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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第152章
131始知你傾城(1)

  「為何你每次都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

  將已恢復成透明的蟲子放回玉碗裡,他雙手交橫在胸腹前,冷冷看著她。

  也許從一開始,他便覺察到她的存在;也許是剛才她的情緒外洩,讓他察覺出聲息但不管怎樣,她現在麻煩,總不能說,她不是有意過的來,是有人讓她過來。誰信?

  目光從他雙腿上轉向他,她正想找一個不那麼像居心叵測的說法法,他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好本事,迷迭香也沒能將你魘住。」

  摳「迷迭香堪比唐門迷藥。。。」景清喃喃道,臉上神色吃驚不小。

  聽得景清如此說,眾人看她的目光又多了一層猜疑驚詫。

  此刻,她倒不知該笑還是沮喪好,畢竟除了苦大仇深的神色,她第一次從景清臉上看到對她的這種表情。只是,消除迷迭香作用的是那顆魚珠子罷。

  梟她正想說話,卻見寧王神色凝重,看向睿王,「老八,翹妃這裡,你看該怎麼處理才好。。。」

  睿王眸光一閃,卻沒有說話,沈清苓忍著疼痛從榻上起來,苦笑道:「我知道你為難,你知我性子,能不殺當不殺,只是上次在地牢便罷,這次關係到這許多人,不殺也得殺。」

  宗璞低聲說,不錯。

  翹楚心裡冷笑,她自問並非易怒的性子,林羽也罷,秦歌也罷,但這位沈小姐,是今天繼龍無霜那個男人,她想將之大罵一頓的人。性子,性子,每次都想要她命——這什麼鬼性子!當然,現在她也只能yy如何將她肆虐一番,罵醒自己再不能去想眼前這男人腿腳的問題,她要做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上官驚鴻,你知道我服過斷魂寒蘭。。。」

  她說著,眼梢快掠過在場眾人,若打投票牌,這些和她都不熟的人裡,誰會願意替她說一句話?景清似乎看了她一眼,佩蘭和秦冬凝秀眉輕蹙,她心裡正為之輕輕一振,卻看到睿王眼瞼微垂,眼睛再抬的時候,眸裡清晰的映著殺意和一絲薄薄的怒氣。。。殺意她懂,這怒卻是為了什麼?

  「翹楚,我已放過你一次。你是服了斷魂寒蘭不假,但服了斷腸之毒的你仍敢到這裡來探窺,我該再怎麼信你?也許你當真不懼死,要做甚謀逆之事。」

  隨著那雙美麗的眼睛捻轉過決厲的殺伐之意,翹楚渾身一片冰涼,這話一劍見血,她根本無從解釋,琳琅與她的事也絕對解釋不來。怕歸怕,她很快釋懷笑了,微微瞇眸看向他,眼梢斜斜掠過清苓。

  眾人看睿王殺意已定,雖各人心思,這時卻似乎教她這一笑驚怔。

  睿王眉宇皺褶微微見深。

  她淡淡道:「什麼理由都不是理由,唯獨一個,方鏡的身份不能洩露,即使我服了斷魂寒蘭,即使我母親和族人的性命都還在你手上,你都不想賭,對嗎?可是,即使我們什麼都不是,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會背叛你。。。」

  她的話驀然止住,心口傳來刺痛,她真的沒想到他這麼快便讓老鐵出手,快到連讓她多說一句話的也成為奢侈。

  在這之前,似乎聽到沈清苓輕聲說了句「抱歉」;那麼又是誰冷漠地看著她說,老鐵的劍很快,你不會有多大的痛苦。。。本王答應你的事必定會做到,你母親和她族人的性命,我一定會救。

  四周靜極了,她低頭看著老鐵刺進她胸膛的劍,從怔到整個胸臆變為漠然。

  她以為她會就此死去。

  然而,那支劍劃破了她的皮肉,卻沒有刺進去,一隻手死死握在老鐵握劍的手上。

  「老鐵,你我朋友多年,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

  她有些漠然地看著那個平日做事甚謹性情甚溫的方明對微微驚訝的老鐵說完又苦笑著看向沈清苓,說,清兒,便當叔父求你,你勸爺別殺她。她是汨羅娘娘的女兒。

  蛇打七寸,擒賊擒王。一句求饒,他並非向他的少主說去,而是向沈清苓,因為他的主人愛著沈清苓,僅此而已,卻比什麼都大。

  所有人似乎都驚呆了,是啊,本來一劍將她結果了,剩下便是處理屍體,向皇帝圓說的問題了,這時變得複雜了。

  「叔父,剛才我昏迷時,你對驚鴻說,救不活便救不活罷,現在你卻如此心念要救一個會成為我們所有人威脅的人。沈清苓是你親侄女,也虧得替我受毒的不是叔父你,否則,你死我亡。這人心呵。。。叔父,是你本來便恨我母親害死你兄嫂,還是你也有私心,愛著昔日的汨羅大妃。。。」

  清苓眸含清淚的指控,身子因激動而搖晃不穩,睿王垂在錦袍側的手,緊緊一握,終於慢慢抬起,將她攬進懷。

  四下更靜,方明是內侍,卻原來對汨羅。。。

  翹楚漠漠看著男人的動作,又去看他的眼睛,他盯著她,眉毛輕輕擰著,那一絲權衡取捨的怒氣濃了,但殺意仍在。

  初見時為她療傷、後來也曾費過心為她從翹眉身上拿取毒藥種種溫情,在這一瞬全部被撕碎。

  她清楚明白,若那是關於他的秘密,他願意用寒蘭來賭,他對她還是顧念了一絲幼時情份,亡母故情,也許還有他們之間的少許情份。

  她原以為,他們能以另一種姿態相處,原來不行。因為一遇事一比較,這重量便出來了。

  只是,再不愛,凍泉之情,那一夜的繾綣,便如此棄之如破履嗎。

  她冷冷一笑,看清苓啞聲苦笑,「罷,罷,你不當我是你的侄女,你卻終究是我的叔父,驚鴻,放了她罷,便當是我求的你。。。」

  清苓的話,方明也不辨駁,緩緩跪下,看向睿王,卑微地懇求道:「故人之情,若爺不承,奴才今晚只能便一命換一命。」

  老鐵的劍尖還抵在她心口上,這一科,她真想對那個站在所有人之頂的男人說,殺吧,並將這相求之情擲回給沈清苓。但她不會這麼做,意氣之爭沒有用。相較在西寧街作出抉擇的那一晚,相較在地牢的那一晚,此時,她更清楚,她該做什麼。。。在絕望到達頂端的時候。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再次等他判詞。她誓,若她今晚能離開這個地方,這樣的情況絕不會有第三次。

  終於,他微沉了聲音,「方叔,起來;鐵叔,讓她走。」

  「翹楚。」她剛想離開,卻被他叫住。

  她側身回看,他眸裡一片狠絕,「沈清苓的事,若你敢洩露一句,我必要了你母親和她整族的命。」

  她一怔,隨即一笑,「哦。」

  方明低聲道:「翹主子,快走罷。」

  「謝謝。」她攙起方明,也不說救命之恩來日必報的話,瞥了眼心口上並不算深的傷痕,伸手撫住了,在所有人或複雜的目光中,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得沈請苓一聲低叫:驚鴻。

  書房裡腳步聲遽然亂了,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便像往日在街上駐足觀看和她無關的熱鬧一般。

  他今晚一身白袍。

  嗯,那是沈清苓喜歡的。

  白色於他好看,但其實他更適合青黑的顏色。或許因為他這一生並非如此光鮮、無瑕。他平日多穿藏青,大抵也是因為腦裡也有這個意識吧?

  紅黑的鮮血淌在白袍上格外扎眼,他身子半斜在榻上,嘴角邊泠泠墜著血沫。剛才替沈清苓過毒的時候,他沉靜如萬年的枯石,這時眉額緊緊皺起,眼眸半瞇著,眸光仍一貫見鬼的深沉卻浮著混濁,毒素在身體裡翻騰著很痛苦吧。

  沈清苓緊緊抓著他的手,眾人圍在他身邊。有人說顧不了這許多了,便用同心蠱再換一次毒。景清哭著說不行,說蠱蟲替主換毒,身子裡也殘留了餘毒,需要自我清整,一月內不可再用,用了也不行。

  整個書房籠罩在一片悲慟中,沈清苓依偎在他懷裡,慟哭成梨花雨。奇怪,她心裡卻無痛無感,木木的。

  他的眼睛渾濁卻依舊犀利,看到她安靜地看著他一身狼狽,怒道:「滾!」

  她一聲冷笑,轉身便走,腹中一股寒涼之氣卻突然升起,她想了想,返身走回去。呵,如果可以。。。她想換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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