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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Stay Night (UBW線)》第22章
第五天對視~雜樹林/絞首刑~VSRider

 "三秒到——衛宮君,回答是?"

 "——!?"

 我和遠阪不禁面面相覷。

 剛才,好象听到了下面的慘叫!?

 "遠阪,剛才的是"

 "慘叫聲,應該是那樣的吧。"

 立刻往樓下跑去。

 "等等,知道在哪個地方嗎?衛宮君。"

 "誰知道!只知道聲音是下面傳來的。"

 "稍等一下,我先解開結界再說——!"

 跑下樓梯。

 "等等我啦!一個人跑太前面會有危險的!"

 "現在沒空去管了!剛才的慘叫,怎麼听都不平常!"

 "這我知道啦!因此我才說危險啊,笨蛋!"

 到達了一樓。

 走廊里沒有人。

 只有一個像是女學生的人影倒在地上。

 "——!"

 女學生倒在緊急出口的前面。

 "太好了。只是昏過去而已。"

 我跑到女學生的面前,確認了她沒有事。

 是一年級的學生吧。

 雖然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沒有出血和外傷,應該是沒有大礙了。

 "哪有那麼簡單——!臉色發青成這樣,你難道沒發現她身子已經空了嗎!?"

 "咦?里面是空的?"

 "魔力,要說極端點的話也就是生命力。和caster所造成的情況相同,不,應該說更糟——這個女孩子,如果放著不管的話必死無疑。"

 "哎會死?連一點傷都沒有啊!?"

 "就算外表看起來沒事但是身體都空掉的話那就是當然的了。血氣完全不夠啊。等等,這樣的話用我手上的寶石應該有辦法——"

 她喀嚓喀嚓地摸索著口袋。

 太好了。

 雖然看起來是很嚴重的事,不過遠阪好象知道如何治療。

 遠阪蹲下來準備救助倒在地上的女學生。

 "——"

 那側臉看起來非常認真。

 一邊額頭不斷冒汗,一邊擔心著女學生的平安。

 "?"

 為什麼呢。

 這種可以讓旁觀的人感到心痛的認真的表情,我

 就在不久之前似乎就看到過——

 "啊啊真是的,沒法集中精神啊!衛宮君,幫我關了那扇門好嗎?頭發都被風吹亂了。"

 "哎?——啊啊,那個緊急出口啊。"

 視線轉向敞開著的緊急出口。

 "嗯——?"

 敞開著?

 這麼說來,這個女孩子為何倒在那里,我們還沒有調查過。

 不可能一個人就這麼倒下去,肯定有襲擊她的其他人。

 我們听到慘叫後不到一分鐘就趕到了這里,所以犯人要逃跑的話只能從那個緊急出口出去。

 "——啊!"

 那是因為看著敞開著的緊急出口的原因嗎。

 突然感覺到一個黑色的"某物"飛了過來,

 "遠阪,危險!"

 用右手護住了遠阪的臉。

 "咦——怎,怎麼了這是!衛宮君,手臂,手臂開了個洞啊!"

 "嗚——"

 正如遠阪所言,右手被黑色的短劍刺穿了。

 扎在肘和手中間的那東西,看起來象釘子。

 不,要說是釘子的話顯然太粗了。

 已經可以稱之為短劍的那東西,漂亮地貫穿了我的手臂。

 "怎麼會這樣的——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血,出了好多血,痛,會不會痛?"

 "——痛啊。實在非常痛啊。"

 但是,實在太痛了,痛到想讓人恐慌都不行。

 而且,更重要的是——

 居然把這樣的東西投向遠阪的臉。

 "——遠阪。這女孩子交給你了。"

 一躍而起。

 左手重新握緊"強化"的鐵棒,沖出了緊急出口。

 "呼——呼,呼,呼——"

 我拖著下垂的右手奔跑著。

 從肘部起已經都被鮮血染紅了。

 今天和手還真是有緣分啊。

 遠阪叫我伸出手,現在又是這樣子拖著重傷的手臂。

 "唔——在這附近,沒錯了。"

 環顧了下周圍。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吸引著我,但確實感覺到了。

 襲擊那個女學生的"某人",向遠阪投出"某物"的人,就在這附近。

 還沒有跟丟。

 閉上眼楮的話,就可以感覺到黑色的暗之魔力在移動。

 "弓道場的後面——雜樹林嗎!"

 跳過籬笆,我在葉子腐化而成的泥土所形成的地面上疾馳——

 突然。

 在樹木的縫隙間。

 躲在樹後的,是一張我認識的臉,在笑著看著我。

 "慎二?"

 不禁停住了腳步。

 為什麼慎二會在這種地方。

 他不是失蹤了不,歸根到底失蹤的是美綴,慎二是最後見過美綴的人,而且——

 "——!!!!!"

 被刺穿的右手傳來陣陣痛楚。

 就在身體要向前倒下的瞬間。

 那釘子一般的短劍突然朝我的喉嚨飛來。

 "唔!"

 就這麼躲開了。

 不是往後也不是往旁邊,而是不抵抗身體的搖搖欲墜,往前方的地面一個前滾翻。

 "嗚——咳!!!!"

 喉嚨。

 掠過了我的喉嚨。被劃傷的皮膚都裂了開來。

 盡管如此依然可以說是很幸運。

 因為如果再晚一步,被刺穿的就不是皮膚而是骨頭了。

 "你這家伙"

 瞬間從地上爬起。

 在我眼前的是,展露著那讓人生氣的笑容的,一身黑色的女性。

 "Servant!"

 連確認都不必。

 那是連遠阪都無法相比的,遠遠超越人類水平的魔力集合體。

 如夢似幻至讓人眼花的美艷,濃濃地沾滿了鮮血的身姿。

 雖然不知道是何職階,但其必定是超越人類的存在——

 "消失了!?"

 黑影從眼前消失了——

 直覺告訴我,我會被殺。

 如夢游般將左手的武器往頭的上方揮去。

 "咕——!"

 擋開了往我的天靈蓋直落下來的"釘子"。

 那個女人如同蜘蛛一般,貼著樹木在雜樹林里穿梭著。

 "——"

 飛奔起來。

 能擋開剛才的奇襲只是偶然。

 再被襲擊恐怕難逃一劫,本來也早已沒有了逃掉的可能性了。

 "唔,呼——!"

 跑到附近的一棵樹前,將背靠在上面。

 這樣的話可以預防來自背後的奇襲。不,只能去相信它能預防了。

 "可惡——明明造型是那麼顯眼,為什麼——"

 哪里都不能發現黑色的Servant的身影。

 不斷在樹枝之間來回縱躍,那女的一次都沒有下來到地面。

 "——"

 滲出了汗珠。

 嘩啦嘩啦的聲音,就如同發現了獵物的蛇所發出的一般。

 "哈——哈哈,哈。"

 樹下,我拼命忍住快要發出的笑聲。

 回響于雜樹林的鎖鏈聲。

 再被襲擊的話必死無疑,這樣的狀況,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斷頭台上的繩結已經解開,但是鍘刀卻一直沒有落下來。

 "哈——哈啊,哈。"

 所以說,這才不可思議。

 本來的話,戰斗已經結束了吧。

 可是我還活著。

 這就是不可思議的不可思議之處,如果,我死于先前的一擊,像現在這樣為敵人的奇襲而擔驚受怕,也許只是我死後的一個夢呢,大腦已經空

 白到出現這樣的想法了。

 "——Saber."

 自己一人是無法與Servant硬拼的。

 那就只有依靠她了。

 令咒。使用令咒將saber呼喚來的話,就能脫離這個絕境了吧。

 但是——這樣好嗎。

 是我自己跳入這個絕境的。那麼,這個責任還是應該由我自己來付吧,再說——

 "——我還有,該做的事沒有完成呢。"

 對。

 雖然很拙劣,但是這只手上還有武器。

 而且身體也還可以活動。

 地形不好的話移動到別處就行了。

 在這之後召喚Saber也——

 "真讓人吃驚。你不使用令咒嗎。"

 "——"

 響起了聲音。

 上面——果然是隱藏在樹上嗎。

 "哼。不巧的是剩下不多了呀。如果只是為了這種事情就使用令咒的話,那以後要怎麼辦。"

 而且,老實說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用。

 "是嗎。和我的Master不同,你很勇敢呢。"

 查探著她的位置。

 聲音的來源在哪里——?

 "那麼,我也改變一下做法吧。對沒有Servant的Master我可認真不起來——還是溫柔一點殺了你好了。"

 聲音停止了。

 樹林里傳來的只有不曾間斷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

 來了。

 我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離開這個樹林。

 那就非得把那個Servant的"釘子"擋下來幾次不可。

 ""

 而為了實現這個目的所用的道具竟然只是"強化"過的椅子腳,我實在是沒用得能被人當做笑柄了。

 至少,沒錯——

 這根棒子,如果有那家伙的武器那麼好的話,別說防御連反擊都是有可能的。

 "——要上了。"

 現在沒有做假設的空閑。

 到雜樹林的入口,只有三十米左右。

 和剛才與遠阪的追逐相比,並不是什麼多遠的距離——!——

 跑了起來。

 毫不在意那刺耳的鎖鏈聲,一心一意地朝外面跑去!

 "嗚——!"

 彈開了從頭頂襲來的一擊。

 接下來又馬上用"武器"擋下了在左側地面突然著地的Servant的回旋踢。

 然後是正面。

 和前兩次襲擊一樣,接下來一連串的攻擊也全都被我給擋了回去——!

 "唔,怎麼會——!?"

 黑色的Servant後退了。

 "——"

 這不過是偶然。

 最初的奇襲是這樣,接下去的一連串的襲擊也全部是靠偶然擋下的。

 我根本連敵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像這樣都還能活下來的原因,除了偶然以外別無其他可能——

 不過。

 偶然這種東西,會這樣子連續不斷地出現嗎?

 不對,如果這個前提本身就是錯的呢。

 最開始的一擊。

 對準頭頂的奇襲,衛宮士郎絕對不可能躲過的一擊,絕對不是靠什麼偶然就可以防住的——

 "——你。"

 黑色的Servant輕聲地說著。

 帶著焦躁的聲音,同時卻也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美麗。

 "哈,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和其他的Servant比起來給人的壓力根本不夠啊。"

 武器向著堵在我面前的的Servant橫揮過去。

 "唔!"

 黑色的Servant接下了我的武器,飄逸著長發向後跳開。

 "行了——!"

 已經沒有障礙了。

 黑色的Servant跳開了。

 然後,只有最後幾米了,就這樣——

 "——不,到此為止了。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被我捕獲了。"

 "咦——?"

 身體往後倒下。

 不對,應該說是被後面拖下去的。

 右手很痛。

 本來就已經開了大洞的手臂,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牽引著——!?

 "還不明白嗎?扎在你手臂的那東西,是我的樁子啊。"

 "你的,樁子——"

 從她的武器所伸展出來的東西。

 刺耳的金屬聲。

 嘩啦嘩啦。

 從剛出教學樓之時就有的,束縛的鎖鏈之聲——

 "不好——!"

 左手朝右手伸去,不過遲了。

 染滿鮮血的右手被提了起來,就這樣不斷地上升。

 "嗚!!!啊——!"

 手臂如同要粉碎一般。

 刺入右手的釘子。

 從那里延伸出來的鎖鏈,以樹枝做為支點,把我的身體整個吊到了空中。

 "啊——嗚——!"

 "好了。你剛才似乎說了什麼很有趣的事啊。"

 黑色的Servant逐漸逼近。

 以現在這個被懸在空中的狀態,已經是既不能逃跑也無法進攻了。

 "說我比其他的Servant要差。真讓人為難呢。不先把你這種認識給改掉,我可很難下手殺你呢。"

 我就如同杜鵑抓來的小蟲。

 這簡直就像是西部片里常出現的絞首台一般。

 如釘子般的短劍舉起來了。

 黑色的Servant用舌頭舔了舔它的尖端,

 "好吧。就從你那看錯了的眼楮開始吧。剩下來的手腳就待會再說。"

 咚,她輕輕的蹬了下地面,就這麼出現在被吊在離地三米高的我的眼前。

 "——"

 釘子揮了下來。

 身體還能動。

 我要——

 把刺在右手的釘子拔掉的話!

 VSRider/奮戰

 那麼,只要拔掉右手上的釘子的話——!

 舍棄了武器,把唯一自由的左手伸向右手上的釘子。

 "——很勇敢嘛。總是做出會飽受痛苦的選擇。"

 但是,在這家伙看來我的行動根本就是慢動作嘛。

 黑色的Servant很容易地、似乎想把我的左手也用鎖鏈束縛起來般推出了釘子——!

 "嗚——!"

 我拼命地晃動著身體想要避開,但只是徒勞。

 Servant的"釘子"毫不留情地朝我的眼楮刺來——

 被從旁邊所放出的那無數的光彈所彈開了。

 "好痛!"

 掉到了地上。

 鎖鏈被剛才的光彈打斷,我的屁股咚地一聲毫不留情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

 黑色的Servant一個翻身。

 跳上了樹枝,就那樣如野獸般地遁走了。

 第五天雜木林~遠阪家/凜的治療

 "衛宮君,沒事吧!?"

 一趕到這邊,遠阪就坐了下來抓起我的手。

 "總,總之先止血!衛宮君,有沒有什麼可以用來包扎的東西!?"

 "那個啊,找到手帕了。平時總是櫻幫我準備的,應該很干淨。"

 "哦,和我一樣嘛。總比沒有要好得多。用我的毛巾和這條手帕,總能做點什麼吧。"

 遠阪一邊壓著我的脈一邊念著咒文之類的東西。

 是止血抑或是止痛嗎,右手稍微舒服了一點。

 遠阪熱心的用手帕敷住傷口,然後用毛巾轉了幾圈包住了我的右手。

 ""

 看著她的側臉,我再次確信了。

 遠阪是個美人,也是個善良的家伙。

 三天之前還只能從遠處看著,她只是給我一種優等生的印象,而我也只是憧憬著她。

 如果去掉這層外殼的話遠阪凜雖與她給我的印象相距甚遠,但她的本質並沒有什麼不同——

 心跳得很厲害。

 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

 遠阪是個善良的家伙,現在就在我觸手可得的地方,她的美麗幾乎能讓我忘記剛發生的事,我實在很難認真的思考——

 "好了,應急措施也就只能這樣了。那麼,那家伙到底是什麼人?追上你之後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不管怎樣先救了你再說。"

 "我也不清楚。一直追到這里,然後就被襲擊了。"

 我簡潔地說明了一下情況。

 不過,隱瞞了在樹林看見慎二的事。

 說不定那只是我看錯了。而且就算那真是慎二,也沒有證據說明他和剛才的Servant有什麼關系。

 "——"

 "別擺出這麼一張臉嘛。雖然沒法清楚具體情況,但總算知道那家伙也是Servant.那麼,也就說明了這里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的Master."

 "是啊。我知道學校里還有我們以外的Master,這次總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遠阪呼地嘆了口氣,放松了肩膀。

 呼。

 看起來,遠阪早就注意到有第三個Master的存在了。

 "——嗯?"

 這麼說,剛才那個女學生會倒下去也是那家伙干的好事?

 "等一下遠阪,剛才的女孩子怎麼樣了!?"

 "已經恢復了。現在躺在保健室里,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那麼,這樣的話眼前的問題總算是全部解決了。

 那樣的話,接下來——

 "咦?干,干嘛啊、盯著人家看。我,我先說清楚哦,我可不會去做那種事的!"

 她怎麼誤會的啊。

 遠阪她時常會產生奇妙的誤解呢。

 "我說啊,這我當然知道。遠阪怎麼會做那種事呢。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是之前的事。怎麼樣,打,還是不打?"

 被我這麼一說,遠阪沉默了。

 就這樣持續了多久呢。

 覺得遠阪好像生氣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像是認命似地低下了頭。

 ""

 這些倒是無所謂。

 不過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這樣的臉,對男人來說可是有不少困擾。

 "遠阪?怎麼樣?"

 "不打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總覺得沒什麼干勁了,而且又欠了你一次。"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

 "那我們走吧。雖然有些辛苦、在到我家之前忍一忍吧。"

 說著遠阪朝我伸出了手。

 "?"

 有點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窺視著遠阪的眼楮。

 "我說了,現在到我家去。靠衛宮君你自己的話是治不好這個傷的。"

 "啊——不對,說是這麼說啦。但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個傷,不治療的話會壞死的。如果你因此變成了獨臂人的話,不就像是我害的一樣了。"

 遠阪一邊說著"別說廢話了"一邊拉起了我的手。

 "啊——哎?"

 不要啦。

 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連我這邊都還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不是嗎?

 遠阪的家,同樣也在深山町里,坐落與我家的方向正好相反的住宅區。

 似乎是在住宅區最上面的西式建築,不過至今為止我都沒有去過。

 我所知道的地方就到這邊為止,再往前可以說是未知的領域——

 然後。

 這里就是那座山丘上的有名的洋房——淵源悠久的魔術師之家系,遠阪家的基地。

 "——"

 發呆地仰望著這棟洋房。

 啊,雖然慎二他家我都看慣了,卻沒想到這里卻別有一番風味。

 "衛宮君?門口在這邊哦。"

 "啊——哦。知道了,知道了。"

 干咳了一下跟在遠阪的後面。

 真受不了。

 如果被其他的Master邀請到其基地警戒起來的話還說得過去,不過只是去遠阪家打擾一下,我卻格外地緊張起來。

 第五天凜的房間/治療健在

 到了。

 這里是遠坡家的起居室,遠阪凜每天生活的地方。

 "把手給我看看。"

 單刀直入,遠阪直接進入正題。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被催著坐到了椅子上,伸出了右手。

 包裹著的毛巾慢慢地被解開了。

 總覺得,比剛才更接近了。

 照顧著我的右手的遠阪就在眼前,剛才沒有注意到的秀麗黑發映入眼簾,讓我的心跳加快了。

 "咦?真是奇怪,傷口比剛才要小了。衛宮君,你有用了自然治愈的咒語嗎?"

 "咦?——沒有啊,絕,絕對沒有這樣的事!"

 "是這樣嗎?不過大部分的傷、幾乎都已經全部愈合了。"

 "沒有,我沒有說過漂亮什麼的——啊,你剛剛在說什麼啊遠阪?"

 "我是說,你的傷差不多都已經好了。我所做的只是幫你止血、沒理由就這樣好了啊。"

 "嗯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真的?上一次也是這種情況,你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等等,我更不明白了。你說'上一次也','上一次'是多久之前的事?"

 "就是之前嘛。衛宮君被Berserker襲擊的那一次,之後不是背上很多地方都被碎片刺了嗎。在那之後,沒有我的幫忙傷也好了。當時還以為是你自己用的魔術呢,不過你應該沒這麼厲害啊。"

 "是是,我太不中用實在是對不住你了。不過,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最近為止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是嗎。如果好好考慮一下的話、原因應該是和Saber的契約吧。我雖然不知道衛宮君和Saber締結了怎樣的契約、但Servant之中確實有能讓契約者擁有不死之身的。說不定是Saber本身的自然治愈能力,就這樣傳遞給了衛宮君。"

 "這樣啊。那麼,只要和Saber的契約不解除,我受的傷總會自己治療?"

 "嗯,就是這麼回事。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太過于依賴這個能力。因為到頭來,治療你的傷勢的實際上是Saber,消耗的是Saber的魔力。況且你只是有治療傷勢的能力,並不是可以復活。如果死了也就完了,以後不能再像這次這樣亂來了。"

 此時。

 繃帶不知何時已經卷好了,遠阪結束了對我的治療。

 遠阪踫地叩了一下我的右手,然後站了起來。

 第五天凜的房間/合作關系,成立

 "好了。我去泡茶吧。衛宮君,你要加砂糖還是牛奶?"

 "咦——不,我都不用了不過遠阪,能先告訴我一件事嗎?"

 "?可以啊,什麼事?"

 "你剛才說過的。學校里還有一個Master,那個家伙正在干什麼。"

 "啊,這件事啊?是哦,衛宮君還沒辦法注意到那個結界。嗯,簡單來或的話,學校里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一個Master,一直在做著像剛才那樣的事。"

 "——"

 倒在地上的女學生的樣子浮現在我腦海里。

 臉色蒼白的她,如果遠阪沒有趕到的話連命都沒了。

 "Master可並不是只以攻擊Master.那個神父是這麼說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為了在聖杯戰爭中獲勝。Servant吸收越多人的精神魔力積蓄的也就越多。學校里那個Master的計謀,正是以全體學生為祭品,來強化自己的Servant."

 "什麼——把學生當作祭品,這家伙沒毛病吧!?"

 "天知道。不過學校里已經張開了結界。雖然還沒完成,不過一旦發動的話,在其範圍里的人類全部會衰弱至死吧。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啦。"

 遠阪淡淡地說明著。

 對遠阪來說,剛才說的事情想必她前幾天就知道了吧。

 因此也決定了該干什麼,所以才一邊叫我不要去上學,一邊卻自己跑去學校。

 明明知道危險,卻還是要阻止在學校張開結界的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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