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殺，戮也

“吼——”

秦歌一拳轟殺出去，不僅沒將那只大象給轟退，反而大象那長長的鼻子將秦歌給卷了起來，秦歌拳轟不止，這個時候，拳頭裡蘊含的威能不足，就只能用速度，用其他來彌補。

只是，受到能量枯竭的影響，秦歌出拳的速度也沒有以前那麼快了，剩下的最有利攻擊手段，就落在那個“殺”字上面。

數十拳下來，大象仍然沒有被打退，反而有更多的凶獸沖了上來，左筱然看到這一幕，尖叫出聲，嚇得什麼都說不出來，雖然她對秦歌的恨比天還高，比海更深，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依賴著秦歌，如果秦歌死了，她便必死無疑。

同樣愣住的，還有錢樹國！

秦歌看到兩人的異狀，說道：“忘了小爺說過什麼嗎？千萬不要停下，停下，死！”

左筱然和錢樹國齊齊一震，在死亡的壓力下，一個狠命抽起耳光，一個快速說著話，此刻左筱然說的話，更是不加考慮了，才不管是不是什麼機密，只圖能說得出來就行。

之所以這樣，一是因為恐懼，二是因為她潛意識中也認為秦歌逃不出凶獸的圍殺，既然都不能活著出去，那說的是不是秘密，又有什麼關係。

而左筱然滔滔不絕的說著，只不過是一種求生的表現，是一種期望而已！

兩隻凶獸撲向了左筱然兩人，秦歌將碎星劍有去，碎星劍，鋒利無比，直接射穿了兩隻凶獸的腦袋，解了兩人之危。

不過，秦歌的處境，更加危險了，有風刃，有金光，在火團，有土石等等，散發著凶威，砸向被大象鼻子卷住的秦歌。

雖然處境危險，只要秦歌吞下一顆龍牙米，立時就能將局勢逆轉，可他沒有，他苦心經營多時的生死磨煉，自然不能就此放棄。

秦歌沉浸了下去！

“殺？什麼是殺？”

秦歌用心問著，用拳頭問著，用耳朵聽著，用眼睛看著，用鼻子聞著，用身體感知著，細細的，一點一點觸摸……

這時，眾多攻擊，咆哮而至，轟在秦歌身上，秦歌身受大震，皮膚上面，出現了傷痕，鮮血滲出來，大象怒吼著，將秦歌卷得更緊，似要將他的身體給卷成兩段一樣。

秦歌，還在問著！

“凶，是殺嗎？”

“惡，是殺嗎？”

“殺，僅僅就是讓人受傷，見血？”

秦歌，還在想著！

九歲那年，他為了一塊饅頭，與野狗相搶，後來被咬得渾身是傷，筋疲力盡，無力再搶之時，他用眼死死盯著野狗，那只野狗明明就要將饅頭咬在嘴裡，可接觸到秦歌的眼睛，卻是驚嚎一聲，掉頭狂奔，從此之後，那只野狗再見到他，都會轉頭逃走。

十三歲那年，他親眼看到城主殺掉三十多人，刀刀斷頭！

十八歲那年，他與凶狼相拼，最後那一刻，凶狼的眼神，還有他心中的湧去……

還有是十八歲，他親手殺了凶獸，殺了人，也看到赤虎軍佈陣於城門之前，那散發出來的殺威……

他在夏安街的廝殺。

在聖龍學院的拼殺。

在角鬥場的鬥殺。

在街道狹路相逢的慘殺。

……

一幕幕畫面似電閃，瞬間劃過，最後匯合成了一個字。

殺！

秦歌悟得一些，出聲念道：“殺，戮也！”

“殺，不只是凶，不只是惡！”

“殺，是一種意志，是一種氣勢，更是一種自信！”

“殺屬性能量，便是在殺戮之中，那些能量被殺氣浸染，就像墨化于清水而變黑一樣，就是要那種意志，那種氣勢，那種自信，全部融於殺戮！”

“是了，怪不得書上總說：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更有人寫道：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念到這裡，秦歌體內天樞穴竅劇烈跳動，本來是一點一點增加的殺能量，瞬間暴增，彌漫在山道間的無形殺戮氣息，一古腦兒湧來，秦歌的目光，真正的殺氣沖天！

秦歌眼睛盯向大象，原還在拼命卷斷秦歌身子的大象，猛然怔住，似乎心神被懾，愣在當場，秦歌出拳，念道：“殺！”

這時的拳頭，裡面蘊含的能量，仍然少得可憐。

不過，多了殺能！

拳落！

大象堅固的腦袋，直接被秦歌砸出一個血洞，大象哀嚎不已，怕了，長鼻一甩，將秦歌甩到空中，轉身沒命狂奔！

秦歌身形落下，再出拳，砸向一隻凶虎身子，凶虎應拳而倒！

十八式戰技本能運轉，出拳如風，殺意彌漫，拳頭所擊之處，無不慘嚎瀝瀝，濺射於空的鮮血，如暴雨傾瀉，秦歌成了一個血人。

左筱然兩人看到這突然而來的轉變，再次驚呆于當場，秦歌一回頭，冰冷的目光看向兩人，兩人皆遍體生寒，有種被死亡籠罩的感覺。

“你們，是想停下來嗎？”

“不！”

錢樹國吐血吼出一字，狂甩耳光，左筱然將心中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仿佛她不說，她就會被殺氣穿透，死無葬身之地。

秦歌看著自己的拳頭，雖然在殺能支持下，威力暴漲，殺凶獸如斬草切豆腐，可是，他還皺著眉頭，因為他感覺這遠遠不是“殺”的全部。

只是，任他再去深思，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玄妙之感！

秦歌沒有鑽下去，笑道：“我的經歷太少了，目前只能領悟到這樣的殺，等經歷多了，自然能揭下‘殺’的又一層面紗！既然不夠，那就多多殺吧！”

話音落下，秦歌暴殺出去，渾身鮮血的他，如殺神臨世，那些被秦歌用特殊藥物給誘發到發狂的凶獸，都被殺怕了，哀嚎著轉身狂逃……

“不能逃的，你們都是我的磨刀石，怎麼能逃呢？雖然我現在還做不到書中所說的屠得九百萬，但斬殺掉你們，還是能做到的，都留下吧！”

秦歌追殺上去，左筱然愣愣地看著這一切，此刻，她的心中生不起任何想法，一個能將近萬凶獸都殺得害怕的男人，怎麼可能是臭蟲？

錢樹國哆嗦著說道：“我真是得了失心瘋，居然想著要殺他，我……”

陸亮中見到，感覺到，似有所悟，再次施展“三殺拳”時，戰技裡面多了“殺”的味道，不過，還很淡，即便如此，戰技威能也倍增不少。

狄青眼中驚光猛閃，而後笑道：“看來是要更狠一點了，不然，這些凶獸就都被老大殺光了，劍之漩渦，暴斬！”

殺戮之花，在黑夜裡絢爛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