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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人生 (8)》第3章
第四章

整個補給的過程修幾乎是讓菲司一個人全權處理,因為當菲司安排好那兩個孩子回去的行程之後,修就直接進入我的馬車坐下,我完全被他嚇得「花容失色」,在他腳丫子還沒有踏進馬車之前,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可能會沾上糞便的布料全部都往後推,突出一大片的木板,並且警告他絕對不可以越雷池一步。

修一點都不在乎我的無禮,他很快地取出魔法卷軸,把所有建造學校需要的條件,讓我用口述的方法飛快地記載下來,然後不斷地發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解釋得我口乾舌燥,完全不曉得天昏地暗,等到我終於受不了發出嚴重抗議時,才知道外面竟然已經從白天變成晚上,而且我們也已經離開了獸人的城鎮,馬車外頭的景色是一片樹林,這邊的樹都長得不是很高,而且稀稀疏疏的,樹林的旁邊是大量荒煙蔓草,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跑出一堆怪物一樣恐怖。

看我似乎真的累了,修才肯放過我離開馬車,而里昂隨後跟著他的離開進來,看見我清出來的那一塊空地,還有那一片泥濘,里昂終於忍不住大笑,惱得我抓住水藍決定昧著良心虐待寵物也要用最快的方法恢復馬車裏的清潔。

結果誰知道,水藍一放出召喚獸空間裏,就活像是把它給丟到滾水裏燙一樣發出雞貓子鬼叫,兩個爪子捂著鼻子往車子最後面滾,甚至直接拉開我的頭髮躲進去,不斷地發出抗議的聲音,叫聲尖銳得可以刺破耳膜。

……

你X卡好!啊你是見鬼了喔!老子我都不敢叫成這樣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惡狠狠地從後面把這一顆毛球給拉出來,隨手就往剛剛被修的鞋子給弄髒的地方一扔,然後我就看見了史上最驚人的魔法使用效率。

大量的水柱在毛球落下前快速沖洗髒掉的地方,接著使用隔絕結界,將自己身邊的範圍籠罩,身子落在木板上的那一瞬間,正好同時隔絕掉水跟污垢,然後小小的爪子接過里昂遞過來的抹布,用尾巴卷著抹布整個身體轉一圈,所有的污垢一下子都吸附在抹布上,這一切在短短一眨眼的時間裏完成,讓我不禁感歎……原來召喚獸之所以會那麼珍貴,不是沒有原因啊!

不但可以加強自己的魔法功率,同時還身兼最棒的僕人,一機……一隻兩用,說起來其實還挺划算的。

打掃完後,小球體發出氣喘吁吁的聲音,整顆球大字形躺平,粉紅色的舌頭吐出來垂在嘴叫,翻白眼,只剩下圓圓的肚子很可憐地微弱起伏。

這傢伙到底是從哪里學來這麼多的演技花招?要是哪天牠突然可以講人話,我懷疑牠會可憐兮兮地咬著手帕,顫巍巍地說:「這,就素人生……」

「你啊!少欺負牠,之前文瞧見水藍不但會布結界,施放魔法,甚至還會打掃清潔,幫你洗手帕擦臉時,都忍不住佩服竟然會有這麼聰明的召喚獸,可見有多難得,你應該要好好珍惜才是。」

一邊的小腦袋猛點頭,遇到知音的模樣。

「我有好好珍惜牠啊!多多運動身體多健康,你以為牠為什麼會這麼聰明懂事?一切都是我訓練來的,要有磨練才會有成長知道嗎?你沒聽說過天上的老鷹為了讓孩子學飛,都是直接把孩子給推下懸崖?這一切都是為了牠好,是不是?」我回頭十分和善地看著水藍,不曉得為什麼,小東西可抖得厲害,天氣太冷嗎?也對,這裏可是寒冷的泰勒迦納呢!

里昂歎息,在剛剛修坐著的地方坐下來,重新鋪好毛皮,接著從身上取出不少用乾淨的油紙包覆的烤肉,雖然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但還是熱騰騰的。現在我比較敢直接吃這個世界的食物,但是里昂依然記得幫我切小塊狀,比起最早時的模樣稍微大口一點,約一口的量。

我用竹簽叉了一塊放到嘴裏,很奇異的沒有多大的腥味,而且還有一股很濃的香氣,像是用什麼大量的香料灑在上面調味,連續吃兩、三個後有辣辣的後勁,整個身體頓時溫暖起來,非常的過癮。

「獸人因為村落多處於寒冷的地方,因此他們的食物會比較油膩而且帶著辣味,烤肉比較好一點,不過你吃習慣以後可以試試原始的味道,這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辣度。」

我可以想像那個畫面,一堆高大的獸人聚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然後把自己辣得嘴唇紅腫滿身是汗,感覺挺過癮的。

「你喜歡?」我聽里昂的口氣可以感覺得到。

里昂點點頭。「辣得很過癮,其實路上我們有經過幾個小錯落,中間雷瑟在菲司的推薦下從一個小店裏買了不少串,大家吃得很過癮,那時候你剛睡著,而且恐怕也不能適應這種重口味的食物就沒有喊你,以後多的是機會,先慢慢培養起來。」

我開心的點點頭,不會在意他們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吃。我自己清楚自己的味覺,想到可以大口吃肉把自己給熱得滿身汗,不曉得為什麼覺得很高興,兩手兩腳爬過去,往里昂身上一坐,找了一塊看起來最辣的烤肉放到嘴裏。

看見我莫名其妙的好心情,里昂也很高興,抱著我伸出長手拉開窗簾,就可以看見外面有種荒涼美的景象。

「你跟大人討論的事情,不要緊了嗎?」看來剛剛修一聲不響就到馬車裏狠狠把我操勞一番的景象,讓他有點驚訝,修這樣的畫面可不常見,尤其明明知道自己的鞋子髒兮兮還要來噁心我。

「不要緊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提這個主意嗎?」

「大概可以猜得到,只是有點疑惑你的腦袋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為什麼老是可以想出這些奇特卻有無比效果的主意。」

嘿嘿!如果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一定會因為自己實在太天才而毫不害羞的稱讚自己,不過我跟修提議的那些,說起來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那是星際只要是文明稍微進步一點的國家就一定會有的制度,原文照搬的我臉皮沒厚到那種程度假裝是自己的功勞。

「沒什麼,其實是以前故鄉的長輩教導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故鄉的前輩一定是非常有智慧的人。」

「我想肯定是。」不曉得累積幾千年的智慧,當然「非常有智慧」了。「對了,兩個半獸人小孩菲司怎麼安排?」

「由商業工會的人幫忙送到奇斯,兩個孩子都長得很可愛,菲司讓人把他們打理乾淨之後,發現竟然是兩個小獅人。」

「獅族跟人類的混血?」這可少見了,要知道獅族可是泰勒迦納的皇族,態度可高傲了,會強暴人類女子的大多都是一般將領,因為負責服侍獅族這方面需求的,多的是更符合獅族審美觀的獸人女子,所以獸人跟人類混血非常少見。

「是啊!你沒看見,洗乾淨的兩個孩子非常漂亮,金色的頭髮蓬鬆,看起來柔軟的大耳朵就立在上頭,金色的貓眼有著非常奇特的引人注目感,大家都覺得這兩個孩子要是長大,肯定是一個強壯英俊,一個美麗動人。」

美麗動人?有我美麗嗎?

我很識相的沒說出這一句自戀的話,不過倒是被里昂給勾得好奇心都起來了,我真的沒看過獅族跟人類混血的孩子長得什麼樣呢!

「算傑瑞特賺到了,不管將來是真的要當傭人使喚,還是培養他們成為自己的屬下,都是一份非常划算的選擇。」這樣的評語我承認挺冷血的,不過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觀點,尤其現在奇斯正需要人,沒道理因為一時的同情心放過兩個好人才,人權這樣的字眼,在星際裏,每一個國家也都是發展到一定的文明後才懂得體會。

「為什麼我覺得你本來不是要說這樣話?」

「因為我正在努力改變自己。」故事裏的主角從原本文明世界裏跑到落後的世界時,常常會看不慣落後世界的奴隸制度、軍權統治等等,然後就會飛快得提升自己的功力,成為武功魔法高強的男子漢,然後出現一堆把他當作神一樣的美女跟屬下,一起推翻奴隸制度,建造一個全新制度的國家。

這一類型的故事,在某個年代裏,被稱為YY,不要問我YY這個字眼從哪里來,年代實在是太久遠,我只能解釋為「將白日夢進行到底」的故事。

奴隸制度要是那麼好推翻,人權如果那麼好伸張,星際裏的每一個國家不會歷經數千甚至數萬年的時間,才慢慢整理出一個完善的理念。

我只能說,傑瑞特絕對會是一個好主子,那麼只要能活得快樂活得有意義,是不是奴隸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改變,我覺得目前的你很好。」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人總是要進步的,你說是不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就必須讓自己有另一種觀念,千萬不要讓自己格格不入,否則痛苦的絕對是自己。

我相信來到這裏,是一個奇妙的際遇,讓我瞭解到,人生不是總能按照自己安排的過,也讓我明白,不一樣的人生其實有不一樣的快樂。

前往泰坦的這一條路非常地順利,順利得讓傑瑞特總是不停感歎天神一定是看他們之前的計畫偏差的太離譜,因此才讓這後半截的行程有最好的彌補。

我也有類似的感覺,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樣的順利即使到達泰坦城時也會有同樣的結果。

果然,當我們一到達泰坦,那一個城門房子都高得不像話的城市時,就像每一個人心理準備的那樣,大老遠就可以聞到一股可怕的味道,不過可能是因為泰坦整個主城空間大,又全部由石頭建造而成的關係,那味道儘管同樣難聞,卻不像農村那樣混雜不清,每一種臭味都非常的分明,可以清楚感覺到是什麼樣的臭味在刺激自己的鼻子。

剛抵達泰坦的城門,那是有奇斯三倍高的城門,當我們身處其下,就活像是要進入巨人國的小矮人一樣,菲司站在城門兩旁的城衛身邊,竟然只比腰高上那麼一點點,我跟菲司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但是如果是我站在那裏,我肯定會頭一次瞭解到面對男人的褲襠是什麼樣奇妙的感覺。

進入帝都城門的規定比其他的地方嚴格是理所當然,除了必要的通關檔之外,還必須一一檢查整個商隊或是傭兵團的成員,因此我跟文都必須站到馬車外頭讓這兩個恐怖的獅頭獸人城衛檢查。

一看見商隊裏有兩個精靈,獅頭獸人的兩隻大眼完全亮了起來,我甚至瞧見那比我的臉還要大一倍以上的手掌,尖銳的指甲從五指裏冒出來又縮回去,不只是我而已,連里昂他們都可以感覺到身體緊繃了一下。

不過當文一個冷淡高傲的眼神看向兩個獅頭獸人,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時,兩個獅頭獸人的雙眼眯了一下,很快的把爪子給收回去,然後轉頭看向我,一張獸臉頓時露出一種非常難以言喻的表情來。

那種表情參雜著一股見獵欣喜,又滿是遺憾跟歎息,感覺有點像是好好一大塊原本應該要美味無比的烤肉上,突然飛來好幾隻的蒼蠅停留一樣。

……

兩個獸人的心情複雜,我也同樣很複雜,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注視,沾滿蒼蠅的美味烤肉?

我覺得那一股血氣已經快沖到我的喉嚨要吐出來了。

我的老妝看來的確是有效的,兩個獸人在一陣猶豫過後,把檔交回去給菲斯,然後揮手讓所有人進入城門中,回馬車的那一瞬間,我還故意假裝一副年紀太大走路不穩的樣子,故意把整張臉弄得更扭曲,兩個獅頭人的喉頭發出一股詭異的聲音,我大概可以猜的到那種聲音名之為憾!憾!憾!憾!憾!憾!

上了馬車我偷偷卷在被窩裏笑,怕耳朵太敏銳的獸人聽見還設了隔音的結界,結果里昂一進馬車,看到的就是我笑得滿車打滾的模樣。

「沙沙,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阿露天經過阿沙多加的房門時,聽見裏面傳來砰咚砰咚的聲音時,黑濃細長的眉頭皺起,一雙淡藍色的眼睛閃過憂心。

那天,他早該發現沙沙的不對勁,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並不是什麼個性溫和的女孩子,事實上在他的國度裏,沒有多少女孩子是溫柔的,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下,再怎樣天生嬌弱的女孩子都要學會堅強,只是他的沙沙,向來是以安靜的方式和態度,靜靜地看著他做事,靜靜地做自己的煉金術實驗,也靜靜地去承受一切困難而痛苦。

曾經,他為她這種總是悶不吭聲的個性頭痛了很久,總是看見人受傷了,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來了,才知道自己寶貝的妹妹原來受到了傷害和挫折。

因此,每次看到沙沙,他總會忍不住想要問一句。「沙沙,今天過得好嗎?」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他這個兄長每一次詢問的時候都覺得沉重無比。

最近這些日子,向來安靜乖巧的沙沙,莫名其妙的易怒,侍女常常跟他報告公主的房間裏老是有著摔東西的聲音,有時候甚至是無法控制一樣的尖叫,讓外面守候的人很是擔心。

每一次敲門詢問,只一句別進來或是我沒事,接著又是漫長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摔東西和尖叫聲又會響起,仿佛進入了一種什麼樣可怕的迴圈一樣,令侍衛和侍女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的何止是那些守衛跟侍女而已,他這個兄長也是一樣。

以前太安靜了不懂得發洩,他擔心,現在幾乎是每天都在發洩,他也同樣憂慮。

「沒事,再過一會我就睡了,哥哥,你先去休息吧!你已經忙了一整天的時間,好好休息明天才有體力繼續政事。」門板的另一邊聲音有點虛弱,讓阿露天的心更是不安,好像印證了之前自己心裏的擔憂。

「沙沙!開門!讓哥哥看看你。」原本總是溫和的聲音裏,難得有著嚴厲與堅持。

房間裏一陣沉默,阿露天可以想像裏面的人正在猶豫的表情,恍惚間,似乎聽見了歎息的聲音,接著房門輕輕被開啟。

阿露天推開房門往裏頭看去,很好……比起記憶中的亂,比想像中的整齊,他還以為自己會一腳踏進一堆實驗工具裏,看來沙沙還保持著一點理智,摔在地上的東西都是比較不重要的裝飾品,只是價格也不便宜就是了。

阿沙多加看著她斯文英俊的哥哥,一陣酸意就這麼沖上鼻樑,幸好已經熟練將這樣的情緒控制住,很快忍著酸楚露出蒼白的微笑。

「哥哥,我真的沒事,只是實驗一直失敗,心情焦躁了一點而已。」其實她不是心情焦躁了一點而已,失去一部分靈魂的她,時時有一種被人控制在手中的感覺。更可恨的是,霍克?那勒斯這傢伙根本不是什麼戰神,他絕對是從地獄裏跑出來的惡魔,不但拘禁了她的一部分靈魂,甚至用各式各樣的手段去折磨她那部分的靈魂,常常讓她在半夜裏因為惡夢醒來,做事情做到一半頭痛欲裂,不管走到哪里都像是被人給監視著。

這樣的感覺,可怕得讓她無法保持心裏平靜,讓她吃不好睡不好,每一天就在瘋狂和理智的線上拉扯。她很怕,怕的不是霍克繼續折磨她,而是怕有一天,她最親愛的兄長會看見自己的妹妹發瘋。

阿露天看著她沒有說話,淡藍色的雙眼有一種力量,讓阿沙多加心情不再那樣壓抑的同時卻又感覺到忐忑。

「你沒有說實話,沙沙。」阿露天看著阿沙多加,和自己的妹妹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時間,要是他連這麼一點點都看不透,那他這個當兄長的就太過於失敗了。而且,阿沙多加沒有對他吐實的態度,讓他的心微微的刺痛。「沙沙,哥哥就這麼沒辦法讓你信任嗎?讓你連發生了什麼樣的困難都不願意告訴我?」

「不是的!」看見兄長難過的模樣,阿沙多加慌張的握住阿露天的手猛搖頭,將一頭金色燦爛的長髮給搖得淩亂,可以看出她心裏有多麼不願意他這樣去想自己。

「如果不是,為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事實?怕我應付不來?」想到這點,阿露天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他竟然忘記,也就只有這個可能,才會讓向來相信自己的妹妹,不管他怎麼樣請求都不願意告訴他真話。

「沙沙?你惹了什麼樣可怕的人嗎?」

直接被自己哥哥給猜中答案,阿沙多加美麗的臉瞬間慘白,殊不知她這樣慘白的臉色,更加證實了阿露天的猜測,讓阿露天深吸了一口氣,腦中盤旋過一個又一個的人名。

「是可多雅嗎?」

可多雅同樣是一個高明的煉金術師,甚至比阿沙多加還要資深數倍,已經高齡九百多歲的她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煉金術師依靠智慧學識進階等級,不練體術和魔法力,因此就算在高階的煉金術師,也很少有超過一千歲者。平常不會多管閒事,但是如果犯了她的忌諱,就算身為一個國王,身為一個公主也一樣,她都會想盡辦法報復。

阿沙多加搖頭。

「密魯特?」這是國內武力最高強的男人,效忠于王室,卻奇異的跟阿沙多加完全不對盤。

阿沙多加還是搖頭,於是阿露天連續念了好幾個他知道的名字,只是當一個名字一個名字過去,越說這些人的身分實力越不可能威脅到阿沙多加時,阿露天終於完全明白了阿沙多加不肯說出答案的原因來。

「沙沙,你惹到外面的人了是吧?而且是外面位高權重甚至是聲名赫赫的人是吧?」

終於,被猜中事實的阿沙多加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一顆又一顆在阿露天的面前落下。

她的哭泣,不是因為害怕阿露天可能會對她的責備,也不是因為這些日子來她所承受的痛苦,這些那些,她都可以忍受。她的淚,是因為他給兄長帶來的麻煩而落下。

從她懂得世事開始,她就一心想要幫自己兄長的忙,減低兄長身上沉重的壓力,一開始她的確是成功的,不管是殺害夏特拉,還是飛齊跟翔龍之間的開戰,翔龍跟泰勒迦納之間的開戰,都是她用不同的傀儡設下計謀引發的。

或許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讓她得意忘形,開始認為外面世界的強者其實也不過如此,讓她忘記了防備,於是,天大的錯誤就在她面前等待她自己撞上,而且這樣的錯誤之巨大,完全超乎了她的想像。

「沙沙,別哭,告訴哥哥,是誰?你在外面惹到了誰?」阿露天努力平息自己內心的不安,希望用平靜的心情去等待答案,但是阿沙多加口中所說的名字,還是讓他幾乎失去鎮定的力量。

「霍克,霍克?那勒斯。」一個屬於惡魔的名字。

阿露天愣了一會,好久才張開雙手將妹妹給擁抱在懷裏,只是他很清楚,接下來,他的內心恐怕永遠都無法平靜,面對那樣一個強大的男人,他要如何做?才能夠保住自己妹妹生命安危?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霍克?那勒斯知道惹他的人在哪里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追殺而來。

阿沙多加放聲大哭,她只是,只是想讓哥哥可以過得更好,只是想讓大家……讓大家……

一張夜精靈的的臉從腦海裏閃過,然後接著的是一群人圍繞著精靈,充滿快樂,即使明知強敵在後,也無畏的景象。

至今,她還是不清楚那些人為什麼總是可以如此快樂的模樣,但是,她卻明白,她一直努力,就是希望有一天兄長也可以露出同樣的笑容,阿露天一直努力的,也就是希望有一天,不管是她,還是所有的人民,都可以像那樣的笑……就算會因此犧牲千萬無辜的生命為代價……

哥哥,我沒有錯是不是?我沒有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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