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is 發表於 2012-6-21 16:52
第九十八章 鬥牛
古離帶著淡淡的笑容看好戲一般的看著古皓然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我剛在皇宮 ...
第九十九章 血腥
「我說蝶衣就算你不看好小六,也不要這麼不給他面子,買個名不經傳的人,這是不是太掃他顏面了?」坐在蝶衣身旁的古離看著蝶衣一臉微笑的道,雙眼卻滿含著取笑的意味。
蝶衣淡淡的掃了一眼古離訕訕的道:「我沒阻擋你給他面子。」
古離聽蝶衣這麼一說不由輕笑起來道:「好,好,既然小六的妻子都不給他面手,那還是我這個做小叔的疼疼可憐的侄兒,買個一千兩吧。」
坐在古離另一旁的影束皇帝,早已經注意到容貌傾城的蝶衣,此時見兩人說的有趣微笑著插話進來道:「秋衡君,這是?」
古離見其相詢問當下有禮的道:「明皇,這是我六侄兒皓然的妻子,羅蝶衣。」
那影束明皇上下打量了蝶衣一眼,點頭稱讚道:「天姿國色,麗壓群芳。」話裡話外卻並不說其他,既不指明蝶衣是古酷然妻子的事實,也不表露其他的想法,只純粹點出容貌過人而已。
蝶衣見古離為這個皇帝介招自己,這才打量了一眼這影束的明皇,見其三四十歲年紀,體態並不彪悍,容顏也不威武,什麼帝王之氣的內容及氣質都沒有我到,溫和的容貌使整個人只可以稱的上和藹可親這四個字,蝶衣不由暗地一挑眉,這個人要說是商人絕對沒有人懷疑,要說是帝王還真讓人才點驚訝,整一標唯體態的宮貴翁。
古離微微一笑道:「到可說與皓然相得益彰。」古離見明皇不點,他自己點,就要在眾影束貴族高官面前點出古皓然已經有妻子的事實,蝶衣淡淡的掃了古離一眼,古離側過頭對蝶衣眨了眨眼,魅惑的一笑。
明皇點了點頭也不理會蝶衣見而不拜,側頭轉形話題朝古離笑道:
「堂堂秋衡君居然出手才一千兩,你也真好意思下注啊。」
古離一臉燦爛笑容道:「明知道是有去無回的東西,在那麼大把的下注,我又不是錢多的沒處放了。我可不想全進了明皇你的腰包。」
明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還真不看好你家皓然,這樣,你不看好本皇看好,來啊,下注古皓然兩萬兩。」此話一出底下人紛紛見風轉舵,暗想古皓然可能是今年的私密武暴,於是紛紛的又對古皓然下注,坐在上方看著這一切的古離輕笑著道:「明皇啊,你這明擺著是混淆視聽。」
明皇一臉和藹的笑容注視著紛紛下注的各貴族,慢悠悠的道:「本皇只是為了表示對你侄兒的支持,可沒有其他的意思。」古離聽在耳裡但笑不語。
「哎,本君來晚了,累明皇陛下和秋衡君等候,實在是本君的不是。」一道優雅的聲音響起,引的古浩揚等紛紛回頭看去。
只見帶著淡雅笑容風度翩翩而來的冬楚君,微笑著看著眾人落座在明皇的另一邊,一邊微微躬身向明皇和秋衡君賠不是,一邊朝蝶衣等人看過來。
古浩遠等人對視一眼,見冬楚君微笑著看過來,都淡淡的起身行禮,儘管他們都可以確定冬費君可以下地獄,不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面子上還要過的,更別說這是在影束皇帝面前,只有先忍著在說,不過要不了多久就不需要在忍耐了。
「那裡,冬楚君身染風寒儘管休息就好,還勉強自己前來參加已經是很客氣了,不需要這麼多禮。」明皇看了一眼冬楚君微笑著道。
古離也帶著淡淡的笑容道:「冬楚君無須客氣,身體可好點了?要不要本君在請太醫為你瞧瞧?」在怎麼不合面上的姿態也還是要顧及,畢竟兩人代表的是聖天王朝,是整個聖天的國格和體統,這也是為什麼古離會幫著掩蓋冬楚君晚到的假像,因為私底下怎麼做都可以,面子上一切都要過的去。
冬楚君保持著溫和無害的笑容優雅的道:,「秋衡君擔憂了,我身體已經大好不礙事了,聽到今日小六要參加,我想著怎麼也要來給他捧個場」
還沒想著小六精通這個,我真是對他刮目相看啊。」邊說邊直接招來小童買了古皓然一萬兩,這冬楚君級別比古離低,在古離面前自然不敢稱呼本君,所以一直就我啊我的與古離說話,話裡話為都透著親熱和熟悉。
古離笑著道:「他精通個什麼,不過就是來湊個趣而已,本君到是聽說冬楚君也推薦了人來,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被你看好?」要參加這樣的比賽,必須要有人推薦才能參加,到不是任何人想參加就參加的,這也就區別了平民和貴族之間的差別,顯示這些來觀看的人要高人一等。
冬楚君面色淡雅的微笑著道:「也說不上什麼看好,不過就是與小六一般模樣來給明皇湊個趣而已,聽說右相樁薦的才是高手,下面的人都只知道右相樁薦的人,可不知道其他推薦的人,今年說不定還是右相大人奪冠呢,那今年右相可要大贏一筆了,呵呵,感情右相身邊真的是什麼人才都有啊,真讓我羨慕。」
這話說的鋒利無比,明裡稱讚右相人才汲汲,人所難及,暗裡指貴其聲勢蓋過皇帝,世人眼中只有右相不知有皇帝,雖然眼前是影束皇室貴族才能參加的比賽,不過控制了這些人不也等於控制了影束大部分的力量,有計算的人都能明自過來,委實厲害無比。
此話一出明皇古離等都微笑著看向右相沒有開口,邊上的古浩影嘴角扯出一絲諷刺的笑容,這麼快就兵刃相加,還真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卻不知道冬楚君自然也有他的本事,一旦證明右相背叛了他,那反擊只要適合那絕對來的快,這無疑會是個好機會。
位置就在冬楚君身邊的右相聞言頓時哈哈一笑道:「不過是以訛傳訛碰巧而已,讓冬楚君見笑了,這不過就是個湊趣的玩意,只為了吾皇高興,我就是大海撈針也要為皇上尋找高手湊趣,在說整個影束都是皇上的,這些個高手更加是皇上的,我推薦的人能得皇上一笑那就是我的榮幸了。」這話說的之謙虛謹慎,一點口風和軟弱都不露。
一旁的古離斜靠在椅手上,雍懶的看著暗鬥的兩人,面上帶著淡淡的邪魅的笑容好整以暇的什麼話也不說,邊上的明皇溫和的笑道:「好好,只要是高手本皇都高興,下注,下注,快開始了。」邊上的其他人聽到這話齊齊都住了口,開始注視著下方的場地,這明皇抹稀泥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
蝶衣一直冷冷的注視著下方的比賽場地,耳裡聽著這些人的明爭暗鬥,面上神色不動一點也不顯山露水,任何表情和想法都不露,整個人顯的無比的神秘,無比的高貴美艷,整個比賽場地中前來觀看比賽的貴族們,無不有一眼沒一眼的朝蝶衣處看,蝶衣彷彿根本就沒有看見這些似的,冷的如一墩冰雕。
嗚嗚,幾聲咯亮的號角聲突然在人聲嘈雜的競校場上空響起,坐滿了大概幾百人的場地頓時什麼聲音也沒有,比賽開始了。
沒有什麼人絮絮叨叨的致辭,也沒有什麼人來講解規則目標,號角聲響起後只有一道高揚的聲音報出出場的人名,這樣血腥的比試就開始了。
牛,不是黃牛,也不像水牛,更加不像蝶衣所見過的西班牙鬥牛中的牛,從一角的圍欄裡衝出來一隻看似無比凶根的黑牛,這大傢伙全身漆黑,頭上的角就像馴鹿的角一般,有手臂那麼粗,還分成正反方向兩個叉,彎彎曲曲的牛角靜獰的矗立在牛頭上,閃著油亮的光芒。
第一個出場的是一個體型彪悍,身高大概有一米九以上的強壯男人,滿臉的鬍鬚,糾結的肌肉,倒三角的體型,從任何地方都顯示著他的強壯和有力,只見他裸露著上身,下面就只穿了一條隨便圍著的虎皮裙,赤著雙足,手中拿著一各紅色的綢布,整個人從力與美的角度來說,還真的無法挑剔。
這男子一進入中央圓形的場地,頓時會身的肌肉都鼓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瞪著前方的黑牛,手中的紅布還沒有揚起,那雙目赤紅的黑牛頭一低一聲高昂的吼叫後,就朝男人衝了出去。
男人應該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賽,見黑牛衝了過來,好像自持有過人的力量,當下退也不退的直接一拳頭就朝黑牛的雙角間攻擊過去,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後,該男子一個站立不穩連連後退幾大步,等他站穩後隱隱可以看見他嘴角滲透出一絲血跡。
而再看那凶悍的黑牛,黑牛一步也沒退插晃了一下腦袋,一聲怒吼後腳向後一刨,就朝前方敢對它輝拳的男人衝去。這第一決的交手引的周圍看台上的眾人一陣嘲笑,顯然是嘲笑這男子不如一頭牛,引的話男子臉上一陣犯紅,眼神無比的憤怒起來。
黑牛衝上前來,男人這次不敢硬碰硬欲利身避讓過去,那料這牛當下頭一偏,彎曲分叉的牛角後分支直直的朝男子刺了過去,男人虎皮裙裡有一隻殺牛用的匕首,此時見黑牛角來勢凶征,忙一個扭身強行改變欲躲避的方向,一手快速摸出匕首當頭就朝黑牛砍去。
好像會屬撞擊的聲音一般,發出砰的一聲後黑牛居然一點反映都沒有,黑亮的牛皮依舊光滑靚麗,連點毛都沒有掉!那男人此時見匕首對黑牛沒有效果,這才開始慌起來,一邊快速的躲避黑牛的撞擊,一邊看著黑牛露出的弱點就刺。
黑牛被幾刀刺出了點血後,更加的凶狠和亢奮起來,吼叫聲一聲比一聲大,攻擊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兇猛,逼的這男人不斷的後退,身上也被頂的受傷滴血起來。
觀眾席上此時見男人被黑牛逼的進退不得,不由都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一些貴族淑女一邊嘆息一邊用摺扇掩蓋著小口道:「真是沒用。」
「弄死他,上去弄死他。」平目看著道貌岸然的貴族男子們,此時一見血不由一個個都亢奮起來,叫囂的一個比一個凶。
「衝上去啊,給他來個對穿,把他頂起來,哈哈,頂起來。」
「大傢伙加油,快點,快點。」
無數的叫囂聲響起,沒有一個人為這個男人加油,有的只有更凶殘更血腥的叫囂,蝶衣面色冷硬的掃了一眼越來越興奮開來的眾人,這樣嗜血的眼神她曾經見過無數次,但那是為了生的拚搏,而不是為了死的猙獰,不由雙眼冰冷的氣息更重了。
場地上男人與黑牛對峙幾瞬,男人吃虧在第一時間對這大傢伙的能力估算不清,太過高估自己的力量,吃了一次大虧後力量明顯跟不上來,而黑牛是越來越凶狠,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誓要把面前引它發怒的男人置與死地。
一人一牛一個插身而過的時候,黑牛突然發力一個扭身快速衝向男人,這男人大吃一驚慌亂下直接用手去抓黑牛的牛角,黑牛怒吼一聲頭使勁一扭,把男人一個翻身甩了出去,緊跟著就衝上去高抬著前蹄去踩。
男人臉上一片驚恐的神色,拚命的一扭身避過黑牛的踐踏,卻被黑牛追的在地面上連連翻滾,連起身都沒有能力和時間,這無疑又讓看台上的貴族們一陣哈哈大笑。
「啊。」突然一聲驚恐的驚叫劃破天空,只見場地上那男子一個躲避不及,被黑牛一蹄子踩上左腳,男子還沒有來得及撤離身子,這黑牛頭一低雙角對著這人的肚子就刺了上去,只聽驚叫過後,該男子被黑牛高高的挑在了牛角上,那鮮血順著赤裸的身體涓涓的流了下來,染紅了地面上的草地。
圍觀的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叫好聲,無不為黑牛的勝利高聲喝彩,黑牛在一片喧闊聲中,好像變的更興奮,不管被挑在牛角上的男子還在努力試著掙脫開,一個扭頭把男人給扔了出去,緊接著又衝上前去把男人再度挑起來,然後在扔出去,不斷的重複這個血腥的動作,一直到這個男人沒有在掙扎,整個身體被鮮血染的看不出來傷勢,還不作罷。
看台上的眾人們頓時叫好之聲大做,看見此牛如此血腥的動作,一個個血紅著雙眼神情激動的叫吼著,彷彿此時不是黑牛在肆虐著人的身體,而是他們在肆虐著牛的身體,那樣的興奮和狂喜在整個競校場的上空抓起第一陣狂潮。
蝶衣冷冷的掃視著血腥叫囂的眾人,他們的眼中已經沒有人性的存在,有的只有感官的刺激,只有瘋狂血腥的追逐,蝶衣突然感覺到一陣悲涼,這與她曾經的世界何其相像,他們為了生存而自相殘殺,而觀看他們自相殘殺的人何其不是現在看台上這樣的人,他們的表情或許跟他們一樣,帶著笑,帶著瘋狂,帶著不屑,帶著向看動物一樣的眼神注視著曾經的自己等,這樣的喧囂讓蝶衣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坐在貴賓席上的古浩揚等見到這個樣子不由都暗暗皺了皺眉,古浩影和古浩名對視一眼無聲的搖了搖頭,沒有想到這牛會這樣的瘋狂,更加沒有想到它會這麼凶殘,本來以為是一個遊戲,沒有想到競然如此殘酷,輸了,死了,沒有什麼話好說,但是這樣任由一頭牛這樣肆意摧殘人的軀體,邊上所謂的貴族還能看的這麼開心,古家來的幾個人不由都微微沉下了臉。
「明皇,我家小六上次前來觀看不知道是不是與今天一樣的精彩?要是不是的話那就太遺憾了,今天他看不到。」古離掃了一眼血腥的場面,突然轉頭微笑的朝明皇說道。
明皇大笑著道:「這叫什麼精彩,這人太無用這麼短就結束,簡直就沒什麼看頭,秋衡君,精彩的在後面,那才叫大飽眼輻,至於皓然啊,那可比你們剛看的這場精彩,他來的時候選的好正好看到最後一場,就上次冠軍得主的那一場,可比你們飽了眼福了,嗯,今天要準備出場到真是來不及看這些,不過沒關係他要是喜歡本皇在為他多辦一場就好了。」
古離聽得明皇話中的意思,古皓然只見到人欺負殺死牛的那一面,並沒有看見如此血腥的一面,所以還稱讚精彩,有創意,古離當下微微點頭後面露笑容的道:「那可是我家小六的福氣了,有明皇這麼照顧,不過,我相信以小六的性格絕對這次參加後就絕對不會在來看了,因為這裡會讓他丟盡臉。「明皇聽古離這麼一說頓時搖頭大笑了起來,邊上的冬楚君,左相,右相都微微應和的笑了起來,都以為古皓然會如古離所說是因為丟臉,卻不知道以古離對古皓然的瞭解,要是他真的看至這樣的一面,那裡還會來觀看第二面,那個傢伙的心最軟。
蝶衣冷冷的聽著古離和明皇他們的對話,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又開始進行的比賽,好像分外喜歡這樣的賽事,就連身邊的古浩影古浩揚等人都微微有點詫異,不過轉念一想蝶衣那殺人如麻的手段,會喜歡這樣的場面也不是什麼怪事,雖然心中微微有點不舒服,但也都什麼話也沒說。
古皓然是第三個出場,前面的兩個人都覆沒在黑牛的凶殘下,鮮血染紅的草地讓一進來的古皓然不由詫異的四下看了一眼。
只見古皓然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只圍了一個虎皮裙,而是頭上戴了一個黃金打造的頭盔,上身穿著一件鎧甲類型的貼身衣衫,腰間圍著虎皮裙,雙腳穿了一雙皮靴,手中握著兩把短劍,整個人顯得猶如戰神出現一般,散發著無與輪比的傲然狂妄氣息。
古皓然的一出場讓本來佛騰的場面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些個小姐,公主,郡主,夫人的都瞪直了眼看著如此出場的古皓然,那樣的神武,那樣的英俊不凡,那樣的奪天地之造化,整個人就像太陽一般燦爛奪目,奪人心魄。
貴賓席上的古浩影動了動嘴,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明知道古皓然這次是示弱出場,是來丟臉的,還要他加油或者讓他滅了這可惡的黑牛,都不是適合的事情,不由沉默的注視著古皓然什麼話也沒有,邊上一同出席的古浩揚,古浩遠,古浩名四人對視一眼,也都什麼話也沒說的穩坐在貴賓席上,雖然大家都覺得此時古皓然穿裙子的感覺很好,不過都沒心情去取笑了。
場中的第三頭黑牛好像並不適應對方這樣的穿戴,一時間居然什麼反映也沒有的站在場中什麼攻擊動作也沒有,古皓然看了眼場中地上的幾灘鮮血,不由挑眉朝貴賓席上的蝶衣望了一眼,見蝶衣臉色如常什麼多餘的表現也沒有,不由安心的開始準備對付這面前的大傢伙,他一直在後面等待區域,只聽見震耳欲聾的叫好聲,其他什麼也沒聽見也沒看到,前面出了什麼事情他也無從得知,只能憑自己的能力行事。
古皓然見哨子聲響起黑牛卻仍然沒有動作,不由也站在原地不動,就這麼不動認輸的話他也樂觀其成,看台上的人見人不動,黑牛也不動,不由唧唧喳喳開始議論起來,古皓然那一身穿戴可不是普通穿戴,那頭盔怎麼看怎麼是皇家的東西,在加上人又長的這麼俊美,一定是那個向他們打了招呼的人,所以都沒有向前面兩人那麼粗暴對待,只是微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到是動啊,幹什麼死站著,快點動,上去把那頭牛殺了,快點。」一道略微刁蠻的聲音響起,蝶衣側頭看去,見比賽出場人員出來的欄杆後面,那三公主此時正站在那裡,隔著個石頭欄杆朝古皓然喊道,而那欄杆邊上站著幾個一臉慎重的侍衛,看樣子是為了保護古皓然不出危險的安排。
古皓然頭也沒回也不理睬三公主,開玩笑這麼個見也沒見過多少次的大傢伙,上去招惹它自己又不是瘋了,在站一刻鐘自己認輸就好了,不由一臉微笑的朝黑牛道:「生存不易,你別動我就不殺你。」
此話一出遠處的人沒有聽見,近處的人不由都偷笑了起來,都以為這個文采風流卻武功不高的天之驕子,是被眼前的黑牛嚇的出問題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唯獨看其口型知道古皓然說什麼的蝶衣,知道古皓然絕對有那個能力,這是真話。
近處的三公主頓時氣白了一張臉,伸手揀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朝場地中的黑牛砸去,那黑牛吃疼激發了它的凶性,頓時一聲吼叫,就朝它眼目中唯一看見的人類衝過去。
古皓然頓時心裡把個三公主詛咒個不得好死,一邊二話不說直接轉身圍著牆腳就跑,當下只看見場地上一個人金光燦燦的在前面快跑,後面一頭黑的發亮的黑牛,牛鼻子冒煙的緊追不捨,自從有這麼個供貴族們取樂的項目誕生後,今天這一幕是最有戲劇效果的。
看台上的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發亮的東西在賽跑,只見古皓然還是挺聰明的,知道直線領跑太累人,當下轉過身看著黑牛的行動步伐進行逃跑運動,黑牛從左邊衝過來,古皓然身子一閃就朝右邊讓過去,黑牛一扭頭,他也就一扭身,反正就是比黑牛快上那麼一步。
黑牛幾個衝刺沒有撞上古皓然半片衣衫,不由血紅的雙目更加通紅,發瘋般的朝古皓然衝來,古皓然見黑牛眼中光芒有異,知道這牛一是受過專門的訓揀,二肯定是吃了什麼讓它興奮的藥,否則那裡來的那麼大的凶性,不由躲避間更加小心。
第一百章所謂好運
「喂,我叫你殺死它,不是讓你到處跑, 你到底是聽沒聽見啊?」三公主見古皓然滿場飛奔,不由在場邊上氣的直跳腳。
看台上的眾人見了古皓然這副打扮和這樣的表現後,不由都想笑又不敢笑, 一直最受皇上寵愛的三公主,這次不在高台上觀看,居然跑下來為他打氣,那副又氣又急的模樣顯然這人還是與她有點淵源的,否則一向眼高於頂看人都從頭髮尖看人的三公主,怎麼會這麼關心這個人,就沖這一點看台上早就想笑的眾人,不由都死死的憋著,滿臉通紅的看著下方的比賽。
古皓然聽耳邊那個什麼三公主在一旁不斷的叫囂,頓時一股氣從心底開騰起來,他本就是個無法無天,不把天王老子當人看的傲氣傢伙,就算上次來影束與王室做生意。這明皇對他也沒有如此的大呼小叫,這次已經算是遷就她了,跑來爭什麼勇士,她居然還敢當這麼多人不給他面子,把他當個小廄使喚,古皓然不由眼露凶光。
古皓然邊裝作慌裡慌張的在前方帶著黑牛跑,一邊四下掃射位置,突然間眼光一亮眼中狡詐的一笑,轉過頭背對著黑牛臉露驚恐的在前方跑動,在聽到三公主催促的話後,頭也不回單手朝後就是一飛鏢,把手中握著的一把短劍就朝後面跟著的黑牛扔去。
「啊,你這是在往什麼地方扔?」一聲尖叫後,只聽見三公主氣急敗壞的聲音破空而來,帶著驚嚇和慍怒。
古皓然聽到這一聲驚叫後,忙裡偷閒的朝後看了一眼,只見他剛才扔出去的匕首此時正躺在草地上,不由抬眼不解的瞪了三公主一眼,氣急敗壞的道:「吼什麼,要我命是不是?」
那三公主見古皓然一臉慌張的又轉過頭擊加快速度兜圈,不由又氣又怒的連連跺腳,朝著天空揮舞著拳頭,看著匕首現在掉落的位置,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古皓然算賬,只好悶聲站在那裡瞪著古皓然。
看台上一直看著這一幕的古家幾兄弟不由都面上神色關心,內裡卻偷笑個不止,古皓然那後扔的一刀,正好擦著那三公主的臉頰過去,射中她身後的石壁又反彈回來落在草地上,這麼精準的一刀他們可不相信會是誤投出來的,在說古皓然的功夫也沒弱到,面對牛隻有逃命的地步,這定是古皓然在給三公主示威呢,不過好像她不明白,在座的諸人也不明白。
明皇摸了摸額頭轉頭朝古離抽了抽嘴角道:「我看這個皓然還真的需要多歷練,多歷練,這實在是不夠看。」
古離心裡暗笑面上卻很優雅和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道:「這個人無完人,人無完人。」
一邊的冬楚君聽著二人的談話,不由微笑著道:「久聞小六什麼都好,唯獨這個武功一途實在是讓人汗顏,今日一見……呵呵。「話雖然沒有說完,不過其中的意思卻很明瞭了。
古離就當聽不出來冬楚君的諷刺,微笑著道:」我們到都不希望小六什麼都會,要知道太完美的人肯定有不如意之處,人生這麼短,我們可不希望出現什麼太過不如意的事情,」古離邊說邊掃了蝶衣一眼,完美的古皓然找了這麼一個強勢到極點,被她壓著翻不了身還不算是不如意,所以,這人啊還是要別太完美的好。
古皓然在前面跑了半天,覺得一個普通武功不高的人能跑到這個程度夠了,當下一邊喘氣一邊掏出一直裝在腰後的紅布,手一揮就朝天空中扔去,那黑牛是見慣紅布的,當下直接就朝紅布衝去,待紅布落地後直接衝上去恨恨的踩了幾蹄子,用牛角刺了兩下,方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反身又朝古皓然衝去。
古皓然手忙腳亂的跑了一個圈,在黑牛轉身的空隙快速揀起紅布,順代表現了一個差點的狗吃屎姿勢後,反手把手中的短劍又朝黑牛扔去,這次手藝很好直接命中黑牛的腦袋,又被那堅固的皮毛反彈到地面上,惹得正對著他這一下精準的目標高聲鼓掌的看客,一時間哄堂大笑。
黑牛被古皓然射中,又這麼久都追不上古皓然,頓時高吼著就朝紅布裹身的古皓然衝去,古皓然頓時滿臉慌張,把手中的紅布看也不看的隨手扔到一旁,那黑牛二話不說牛勁上來,鼓足了勁就朝紅布衝過去。
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古皓然氣喘吁吁的朝後一望,只見那彪悍凶殘的黑牛軀體正緩緩的朝地面滑落,古皓然不由詫異的站住步伐仔細看去。
這一看之下古皓然不由滿臉寬慰,看台上的眾人沉默片刻後,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笑聲。
但見黑牛面目會非的癱在地上,兩隻黑亮的牛角被齊齊折斷,整個頭顱前方被撞的凹陷下去,鮮血大股大股的流淌出來,而黑牛的正前方,石頭堆砌的圍欄被撞的碎裂開來,兩個剛形成的淺顯的小洞正對著黑牛的軀體,這正是剛才那劇烈的一撞後所產生的後果,上面紅色的布料正頂著兩個破洞桂在圍欄上,展現著它剛才的豐功偉績。
古皓然看了半晌慢吞吞的走上前去踢了黑牛兩腳,見其一點動彈沒有,頓時笑容滿面的反身揀起自己扔出去的短劍,朝黑牛身上使了半天勁刺了一刀,然後腳一跨站在黑牛身上,滿面笑客的朝四下揮著手,但聽又是一陣轟然大笑。
古皓然面上帶笑心中卻氣惱的很,本來扔過去不過想把那黑牛撞的沒力氣追自己,自己最後在來個認輸,那想到這個傢伙真的是無語,那麼拚命幹什麼?這不自己送了自己的命。
古離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不由邪氣的搖頭大笑,坐在他身後側一點位置的左相笑著道:「這古皓然運氣還真是好,居然這樣也行。」
古離邊笑邊接頭道:「太丟臉了。」
一旁的古皓揚等幾兄弟齊齊搖頭無語,雖然要他示弱,但是沒人要他扮演白痴,這他是要增加喜劇效果,還是要顯示自己真的是三百五的弟弟,這情況說什麼狀元之才,說什麼風流驚艷,整一黃金版面的小丑。
蝶衣低眼看著古皓然對著她揮舞著雙手,眼中全是稍皮和戲謔,而他邊上的三公主一臉的慍怒,一副氣的臉頰通紅恨不得吃了古皓然的樣子,讓本來冷漠到極點的蝶衣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讓注視著她的古皓然更加囂張和得意的揮舞著雙手,就差繞場一週遊行示意了。
明皇哈哈大笑著點點頭道:「聽說你們古家個個文武全才,這小子尤其是其中之最,現在看來真如傳言所說,空有一身絕好的資質,哈哈,他還真是給你長臉,嗯,不錯,不錯,至少是勝利了。」說罷又是一陣大笑。
古離淡笑道:「臉面都讓他丟光了,不過還好沒有讓大家的荷包虧損。」本來以為古皓然會更去臉的,現在看來已經很好了,既達到了讓所有人輕視的目的,又沒有太丟古家的臉,頂多把他自己的臉丟盡了,所以古離也相當有分寸的表示了他的長輩姿態。
此時一直哈哈大笑的右相接過話題道:「錢財些許小事而已,沒有讓古家侄子受傷就是大好的事了,否則,秋衡君還不心疼死。」
古離見右相話中有話,直指古皓然無能和他的護短,當下微微一笑道:「只要不死受點傷有什麼大不了的,年輕人吃點虧才能長大,跌倒了在爬起來就是了,就怕人到中年年紀大了,一旦跌倒在想爬起來就難了,所以我到寧願他現在多吃點虧,以後也就能少吃點虧了。」說罷對著右相優雅的道:「右相你說本君說的是不是?」
古離身邊的古浩揚聽古離這麼一說,不由與古浩影等對視一眼微微輕笑起來,古離可是最擅長這樣的話中帶話,有誰暗諷他那還不是自找苦吃,瞧這話說的直接暗指現在吃了一次虧沒什麼大不了的,翻身是遲早的事情,而他右相要是這次垮台了,想翻身就不那麼容易了。
右相一張長相比較威武的臉孔上面色不動,依舊帶著滿臉的笑容道:「秋衡君看的開啊,如此的教育難怪古家人一個個都是人中豪傑。」古離見右相不在接他的話題,不由淡淡的一笑也就不在繼續了。
主持比賽的人宣佈了古皓然勝利,當下緊接著第四場比賽就開始了,古皓然也不管邊上前來安排他的工作人員,一溜小跑跑上貴賓席,擠開古浩揚坐在蝶衣旁邊,喜笑顏開的直誇獎自己。
本來大會有規定參加人員不得與觀眾坐在一起,因為參加這樣的比賽只有平民,他們那裡有資格與這些貴族坐在一起,但管理人員知道古皓然身份斐然,背後有三公主撐腰不說,現在居然擠上前去與明皇和聖天的貴賓坐在一起,顯然不是以往那些什麼平民,當下也沒人敢跑上前去把他拽下來,只好就那麼眼睜睜的看他坐在那裡。
古皓然笑容滿面的拉著蝶衣的手低聲道:「怎麼樣裝的不錯吧?」
蝶衣淡淡的看著古皓然面無表情的道:「丟臉。」
古皓然頓時無語的看著蝶衣,見蝶衣眼中夾雜著一股血腥,不由微微楞了楞壓低聲音道:「怎麼了?」
蝶衣向下方的比賽場地掃了一眼冷酷的道:「睜大眼睛看著,這就是你說的精彩和創意。」
古皓然有點莫名其妙的轉頭看向下方進行的第四場比賽,一旁的古離見二人耳語完畢,當下搶在古浩影等開口前面,略微責備的朝古皓然道:「你個小子眼裡只有你妻子,難道沒有看見這裡還有這麼多人?」
古皓然聽古離訓斥他不由轉眼朝古離看去,一眼掃到邊上身穿龍形刺繡的男子,頓時知道古離在提醒他,不要讓別人抓了這個大不敬的罪名做文章,不由馬上站了起來一邊行禮一邊略微惶恐的道:「草民剛才一時欣喜只顧看見自家人,沒有注意皇帝陛下在此,實在是草民的不是,望皇帝陛下怒罪。」由於古皓然並不是朝廷命官,沒有品級不在吏冶管轄之內,雖然算的上是皇親國戚,不過在影束的規矩中,他還是只能自稱草民。
那明皇還沒有開口,邊上的右相略微不滿的道:「恕罪?難道你對你們女皇也是這副態度,我看是不是仗著有人撐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古離聽著右相狀似責備的話不由挑眉還沒開口,一旁的冬楚君優雅的笑著道:「別個小夫妻的眼裡只有對方也是常情嗎,再說,明皇還沒有說話,右相大人是不是話說的太早了,要知道我們可不敢在女皇未表態之前說任何的話語,右相大人還真是……」話語雖然沒有說完,其中的意思卻已經相當明顯了。
古離見冬楚君開口說話,當下微微一笑不在多言,只是挑眉看著坐在冬楚君旁邊的右相大人,站在一國出使大臣的戰線上,辱沒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行為,那就是在辱沒整個聖天,更何況還抬出女皇說話,倆人就算在交惡也會在這個時候站在統一陣線,更何況冬楚君和右相現在已經交惡,這樣的不留情任何地方都說的過去。
右相頓時一臉難堪,忙站起身來對著明皇道:「皇上,微臣並沒有那個意思,微臣只是想提醒他們該注意到他應該的禮節,是微臣一時心急,還請皇帝陛下恕罪啊。」
明皇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都是一些小事情眾位親家不必在意,我看皓然是欣喜過頭只顧的上比較親密的人了,這不是什麼大事,不要敗壞了大家的興致,不過,秋衡君可是本皇的貴客,右相。」
右相見明皇指名道姓的點他,當下直接過來朝秋衡君行了一禮恭敬的道:「秋衡君,剛才是本相說的不是,還請秋衡君大人大量不要計較才是。」按照品級和禮數來講右相只是影束的相位,而古離是聖天的妃位,兩者誰高誰低不用說大家都明白,所以右相不敢且慢,雖然心中怨懟不過面上卻不能不按高低行事。
古離微微一笑朝右相道:「右相大人言重了,右相大人是愛皇心切,這些本君當然能夠理解,說什麼大人大量,本來就是小事一樁,右相這麼一說到讓本君汗顏了,呵呵,別敗壞了大家的興致,來,來,來,看比賽才是正事。」說罷微笑著向大家做了個請的姿勢,一邊暗地裡踢了古皓然一腳。
古皓然聽著他們的明爭暗鬥,一直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此時感覺到古離踢他,當下二話不說直接退了開去,低下的頭正對著古浩名,不由對著古浩名促狹的眼光狠狠的瞪了回去,不是他沒有看見明皇坐在旁邊,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就是特意這麼做的。
人不能太精明,任何人對一個不及他的人都會比較喜歡,要是比他歷害他們都會防備和注意,要逞強很難,要示弱卻比較容易,讓別人失去提防對他是最好的事情,就當他是一個空有才學,只會做生意的天之驕子吧。
古皓然退到位置上順著蝶衣的雙眼朝場中看去,眼神所及先是微微一楞、接著雙眼中的目光就深沉起來。
只見此時場中那短小精幹的年輕男子,肩頭和腿上都已經是鮮血淋淋,左手已經被牛角刺了個對穿,正在場中滿圈子的逃跑,他身後的黑牛吃了興奮劑一般緊追他不捨,時不時追上年輕男子就用角去頂,前面逃命的男子滿臉惶恐的邊回頭邊跑,那雙眼中流露出難以言語的懼怕,一邊高聲驚恐的吼道:「我認輸,我認輸。」
古皓然抬眼見看台上的人都一臉興奮的狂喊著,那血腥的話語讓古皓然越聽臉色越沉,見完全沒有人理會場中比賽的人的呼喊,不由冷聲道:「他已經認輸,為什麼不讓他出場?」
貴賓席上一直有專人伺候,聽見古皓然這麼一問後連忙道:「比賽的規矩,不死不休,您大概沒有看見。」
古皓然聞言一楞,好像是聽說過這麼一個規矩,不過從來沒有想過一頭牛能強壯凶殘到這種地步,也沒有想過真的不死不休所代表的將是怎樣的殘酷,此時第一次見到這樣非要把其中一個置與死地的時候,古皓然所感覺到的震憾實在無法言語。
古浩揚見古皓然沉著個臉,不由輕輕一後肘敲擊在古皓然腰上,冷目嚴肅的掃了古皓然回過來的雙眼,這是影束皇帝喜歡的東西,是整個影束貴族都喜次的東西,自己就算再不喜歡,目前也必須給面子裝作喜歡。
古皓然明白古浩揚那嚴肅一眼的意思,當下微微皺眉道:「如果我剛才認輸,是不是也不能夠倖免?」
古浩揚低聲道:「你腦子傻了,你是什麼身份,他影束就算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當著小叔的面把你置與死地,你下場是什麼待遇難道你沒感覺,你自己看看現在比賽的人是什麼待遇,這就是影束平民與貴族的差別。」
古皓然雙眼一沉沒有說話,只定定的看著比賽的場面,此時場中的男子早已經沒有了奔跑的力氣,不過是在掙命而已,而他身後的黑牛鼻子裡噴出白氣,雙眼血紅的瞪視著前方的身影,加快馬力就朝前面的身影衝去。
一陣血色四濺,古皓然拉著蝶衣的手瞬間收緊,雙目睜獰的看著被挑在半空的身影,牙齒咬的咯吱做響,而觀眾席上的狂呼聲,讓古皓然難以置信握緊了拳頭,半晌拉著蝶衣的手一宇一句的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那樣的情緒,這些簡直就不是人。」
蝶衣回握著古皓然的手淡淡的道:「適者生存,物盡天擇。」
沒有遮掩聲音的這八個字,被邊上已經安靜下來的明皇等聽在耳裡,明皇頓時側頭看著蝶衣欣賞的直點頭道:「說的好,適者生存,物盡天擇,本皇就是他們的天,本皇就欣賞所謂的強者,優勝劣汰的環境才能產生真正的強者,本皇這就是在為他們提供獲得本皇欣賞的途經。」明皇的話音一落邊上的左相和右相都爭相說捧起來,一時間獻媚之聲大做。
古皓然聽蝶衣居然這麼說,不由詫異的側頭看著面無表情的蝶衣,蝶衣淡漠的看了古皓然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她的意恩是優勝劣汰本來就是世間循環的真理,如果一個人連牛也不如,那死了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但是這樣強行的踐踏,那殘踏的是尊嚴,踐踏的是一個生命的意義,這樣的事情才是蝶衣真正不滿的地方。
古皓然見蝶衣並沒有說話,但眼中流露的神色完全不是明皇所說的那種意思,當下微笑的謝過明皇對蝶衣的讚譽,好像與有榮嫣的春風滿面,只是那雙眼只沒有面對明皇等人的時候才露出裡面的真正情緒,那裡蘊涵著深深的厭惡,不滿和憤怒,卻同時有著無可奈何的無奈,除非他當了這個影束的皇帝,或許可以改變這種遊戲,否則只能望洋興嘆。
場面依如既往的血腥,看著周圍看台上越來越興奮的眾人,古皓然握著蝶衣的手緊的已經看的見泛白的關節,再度觀看了半晌,古浩影輕輕嘆息了一聲在古皓然耳邊道:「小六,這就是你所說的精彩、這就是你所說的新奇,小六,你這是誤導我啊,要真的知道是這個樣子,今天我就不來了。」
古浩影本來準備與古浩遠去做一些事情,聽見古皓然說的那麼好,又有古浩遠做支撐,不由用最快的速度辦好手中的事情就跟來看熱鬧,沒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這些,不由在同情中又夾雜著深深的厭惡。
古皓然沒有說話只搖了搖頭,他當動也就只看見那人把一頭牛殺死了,就順便說了兩句恭維話,誰知道真正見識到的確是這些,要是他知道是這樣,恨本就不會理會那三公主的無理要求,沒有看到是一種想法,真正把這些事情放在眼皮子底下,那種感覺讓人整個都不舒服。
場上接下來的幾個人都沒有過關,一一死在了黑牛的蹄子和牛角下,古家幾個人都無語的看著場中的比賽,無不期盼著這樣變態的被稱做遊戲的事情快點結束。
「蝶衣,你做什麼?」古皓然見身邊的蝶衣突然起身準備離開,不由不解的問道。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去一下就回來。」古皓然見蝶衣神色正常,以為她是去小解什麼的,當下仔細吩咐身邊伺候的人後,方才又囑咐蝶衣幾句才放開蝶衣任其離開。古離見蝶衣單獨離開,不由微微詫異的掃了古皓然一眼,見古皓然神色如常,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接下來是我們排在倒數第二出場的比賽選手,請大家注意,觀賞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要是錯過了說不定就沒有第二次了。」一直形同虛設的主持人,此時突然站出來,一臉詭異笑容的朝眾人慎重介紹道。
這一介紹不由讓本來已經興奮的不行的眾貴族們,再度掀起一陣狂熱,又笑又篤的叫吼道:「是什麼人?快點讓他出來。」
「說那麼多幹什麼,快點讓人出來就行了。」
一陣叫囂後,主持人呵呵一笑道:「先給大家透個風,這一次出場的是一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