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秦歌海藍篇:尋她千百度(五)
幾名女生和張青都頓時怔住,這替海藍交錢的是夏聰。
他不是才訓斥過海藍嗎。
「夏教授。」
夏聰交了錢正準備走,卻被人叫住。
他向側方的女孩看去,他對這女生印象也很深——演講比賽第一名的林思微。
林思微道:「教授,你別被翹海藍騙了,她怎麼會沒錢交,她到夜總會上班。」
夏聰心下一沉,鄭佩佩怒道:「林思微,你有必要這樣詆毀海藍嗎,大家同學一場,留點口德的好。勵」
林思微一聲冷笑,她想了想,淡淡道:「詆毀?我是聽博士說的,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是信了……還是說,你們認為她昨天那副樣子出現是因為什麼……」
方麗容吃著驚,小聲道:「她說,有朋友過生日,大家去ktv玩。」
林思微沒再說什麼,又和夏聰打了個招呼離開了,她知道該怎麼拿捏,有時說多了,過尤不及。
留下幾名女孩子又驚又愕,旁邊有些學生聽了,低聲討論著也走遠了,麗容看象佩佩,「你怎麼看?」
佩佩可以說是宿舍裡四個女生的主心骨,她皺緊眉頭,沉聲道:「咱們問海藍去,若她真騙了我們,我以後再也不理她!」
…肅…
夏聰快步向辦公室走去,想向艾威求證,隨即又想,那翹海藍的事關他什麼事,這種女生他也見過不少,
他倒是憐什麼才,這女孩甚至還算不得很出色——他不覺握緊手中教案,突然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按下接聽。
「哥,下星期四晚上你有空麼?」
堂弟小夏的聲音從電話來傳來。
他這堂弟在軍區機關做事。他從B市過來,各種忙,倒一直還沒找過這位堂弟,遂道:「行,咱們喝酒去。」
「那就是……你有空?」
小夏的聲音聽去方纔還有些緊懸,這時分明鬆了口氣。
夏聰心裡反倒有絲疑慮,低聲問道,「你搗什麼鬼?」
「我和你之間還不容易嗎,哥,是有個大人物要見你。」
夏聰心裡更一咯登,他知道小夏跟的人來頭極大,遂幾乎立刻問道:「怎麼回事?」
「今天幾位首長吃飯時說起市裡那個神秘古墓開挖的事,那位林首長對考古這塊特別感興趣,尤其是聽說這古墓似乎極不尋常,他們知道中央那邊派了人過來和咱們市裡的艾威博士一起主持工作,想將艾威和特派員都邀請過去吃個飯,我一聽,這特派專員可不是你嗎……」
夏聰反問,「於是你自告奮勇?」
「這拉扯出來到最後還不是知道你我關係,我自告奮勇還能記得一功,倒省得艾博士出面。」
小夏笑道。
「我不去。」
「哥!」
小夏頓時一窒,他知道夏聰原則性強,若說不去還真的可能就不去,心裡正忐忑,卻聽得夏聰低斥一聲,又淡淡問道:「怎麼見面?」
他一時驚喜,連忙答道:「秦府。那秦首長秦百川六十壽辰,在家裡舉行宴會。他和林雲驄交情極深,林雲驄借此和你聊聊,畢竟私下見面怕會落什麼口實。」
夏聰不置可否,又聽得小夏提醒道:「到時的女賓肯定不少,對你有興趣的只怕大有人在,你若嫌煩,事先帶個女伴去最好。」
秦歌公寓。
林羽一邊盛湯,一邊笑問,「林思翰找你有什麼事?」
「說林思微學校下週末有郊遊活動,可以攜帶朋友參加。林思微交了四人費用。」
秦歌放下電話,走到飯桌坐下。
「她的活動和我們沒多大關係吧,」林羽心裡頓怒,臉上笑意不減,手卻攥緊湯勺。
及至看到秦歌似笑非笑,視線落在她手上,方復又低頭盛湯。
「我又沒說過去。」
她正吃不準秦歌到底在想什麼,突聽得他的話,驚喜之下,走過去抱著他在臉上親了一下。秦歌拉她坐下,林羽微微失望,但心裡到底高興,又聽得秦歌淡淡道:「你告訴翹海藍一下,讓她明天不必過來了,我有事回不來,家裡也不必每天清潔。」
翹海藍這幾天放學都過來打掃做飯。她時間掐得甚好,在他們回來前便將事情做妥離開。
完全不曾阻礙到他們分毫。
林羽頷首,笑道:「倒是你認真,人家小姑娘有困難,你將錢給人家就好了,還真要人家做足每項功夫啊。」
「那女生倔得很。」
「看樣子也是。你直接告訴她不就好了嗎?」林羽隨口道。
「一個陌生人,沒必要知道我電話。」
林羽一怔,心裡倒是很欣喜,秦歌過去雖然女人不少,但每段時間裡,只有一個女人,他似乎濫情卻又很嚴謹,但她相信,她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她笑著接過秦歌給她夾過來的菜,問道:「明天區裡有什麼事嗎?」
「方豐的批函下來了,還沒正式舉行儀式,部隊裡不知罷,他邀了我好幾次,看在他老子份上,我明天過去一趟。」
「他老子?」
「他老子也升了。」
「這請你喝酒去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林羽不喜方豐,重重說著,果聽得秦歌道:「嗯,夜總會。」
接到博士的電話,替林羽做的轉告,今天不必過去秦歌家做飯,海藍難得拿到空暇,決定到夜總會將之前的工資結了便辭職不幹。她不知道秦歌的背景,更不會八卦地向博士打聽一個和自己絕無交集的人的情況,想他該是個富二代,出手闊綽,又給她加了燒飯的錢。
哪知,還沒走出門,頭皮吃痛,竟是不知道被什麼人狠狠扯住頭髮,陰洌的笑聲從背後響起,「我表哥晉職了,誰還敢惹咱們!上次你不是不肯跟我出去嗎,今晚我就要你跟我和我表哥還有一班兄弟都出去。」
海藍大驚,卻身不由己,被兩個男人扭住肩手向一處包廂走去,諾大的大廳,許多男女看著,或吃驚,或看熱鬧的看著她被人拖著走,幾名經理煞白著臉,卻吱也不敢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