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風之哀傷（本卷完）

　　瑪麗蓮指著戚傲霜的鼻子怒喝著，情緒激動的她早就忘記了是誰的功勞才有現在的她。她此刻的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愚蠢的人類放走了長老會的人，做出了一個非常無腦的行為。

　　「你說，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麼？難道你不想終止聖戰了麼？你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瑪麗蓮激動的怒吼著，一張白皙的臉龐此刻漲得通紅。

　　戚傲霜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激動的瑪麗蓮。

　　瑪麗蓮看著戚傲霜毫無反應，越來越惱怒，正要更毒辣地說些什麼，戚傲霜卻緩緩開口了，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

　　「我與你之間從來沒有協議。不要忘了你是怎麼當上光明女神的，我既然可以讓你當上光明女神，一樣可以再把以前的安傑麗卡救出來讓她當光明女神。」戚傲霜的聲音冰冷的猶如冬天的夜空一般。飄渺，冰冷，讓人心驚膽戰。

　　風逸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微微凝神瞇眼，瑪麗蓮白皙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冷凌雲一言不發，平靜的看著瑪麗蓮，眼神中卻充滿了讓人心驚的危險。瑪麗蓮在這一瞬間驚得後背滿是冷汗。

　　臉上的血痕緩緩的滴了下去，在空中輕輕的飄蕩。瑪麗蓮的瞳孔倏地放大，猛然醒悟過來，這才發覺自己的態度似乎太過了些。瑪麗蓮急忙調整臉部表情，換上了一副微笑，但是語氣依舊十分急促：「傲霜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現在正是殲滅長老會的大好機會。如果放走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啊。」瑪麗蓮說罷焦急的看向遠處的夏洛特他們，夏洛特帶著一群天使奮力追擊，但是長老會的人卻越飛越遠。夏洛特他們也只能砍殺那些留下來拖延他們的天使戰士。

　　滿天的鮮血猶如下雨一般，觸目驚心。染紅的白色羽毛花亂飛舞，吟唱著一首血腥悲痛的歌曲。

　　這一場戰爭，有多少天使的性命隕落，有多少天使戰士甚至連天使心都沒有留下，再也得不到轉生的機會，永遠的消逝。

　　「長老會，這次實力已經大大損失，不是麼？」戚傲霜轉過身，看著遠方那還在持續不斷的殘酷戰爭，心中湧起了一股難言的感受。夏洛特還在帶領天使戰士追殺著長老會的人。但是，夏洛特卻有意無意的放走了些實力強悍的天使。這與那晚戚傲霜與他的私密談話分不開。

　　「是削弱了不少，但是，但是無法將他們全部消滅啊。」瑪麗蓮著急的說著，如果此刻他們是在地面上，估計已經急得跺腳了。

　　「女神殿下，你是不是太貪心了點？」戚傲霜淡淡一笑，冷冷吐出了句。

　　瑪麗蓮的臉部表情僵住，愣愣地看著戚傲霜，良久才吐出句：「傲霜小姐，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字面上的意思。」戚傲霜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就這樣吧，剩下的，該你自己處理了，你是聰明人。」

　　「傲霜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瑪麗蓮的臉色大變，卻依舊穩住情緒，努力鎮定的對戚傲霜道，「難道你不想終結聖戰了麼？我還沒有成為神界真正的統治者啊。我還無法……」

　　「你是白癡麼？」少主那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屑和諷刺。

　　瑪麗蓮的臉色白了又青，轉頭看著少主，動了動嘴唇，卻無法發出聲音。只因為少主的臉上充滿了譏誚的笑容，目光犀利到讓她無法對視。而少主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感覺是被一條毒蛇盯住，無法喘息。

　　「你都知道無法剷除長老會了，那麼你們就會一直鬥爭下去。只要保持這個狀態，神界還能有精力發起聖戰麼？」少主不屑地啐了口，白了眼戚傲霜，冷冷道：「事情解決了，我們走。」

　　瑪麗蓮的臉色此刻瞬間變成死灰一般。猛然轉頭看著戚傲霜，卻看到戚傲霜一臉的平靜，對於少主剛才說的話戚傲霜沒有任何的異議。

　　瑪麗蓮微微張開嘴，瞪大眼睛看著戚傲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眼前黑髮黑瞳的少女，瑪麗蓮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和後怕。難道，難道這個人類少女從一開始就打的是這個主意麼？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自己成為神界的統治者，而是讓自己與長老會成為兩股相互對抗的勢力。

　　不對！還有黑暗之神！

　　是三股勢力的對抗！

　　瑪麗蓮越想越心驚，愣愣地看著一臉漠然的戚傲霜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少女！雙黑少女，自己果然還是小瞧她了麼？或者，其實是高估自己了？她根本早就看出了自己的野心？

　　怎麼就忘記了，她可是將上一任的光明女神安傑麗卡趕下台的人啊！

　　傳說中的雙黑少女啊！

　　瑪麗蓮的眼中閃過絕望，閃過頹然，閃過後怕，就這麼怔怔的看著戚傲霜一行人從容的從她的身邊飛過去，消失在她的眼簾。她的眼前便只剩下了漫天飛舞的血色羽毛。

　　…………………………

　　「傲霜……」卡米爾微笑著迎接著戚傲霜一行人的回歸。

　　「卡米爾。」戚傲霜降落下來，站在了卡米爾的面前。眾人也紛紛降落了下來，臉色各異。

　　「事情似乎解決了啊。長老會的人重傷，養傷這段時間足夠瑪麗蓮的勢力發展壯大了。」卡米爾笑瞇瞇地說道。

　　「嗯，是啊。」戚傲霜沒有回頭再看身後那血腥殘酷的戰場，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那麼，我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卡米爾微微瞇眼，輕輕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少主翻了下白眼，嘀咕著：「老子早就不想待在這鳥人滿天飛的地方了！」風逸軒冷冷地瞟了眼少主，少主立刻舉起自己的右手，在自己的嘴前，從左邊抹到右邊，然後啊嗚一口緊緊地閉上了嘴，示意再不亂說話了。

　　「可以回去了。」黑羽斜著眼睛看著站在旁邊一臉平靜的白帝，心中就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白帝這麼淡定的樣子，他就想扁人。「白帝，你個xxx人，回去以後接著來！我絕對會把你壓下去！我比你強！」

　　白帝無視，依舊一臉淡定。

　　黑羽抓狂的恨不得取出武器就狠狠地敲在白帝的頭上。

　　冷凌雲轉頭深深地看著戚傲霜，沒有說話。

　　風逸軒卻是不自然地別過了臉，沒有去看戚傲霜。少主在風逸軒的身後又用那種憤恨的眼光瞪著戚傲霜。

　　卡米爾微笑著，眼中卻略有所思。

　　神界的事情雖然解決了，後面的事情西斯塔爾會處理得很好。這麼好的機會他不會白白浪費的。但是戚傲霜的心情卻一點也不輕鬆。因為還有最難纏的魔界，而風逸軒在魔界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自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戚傲霜轉頭看向風逸軒，風逸軒卻始終沒有轉頭看她一眼。

　　「回吧。」卡米爾低低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沒有了。

　　眼前一陣白光閃過。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見。原地空空如也，彷彿戚傲霜一行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當戚傲霜再次睜眼，已經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花園迷宮中央的噴泉旁邊。周圍依舊是高大的各種樹木，那中央的噴泉依舊清澈如初，不斷地噴到半空，濺起無數晶亮的水花。

　　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了。除了卡米爾……

　　卡米爾就這樣不聲不響的再次失蹤了。

　　而讓他們所有的人都心驚的是，在傳送回這裡之前，似乎是卡米爾低低的一句話導致。這麼說是卡米爾送他們回來的？卡米爾到底是什麼人？能這樣憑空開啟空間通道讓他們從神界回到妖界。

　　「恭喜你們，任務完成了。」那個熟悉的中氣十足的聲音突兀地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有獎勵？」戚傲霜揶揄地問出了句。

　　「呵呵。」那個聲音卻笑了起來，「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

　　「哦，不錯。」戚傲霜瞇著眼睛點頭。

　　「白帝，黑羽，去吧，到你們該去的位置。而你們與她之間的聯繫也該到此為止了。」中氣十足的聲音低沉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下一刻白帝黑羽和戚傲霜就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契約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我是該叫你冷凌雲還是，妖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此刻居然有了絲戲謔。

　　「我現在是冷凌雲，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冷凌雲低低的吐出了一句。

　　眾人臉色都微微一變。冷凌雲的真正身份居然是妖界的大妖王？

　　白帝和黑羽的臉色更是變得驚愕，兩人都直勾勾地看著冷凌雲。這個銀髮紫眸的人，是他們昔日叱吒天下的大妖王？

　　這？這哪裡像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啊！

　　「你，你，你真的是……！！！」黑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了。

　　冷凌雲卻是微微一笑，淡淡道：「我說了，我現在是冷凌雲。」

　　「好，冷凌雲，你的獎勵如你所願。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妖界的事，再不用你操心。」至尊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多謝至尊。」冷凌雲淡淡一笑，笑容有著解脫。

　　白帝沉默，靜靜的看著冷凌雲那張平靜的臉龐。

　　黑羽在那蹦躂著，怎麼也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白帝，黑羽，你們的獎勵，就是成為妖界的大妖王，去吧。」這個時候，至尊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再次發話了，這一次是大聲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然後一陣風吹過，白帝和黑羽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風中隱約傳來黑羽的怒號聲：「至尊，我￥，……*，￥你！！這算是什麼狗屁獎勵啊啊啊啊啊——」

　　然後聲音消失，周圍一片寂靜。

　　「你也去吧，白帝和黑羽之間需要一個人來平衡。有你在，他們會是更優秀的妖王。」冷凌雲轉身對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灰衣人低低說道。

　　「如果這是主人你的意願，那麼，我服從。」灰衣人輕輕的說出了這麼一句，然後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青煙，就此消失在了原地。

　　「那麼，魔族的兩位客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至尊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需要。」少主不屑地冷哼了句。

　　風逸軒卻在這個時候動了，他緩緩地轉過頭，慢慢的走向了戚傲霜。

　　戚傲霜愣住，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風逸軒。這是風逸軒從與自己分離以後第一次這樣正面直視她！

　　風逸軒走到了戚傲霜的面前，久久無言，就這麼深深的看著她。眼神裡卻滿是憂傷，愛戀，還有深深的眷戀和不捨。

　　「逸軒……？」戚傲霜輕輕開口。

　　「傲霜！」風逸軒卻低低的喚出了一聲後猛然伸手將戚傲霜狠狠地摟進了懷裡。

　　戚傲霜愣住，瞳孔倏地緊縮。

　　風逸軒在做什麼？他，他緊緊地抱著自己。

　　好溫暖的懷抱，好熟悉的感覺。

　　一次又一次，每次在自己最危險最無助的時候，他總是及時出現。

　　總是這樣緊緊的把自己抱在懷裡。

　　「傲霜，我，我愛你……」風逸軒低低的聲音在戚傲霜的耳邊如此清晰的響起。

　　少主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傻在原地，看著兩人沒有動。

　　冷凌雲的表情卻複雜萬分，眼前的畫面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讓他心痛。

　　他甚至有股衝動想上去將兩人狠狠的扯開。

　　「逸軒，逸軒？」戚傲霜剛想掙脫風逸軒的懷抱問風逸軒到底是怎麼了。風逸軒卻將她抱得更緊了。

　　「不要動，傲霜，求你不要動，讓我抱你一會，就一會……」風逸軒的聲音低低的，卻帶著濃濃的哀求和心痛。

　　戚傲霜沒有再動，任憑風逸軒將她緊緊地擁抱著。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難過。我會為你終止聖戰。而我，是一個沒有資格給你幸福的人。」風逸軒低低的聲音猶如夢囈一般在戚傲霜的耳邊迴響著。

　　沒有資格給自己幸福？什麼意思？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戚傲霜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巨大的不安。

　　為什麼會突然感覺在眼前的風逸軒就要消失了一般，彷彿自己再也無法再感覺到他。

　　「你，要幸福。」風逸軒緩緩的放開了戚傲霜，深深的看著戚傲霜。慢慢的抬起頭，輕輕的撫摸著戚傲霜明艷的臉龐。

　　良久，風逸軒擠出了個笑容，「傲霜，這一生，遇到你，真好……」

　　話落，風逸軒消失不見……

　　就這樣生生的消失在了戚傲霜的面前！

　　戚傲霜驚惶的抬頭四處看看，沒有人！

　　風逸軒不見了，就這樣不見了。少主也不見了，也消失在了原地！

　　戚傲霜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前方。

　　傲霜，這一生，遇到你，真好……

　　遇到你，真好……

　　冷凌雲愣住，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情況，也有些不明所以。

　　「逸軒……」戚傲霜喃喃的吐出兩個字來。

　　心裡好空，好空……

　　周圍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逸軒，逸軒？逸軒！！」戚傲霜的心中忽然無比慌張起來，她終於回過神來，風逸軒走了！風逸軒就這樣走了！不！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消失？怎麼可以對自己說出那些話後就消失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自己終止聖戰，以他魔族的身份麼？他要做什麼傻事麼？

　　「不，逸軒，你回來，你回來給我說清楚！逸軒！」戚傲霜雙手緊握，失控的大叫起來。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擴大。

　　「傲霜，你冷靜點。」冷凌雲看著失態的戚傲霜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戚傲霜，你不用喊了，他已經回到魔界了。回去準備參加魔王加冕儀式了。」至尊的聲音這個時候有些空洞的響起。

　　「什麼意思？」戚傲霜激動的沖空中大吼。

　　「什麼意思我想你應該更清楚，不是麼？」至尊的聲音帶了些苦笑，「他是魔族，但是卻來這裡終止聖戰，為了誰你會不清楚麼？」

　　戚傲霜的心猛然的一顫，果然，果然！

　　風逸軒是為了自己來終止聖戰，而代價難道就是他自己麼？

　　「事情也許還遠比你想的複雜。但是，聖戰是終結了。這點，就夠了。」至尊的聲音恢復了正常，繼續道，「說吧，你要什麼獎勵？在我們的能力之內，一定滿足你。」

　　戚傲霜卻彷彿沒有聽到至尊的話一般，眼神空洞無比，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風逸軒這樣離開了自己，為了自己做出了他不願意做的事情。為了自己，他以他為代價，終止了魔界發起聖戰。

　　魔王加冕儀式？

　　他終止聖戰，代價就是離開自己，成為魔界的王麼？

　　「傲霜……」冷凌雲看著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的戚傲霜，眼底滿是心疼，最終長長的歎息，幽幽道，「既然如此放不下他，為何不去找他？」

　　「什麼？」戚傲霜聽到冷凌雲的話，眼神終於緩緩的有了焦距。急切的抬頭看著一臉無奈心疼的冷凌雲。

　　「雖然，我很想他從此就這樣消失在你眼裡。但是，我知道，那不可能。」冷凌雲輕輕歎息，「原以為我才是為你做的最多的人，結果，我錯了。」

　　戚傲霜有些迷茫，怔怔的看著冷凌雲。

　　「這樣……其實，剛才我就看出來了，他對你來說不一樣……」冷凌雲輕輕歎氣。

　　戚傲霜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手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低低的顫抖著說道，「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我不想他就這樣離我而去。他在我的心裡，誰也不可替代……」

　　「停！」冷凌雲立刻就打斷了戚傲霜的話，有些懊惱心痛的說道，「傲霜，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什麼？」戚傲霜茫然。

　　「他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他做完這一切就這樣撒手離去，翻牌的機會都不給我，你覺得對我公平麼？」冷凌雲盡量放鬆口氣微笑著，只是眼底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儘是苦澀。

　　「我……」戚傲霜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陪你找他，找到他，我才能與他分出勝負，不是麼？」冷凌雲微笑著揉了揉戚傲霜的頭髮，「走吧，既然放不下他，就去找他。」

　　「凌雲……」戚傲霜還想說什麼，冷凌雲急忙擺手。

　　「好了，後面的話我拒絕再聽。你不是有獎勵麼？叫至尊把我們送到魔界去吧。我們去找他。」冷凌雲微笑著說道。

　　戚傲霜怔了怔，終於輕輕點頭：「好。」繼而轉頭看著半空道，「至尊，我的獎勵就是請把我們送到魔界去吧。」

　　「唉……」半空中傳來至尊幽幽的歎息聲，長長的，緩緩的，「你，確定要去那裡？你可知道那裡危險重重，也許就算你找到了他，你會發現你們根本就不可能了。」

　　「我要去！」戚傲霜的眼光堅決起來，「沒有嘗試就放棄，這不可能。」

　　至尊再次發出幽幽的歎息，緩緩道，「冷凌雲，你也要去麼？你該明白，也許你這次……」

　　「至尊，我心意已決。」冷凌雲微笑璀璨。

　　「喵！」趴在戚傲霜背上的招財寶貓揮舞著自己的爪子，示意自己也一定會跟在戚傲霜的身邊。

　　「唉，去吧，去吧……」至尊再次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聲。

　　白光閃過，戚傲霜和冷凌雲消失在了原地。

　　兩人就這樣前往了魔界。

　　……………………

　　「還是去了麼？」一個聲音緩緩的響起。

　　「是啊。」最開始的至尊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是劫還是緣，由他們去吧。我們的事情也做完了。」

　　「也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