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決裂
御書房內,濮陽天麟低著頭站在桌案旁,細長的劍眉輕輕的皺起,似乎有著生命問題讓他極為難抉擇。
「父皇,這樣好麼?皇弟他們……」
「你應該也很清楚,睦兒雖然曾經也想要搶奪太子之位,但是那只因為他的母妃還有保護風兒,而風兒的性格太過於溫潤,翼兒性子也較於溫和,最後便是鳩兒,鳩兒一向不喜歡麻煩,做事情更是單憑著他的心情……」濮陽凜月淡淡的說著,手中的毛筆未曾停下批奏折的動作。
「恩……兒臣知道,這個事情就全憑父皇做主便是……」
「嗯,那事情便定下吧,沒有生命事就退下吧。」濮陽凜月淡淡的說道。
「是,兒臣告退!」濮陽天麟向濮陽凜月行禮之後,便離開了御書房。
哪知道在濮陽天麟前腳才離開御書房,一陣奔跑聲就從外面傳來,足以可見來人有著極為著急的事情趕著通報。
「父皇……啊——」跑得氣喘吁吁的濮陽翼麟闖入御書房內便摔跪在地上了。
「發生生命事了?」對於自己向來性格溫和的兒子難得這麼失態,濮陽凜月倒是沒有一點怒意,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父皇……小皇弟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濮陽翼麟想要讓自己的呼吸快些平復下來。
「鳩兒?鳩兒怎麼了?」原本表情淡漠的濮陽凜月看見死兒子的到來是因為紫鳩的事情,劍眉輕輕的一皺。
顯然是他可愛的寶貝兒子又闖禍了。
幾下呼吸之後,濮陽翼麟終於把喘息平復下來,然後開始把之前在藥殿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濮陽凜月。
「你是說鳩兒追著那個放蠍子的人走了??」濮陽凜月猛的站起來。
「是的,父皇那個人似乎是故意將小皇弟引走的,要不要派人去追?」濮陽翼麟滿臉的擔憂著。
「來不及了,你喚你大皇兄來御書房批改奏折便好!」說完,濮陽凜月便快步向著外邊離開。
鳩兒貪玩,若是皇宮出現了什麼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他一定會去湊熱鬧,但是那個人卻在藥殿之內放蠍子。
這讓他想起鳩兒曾經跟他說過的話,鳩兒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與一個同樣擅長用毒的人有過一番對決,而那個人則是與蠍子為伍。
而鳩兒在那樣的情況之下追出去,很顯然那個人便是……
其實也難怪濮陽凜月會如此懷疑那個人便是紫鳩前世的死敵,因為紫鳩都是從異世界重生而來的,難保那個人不會像紫鳩一樣重生與這個世界。
而且他有個預感,假若自己不快點兒去到鳩兒的身邊,那麼他一定會有危險的。
所以……鳩兒,你不要亂來,父皇來了……
金色的流光在屋頂上、樹梢上快速點落飛過,向著濮陽翼麟之前指示的方向而去,那快速飛疾的身影,未曾驚動下方鬧市一絲。
濮陽凜月很快就離開了皇都,任何向著前方的森林的方向開蘇躍去,倏然一陣奇特的味道從他的鼻端飄過。
那股氣味帶著強烈的辛辣,混合在空氣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感覺,而濮陽凜月對於這樣的味道倒是完全的沒有一絲陌生。
紫鳩喜歡製藥,特別就是毒藥,因此在紫鳩那間「實驗室」之內,每當他做一種藥兒失敗的時候,就會飄出這樣的氣味。
既然這裡有著這樣的味道存在,那就表示紫鳩便是在這附近,而且極有可能與人有過一番惡鬥。
想到這裡,濮陽凜月的速度加快,幾個閃爍就已經向著懸崖的方向疾閃而去。
當濮陽凜月來到懸崖的前方之時,映入他眸子之中的便是這裡的一片狼藉。
在這一片區域之中,所有的花草樹木甚至是石頭還有泥土都全部被刺鼻的墨黑色給腐蝕掉。
而濮陽凜月卻完全沒有發現到他想要尋找的人兒的身影。
「鳩兒……」腳尖幾下起落,踏落在那片足以讓人之命的土地之上幾塊稍微算的上乾淨的石頭上,濮陽凜月四處張望著,企圖找到兒子。
在他沿著那片帶著劇毒的泥土還有上面的痕跡,隨著懸崖尋找一抹修長的身影倏然出現,然後擋住了濮陽凜月的去路。
「月,放棄吧,他已經不在了。」猛烈的風吹起,穆卿雲淡淡的看著濮陽凜月。
「是你……做的?」濮陽凜月看見來人,金眸頓時泛起了一絲冰冷。
「我的手下做的,月,你懂我的,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同樣的,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惜一切的驅除在你身邊所有的一切障礙。」穆卿雲淡淡的說著,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濮陽凜月。
「我不會是你的,從以前到現在,從來都不會,今後也不會是,假若你阻止我的話,我會不惜一切的殺了你!」濮陽凜月冷冷的看著向著自己走近的黑髮男人。
這是第一次,從他看著他眼中浮現了殺意。
「你以為你有這樣的機會麼?」
穆卿雲出聲的同時,手中赤紅的光芒閃爍,一把流轉著通紅光芒的大刀出現在他的手上,瞬間,他修長的身影閃爍,人已經來到了濮陽凜月的上方。
轟——隨著一聲巨響而起,瞬間碎石翻飛而起,濮陽凜月所在的地方對著穆卿雲的一刀落下,瞬間變成了一個半徑數米的大坑。
足以可見若是被他的這一刀砍到,不死也殘,讓人那是指一般人而言,若是穆卿雲的對手是濮陽凜月那可是另當別論了。
隨著穆卿雲手中的刀劈下,濮陽凜月金眸一瞇,修長的身影旋即一閃,瞬間就避開了他的攻擊,與此同時,隨著濮陽凜月手中金光流閃,一把通體金色,似劍又似杖的武器出現在他的手中,不用想這邊是他的專屬武器——神皇劍杖了。
在避開的瞬間,濮陽凜月金眸一瞇,修長的身影一閃,他手上的劍杖便隨著一陣金色的流光向著穆卿雲刺過去。
匡——
隨著刀劍相撞只見兩股強烈的光芒飛閃而起,濮陽凜月和穆卿雲也隨著那股強大的氣流而被反彈而開。
「月,真是想不出你這無垠大陸第一法師——法神陛下,居然還懂得用劍,看來當初你並沒有將你的一切告知與我……」穆卿雲看著翩然落地的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而且我還真是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擁有著如此奇特的武器……」
很顯然,對於此刻的濮陽凜月,穆卿雲可是起了好奇之心,眼中所流轉而起的光彩更加的光亮了。
「你不必知道……」眼神一冷,濮陽凜月手中的劍杖一轉,劍尖劃出一道弧度,隨著金光流閃的瞬間,他修長的身影快速消失,與此同時他便攻向了穆卿雲。
瞬間,懸崖之上岩石翻飛,就連數米之外的林木也被兩人打鬥所疾射而出的強大氣流全數推翻,現場一片零落。
與穆卿雲對戰著的濮陽凜月並不想戀戰,他一心只想找到此刻依舊行蹤不明的紫鳩而已。
兩人身影疾閃,濮陽凜月雖然擁有神皇之力相助,但是真正屬於神皇的力量未曾覺醒,而在魔法修為之上。
在無垠大陸更是被譽為最強法師的「法神」,但面對擁有與自己齊名的「戰神」之處的穆卿雲,很顯然也討不了多少的好處。
情急之下,隨著他手中劍杖流光閃爍,強大的重力魔法瞬間往四周疾散而出。
縱使穆卿雲有著鬥士獨有的鬥氣護體,但是面對濮陽凜月這樣強悍的重力魔法並不能抵禦。
隨著那強大的無形壓力席捲而起,他瞬間被反彈而開,向著林子的方向飛撞而去,瞬間,一排林木倒塌。
當他從被碰撞之中回神之時,他的眼前便是濮陽凜月獨有的劍杖的劍尖。
修長的身軀,一人白衣,金髮飄揚的男子在背光的映照之下猶如天神降臨。
「念在曾經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對我伸出過援手,縱使那時你別有心機……今日我在此便饒你一命,他日若再犯到本皇頭上,本皇定會取你性命,言盡於此,你便好自為之吧……」隨著濮陽凜月決絕的話語之後,他修長的身影瞬間往後閃離。
心,依舊在彷徨著……
他再次回到懸崖邊緣尋找,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懸崖的一處邊緣,他終於尋著一塊從紫鳩衣衫之上殘留而下的布片。
「鳩兒,父皇來了,等我……」
隨即,濮陽凜月縱身一躍,跳落懸崖。
紫鳩 第二十九章 愛戀的心
濮陽凜月在懸崖邊緣撿到了紫鳩衣衫上留下的布塊之後,便斷定了紫鴆是掉落了懸崖。
並無多想的他,邊直接跳落懸崖之下。
隨著往下跳落,濮陽凜月對於懸崖之下的競相感到了一次詫異。
一般的懸崖深淵之下,應該是一片黑暗而且陰森,可是他此刻可見,懸崖峭壁之上居然覆蓋上了一層層寒冰,空氣之中流動的氣流帶著一絲輕微的熱量,足已證明這懸崖之下的寒冰是被人刻意施加上去的。
如此強大的冰系魔法,會是誰呢?
這絕對不是鴆兒,鴆兒說他用的是暗系的絕系魔法,而且按照這些寒冰看來,施用魔法的人絕對是個高階以上的法師。
思索之間,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已經飄落在懸崖最低。
由於懸崖地面之上都堆滿白茫茫的軟綿白雪,濮陽凜月並沒有落在地面,使用了懸浮的魔法的他,直接飄起在雪地之上,然後開始尋找紫鴆的身影。
歲這濮陽凜月越往前而去,空氣中的寒氣就越發變得寒冷,足以證明到魔法施展的人就在前方。
金眸輕輕的瞇起,濮陽凜月開始戒備起來。
「父皇……父皇……」
倏然,一陣微弱的輕喚聲飄起,濮陽凜月頓時停下了前進前行的步子。
「鴆兒,你在哪?」聽著紫鳩那虛弱的輕喚聲,濮陽凜月金眸流轉之間閃爍起一抹焦急。
最後,濮陽凜月在左方的一團冰晶包圍住的雪地之上發現了一抹倒在雪地上的紫影。
瞬間濮陽凜月修長的身影化為一道流光來到了紫鴆的身邊。
「鴆兒……」
就在濮陽凜月蹲下身,伸手準備將倒在地上的人兒抱入懷裡之時,原本倒在雪地之上的人兒猛的睜開紫雲眸子。
「不要……碰我……」隨著紫鴆一聲充滿殺氣的怒喝,纖細的手兒一揮,打落在濮陽凜月碰觸到他的手臂之上。
尖利的指甲劃過,濮陽凜月的手臂之上頓時出現了數道紅色的劃痕。
「鴆兒?」 濮陽凜月驚訝的睜大金眸,看著眼前滿臉戒備看著自己的人兒:「你怎麼了?」
此刻的紫鴆白皙的臉兒上蕩這輕輕的紅,向來水靈靈的紫雲眸子此刻更加的晶亮,但是那片深邃與晶亮卻給人一種迷濛的感覺。
紫鴆猛地甩甩臉兒,很顯然是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隨著那晶亮紫雲眸子輕輕的眨了眨之後,原本一片迷濛的紫眸之中終於映上了濮陽凜月的身影。
前一刻還緊繃這的戒備在終於看清濮陽凜月之後,瞬間瓦解。
「父皇……」這一聲輕喚聲帶著濃濃的虛弱,這樣的虛弱,也只有在面對著濮陽凜月,紫鴆才會流落出來。
抱著懷裡難得流落出虛弱也驚慌失措的寶貝兒子,濮陽凜月輕撫著他的背脊安撫這紫鴆。
然而,當他修長的手撫落在懷裡人兒的背上之時,從紫鴆身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他輕輕的皺了皺眉。
這裡的氣溫極低,理應而言,紫鴆的身體應該是冰冷的,此刻手下的觸感起是完全相反。
這是怎麼一回事?
「鴆兒……」
「父皇……抱鴆兒,涼涼的,舒服……」纖細的手兒伸出,抱著濮陽凜月的腰身,紫鴆嬌軟的身子貼上濮陽凜月,小臉在他的頸間磨蹭著。
似乎只有這樣做,他體內的燥熱感才會被微微的壓下,只不過紫鴆卻已經覺得不夠,從沒有人教導他什麼為「**」的他,也只能隨著本能摸索著。
這奇怪的反應,紫鴆不懂,但是身為一國帝皇的濮陽凜月是頓時反映過來了。
猛地拉開在自己懷裡磨蹭點火的人兒,濮陽凜月伸手輕拍這紫鴆的臉兒。
「鴆兒,醒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父皇抱……鴆兒好辛苦……」 被濮陽凜月拉開的紫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當滿了哀求和委屈。
這樣的表情看在別人眼中,那可以說是最極致的**。
「這裡的氣溫偏低,他才會這樣,再過些許時間,他體內的藥力發揮到極致之時,哪怕本皇用冰將小殿下封住,也是無補於事的!」一聲沉穩的噪音從濮陽凜月的背後響起。
隨著那人一頭如雪的髮絲飄飛而起,雪帝飄落在濮陽凜月的身旁。
只是他此刻的模樣很顯然與平時的模樣有著很大不一樣。
平時如墨的黑髮此刻變成一頭銀色,一身白衣,左臉的臉頰有著雪花般的圖騰,似乎這才是他的真身。
「你是……沁雪的雪帝……」濮陽凜月看著出現的男人,對於對方那奇特的外貌似乎並無多大的訝異。
而濮陽凜月對於雪帝的容貌沒有訝異其實是因為一個傳說。
沁雪帝國位於無垠大陸的北方,那裡終年積雪,傳說,沁雪國的帝皇之家傳承與雪女一族,也有人說他們是雪女的後裔,甚至有人更認為沁雪皇族便是雪女之化身。
而雪帝此刻的模樣,很顯然也印證了這個傳說。
「雖然五殿下真的很美麗,美麗得讓我心動,但是當他身中媚藥之時所流落出的戒備與殺氣,我便想也許他的心裡早已有人存在了……」雪帝嘴角含笑,看著濮陽凜月:「而假如本皇之時以救他為借口便將他的美好破壞,那時對五殿下和我而言,都是一種侮辱……」
聽著雪帝的話,濮陽凜月向來冷漠的俊顏難得變得柔和:「謝謝你,幫鴆兒。」
說話的同時脫下自己的外套將紫鴆抱起,然後抱入懷中。
聽到濮陽凜月居然向著道謝,雪帝微微的一愣,然後心花開始朵朵開:「不要謝,幫美人應該的。」
這個月帝假如不是那麼冷,還真不得不說是個美人,難得鳳帝那麼執著於他!!
而當雪帝回神過來之時,原本在他面前的濮陽凜月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咦?人呢?」
……
「父皇……」
沒有雪帝所製造出來的寒冰所壓**內的燥熱,紫鴆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小手不自覺的開始拉扯著身上的衣服。
「鴆兒,乖,再忍忍,父皇很快便帶你回去了。」濮陽凜月低頭輕吻這紫鴆的額,安撫著他。
抱著紫鴆,濮陽凜月一路直奔皇宮,當在月皇殿外的濮陽翼麟看見濮陽凜月抱著紫鴆回來,擔憂的臉兒終於露出了意思輕輕的笑意。
「父皇,五皇弟沒事吧?」
「沒事。」抱著紫鴆,濮陽凜月往月皇殿內快不走入,就在他走入寢殿之時,腳步一頓:「翼兒。」
「是,兒臣在……」 正要離開的濮陽翼麟,被濮陽凜月倏然點名,頓時停住了見不,一臉緊張。
「傳令下去,不要讓任何人踏入月皇殿內!」說完,濮陽凜月也不等濮陽翼麟反應過來,便抱著紫鴆走入殿內。
「父皇……父皇……鴆兒熱……」
輕吟的聲音帶著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媚惑,在濮陽凜月將紫鴆放落在床榻之時,少了濮陽凜月的壓制,紫鴆開始拉扯起自己的衣服。
因為甚至混亂的緣故,衣衫拉扯之間,紫鴆的尖長的指尖好幾次在他白皙的身子上劃下道道的紅痕,看得濮陽凜月心疼不已。
「小東西不要急,父皇不、來便是。」修長的身軀壓落在紫鴆的身上,濮陽凜月一首將紫鴆的手兒制住,另一手撫上他纖細的身兒,低頭吻上了他的紅唇。
隨著床榻四周白色的輕紗輕輕的落下,遮擋住了接下來的畫面,很快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陣輕輕的細細輕吟聲。
修長的指換換的滑過身下人兒的臉兒,濮陽凜月蔓延溫柔的看著紫鴆,俊臉緩緩落下,在那白皙上落下點點青紅。
「鴆兒,我愛你,生生世世……」
從小他待人冷漠,縱使是被他收入後宮,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他也從不會對他們敞開心懷。
他原以為自己沒有心,直到遇上了紫鴆,從那小小的人兒身上,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心動感覺。
從最初對這個奇特的孩子的疼愛,到慢慢的愛戀……
那時的他才知道,自己不是沒有心,不是不懂愛,只是他的心一直一直的在等待著而已……
等待著這個來自於異世,並且前世於自己愛戀的人兒……
魚魚:和諧風暴捲過,拉簾子拉簾子,鴆兒終於被吃~
某雪帝伸冤中:本皇完全被讀者們誤會了,申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