205大陸第一
「你還要幹什麼?」冰聖宮宮主看向落羽,臉色分外難看。
落羽見此難得的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道:「大門還沒開啟呢。」
此話一落,六宗眾人才想起飄渺宗門還沒開啟,不由一個個面色有點汗顏。
落羽見此也不多說,輕笑著走至雲弒天的身旁。
朝著一派威嚴的雲弒天燦爛一笑。
然後掃了眼昏迷過去的迦葉塔宗主,和受傷頗重的陵南宗主,以及婁星宗主緩緩的一揚手。
立時,周圍一直包圍著六宗的魔獸們,在小銀的指揮下,退讓開去,讓出一條大路。
「今日,險勝六宗,定下這百年契約,實在是始料未及。」
站在漫天餘暉中,落羽握著雲弒天的手,看向六宗宗主,笑道:「不過,我相信,以後這天下,我們會共處的很好。」
一話說到這,落羽頓了頓後,微笑著道:「以後若是有何難處,只要我望天涯和地魔火力所能及。
自然會盡一片綿薄之力。」
說罷,與雲弒天和冥塵夜對視了一眼,纖細的手指握著飄渺權杖一揮。
立時,遠處的宗門口,骨龍卡嚓卡嚓的聲音緩緩響起。
飄渺宗門,開啟了。
「眾位遠至又締結如此重要合約,本應在這喜慶之日大宴眾位。
但我飄渺百年未開啟,奈何此地任何東西缺乏,我也不願打擾這飄渺宗門久違的寂靜。
因此,就不留大家歡宴了,以後有空來我望天涯和地魔火,必讓眾位賓至如歸。」
大氣而真誠的聲音在春風中遠遠的傳遞出去,簾卷而上青雲。
「請。」
大門開啟,群獸退去。
給六宗眾人開出一陽光大道,暢通無阻。
顯然,望天涯和地魔火這一次,真的無趕盡殺絕之態。
除去昏迷傷重的三宗宗主,其他輕傷的三宗宗主,見此對視一眼。
知落羽這是勝者禮儀,有心想回應幾句,
也權權他們六宗的一派大家之氣度。
可惜,實在是提不起那個好心情。
當下,三宗宗主齊齊朝雲弒天和冥塵夜,落羽等一拱手,轉身帶著門下弟子就快步走出。
雲弒天見此握了握落羽的手,淡淡道:「去送送。」
落羽聽言看了雲弒天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和感激。
當下點了點頭,轉身就朝前去的海墨風和稼軒墨炎等人離開的方向跟上,看上去乃是主人送客。
一路靜寂,主人喜悅,客人落寞。
那生生的怒氣和怕飄渺一族趕盡殺絕的擔憂,讓六宗眾人行的非常之快。
落羽快步間,居然要到宗門了,才趕上前行的一行人。
「宗主不必遠送,我們就此別過。」走在最後,負責壓陣的海墨風見落羽上前來,不由淡淡的出聲。
落羽一聽頓時笑了,高聲道:「墨風兄,墨炎兄,慢步。」
本一直捏著拳頭,遠遠走開的稼軒墨炎,聽言狠狠一皺眉,本欲不理落羽之聲。
卻身體不聽意識指揮,緩緩的站定了腳步,轉過身來。
「飄渺就我一人,墨風你稱呼什麼宗主,諷刺我是不是?」,快步行來,落羽站定在海墨風面前。
海墨風聽落羽如此說,神色依舊淡漠.
只緩緩的道:「現在是一個人,此一戰後,望天涯天下揚名,飄渺想要多少弟子就會有多少弟子。」
落羽見此搖搖頭:「飄渺一族已經滅了,就讓他滅了吧,我無心在把它發揚光大。」
原來她沒想過飄渺一族的事情。
後來偶然有想過,就憑借當初那飄渺一族最後那滄桑男子的本事,這飄渺一族怎麼也不可能滅。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自己不願意在撐起這個宗門了。
所以,飄渺一族才在外力的壓迫下,滅至最後一個。
既然他們自己的人都不想飄渺一族,在矗立在世間。
那她,又何必。
海墨風聽言微微揚了揚眉毛,沒有開口,只淡淡的看著落羽。
落羽對上海墨風淡漠的眼光,微微一笑,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張,遞給了海墨風。
海墨風接過一看,一排藥名,什麼東西?
海墨風抬頭,神色依舊淡淡的看著落羽,只眼露詢問。
落羽見此笑笑:「我和弒天都非那忘恩負義之徒,與六宗爭名奪利那是一回事。
你與我們的私交,我們可都認情分的。」
海墨風這個人冷淡,但是這人不得不說不錯。
站在宗門的立場,考慮宗門的進退,輸贏乃是謀略問題。
站在私交上,他們可是欠海墨風人情的。
「這是銀紅丹藥的配置秘方。」落羽輕輕的彈了一下指尖。
那話雲淡風輕,好似乃說的是晚上我們吃這個。
但是,聽在海墨風耳中,卻是十足的震撼了。
海墨風神色一凜,再不復剛才的淡漠,滿是震驚的看著手中那一排排藥草名稱。
這一杖銀紅丹藥有多重要,不需要他在來說。
那就是可以控制整個忘川大陸的關鍵。
今日,他們六宗還有剩下的勢力,還可耀武揚威。
但是他日,等這丹藥遍及天下的時候。
他們六宗恐怕也要朝落羽他們購買,那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而現在,落羽居然把這丹藥的配方,交給了他。
海墨風一時間真正有點震動了。
「太貴重了,天下爭霸只憑真本事,你們……」
沒等海墨風把話說完,落羽直接伸手制止道:「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這沒什麼好說的,我更不可能因為這個給你道歉。
因為,那是你自己能力不及,沒有估算道,讓我們鑽了空中,不能怪任何人。
我今日給你這藥方,卻是私交。」
說到這,落羽頓了一下後,笑著道:「忘川大陸這麼大,我一家獨掌這丹藥,不能兼顧八方。
終得與我們信得過的對象合作。
墨風,我和弒天以及冥塵夜,是真心不想趕盡殺絕,特別是對你們。」
一話說到這,落羽抬頭看著前面站定的稼軒墨炎,頓時走上幾步,同樣抽出一張紙張遞給了已經完全聽見的稼軒墨炎。
「你的人情我也記著,這一份藥方也給你,婁星要重整旗鼓,應該相當的快。」
稼軒墨炎捏著手裡的藥方,看著面前微笑的落羽,五指緩緩的捏緊。
「落羽……」
「墨炎,不要說了。」
稼軒墨炎才開口,落羽就輕輕的搖頭,微笑著拍了拍稼軒墨炎的肩膀,緩緩道:「我們是不可能了。
錯過一次就錯過了終身,不是回不回頭,不是改不改正的問題。
而是,我們終究已經錯過了。」
微笑的眼對上稼軒墨炎火紅的雙眸,落羽的神態萬分真摯:「這份藥方不是作為償還你的情意給你的。
還是給墨風說的那襲話,我一家胃口不能太大了,否則遲早會吃撐。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選擇我信任的對象合作,墨炎,從此後好好合作,做不成夫妻我們可以做兄弟。」
話音隨風飄散,在這春日餘暉中,溫柔無雙。
稼軒墨炎的情意,她無法在接受了,但是她也不想辜負的太慘。
畢竟,這個人真的不壞,又替她諸多掩蓋。
望天涯能成功,稼軒墨炎其實也算出了力的。
餘情於理,她都不能坐視不管。
她能毀了六宗,打擊了婁星,那她也有那個本事讓他們捲土重來,再鑄輝煌。
情,她補償不了,那就只有……
稼軒墨炎得落羽第一次如此平心靜氣的與他說此話,當下拳頭緊緊的握緊,鋼牙深深的咬入肉裡。
他,真的與她錯過了嗎?
「呵呵,看來君王妃果然豪氣,頗大肚量,本宗主就顯得小氣了。」
而就在此時,春光中,遠處等候海墨風和稼軒墨炎的海神宗宗主,
順風聽見落羽的話,頓時一張難看的臉,瞬間容光煥發起來。
「既然君王妃如此真性情,那墨風你也就彆扭扭捏捏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別壞了私下的交情。」
海神宗宗主此時心情大好。
這一張藥方值多少錢,有多貴重,那就不用說了。
天下只得三家,以後他海神和婁星必定凌駕其他宗門之上。
與望天涯地魔火,以及婁星家族,成三足鼎立之勢。
天下三宗,可比天下六宗為貴。
這,可非戰亂之前的局勢能夠比擬的了。
這實在是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
而他身後,也走得不遠的婁星家主,面色也是亮了起來。
至於,其他昏迷的和沒昏迷的四宗宗主,臉色則不那麼好看了。
站在落羽的面前,海墨風看了看手中的藥方,半響後直接收起,緩緩朝落羽道:「成親的時候,吆喝一聲,我要坐主位。
怎麼著我算不上你家那人的師傅,也要算師兄。」
說罷,淡淡的飄了一眼落羽身後,跟出來站在遠處的小銀。
還不說,這傢伙可是他娶過來的老婆。
小銀見海墨風眼光射來,瞬間掉頭就跑。
本事雖然強了,不過還是遇見海墨風就怵,它可不要在去做少夫人。
「呵呵,沒問題。」落羽頓時大笑。
「走了。」海墨風也真不跟落羽客氣,朝著落羽一揮手,轉身就走了。
落羽見此也不在留,只微笑著看著他離開。
「先行一步。」海神宗宗主此時卻客氣極了的朝落羽拱了拱手。
「不送。」落羽拱手回禮。
「墨炎,走了。」一旁婁星宗主也朝深色深怨的稼軒墨炎道了一句。
然後撐著身體,遠遠朝落羽拱了拱手:「大婚當日,婁星也來討杯水酒。」
落羽笑著回禮:「到時候,自當盛情款待。」
說罷,微笑著朝面前站立的稼軒墨炎道:「回見。」
稼軒墨炎見落羽如此溫柔的看著他,這是他從來沒在落羽面上看見過的表情,不由心下一酸。
想起最初,他和她本才是未婚夫妻。
可是,只最初那丑容驚了他,讓他在別人面前沒有了面子,所以一直計較,才使兩人越走越遠。
而今,回想。
其實,在他根本沒察覺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她。
而只不過是因為面子問題,放不下架子。
而就這一錯身而過,最終錯了終身。
看著面前朝他溫和笑著的落羽,稼軒墨炎突然上前一步,伸手緊緊的抱住落羽:「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聽出稼軒墨炎話中的真性情,落羽沒有推開稼軒墨炎。
只伸手拍了拍稼軒墨炎的後背,溫和道:「會有比我更適合你的女子出現,墨炎,到時候不要在錯過了。」
稼軒墨炎聽言緊緊的摟了樓落羽,然後猛的放開,轉身就走。
剛烈的轉身,力道大的直接甩出頸項間一直帶著的一特殊的項鏈.
項鏈在餘暉中劃過一道弧線,重新垂落在稼軒墨炎頸項上,散發出與眾不同的色澤。
只是,稼軒墨炎沒那個心情注意。
而落羽,則沒有看見。
只看見了那紅色的衣袍隨風飛揚,那背挺的筆直。
在春風餘暉中,有絲蒼涼,但是更多的是挺拔和堅強。
婁星家主見此遠遠朝落羽一拱手,帶著稼軒墨炎和婁星家族弟子,沒入滿天餘暉中,遠去。
而其他幾宗見落羽在沒動作,知道他們不受落羽待見,頓時齊齊無味的離開,快速追海神宗和婁星家族去了。
一時間,偌大飄渺宗門下,只剩下落羽一人。
落羽見此勾唇一笑,她不是好人,對她好的人,她會加倍對他們好。
至於其他人,管她屁事。
沒那個能力在東山再起,那就活該。
風吹起,天邊雲卷雲舒,恣意妖嬈。
喔,喔,天下第一了,天下第一了。
而就在落羽轉身預備回轉的當口,小銀和小紅飛竄了跑來,哈哈狂興奮出聲。
哈哈,以後我們是老大,天下人都要怕我們,我們在不怕他們了,哈哈,開心啊。
我要跳舞,我要跳舞。
興奮的小銀憑空就扭起了小屁股,興奮。
一旁的小紅撲到落羽肩頭,見此哈哈大笑。
而在它們身後,魔獸們和帶來的高手們,也一個個興奮的大叫大嚷。
他們是老大,他們是老大了。
「你個變態。」站在魔獸群中,冥塵夜瞪著雲弒天。
至下台後,冥塵夜就一直在打量他,雲弒天冷酷的臉色此時也高高的勾起嘴角,本就俊美的容顏,在餘暉中越發浩美。
此時聽冥塵夜不滿的嘀咕,當下轉過頭去:「羨慕?」
冥塵夜頓時邪魅的眼一揚,瞪圓了:「本王羨慕你?我呸。」
雲弒天見此點點頭:「不羨慕,既然如此,那迦葉塔宗門的宗主心法本說拿給你練的,那就算了。」
冥塵夜一聽頓時瞪圓的眼越發圓了。
該死的,這啥意思,他剛才是不是一時嘴快說快了?
雲弒天見冥塵夜瞪圓了眼,難得的居然找不出話跟他說,不由嘴角越發的勾勒起,笑著逼近冥塵夜的臉。
「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太喜歡你能跟我分庭抗禮,對於情敵我一向是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你這決定,我相當的喜悅。」
冥塵夜在沸騰的獸群中,看著雲弒天的笑臉,聽著雲弒天愉快的聲音,那是怒火中燒。
不過,冥塵夜到底是冥塵夜。
短暫的糾結後,立刻邪笑出聲,不退反而逼近雲弒天,也笑起來,對上雲弒天的眼道:「你也知道的,我一向以你不愉快為己任。
所以,不好意思,那心法……「
一話說到這,冥塵夜扭頭就朝正好小銀小紅笑鬧成一團的落羽大吼道:「落羽,我親愛的。
我決定堅決不退出,一定要拆開你們兩個,我……」
「你休想。」雲弒天一把扯過冥塵夜的胳膊。
冥塵夜借勢手一揚,邪笑:「心法拿來,我可以考慮慢慢拆……」
遠處,落羽見雲弒天和冥塵夜交頭接耳的樣子,隱約聽見兩人的交談,不由大笑起來。
春風明媚,落霞滿天。
今日的飄渺宗,無限歡騰。
春風拂楊柳,又綠江南岸。
在這春日中,伴隨著六宗和談的結束,忘川大陸新的勢力割據塵飛而起,傳遍九天。
望天涯,地魔火,雙王攜手,力克隱世六宗,成為忘川大陸新的王者。
站在了大陸的巔峰。
從此後,隱世六宗為忘川大陸巔峰的勢力,已經成為過去。
新的時代,在亂世中,來臨。
風動天下,白雲飛捲,滄海迅流。
在這春日中,望天涯和地魔火成為了最炙熱的存在。
無數的名流,宗門,國王,前來拜會。
無數的商旅,門閥,前來投靠。
無數受望天涯收納的百姓,歡呼雀躍。
無數隸屬望天涯的國土和勢力,財大氣粗的昂起了頭,傲視群雄。
這,真是一個幾多歡喜幾多愁的暖春。
而在這春日上,望天涯王宮後花園。
「這日子我早就看好了,就下下個月的初十。」滿園春色中,雲穹一身翠蘭色的衣裙,坐在園子中滿臉的喜悅的看著面前的雲弒天和落羽。
「太晚了。」雲弒天不爽。
「晚了?不晚啊,你娶落羽自然要熱熱鬧鬧,極盡奢華和盛大才行,太快了,一切都做不好。」
雲穹撐著下顎,滿臉奚落笑容的看著落羽,眨眼道:「是不是羽兒等不及了,要……」
落羽頓時咳嗽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的正色:「我不介意這些,姐姐定就好了。」
「喔,那就是我家雲弒天想媳婦了啊,你不忍了這麼久,在忍忍也……」
「忍無可忍。」奚落的話還沒說完,雲弒天直接冷著臉扯過歷書就自己看起來。
看見雲弒天如此動作和話語,邊上的落羽無語的揚了揚眉,而風無心等人則齊齊失笑起來。
「就這個日子,下月十八,不能在晚了。」雲弒天一指定江山,言語灼灼,絕不更改。
他可不等了,等了這麼久,現下他一定要把落羽早早的娶回來。
「下個月十八,那怎麼來得及。」雲穹一下就豎起了眉頭。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雲弒天扔下歷書,手一伸一把摟住落羽就站了起來。
「我們去休息。」冷酷的扔下一句,光明正大的摟著落羽走了。
剩下一眾無語的人,他們這君王啊,簡直太過霸道。
雲弒天寢宮。
落羽坐在床沿笑看著雲弒天道:「姐姐他們也是一片心意,望天涯和地魔火才登臨忘川大陸魁首位置。
若是你的婚宴寒酸了,或者來的賓客不夠,會不利以後望天涯的威望。」
其實大婚隆不隆重,她到是無所謂的。
只不過是為雲弒天考慮而已,不能……
「我和你的大婚,只有我們兩個為主,管什麼其他人。」雲弒天聽落羽這麼一說,頓時一聲冷哼,久違的霸道彰顯。
望天涯的威望不是一場大婚就能怎樣的。
他絕不會讓他和落羽的大婚,有任何其他的目的,那怕是對望天涯好的都不行。
落羽聽雲弒天這麼說,不由輕輕的笑了起來,伸出手輕摸著雲弒天的眉眼:「終於能在一起了。」
清雅的話在雲弒天耳邊迴盪。
那麼深情,那麼纏綿。
是啊,他們經歷過太多,現在終於能夠在一起,終於沒有人能夠在撼動他們。
這,實在是太好了。
雲弒天定定的看著落羽,感受著那深情,感受著那纏綿,頓時在也忍不住了。
身形一側,一個翻身就把落羽壓在了床上。
「你是我的。」鼻對鼻,眼對眼,雲弒天咬著落羽的嘴唇。
落羽被雲弒天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隨即釋然,聽言笑著道:「你也是我的。」
「好,那就不忍了。」雲弒天一點也沒反駁落羽的話,舌尖一挑就深深的吮吸起落羽的雙唇。
大手更是直接就伸進來落羽的衣襟裡。
反正一個月後就是大婚,落羽是他的,那他現在不忍了。
感受到雲弒天炙熱的情意,落羽雙臂微伸摟住了雲弒天的頸項,仰起頭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雲弒天。
火熱辣浪,寢宮內飛速升溫。
「喲,門都沒關,這大白天的真夠猛的。」就在室內火速升溫的當口,冥塵夜一搖一擺的闖了進來。
床上的落羽和雲弒天,頓時唰的分開,雲弒天更是頭也不回,氣怒異常的朝著冥塵夜的方向就是一劍。
「惱羞成怒。」冥塵夜一個閃身避開,雙手抱胸靠在門上。
「我們是夫妻,冥塵夜,非禮勿視。」落羽整好衣服,坐在床上瞪著冥塵夜。
「嗯,好,非禮勿視,我走。」難得冥塵夜居然轉身就走,落羽和雲弒天見此對視一眼。
冥塵夜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趕明兒,變個魔獸來看就不知道什麼是非禮勿視。」邪氣的聲音在春風中飛揚。
雲弒天和落羽一聽,頓時兩人齊齊色變,唰的一個閃身就朝窗外撲去。
瞬間,窗外的情況一目瞭然。
只見那九頭蛇皇伸展著九個頭,此時正埋伏在寢宮的每一個窗口下。
而它的頭上,縮小版的小銀,小紅,白虎王,金鑾鳳,熊王,正各抱著九頭蛇皇一個腦袋在偷看。
撤,撤,狗,狗。
一眼見落羽和雲弒天發現了它們,小銀頓時一個激靈,中英夾雜,跳起來就跑。
瞬息間,幾大獸王閃電般逃竄而出。
「小銀,小紅,我撥了你們的皮……」
春風飛捲,盛世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