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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鬼蠱師》第41章
男歡

花蠶整理衣冠的時候,楚瀾正在門外滿頭大汗地走來走去。

照理說,雙胞的兄弟總是比正常兄弟更親密一些的,花氏兄弟二人因著太久沒有見面,所以膩在一起互相培養一下感情也是理所當然,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就覺著那麼不對勁呢?

楚瀾想著想著,又想不通了,一時間陷入了深刻的糾結之中。

「楚少爺。」這時候,又到清潤的嗓音傳過來。

楚瀾還扭曲著一張臉想問題,也沒怎麼注意,直到肩頭被人拍了兩下,才反應過來:「啊?」

「楚少爺,可是來找我家少爺的麼?」那聲音又響起來。

楚瀾一回頭,才看見總是跟在花蠶身後打點一切的青年,正面帶詢問地看著自己,於是愣愣點一下頭:「嗯。你是……那個……」

「楚小少爺喚我『阿澄』就好。」顧澄晚溫和地笑著,「可要屬下進去通報?」

「啊,不必了不必了。」楚瀾連連擺手,「我剛剛……」他剛要說什麼,又覺得不太好說下去,吶吶地支吾兩句,不知該如何說明。

顧澄晚倒是明白了,了然笑了笑說:「我家少爺與大公子兄弟情深,聽說自小時就是睡在同一處的,直至家逢巨變,方才分散了去。」

「說得也對,我早該見怪不怪了才是。」搖一下頭,楚瀾歎氣。

也不能怪楚瀾大驚小怪,花蠶昨日才來,短短半天就和他心中那個冷冰冰沒什麼人氣的「花大哥」親暱成這個樣子,就算是說兄弟情深吧,都這麼些年不見了,怎地也沒見生疏?著實牽強。

楚瀾轉念一想,之前總拐不過彎來,怕也是因為這一點罷。

「對了,還沒問你是過來做什麼的?」先按下思緒,楚瀾恢復常態,娃娃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漾出,往後面張望張望,「我那救命恩人呢?」

「屬下是來給少爺送水洗臉的。」顧澄晚面上笑容不變,「至於阿狄,他去馬坊餵馬了。」

「那水呢?」楚瀾瞅一瞅顧澄晚的手,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不過送水這等小事,自然有丫頭們去做,你幹嘛不趁機歇歇?」

「屬下來看看少爺是否起身,再去做事,以免擾了少爺休息。」顧澄晚和聲應答,「少爺的事情對屬下而言都絕非小事,是不該假他人之手的。」

「看你樣子不太像給人做侍從的,而且……」楚瀾睨他兩眼,「你武功不低吧?」

顧澄晚但笑不語,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然後,房內傳出少年柔和的聲線,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是阿澄來了麼,與楚小少爺一同進來罷。」

顧澄晚應「是」,隨即伸手將門打開,躬身請楚瀾先走,而後跟進去,剛要把門掩上,卻聽自家主子說了句「不用關」,就又收回手,垂頭站在一邊。

花蠶此時已著裝完畢,穿的是一件青碧色的儒衫,襯得他皮膚更白,抬起頭時,已露出平日裡一般無二的淺笑來:「楚瀾,這麼早過來,是找我有事麼?」

偷眼看一下抱劍而立渾身透著冷肅氣息的花戮,楚瀾收斂了心思,衝著花蠶燦爛一笑:「小蠶昨日說過,自小到大很少出門,而這一路趕來,想必也沒有閒暇遊玩,因而我想,小蠶好不容易來我家做客,我該盡些東道主的本分,帶小蠶出去逛一逛。」說著感應到兩道冰冷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便扭頭輕咳一聲,「花大哥若是不放心的話,也是可以同去的。」

「楚瀾,你有心了。」花蠶先是點頭微微地笑,然後又回過頭,「哥哥每日都要練劍,就別去了罷,有楚家的小少爺在,我不會有事的。」

「是啊花大哥,你就放心吧,在這浮陽城裡,還沒什麼人敢找我們楚家的茬子。」楚瀾也趕忙說道,「我雖然武功不好,可城裡人大多都是認識我的。」

「少爺,讓我跟您一塊去吧。」顧澄晚上前一步,恭聲說道,「若正如楚家主所說,武林大會召開在即,那近來也必定有許多武林人士出沒,少爺您不懂武藝……」

「不必了。楚瀾是楚家小少爺,也是武林中人,在武林中也有些地位的,自會好好招呼我。」花蠶搖一下頭,「本來就只是出去走走,勿需太過在意,人多了反而扎眼。」

「屬下明白了。」顧澄晚躬躬身,退了下去。

如此這般交代完畢,花蠶對著自家哥哥微笑,花戮頷首,面無表情地開口:「我練劍一個時辰。」

「是是,我知道了。」花蠶輕笑答應,「到時我若不回來,哥哥便去抓我回來好了。」

浮陽城內道路寬敞,左右小攤店面無數,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楚瀾與花蠶並肩走在大道上,不時湊耳說笑,很是愉快。

今日天光明媚,暖暖的日色撫在人身上,暈出一層薄黃,花蠶未覺難過,就沒披上皮氅,只就著儒衫出門,雖顯得有些單薄,卻並無羸弱之感。

楚瀾一路走一路給花蠶指指點點地介紹,什麼十年的綢緞莊、百年的藥店、五十年的酒館、形形□的小吃小販,都被他手舞足蹈講了個遍。口氣活潑輕快,人又健談,說到有趣處,就能引起花蠶垂首輕笑,十分歡樂。

「哎哎,你看那個,看那個!」走著走著,楚瀾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手指半籠在袖口指著前方某處。

「那個?」花蠶略偏頭,目光隨之看去,「什麼那個?」

「就是『春風得意館』呀!」楚瀾嘿嘿一笑,「見過沒?知道不?」

花蠶打量一下那像是個樓閣模樣的建築,輕紗飄揚,似乎蘊含無邊旖旎,卻又不似紅粉之處充滿了胭脂味,頗為奇異,於是搖頭道:「沒見過,不知道。」

「是男歡館。」楚瀾得意一笑,「裡面都是俊俏的小倌兒。」

「男……歡?」花蠶似訝異狀略偏頭,「書中所說的『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麼?」

「確是如此。」楚瀾揚起下巴,搖頭晃腦,「不過也就是男人愛男人,你們讀書人真是文縐縐。」

花蠶聽著,眨一下眼問:「楚瀾對這個很有興趣?」

「咳咳咳!誰對這個感興趣啦!」楚瀾嗆了口口水,連聲咳嗽,臉色漲得通紅,「小蠶你不要瞎說不要瞎說!」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很瞭解……」花蠶也像有點不好意似的,垂首說道。

「別介,我也就是見到了隨口一提,你可別跟花大哥還有我大哥他們說這個。」楚瀾緩口氣大擺手,「他們若知道我同你講這些,不非得扒了我皮啊!」

「好罷,我不說就是。」花蠶「嗤」一聲笑出來,「不過,我倒有點興趣了,這『春風得意館』到底有何等高明處,楚瀾再跟我說一說吧。」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楚瀾慌忙答應,隨即低聲嘟噥,「反正我原本就要跟你講的……」

花蠶「嗯」一聲,跟在他身邊慢慢地往前走。

「我們這個浮陽城是個大城,又在南北交通之處,十分富饒,但凡玩樂的事物都是應有盡有,往來客流極是龐大。我們楚家人口多,家業也大,要多走一些門路,才能在這世上求存。」楚瀾清清嗓子,先來了個開場白,「所以啊,這城裡大一點的營生,若非我楚家有份子,就是與我楚家百年姻親的林家湊一腳,幾乎都能見到我們兩家的影子。」

「了不起。」花蠶讚一句,等楚瀾繼續說。

「唯獨那個『煙雨樓』和『春風得意館』,是我們兩家全然沒有插手的。」楚瀾便又說了,「你猜猜為什麼?」

「不知道。」花蠶老實搖頭,「是因為楚家主不願做這生意麼?」

有這種猜測也是尋常,一般做生意的人家,是不願做院營生的,總覺得不入流,若是沒有些個權勢疏通,也做不得這營生,楚家家大業大門路多,自然不會是做不了,那便只有不願做了。

可楚瀾卻擺擺頭:「並非如此。我們武林人士沒那些講究,我大哥不是不想摻一手,而是摻不進去,派人洽談過幾次,也被堆著笑臉送了回來,想從別的關口下手,也有人暗地裡阻攔著,根本無從下手。還有呢,據說林二哥也讓人去過,也不行。」

「那可真不簡單。」花蠶微訝道,「就連楚家主和林二公子都做不到……」

「就是,還有更奇怪的哪!」楚瀾壓低聲音,「這煙雨樓才開了十來年,就在浮陽城獨佔鰲頭,而後不多時,春風得意館就開了張,而據我大哥派人去查,發現兩家的主子竟不是同一人,還隱隱有作對的勢頭,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不太懂這個。」花蠶笑一笑,「不過我想著,楚家主和林二公子心中都是有數的罷。」

「說得也是。」楚瀾一挑眉,洋洋自得,「我大哥是最厲害的!」

試探

兩個人又走了幾步,楚瀾還給花蠶講了些春風得意館與煙雨樓的是非,不多時,就要走到那館門口。

「若說煙雨樓一定強過春風得意館的,也就是一年一次的賞燈大會,男歡之事原本就難以宣於人前,自然無法那樣大張旗鼓。」楚瀾笑道,「每逢這個時節,煙雨樓的生意就一定比春風得意館好上許多。」

「女子柔軟婀娜惹人憐愛,自該好生照拂,可男子骨骼粗壯臭氣熏天,卻怎能與女色相較?」花蠶微微側頭,似有不解。

楚瀾聞言笑得燦爛,眼珠子骨碌碌地在花蠶身上掃了一圈,賊兮兮說道:「我現下與小蠶說的事情,小蠶不許對旁人講。」

「我不說。」花蠶點頭承諾。

「按小蠶的說法,男子一旦成年,確是身子就會變得粗壯起來,皮膚也會相應粗糙,當然是很難引人注目的,所以說,這男歡館裡出來陪客的小倌兒,大多都是十多歲的少年人。」楚瀾得了承諾,又左右看一眼,悄聲說道,「聽說為了能做得時間長些,在這些個小倌兒年紀小的時候就要給他們服食抑住身子長大的藥物,使得他們腰身纖細、相貌也雌雄莫辯,比女子還要多上幾分韻味來。」

「從小就服藥?」花蠶眸光閃了閃。

「是啊,我聽說是叫什麼離……離什麼來著?」楚瀾皺眉想了想,「我不記得了。」

「離合草。」花蠶彎彎嘴角,補上這句。

「對對對,就是這個!小蠶你怎麼知道?」楚瀾拍掌。

「……我自小體弱,家中大夫來了許多,我自己也翻看了些醫術,倒忘了是從哪一本裡見著的了。」花蠶笑答,「同楚瀾你這般說,那些小倌兒,著實可憐得很。」

「可不是麼,若不能攀上權貴做個紅人,還要受更多的苦。」說到這,楚瀾也有點唏噓,跟著撇嘴又笑,「不過我想了想,小蠶你說男子皆臭這一點可不准,像是你家的花大哥,是哪裡臭了?」

「大哥確是不臭,難為楚瀾你這樣惦念。」花蠶「嗤」地笑出來,「待會回去見了他,我得好好傳達這番心意才是。」

「小蠶莫要害我!」楚瀾慌忙伸手要去捂花蠶嘴,花蠶一個彎腰,從他胳膊下面躲了過去,兩人鬧了起來。

楚瀾又轉身,還要撲他,可眼角餘光掃到什麼,足尖一點,竟是朝旁邊掠了過去,只留下一句話來:「小蠶別走,就在這處等我,我即刻就回!」

他風也似的刮走了,花蠶旋身堪堪站穩,扶住牆,看著楚瀾遠去的背影,眼中情緒難以分辨:「好。」他這樣微笑答應。

春風得意館雖說也是迎來送往,卻因著名聲大而並不需要館裡的小倌兒們出來拉客,而是等著客人們自己進去找樂子,只間或有幾個小倌兒把熟客送出來,對走過的路人們拋個媚眼兒笑一笑,又勾了好些人進去。

花蠶孤零零站在春風得意館的台階下,身材纖細相貌秀麗皮膚白淨,長長的黑髮在身後挽起,和寬寬的袖子一齊被風吹得拂動起來,頗有些弱質纖纖的感覺。

他無疑是個美人,而且是個柔弱少年狀的美人,而柔弱少年狀的美人站在男歡館的門口,大抵也只會讓人想到一種人、產生一種感覺。

而花蠶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面上恰如其分地出現了幾分驚惶,像是趁著沒人注意,人漸漸往旁邊的巷子退去。

可顯然,即便他做出了這舉動,也是來不及了的。

喝醉了酒的短衫漢子,已然盯上他了。

能上春風得意館得一夜春風的,總是有些閒錢在手的,像這等酩酊大醉漲紅了臉、總喜歡在男歡館前面徘徊的,則多半是花不起這個錢的。如果酒意上來了,又看到這樣落單的美貌少年,自然,也就能借酒裝瘋,做一點什麼出來。

「小美人……」短衫漢子打了個酒嗝,踉踉蹌蹌地,也跟了過去,直把他眼中那碧綠長衫的「美人兒」,逼入巷子裡面。

花蠶一路向後縮,直縮到了牆邊,就做出副瑟縮的樣子,一動也不動了。

短衫漢子嘿嘿地笑著,張開雙臂就往那邊抱過去:「孝小美人……別、別跑……等等我矮」

花蠶的臉色白了一分,嘴唇微微顫動,卻什麼也沒說。

在漢子眼裡看來,這就是怕到極致的表現了,於是他腆臉一笑,更往那邊湊去,花蠶伸手揮一下,醉漢也探手去抓,口中還迷迷瞪瞪地說道:「好白的手,小美人,給我摸摸……」

花蠶急忙收手,更往頂裡面的牆角縮去。

這樣近的距離,他甚至能嗅到醉漢滿口的酒臭。

花蠶斂眸,已然有些不耐。

若暗中人再不出來,他就要將「醉漢」變成「醉死」了。

就在花蠶的忍耐要到極限的時候,有人出來了,雖說並不是他心中所想那人。

白衣的俊俏男人從天而見,手裡握著雪白扇面的折扇,瀟灑得很,他扇子一攏,對著醉漢一勾一挑,就把他摔出幾丈之外,隨即回首一笑:「這位小公子,你沒事吧?」

「多謝少俠相救,在下無事了。」花蠶將捏在指尖的蠱蟲又收起來,像是鎮定

心緒似的舒口氣,抬首謝道。

白衣男人看樣子還要再勸慰幾句,卻見到有人影極快地奔來,遠遠地傳來急促的呼喚聲:「小蠶——」少年的聲音清朗,帶著,「小蠶!」

「我在這裡!」花蠶聲音抬高些應道。

匆匆跑過來的楚瀾臉上滿是焦急,杵在花蠶面前喘大氣:「我找你好久,真怕你出了什麼事,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花蠶遞過去一塊錦帕,輕聲道:「一點小事,這位俠士幫了我。」

楚瀾這才好像注意到旁邊的白衣男子,轉過頭抱拳道:「小蠶的事,多謝這位少俠幫忙了。」

白衣男子扇子搖了搖:「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既然小公子見到了友人,區區也不再打擾,先行告辭了。」

花蠶送出個柔和的微笑:「少俠慢走。」

白衣男子頷首,飄然而去。

兩人送他遠去,楚瀾回頭看著花蠶,鬆口氣說:「小蠶,我們出來很久了,也該回去罷。」

「嗯。」花蠶輕輕點頭。

「今日可有收穫?」楚瀾剛進門,就被一雙手粗魯地拉進房裡,裡面人也不讓他歇口氣,劈面就是一句問話。

楚瀾抬頭翻個白眼,涼涼說道:「林三哥,你動手動腳的做什麼,小弟我皮肉嫩,可經不得你重手!」

「瀾兒,又說什麼胡話了!」又是一道嚴肅的聲線,楚瀾噤若寒蟬,連忙乖乖站好。

「大哥,我回來了。」他腆臉笑道,「好歹我也是做正事去了,大哥就饒我這一遭吧。」

這房間頗大,陳設雖精細卻也古板單調,只有幾件大家什,多餘的細巧玩意兒都是沒有的。

房間中擺著一張圓桌,桌邊坐著三個青年男子,正對著楚瀾的這個,也就是他家大哥楚辭了,另兩個不用說,便是竹玉和林沐晴。

「瀾兒,一天下來你也累了,坐下來罷。」林沐晴溫聲開口,說話也沒什麼煙火氣,這一發聲,連帶著楚辭也沒了脾氣。

「瀾兒,今日景況如何。」楚辭掃楚瀾一眼,已然是沒有責備的口氣了。

另一旁竹玉也把林沐嘯拉了坐下,聽楚瀾說話。

楚瀾抓起桌上茶杯喝一口順順氣,道:「我又試過了,花蠶確是毫無內力,也不通武藝,若不然都到了那地步,怎會毫無反應?只有是真養在家中讀書的小公子,才會這般手足無措。」

「你不怕他演戲?」這是竹玉發問,「今日我總覺你做得刻意了些,稍一想便知,你在男歡之處扔下他,而他又正好是姿容秀美的少年,自然容易在那處受人覬覦,你做東道的帶他出去,竟能放心若此,豈不是太過巧合了麼。」

「再者他猜到你是做戲,未必不能做戲給你看,我等要招攬他家兄長,又怎會真讓他出事?」林沐晴接道,「他若起了心如此,又該如何?」

「我也想到這些,原本不曾想離去,只待他多招惹些人,做出不敵的模樣看他反應來著,卻沒想,天也幫我。」楚瀾笑道,「我是真看到個不該出現在此的熟人才匆匆離去,不日那人就該來訪,到時也讓他見著就是。而之前他退無可退時,我剛要佯裝回來,倒有另一人搶先救了他,我又過了一刻才現身,他是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我了。」

「再說做戲。大哥也知道,我別的武藝興許弱了些,可『屏息術』卻還算不錯,只除了武林中那幾個頂尖兒的高手,我若真屏息了,旁人怕是覺察不到的。」說到這裡,楚瀾眼裡也閃過一些神氣來,「我自離開後便屏息,然後潛行在角落處,他若是有武功,也只當我不在,受那等侮辱,當不會不出手。」

「如此也罷。」楚辭沉吟,「這麼說,花家兩兄弟當真不是細作,我等可以好生謀劃,將他二人拉入我們一方。」

「正是,大哥。」楚瀾重重點頭。

另幾人也不說話,算是同意。

「瀾兒,今日之事終究不太光明,可一不可再。」林沐晴突然說話,「若不是現在是非常之時,我絕不會讓你用這種手段。花小公子不過尋常人,我們做這事委實過分了些,你該好好道歉才是。」

「瀾兒明白。」楚瀾正色道,「這當頭魔教猖獗,不得不謹慎行事,日後不會了。」

「這就好。」林沐晴讚許點頭,轉而又問,「那你之前所見熟人,他又是誰?」

「是無相哥哥。」楚瀾眨一下眼,輕聲答道。

另一邊,碧色長衫的少年褪下外衣,塞到自家冷心冷面的兄長手裡,活動活動頸子倒在床上:「給我端一碗酸梅湯~」

頓時,冰冷刺骨的目光直射到他臉上。

少年頭都沒抬,懶懶說道:「大清早就被人拖出去演這麼一場大戲,可是累得很哪,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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