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月帝親臨
冒著熱騰騰的白騰騰的熱氣的浴桶之內倒滿了熱水,濮陽凜月放下手中的木桶,轉臉看著依舊趴在床榻上,毫無清醒跡象的兒子。
小傢伙真是累壞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然都醒不來!!
輕輕的搖了搖頭,濮陽凜月走向床榻,然後輕輕的抱起睡熟的孩子,修長的手利落的在紫鴆身上遊走,解下他身上數天未換皺巴巴的錦衣。
「唔……」也許是感覺到自己被人移動,也許是睡得並不安穩,紫鴆此刻輕輕的皺了皺細細的眉。
看著懷裡的小人兒,濮陽凜月低臉,然後輕輕的吻了吻他的眉心:「鴆兒乖,父皇幫你淨身,乖乖的睡覺便好!!」
「唔……」不知道是有意或是無意,紫鴆輕輕的應了聲,在濮陽凜月懷裡磨蹭了一下之後,就沉沉的睡去。
一手抱著自己小小的身子,濮陽凜月空出一手為自己解下身上的衣物,然後抱著紫鴆進入浴桶之內。
修長的手捧起暖水細心的為紫鴆洗去他身上的污跡,也細細的為他梳洗著凌亂得打結的紫發。
「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我的寶貝!!」看著懷裡絕媚的小人兒,濮陽凜月嘴角輕輕的勾起一絲淡笑,在他嫩嫩的臉頰落下一吻。
夕陽西落,衣漸漸的降臨。
清冷的氣息極為熟悉,那是屬於父皇的味道,還有很溫暖的懷抱,也很像父皇的懷抱。
嘴角勾起一絲輕輕的笑意,紫鴆蹭了蹭之後,又安下心來準備睡覺。
倏然,正準備再次睡覺的小傢伙覺得不對勁了,細細的眉兒一皺。
等等……父皇怎麼可能在這裡?
就像是應徵紫鴆所想的一樣,那攬在他腰兒上的手臂輕輕的收緊。
咦?
小小的身子微微的一愣,紫鴆羽翦輕眨,然後緩緩的睜開。
「醒了?」輕柔的嗓音動人心弦,然後薄唇湊近,輕輕的吻上紫鴆的眼睛。
「啊……」紫鴆頓時被嚇得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不應該出現在此的男人:「父……父……皇……你……」
「小傢伙,五天來想父皇不?」濮陽凜月對他輕輕的淡笑著,然後親了親他的鼻子:「父皇可是想慘鴆兒了,連奏折都沒心思批閱呢!!」
「啊——父皇怎麼會在這裡!!」紫鴆很明顯對於濮陽凜月的出現感到驚訝,猛的從他的懷裡爬起來:「而且……父皇怎麼進來啊?雲舞他知道……」
「你關了城門,想父皇不知道小傢伙也難!!而且琮對雍將軍的部下下毒,你這個小壞蛋,真該打**……」抱著他坐起,濮陽凜月輕笑:「雲舞嘛……他不知道父皇來了這裡,父皇爬窗子進來的!!」
濮陽凜月對著紫鴆輕輕的一笑,然後抬手指了指輕掩著的窗子。
看著那在夜風中吹得輕輕扇動的窗門,紫鴆嘴角抽了抽。
他的父皇什麼時候覺得有大門不進,居然爬窗子……
「父皇,既然雍將軍向你報告了這裡的事情,那麼你也知道落月城內有人出現了七日熱,你……」他不知道父皇小時有沒有經過七日熱這病,若是沒有的話,那麼……
他的父皇真是一點兒當皇帝的自覺都沒有……
「有鴆兒在,不怕!!」濮陽凜月摸摸他軟軟的髮絲,話中對他完全的信任:「而且鴆兒不是也把病情控制住了嗎??」
「可是……」
「不多心,若是父皇也病了,鴆兒照顧父皇就好!!」
「父皇,你……唔……」
正當紫鴆開口要說什麼之時,濮陽凜月低下俊臉,好看的薄唇吻上那思念已久的嫩嫩紅唇。
溫熱的舌撬開那輕閉的貝齒,探入那濕潤的嘴兒裡,與那柔軟的舌兒纏綿在一起。
原本滿心怪責的紫鴆被濮陽凜月這麼一吻,隨著那親吻越發加深,腦袋一片恐怖。
當濮陽凜月鬆開他的時候,紫鴆已經氣息不穩的倒在他懷裡,神智呈現茫然狀態了。
「呵呵……」輕笑著,伸出手兒輕撫著紫鴆紅紅的臉兒,濮陽凜月對於懷裡的小傢伙此刻茫然的模樣很顯然非常的滿意。
喘息過後,紫鴆的神智終於回來了,雙眉輕輕的一皺,然後瞪著抱住自己的男人。
「壞父皇……」伸手摟住他的肩,紫鴆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明明就知道不能來這裡,還跑過來……」
「父皇想你才過來的!!」向來表情淡漠的月帝陛下此刻居然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模樣,若是被人看見不把那些人嚇傻才怪!!
「鴆兒才不信父皇呢,父皇是因為鴆兒關城門,出亂子才過來監視鴆兒的!!」紫鴆可不吃濮陽凜月那套說辭,對他努努嘴兒。
聽著兒子的話,濮陽凜月好看的唇一扁:「不會吧?父皇的話這麼不受信?」
紫鴆看著自己父皇的模樣,翻了翻紫雲眸子,以動作來證明自己父皇的話是多麼的不可信……
看著兒子可愛的模樣,濮陽凜月輕輕淡笑,低臉然後吻了吻他的紅唇。
「小殿下,您醒來沒?晚膳的時間到了……」就在此時,雲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醒來了!!」紫鴆應聲,然後伸手摟著濮陽凜月的肩膀,要他抱的意圖十分的明顯。
伸手抱過紫鴆軟軟的身子,濮陽凜月緩向著房門的方向步去。
隨著房門拉開,站在門外的雲舞被抱著紫鴆出現的濮陽凜月嚇了一大跳:「啊……陛……下……您……您怎麼來了……」
陛下不是應該在皇宮內批閱奏折的嗎?怎麼跑來這裡了!!?
「雍將軍都把你們的事情告訴朕了,朕能不來?」濮陽凜月挑了挑劍眉看著雲舞。
聞言,雲舞的臉微微的一紅。
這個當然也是,鬧了這麼大的事情,陛下怎麼可能會對小殿下放心……對於陛下而言,小殿下可以說是比什麼都要重要呢……
茗兒將飯菜全部都端上餐桌,就聽見樓梯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想必是他的小師傅已經醒來了。
「師傅,吃飯……」猛的轉臉看去,卻見他的小師傅被一個俊逸的男人抱在懷裡走下樓,茗兒的表情微微的一愣。
這個人是誰啊?沒見過……
按照這幾天與紫鴆相處,茗兒知道紫鴆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靠近,此刻這個抱著他的男人很顯然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怎麼了?我爹爹很奇怪嗎?」紫鴆見茗兒傻傻的看著濮陽凜月,細細的眉兒輕輕的挑了挑。
被問的小男孩依舊是一臉呆呆的,然後愣愣的搖頭:「沒……沒有……」
真是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男人居然會是他的小師傅的父親……
真羨慕師傅,有個如此好的父親……不知道他的父親現在在哪裡呢……
「你總會找回你的父親的!!」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什麼,紫鴆的淡淡的開口安慰。
「是!!」
抱著紫鴆坐下,濮陽凜月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條青菜送入紫鴆的嘴裡:「小傢伙,才出來沒幾天,居然收徒弟了!!?」
「嗯!」點頭,紫鴆對著桌面上的某樣食物抬抬下巴:「我要那個!!」
伸手揉揉懷裡人兒的紫發,濮陽凜月夾了一塊肉片送入紫鴆的小嘴裡,抬頭看了站在一旁的雲舞幾人一眼:「都一起吃吧!!」
「是!!」
雲舞、清雨、花昔兒和不明所以的茗兒這才坐下,開始用餐。
任由濮陽凜月一口一口的餵著自己吃飯,片刻之後,紫鴆想起了一件事:「爹爹,這個城的管轄被我丟入大牢裡了,爹爹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嗯!!」濮陽凜月點點頭,然後看下雲舞:「落月城的管轄的罪證,雲舞都收集齊全沒?」
「回主子,雲舞都已經辦好了!!」雲舞點點頭。
「嗯,飯後來鴆兒的房內報告!!」
「是!!」
「爹爹,城門明天就可以打開,鴆兒繼續去學院,爹爹也要跟鴆兒一起去嗎?」紫鴆倏然想起這麼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低頭看了紫鴆一眼,濮陽凜月嘴角輕輕一勾。
「好,爹爹陪你一起去便是!!」既然都出來了,那就不急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