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鴆 幼年篇 第二十九章 紫鴆的猜測
明明就有美味可口的糕點做早膳,可是昨夜被濮陽凜月打了一頓屁股,此刻還隱隱作痛的紫鴆還處於生氣狀態。
一大清早等濮陽凜月上朝之後,氣了一夜的小人兒就偷偷的跑出了月皇殿,來到太醫院的小木屋,跟淺痕搶早膳——清淡的白粥。
「小殿下,對不起,小的這裡就只有這些東西……」看著紫鴆一口一口的吃著自己煮出來的白粥,淺痕的臉蕩起一絲尷尬的薄紅。
原本安靜的吃著白粥的人兒聽著他的話兒,雙眼一瞇,眼中寒光閃爍,手中的調羹一指。
「你再在我面前自從一聲小人看看……」紫眸冒火,然後開始發飆。
被那火爆的小小人兒嚇著了,淺痕差點兒從凳子上摔下來。
「那……那……那個……」
「嗯?」尾音提高,意思就是他敢把話說出來,絕對要讓他好看。
畏懼於紫鴆的「怒威」,淺痕縮縮頭,小小聲的說:「小殿下一大清早跑這裡來,被陛下知道會生氣的……」
「生氣就生氣……」輕哼一聲,紫鴆繼續吃著熱呼呼的綿綢白粥:「淺痕你該去廚房跟御廚學煮菜餚!!」
「什麼!?」紫鴆突然的話讓淺痕微微的一愣。
「這粥煮的不錯,就是材料少了點兒!!」臉上蕩起淡淡的輕笑,原本很是生氣的人兒此刻似是有點兒的開心。
「你喜歡……」看著紫鴆開心的模樣,淺痕的心開始變得飛揚起來。
「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紫鴆完全不知道,自己單純的一席話,居然改變了淺痕今後的人生。
餵飽肚子之後,淺痕要上工了,紫鴆就變得無所事事了,難得沒東奔西竄的到處闖禍,一路優哉游哉的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御花園內。
看著御花園內的珍稀花草,平時特愛研究花草屬性特質的紫鴆,今天卻對這裡的東西興致缺缺。
來到御花園內一個長滿各色蓮花的池塘前的大石上土下,紫鴆呆呆的看著滿池子的蓮花。
他會這麼死氣沉沉,是因為濮陽凜月昨夜打自己小屁股。
他明明就知道他前生的事情,也知道他心智不是只有一個兩歲的孩子,居然還這麼壞,打他屁股,而且還打得那麼痛。(魚魚:你是覺得丟臉,才生氣的吧!!紫鴆怒……)
想著,紫鴆又感覺到小屁屁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紅嫩嫩的唇兒嘟得更起了。
「濮陽凜月,你這個大笨蛋,最壞了……」抓起一旁的小石塊掉向池塘,小嘴嘟囔著。
「是是是,父皇的鴆兒最聰明!!」帶笑的沉穩嗓音飄起,濮陽凜月緩緩的走近。
聞聲,紫鴆猛的回頭,然而自己還沒有看去來人,就被濮陽凜月輕易的抱入溫暖的懷抱內。
「你……」
「父皇壞的話,就不會一下朝沒見著鴆兒就到處尋,也不會擔心著鴆兒沒用早膳餓肚子!!」修長的指輕輕的滑上那水嫩嫩的臉兒,濮陽凜月的眼中蕩著柔和。
看著抱住自己表情溫柔的男人,紫鴆紅唇嘟起,然後別過臉兒,看來是氣得不輕呢。
「還在為昨夜的事情生氣麼?」濮陽凜月當然知道懷裡的小人兒那股不服輸的傲氣,昨夜被他打了一頓屁股,很顯然是覺得很丟臉,所以今天一早才鬧出走。
懷裡小小的身影因為他的話兒而僵了僵,很顯然是猜對了。
看著紫鴆,濮陽凜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堂堂月帝陛下也有無奈的地方,只因為懷裡小小的孩子。
「父皇知道鴆兒的能力很強,也知道昔兒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可是無論你們的能力有多麼的強,但是也只不過是個小孩子……父皇怕鴆兒會有危險,所以父皇昨天才打鴆兒的……」輕輕的揉揉紫鴆已經還有這刺痛的小屁屁,濮陽凜月輕輕的吻吻紫鴆嫩嫩的臉兒。
原本全身僵直的小人兒輕輕的咬了咬紅唇,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父皇……」小小的手兒摟上他的肩,趴在在懷裡。
「還痛不痛!!」抱著紫鴆向著月皇殿的方向步去,濮陽凜月溫柔的詢問。
點點頭,紫鴆悶悶的出聲:「父皇下次不能打那麼大力!!」
言下之意就是下次闖禍了,濮陽凜月不能打疼他。
「呵呵,小傢伙都會跟父皇討價還價呢!!」濮陽凜月輕笑著。
沿路走回月皇殿,父子兩人低聲的交談著,不少從旁經過的女使因目睹濮陽凜月那不時露出輕輕淡笑的俊美容顏,紛紛傻住了。
那是他們向來淡漠的月帝陛下嗎?
答案……當然是!!
一踏入月皇殿,濮陽凜月和紫鴆父子就看見他們的大聖醫大人晨露在哪裡走來走去,模樣似是非常的焦急,而破曉則是在一旁勸說著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詢問。
「陛下,小殿下!!」見濮陽凜月和紫鴆回來了,晨露立刻衝上去:「請你們隨晨露去藥殿,昔兒他……」
「昔兒怎麼了?」趴在濮陽凜月肩上的紫鴆一聽到花昔兒的名字猛的抬起頭。
「陛下和小殿下請……」晨露的眼中蕩起一絲憂心,很顯然花昔兒的情況並不樂觀。
來到藥殿之內,晨露帶著濮陽凜月和紫鴆步入花昔兒的房間內,走到床前就看見趴在床上的小小人兒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不停的在發抖。
「中毒!!」紫鴆臉上浮現起一絲驚訝,單憑目測就已經知道了花昔兒的情況。
花昔兒是毒蛇,而且還是一條修成人形的蛇妖,一般的毒是沒可能輕易傷到他的,此刻會出現中毒現象,很顯然是中了更加劇烈的毒。
「昨夜原以為他只是被擦傷,我跟他檢查傷口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不對勁,想不到一大清早過來,他就已經這樣了……」以柔軟的布巾輕輕的擦去花昔兒額上的細汗,晨露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憂心:「我嘗試過為他解毒,但是都不成功……」
第一次,他感到了如此的彷徨……
自己連一個小小的孩子都救不了,那他還算什麼月耀國第一聖醫……
「父皇,放鴆兒下來!!」拉拉濮陽凜月的月色髮絲,紫鴆示意他放下自己。
「小傢伙,你想幹什麼?」濮陽凜月看著被放下地上就往花昔兒走去的小人兒。
「我看看……」紫眸閃過一抹光亮,紫鴆抬頭看向晨露:「晨露,昔兒的傷在哪裡?」
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珍秀公主是什麼東西……
「在手臂……」雖然不知道紫鴆想要幹什麼,但是晨露還是回答了他的話。
紫鴆伸手拉起花昔兒衣服的袖子,白皙細嫩的手臂之上有著一道細長的口子,明明細如絲線,看上去並不嚴重,但是此刻卻流著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血水。
紫眸輕輕的一瞇,纖細的手兒直接探向花昔兒手上的傷口。
一旁的晨露見狀一驚:「小殿下,你……」
「晨露,隨鴆兒去!!」一旁的濮陽凜月揮手阻止他。
知道濮陽凜月的舉動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紫鴆的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執起花昔兒的手兒,另一手撫落在那細細的傷口之上,抹起一些混合劇毒的血水。
暗紅、粘稠的血水看上去十分的嚇人,但是紫鴆一點兒也不覺得恐怖,淡淡的看著手上的血水,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之後,在紫鴆手上的血水緩緩的滴落在地上,隨著血水落地,地板居然被腐蝕了,發出了一陣陣白煙。
「小殿下,你這……」晨露驚訝的看著紫鴆。
這個孩子徒手碰觸帶著腐蝕劇毒的傷口,手上居然沒有絲毫被腐蝕的跡象……
「蠍子……」
「什麼?」濮陽凜月蹲下修長的身子,看著紫鴆,細心的為他遞過一塊乾淨的布巾。
「本皇子什麼都不討厭,最討厭的就是蠍子……」
接過濮陽凜月遞過來的布巾擦去手上的血跡,紫鴆的嘴角勾起一絲狡詐的冷笑。
這個珍秀公主遇上他,算是倒霉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