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浴室纏綿
王宮大殿中瞬間一片死寂。
婁星家主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雍容的神色早已不見,只有骨子裡的猙獰和肅殺飛湧。
「失控?好,很好,很好……」咬牙切齒的話從牙縫中憋出來,任誰也能聽出裡面的狂怒。
「宗主,這個……我看……」
「海神宗宗主到……」
「陵南家族少主到……」
就在那婁星家族八長老剛開口欲說話的瞬間,外間突然狂飆的稟報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
海神宗宗主和陵南家族的少主,一起到了。
風起天下,婁星王宮大殿瞬間鴉雀無聲,神色各異。
「婁星宗主啊,我可是大老遠……咦,墨風?」
一身海藍色長袍,國字臉,儀態相當威嚴的海神宗宗主,與陵南家族少主一起大步走來,正出聲中突然一眼掃到了地上的屍體。
那話音頓時一轉,語氣直轉而下。
「墨風……墨……風……」
猛的疾步衝來,海神宗宗主從貌似海墨風屍體的頸項上,顫抖著手指取下一黑藍色的項鏈。
眾目睽睽之下,眾人清晰的看清楚,那項鏈是,海神鏈……
海神少主的標誌。
「婁星家族……」
狂烈的,蘊含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憤怒的狂吼驚破天地,伴隨著犀利的春風,炸響在婁星家族上空。
「婁星宗主,這事情你怎麼能如此武斷……」
風起雲湧,無冕鋒上,大亂。
春上三月,明明已經暖若初夏,卻寒如臘冬。
海神宗少主死於婁星家族牢獄。
海神宗宗主幾乎砸了婁星半個王宮。
決裂,海神宗與婁星家族除了決裂,除此外在無任何可能。
陵南家族不滿婁星家族如此不近人情,也拂袖而去,斷了交情。
上三宗,轉眼之間從相處得當的朋友,變成了勢如水火的仇敵。
暗潮洶湧,天下從此不太平。
楊柳依依,小橋流水。
春之末尾,萬物復甦,欣欣向榮。
轉眼就是兩月過去。
上三宗劍拔弩張,勢如水火的憤怒下,有人愁自然有人喜。
「哈哈,好,真是太好了,海神宗,婁星家族,陵南家族勢如水火,太好了,簡直太好了。」
「可不是,我們潛伏這麼多年,終於達成了今日的宿願,看來滅上三宗指日可待。」
「對,指日可待,說的好就是指日可待,上面已經有命令傳來,所有這方我們的人,今晚齊集不歸泉,有最重要的事情要頒布。」
「是,我立刻去吩咐……」
春末初夏,婁星家族本就地靠南面,這炙熱的熱風吹過,越發熱的開始驚人了。
白日的紛鬧轉瞬過去,夜色緩緩來臨。
炙熱的熱力消散開來,涼風微微吹過,甚是舒爽。
不歸泉,乃無冕鋒下一汪幽泉,傳說很久以前有婦人思念遠去的丈夫,日夜在此等候,終至魂灑當地。
是以,名做不歸。
此夜,風清月白,一輪銀月如鉤高高的掛在蒼穹之上,倒映在那不歸泉上,閃閃爍爍,美奐美輪。
婁星家族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應對決裂的海神宗和陵南家族身上,此美景,已經很久沒有人來賞了。
偌大美景,分外寂寥。
「這次把我們所有人都叫來,定然是要顛覆婁星了。」
月夜下,一眾身穿淡藍色長袍的婁星家族中人,浩浩蕩蕩的朝不歸泉而去。
「應該是,前面就是命令所指的地方,我們……」
為首的淡黃衣裝之人,一話還沒說完,突然頓在當地,本來精神抖擻笑容滿面的臉色,猛的扭曲,幾成厲鬼。
他身後的一眾人,也同時一愣,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只見,那他們前面命令所指之地,一汪碧光波動的幽泉旁,兩個人正隨意的坐在那皓白的石台上,正好整以暇的對弈。
一人一頭黑髮,著一紫色長裙,正一手支撐著下顎,眉頭那個皺。
另一人,一頭銀髮在涼風中微微飛舞,正慢條斯理的落子。
「你又輸了。」一子落下,銀髮男子抬頭揚眉。
「錯了,我剛才那步走錯了,撿起來,重來,重來。」黑髮女子見此耍賴的毀棋。
那銀髮男子見此也不追究,冷淡淡的一笑,依她毀棋。
「我說弒天啊,我走那一顆好呢?」女子毀了棋,還不忘虛心問銀髮男子。
「這裡,你還可走兩步。」一身冷酷的雲弒天,聽言也實在,伸手指點。
「喔,那走這裡。」女子笑顏如花。
銀月光芒照在他們身上,不正是那落羽和雲弒天是誰。
「他們,他們不是……」
那前來赴約的婁星家族奸細首領,見此臉色大變如見鬼魅。
雲弒天和君落羽,他是看見死了的,他們的屍體他還挫骨揚灰了,怎麼可能還……
這……這……
震驚之極好話音還沒落下。
那石台上的落羽慢條斯理的伸手端過石台上的茶碗,茶碗太滿,一絲水立刻濺出,濺落在茶杯前的另一物上。
「哎喲,這可不能弄濕了,說不定還能在命令幾個出來呢。」
落羽一聲好沒誠意的大叫,猛的推亂棋盤上的棋子,伸手搶七茶杯邊上之物。
一邊笑著轉頭看過來道:「八長老和雙葉城禮親王,你們說是不是?」
月光下,一眾身穿淡黃色長袍的人,清清楚楚的看見落羽手中握著之物。
一塊雕刻著雙葉飛龍的雙葉城,專司監管外派的情報人員的飛龍令。
「絲……」那為首的八長老和那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雙葉城禮親王,看清楚後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走,快。」一口冷氣下,兩人反映也快,立刻狂吼出聲,轉身就想跑。
雲弒天,落羽沒死,那海墨風自然也沒死。
雖然目前他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該死的人沒死,但有一點他們完全可以確認。
他們暴露了,這絕對是有人設計,絕對是。
二十三個奸細瞬間散開,就要朝四面八方狂奔而出。
而就在他們散開的一瞬間,無數的火把從不歸泉四周輝映而出。
頃刻間把這一方黑夜,照耀的猶如白晝。
「轟。」就在這燈火盡出中,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
那激射而出動作最快的八長老,被迎面一道狂猛的力量,猛的震飛了起來,重重的落在地上。
伴隨著他的落下,那一方之前稼軒墨炎一身黑紅長袍,面如羅剎,冷冷的雙手抱胸站在婁星家族眾人之前。
身後,橫陳一排臉色鐵怒的婁星家族之人。
「二十三個,雙葉城的禮親王,你們滲透我婁星還真捨得下本錢。」夜色下,稼軒墨炎面沉如水。
一步跨出,狠狠一腳踩在那被震到在地的八長老身上。
只聽一聲慘叫破空而出的同時伴隨著卡嚓幾聲大響,八長老半邊身體都軟了下來。
被稼軒墨炎硬生生踩斷半邊骨頭。
稼軒墨炎的話在夜色中飄蕩,那雙葉城的禮親王更是腳不粘地的就朝另一個方向沖。
此地,今日能逃一個算一個。
「是你自己回去,還是我動手。」
就在那禮親王朝著無人的方向狂衝而出之際,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堵在了他的前方。
月色下,一身海藍色的海墨風雙手負在背後,正冷冷的站著。
而他的身邊,站著正揮舞著折扇,一派長相風流的陵南家族少主。
兩人站在此方,就是沒出手,那氣息也已經勝過雙葉城禮親王十分。
「你們……」
猛的剎住腳步,那雙葉城的禮親王面色頗變,看看海墨風又看看他身邊的陵南少主。
「你們決裂是在做戲,你們在做戲。」猛的領悟出這裡面的可能,雙葉城的禮親王幾乎是狂吼出聲。
「聲音真大,我們又沒有耳聾。」坐在石台上的落羽勾了勾耳朵,抱怨。
「你不要為毀棋找借口。」一旁的雲弒天淡淡的開口,神色冰冷,眼中卻蘊含著笑意。
落羽一聽頓時滿臉正色和詫異的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雲弒天見此伸手就狠狠揉了落羽一把。
這個傢伙,圍棋下的一團糟糕,這裝瘋賣傻的本事還真不錯。
落羽頓時笑了,把玩著手中的令牌,挪到雲弒天身邊坐下,靠住。
「真是大驚小怪,准他們下三宗聯手,就不准上三宗詐決裂,嘖嘖。」
看著面色驚變的雙葉城禮親王,落羽搖搖頭。
既然知道稼軒墨炎要保他們,和要對婁星家族奸細一網打盡的心思,要來一場詐死,簡直太簡單不過。
婁星地牢機關在強,有婁星少主在裡面搗騰,還有什麼是不能偷天換日的。
一朝詐死,上三宗決裂。
至此,從明面的聯合轉為了暗地裡聯合。
下三宗,實在是高興的太早了點。
鼓搗著手中的令牌,落羽笑容滿面的靠在雲弒天的懷裡。
對於偷龍轉鳳的手段,她在帝梵天面前就用過一回了。
要一網打盡所有婁星的奸細,實在是太簡單不過。
瞧瞧,一塊飛龍令,幾句暗號和筆記。
二十三個奸細連根拔起。
唉,這些小手段真的她都不屑提起。
要不是親去雙葉城搗鼓這些暗號接頭,早就可以把他們拿下了。
看著滿面得瑟的落羽,雲弒天伸手摟著落羽的腰,好整以暇的坐一旁看戲。
「還沒笨到家。」面對雙葉城禮親王的陵南少主,揮舞著折扇,貌似讚賞的點頭微笑。
「你們……你們……」
不,他要回去報告。
上三宗是假的決裂,而他們下三宗還完全不知道。
要是這樣的情況,那他們下三宗絕對會吃大虧的。
雙葉城禮親王一瞬間眼都急紅了。
「沖,回去報告城主,上三宗……」
「還想回去報告,要能讓你報告成功,真當我們是擺設。」不遠處稼軒墨炎一臉冒火,手一揮。
身後早就滿身憤怒的婁星家族高手,立時從四方合圍。
「殺。」乾脆利落,擲地有聲。
月色皎潔,不歸泉,真正不歸。
拔除婁星的奸細是小事,但是讓他們傳出上三宗決裂這是大事。
不過是一場小戲,卻讓上三宗從明轉暗,真正不知是算計這一切的上三宗厲害。
還是因地制宜,佈置一切的落羽和雲弒天厲害。
月夜朗朗,廝殺聲成片。
舉手投足間,婁星奸細拔除,雲淡風輕的連風都沒亂動一絲。
接下來,上三宗越來越決裂的厲害了,甚至動上了手。
下三宗喜悅了,高興的樂不思蜀。
夏色滿園,涼風有信。
無冕鋒下,小鎮別院中。
一汪溪水勾勒而進,浴室水汽氤氳,人影成雙。
浴室裡,雲弒天渾身赤裸靠坐在玉石台旁,雙目微微閉上,正肆意享受著夜下難得的清涼。
身後,落羽掬起一捧水,坐在石台前,為雲弒天洗頭髮。
難得的清閒下,兩人誰也沒出聲,但是那款款的柔情蜜意,卻無形的散發出來。
充斥於整個這一方浴室間。
「弒天,你居然沒理稼軒墨炎的找茬,難得。」坐在雲弒天背後,落羽邊喂雲弒天洗頭髮,邊笑著道。
稼軒墨炎是真成長了,為人處事早非當日的跋扈和暴躁。
不過大事上不說,小事上卻針對雲弒天。
不說其他的,就說不願雲弒天住婁星家族裡,把他們安排在這裡,說出去就是一項很掃面子的事情。
難得,雲弒天這般脾氣的人,居然沒計較。
雲弒天微閉著眼,聽落羽這麼問,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緩緩的道:「我不跟不是一個等級的人計較。」
稼軒墨炎雖然成長了,不過對他來說,還不夠。
「更何況,你對他沒意思。」
落羽對稼軒墨炎沒什麼感覺,那他跟稼軒墨炎計較什麼。
對於失敗的情敵,並且不具備競爭對手能力的情敵,他一向不看重。
雖然稼軒墨炎這一次,貌似好上很多了。
落羽聽雲弒天說的這麼肯定,當下不由笑著扯了扯雲弒天的頭髮:「難怪大氣的很。」
她也弄不明白稼軒墨炎為什麼會幫忙。
不過,雲弒天不跟稼軒墨炎計較,這到是不錯。
畢竟當初她雖然憤怒,不過後來爹娘完好無損的找到了,這怒氣就消失了,現在沒必要還記恨著。
澆起一絲水,看著那水珠從雲弒天銀色的頭髮上滑落,落羽簡直愛不釋手的撫摸著。
「好些日子沒如今日這麼閒暇了。」摸著雲弒天的頭髮,落羽開始為雲弒天按摩。
她記得自從她遇見雲弒天,就沒閒暇過。
好像不是拚命,就是在忙碌,不是忙碌,就是在拚命。
總之,累的是要死不活,隨時把命吊在半空中玩。
如現在這般兩人靜靜的相處一室,沐浴洗滌,好像都還沒有過。
雲弒天聽言轉頭,拉過落羽的手:「累著你了。」
不問後不後悔,他知道落羽絕對不會後悔。
落羽聽言乾脆爬在雲弒天的背上,笑著道:「當然累啊,不過等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就可以舒心了。」
雲弒天握著落羽從他身後垂到他胸前的手,輕輕的嗯了一聲,拉至唇邊吻了吻。
落羽見此微笑著低頭在雲弒天赤裸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雲弒天本端端正正的坐在浴池中,此時握著落羽的手一緊,眼驟然一深,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弒天,你覺不覺得我們並不被人重視?」
就在雲弒天身體一緊,肌膚開始發燙的當口,爬雲弒天背上的落羽突然緩緩的道。
雲弒天聽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動,轉過頭看著落羽
「為何如此說?」
落羽爬坐在雲弒天面前,此時皺了皺眉,沉聲道:「我覺得上三宗太高傲了,就算這一次我們幫了他們一把。
他們也沒怎麼把我們兩個放在眼裡,譬如說這住地。」
要真是把他們兩放在眼裡,就絕對不會安排住在這裡,就算稼軒墨炎這個少主跟他們有仇。
「隱世宗門自大慣了,我們雖然有望天涯和地魔火的一些力量,但是在他們眼裡什麼都不是。
要想重視,很難,要想佔到他們的好處,更難。」雲弒天點點頭。
望天涯和地魔火在普通人眼裡,是巔峰的勢力。
但是與隱世一族比,那真的就不算什麼了。
隨便上下三宗那個宗門出馬,他們可能都要全滅。
就算有他,落羽,小銀,小紅,但除外在沒高手了。
而他們這個程度,六宗隨便一抓一大把,自然就不會把他們看在眼裡了。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他們用我們來從明轉暗,好處不少,但是我們兩個卻一點好處都沒有。」
相反,還挨了打,萬里奔波。
「不僅沒有好處,相反,以後恐怕會有無數的壞處。」雲弒天看著落羽。
隱世宗門人強馬壯,千年傳承,委實非他們可比。
今日,他們利用他們兩個將了下三宗一軍。
他日,下三宗知道根由後,恐怕還沒對敵上三宗,就會直接先造望天涯和地魔火祭旗。
「恐怕不是以後,就是現在。」
落羽眼珠直轉:「迦葉塔的事情可是迫在眉睫了,而我們飄渺神通卻沒拿到手。」
好處沒有,她不計較。
但是,絕對不能有壞處。
雲弒天聽言沉著眉,點了點頭。
迦葉塔要是全宗殺上門來,或者聯絡下三宗一起殺來。
他望天涯和地魔火如何可擋。
那時候,恐怕上三宗會藉機整垮下三宗,但是,絕對不會出面幫他們望天涯對上。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清楚了含義。
「所以,我有個想法。」落羽嚴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邪笑。
雲弒天看著邪笑的落羽,眼珠一轉:「幹票大的?」
「對,就是這意思。」落羽伸手猛的拍了猜中她想法的雲弒天一巴掌。
「他們上下三宗鬧騰,我們得不到好處,只有壞處,那與其等著以後他們鬧大了牽連我們。
不如我們兩個先下手為強,把這事情給他完全鬧大,他們誰也別想暗中陰誰,誰也別想坐收漁人之利。」
「你的意思是?」雲弒天的眼,亮了。
落羽笑的春光燦爛:「我們給他一鍋端了。」
人都說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要想他們這些凡人不遭殃,那麼就只有先下手為強。
你不仁,我不義。
在說,他們跟上三宗,下三宗,那都沒有什麼大交情,海墨風那裡都是公平買賣的。
那又何必顧及誰。
看著落羽亮晶晶的眼,雲弒天聲音低沉:「勢力不夠。」
還不夠那個勢力,給他們一鍋端了。
落羽聽言從懷中取出飄渺權杖:「有這個,就夠了。」
飄渺權杖裡面那成山的巨大財富,有了這天價的財富,要什麼樣的勢力沒有。
錢,很庸俗。
但是,有的時候,它就是一切。
有飄渺一族的滔天財富在手,若是他們在不懂的運用,那才簡直是兩個飯桶。
把玩著手中的飄渺權杖,落羽笑的陰測測的:「我到要看看,現在不給我飄渺神通,總有一日,他們要求著我們去學。」
聲音微小,但是卻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全是決絕。
雲弒天看著這樣自信的落羽,那眼中本就壓抑著的炙熱光芒再也壓制不住,雙手一伸猛的一把就把落羽給拽下了水來。
「喂,你幹嘛……唔……」
猝不及防,落羽被雲弒天一把扯下來,叫聲才出,就被那炙熱的雙唇牢牢的貼合上。
把那後面的話吞了下去。
雲弒天本就在沐浴,渾身上下一根線都沒有,早就被挑逗的出火了。
此時,如此璀璨活力的落羽就在他面前,那裡還忍的住。
「這是你自找的,本說等你十六歲後,現在,忍無可忍了。」雲弒天雙眼暗火洶湧。
忍無可忍就無需在忍,反正是他老婆。
抱著落羽狂烈的親吻著,雲弒天大手迅疾而下。
手過之處,衣襟破裂,立成灰燼。
潔白而光潤的肌膚,立刻暴露在水色中,就如那上好的凝脂。
「弒天,你……唔……」
微微喘氣的口中,落羽才冒出兩個字,就再度被雲弒天堵了上。
火熱的大手從肌膚上橫陳而過,所過之處那炙熱就好似草原上的火,瞬間燎原,燒得她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而這一顫抖,就好似對雲弒天無盡的邀請。
立時,雲弒天抓著落羽的腰就是猛的一翻身,直接把落羽壓在了身下。
衣襟損毀,幾乎赤誠相見。
完了,就不該進來陪雲弒天洗澡,落羽在心中大叫。
只是那想法一瞬間晃動過後,立刻消失無蹤,意識完全被身上那偉岸的鋼鐵一般的身軀所佔滿。
激烈的吮吸在那肌膚上盛開出朵朵梅花,嬌艷似火。
衣衫除盡,船要入巷。
我們回來了。就在這正當緊的當口,外面兩道叫聲歡樂萬分的響起,小銀和小紅飛躍著衝來。
「砰。」雲弒天面色一沉,一把抱緊落羽,往下就是一沉,用身體整個擋住了赤裸的落羽。
「出去。」鐵怒。
咦,一起洗澡啊,我也要,衝進來的小紅看著水中糾纏的兩人,一聲歡叫,撲上。
雲弒天瞬間臉沉如鍋底。
好像不是洗澡,是欺負,小銀則坐在浴池邊睜大眼睛看著水裡的雲弒天和落羽。
那你快欺負,我也看看,不懂好問。
小銀笑了,幾乎把半個腦袋都埋進水裡,意圖看清楚欺負過程。
「滾。」
夏日乾燥,火氣好重,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