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即使如此還是一樣。我說過要戰斗了。所以我不逃避。這可是絕對的,Saber"
看著Saber的眼如此斷言了。
Saber並沒有馬上回答,吐了口長氣後抬起頭看著我。
"我明白了。既然身為主人的你都這麼說的話,我也只有遵從而已。我的目的是聖杯,而你的目的是紛爭的調停,即使如此到達的地方是相同的——不過,士郎"
話停止了。
Saber好像在看著遠方似的,
"我說不大上來,不過那樣的話士郎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說出了這番話。
第四天。下午。學校
'TelephoneMurder藤~選項'
因為早餐沒吃的關系還有也到了中午了,所以先吃了中餐。
Saber沒辦法像Archer一樣變成靈體。
本來能從主人身上得到的魔力提供也沒有。
當然,不管哪個都是因為我這主人還不成氣候的關系。
魔力的消耗好像可以藉由睡眠來防止,不過魔力的補充不能說是萬全的樣子。
如此一來唯一的能量補充就是吃飯,所以作為一個煮飯的絕不能有所松懈。
"從者是藉由魔力實體化的吧。既然這樣,那個——Saber的魔力不會恢復,那越是進行戰斗就越會變的虛弱嗎?"
收完餐具後,邊摺好圍裙邊提出質問。
"並不是說完全不會恢復。魔力這種東西是只要在活動的時候就會無間斷的生成。從者即使是沒有來自自然界的供給,單藉由自身的魔術回路也可以多少補充點魔力"
"什麼嘛。既然這樣不就沒有問題了嗎?"
"好了,該怎麼說明呢。我看看,就拿那邊的水管來說好了。現在水龍頭在滴著水滴對吧?請你就想成那是我自身的魔力生成量。然後,接著那水滴的玻璃杯就是我本身。就現況來看,雖然是一點一滴的,不過水確實有積存在我體內"
"接下來。關于這滴落下的水滴,這是只要杯子越重水龍頭就會開的越大的。我只要杯子里有水,水就會繼續地從水龍頭里流出來。不過一旦杯子里的水沒有的話,也就是囤積在我體內的魔力用光的時候,水龍頭就會完全的關上"
"如此一來水的供給就會停止,杯子便會一直是干枯的狀態——那就是對從者而言的消滅。受到無法維持肉體的傷,還是變的無法維持足以保有自身的魔力。雖說後者的例子是不大可能的"
"。不過,杯子里只要留下一滴水不就行了嗎?就算只有一點,杯子里有魔力——有重量的話水龍頭就會開著,所以只要經過段時間水就會積起來了"
"或許是沒錯。不過積存在這杯子里的水是隨時都在流失的。水在積存的時候也會被利用,而且只要戰斗的話,那股消耗量就會更加的增大。反過來說的話,就是越是強力的行動就會越消耗水量。要使用我的寶具的話,就算杯子里的水是滿的也會有一瞬掏空的危險"
話變復雜了。
簡單的說就是,我這個水龍頭被關著的Saber,魔力恢復是非常的慢。畢竟只是慢慢滴下來的水滴程度而已。
為此,要是一戰斗的話就要盡快分出勝負,之後就要長時間的睡眠,停止無意義的活動,得讓水滴積存在玻璃杯里頭才行,這樣吧。
"——唉。那這樣用寶具就是非常的奢侈嗎"
"大概是吧。不過也並不是不能用。只要抑制威力,一次的話是可能的吧"
"你胡說什麼,我哪能讓你做那種事。Saber,使用寶具可是禁止的喔。就因那樣而死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謝罪"
我把飯後的茶咚的一聲放在Saber面前。
"——"
Saber皺了眉頭,把手往湯的方向伸了過去——
這時。
時機恰到好處地電話聲響了。
"星期天,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電話"
雖然心里早有數了,不過很害怕假裝不在的話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反擊在等著我。
"——喂,我是衛宮"
"喂-,人家是藤村-!"
頭眼昏花了一下。
這是某種意義的最強。
從昨晚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接二連三發生的事,被此人的一聲,一個天旋地轉就倒回一往如昔的生活。
"干嘛啦。我話先說在前頭,我很忙喔藤姐"
"什麼話,我也很忙啊。今天一天我可是犧牲休假照顧學生耶"
真不可思議。
在話筒另一頭擺出很自豪的樣子,就好像在眼前發生的這個錯覺。
"是嗎。那就不是聊天的場合了。這里沒火災沒小偷也沒馬戲團過來,你就安心的在社團活動里好好加油吧"
拜、的一聲簡潔的切斷對話。
"等、等一下-!人家姊姊忍辱負重的打電話給你,你敢連什麼事都不問就掛斷的話你就慘了喔-!"
我從昨晚開始就很慘了,不過把這事跟這個人說也沒用。
再說從忍辱負重這話听來,是對藤姐來說的生命上的小危機嗎。
"收到。然後呢,你有什麼事"
"士郎、人家想吃便當耶。士郎做的甜甜的雞蛋燒之類的怎麼樣"
"以上,點菜完畢。請盡快送至弓道社。喀嚓"
真的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老師。
"受不了。真沒辦法,畢竟猛獸肚子一餓就會胡鬧的說"
我把脫掉的圍裙重新穿上。
不過,反正午餐還有剩下的。雞蛋燒這點東西的話還可以馬上追加的出來。
"好完成了——Saber,麻煩你看一下家。我馬上就回來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拿著藤姐專用便當盒走到了走廊。
在旁邊的是,不知為何跟了上來的Saber小姐。
穿上鞋子。
好了、重新振作精神往旁邊一看。
Saber也沉默地在穿著鞋子。
"Saber?"
我提心吊膽地叫了她。
不,雖然是猜到她會怎麼回答了,不過就算這樣還是得問問才行的感覺。
"那個,你有什麼事嗎"
"你要外出的話我就隨行。因為從者是來保護主人的。讓士郎一個人在外頭行走會很危險"
果然來了這句。
不過這條路也是早晚都得走的。
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就把話給說清楚好了。
"Saber.主人不是得避免引人耳目嗎。即然如此白天是安全的。只要不待在冷清的場所,對方也不會有所行動的"
"那個我知道。但是也是有萬一的情況。因為士郎還不成氣候的關系,不從早到晚跟著你的話是不行的吧"
"什——"
從、從早到晚都跟著我也就是說、隨時都在一起的意思嗎——!?
"笨、笨笨笨笨笨笨蛋、那種事哪有可能做的到啊!再說、隨時都在一起那睡覺的時候要怎麼辦啊!"
"士郎是在測試我嗎。人在睡眠中是最該保護的對象。當然,我會在士郎身旁待命的"
"笨——!"
我急忙地掩飾變了通紅的臉頰,總之為了冷靜下來吸了口空氣。
"——"
可惡,我怎麼會這麼笨。
這麼重要的事,到了現在才終于注意到。
和Saber一起戰斗,不也就代表了這個意思嗎!
"士郎,你怎麼了。這應該不需要如此驚訝吧。我不過就是做昨晚凜做過的事而已不是嗎"
唔!
開什麼玩笑、要是那樣的話我在還沒戰斗之前就會出問題了耶!
"那、那種事絕對不行!我會幫Saber準備好房間的、你就去用那間!"
""
唔。
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也不會認輸的。
"士郎,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了。大部分的矛盾我都已經忍下來了,不過這點我不能讓步。你的方針就一個主人來說根本是錯誤百出。你不告訴我理由的話我不會遵從的"
Saber一臉不服氣的看著我。
被這股緊迫逼人的氣勢給壓迫,即使如此我還是拼了命的看了回去。
"哪、哪有什麼理由!你別管那麼多安分一點就是了。白天不會有事的,Saber去休息不就好了嗎!"
"——我拒絕。你不告訴我明確的理由,我是不會讓步的"
"可——可惡、真是听不懂的家伙!Saber是個女孩子,哪可以睡在同一間房間里啊!"
Saber的動作僵住了。
"唔總、總之、我回來以後就會幫你準好房間,在那之前你就給我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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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錯、這是個丟臉的逃亡。且是臨陣脫逃,連辯解的余地都沒有!
"啊~真是的,太幼稚了吧我!"
拍著這八成變了通紅的臉,快速地往外頭沖了出來。
不過,總而言之。
說的那麼強硬Saber也能諒解吧。
從學校回來後,就為罵她的事道歉請她原諒吧——
走下坡道。
走到學校要三十分鐘。雖說是一段不用急也沒關系的距離,不過我還是不由得地加快了腳步。
那個理由,
"——"
就是無言跟在我後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