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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間/聖女凌辱
隨著長夜的過去,石室的輪廓逐漸浮現。
從天井射入的日光,讓地下的黑暗漸變得稀薄起來。
盡管所有入口、窗欞均已被嚴密封閉,仍無法阻擋陽光的入侵。
本應被封印于黑暗中的場所,隨著晝夜的更替也會受到太陽的恩惠。
"哈"
無論門或是窗,本來就是讓什麼東西出入的存在。
縱然嚴密封鎖,也不可能填塞所有縫隙,而且也無法起到它們作為通路的作用。
想要從日光之下徹底逃離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應準備任何入口。
喜歡黑暗的話就應潛入地下,直到那無法回歸的深淵。
"嗚啊"
從這點而言,這個地下教堂也不能稱為完美。
日光毫無顧慮地把一切秘密暴露無遺。
地下教堂就是如此干脆地失去了其隱蔽性,跟失去它的主人同樣的輕易。
地板上淌著血跡。
教堂的原有主人,已被侵入者所打倒。
聖杯戰爭的監督役言峰綺禮,已被Caster送下了舞台。
"呃啊、嗚"
那場戰斗也已是數小時前之事了。
地下已取回了原有的靜寂。
成為教會新主人的她,靜靜地佇立在這片黑暗中。
然而,作為勝利者的她卻不禁輕蔑起自己。
厭惡地翹起嘴角,她瞪視著眼前的黑暗。
首先,這座教堂本身已非其所好。
隱藏的聖域,以及它所隱藏的更深的聖域也不合她口味。
侵入其中的光線,還有剛剛收拾的神父也令人不快。
更重要的,她的目的竟至今都尚未達成。
因自我的不運而惱怒,甚至一氣之下想把這教會付之一炬。
"嗚、哈啊"
幸好,這份暴行並沒有付諸實行。
並不是由于她取回了冷靜,也並非出于對教會的敬意之類。
她能抑壓自己的感情,只因有著這份聲音。
定期地響起的,有如耳語一般的雜音。
苦痛中響起的女性的呻吟,對她而言簡直如天上仙樂。
保留這教堂,只為求如現在一時得以享受這仙樂之福。
苦痛中的呻吟聲,毫無疑問地出自這位少女。
熾熱的呼吸帶著艷色,口中發出的呻吟柔弱如絲。
苦悶之聲會激發人的保護欲,抑或相反,刺激人的嗜虐之心。
當然,她是後者。
嘀噠,少女的額頭上滴下汗珠。
只需眺望那忍受著恥辱而緊閉的雙唇,這冰冷石室的溫度就有如上升了一般。
"了不起呢,Saber.整整一晚抗拒令咒的束縛,對我們而言實在是難以想象。"
她帶著愉快的聲音說道。
"嗯、啊"
教堂的深處。
全身被束縛的少女,只剩下喘息的自由。
只要還違抗著令咒,她便一刻也沒有自由意志。
再加上幾可用肉眼確認的魔術之縛,蹂躪著Saber的全身。
內有令咒的壓迫,外有Caster的魔術。
這份雙重折磨,對她而言是比肉體之傷更難忍受的痛苦。
"啊、啊啊、嗯!"
Saber的理性早已溶化。
即使如此,最後殘余的高傲仍讓她保持著自我。
不管是令咒的束縛還是Caster的魔術,只有這一根源是無法奪取的。
因而苦痛永無休止。
Caster愉快地觀賞著拼死頑抗的少女。
那套白色衣裝是出于她的喜好。
冰冷的鎧甲缺乏魅力,更與少女的形象不匹配。
越是不知污垢為何物的處女,令其墮落之時則更應飾以純白的盛裝。
"哼哼,真倔強。就算你的意志再如何拒絕,那作為Servant而創造出的身體是不同的。你也明白令咒在一點點地侵蝕吧?再不用一日你就為我所有了。現在投降屈服不是輕松得多嗎?"
"唔、嗯!"
苦痛中帶著反抗的聲音。
即使理性已經消融,Saber也不會向Caster屈服。
正如Caster所言,會與這折磨頑抗至肉體被令咒支配的最後一刻吧。
Caster帶著憎惡與愉悅的視線望著少女。
只要她願意,讓Saber陷落只是一瞬的事。
只為反抗一個令咒就令Saber失去了自由。
那麼,無法違抗第二個令咒是顯而易見的。
不需經過如此折磨,Saber也會成為Caster之物。
"嗚,哈,啊!"
然而她不會做這麼沒有無趣的事。
正因為是可愛的玩具,就應花多點時間去調教。
對Caster來說,Saber無論容姿還是能力均是一級的道具。
如此珍貴無匹的寶石,精細地把玩是理所當然吧。
"是呢。用令咒支配身體就無趣了。我要你自願地成為我的Servant.對,不是身體,而是先破壞你的心。"
Caster用嫵媚的目光盯著白色衣裝的少女。
一想到如何蹂躪那雪白的肢體,將其變為只為追求快樂的奴隸,就連聖杯的事也幾乎忘記了。
把那少女變為卑賤的性奴。
當然,不會做出奪去其純潔之類的暴殄天物之事。
難得是處女。
那就讓她終其處女的一生,同時賜予其沉浸于快樂的身體。
想象那永遠無法得到滿足,卻比誰都更貪婪地對性渴求的少女之姿。
她歪起了嘴角。
"在做什麼,Caster."
突然,背後響起了不帶感情的聲音。
"!?"
慌忙中轉過身來。
聖堂之上。
通往地面的階梯,有誰緩緩地往下走來。
陰影中浮現的,是有如幽鬼一般的瘦削身軀。
既無足音亦無氣息。
面對著地板上延綿的血跡與被拘束的少女,男子面無表情地降到聖堂的地面。
"宗一郎,大人。"
Caster的態度一變。
從沉醉與焦躁與愉悅這雙反的感情的姿態,搖身變為嚴肅謹慎的Servant之貌。
"為何您在這里?我的確已經求您留在柳洞寺的。"
"先提問的是我,Caster.我問你,你在這里做什麼。"
葛木宗一郎的聲音沒有變化。
然而這不帶抑揚的語調,卻比任何號喝更有迫力。
不帶感情的聲音有如明鏡。
罪之意識。
越是心中有愧之人,對這聲音便越是畏懼。
就像並非受到葛木這個人,而是受到自己本身的質問。
"呃"
Caster手掩胸前,一五一十地報告了。
那並非可用謊言瞞過的人。
不,正因為是人,只有對著這人,才是絕不可以說出虛偽之辭。
"昨日,從某名為衛宮士郎的Master手中奪得了Servant.衛宮士郎雖然逃脫,卻已不再是Master之身。明智的話,應該不會與我們作對了。"
"是嗎。但是,我沒有下過這種指使。"
"那是我的獨斷,Master.之後,為了得到聖杯的'器'而襲擊了教會。把管理聖杯的神父殺死,但聖杯的所在依然不明。"
"那也是獨斷嗎。不回來是因為沒有找到聖杯。唔。確實是不易奪得的場所。然而關鍵之物沒有找到,再久留也是無益。"
葛木的言語不帶任何責備的意味。
然而,Caster卻感到無比羞恥。
雖把知道聖杯下落的神父殺死,卻未能令聖杯到手。
再加上,不得不隱瞞的獨斷行為也被主子得知。這不是失態還能是什麼。
"狀況已經明白。能說明理由嗎,Caster."
"非常抱歉。但是,這一切均是為了Master您。我的目的只有令您取得勝利,僅此而已,再無其他理由。"
""
長長的沉默。
面對一口斷言的Caster——
是嗎,葛木宗一郎只是如此低聲一句。
"那麼,我們便不能離開此地了。外出時,若聖杯被其他的Master發現,你的辛勞也就化為泡影了。"
"那,Master."
"盡管調查到你心中了然為止。在那之前我也會留于此地。你一個人並不適合戰斗。到收復Saber為止你需要護衛吧。"
"啊,不、不敢,豈敢勞煩Master.不借助Master之力也有手下,聖杯的探索也不需花費時日。而且,這里是危險之地。回到柳洞寺更能確保您的安全。"
"的確。然而,那樣我的目的就無法達成。"
"?"
對Caster來說,那是意外的一言。
他說,我沒有目的。
對能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也沒有興趣的這個男人,到底抱有怎樣的目的。
"宗一郎大人,那實在。"
"趕快。找不到也就作罷。成果不重要,你只要得出結果就行。"
簡潔地說道,葛木轉身走上階梯。
Caster只能呆然望著他的背影。
黑暗仍舊保持寂靜。
向著地面而行的足音,果然還是無法听見——
幕間完——
往戰斗去
"——"
張開緊閉的眼瞼。
陷于沉睡的意識也隨之鮮明起來。
"傷口——沒有問題"
確認左肩的傷勢。
疼痛仍然是有,然而已不是昨夜那種劇痛。
身體的燒也已退了。
就算劇烈運動也無任何障礙了吧。
吃個早餐把空腹填滿。
大軍未發糧草先行。缺乏營養的身體是無法充分運作的。
"——嗯"
重新扎上左肩的繃帶。
從露出的肌膚,看見已變為青黑色的傷痕。
傷口尚未愈合,黑中帶紅的肉隱約可見。
"——當然了。現在,Saber已經不在。"
姑且消毒一遍,敷上棉花,用繃帶扎牢。
只是用緊束的繃帶令傷口固定的應急處置,但不這麼做的話,左臂一運動傷口就會撕開。
"好,搞定了。然後需要武器。"
天空陰雲密布。
今天的氣溫又下降了幾分,庭院中還殘留著晨霜。
"——"
然而,這種事情無足輕重。
絲毫不感到寒冷。
全身熾熱到,想讓冰水當頭淋下的程度。
可是比起昨夜的話,已經算是比較健康了吧。
能用作武器的,還是只有木刀了。
從數把木刀中,選出一把貌似魔力最易流通的,用竹刀袋包好。
啪,雙掌拍面。
是重新振作,還是做好不歸的決心呢。
自己也不明白這動作的意義。
把竹刀袋挎在右肩,往外走去。
沒有回頭去望,渡過了漫長歲月的,
可以稱為自己房間的土藏——
好。
即使要戰斗,也面臨山一般的問題。
當務之急是什麼,若不首先決定,便什麼也無法開始。
可選之道有兩條。
我——
分支1︰跟遠阪會合
分支2︰去教會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