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公爵,你剛才是說,這兩匹馬是貴國國王陛下的嗎?」
「是的,暫時放在本公爵府裡照顧。」
「那麼,這兩匹馬會參加即將召開的世界馬術大賽?」
「當然要參加比賽。我們的國王對這件事很重視。這兩匹馬皮毛又光又亮,跑起來飛快,像在草上飄動。它們參加比賽,不用說一定會是比賽的最終贏家。」跟雷恩‧克爾曼相處久了,韋恩公爵也似乎對這兩匹馬有了一點感情,在維爾福公爵面前,情不自禁露出自豪的樣子。
「呵呵,確實是……兩匹好馬……」維爾福公爵乾笑兩聲。
這次慘了。
布淶爾國王陛下說過,他對這次的比賽志在必得。
自己獻上兩匹馬時,還向國王拍胸口保證這是天底下最好的馬,一定會贏得比賽。
如果輸給了韋恩公爵府裡的這兩匹,自己一定會倒大楣!
「其實,兩匹馬會長得這麼好,都是雷恩‧克爾曼的功勞。他可是各國國王都爭相聘請的,世界上最著名的馴馬師。」不但情不自禁地誇馬,韋恩公爵今天也情不自禁誇了那個一直欺負自己的惡魔馬夫。
一邊說著,還一邊轉頭,微笑著看了雷恩‧克爾曼一眼。
雷恩‧克爾曼也回他一個英俊的笑臉。
這一幕落入正憂心忡忡的維爾福公爵眼裡,無異於雪上加霜。
什麼?
他一直垂涎的高傲美男,韋恩公爵,竟對一個低賤的馬夫微笑?
豈有此理!
維爾福公爵強烈的嫉妒心一生,把理智燒了一大半,頓時把馬術大賽丟到了一邊。
他這次竭力爭取當親善大使,還不是因為對曾有一面之緣的韋恩公爵念念不忘嗎?
這次不管怎麼說,也要把他搞到手!
「韋恩公爵,這沒什麼可看的了,我們參觀別的吧。」
「參觀什麼別的?」韋恩公爵根本就不想離開馬廄。
有雷恩‧克爾曼的馬廄,遠比有維爾福這個色魔的客廳舒服多了。
「當然是參觀韋恩公爵你的臥房啊。」維爾福公爵又露出了色眯眯的樣子。
憑他維爾福一流的採花手段,只要這白晰的小美男肯和他一起進臥房,絕對會臣服在他身下。
讓韋恩那張俊美的臉露出欲生欲死的表情,光是想想就已經讓人血脈賁張!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參觀我的臥房?」韋恩公爵滿臉不高興。
「剛才在飯廳不是答應了嗎?你和我一邊喝著香檳,一邊商量的呀。」維爾福公爵故意挑撥韋恩公爵和他身邊的男人的關係。
「維爾福公爵,你喝醉了吧?」
韋恩公爵不安地瞅瞅身邊的雷恩‧克爾曼。
並不是對這個惡魔馬夫有什麼深厚感情啦,更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自己只是……不希望雷恩‧克爾曼有什麼誤會。
一想到雷恩‧克爾曼會以為自己臥房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就感到一股難受。
韋恩公爵的反應,也被維爾福公爵看在眼裡。
可誤啊!
韋恩公爵不可能真的喜歡上一個臭烘烘的馬廄臭蟲吧?
既然一個馬夫都可以把你弄到手……我,比他高貴一萬倍的維爾福公爵一定更能讓你滿意。
「韋恩公爵,剛剛吃飯時你對本公爵的的柔情蜜意,本公爵心領神會。不過,現在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呢?你不會是顧忌身邊這個男人吧?他不過是一個養馬的賤民而已。」
他肆無忌憚地說著。並沒有留意到雷恩‧克爾曼深邃的眼裡,猛然閃出一道精芒。
韋恩忍無可忍的的沉下臉,「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只能請你離開我的府邸了。」
「哈哈哈,我可是代表一國的親善大使,韋恩公爵,如果你把本公爵趕走的話,如何向貴國的國王陛下交代呢?」
「你……」
韋恩公爵氣得渾身顫抖。
他雖然荒唐慣了,但還不至於拿兩國邦交意氣用事。
萬一親善不成,反而引起兩國戰爭,這可是他這個公爵,國王的堂兄也承擔不起的責任。
「為了兩國的友好,你就繼續熱情招待我吧,韋恩公爵。」維爾福公爵充滿欲望的目光可怕地盯著韋恩公爵,「現在,你可以帶我去參觀一下你的臥房,或者帶我去我的客房也行。本公爵可是要在你的府邸裡住上足足兩個月呢,這兩個月的時候,本公爵有足夠的信心和情趣讓你……」
話未說完,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雷恩‧克爾曼忽然抿起下唇,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
正乖乖垂頭吃草的馬兒仿佛被針戳了一下似的,猛然轉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們三人沖過來。
在韋恩公爵反應前,雷恩‧克爾曼已經抱住他,靈巧地閃到一邊。
背對著馬匹,正在囂張跋扈說話的維爾福公爵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動靜。
「……讓你好好的享受本公爵的熱……啊──!」被身後沖過來的馬一撞,維爾福公爵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小心!」看見高大的駿馬嘶叫一聲直立起來,揚起前蹄,韋恩禁不住大叫一聲。
要是讓馬把布淶爾的親善大使踩死了,這可是戰爭的開端!
但神駿的馬兒顯然很聰明,高高揚起兩隻前蹄,踏下時卻避開了維爾福公爵的身體,落足在旁邊的地上。
雖然如此,已經足以讓維爾福公爵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就在維爾福公爵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雷恩‧克爾曼冷冷地抿起唇,吹出一個和馬的低鳴極為相似的聲音。
馬兒立即轉身,把屁股對準了仰躺在地上的公爵。
砰!!
不等維爾福公爵反應過來,一大坨黑色的臭烘烘的馬糞從馬屁股直接掉到他的頭上!
維爾福公爵急怒攻心,立即被這種前所未有的臭氣和恥辱氣得昏了過去。
片刻後,馬廄傳來驚天動地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發出聲音的人,並不是維爾福公爵,而是目瞪口呆的韋恩公爵。
「叫夠了嗎?我的小母馬。」
「你……你你你……他是布淶爾的親善大使啊!你知道襲擊親善大使是什麼罪名嗎?你會被判處死刑的!」韋恩公爵急出一身汗。
可是雷恩‧克爾曼那傢夥,卻一副輕輕鬆松的模樣。
「襲擊親善大使?你是說那匹馬嗎?」
「我說的是你!」
「和我有什麼關係?」雷恩‧克爾曼鎮定地聳聳肩。
「當然和你有關係,你剛剛吹口哨,指揮馬匹,馬匹就沖過來了,撞倒了維爾福公爵,然後還調轉馬屁股,在他臉上……排泄!」
「哈哈哈,別說得那麼神了,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馴馬師,難道真的可以只吹吹口哨就讓馬在指定的地方排泄嗎?」
「本公爵可是親眼看到了。」
「這麼說,你是目擊證人了?」
罪名可以栽到馬的頭上去,韋恩公爵也很高興,這兩匹馬要參加大賽,國王陛下不會對它們怎麼樣。
經過這段日子的和平相處,他現在可不願意雷恩‧克爾曼被國王治罪了。
可是,看見雷恩‧克爾曼這麼跩,還是忍不住和他鬥嘴。
「哼哼,我就是目擊證人,要是我高興的話,隨時可以出來指證你,是你攻擊了親善大使。」
「是嗎?」
雷恩‧克爾曼把熱氣吹到他耳朵裡,低聲說,「看來,我要再加一把勁,經常地騎騎你,才能讓你像兩匹馬兒一樣乖乖地聽我話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努力把你訓練到聽見我的口哨就勃起的程度,你說怎麼樣?」
下流的話,讓韋恩公爵渾身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