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燒冰聖宮
夜色飛逸,天地一瞬間寂靜如初。
「無趣。」
臨空踱步站在馬車旁的雲弒天,見著下方呆愣震驚詫異等等情緒集與一身,已經忘了該反抗的迦葉塔眾人,冷冷的扔下兩個字。
然後一揮手:「走。」
冰冷而淡漠,顯得萬分無情。
「是。」整齊而劃一,二十個紫尊王者立刻刀槍齊劃空而過,尊令出聲。
同一刻,那二十隻十四級的雲豹和領頭的吞雲貔貅一聲昂然嘶叫,四蹄踏開,拉著馬車和人就朝著無盡夜空遠去。
看上去,就好似他們根本看不起下面完全驚呆了的迦葉塔眾人。
認為這般的摧毀和對仗都有損他們的面子,因此才不屑一顧的走了。
實際上……
月色皎潔,坐在馬車中的落羽笑顏如花。
該出手時就出手,點了火可不是為了自我焚身的。
夜風微涼,吹過一瞬間靜寂下來的迦葉塔頂峰。
那絲絲的溫潤,清幽淡雅。
夜色飛揚,神秘的馬車來的快,消失的更快,轉眼之間就好似天空中的一顆流星,遠遠的消失在夜空中。
「陵……南……家……族……」
而就在這消失的一瞬間,迦葉塔頂峰的迦葉塔眾人,方一驚回神,那憤怒之極的怒吼,穿破虛空,震懾四方。
「陵南少主,好,好,我迦葉塔跟你陵南家族勢不兩立。」
一身紅衣喜袍的迦葉塔宗主,此時回過神來,那威武的臉已經扭曲到了極致。
看著滿巔峰被摧毀的七零八落的宮殿和死死傷傷的人。
敢在他迦葉塔如此盛事的時候,衝上門來砸場子。
竟敢在這麼多貴客面前毀他迦葉塔的面子。
好,好,別以為你陵南少主一直沒露面,別以為藏在馬車中就沒人看見他的面孔。
想借莫須有的人的名聲,砸他迦葉塔的場子,阻攔他們和冰聖宮聯姻。
休想,完全的休想。
哼,難怪有那麼多的神兵利器,原來背後是陵南家族。
讓他們以為是世外神秘宗門,不敢妄自動手,他奶奶的,結果是陵南家族……
「陵南少主,我們走著瞧……」
冷怒的大吼震碎虛空,飄揚與迦葉塔這一方天空。
殺氣四起,怒火沖天。
嘻嘻,哈哈,遠遠聽見迦葉塔怒火沖天的怒吼聲,早跑回馬車中的小銀和小紅歡快極了。
「走著瞧就走著瞧,我陵南少主還怕你迦葉塔不成?」嬌笑的聲音傳出,邪氣風流的陵南少主手一掀。
一張薄如蟬翼的薄皮掀下,落羽那燦爛如花的笑臉,正張揚的笑著。
早已經坐回馬車的雲弒天,也伸手在臉上揉了揉。
那易容物品落下後,普通的侍衛首領還原成了雲弒天。
「陵南到是真不怕他迦葉塔。」笑著把手中的易容物品一扔,雲弒天難得笑著接了落羽一句。
看上去,心情那是極好。
「那是自然。」落羽雙眉一挑,滿臉的邪笑。
要是怕他迦葉塔,她何必找陵南家族來挑。
好戲要開場囉,看好戲,看好戲。
一旁爬在馬車案几上的小銀,揮舞著小爪子笑的沒眼睛沒鼻子的,一身的嬰兒裝,看上去居然可愛的不止一點半點。
好爽,砸場子,毀地盤,就是爽。
哇,它最喜歡這樣的運動了。
「好戲已經開場了。」雲弒天高高的勾勒起嘴角。
對面的落羽一點頭:「對。」
一邊一伸手抱過黑漆漆的小紅,就把小紅給塞到了小銀的身上,然後特高興的使勁兩揉。
頓時,銀白色的小銀立刻就被一身黑漆漆墨汁的小紅,給染成了黑白色。
那黑銀黑銀黑不溜丟的摸樣,頓時讓心情本就大好的落羽,更是開懷大笑起來。
哇哇,好髒,讓開讓開。
小銀悲憤了,使勁個踹小紅。
小紅本也被落羽揉的不快活,
但是一見小銀的摸樣,那不快活的心瞬間快活了。
頓時不需要落羽在揉,立刻四爪子一伸,牢牢的扯住小銀,就在小銀的身上打滾。
哈哈,你好醜……
頓時,兩隻在案幾上扭成了一個圓球。
「哈哈……」蒼勁的笑聲劃破虛空,在夜色中遠遠的傳遞開去。
映襯著頭頂璀璨的群星,此夜,簡直美好的不能在美好。
馬車虛空飛速而去,領頭護衛在馬車外的君飛等人,聽著從馬車內傳來的大笑聲,不由也微微勾勒起嘴角。
齊齊手一揮,一張薄薄的薄皮掀過。
二十個英挺俊秀卻滿身殺伐之氣的青年,露出了本來面目。
為首的君飛在夜色下高高的抬手一揮。
風過天下,二十一匹十四級大魔獸在夜空中轉了個方向,朝著茫茫遠處,飛盾而去。
天色大好,如流星飛落,眨眼無蹤。
風乍起,一曲插曲驚天下。
迦葉塔被砸了。
在迦葉塔少主和冰聖宮三小姐聯姻的當天晚上,有人欺到迦葉塔門上去,砸了迦葉塔的場子不說。
還全身而退,瀟灑的沒留下任何一絲雲彩。
而這麼強悍的砸場子的人是誰?
是陵南家族,是陵南家族的少主親自帶人砸了的。
上三宗之一的陵南家族少主,帶人砸了下三宗迦葉塔聯姻盛況的當場。
喔,這簡直就是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一時間,這事情立刻以一種光速的傳播速度,朝著忘川大陸任何地方傳遞過去。
迦葉塔和冰聖宮聯姻,以後就是兩宗聯手了,有倚仗了。
這勢力自然就大了去了。
而陵南家族就坐落在迦葉塔和冰聖宮之間,那為了自身的利益,自然是不希望兩家聯姻成功的。
所以,會出手破壞。
瞧,這是多麼實在而又貼切的推理和結論。
這簡直就是陵南家族少主會砸迦葉塔場子的最好的理由,放眼天下都說的通。
一時間,天下風雲,盡皆述說陵南家族和迦葉塔結仇。
「砸迦葉塔?我砸了迦葉塔?我怎麼不知道?」而還在婁星家族的陵南少主震驚了。
開什麼玩笑,他還在婁星家族,怎麼可能萬里迢迢去砸了迦葉塔。
婁星少主稼軒墨炎看著震驚的陵南少主,別說,他也挺震驚的,不用想也知道,這不擺明了栽贓嫁禍嗎。
可,傳言回來的真實可靠。
就連他們在迦葉塔的探子,也說是好多人親眼看見了那一瞬間從馬車中露出臉的陵南少主。
雖然只是一眼,但是絕對錯不了,肯定是陵南少主。
就連他們自己的探子都這麼說了,那還……
這天底下,白日見鬼了。
「有人在針對我們。」也還沒有回海神宗的海墨風眉頭微皺,淡淡的出聲。
這事完全挑起了迦葉塔和陵南家族的仇恨。
他們剛剛上三宗才從明面上轉到了暗地裡。
現在就扯出這麼大的恩怨,迦葉塔和陵南要撕破了臉對上,那他們明還是暗,就真沒多大意思了。
「有沒有可能是下三宗自編自演?」稼軒墨炎靠在玉石椅子上。
「難說。」海墨風摸著下巴。
「不管他是不是自編自演,現在我這麻煩了,我……」
「少主,少主,宗主的萬里加急,要你快點回去。」陵南少主憤怒的話還沒說完,陵南家主的命令就到了。
夏風微微吹過,楊柳碧綠飛揚。
百花競相綻放,俏麗難言,繽紛多彩。
而在這繽紛中,沉寂這麼多年的忘川大陸也開始鬧騰了。
隱世宗門,迦葉塔和陵南家族對撞。
如此強勢的撕破臉,達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就如一支強心針,注入了沉寂多年的忘川大陸,讓真正的高手宗門國度們,熱鬧了。
在這火辣辣的夏日,上三宗陵南家族和下三宗迦葉塔撕破了臉。
而這撕破臉的代價,就大了。
不似望天涯等國度,動亂也只能動亂到佛仙一水一個層面。
隱世的宗門動了。
明面上看起來沒多少勢力牽扯,實際上僅僅兩家的勢力,就已經牽扯忘川大陸五分之二的國度。
這夏,要炙熱了。
而就在這大陸盛傳的迦葉塔和陵南家族撕破臉的時候。
一頁扁舟下冰川,勢要把這炙熱也帶到萬年冰川上去。
冰聖宮,坐落於忘川大陸正北方。
與他的名字相得益彰,開宗之地乃萬年冰川之上,四處茫茫冰雪,冰晶閃爍,純白一片。
不比海神宗的黑色詭秘,不似婁星家族的浩然正氣,也不予迦葉塔的劍走偏鋒,犀利冰冷。
而是一種純潔,真真正正的純潔。
白色的冰宮,建立在通透的萬年冰川上。
就好像天地之初一般,那麼的純淨,那麼的冰霜高潔,那麼的不沾染一絲塵埃。
無色無塵,俯視天下。
那陽光照耀在純白的冰宮之上,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那樣的璀璨,讓人幾乎要肅聲膜拜。
且不說冰聖宮能力勢力所作所為如何,只單單看這璀璨聖潔的冰宮。
天下,無一處能夠及的上。
那怕是那有容乃大的飄渺密地。
冰水浩大,冰川縱橫。
不同於婁星家族等地,冰聖宮坐落在冰山之上,周圍觸目所及全是茫茫的冰水。
腳下就是冰川,周圍就是海水。
冰聖宮,被萬年寒冰包裹在正中央,與世隔絕。
要想與它連接,只有乘船而上,橫渡平洋。
因此下,冰聖宮宗門之地高不可攀,它的下屬勢力也只能圍繞在冰聖宮外圍建築。
喧鬧的冰城駐守在冰聖宮的四個方向,遙遙相望。
這一日天光大好,碧藍的天空絲絲雲朵飛揚,與那透明的冰川水面相互輝映,剎是美麗。
冰面上,無數的船隻往來縱橫,行徑與這一方天地之間。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夢中我癡癡牽掛。」
就在這冰川世界,純潔無暇間,一艘黑紅色的樓船在冰水間飛揚而過,猶如蜻蜓點水,飄然而來。
從船上傳來的清脆歌聲,不同於忘川大陸的各色小調,大氣而曲調簡潔明快,更加鮮活。
冰水面上穿梭的各色船隻,見此無不側頭朝此黑色樓船看去。
樓船樸質,看上去非金非墨,非鐵非銅,更加不是什麼木質材料製造而成,材料相當獨特。
在陽光下散發著烏金的光芒,深沉而又內斂。
此時船頭,兩邊船身,船尾,各自坐著五個人。
沒有漿,沒有划船的船員。
只有這二十個人袖袍揮動間,蕩漾起絲絲風浪。
而就在這風浪中,該不大不小的樓船就好似吃足了風一般,朝著冰聖宮的方向如飛而去。
一瞬千里,飄如仙塵。
那份速度,那份悠然,讓見慣了大場面的冰聖宮四方的人,也微微動容。
看這派頭和氣勢,不知道又是那一位高人前來參拜了。
「顧不顧將相王侯,管不管萬世千秋,求只求愛化解這萬丈紅塵紛亂永無休。
愛更愛天長地久,要更要似水溫柔,誰在乎誰主春秋。」
就在這如飛而來的黑紅色樓船的二樓上,隔窗坐著兩個人。
此時那奧妙的歌聲正隨風而來,清脆而靈動八方。
各方抬頭,只見那樓船二樓上,當窗處一眉目如畫的女子,正神色悠然,芊芊十指在琴弦上優雅的波動。
臨窗而唱,儀態悠然。
而在她的對面,則坐這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看上去精神到是相當好,一身的淡黃色長袍。
此時正微閉著眼,手指在面前的桌面上輕輕叩擊,好像聽的萬分暢快。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悲白髮留不住繁華,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面如花,
抵過這一生空牽掛。心若無怨愛恨也隨她,天地大情路永無涯,只為她袖手天下。」
輕曲聲中,樓船如飛而過,只留這無盡奧妙歌曲在其上縹緲飛揚。
樓船卻早已遠去,給眾人的不過驚鴻一現。
「你寫的?」朝著冰聖宮方向而去的樓船上,白頭髮老頭睜眼看著眼前明媚的少女,眼中有著驚訝。
「不是,別人的。」少女燦爛一笑,慢條斯理的彈著琴。
「誰在乎誰主春秋,只為她袖手天下,好,好。」聲音低沉,言談中儘是贊同,卻並不如老年人該有的蒼勁和沙啞。
「那在給你唱一首更好的。」
輕笑嫣然,琴聲既起,飛揚四方。
船快如電,行過千山,前方巍峨峰頂,萬年冰川上冰聖宮正高高的矗立於其上。
「來者何人?」巍峨冰川碼頭上,自有侍衛巡邏。
黑色的樓船瞬息而至,停靠在那堅冰之上。
「雙葉城城主拜訪冰聖宮宮主,快報。」
船頭上,一身材修長滿身冷酷,臉上橫著一道疤痕的男子,快步出艙門沉聲低喝道。
「雙葉城城主?」
負責巡邏的冰聖宮護衛和守護者,聽聲都嚇了一大跳。
雙葉城城主可是好大的來頭,與他們宮主是一個級別的,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冰聖宮,今日怎麼親自來了。
「這……這……」
「令牌。」那站立船頭的冷面男子,見冰聖宮一群守護沒有回過神來,眼中冰寒之色一閃,啪的一揚手,扔下來一杖令牌。
那巡邏的侍衛們接住一看,雙葉城的飛龍令。
具體雙葉城主用的是什麼令牌,冰聖宮這個級別的侍衛是不知道的。
但是這飛龍令可是真的聽說過是屬於雙葉城的。
當下,這方的護衛再也不敢大意:「請,請,城主請宮裡請,我們馬上就去稟報宗主。」
一面說,一邊早就有人飛奔的朝著冰聖宮宮頂而去。
「這是我們城主給你們宮主帶來的東西,前面帶路,這些不能在船上久放,快。」疤痕男人冷聲喝出,聲音很急。
那二十個掌船之人,早已經從船艙中一人一箱扛著一黑漆漆的晶石箱子出來。
「好,好……」
看以黑色晶石為箱,就算在沒眼力也知道這是好東西,箱子都用的晶石,那裡面肯定是好東西。
一時間,那些個士兵和護衛們,爭先恐後的就朝冰聖宮宮頂的方向帶路。
外界盛傳迦葉塔和陵南家族撕破臉。
此時雙葉城城主,突然親自來見他們的宮主,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能耽擱。
一瞬間,為雙葉城主來找到了絕好理由的冰聖宮護衛們,哪敢有絲毫的且慢了。
飛躍而上,疤痕男子見此帶著身後二十個扛著黑色晶石箱子的男子,就朝著冰聖宮內宮方向飛奔而去。
而黑色的晶石船上,淡淡的琴聲依舊,裡面的兩人並沒有下來。
冰川上的冰聖宮護衛們,畢恭畢敬的在冰川上恭立著。
雙葉城的城主,那是要他們宮主親自來迎接才和禮數的。
寒風飛捲,掠冰而過。
明明已經是夏日天氣,不過由於地處極北之地,萬年冰川當中。
風過也,還是寒慄刺骨。
疾奔而上,疤痕男子帶著二十個男人,扛著黑色的箱子,轉瞬間已經上到了冰聖宮的內宮方向,行入了宮裡。
璀璨華光,冰為肌膚,玉為神。
巍峨通透的冰聖宮,簡直就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地方。
此時,早橫衝而上的稟報人員,已經衝至了冰聖宮宮主所在的寢宮。
「雙葉城主來了?」年過中年一身純白長衫,相貌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冰聖宮宮主聞稟很是詫異。
怎麼沒說一聲就親自來了?
這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是的,這是雙葉城城主的令牌。」傳信的人員喘著氣大聲道。
他們還是第一次巡邏的時候遇見雙葉城城主這樣打來頭的人到,實在是有點激動,要是招待好了,以後肯定能陞官的。
這也是他們一路急衝,沒讓其他人稟告的原由。
「雙葉城主來還需要令牌?」冰聖宮宮主眉色一皺。
手一樣,臨空吸過那飛龍令低頭一看,頓時臉色一沉:「飯桶,這飛龍令是假的。」
說罷,反手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那飛龍令立刻摔的粉碎,露出裡面泥土的制材。
飛龍令,那是雙葉城聯絡所屬情報人員的令牌,怎麼能夠代表雙葉城主,
該死的,讓人魚目混雜了。
「啊……」那以為能得賞賜的報信人員驚悚了,這……
「來人,去看看什麼人敢冒名上山。」冰聖宮宮主臉沉如水。
「是。」宮中執掌的護衛立刻動了起來。
而就在冰聖宮宮主發現假的令牌的同一刻,那已經疾奔而上行至冰聖宮內宮中的疤痕男子一行猛的頓住腳步。
就在他們頓住腳步的一瞬間。
兩條黑色的小身影唰的從疤痕男子的身上衝出,瞬間飛天。
八隻爪子猛的凌空一吸,那被二十個扛上來的二十個黑晶石箱子,轟的一聲疾飛而起。
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啊……」還在前面為這一行人帶路的冰聖宮人,見此不由啊了一聲,完全沒回過神來。
然就在他們啊的一聲下,那二十個男子動了。
只見此二十人動作一致,迅猛絕倫的從懷中掏出一紫紅色晶體,見風化形,須臾間化成二十把黑紅色的大弓,人手一把。
拉弓取箭,瞄準上弓。
一切不過一瞬間時間。
拉弓瞄準朝著空中正朝四方飛落的黑晶石箱子的二十人,手指一彈,箭如流星,瞬間射出。
但見黑紅色金光過處,那黑色的箱子轟的一聲在半空中炸裂了開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火紅色的好似岩漿一般的東西,
從黑晶石箱子中炸裂出來,朝著四面八方飛濺而落。
二十個人那麼大的箱子,裝的東西不多也不少,瞬間鋪滿這一片冰聖宮的大小宮殿。
火紅岩漿落下,半空中兩隻黑漆漆的魔獸,齊齊一聲長嘯,嘯聲過處,火紅的光芒一閃。
「轟。」就好似油遇見了火。
火紅的光芒猶如巨龍飛躍而過,瞬間點燃所有沾滿火紅岩漿的宮殿。
情況間,只見無數火焰騰飛而起。
就好似純淨的冰宮,盛開出燦爛的鮮花。
狗狗,半空中兩隻小獸見此,立刻爪子一揮,調頭大叫著就朝冰川下停泊的黑色船隻跑去。
而那疤痕男子領著的二十人,也在弓箭出鞘的當口,調頭就走,飛奔而下。
熊熊火焰騰空,頃刻間橫掃四方。
冰聖宮以冰為牆,以雪為瓦,最是忌火。
二十箱從婁星家族偷來的地底岩漿,那可是絕對火中的聖品,經久不息的能力,足夠冰聖宮好好吃上一壺了。
火焰繚繞,瞬間滔天。
冰聖宮半邊天一瞬間都被燒紅了起來。
「有敵人……」
「封鎖四方,防範,快……」
「救火,快救火……」
瞬息間,冰聖宮大亂。
冰風飛揚,風助火勢,火焰越來越旺。
而在這火焰飛揚中,黑色樓船人員歸位,在這漫天大火中,調頭而走。
袖袍閃動,優雅的琴聲繚繞清亮,再度以來時妖嬈,去時悠然的姿態,輕飄飄離去。
端的是來若驚鴻,去若游龍。
而就在這離去中,那些早先沉醉在黑色樓船美妙歌聲中的冰聖宮外圍巡邏的人,突然想起那華白頭髮的老頭是誰了。
「婁星家族二長老……」
那個坐在窗邊聽美女唱曲的老頭,就是婁星家族的第二長老,絕對的婁星實權人物啊。
他……他怎麼跑這來了。
寒風飛捲,冰與火的交織,在這萬年冰川上綻放著。
火紅與冰潔,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