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
林白的生活三點一線,如果排除他是同志這一點,根本不值得一提。
哦不,他是同志這一點是不能提的。
廣告公司的工作,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加班。
當結束一天的工作,同事還邀請他去酒吧時,林白毫無興致,此時他只想念家中那張柔軟舒適的單人床。
跟同事道別後,林白無精打采地把桌上的文件收好,正準備關電腦,一封郵件提示從桌面右下角蹦出來。
“明天會有一個案子從分公司提上來,到時候你處理一下。”
林白面無表情,啪地關掉電源。
你奶奶個爪!
沒等林白跟枕頭纏綿夠,鬧鐘瘋了一樣把他喊醒。
他慢吞吞按掉鬧鐘,順手把它丟到床底,扒了扒亂蓬蓬的短發,爬起床。
保持著半睡不醒的狀態到公司打完卡,開了電腦,偷偷從包裡摸出買的豆漿包子吃,一邊吃,一邊把空降到自己頭上的案子罵到底。
這個是一間理療會館的廣告企劃,林白瀏覽了一遍對方提供的資料,在看到“泰式SPA”的時候,忍不住臉紅了一下。
一天時間做了個初步企劃發過去,對方很不滿意,打回重做,林白鬱悶地晚飯都沒吃好。其實這不算是那種比較難的工作,林白在這方面做得得心應手,這也是老總會放心交給他的原因。
林白只好推翻做出的企劃,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眼看對方給出的deadline逼近,他真心有去die的衝動。
下班時,同事看他愁眉苦臉,一定要他一起出去放鬆放鬆。
因為林白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向是對這種事情敬而遠之的,但好幾個同事聚上來要他去不然就是不給面子的時候,林白也不能掃了群眾的興致,勉為其難點點頭,去休息室換掉身上的大號海綿寶寶套頭衫,穿上一件見客戶才穿的短袖襯衣。
出來時還被幾個女同事嘲笑:“又不是去相親。”
林白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穿剛才那一身跟你們出去,怕丟你們的臉。”
大家哄堂大笑,林白臉皮薄,被笑得面紅耳赤,他們也就沒有繼續笑他,一夥人到了經常放鬆的一間酒吧。
林白來酒吧的次數不多,以前為了找過夜夥伴,去酒吧蹲點,但是在被騷擾過幾次後,他就縮了,改從網站和Jack'd上找,後來工作太忙了,他連打手槍的功夫都沒有,腦袋沾枕頭就想睡,這一方面稀缺得五個指頭數的過來。
他進了酒吧後有點手足無措,主動坐到一個角落,要了一杯啤酒。
其他人都是出來瘋的,一開始還會拉著他,後來自己玩HIGH了,也顧不上他。
林白百無聊賴地喝完一杯,打算結賬走人,坐在吧檯上的一個年輕男人微笑地看著他:“能不能請你喝一杯?”
他穿著圓領白襯衣,寸頭,人很精神,在酒吧晦暗不明的燈光下顯得有些不合群,林白從他身上嗅出了同類的身份。
有人搭訕示好,而且還是個看起來挺合口味的男人,林白猶豫了一下,仍是笑了笑搖頭,付完帳出來了。
明天還有工作,艷遇在這種時候不合適。
但是那個男人跟了出來,與他不近不遠地隔著兩步的距離,柔聲道:“真的不考慮一下?”
林白皺了皺眉,他聞到了男人身上明顯的酒氣。
冷淡地拒絕了他,林白招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他無意中回頭一看,發現那個被拒絕的男人似乎在跟另一個人交談。
那個人有點眼熟。
林白出了一陣神,自嘲地搖搖頭,回家早早入睡了。
早晨沒等鬧鐘響,林白就睜開眼,默默爬起床,把濕掉的內褲和床單丟進洗衣機。
果然還是太饑渴了嗎?
林白在墻上的備忘錄裡加了一句“工作結束去放鬆一下。”
當天林白的精神狀態非常差,眼圈鐵青,出了幾次錯,被上司罵到狗血淋頭。他去衛生間,腦袋伸到水龍頭下衝了半天,才恢復一點常態。
“怎麼,頭疼?”身後一個帶著彆扭口音,柔和沙啞的嗓音說:“要不要替你按摩一下?”
林白一驚,屏著的呼吸一下子鬆開,頓時把水嗆進鼻腔,咳了個昏天暗地,狼狽地按著台子,把噴出來的水和鼻涕洗乾淨。
那人從後面走過來,輕柔地拍拍他的背。透過薄薄的棉質T恤,男人掌心的火熱燙的林白跳到一邊,頭上臉上都是水淋淋的,臉色赤紅,吃驚地瞪著他。
“你,你怎麼在這裡。”
Tre抽出一條手帕,把剛才濺到身上的水珠擦了擦:“我來看一下公司的廣告企劃進度怎麼樣了。”他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白:“之前那份我很不滿意,但是公司急用,我不得不親自來看一看。”
林白的臉刷地白了,帶著點憤怒地說:“是不是那份理療會館的企劃?”
害他加班的罪魁禍首微笑著點頭:“是啊。”他皺著眉,小聲抱怨:“明明我要求是帶有熱帶風情的企劃,但是給出來的居然完全不符合要求,我在考慮是不是換一家公司了。”
林白在心裡暗暗地說:“請你快點換人吧老子伺候不起你。”但是被他鄙視,實在讓林白咽不下這口氣。
“對不起,這份案子是我負責的,如果您不滿意,我向您道歉。”林白揪起T恤下擺,狠狠擦了擦臉上的水。
Tre眼神玩味地在他露出來的結實白皙的肚子上轉了一圈。
“原來是你?”Tre好心地把手絹遞給他:“既然我們是熟人,那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拍拍林白的肩膀:“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
Tre掏出一支簽字筆,在他的T恤肩頭上寫下一串號碼。
“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們回頭見。”
林白陰沉著臉回到電腦前,把文檔打開寫了兩行,還是按下刪除鍵。
然後就撐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是個很有準則的人,如果不是正式交往對象,只是上床,那關係也只會維持一次,很少吃回頭草。
Tre這種,甚至連一夜情都算不上,老子付錢了!!
雖然當時覺得刷卡的姿勢帥呆了,但是回來一看銀行存款,連房子的一個衛生間都不夠買的時候,林白後悔到腸子也青了。
隔這麼遠還能遇到,這不科學啊……
他苦惱地把濕漉漉的頭髮撩到耳後,打開郵件給老總發了一條,表示自己能力不足不能滿足客戶要求,希望老總換人。
沒想到老總回覆很快:“客戶親自找上門,對你很滿意,好好乾。”
想都不用想,Tre肯定是直接上去找了老總,然後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塵埃落定。
林白認真地考慮了衝上去謀殺老總的可能性,但是在想到殺人要償命,死了之後屍體還要被無良的醫學院學生拉去做成標本還得這樣那樣切的時候,萎了。
萬惡的資本家!
在資本家的壓迫下,林白加班到深夜,才疲倦地從公司逃出來。
“帥哥,有沒有覺得很累呢?”Tre在門口倚著一輛自行車,風情萬種地站著。
林白翻個白眼:“廢話。”
Tre走到他面前,微微笑著說:“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會舒服很多的。”
林白摸了摸空癟的錢包:“對不起,我沒有錢了。”
Tre低下頭,輕輕吹了一下他額頭上的碎發:“免費的。”
Tre身上仍是帶著那種精油混合起來的香氣,混雜在夜風中,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神秘而危險。
林白遲疑了一下,搖頭:“不管你是處於什麼目的出現在這裡,我也不想跟你有什麼聯繫,抱歉。”
說完,林白急匆匆去趕晚間最後一輛公交車了。
車上空盪蕩的,除了幾個跟他一樣的可憐的加班黨,沒有別人。
林白投幣後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來。
汽車緩緩啟動,但又停下來。
“請停一下!”Tre騎著自行車擋在車前。
死機罵了一句,但還是停下來,Tre便扛著自行車登上公交,在林白身旁坐下。
“喂,請投幣。”司機不耐煩地瞪他。
Tre尷尬地對他笑了笑,然後戳一戳林白的手肘:“我沒有帶錢,能幫我投嗎?”
林白忍不住扶額。
怎麼碰到他總是要破財啊……
眼見著司機師傅瀕臨暴跳如雷的邊緣,林白只好又掏出一元錢塞進去,然後重新找了個位置坐。
這一次Tre沒有再黏上來,只是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灼灼地注視著林白,讓林白覺得被他從頭到尾看了個光。
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早就被他看光了,甚至裡面也看過了,林白臉上一陣燒,心裡罵了一句。
Tre默不作聲地跟著林白下了公交車,然後跟他回家。
走到樓下,林白被這樣詭異的氣氛嚇到了,戰戰兢兢地回頭問:“我沒有得罪你吧,為什麼跟著我。”
Tre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無家可歸。”
林白怒道:“怎麼可能,你都可以聯合Boss壓榨我了,怎麼可能沒錢!”
Tre:“那是我的Boss的錢,我不能隨意花的。”
他指了指自行車:“這是我的全部家當。”
鬼才信啊!
林白無語地看了一眼那輛自行車。
他對自行車的價格還停留在中學時期300塊一輛的仿山地車時代,但是Tre這一身打扮的價格他也能猜出七八成。
單單腰間那條腰帶,就跟自家上司經常敞開西服露出來的那條一模一樣,價值不菲。
但是林白已經累得嘴巴都懶得動,老舊的樓道裡燈也壞掉了,林白常年摸黑作戰,已經能背下樓梯數,可身後跟著的男人還是生手。
Tre拿出手機,點亮屏幕,輕聲說:“小心。”
出於禮貌,林白說:“謝謝。”
雖然十分不想讓Tre進入自己的領地,但是人已經跟到家門口,林白思想鬥爭了半天,還是把他讓進去。
Tre毫不客氣地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你家很乾淨。”但是很小。
林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畫外音。
他父母離異,大學畢業後獨自在外討生活,這間二手房還是成年時得到的一筆撫養費才買下的。房子很老,格局也不合理,只有一間小小的客廳和一個臥室,只能容納一個沙發和一張床而已。
林白一直在努力攢錢,想要換一間新房子,並在為這個目標而拼命工作。
他再次為自己的薪水肉疼。
林白把一套閒置的被褥搬出來放到沙發上:“我家只有一張床,委屈你睡一下沙發。只有今晚,明天請你出去住吧。”
Tre點點頭,林白找出換洗衣服,進浴室衝了個澡,然後把一件舊的睡衣放到沙發上。
“你也洗一洗再睡吧。”
Tre看著印著米老鼠的睡衣,忍不住笑了,他大大方方脫下襯衫長褲,高挑強健的體魄出現在林白面前。
雖然之前兩人已經坦誠相見,但是這樣富有衝擊力的肉體赤裸在眼前還是讓林白心跳停了一秒鐘,瞬間全身的血液衝著大腦和下半身奔流而去。
“你就不能去浴室再脫衣服!”林白反應過來,惱羞成怒。
Tre疑惑地眨眨眼:“你又不是沒看過……”他了然一笑:“你害羞了對不對?我的身材不錯吧?之前的顧客都誇我身材很棒。”說著,把最後一條內褲也脫下來,壯碩的性器垂在兩腿之間,即便還沒有勃起,也能看出分量十足,童叟無欺。
林白咬牙切齒,努力把自己的視線從他的胯間移開。
“中國人都是很含蓄的,從來不會從別人面前脫衣服!”
Tre聳聳肩,用顯然很沒有誠意的態度說:“抱歉。”他故意從林白身旁走過,赤裸的胳膊跟林白洗浴過後,還濕潤著的胳膊擦過。
肌膚相碰的一瞬間,林白仿佛被電到了,從那一塊小小的肌膚開始,酥麻延展到全身,皮膚上甚至都出現了點點雞皮。
Tre沒有繼續逗他,彎腰拿起衣服,挺翹的臀部在林白的眼皮下晃了一晃,麥色的,圓潤的臀好像蘋果一樣讓林白吞了一下口水。
等從美色的誘惑中清醒過來,浴室裡已經響起水聲。
Tre洗完出來,客廳裡大燈已經滅了,只留了一盞小小的壁燈。
臥室的門關的緊緊的,但是因為密封不夠好,門下一道縫隙,將裡面的橘黃燈光傾瀉出來。
Tre躺在窄小的沙發上,聞著被褥上因為長久閒置帶著的一點霉味,下腹蠢蠢欲動。
林白在筆記本上把苦思冥想的創意記下來,關燈打算睡覺。但是隔著一扇門睡著一個男人,這樣的認知讓他失眠了。
沒錯,一個從來都累得像頭牛,從嬰兒時期開始沒失眠過的人,因為門外的睡美人失眠了。
林白翻來覆去攤煎餅一樣把被窩翻到亂七八糟,最後還是絕望地坐起身,直勾勾盯著門把手。
他鬼使神差地把一直藏在枕頭下的一部嶄新的手機拿出來,熟練地輸入幾個字母,打開文件界面。
這裡是他珍藏很久的補鈣佳品,純正國產,無碼高清,攻帥受俏,每次看都會讓林白興致勃發擼出好幾管。
他側身躺著,把內褲摸摸索索脫下,微微有點潮濕的陰毛中間的那根性器半軟地伏在裡面。
林白兩腿夾緊,下面的兩枚睪丸也被夾在腿縫中,中間一根粗長的東西在陰影下顯得尤其大。
林白調出自己最愛看的那部《極品小受連環氧化鈣記》,聲音開得很小,手掌便抓住了下面不安分的器官,緩緩揉搓起來。
作為資深擼管專家,林白自家小兄弟還是很好伺候的,看到裡面小攻拍著小受屁股誰“給哥生個兒子,生不生?”而小受嬌嗔地一邊扭腰一邊呻吟“生……生……”總能讓林白射出來。
但是今晚……
小受長得太娘了,擦,這攻的聲音怎麼也這麼娘,倆人都跟瘦排骨似的有什麼好摸的!還有還有,小攻你的那玩意這麼短這麼細當小受是羊肉,串起來烤烤吃啊!
林白瞬間腦補了鈣片裡攻受做的時候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氣味。
原本還硬著的小兄弟一下子萎了。
他憤憤地把手機丟到一旁,枕頭捂住頭往裡蹭。
滿腦子都是上一次的經歷。
男人健美的身體若即若離地伏在他身上,火熱的手掌與精油滑潤的觸感讓他從裡到外得到了升上雲端的享受。
徹徹底底的高潮。
林白難耐地在被褥上蹭來蹭去,導致他失眠的男人近在咫尺,只要他一開門……
“你在做什麼?”林白打開門,就看到Tre蹲在桌子旁邊,動作停止在要去撈垃圾桶的瞬間。
他看到林白的那一刻,瞬間眼中的一絲尷尬轉化為熱情,放肆地在林白只穿著套頭大T恤的身體上來回掃視。
那聲巨響讓林白以為外面發生什麼事,連內褲都來不及穿就匆匆忙忙跑過來,此時被他露骨的目光盯著,林白才後知後覺地低頭。
充作睡衣的T恤是他從夜市地攤上淘來的超大號,就算這樣直接穿,也能蓋住屁股。
但是!身為男人,他實在太清楚什麼叫大腿的誘惑。
得益於他常年蹲辦公室是個技術宅,身上皮膚白得不健康,兩條大腿若隱若現地在白色T恤下面晃動,林白都忍不住想要自摸一把。
他連忙把門砰地關了,過了一會兒才穿好褲子出來,把客廳的燈打開。
Tre把飛出去的馬扎和垃圾桶放回原處,拍了拍手:“我渴了,想喝水。”
林白髮不出火,只能給他去廚房接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
Tre一邊喝,一邊看著他的腿:“很好看,為什麼穿上褲子了?”
林白冷冷道:“中國人都很含蓄,不隨意在外人面前脫褲子。”
Tre喝完,放下杯子,叉起五指,嚴肅道:“你睡不著對嗎?”
林白揉了揉發青的眼眶,點頭。
Tre說:“我有一套很有助於入睡的按摩手法,要不要試一試?”
他用著帶有誘惑口氣的話慢慢說:“不用錢,就當是今晚的房租。”
免費……林白心動了。
林白家裡根本沒有精油之類的東西,Tre把他用來擦臉的一瓶面霜拿來代替,笑著說夠了。讓林白仰躺在沙發上,自己坐在他身後。
修長的五指上涂滿了林白常用的面霜,味道很熟悉,但是有因為是在Tre手上,熟悉的味道也變得陌生。
幽暗的壁燈下,林白半閉著眼睛,臉上帶著一絲疲倦,眉心也不由自主地皺著。Tre順著他的眉毛,一直揉到太陽穴,久久停留在他皺起的眉間。
“工作很累吧。”Tre輕聲說,也許是職業的關係,他講話的音調一直是輕軟柔和的,帶著一些奇怪的口音,非但不損他的溫柔,還令他多了一種別樣的風情。
林白沒有出聲。
“平時有什麼愛好?”
林白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這是隱私吧。”
Tre歉意道:“職業病了,為了給顧客提供更優質的服務,我們一般會多放了解顧客的喜好等等,制定出專屬方案,讓顧客滿意。”
林白道:“也就是說,你們有很多回頭客?”
Tre謙虛地一笑:“大多數人都很喜歡我們,用中國的一個成語,就是樂不思蜀。”
林白不置可否:“哦。”
“其實,我也很希望你能繼續光顧我們的店。”
林白享受著他的按摩,工作帶來的疲倦仿佛也被他的雙手一掃而空,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你做的的確很好。”
Tre說:“那你為什麼沒有再來?”
林白奇怪地睜開眼:“你會對每個只去過一次的人這樣講嗎?”
“……如果能再次遇到,那我肯定會這樣講。”
林白有點失望,Tre的手從他的發跡一直揉搓到頭頂,把他隱隱作痛的部位安撫一遍,然後扶住他的雙肩,掌心順時針在圓潤的肩頭轉動。
“喜不喜歡看電影,或者聽音樂?”Tre沿著他的肩頭,輕輕揉捏到後頸,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
被他的手握住脖子時,那種悸動重新涌上心頭,林白不知不覺地松弛下來,咕噥道:“喜歡看鈣片和初音,算不算?”
Tre的手頓了一下,他不知道什麼是鈣片什麼是初音,暗暗在心裡記下一定要去學習之後,他繼續按摩。
“再往下一點,我的頸椎要斷了。”林白往上蠕動一下,腦袋頂到Tre的小腹。
因為這個動作,林白寬大的T恤下擺被蹭上去一些,白淨的肚皮便露出一條縫,內褲邊也看得清清楚楚。
揉著揉著,那雙手緩緩往下伸,按到林白的胸口,在鎖骨靠下一點的位置摩擦。
Tre低下頭,輕聲問:“你對我們公司的廣告企劃,有什麼好主意嗎?”
林白嘆道:“知道是你們,我也清楚錯在哪裡了。”
Tre一笑:“其實,想做出讓我們老闆滿意的企劃,也不是很難。”
林白眼前一亮,抓住他的手:“快說快說。”
Tre神秘兮兮地說:“公司奉行的宗旨是,顧客的感受是我們追求的唯一目標。既然如此,你不如把自己當成我們的顧客,親身體驗一下我們提供的無微不至的服務,然後把自己的切身體會融合進企劃案中,那樣,就不愁老闆不滿意了。”
林白臉上刷地紅了,他尷尬道:“這個……我已經有過體驗了,謝謝。”
“哎,不夠,這可不夠。”Tre的手掌在他胸口曖昧地游移,在路過乳頭時,隔著棉質布料,在那個小凸起上輕輕擰了一下。
“上一次,你只體驗過‘深層次SPA’,其實我們還有‘溫泉SPA’‘巧克力SPA’‘紅酒SPA’……當然,我們的招牌業務,還是為顧客量身定制的‘專屬VIP SPA’,只要你想得到……”Tre修長的手指在他胸口舞蹈一樣畫了幾個圓圈,最後停在他的喉結上,按著那個不斷上下移動的喉結,誘惑他:“我們都能做到。”
被按著喉結,林白每一次吞咽都變得十分困難,Tre深深的眼眸在幽暗的燈光下,如同被賦予了魔力,好像把他的靈魂也要吸走,鼻尖距離自己只有幾寸的距離,彼此呼吸時的熱氣在兩人中間交換,他們之間的溫度迅速升高,男人的氣味徹底包裹了林白,讓林白只能跟隨男人的話語,點頭答應。
Tre得到想要的回覆,倏地離開他。
對自己來說如同毒品的氣息忽然離開,讓林白忍不住失望,但是下一刻,Tre已經從前方過來,雙臂撐在林白的頭側。
“我們要在沙發上嗎?”林白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
他家沙發很窄小,幾乎伸不開腿。
Tre眨眨眼:“那您說,想在哪裡做?”
林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會發顫:“那,我們去床上。”他越說越小聲,在說出床上兩個字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
“好,如君所願。”Tre溫柔一笑,俯下身,手臂穿過他的後背和腿彎,輕輕鬆松地把林白抱了起來。
老子被一個男人公主抱了!!!
林白一瞬間靈魂附體,風中凌亂。
他這輩子居然還能享受到公主抱!!!
林白那時候只感到天旋地轉,然後就被男人穩穩地抱在懷裡,臉緊緊貼著Tre的胸膛。
他的胸膛真結實……林白忍不住在上面蹭了一下。
即便是抱著一個個頭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男人,Tre也沒有出現抱不動的情況,林白嫉妒地瞪了一眼他的腰。
他的腰力有多好,林白早就見識過了,他一個上班族是死活也比不上的。
男人在這一方面都有點幼稚的自尊,林白的自尊被再一次傷害了。
Tre抱著他,走到臥室,然後輕輕地把他放到床上。
床上還留著林白剛才撲騰過後的遺跡,林白才沾到床單,就害羞地鑽進被單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Tre無奈地過去扯他的床單:“您這樣,我很為難的。”
林白悶聲道:“我後悔了行不,不做了。”
Tre臉上一下子布滿失望:“您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林白忙搖頭:“不,不是……你很好,只是我覺得……呃……我不太……”
Tre跪在床上,與林白面對面:“既然我很好,那為什麼不接受我的服務呢?”
林白在被單下,都覺得臉要燒了,支支吾吾不肯說。
Tre請求道:“接受我,好嗎?”
他魔術師一樣的手指,在被單起伏的線條上跳動,林白只被他輕輕觸碰,身上壓抑著的火苗隨之點燃,他有些難耐地扭動著,最後實在受不了Tre的騷擾,掀開被單面紅耳赤地低喊:“來就來!誰怕誰!”
說完,他呈大字狀攤平在床上,一副任人魚肉的姿態。
Tre哭笑不得,他轉過頭笑了一下:“其實,您不需要如此緊張,放鬆好嗎?”
林白竭力試圖調度身上緊繃的肌肉放鬆,還是失敗。Tre便側身躺在他身旁,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是在你家中,你自己的床,還有我在你身邊,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安定的效果,傳入耳朵,讓林白的思維也隨著那輕柔的語調飄忽起來,Tre的手指在林白的臉上拂過,落到他的領口。
“喜歡不喜歡我碰你的乳頭?”Tre隔著衣料,碰了碰那個受過刺激,已經挺立的肉粒。
林白好像被催眠一樣,挺著胸膛,渴求他觸碰更多。
Tre微笑著俯下身,微厚的嘴脣銜住那粒軟肉,靈巧地用舌尖逗弄他。
很快,那塊布料就被唾液濕潤了,暗紅色的乳頭突出來,水靈靈的。
Tre撥弄了一下他,然後連著乳暈整個地含進嘴裡。
林白的這個地方很敏感,可是上次礙於服務項目的限制,Tre只能簡單地揉搓幾下,如今既然在進行“專屬SPA”,那就要針對林白全身的敏感帶重點做出護理,包括耳垂,乳頭,陰莖,後穴,大腿根,還有腳趾……
林白果然對這裡的刺激反應很大,他抱住Tre的頭,十指插入他的頭髮中,要推開,但又不捨,糾結地蠕動著身體。
Tre稍微鬆開那裡,湊到林白嘴脣邊輕吻了一下:“有沒有不舒服?”
林白咬著嘴脣,搖搖頭,然後濕熱的嘴脣重新來到胸口,把另外一邊沒有照顧到的乳頭也按摩了一遍。
之前被濕潤的那個,晾在空氣中,沒一會兒就涼颼颼的。林白不適地捂住他的一邊乳頭,被Tre看到了,就連著手指一起吻了一遍,讓林白挺著胸膛,好像是在索求對方疼愛一樣。
“抱歉,沒有精油和器具,不能幫你得到最好的享受。”Tre把胸口玩弄到紅腫,才從下擺那裡卷起T恤,一直卷到下巴上,火熱的手掌在他的胸口撫弄。
林白輕微喘息著,略微回神。
“潤滑油可以嗎?”林白在床頭櫃下層的格子中找出一支開過封的潤滑油。
Tre的笑容僵了一下:“這是……”
林白有點不好意思地一笑:“那啥的時候,用一點感覺更舒服。”
接過潤滑油,看過使用說明,Tre若無其事地擰開,擠出一些在掌心暖了一下,才涂到林白的胸口。
他騎跨在林白腰上,雙臂伸直,輕重緩急,把他的身上用潤滑油一點點涂滿。
林白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可是卻擋不住他赤紅的面孔。
Tre一絲不苟地為他按摩上半身,卻沒有再碰他身上敏感的部位,連上次被他拒絕過的腋下也躲過了。
但越不觸碰,那些地方都叫囂著渴求Tre的手指。
Tre不為所動,隨著上半身工程的進行,他的雙膝往後挪動,手掌也到了林白的小腹。
不經意地往後一坐,Tre的屁股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林白乾脆揪過一旁的枕頭,壓在臉上。
他硬了。
即使躲在枕頭下當烏龜,林白也聽到了男人好像在中提琴絲弦上緩緩滑過的笑聲,Tre柔聲道:“您這樣的反應,是對我最高的讚賞。”
男人故意用自己的屁股壓了一下束縛在褲子中不能充分勃起的性器,林白被這惡劣的行徑惹怒了,抗議一般蹬了蹬腿,從枕頭下發出幾聲貓咪一樣的叫聲。
Tre深知逗弄必須有限度,逗完了還得要順毛。於是他討好一般,用牙齒咬住他的褲子,兩手托起他的腰,把外面那條短褲脫下來,然後是內褲。
林白忍不住從枕頭下偷看,被男人煽情的動作給震到了,好半天都沒有從剛才的場景中脫離出來,滿腦子都是Tre俊美的臉龐從自己的下體擦過,嘴裡含著自己的內褲,陰毛騷擾著男人的臉,最丟臉的是自己那根東西,居然是彈出來的,一下子就戳到了男人的鼻子。
Tre把內褲叼到一邊,兩指彈了彈暴露在外的性器,打了個招呼:“你好,又見面了。”
敏感的性器被他這樣彈,細小的疼痛也被放大成了巨大的刺激,鈴口開合了幾下,林白雙腿不由地夾緊,居然就射了出來。
顯然,Tre也沒想到林白會這麼沒出息地早泄,愣了一下。
精液射到了Tre的小腹,他赤裸著上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精液就順著他肚臍下的茂密毛髮流淌,流過內褲,深入到他的兩腿之間……
“……”林白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他悲憤地坐起來,拉住Tre的肩膀狠狠捶了幾下:“都怪你!!我以前從來不這麼快的!!”
Tre連忙抱住他,拍拍他的後背:“我幫你治好,一定會好的,別擔心。”
一面安撫,一面在他耳垂上細細親吻,林白漸漸安靜下來,被Tre親吻後,還不忘說:“你要負責!”
“好,一天不好,我就給你按摩一天行嗎?”
就著環抱的姿勢,Tre撫摸著林白的後背,在脊柱那條深凹下去的細溝中,用手指並起,撫琴一樣慢慢滑動。
每一次撩撥,都會給林白帶來從脊柱蔓延至全身的快感,他戰慄地將肩膀向後延伸,宛如後背生出了一雙翅膀,被Tre撫摸著,被他指引著飛向雲端。
林白被他擁在懷中,後背的深溝延伸到腰下,尾端消失在兩片白皙的臀肉中,格外引人遐想。
手指在他光裸的臀上游動,肆無忌憚地點起燃燒靈魂的火焰,甚至不用大力揉搓,林白的皮膚就因為情慾,從深層泛出淡粉的色澤。
Tre淺褐色的手臂在他白玉一樣蒼白的皮膚上好像被黏住了,移動時都很困難,不捨得放開剛才被占據的領地。
林白嗚咽一聲,身體不安地在Tre胸口扭動,兩粒紅腫的乳頭剛好跟Tre的相碰。
Tre趁機握住他的腰,上面用乳頭摩擦他的乳頭,下面則讓自己還穿著內褲的下體直接去摩擦Tre嬌嫩的性器。
“這樣不用手,喜歡不喜歡?”
柔軟與粗糙並存,一同侵襲了林白的大腦,恍惚間,他只能感受到來自Tre賜予的觸感,其餘一切都被趕出腦海,Tre像掌握了他的一切感官,讓他的感官世界中只剩下Tre和林白兩個人。
沒有什麼可以依靠,可以攀附,只有Tre。
林白無助地半閉著眼睛,緊緊抱著Tre的肩膀,肉體強烈地渴求與Tre的接觸。
Tre帶著一些潤滑油,先撫摸遍了他的大腿根和兩瓣臀肉,然後才不慌不忙地侵入臀縫當中的地域,從帶著褶皺的後庭,到毛絨絨的兩顆睪丸,修長有力的手指像是在塑造一件藝術品,恭敬地,無微不至地把林白的下體涂滿潤滑油。
這種潤滑油中大概是含有薄荷成分的水質膠體,涂到身上時,與空氣接觸,自然而然地生出一層輕微的清涼與火辣交織的觸感,在做愛時使用,會增添不一樣的情趣。
當它們被Tre火熱的手掌涂滿敏感的身體時,這種冰與火的感覺被無限地擴大,林白只覺得他被Tre置於到一個神奇的地方,尤其是下體,張揚著想要祈求男人更深地進入。
林白緊抓著男人的後背,他堅實的肌肉給了林白無與倫比的衝擊,林白狠狠撓了他一把,啞聲道:“你不要這樣逗弄我!”
Tre溫存地側過頭,在他耳垂上輕輕一舔,身後兩隻小爪子就一下子是去了力氣,軟趴趴地抱在後面。
“您是想要我更快一點嗎?”他的手指在穴口打轉,撫摸著外面放射形的褶皺,上次才光顧過的地方已經認出了老朋友,羞澀地張開一條小縫。
林白氣喘吁吁,下面已經濕透了,在Tre粗糙的內褲邊和濃密的毛髮上廝磨時,頭部已經自作主張地伸出包皮,粉嫩的部分勃起到極致。
“請,請拿出你的職業道德來……”他有氣無力地把全身重量放到男人身上,嘴脣在他肩膀上來回滑動,說話時噴出的熱氣,讓男人的肩膀一僵。
接著,Tre就抱著林白轉個身,躺在床上,讓林白趴在自己的胸口。
“那麼,做好準備了喲……”他摟著林白癱軟的身體,手指在他的後穴口徘徊。
“這就要進去按摩一下了。”每說一個字,Tre的手指就往裡進入一分,當一個指節已經沒入後穴口時,林白忽然瘋狂地直起腰,把下體在他的小腹上摩擦,隨著前後移動,居然主動將Tre的一根手指吞了下去。
在指頭到達根部的時候,林白往後揚起脖子,雙手按在Tre的胸口,性器與Tre已經勃起,頭部都從內褲中露出的性器並排著,只是一跳,就再次射了出來。
Tre微笑著看著沉浸在射精的快感中不可自拔的林白,輕柔地在他有些抽搐的小腹上撫摸:“您今天射的好多呀,是不是很久沒有做過了?”
林白迷迷糊糊地點點頭,手臂一軟,整個人癱在Tre胸口。
他的精液大多射在了Tre的胸口,趴下時,兩個人的胸膛貼在一起,中間的精液還是溫熱的,但是他們絲毫不覺得污穢,反而意猶未盡地藉著精液本身的潤滑廝磨。
林白從高潮的余韻中回過神,啟齒輕笑,在兩個人中間點了一下,迷離道:“這算是,最厲害的按摩師使用最好的精油,和他自己的身體,為客戶服務嗎?”
“一直都是……”Tre調整了下身體,讓林白能盡情地愛撫他的身體。
在擁有這樣一句美好的肉體時,聽到Tre輕描淡寫地談論到他的工作,無端地心裡泛酸:“如果是其他的顧客這樣要求呢?”
Tre在他上面,低低地笑了,很是愉悅:“那也得看我是不是樂意提供這樣的服務了?”
林白撲哧笑了:“嘖,我以為你只要看到錢,就會主動為顧客服務。”
Tre突然抱住他的腰,目光灼灼地看向林白,俊美的臉上仿佛是帶著一種得意:“其實,如果是我欣賞的客人,那麼倒貼,我也是願意的。”
林白五指無意中蜷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道:“還繼續嗎?”
還停留在身體內的手指轉動了一下,熟稔地在裡面找到了林白的G點。
或許是因為方才的沉默讓他們之間有點尷尬,Tre沒有再跟他閒聊,用沉默的攻勢讓林白徹底淪陷進他構制的情慾之獄。
只能供一個人休息的單人床上,兩個男人疊在一起,讓脆弱的床板不堪重負,動作稍微再劇烈些,下一刻就好像要立刻坍塌。
林白伏在Tre身上,身下被Tre粗長的性器深深插入,絕頂的刺激讓林白腦海中一片空白,麻木地被Tre扶著腰,用後穴上上下下地套弄他的性器。
插入時從穴口一直酥麻到最深處的滿足感,讓林白忍不住想去抓住Tre的頭髮,然後永遠都不放開,但Tre偏偏殘忍地拉開他,冷靜地一下一下抽出,再插入。
“只有這樣,才是按摩啊……”Tre清亮的聲線尾音上帶著一絲情慾的喑啞,他重重地把林白按到自己的性器上,兩人的陰毛被潤滑油和淫液浸透了,在肉與肉的拍打時,發出極為色情的聲音,Tre卻好似禁慾一樣,冷靜地在林白耳邊輕聲說:“插到最深處了嗎?”
林白顫顫巍巍地往後撐住Tre的大腿,強烈的快感幾乎逼出他的眼淚:“到,到了……”
他哽咽著,大張的雙腿想要閉合在一起。
Tre卻拉過他一隻腳掌,放在掌心把玩一番。
林白骨架不算很大,連一雙腳都顯得比普通男人更清秀一點,白淨的腳趾不安地隨著快感一波波來襲不斷蜷曲著,Tre魅惑地斜著眼睛,慢慢抬起他的小腿。
厚而紅潤的嘴脣在他小腿到腳踝的部位輕吻一遍,最後落到了那隻腳上。
先是在腳背淡青色的血管上吻了一會兒,然後便張開嘴,把圓圓的,可愛的腳趾含進嘴中。
林白頓時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Tre。
Tre眉目含笑,托著他的腳掌吮吻。人體敏感的神經末梢講將Tre口腔中濕熱滑膩的觸感準確傳達了回來,林白又羞又急,連忙要把腳縮回來。
但是Tre十分堅決,伸出紅紅的舌尖,與他白淨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無比色情的動作,被Tre做起來,卻好像是虔誠而純潔的膜拜。
林白從喉底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下腹一熱,竟然好像失禁了一般淅淅瀝瀝地流淌出一些清澈的粘液,中間混雜著些許棉絮狀的白精。
Tre稍微鬆開他的腳,抬起上半身,仔細看了一眼小腹上那灘東西,還有抽搐著泄出液體的性器。
“第幾次了?是不是不行了?”
林白羞惱地扭過臉,但是下體還在不爭氣地繼續往外泄出東西。
“它這是在哭嗎?”Tre好奇地撥弄一下那個東西,被一碰,性器中好像又充滿了力量,再次泄出一股。
“是滿意我的服務,還是不滿呢?”Tre看似天真地發問,可神情中帶著十足的邪氣,一定要逼問出一個結果,握住林白的性器,稍嫌粗糙的指尖在脆弱的頭部輕輕按壓,揉捏,讓處於高潮的林白身上一抖,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雙腿顧不得不雅,猛地並在一起,顫抖著答道:“滿意,滿意。”
Tre松了一點手勁,不急不緩地挑逗濕漉漉的鈴口,下面被林白的谷道緊緊包裹的,銷魂還沒有徹底完結,又因為前面的刺激一下一下地夾著,讓Tre也有些沉不住氣,輕輕晃動著腰,帶動林白小幅起落抽插,從近乎苛責的動作中獲取十分有限的快感。
身為按摩師,他們的指責還是為顧客服務的,為了讓顧客獲得至高無上的快感,他們不得不強行壓製自己的情慾與身體反應,久而久之,即便是勃起,也很難射出來。
但是遇到了林白,卻讓他有了久違的失控的衝動。
Tre苦澀地笑了笑,坐起身,從林白的腋下穿過,準確尋找到他微張的嘴脣,然後吻下去。
靈巧的舌尖很有技巧地勾住了林白的舌頭。
即便是有了最親密的接觸,接吻這樣的行為仍舊是不可輕易跨越的雷池。林白生澀地被迫與他糾纏起舞,簡直跟不上他的節奏,迷迷糊糊地被他帶著,從舌尖開始一直品嘗遍整個口腔。
Tre接吻時閉著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輕微顫動,蝶翼一樣在眼瞼下映出一片陰影。
林白目光迷離地眨眨雙眼,Tre就好像感應到了,拍拍他的屁股,退出一點舌尖,含糊道:“接吻的時候,要專心,懂嗎?”他側了側頭,舌尖掃過林白的下脣:“這樣才能從體表按摩到靈魂深處,那是按摩的最高境界啊……”
林白濕潤的腳慢慢環住Tre的腰,腳尖繃直著與他接吻,Tre急切地想要占有他的全部,舌尖不斷往喉嚨深處探索,讓林白感到從身體內部透露出的一種麻癢,就好似後穴裡被男人插著的地方,被占有時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而空虛的部位,則瘋狂地渴求著被占有蹂躪,麻癢從骨頭縫裡萌生,毒癮一樣地讓林白不得不主動去尋求那根救命稻草。
Tre放任他在自己口腔中衝撞,有意無意地配合著口腔中的動作,下體也在濕熱的後穴中進出。
坐蓮的姿勢讓性器進得很深,林白的體重完完全全壓在Tre身上,壓迫感讓男人的性慾勃發,只想再往裡一些,讓他全部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任意操弄。
上下兩處都被男人深深占據著,兩人的體液流滿了下巴,也流滿了雙腿,年輕的肉體因為情慾燃起熊熊火焰,不顧一切地燒光了一切。
林白輕輕推開他一些,去摸索他的手掌:“摸一摸我,快……”他尋找到男人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握住他送到兩人的小腹之間。
可憐的性器因為多次射精,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但是不斷襲來的快感讓它來不及停歇,才從高潮中跌落,便不得不捲入另外一場狂歡。
林白帶著哭腔的聲音,還有眼角隱約的水汽,讓Tre心底驀地一軟,順從地跟隨他捋動著一觸即發的性器。
伴隨著高潮再一次來臨,林白的後穴瘋了一般絞緊,捆束著Tre。這一次的快感好像是海潮一樣,一浪高似一浪,席捲著將他們衝擊到崩潰。
Tre被他絞緊到疼痛,不由地抱住他的頭,下巴與他肩膀緊緊抵著,臀部的肌肉也高度緊張,雙腿上完全呈現了流暢完美的肌肉。
到達極致的性器終於衝破了長久以來“不得在顧客體內射精”的禁錮,放縱地在林白體內噴射。
他的忍耐度極好,連精液也因為長期壓製,分量極足。
恍惚間,林白覺得自己被他占據的部位,所有孔隙都被精液充滿了,甚至還有許多順著兩人結合的部位緩緩滑出來,濕熱的感覺讓他一激靈,鈴口開了一下,一股稀薄的液體流了出來。
“要不要抽煙?”林白累壞了,趴在床上,大半個身體還在Tre身上,大腿張著,兩人的精液分不清你我,混雜在一起,從大腿根往下流淌。
林白打開床頭櫃,從上面拿出一盒煙和打火機,然後掙扎著抬起腰,拿出一支塞到嘴裡,點燃後愜意地吸了一口,才徹底松懈下來。
Tre低頭看了看他,從他手中搶過那支煙,從他方才吸過的地方放到嘴裡。
林白怒了,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搶回自己的煙,只好另外抽出一支。
Tre抬起他的下巴,嘴裡叼著那支點燃的煙,湊上去,為林白點燃了。
香煙裊裊,Tre吐出一個煙圈,模糊了兩人的視線。
兩個人相對一笑,似乎一晚上的折騰都不累了,於是並排地倚在床頭。
單人床對於兩個大男人,實在太小了。剛才做愛的時候,他們動作激烈一點,就會有掉下床的危險,此時,他們緊緊靠在一起,才勉強不露出一條腿。
老舊的臥室沒有空調,劇烈地運動過後,他們大汗淋漓,但是誰也不想起身去洗澡。
一支煙抽完,Tre熄滅了煙頭,俯身在林白的額頭輕吻了一下,問道:“滿意嗎,我的上帝。”
林白白了他一眼,銜著煙頭,小混混一樣斜睨他一眼:“老子回答好幾次了,你沒長耳朵嗎?”
Tre仍是溫柔地在他下巴上蹭了蹭,林白小心地不讓煙灰落到他身上,便也熄滅了煙,抱住Tre。
“很好。”他小聲說:“滿意極了。”說著說著,臉就有點紅。
“那麼……我們的企劃案,有靈感了嗎?”
“有了。”林白思索一陣,手指挑起他的一縷黑髮,纏繞在指頭上:“就叫,深及靈魂的SPA,怎麼樣?”
Tre一笑:“很好。”
他們沉默一會兒,林白推開他,用掉到地上的內褲擦了擦腿上的精液,去浴室洗澡。
回來的時候,Tre抱著他的枕頭,一雙眼睛少了從前的深邃,多了幾分清澈透底,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床讓你睡,我去外面。”
林白正要關門,被Tre從床上跳下來,拉住了。
“還不困嗎?”林白的臉上帶著滿足後不可避免的疲倦。
“我們一起。”Tre握住他的手。
濕潤的手掌微不可查地縮了一下,但是被Tre牢牢抓住了。
“我不習慣。”林白低著頭,細碎的劉海還在往下滴水。
“如果我說,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你,你信嗎?”
林白吃驚地抬頭,Tre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是一見鍾情了。”
可惜他咬字不準,那個見發成了一聲,聽起來好像一奸鍾情。
於是純情的林白想歪了,臉漲得通紅。
“胡說!快睡覺!”他慌忙地拉門,卻被Tre拽到了懷裡,捧住臉,一字一句道:“我是在告白,不是胡鬧。”
這輩子頭一次遭遇告白,即便他是同性戀,那第一次是被個男人告白,還是讓林白頭腦暈眩,幾乎站不住。
“真的。”Tre有點緊張:“我第一次告白,如果哪裡讓你覺得不合適,請一定告訴我。”
林白老半天才讀懂他的話,有點口齒不清地說:“你是第一次?你按摩過的男人沒有幾十也有十幾個了吧——不然你的頭號按摩師是怎麼練出來的!是不是一個個都要去‘一見鍾情’!”
Tre搖頭:“不是這樣……其實技術跟人數沒有關係啊。”他苦惱於遣詞造句,結結巴巴道:“不是你有錢,就能點到我的……就算是點到了,我不想為你做那樣的服務,你也沒有辦法強迫我。”
林白仍是不信。
Tre只好調動他全部所知的甜言蜜語:“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以後都硬不起來。”
本來挺煽情的氣氛,卻因為Tre的一句話變得很詭異。
林白無奈地忍住笑,慢慢推開他。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目前也只能算性夥伴。”林白說:“感情不是這樣快速就能發展的,我希望你還是能想清楚。”
Tre說:“我想的很清楚了,只等你一點頭。”
林白忍不住瞪他一眼:“如果我答應了,能不能把上一次我的錢還給我?”
Tre一笑:“當然可以,親愛的,以後你想要我的時候,我倒貼你錢也行。”他拉住林白的手:“只要你不推開我。”
被甜言蜜語弄到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林白抖了抖,把Tre往床上推了推:“先睡吧,以後再說。”
Tre卻強拉著他,一定要一起睡,讓林白頭疼地把他踹到床下:“怎麼睡!老子會不會睡醒了發現自己被你壓成肉餅?”
Tre只好出去把那套被褥拿進來,鋪在地上。
“你睡覺老實嗎?”躺下的時候,Tre擔心地問了一句。
床上那人被滿床的淫穢氣味搞的神魂激盪,再次陷入失眠,沒好氣地回道:“不老實,等會兒掉下去把你壓成肉餅。”
Tre笑了笑,小聲道:“歡迎你來壓。”
林白再次想歪,竊喜了一下,忽然覺得身旁有個人也挺好的。起碼掉下床的時候不再面對硬邦邦的地板,而是熱乎乎的肉墊。
床下的那個人則在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買一張能容得下兩個人的大床。
正所謂同房異夢,就是這樣啦。
【完結】
番外:惡搞小劇場
某次兩人做愛的時候嫌清理麻煩,用了套子。
於是悲劇了,套子有點小,先是夾住了Tre的毛毛,繼而在插入的時候把林白的毛毛也卷了進去。
一時間,兩個人就處於一個不進不退的狀態,誰也不敢亂動,一動就疼得跳起來。
“怎麼辦?”林白悲憤地抱住大腿,腰都要斷了。
Tre不敢硬弄,最後不得不藉助小剪子,把幾根毛毛剪短,才解救了林白。
“老子要剃毛!!!”
行動派林白搶過剪子,揪住一縷就要剪。
“別,你別!”Tre連忙攔住他,好聲好氣地安慰了一下:“我幫你修剪一下吧……的確是有點長。”
林白一口答應,Tre就拿著小剪子把過長的毛毛都剪短了,最後還在上面涂了一點剃須膏,用刮鬍刀把雜亂的毛髮修理了一下。
最後清洗乾淨。
林白的下體除了呈現正三角形的那塊區域,其餘的地方乾乾淨淨,如同回到了少年時期。
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不懷好意地笑著盯上了Tre。
“你幹嘛……”Tre被他看得心底發毛,忍不住退了一步。
“你也剃!”林白亮瞭亮小剪刀,一下子撲到了Tre,不亦樂乎地忙活起來。
事實證明,專業和業餘的手段就是不一樣。
Tre淚流滿地地穿好內褲,死活不脫。
“我覺得蠻好看的啊……”林白蹲在床上,一臉可惜。
“好看你妹!”Tre最近口語進步很多,跟著林白學習了許多網絡用語,並且運用地爐火純青。
林白笑得捶床,Tre無比鬱悶地對著墻畫圈圈詛咒他。
毛毛長出來之前,你就別想再按摩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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