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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穿萬里》第269章
正 文 遠涉天下篇 第一百零九章 死守帝都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夏淩風走了進來,向慶康皇叩拜。

  慶康皇忙擺手說:“起來吧,起來吧。”雖是為君臣,但對於夏淩風在心裡面同樣是有著兄弟之情。

  夏淩風看著前面的皇帝,在心裡面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皇帝瘦了。他們自小是一同長大,後來雖然慶康成為了皇帝,但在他的心裡面更多的是把他當作小時候的兄弟,只是一直不敢表露出來而已。這些日子來的打擊對他來說也是夠大的,自登陸到現在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是天下太平,他根本就是沒有經過什麼大風浪,現在特樹突然舉兵,這對於一向享于安樂的他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只恨是自己肩負著保護皇宮的重任,不然自己親自帶上士兵,為他分憂擔患。

  慶康皇背著手,望著窗外的景色,在這個時候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是那麼的無助,那像一瞬間他是老了十多歲一般。

  “外面的戰況怎麼樣?”在身邊的人,他最信得過的也只有夏淩風了,所以他才會一把都是皇族人掌禁軍統領這一職位交給他。可要知道,這個職業人選可是直接關係到皇帝的性命,這個職業官銜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權力可是特別的大,就是王朝的大員都要給這個統領幾分顏色。

  夏淩風神色一黯,輕聲說:“看情勢,只怕無法支持得過三天。”特樹已經是攻城有四天了,如果不是禁軍苦苦的支撐,只怕都城都就被攻破了。

  “三天,三天,最南的勤王軍無法趕上了。”聽到這話慶康皇不由是身子一顫,輕聲地喃喃自語。

  “屬下無能,讓皇上降罪。”夏淩風跪上說。

  慶康皇輕輕地揮了揮手,說:“這不能怪你,你盡力了。要怪,就怪朕,是朕治國無方,把祖上留下的江山淪落到賊人的手中。朕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無顏去面對列祖列宗。”在這個時候他在心裡面充滿了悔恨。

  聽到這話,夏淩風在心裡面有著一股不安湧起,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慶康皇轉過身來,看著夏淩風沉聲說:“王朝對你們夏家如何?”

  夏淩風跪下,說:“王朝對微臣夏家恩深如山,夏家有如此的榮華富貴,都是王朝所給,夏家上下就算是粉身也難報。”

  慶康皇點了點頭,說:“好,好,不愧是忠良之後。朕現在就要你去辦一件事。”

  “皇上吩咐,就算是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在這個時候,他在心裡面真正的湧起了不安,現在都城已在危急了,皇上還要派他去辦什麼事。

  慶康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御花園那裡有一條地道,直通郊外。今晚你就帶上幾個宮中高手,帶著太子連夜逃走,到南方去,去迎合勤王之師。”

  “皇上——”在這個時候夏淩風完全明白慶康皇的真正意思,他在心裡面不由大驚。

  “怎麼?不聽朕的旨意了?”慶康皇在這個時候展出了皇者之風。

  夏淩風牙一咬,閉上眼睛,跪下痛聲說:“臣遵旨——”說了這話,他可是心如刀絞。

  慶康皇也不由輕輕地閉上眼睛,心裡面也不好過。

  “皇上,那你呢?”夏淩風雖然是明知道,但他還是忍不住問。

  慶康睜開眼睛,說:“雖然朕是個庸君,但朕要讓特樹知道,我們呼哈族中是沒有一個孬種,要死,也要戰死於沙場。”

  “皇上——”夏淩風不由是緊緊地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出血來了。

  慶康皇輕輕地地拍了拍夏淩風的肩膀,說:“淩風,雖然我們一直都為君臣,但在我的心裡面,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少年時的兄弟。不論是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兄弟。”說著是緊緊地握住夏淩風的手。

  “兄弟——”夏淩風也不由是緊緊地握著慶康皇的手,在這個時候他的眼中也流下了淚水,這一次,只怕是他們這一生中最後一次叫“兄弟”這兩個字了吧。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慶康皇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說:“去吧,火雲國的未來就看你的了。”

  夏淩風看著他,跪下,“咚、咚、咚”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他把頭都磕破了,鮮血流了下來。站了起來,看著慶康皇,最後牙是狠狠地一咬,頭也不回,大步地跨出了禦書房了。

  “兄弟——”望著夏淩風遠去的背影不由是喃喃地說,眼睛也不由是濕了,眼淚緩緩地流下,濺落在地上,碎了。

  “軋、軋、軋……”在郊外,有一座很是古老的墓碑在緩緩地移動,墓碑後出現了一個黑洞,在這個時候裡面爬出八個一身黑衣的人來。

  如果在這個時候這附近有人的話,看一到這樣的情景,只怕是被現在的情景嚇死,還以為是死屍還魂。

  一身黑衣在身的夏淩風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地回頭去望向身後的帝都,在這裡面,有他的妻子,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兒女……還有那有著兄弟之情的皇帝。可是,不用多久,這些或許全都都消失了,以後,永遠都見不到他們了。

  眼淚從他的眼睛流下,落在了樹葉之上,在黑夜裡,這淚珠是閃閃發光,是那樣的晶瑩,是那麼的剔透,也是那樣的易碎。

  “走——”最後夏淩風是鋼牙一咬,心腸一狠,掖起太子,向南方飛縱而去。

  背景,在黑夜裡漸漸模糊,最後是完全融入了夜色裡。

  “殺——”一陣陣的衝鋒聲傳得遠遠的。

  戰爭,就像是一台可所的絞肉機,可怕地絞殺著每一條生命。

  飛石,亂箭,熱油,火鍋,滾木……一切都在城牆上紛飛,銷煙彌漫。

  一個又一個的士兵倒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在堆積,在城牆底下,在城牆上,已經是高高地積起了一堆又一堆的屍體。那鮮血染滿了城牆,有很多鮮血已經幹了,在牆上結塊了。

  三天前慶康皇是親自掛帥,來到城牆頭上親自督戰,這使得了士兵們都大受鼓舞,士氣大增,使得帝都不可思議地竟挨過了四天,四天,是四天。

  天陽夕下,第四天,就要過去了。

  夕陽,是那麼的紅,是那麼的豔,是那麼的美麗,明天,一定又是一個好天氣。

  “不好,東門被破……”

  “西門被攻破……”

  “北門守不住了——”

  一個又一個不好的資訊傳到了在城牆上督戰的慶康皇的耳中,在這個時候慶康皇好像是成熟了,聽到這消息,臉色也沒有變一下,好像是很正常一般。

  這四天來,慶康皇沒有回一步到皇宮,一直都在督戰,同士兵們在一起吃,一起住,這使士兵們都很感動,這也是帝都難撐到現在的原因吧。

  “皇上,這裡危險,快起駕回宮吧。”在這個時候可真的是急了慶康身邊的侍衛。

  慶康皇搖了搖頭,沉聲說:“不,朕要死,也是死在這牆。朕要天下人都知道,呼哈族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逃命的孬種。來,拿弓來,讓朕同兄弟們一同殺敵。”

  “皇上——”慶康皇身邊的士兵都跪下了。

  “不用再說,如果誰再說,就不再是王朝的勇士。來弓——”慶康皇大喝一聲,皇王氣勢逼人,威嚴無比。

  慶康皇身邊的士兵在這個時候含淚遞給慶康皇。

  在這個時候,士兵們在心裡面都在心裡面產生這樣的感歎,為這樣的皇上死去,這一生也算是無憾,也對得起自己的責任。

  “嗖——”的一聲,長箭射出,敵軍的一個士兵中箭倒下。

  慶康皇年少時也曾學過武功,箭法還很不錯。

  沒有歡呼,大家眼中都含著淚,搭箭拉弦,推動著身邊的滾木。這已經是最後的一個城門了,他們也無回天之力了,他們選擇的是戰死沙場。

  氣氛是那樣的低沉,是那樣的悲壯。

  一箭,兩箭,三箭……

  “嗖——”的一聲,一支長箭射來,“噗——”的一聲,長箭穿過了慶康皇的喉嚨。

  手挽著弓,筆直地站著,筆直地站著,沒有倒下,一直都沒有倒下。

  慶康,就用這樣的方式,證明了自己,戰死沙場,這是他最好的結果。

  慶康皇,一生,沒有什麼建樹,一直表現得很平庸。可是最後,他還是做到了他的職責,不論怎麼樣說,他都算是對得起自己了。有沒有建樹,那是他能力問題,他平庸,只能說是他沒有治國的才能,這不能怪他。最後,他沒有逃避,他面對自己的責任,自己的錯誤,這已經是算對得起他的職位。

  士兵們都沒有哭,含著淚,默默地拉著弓,直至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箭。他們在緊守著皇帝的都城,那怕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們都不會投降,都會繼續作戰。他們沒有愧對自己的責任,沒有愧對皇上。

  第二天,特樹的聯軍完全佔領了帝都,三皇子也登上了皇位,稱元順,年號為風和。風和,只可惜,並沒有達到他的所願,它將成為呼哈王朝的最後一個朝代。

  特樹那就不用說了,軍權所有的權力都集於一身,雖然說元順是皇帝,但是一切的事都是要特樹說了才算。

  然而,在火雲國的南方,太子也正準備著他的復辟,奪下皇位。

  百姓,從此就不得安寧了,以前和平的日子再也不見了,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將會,有一顆慧星掃過,給天下,帶來了和平……

  露珠,在陽光下散發出很是璀璨、很是美麗的光芒,在晨光下,露珠,天下間最美,最珍貴的寶石。

  “嗒”的一聲,露珠輕輕地落在了石頭上,碎了,濺在地上,無聲是散入了大地裡面,無聲地滋潤著萬物。

  林間的空氣,是特別的清新,小鳥兒也早早的起來,迎著朝陽拉開嗓子,唱起了動人的歌聲。

  “篤、篤、篤……”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山道的寂靜。

  “來,來呀,快來追我呀。”一個很動聽,很悅耳的聲音傳來,輕輕的揚起,傳得很遠很遠。

  在這山道上,聽到如此動聽的聲音,還真的是讓人以為是仙女下凡。

  “哪裡逃,讓我追上了可要好好地罰你一頓。”葉秋大笑,一催的神角犀馬,向前面的小魔女直追而去。

  這個小魔女一時心癢,早早就爬起來,把葉秋拉起,說是一邊趕路,一邊來比試一下看是葉秋的神角犀馬快還是她的吞雲獸快。

  對於這個小魔女,葉秋沒有辦法,也只好是依了,能不依嗎?不然以後他就別想過好日子了。

  神角犀馬,吞雲獸,一個是陸行之王,一個是縱天之獸,兩者真的是比起腳程來,那可真的是難於分軒輊。

  剛開始,葉秋還是鬧著玩玩,可是越追小魔女就離他越遠。在這個時候不但是葉秋就是他的神角犀馬也起來好勝心,奮力地向前面的吞雲獸追了上去。

  兩者都是神獸,有著很強的靈性,如此一來彼此都起了好勝之心,都奮起四蹄,全力地向前面奔跑而去。

  如此一來,那速度之快那可想而知道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人的話,只能感覺得“呼”的一聲,面前是一陣風刮過,無法看清神角犀馬和吞雲獸的身影。

  坐在這神獸的身上,讓人覺得是騰雲駕霧,有著神仙的滋味。

  燕雯雯這個貪玩的主兒,不時的回過頭來逗葉秋,那銀質一般的笑聲是傳得遠遠的。

  兩匹神獸腳力相差無幾,而燕雯雯是先起步,所以葉秋怎麼樣加快都是差這個小妮子一點距離,這可就真的是氣得葉秋呱呱叫了。

  “噫——”在這個時候,前面的燕雯雯突然煞住了奔跑中的吞雲獸。

  “怎麼了?”葉秋也忙使神角犀馬停住,和她相並著。

  燕雯雯呶了呶小嘴,向前看了看,然後是吐了吐可愛的小粉舌。

  在前面正站著一個老者,他正笑吟吟地看著葉秋兩個人。

  “福伯。”看到前面的老者,葉秋也是一怔,這個老者就是以前一直不離燕雯雯身後的福伯。

  福伯看著他們,笑吟吟地說:“小姐,葉公子,起得這麼早呀,來溜馬?”

  “正是,正是,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葉秋笑嘻嘻地說。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有什麼來意,不過大多都是沖著小魔女來的了。

  “福伯,你來幹什麼?爹爹可是批准我出來玩上一年的。”這一下小魔女可就是理直氣壯了,不再用像以前那樣玩捉迷藏了。

  福伯搖了搖頭,笑著說:“抓你回去倒不是,不過你呢必須把吞雲獸讓我帶回去。”這個小妮子,真的是讓人沒有辦法子,竟那般的調皮,把落日莊的鎮莊神獸偷偷的帶下山了。

  燕雯雯小嘴兒一嘟,皺了皺小瑤鼻,嬌聲說:“誰叫爹爹媽媽欺負我,讓人練什麼狗屁功夫,哼,我就要把吞雲獸帶下山來。我才不把吞雲獸讓你帶回去呢,我還沒有玩夠呢。”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讓人又惱又疼愛。

  福伯笑著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只好連你也一同帶回落日莊了。”

  “我才不怕呢,福伯最疼我了,福伯一定不會的。”燕雯雯吐了吐小粉舌,調皮地說。

  聽到這話,福伯可真的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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