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5以符相破之

震顫規則結成網，秦歌成了網中物，螭龍眼中滿是得意之色，它自是感覺到了秦歌的毀滅規則，可通靈的它，更是清楚地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毀滅規則，還沒有它的高；眼前之人的毀滅規則也就是剛進門，一步規則罷了；而它的震顫規則，已經是三步規則。

一步與三步，整整差了兩步，秦歌自然不是其對手，更別說秦歌還要護住蘇嬋兒和鄭凡，再加上螭龍也沒有小心大意，還是將震顫規則一層又一層的加下，秦歌的局勢，愈加危險了。

震顫規則的威能，滲透了毀滅規則，襲擊到秦歌的身上，毀滅規則擋之不住，秦歌是規則之體，規則破了，自然也就有了崩潰的跡象。

就是那精神力，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秦歌皺起了眉頭，他也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就像當日紅衣女他們一樣，面對比他更厲害的規則，便是束手無策，只有被打被殺的份。

「照現在的情勢下去，我只有被逼殺的份。」

秦歌滿臉凝重，他當然不會就此認輸，蘇嬋兒還在懷裡，怎麼能讓她受傷呢？

抬頭四望，秦歌看到四面八方的大地都在塌陷，彷彿地震來臨，秦歌眼睛一轉，眼中驚訝更深，這根本不是彷彿，而是本身就是。

就是地震！

「震顫規則引起的地震？」

秦歌心中驚駭，地震之威，自不必說，真正的滄海桑田之變，這還不是讓秦歌最為震驚的地方，最震驚的是，秦歌發現，這地震，不過是震顫規則帶來的影響之一。

地震本就厲害了，震顫規則還要遠遠高於地震，可想而知，眼下將秦歌圍住的震顫規則，具有怎樣的威能；地震襲來之後，秦歌的處境，再一次危險了許多分。

「如何破除眼前的險境？難道只有規則，才能破除規則嗎？」

秦歌沒有真正規則之戰的經驗，以前與紅衣女他們的拚殺都算不上，眼前和螭龍的拚殺，才是第一次；而且，他從紅衣女他們的記憶中得到的消息就是只有規則才能破除規則。

可眼前的事實，秦歌要想在拚殺之中，短暫時間內就將自己的毀滅規則再次提升好幾層，機率很小很小，像他領悟毀滅規則那樣的事，畢竟還是很少發生的。

況且那一次，是用自己差點完命換來的，這一次，蘇嬋兒還在昏迷，明顯不適合於那樣的拚殺。

所以，秦歌只能看有沒有其他手段。

第一念頭，秦歌想到的，就是精神力，他也想將小蛇召喚出來，看看現在的小蛇，是一個什麼狀況，可就在他要召喚的時候，秦歌突然想到了符！

「符」字一閃現，秦歌渾身劇震，隱約覺得，眼前的狀況，似乎可以用「符」來解決，一直以來，秦歌心中都隱約有種心思，「符」與規則好像有著什麼聯繫。

激活戰紋的波動，促進紋域相融的波動，還有各種軌跡，都是某種規則的表現方式，而這些軌跡、波動，秦歌卻能用「符」記下來。

要是沒有關係，又怎麼能記呢？

想到這，秦歌心中有些激動了，若真的是能用「符」來解決規則，只怕他又會創造出一個奇蹟，給自己一張大底牌。

遂即，秦歌又犯愁了。

因為他根本將「符」畫不出來。

秦歌很不明白，就算是自己在「符」之一途的姿質不行，可畫過這麼多次，依葫蘆畫瓢的能力還是有的，還是能照著畫出來的。

可偏偏，畫不出來。

秦歌早已意識到，這不僅僅是資質的問題，好像是有什麼先天限制一樣，而他詭異無比的精神力，顯然就是非常值得懷疑的目標之一。

「想法雖好，可畫不出符來，也是白搭。」

秦歌有些洩氣，將散出去的精神力收回來，在一波更比一波兇猛的震顫規則之下，精神力受到影響太大，已經察不出太多的軌跡，還不如收回來，以備不時之需，同時將蘇嬋兒和鄭凡好好護住，隨著大地，一起往下面塌陷下去……

螭龍又是一聲吼叫，聲音裡，已然有了鄙夷的味道，彷彿隨時都能將秦歌給斬殺，不過，螭龍好像不急於將秦歌弄死，只是將震顫規則越來越多的加之下去，有種要將秦歌活抓的意味，且那龍眼裡，流露出看到了美好食物的味道，讓得螭龍的嘴邊，都有口水滑落。

望「符」興嘆的秦歌，不得不將手段，再放在精神力上面，但他心中還是滿滿的不甘，他本身就是極厲害的召喚師，又想到了這麼好的，有可能對付規則的辦法，卻是不能用，實在是有些落不下那口氣。

「憑什麼我畫不出符來呢？老天啊，你玩我啊？」秦歌心中吶喊，忽地眼睛一亮，嘴裡說道：「憑什麼我畫不出符來，就不能用來破除規則呢？」

這麼一想，秦歌心中亮堂一片，他是畫不出符來，可是他之前在那些符紙、獸皮上畫符時，這些東西都會破壞，就是在黑槍上面畫符，黑槍雖說沒有壞掉，但黑槍會閃出異樣的光芒，槍上會閃現一些紋案，阻止他繼續畫符，其實，這已經可以說明，他畫符對黑槍產生了某種危害，才使得黑松有那樣的應對反應。

秦歌越想越興奮，不由念道：「紙、皮、石，還有各種金屬，包括兵器之類，都能用來畫符，那這震顫規則，是不是也可以？就算震顫規則不是紙、皮，在我眼裡，那也是紙、皮等物！」

想到這兒，秦歌伸手於空，鮮血激射出來，以血作料，畫符於震顫規則之上，他畫的不是其他符，正是當初蘇嬋兒給他帶來莫大靈感，給他開闢出一片新天地，讓他想到用符記憶波動的生長之符！

此符，本就玄奧，極為難畫。

以蘇嬋兒的資質，都是畫了好幾十天才畫出來，對於秦歌來說，就更難。

但是，秦歌想要的，正是這個符難畫。

越複雜越好，越難越好。

那樣，威力才大。

螭龍看到秦歌的舉動，不甚在意，因為它沒有感覺到秦歌的規則，有任何增強的跡象，它的震顫規則，仍然死死壓著那毀滅規則。

所以，螭龍一聲冷哼，極盡蔑視之意。

秦歌抬頭，卻是笑道：「希望你的震顫規則，能讓我畫出一個完整的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