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斬草除根
「我來了!」
麥爾·達文齊大笑著跳入戰場,他本身實力就已經是二級斗者了,比戰鬥中的人都要厲害一些,再加上葉家幾個小輩經過一段時間的高強度戰鬥已經有些疲憊,被麥爾·達文齊盯上的葉知陶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麥爾·達文齊像是抓住了老鼠的貓咪一樣,完全不顧周圍辛苦戰鬥才能略佔上風的手下們,逕自仗著自己實力不錯慢慢的把葉知陶帶離戰場。
「我覺得我是個好人。」跟林煦然一起默默注視戰場的葉靈溪突然說道。
「嗯?」
「因為我討厭敗類。」敗類=壞人,討厭壞人=好人。
大概瞭解了葉靈溪思考回路的林煦然被逗笑了,親親他的小嘴,「你本來就是好孩子。還很乖!」
「嗯。」自覺被稱讚了的葉靈溪很高興的扭扭身子。
林煦然被他磨蹭的心裡一熱,隔著衣服摸著小肉腰的手頓時覺得不滿足了……
他現在開始覺得葉靈溪不顯身材的寬鬆長袍很不方便!
「葉葉,以後你穿武士服吧,武士服穿起來行動比較靈活也比較方便。」
「不要。」葉靈溪想也不想的拒絕,小屁股扭扭,給自己找個更舒服的位置。
「為什麼?」
「武士服要穿兩件。」武士服是分上下衣兩件的,長袍只有一件……
這孩子……是在犯懶吧?
林煦然不是很確定。
「要不這樣,如果你肯穿武士服的話以後我就幫你穿衣服。」他試探的提議。
「好!」葉靈溪很乾脆的點頭同意。
是犯懶了!——林煦然確定了。
「他要做什麼?」
葉靈溪指著麥爾·達文齊和已經被他捉住的葉知陶。
葉知陶喘息著,他很累。麥爾·達文齊並沒有傷到他,不過卻讓他戰鬥的十分疲倦。這個人的實力還算不不錯,不過是相對於人形的他,如果現在是原形的話,葉知陶敢肯定自己連動都不用動就能解決掉這個讓他覺得十分厭惡的人類!
可是,他不能用原形。
在戰鬥之前林煦然已經說過,他們誰都不允許用原形,而葉葉對這個決定十分贊成。
他可以不聽林煦然的,卻不能違背葉靈溪的意願。
麥爾·達文齊非常高興的把葉知陶摟在懷裡,柔軟纖細的腰肢讓他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他巧妙的禁錮住葉知陶的身體,讓他無法反抗,然後,低頭,埋首於葉知陶的頸項間,在那裡吮吸著。
除了恥辱和被大力吸吮的痛感葉知陶沒有任何感覺,他的大腦裡似乎沒有關於「性」的意識,所以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猥褻,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這是一種不好的行為,不妨礙他意識到自己正處於被侮辱的下位。
「他要吃了桃子!」葉靈溪不安分的在林煦然懷裡掙紮起來!
「沒有沒有,他沒有要吃掉他。」林煦然放開他的腰,兩人一起起身,「我馬上去救他。不要著急,不要著急,乖……」
實際上這個時候,戰鬥已經進入尾聲。
葉知陶被麥爾·達文齊擒住,葉青柏、葉槐墨和葉赤萼正背靠背,收縮成一個防禦圈,辛苦的抵擋敵人的進攻,但葉赤萼明顯已經有氣無力,他隨時都有可能成為這個防禦圈的缺口。
林煦然和葉靈溪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到戰場邊上,而好些敵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對於林煦然和葉靈溪的出現非常的驚訝。
「他們怎麼了?」
「沒什麼,大概是害怕了吧。」林煦然笑著說道,手臂一伸,把手上抓著的眼淚汪汪卻不敢掙扎的小白團扔向戰場。
「你什麼時候把小雪球拿在手上的?」葉靈溪靈動的視線追隨著小雪球的飛行軌跡。
毛絨絨的小雪球委屈的嗚嗚叫了兩聲,任命的飛向敵人。
它好無辜啊,本來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了。發現敵人很弱想繼續睡來著,卻被林惡魔給粗暴的弄醒了,更被粗魯的拎著一隻後腿扔了出去……
太有損雪龍獅的形象了!
感覺自己小小的自尊心受到傷害的小雪球直接遷怒敵人,要不是他們來它現在肯定還能好好睡覺呢!
「球球,幹掉他們哦~~」小樹苗朝已經落在地上的小雪球揮揮肉爪。
「嗷唔……」沒問題!
以小雪球的實力對付那些一級斗者簡直可以說是虎入羊群,慘叫聲接二連三的傳來……
聽到這邊動靜的麥爾·達文齊從葉知陶的頸間抬頭,入眼的情景讓他倒抽了一口氣——他的手下已經沒幾個站著的了。
目光觸及那兩個帶著優哉氣息從昏暗中逐漸清晰的身影,麥爾·達文齊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他剛才一點都沒發現這兩個人的存在!
「不要過來!」
一雙保養良好的手扼住葉知陶的脖子,麥爾·達文齊色厲內荏的吼道,這個時候小雪球已經將他的敵人全部收拾掉,少了那些慘叫聲之後,森林變得寂靜。因此,麥爾·達文齊的吼聲帶上了幾分淒厲和恐懼的感覺。
沒有人理會他的威脅,失去敵人之後葉青柏和葉槐墨一邊一個扶著筋疲力盡大口喘著氣的葉赤萼走過來。已經完全清醒的小雪球興奮十足的跑了過來,一下子蹦到葉靈溪肩膀上,毛絨絨的小腦袋在水潤粉嫩的小臉上撒嬌的蹭蹭。
五個人,兩個身材高壯的一臉疲憊,一個嬌小漂亮的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麥爾·達文齊看向讓他心裡最為忌憚的林煦然和葉靈溪,一個文秀青年,一個可愛少年,一個溫和飄逸,一個純稚無辜。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瓦納爾城城主大人心裡一陣陣的發寒,身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扼住葉知陶的手不由自主的又收緊了一些,似乎這樣就能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他這樣不是很矛盾嗎?」葉靈溪抬起頭,疑惑的問林煦然。
葉家自由的三個魔植朝他扭過頭,林煦然也親暱的摸摸他的小臉,「怎麼?」
葉靈溪扭頭盯著緊張恐懼的麥爾·達文齊,「他,一點都不在乎別人,就像你說的,他是個敗類。可是,這樣一個對別人沒有感情的人現在卻要靠著他人之間的牽絆和感情來作為籌碼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矛盾嗎?」
這個問題讓林煦然開始懷疑這棵小樹苗是不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了。
「沒什麼矛盾的,」林煦然對葉靈溪的這個問題感到一些……驚喜,他喜歡小樹苗的單純,卻不反對他聰明,「正因為他自己對別人沒有感情,所以他也不相信這種感情的存在,進而懷疑自己的籌碼是不是不夠,所以才會感覺到恐懼。」說完,林煦然問葉知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脖子上剛才被麥爾·達文齊吸吮的地方殘留著一絲絲刺痛,脖子被緊緊的掐住,葉知陶感覺到陣陣窒息的痛苦,「痛苦!屈辱!」
一向嫵媚多情的眸子閃爍著燎天烈焰,葉知陶的聲音嘶啞,語氣卻前所未有的堅定凌厲。
「那就記住這樣的感覺,這就是弱者!」說完,林煦然轉向另外三棵魔植,「你們也一樣!」
「我是達文齊家族的成員,達文齊家族不是你們能夠得罪的!」眼見林煦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麥爾·達文齊拉扯著葉知陶向後連退幾步,手更是無意識的縮緊了。
「你去!」林煦然再次拎著小雪球的一條後腿直接把它扔了過去。
這次,小東西並沒有抗議。藉著林煦然的力氣化為一道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麥爾·達文齊……
小雪球的速度太快了,麥爾·達文齊臉色大變的想要躲開,他手上的葉知陶卻在這個時候發難,開始大力掙紮起來,讓他的速度受了影響。
小雪球一閃而過,麥爾·達文齊的身體僵硬住了,隨後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紅紋,鮮血漸漸滲出,最後傷口不斷的增大,鮮血泉湧而出。作惡多端的瓦納爾城城主就這麼死去了……
「咳咳……」葉知陶因為離的太近,身上染了不少鮮血,剛才被掐住脖子再加上周身的血腥味讓他不舒服極了。
這時,六人一獸才發現經過剛才的戰鬥,這片地方已經充滿了血腥味,雖然生活在森林裡對這裡陰森的環境十分適應,但味道太難聞也實在不適合繼續待下去了。
於是,一大家子繼續啟程,目標——聖克萊爾學校!
「對了,葉葉。」
「嗯?」
「剛才我們的親親不能隨便對別人做哦。」
「為什麼?」
「那是特別的朋友才能做的事情,親人和一般朋友都不行。」
——同樣聽到對話的葉赤萼冷哼一聲,剛要開口,林煦然帶笑的眼睛看了過來,要說的話在舌尖轉了幾圈,食人藤最終還是對強大的樹人屈服了。
「哦。那你就是我特殊的朋友?」
「當然,所以剛才那樣的事情只有我能做。」
——喂喂,你們兩個是不是弄反了,是不是特殊朋友不應該是小樹苗自己判斷嗎?為什麼會變成小樹苗發問,林煦然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