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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人生 (7)》第6章
第七章

翔龍的首都龍城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事寶上在這一個世界中,除了泰勒迦納的首都有礙觀瞻之外,絕大部分國家的首都都建造得相當美麗。

飛齊是一個高傲的國家,尤其重視貴族的禮儀和外在,這一個地方自然就會反映在建築上,因此飛齊的首都可以說是充滿奢華之風,每一個貴族的宅邸都佈置得美輪美奐,用大量的金錢去堆砌彷佛童話一樣的世界,黃金寶石燦爛的花朵都是裝飾的一種工具。

而倫特的首都月都,則是以典雅聞名,大量使用白色建築為主體,錯落在山間,搭配著各式各樣綠色的植物,偶爾夾雜一些素色的花朵,在視線上雖然沒有飛齊那麼樣奪目,但是卻更能吸引人想要靜心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至於龍城,翔龍從過去就是以軍事力量聞名,因此翔龍的貴族也大部分都出身于戰將,這些戰將建造宅邸,向來喜歡以實用作為考量,但是首都是一個國家的門面,自然不可能將整個都城建設的跟軍事要塞一樣,因此龍城的特點就在於整齊,不管是道路,還是街燈,或是每一楝棟房子的格局,都經過了仔細的丈量,不是整條街都是方正的房子,就是一整排同樣是拱形窗的住宅,設計過的城市,有一種整齊的美感,尤其在這些整齊方正之中,會出現屋子女主人的匠心獨具,從中冒出一些花朵或是裝飾品,讓稍微死板的建設整個柔和許多。

荷塞家族的院落相當大,外頭築著高大的圍牆,圍牆上纏繞著大量正冒出夏日花朵的藤蔓,乍看之下是很普通的白牆和裝飾用植物,可是在我們等待荷塞家裏人回應的時候,傑瑞特好奇的用手敲了敲牆壁,發現這牆壁竟然有著相當厚實的聲音,讓傑瑞特愣了一下。

對風俗民生相當熟悉的雷瑟解釋,翔龍國的貴族通常喜歡用烏沉石建築自己的家,這種石頭產量稀少,相當昂貴,但是卻不怕火燒不怕冰凍,甚至是大規模的地裂術都不見得可以移動它們多少,還有一點,用它們來佈置抗魔法陣的話,通常可以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換言之就是,在龍城,每一個翔龍貴族的宅邸,其實依然有著軍事要塞的本質。

荷塞家族的人並沒有讓我們等太久的時間,很快就有人出來,而且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的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兩個軍人。

「關於這位小姐的事情,飛鷹將軍已經有交代下來,他的部屬在這裏,早已經準備送小姐到達國王陛下臨時賜下的住處,等待國王的召見。」他身後的兩個軍人走出來,對阿沙多加行了一個簡單的禮節,阿沙多加並沒有反對飛鷹將軍的安排,在兩個軍人的帶領下,坐上一輛剛送過來的馬車,離開時,連跟我們說一聲謝謝都沒有,真沒禮貌。

接著管家看向我們,取出一個錢囊。

「這是少爺特地交代下來的傭金,請收下,如果你們需要住處的話,少爺有交代我們,在首都週邊的那一棟宅邸可以提供幾位住下,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地方,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

菲司露出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表示願意接受這安排,於是管家馬上派人領我們往荷塞家族在首都週邊的宅邸前進。

在前進荷塞家別邸的途中,馬車行進沒多久,里昂臉上就出現一個奇異的表情,我疑惑著看著他。

「怎麼了?」難道是因為終於可以休息,太高興了?但太高興應該是笑著的吧?怎麼一副很像是猶豫又像是放鬆也像是恍然大悟的模樣?

「霍克。」

「他來了?」我馬上睜大眼睛,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剛剛上馬車時拉下來的眼罩重新拉到鼻樑上。

里昂笑了一下,阻止了我的行動。「不是,他昨天夜裏就已經來了,只是一直沒動手。」

「原來我們連夜往龍城趕的原因就是這個。」昨天因為太困的關係,因此沒有多問,昏昏沉沉的跟里昂坐著同一匹馬,眼睛朦朧的看著大家收拾好東西往龍城趕,滿肚子疑惑一直沒有詢問。

「是的,我感覺到有視線窺探著我們之後,立刻跟團長說,團長同樣認為即使不能完全確定窺探者的身分,但還是離他越遠越好,所以馬上就決定出發,只要是可以靠龍城越近,要是霍克真的發動攻擊的話,就越有機會獲得援助,我們生存的機會也就越高。」

「可是他並沒有攻擊。」

里昂點點頭。「我們都可以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跟著我們,不是很明顯,但是始終感覺得到,所以可以說是一路緊繃入城,只是這一路上我們一直奇怪,明明是這麼好的攻擊時機,為什麼霍克會沒有動手?老實說,以他的實力想要將我們滅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認同的點點頭,已經徹底看過他的實力,想不同意都不行。

「到剛剛答案我終於明白。」

「明白什麼?」我好奇的問,以前大多都是我說里昂聽,難得有機會讓里昂解釋,不曉得為什麼,有一種很高興的感覺。

「明白霍克為什麼不攻擊我們。」

「為什麼?」我睜著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里昂的臉直瞧,他笑了起來,把大手的拇指靠在我的眼窩附近幫我揉捏,力道舒服的讓人很想呻吟,這些日子嚴重缺乏睡眠,整個血液迴圈都阻塞在眼窩附近,現在被大手溫暖的揉動,有一種血液正在慢慢被推開,恢復原來暢通無阻的舒適感。

「因為他不是可以任人利用的棋子,我只能說阿沙多加竟然連霍克都想利用,不知道是膽子太大,還是因為過於無知。」

「我覺得是第二個答案,過於無知,之前跟她說話,老是有一種她其實對外界不是很瞭解,不太能溝通的感覺,所以她成功謀害了夏特拉,必然會稍微放鬆一下警惕,以為霍克是夏特拉的老師,實力上可能半斤八兩,因此沒有將霍克放在眼中。」我就是覺得阿沙多加就算沒有表情,她依然是打從心裏瞧不起任何人的那一個,跟人群完全格格不入,不只她看我不順眼而已,我同樣不喜歡她,好像她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而且沒有人能瞭解她有多可憐,因此為了保護自己,弄得一副所有人都對不起她的高高在上姿態。

有夠彆扭!

大概是因為里昂的按摩真的暢通了眼窩的血液,連同腦子裏的血液一起暢通,忽然間我明白了里昂想要說的話。

「你的意思是從剛剛開始,霍克的氣息消失了?」

「是的,看來他的目標只有阿沙多加一個。」里昂取出不曉得什麼時候拿出裝了茶水的茶杯開始品茗,那個模樣讓我嚴重懷疑他到底是跑去跟哪一家貴族的管家,學了這麼一招不動聲色的功夫?

「他才不會因為這樣就不殺我們,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而且這原因你們鐵定知道,只是不告訴我。

「我想他只是單純不想成為任何一個人的棋子,尤其這個棋子之前還謀殺了他的學生。」

我瞇起眼睛,知道里昂一定有還沒有說出來的話,他們這些人老是喜歡把人性的醜惡面隱藏起來不讓我知道,不過,算了,反正這種聽了會讓人煩心的事情,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處,我只要瞭解現在都沒事了就好。

「霍克不會追上來,是不是代表我們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我都快數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天的時間,沒有真的好好爬上舒服的床一覺到天亮了。看看里昂他們的臉上,每一個人都跑出鬍子來,摸著就扎手,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人當成山寨裏的大盜,為了躲避通緝,特意留一大把的鬍子。

「沒錯!可以好好睡一覺囉!」里昂還沒回我話,倒是另一邊的傑瑞特開心的大聲歡呼,讓一旁的路人都會心一笑。

我拍拍里昂的大腿,然後直接往他身上躺,既然已經確定可以放鬆的好好睡一覺,我一點都不介意從這個時候開始。

霍克微笑著看那一團讓他有一種熟悉感的傭兵團遠去,倒是沒有多大的懷疑,畢竟他一直關注著那一個夜精靈,自然多多少少將那些傭兵給記在心裏,會有熟悉感是自然的。

回過神來,身體一個移動,就已經佇立在載著阿沙多加的馬車車頂,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從車頂刺下,車內瞬間發出叫聲,再抽出長劍時,銀白色的劍身上面沾染了一點點的血漬,一個揮手,紅色的血珠飛射,劍身又恢復一塵不染的銀白。

馬車很快的頓止,街上的行人這時才看見霍克的動作,紛紛驚叫出聲。

馬車裏竄出一個體態嬌小的劍客,身上染著鮮紅的血液,她抽出腰上的長劍,快速的刺向霍克,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等級實在相差太遠,一個眨眼間,女劍客就發現自己的喉嚨無法發出半點聲音,而鮮血不斷從頸子和嘴裏噴出。

英俊的臉龐微笑,對著馬車敞開的門。「女人,我不是那種會很在乎殘殺無辜的衛道人士,因此妳認為這兩種死法,一種是我殺光所有人再殺妳?還是把妳給拖出來直接砍?哪種比較好?」這幾句話聽起來應該是要讓人咬牙切齒,這語氣應該是要帶一臉玩世不恭的囂張,可是偏偏在霍克的身上找不到,因為他是很認真的在考慮哪一種會比較好。

阿沙多加顯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連只見過幾次面後,就可以意圖陷害整個傭兵團,更何況是旁邊那些她根本就不熟悉的人。

霍克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他比較欣賞第二個方法。

手向前一伸,朝馬車裏擬空一抓,一個身穿黑袍的身體立刻狼狽的從馬車裏被拖了出來,黑袍的帽子落下,一張美麗的臉龐露出,這算是霍克第一次真正近距雕離清楚的看見這個竟然敢謀殺他學生的女人。

「阿沙多加?」

阿沙多加沒有回話,靜靜地站直身,冷冷地看著霍克,眼中閃過一絲十分接近於憤恨的情緒,那令霍克十分的解氣,不過這還不夠,這女人不曉得究竟是從哪一個洞裏跑出來的,還真以為天底下沒有能夠擺脫她擺佈的人,天真的讓他覺得像是看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說話,沒關係,我說就可以了,妳真的認為我會把妳當成翔龍的人嗎?」

阿沙多加的眸光又是一閃。

「這麼說好了,雖然我跟翔龍一直都是敵人,但是也還瞭解到他們的驕傲,根本不會去任用一個永世罪罪人當間謀。」手中的長劍幾個畫動,阿沙多加的黑袍立刻被割成像是布條一樣,露出阿沙多加身體側邊清楚無比的永世罪紋路來。

對一個冷酷的女人來說,殘殺無辜她不會在乎,言語怒駡,她也可以若無其事,但是一旦身體遭到玩弄時,那將會是最不可以饒恕的羞辱,因此那一雙淡藍色的眼瞳,終於漫出了怒火。

「要殺就殺,何必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一個女人,虧你還是堂堂聞名全大陸的飛齊戰將,金色戰神霍克!」

金色戰神這個名字一出現在眾人的耳中,剛剛原本還在看熱鬧的大膽民眾,馬上瞬間跑得不見人影,而駕馬車的車夫,已經機靈的奔回荷塞府裏請求支援。

霍克一點都不介意她這麼把自己的名字大聲嚷嚷,而且言語中刻意將他給抹滅成隻會欺負女人的懦夫。

俊美的臉龐,露出一抹笑,只是這笑,連阿沙多加都輕易的感覺到其中的那一份冷意。「我就知道不能小看妳,死到臨頭還想拉更多人下水,也真難為妳如此為自己的任務打算了。」

「什麼意思?」

「妳不會不懂……小娃娃,跟我比起來,妳還太年輕了一點,妳想想,什麼樣的人不怕死?不怕死的人通常不是早已經失去所有,就是可以為了心中最珍貴的人義無反顧的勇者,再不然就是像我這樣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但是妳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種,照理說,妳應該很怕死,除了我說的那些人之外,沒有人不怕死,因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我想妳這麼年輕,很明白什麼都沒有是什麼意思……」

阿沙多加退後幾步,警戒的看著霍克,她終於真正感覺到一切事情完全不按照自己的計畫執行時,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但是為什麼妳看到我卻可以不在乎?像妳這樣其實一雙眼睛藏了滿滿的仇恨和野心的人,怎麼可能在面臨生死關頭,卻可以如此從容?」霍克手中長劍一揮,瞬間,阿沙多加的一隻手臂就這樣活生生的被切了下來,只是落在地上的手臂,沒有半點血跡,冰冷的躺在地面上,蒼白無力。

「我就猜到,高階傀儡術,一個隻敢用傀儡術出生入死的人,再怎麼樣都成不了大器,垃圾!」手中長劍又一次的揮動,阿沙多加的另一隻手臂再度被斬下。

霍克眼中的不屑和輕視,終於完全激起了阿沙多加的憤怒,一雙眼睛變得血紅,襯著她失去兩隻手臂卻沒有半滴血液的身體,更來得詭異。

「這樣妳不痛不癢的,我會少了很多樂趣,懲罰一個人如果不痛,那又怎度能解恨?妳說是不是?」霍克看似溫柔的一笑,手中快速的比劃出一個符號,頓時閃出一個光芒圖陣,迅速無比讓阿沙多加完全沒有時間反應地印在她的頭顱上。

金黃色的光芒像是被火燒過的烙鐵一樣,慢慢的往她的額頭陷落,瞬間阿沙多加發出慘叫聲,那聲音一點都不像是人所發出來的一樣,空洞洞的如同從遠方發出。

紅色的血液從額頭流出,一瞬間就染上了原本美麗的容顏,整張臉更添一份猙獰。

「妳有傀儡術,卻忘了別人可能會懂得定魂術,當然,這殺不了妳,可是卻可以讓妳知道怎麼樣是活著會比死了還要痛苦。」連續揮動兩下長劍,阿沙多加的雙腿從大腿關節處被斬斷,這一次不像是她的手臂那樣沒有半點的鮮紅,大量的鮮血從她的斷腿處流淌而出,那一種被斷肢的痛,讓阿沙多加再也沒有過去的從容,不斷痛苦的尖叫慘嚎,讓四周屋子裏的居民都顫抖著身體,用力摀住耳朵,卻如何也攔不住如此可怕的聲音進入耳中,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霍克?那勒斯!」阿沙多加詛咒一樣的尖喊。

「怎樣?想殺了我嗎?妳到現在難道還天真愚蠢的認為妳有那種能力嗎?」一樣是那一張帶著笑容的臉龐,燦金色的長髮在陽光下發出無比耀眼的光澤,刺入阿沙多加的眼中,卻感覺不到半分溫暖。

一隻腳狠狠的往那已經斷了四肢的身體用力一踩,即使只是傀儡,依然是五臟俱全,胸口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刺入內臟,鮮血噴出阿沙多加的口。

「小娃娃,妳現在體會到,天底下的事情,不是事事盡如人意了嗎?是不是很痛?妳一定以為用傀儡就不用怕痛怕死是不是?傀儡術不是無敵的,小娃娃,就算妳用傀儡術,我一樣可以讓妳知道什麼是教訓。」語畢,又是一劍刺向阿沙多加的喉嚨,一下子將頭顱跟身體分家,鮮血不斷的從頸部流出,只是不像一般正常人那樣大量,一點一點的滲透地面,更驚悚的是那一顆頭顱的主人依然張著眼睛,痛苦無比且憤恨恐懼的看著霍克。

霍克拎起那一顆頭,手指點住額上的那一個印記,原本就已經在皮膚上烙出清晰紋路的印記,在他的一指之下,又發出了光芒,當光芒逝去時,痕跡不但依舊在,還深深的刻進頭骨中,沒有了喉嚨的阿沙多加無法發出慘叫,原本美麗無比的臉上猙擰得活像是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樣。

「好好記住這個教訓,一個妳至死都逃不開的教訓。」大手拍拍頭顱的臉龐,霍克看了看四周,他聽見遠方軍隊正朝這個方向趕來的聲音,不愧是翔龍啊!這麼短的時間而已,就可以召集足夠的人馬來對付他。

可惜,他敢進城,自然就有出城的辦法。

拎著頭顱,大搖大擺的騎上離他最近的一匹馬,認准了方向後,韁繩一個甩動,駿馬輕微的嘶嗚,快速的往龍城城門直奔而去。

「再告訴妳一個秘密,如果妳的目的是為了讓兩個國家的戰爭可以更快的打起來,更快的消耗戰力的話,那麼妳辦到了,畢竟身為飛齊鼎鼎有名的金色戰神,為了報仇直接殺進龍城,在龍城的軍隊下輕鬆殺死一個愚蠢的女人,大大的損了翔龍的面子,翔龍一定很不甘心啊!飛齊的軍隊一定很振奮人心,妳說是不是?」

霍克臉上的笑容,從原本看不出真意的模樣,慢慢顯露出打從內心發出的笑意。

「只是,妳不奇怪嗎?一個可以輕鬆看透妳目的的老人家,怎麼可能會如此簡單就中計,這樣如此衝動殺到敵人的大本營?」霍克將頭顱抬起,微笑著看著那一張滿是疑惑和驚恐的臉龐,可惜這麼美麗的一張臉……自從「她」去世之後,他好像有點忘記該怎麼樣憐香惜玉。

「秘密,這就真的是秘密了。」在陽光照耀下的笑容,無比的燦爛俊美,誰也看不出這樣的一張臉龐,擁有多麼可怕和深沉的心機,阿沙多加看著這樣的一張臉,如果她還有身體的話,恐怕早已經顫抖的連身體都無法支撐。

「啊!」

雪白的手用力揮開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工具,金色的長髪散佈在滿是汗水的臉龐上,雪白且美麗無比的臉蛋,額上出現了一個粉色的印記。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聽見門內不斷出現東西碰撞的聲音,原本被吩咐只能待在門外的侍女終於忍不住打開門,看見她們的主子一手按著額頭,一手繼續不斷的拿起身邊可以得到的每一樣東西,往牆上往地上砸。

「走開!」摀著額頭的美麗臉龍,充滿憤怒的朝進入房間裏的侍女大吼,完全失去過往冷靜自持的的模樣,滿是汗水的臉龐,如果這時候里昂他們可以在這裏看得清楚,絕對會叫出「阿沙多加」這一個名字來。

侍女被嚇了好大一跳,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激動的主子,連忙將房門給關上,膽戰心驚的站在門外,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阿沙多加放開額頭上的手,眼前的鏡子無比清晰的照出那一個粉紅色的印記,雖然不會因此而毀了她的美麗,但是每一個身為傀儡師的人都知道,那代表著她的靈魂被收走了一部分,被禁錮在自己煉製的傀儡中,除非她能將傀儡收回毀壞,否則她就必須一輩子承受傀儡自身所接受的痛苦。

因此她可以感覺到四肢還有脖子上的痛楚,儘管只是損失一部分,可是那痛楚便足以讓她心浮氣躁難以成眠。

「霍克?那勒斯!」

一個可怕無比的敵人!

大陸上所有跟他有關的傳言,都是真的,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麼樣可怕的一個人。

「沙沙,妳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房門外傳來低沉但是溫和的聲音,阿沙多加原本浮躁不安的心因此定了下來,趕緊抓過一個額飾戴上,遮掩住額頭的印記,很快的上前將門給打開。

一個比她高半顆頭,一頭黑髮卻和她一樣有一雙淡藍色眼睛的男子出現在門的另一邊,和她極為相像的臉龐有著關心,在看過她門內的混亂時,愣了一下。

「沒什麼,我的傀儡術失敗了,不高興而已,哥哥,我想再做一個傀儡。」

「失敗了嗎?我早跟妳說過,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嗎?失敗沒關係,別讓自己的心情受到影響,哥哥喜歡看見快快樂樂的沙沙,好嗎?」

阿沙多加點點頭,張手擁抱住自己的兄長,垂下的眼簾閃過冷冷的光彩。

怎麼可能沒關係?

她一定可以幫上哥哥的忙,讓所有的人都回歸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生活,就算要為此粉身碎骨她也不在乎,所以她不會再失敗,有一天她所做的一切,一定可以幫上哥哥的忙,讓他一直在努力的事獲得成功。

一定可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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