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戚傲霜是有心上人的

　　「我在想……卡米爾……」戚傲霜輕輕道。

　　「誰？卡米爾是是誰？」長空詫異。

　　戚傲霜微微沉默，眼神有些迷濛起來，思緒漸漸飛遠。卡米爾，卡米爾……他是誰呢？他是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好人？不是。壞人，也不是。他就是那麼習慣成自然的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就是一直溫柔微笑為自己泡製玫瑰花茶的人。他就是看似將自己玩弄於股掌卻是真的為自己操心的人。

　　卡米爾，卡米爾……

　　戚傲霜在心中輕輕的默念這個名字。

　　驚風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卡米爾也遇到了困難？卡米爾也面臨他解決不了的問題麼？

　　「不告訴我算了，切。不理你了。」長空見戚傲霜只是自己出神的回想什麼卻不理會自己，氣呼呼的丟下了句話就倏地鑽入戚傲霜的身體裡不見了。

　　戚傲霜靜靜的沖洗著身體，緩緩的攤開自己的雙手，看著這雙熟悉而陌生的手，心中複雜不已。耳垂涼涼的感覺陣陣傳來。這具身體是風逸軒的，而耳垂上的耳釘是冷凌雲的眼睛。現在，是和他們兩在一起的，三個人成為了一體。這種感覺，很奇怪，很奇妙。

　　洗完澡，戚傲霜換好了衣服出了門，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很想喝一杯玫瑰花茶。想喝的話就要去學院西邊那條繁華的街道，找一家茶餐廳。

　　獨自出了門，找到了一家環境優雅的茶餐廳，戚傲霜坐在了窗戶邊，要了一壺玫瑰花茶，靜靜的品味著。果然，卡米爾泡製的花茶才是最好喝的。或者，該說已經習慣那個味道？

　　外面緩緩想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窗戶玻璃漸漸朦朧起來。戚傲霜看著朦朧的窗戶玻璃，思緒飛到了很遠的地方。那一天，天氣也是陰沉，在遇到東風侯的那一次，眾人站在城牆上擊退海獸，卡米爾不知道哪裡弄來一把小陽傘擋著四處飛濺的海水。本來是很滑稽的，但是這些動作由卡米爾來展示，卻是那麼的優雅和自然。就連阿寶那個傢伙，也是跑到了卡米爾身上躲避海水。

　　那個時候，大家都在一起，真的很快樂。可是，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什麼時候才能大家再次聚在一起呢？往事種種，全部一一浮現起來，戚傲霜回想著以前那些快樂的時光，臉色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咦，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一個嬌柔嫵媚的聲音突兀的傳到了戚傲霜的耳朵，接著一陣撲鼻的膩香就此迎面撲來。戚傲霜眼前一閃，亞沙妮娜已經笑嘻嘻的坐在了戚傲霜的對面，微微挑眉風情萬種的看著戚傲霜。

　　戚傲霜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柔媚女子，淡淡道：「小姐的容貌與內在果然不成比例。」

　　「你，你什麼意思？！」亞沙妮娜的臉色一變，再沒有之前那笑嘻嘻的樣子了，而是有些憤怒的看著戚傲霜，「你的意思是我是外表與內在相反麼？」

　　「最起碼的禮貌都忘記，我實在難以恭維小姐的教養。」戚傲霜說話毫不客氣。一是因為眼前的女子打斷了自己溫馨的回憶，二是因為這個女子一直看待她的眼神就是看待獵物一般。這個女子，對自己很好奇。但是戚傲霜卻不會給她瞭解的機會。

　　「你！你居然這樣對一個女士說話！」亞沙妮娜惱怒的看著戚傲霜，臉色已經微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毫不客氣的說她。

　　戚傲霜沒有說話，而是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口茶轉頭看向朦朧的窗外。大街上，一切都被那綿長的細雨潤濕。漸漸的清新起來。

　　「戚傲霜，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哼！」亞沙妮娜湊近戚傲霜，冷笑一聲低低道，「你其實不是男人，你是個女人。」

　　亞沙妮娜說完這句後就異常專注的觀察期傲霜的反應，可惜讓她失望了，戚傲霜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甚至都沒有轉頭理會。

　　「戚傲霜！你，你太沒有禮貌了！你居然把一個女士放在一邊，用後腦勺對著她，你太沒有風度了！」亞沙妮娜見戚傲霜那冷漠的態度，心中氣惱，咬牙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沒有禮貌的人是誰呢？這位小姐，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坐在我的對面，而且對我說一些侮辱性的話。我沒有對你發作已經是非常有風度了。」戚傲霜只是微微轉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淡淡的說道。

　　亞沙妮娜啞口無言，怔怔的坐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喲，我們的亞沙妮娜女神也有吃癟的一天啊？」忽然一個尖酸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幸災樂禍傳來。

　　戚傲霜微微皺眉，看著窗外的雨景，心中有些鬱悶。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單獨呆一會怎麼就這麼困難。自己不去惹事，但是八卦的事情卻一樁樁的找上來了。這個女聲又是誰啊？

　　「伊貝爾！」亞沙妮娜冷喝一聲，忽的嗤嗤冷笑起來，「我吃癟也總比某些人的愛人三心二意的好。」

　　「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除了到處勾引男人，你還會什麼？怎麼，今天盯上戚傲霜，結果吃癟了？」說話的女子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戚傲霜的旁邊，現實怒罵，然後是幸災樂禍的諷刺著。

　　戚傲霜依舊沒有轉頭，只是靜靜的看著外面的雨景。

　　兩個女人電光火石，眼神在半空交接，雷鳴電閃。

　　這也不奇怪，很久之前，星辰學院評選所謂的西大校花的時候，亞沙妮娜只是來學校報到了人就不見了。後來評出了四大校花分別是蘭尼（已經死亡的悲劇人物），帕裡娜（經常裝出一副委屈和可愛的臉孔玩弄男人），貝瑟芬尼（任性的女生，實則心中早有心上人），還有一個就是眼前的伊貝爾了。但是後來眾人見過了亞沙妮娜才說其實亞沙妮娜才是真正的校花，她的容貌才是第一，她才是當仁不讓的校花。而伊貝爾的姿色比不上另外三個，如果將亞沙妮娜算進來，伊貝爾就評不上校花了。所以伊貝爾一直對亞沙妮娜有敵意。

　　這個還不是讓伊貝爾這麼恨亞沙妮娜的直接原因。而是因為伊貝爾原本是有一個情投意合的戀人，但是那個戀人在看到亞沙妮娜以後就變心了，對亞沙妮娜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在唄亞沙妮娜玩弄感情以後拋棄掉，再想轉頭去找伊貝爾，被伊貝爾打了個半死，再讓他滾了。但是兩個人的梁子卻就此結下了。

　　「我從來不會勾引男人，都是那些賤男人自己貼上來的。」亞沙妮娜說話更是帶刺，這矛頭自然是直指伊貝爾當初那個變心的戀人。伊貝爾氣的滿臉通紅猛然拍桌，憤然站起來，指著亞沙妮娜的鼻子道：「那是因為賤男人都喜歡賤女人！」

　　「麻煩讓讓。」戚傲霜有些頭大，看著桌上杯拍的灑落出來的玫瑰花茶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對伊貝爾低聲說道。

　　伊貝爾此刻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戚傲霜的話，叉著腰怒喝道：「讓什麼讓？你沒看到我現在有事？」

　　戚傲霜也不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一揮，伊貝爾便站立不穩，整個人都騰空而起，直接撲向了對面一副看好戲的亞沙妮娜。

　　兩個女人驚叫一聲，亂成了一團。

　　戚傲霜只是站起來，叫來了服務生，換了一個位置。坐定以後，直接設置了個結界，杜絕外界的一切聲音。知道夜色降臨，戚傲霜才站起身來，付過錢以後緩緩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看著外面朦朧的雨景，戚傲霜微微一笑，整個人邁進了小雨中。

　　這個時候的亞沙妮娜長在喬納森的宿舍裡，指手畫腳憤憤的控訴著今天戚傲霜在茶餐廳的罪行。而喬納森卻不住的打著呵欠，心不在焉的聽著。

　　「你有沒有在聽啊你，你這個死小子！我被人欺負了啊。我被人欺負了！你居然還這麼無動於衷！」亞沙妮娜上前掐住喬納森的脖子，死命的搖晃著喬納森。

　　喬納森這才有些回過神，但是卻輕飄飄的說出了句讓亞沙妮娜差點吐血的話來：「我說，妖女姐姐，惹你的人是別人還好說，我可以去揍人。可是，戚傲霜，我打不過他啊。」

　　「我，我，我，我呸！」亞沙妮娜差點氣的吐血，手上的勁更大了，死命的搖晃著，「你個沒出息的，沒志氣的，居然說出這樣沒出息的話來。」

　　「我說的是實話。」喬納森抓了抓頭髮，滿不在乎的回答。

　　「你，你氣死我了！」亞沙妮娜猛的放開喬納森的衣領，氣呼呼的坐在了邊上。

　　「我說，妖女你還有什麼事麼？如果沒事了，就麻煩你出去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上門，我繼續睡覺。」喬納森打著呵欠。

　　「死豬，就知道睡！」亞沙妮娜剛站起來準備要走，忽然想起個事來，沒好氣的對喬納森道，「我要你辦的事現在辦的怎麼樣了？」

　　「什麼？」喬納森還是一副迷糊的樣子。

　　「我讓你用鏡子照戚傲霜的真面目啊！你說什麼事？！」亞沙妮娜真是恨不得一腳踢在喬納森的臉上。

　　喬納森猛然打了個激靈，這才想起來這個事情。

　　「怎麼？有結果？」亞沙妮娜看著喬納森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見是見到了，可是他確實是個男人啊，而且是個取向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喬納森抽著嘴角回答道，「還有他很受歡迎的，帕裡娜窮追不捨，他的那個師姐也是放下臉面追求他。可惜啊，他眼光太高。而且……」喬納森說到這裡，眼底微微有些黯淡下來。

　　「而且什麼？！」亞沙妮娜急忙問道。

　　「而且，他有心上人。」喬納森抬頭說道。

　　「是誰？怎麼可能？我沒見過他和誰走得近啊。」亞沙妮娜疑惑的皺眉道，「就像你說的，帕裡娜和那個塔麗娜似乎都是單方面的感情。沒有見到他對哪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啊……」亞沙妮娜思索著。

　　「不是吧你，你還去調查人家這方面的事！」喬納森不屑的撇嘴。

　　「你懂什麼！我第一次看到這個人，我就知道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亞沙妮娜說到這裡，被喬納森接過話去。

　　「正解！你說對了，我第一次看到他也是這種感覺。」喬納森肯定的說道。

　　「廢話，要不你怎麼是我弟弟。」亞沙妮娜白了一眼喬納森繼續道，「你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我說的那些異類？他絕對不是迪坦斯那種人。但是他又沒有心上人，為什麼還是不正面看我一眼呢？」

　　「誰說人家沒有，只是人家的心上人你查不到而已。」喬納森陰陽怪氣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但是不知道為何心中居然開始泛起點點醋意。

　　「什麼意思？」亞沙妮娜愕然。

　　「他的心上人，早就去了上個位面，在他之前踏入了破碎虛空境界，所以他才要這麼努力的一直修行。他要去那個位面與他的心上人會合。」喬納森翻著白眼不耐煩的說道。

　　「當真？」亞沙妮娜的臉色好看了點。如果這樣說來，就不是自己的魅力問題了。

　　「當真！好了，你走吧，我要睡覺。」喬納森打著呵欠，往床上一倒，下了逐客令。

　　「鏡子還我。」亞沙妮娜伸出手索要自己的東西。

　　「暫時給我保管，這麼好玩的東西，我玩段時間再給你。」喬納森閉著眼睛不等亞沙妮娜說話就制止了她後面的話，「我說妖女姐姐你不會這麼小氣的，對吧？小東西嘛，借給自己唯一的弟弟玩一下又沒什麼的。」

　　「切！死小孩！」亞沙妮娜瞪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喬納森，無奈的轉身開門離去。並順手帶上了門。

　　待走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喬納森這才摸出了那面鏡子，小心翼翼的摸著鏡面，他哪裡是想借來玩玩，而是怕把這鏡子還給亞沙妮娜以後她自己去找戚傲霜驗證身份，那樣的話戚傲霜的真面目就曝光了。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剛把鏡子揣回去，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誰啊？」喬納森不耐煩的開口問道，正想說自己正在睡覺，識相點閃遠去。但是接下來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就馬上彈起來了。

　　「是我，走，晚飯時間到了。你睡了一下午，也差不多了。」戚傲霜從茶餐廳回來以後就找喬納森一起去食堂吃晚飯了。似乎已經有段時間沒去食堂了。下午就吃了些小糕點填了下肚子。

　　「來了來了！」喬納森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這才去開門。在亞沙妮娜面前喬納森一點也不拘謹，之前在戚傲霜面前也不會拘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知道戚傲霜其實是個女子以後，喬納森開始注意起來了。絕對不會穿的很暴露就出現在戚傲霜的面前。

　　「休息好了麼？」打開門後戚傲霜站在眼前有些關切的問道。

　　「好了，好了，走吧，我們去吃飯。話說好多天沒吃到食堂的飯了，我都開始想念了。」喬納森嘿嘿一笑，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倉惶。

　　日子，開始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了。戚傲霜和喬納森頻繁的出入學院的圖書館和學院的材料庫，更多的時候兩個人一起進入了星辰天塔，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這一切迪坦斯都看在眼裡，只是讚許的看著兩人的行為，並沒有上前與他們一道。

　　而最高興的人，卻是院長。院長將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裡，看著戚傲霜和喬納森兩個人的實力一天比一天提升，他的心中異常高興。反觀那個早就進入天塔的布裡爾，一直都沒有突破的跡象，真是廢物一個。還是把希望放在戚傲霜他們身上比較實在。迪坦斯，戚傲霜和喬納森不愧是學院的前三名，實力是越來越提升，用不了多久，任務應該就可以完成了。而且他們這樣好的資質，一定可以……

　　院長站在閣樓的窗戶前，透過玻璃窗看著下面的戚傲霜和喬納森的身影，兩個人正在去天塔的路上。院長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微微點頭後轉身，對上一雙陰沉的雙眸。

　　「呵呵，瓦倫丁長老，你幹嘛這副陰沉的表情？我們的任務就要完成了，我們不是應該高興麼？」院長那英俊的臉上浮起笑容，越過站在他面前的人，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我倒是希望這個任務永遠完不成！」名為瓦倫丁的長老陰沉著臉，緩緩的走到了窗戶邊，看著下面戚傲霜和喬納森的背影，心中一沉。

　　「嘖嘖，難道你想永遠待在這裡，不想我們的故鄉麼？難道你就不想你的家人麼？」院長搖頭有些諷刺的笑道，「瓦倫丁，你難道忘記了如果沒有完成任務我們每一年都要受到的那種痛苦麼？生不如死！」

　　「我倒是希望再那次戰鬥中死去。」瓦倫丁的臉上越發的陰沉，伸出右手摀住了自己左邊空蕩蕩的衣袖。

　　「嘖嘖，不能這麼說啊。你要是死在這裡了，你的靈魂就再也無法回歸我們的故鄉了。」院長面上有些淡然的勸慰著，然而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悲傷。

　　「那需要有那麼多人的生命和靈魂來承載的麼？！」瓦倫丁忽然轉身提高聲音怒喝起來。

　　「瓦倫丁！注意你說話的語氣！還有，這裡是我說了算，你給我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輕舉妄動！」院長惱怒的站起來衝著瓦倫丁也大吼起來，「當年如果不是你一時心軟放走那個人，我們何須現在提心吊膽的防備著？你一個人不想回去不要緊，但是你要為其他的兄弟們想想！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想吧！」院長怒吼完，也不等瓦倫丁出去了，而是自己先摔門離去。留下瓦倫丁一個人呆在了屋子裡。

　　瓦倫丁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眼神漸漸的頹然，黯淡……

　　終究，只是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轉身透過窗戶看向藍天。

　　事情，什麼時候才有個頭呢？

　　「喬納森，你不是不想踏入破碎虛空境界的麼？為什麼現在這麼努力？」戚傲霜和喬納森再次進入天塔以後，戚傲霜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喬納森眨巴著眼睛，轉動著眼珠，這樣回答道。

　　「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的？你明知道有危險還是要去麼？」戚傲霜往前走著，喬納森緊跟在旁邊。

　　「不為什麼，反正就是要和你一起去。」喬納森看似隨意的敷衍著，但是內心卻有個聲音告訴他自己，因為他不想看到戚傲霜出任何事情，所以一定要跟去看看。

　　戚傲霜也不繼續追問了，她看的出來喬納森實在敷衍。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索性不問了。

　　「不過，戚傲霜，你現在感覺身體有什麼變化沒有？哎呀，說直白點，就是你覺得你離突破還有多遠？」喬納森的語氣有些焦急了，因為他忽然看到前面遠處的一個身影。那是迪坦斯！喬納森記得很清楚，在天道門的大殿上，戚傲霜和迪坦斯的那個賭約。倘若戚傲霜在迪坦斯之後突破，那麼迪坦斯就會殺光與戚傲霜有關係的人。這其中，好像也包括了自己！喬納森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嚥了嚥口水。

　　「不遠了。」戚傲霜低低回答了一句，然後抬頭也看到了前面遠處的迪坦斯。戚傲霜的眼光冷了下來。這個男人，雖然寂寞，雖然悲哀，但是卻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和這個偏執的人，成不了朋友，永遠也成不了。

　　迪坦斯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停在了原地等待兩個人走上前來。

　　戚傲霜與喬納森也停了下來，三個人就這樣對視著，沉默著。

　　「戚傲霜……」良久，迪坦斯終於率先開口，低沉的叫出了戚傲霜的名字。這是兩人在離開天道門以後的第一次正面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