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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皇后》第136章
鳳臨天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進 宮

 書房內安靜下來了,沐丞相看青瑤的臉色亮亮的,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沉默下來。

 青瑤調整好氣息,緩和的掃了一眼爹爹和沐青香,淡淡的開口:“其實皇上一直不在宮里,宮里的那個人一直以來都是南安王。”

 “什麼?”

 沐痕失聲叫起來,抱著小魚兒從虎椅上陡的起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復又坐下來,認真的開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皇上讓南安王假扮的自己。”

 青瑤點頭,看來南安王還真有演戲的天份,扮演這皇上的角色三年多都未露出破綻,真不知道是他太厲害,還是朝中的一班文武大臣太無能。不過礙於他的身份,就算有些出入,只怕也沒人敢往這方面想。

 “嗯,皇上一直和我在一起。”

 青瑤淡淡的出聲,沐痕聽了青瑤的話,眉頭蹙了起來,顏色很嚴肅,“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他為什麼還要抓了南安王呢?”

 難道真的是為了逼她回國,可是照目前的走勢又不太像。

 青瑤連日來趕路,已是極累的了,既然一時想不出頭緒,也不急在一時,反正她已回京,斷然不會讓南安王出任何事的。

 “爹爹,你能安排一下,明日我想見見南安王。”

 “這?”

 沐痕遲疑了一下,因為南安王是刑部大牢中重刑犯,一般人根本不讓見,如果青瑤亮出身份,自然是見到的,但是她讓自己安排,就是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她已回京的消息,這倒有些難度,不過可以想想辦法。

 “好,那我去想想辦法。”

 沐痕說完,便放開了小魚兒,起身慈愛的開口:“青香,領娘娘去青院安息吧。”

 “是,爹爹。”青香柔和的起身,走到青瑤的前面,伸出手牽著她,舉止嫻雅優然,溫潤潤的好似一朵解語花,讓人心底舒展開來,說不出的舒服。

 這樣的女子老天是不會負她的,一定會給她一下好的姻緣的……

 沐青香和沐青瑤去青院,沐痕乘夜出府到刑部尚家走一趟。

 青院中,冰綃守在寢房外面,莫愁本是沐府眾人,對青院是熟悉的,因此動作俐落的安排了沉鈺和明月休息,回身走到寢房門外,陪著冰綃,兩個人一起坐在長廊邊的欄桿上,欣賞著天上的月亮,心情都有點沉重。

 因為表面平靜的京城,似乎籠罩這一層不安的因子,這南安王下獄似乎只是拉開一道序幕,後面還會有更厲害的大戲上來,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會讓人不安。

 寢房中,穿出細細的說話聲。

 青瑤側臥在寢室中的美人榻上,如雲的墨髮隨意的披散下來,白色的紗衣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即便那麼靜靜的臥著,也透出一股如雲的靈氣和清冷,唇角勾出若有似無的笑意。

 “大姐嫁人了?”

 青香端坐在美人榻的繡凳上,點頭笑:“是太仆寺卿柳大人的公子,叫柳從云,這柳從云不喜歡入仕為官,現在自己做些生意,對姐姐也挺好的。”

 沐青香現在說道沐青珠,眉眼皆有笑意,似乎那個姐姐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一樣,這樣想來,她們的感情已是極好的了,這讓青瑤很欣慰,一家人親姐妹就該是這樣的,勾心斗角有什么好處。

 “嗯,她能幸福就好,你呢?”

 青瑤的瞳仁閃過光華,掉頭望向青香,現在的二姐少了以前的那股小心眼,整個人柔柔融融的就好像沉浸在清澈湖底的一塊鵝卵石,圓融透潤,讓人愛不釋手。

 不過她的認知,未必就是沐青香的認知,她的眼神黯然了一分,隨之釋懷的笑起來。

 “妹妹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的事,我這樣的女子又怎能配上那些公子,殘花敗柳而已。”

 “二姐。”青瑤動了一下,不滿意的瞪了沐青香一眼:“你別妄自菲薄,老天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你會遇到屬於你的緣份的,只是還沒到時候呢。”

 “好,托妹妹的吉言,姐姐我等著。”

 青香笑意盈然,青瑤松了口氣,看來沐青香是真的放開了那些事,這樣是最好的了,以後她總會找到屬于她的一份幸福的。

 “沐府的其他人都還好吧?”

 青瑤順帶問了一句,沐青香知道她問的是大娘和娘,趕緊點了一下頭,想到青瑤連日來趕路,一定是極累的了,忙站起身來,笑著開口:“妹妹一定是極累的了,今天早早息下,趕明兒個我們姐妹再好好聊著。”

 “行。”

 青瑤揮了揮手,青香退了出去,領著自己的丫頭出青院。

 莫愁和冰綃走了進來,房間里小魚兒早就睡了,只有青瑤臥在美人榻上動也不動一下,微瞼起雙眸,根本就沒有睡著,可是眉宇卻帶著一抹清冷冰寒,似云般揮之不去。

 莫愁知道她是在心煩南安王的事,而且想不到皇上為何會做那樣的事。

 “主子,先休息吧,別想多了,回頭再想吧。”

 青瑤點點頭,她確實是挺累了,再看好命的小魚兒,早睡下了,現在還真是羨慕小孩子,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輕嘆了一聲:“好吧,先休息吧。”

 一行人收拾一番,安寢的安寢,守夜的守夜,自然不在話下。

 第二日,沐痕下了早朝便趕了過來,青瑤剛起來,在花廳里用早膳,一聽到爹爹過來了,趕緊吩咐了莫愁讓他進來,他過來,一定是昨兒個晚上自己提到的事辦妥了。

 花廳內,小魚兒正在逗弄小白,昨兒個回復因為是夜晚,大家都沒太在意小白,這會兒沐痕才看清楚,溫順乖巧的假話竟是一頭大白狼,雖然看上去乖乖的,可是那眼睛還是精光四射,攝人至極。

 沐痕心里一怵,嘆息起來,真不知道這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本事。

 “臣見過娘娘。”

 沐痕規矩行禮,青瑤挑了下眉,有些不樂意了,輕聲的開口:“爹爹以後在沐府,我只是你的女兒,你用不著總是行君臣之禮。”

 “臣遵旨。”沐痕一板一眼的回話,一直蹲在地上逗弄小白的小魚兒終於忍不住翻白眼,古代人可真是老古董,自個的女兒也搞得那麼生分,也不知道累。

 “瑤兒吩咐我的事,昨天晚上我已經辦好了,你是現在過去呢,還是待會兒過去。”

 一說到公事,沐痕的臉色嚴肅得多,眼神閃過睿智的光芒,沉著認真。

 青瑤凝眉,她想立刻見到南安王,探聽一下,他和皇上之間是否還有別的什麼事。

 “我立刻去刑部的大牢。”

 青瑤說著便站起了身,一向沉穩的人,眉宇見染上些許的焦急,因為被關的是南安王,皇上最重視的人,也許現在他一沖動,做出了什麼決定,可是事後卻後悔了,她不希望他後悔。

 “好,爹爹已安排好了,你們過去吧,不過還是打扮一下吧,要不然會被人認出來的。”

 “是,爹爹。”

 青瑤應聲,領著莫愁和冰綃兩個人易成男子的妝容,前往刑部大牢。

 小魚兒知道事關重大,所以也不要求跟著,那明月和沉鈺也沒去,因為人去得多,目標大,破綻就多,很可能會落入有心人的眼底。

 刑部大牢。

 陰暗潮濕,門前有層層兵卒把手,另有一兵將守著,當青瑤說出爹爹的身份,那人便吩咐人把她們帶進去,只囑咐一定要快點出來。

 這事本來就是擔著風險的,青瑤豈會不知。點頭,領著人進去,想到南安王身為高貴的王爺,這已是他第二次陷入牢獄之災了,上一次是姬鳳的死,這一次竟是皇上親自把他送進來的,想必他一定傷透了心吧。

 就是青瑤也為流昭心疼,他是那種正直無私的男人,雖然冷漠如冰,但是為人卻俠膽忠心,以前打過自己一巴掌,相反的自己也打過他一巴掌,但他是那種一旦認定你好的人,便會一輩子好的人。

 南安王被關在最里面的一間房里。

 兩層的牢門,鐵鎖鎖著,而且陰暗潮濕的牢中,既沒有被褥也沒有任何東西,和前一次完全一樣,前一次南安王雖然坐牢,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早晚會出去的,所以牢房里的東西該有的都有,但這一次,什麼都沒有,看上去很不堪。

 那個一身長袍坐在地上的男子,墨髮如雲的垂掛下來,遮蓋住了俊逸的面容,看不清他臉上的任何神情,他就那麼定定的一動不動的坐著,好似石化了一樣,就是青瑤等立在門前,好久也沒有看他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青瑤的心頭酸楚不已,揮手讓身後的牢卒退下去。

 寂靜的空間里,她緩緩的出聲:“流昭,你還好嗎?”

 這聲音一起,南安王慕容流昭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僵住了,因為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直到冰綃的焦急的聲音想起來:“南安王,主子過來看望你了,你好歹說句話啊。”

 這一次南安王慕容流昭聽清楚了,飛快的抬首,大手一伸,分開臉上的墨髮,露出一張俊逸的臉來,眼瞳中是濃密得化不開的愁苦,排山倒海似的翻滾而至,看著一向冰冷狂放的人變成這樣,青瑤豈能好受,上前一步。

 “流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抓你入大牢,是你得罪了他嗎?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慕容流昭一看到青瑤的出現,整個臉色緩和了幾分,罩上一層輕輝,他知道一定是手下找到了青瑤,能看到她真是太好了,即便死,也算死而無憾了……

 “青瑤,你回來了。”

 吵啞的聲音想起來,可看出他是備受煎熬的,衣衫凌亂,頭髮也亂糟糟的,不過並不影響他的面容,看上去依舊英氣逼人,周身的冷若冰霜,那黑色晶亮的瞳仁似乎只有在面對青瑤的時候,才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嗯,你不會有事的。”

 青瑤緩緩的說,雖然不知道他和皇上之間出了什麼事,但是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皇上一定不會殺南安王,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青瑤,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皇兄了。”

 慕容流昭站起身走過來,大壽一握指節突起,緊抓住木質圓柱形的欄柱,青筋遍布,可看出他心內是多麼的憤怒和絕望,周身濃得似雨般的痛苦。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知道是皇上讓你假扮他留守在宮中的,怎麼又成了你謀朝奪位了。”

 慕容流昭抬起頭,那冰薄的唇角掛著虛無縹緲的輕笑,“是啊,是他讓我假扮成他留在宮中的,我一直安分守己的做著傀儡,雖然心里深惡痛絕,可是想到他是去幫助你的,我就心甘情愿的留在宮中,可是他一回來,並領著人把我下入了大牢,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不都是他的主意嗎?還是到了兔死狗烹的地步了,天下終於統一了,他不再需要我們這些人了。”

 “不會的,流昭,你別想太多了,皇上不是那樣的人。”

 青瑤看他心痛,飛快的勸慰。

 南安王雙眸陡的睜大,釋放出攝人的寒光,胸前的郁氣輾轉難出,心痛莫名。

 “也許我們都被他騙了,這才是他最高明的地方吧,要不然怎麼會成為世人眼中精明的弦帝呢,一直以來,我以為他是不一樣的,青瑤,只有他才能給予你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永遠的在一起,幸福快樂的在一起,但是現在,青瑤,如果他真的殺了我,他的心機就太深沉了,青瑤,你就回無情谷去吧。”

 “流昭,你瘋了,他是你皇兄,他是怎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青瑤搖頭,對於南安王慕容流昭的話不敢茍同,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的畫面,這三年來,她們多少個日夜在一起,他關心她照顧她,那種真摯的情感,她知道都是真實的,他不是那種陰險的小人,他是君子,為了他,她才準備進宮的,如果到頭來一切都是異常假象,那麼自己情何以堪?

 “我一直以為我了解他,他是那個疼我寵我的皇兄,可是你看到了?這才是我最終的歸宿吧。”

 “流昭,我想,皇上一定是為了逼我回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總之,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那個你出事的。”

 青瑤肯定的出聲,不管她和皇上怎麼樣,最終的道義,使得她絕不容許南安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如果皇上真的一意孤行的話,她會救出南安王。

 “可是你看?”

 流昭看著驕傲自負的青瑤,為那個男人辯護,心里說不出的痛,如果當初是自己堅持守護著她,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他一直礙於自己的身份,拼了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去成全他,可是到底來卻得到了這樣的對待,怎能不痛不難過,可是最痛的是發現,青瑤似乎真正的接納了他,這三年多的時間里,她們朝夕相處,感情自然深厚。

 現在他最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死,而是害怕青瑤最終會收到傷害,她是怎樣蘭心慧質的一個女子,如果發現到頭來一切都只是一場假象,只怕她會痛入骨髓。

 這不是他所樂意見到的。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或者我去見他,一定會盡快讓你離開這里的。”

 青瑤說完,伸出手握著欄桿上的那隻手,沉著的出聲。

 這時候牢門外有牢卒走進來,小聲的開口:“快走吧,再不走讓人發現就麻煩了。”

 “好,一會兒就好了,”青瑤一開口,旁邊的莫愁立刻遞過去一張銀票,那牢卒睜大眼睛一看,竟是一百兩的銀票,馬上不出聲了,朝外走去,不過仍不忘吩咐:“快點,要不然大家都不好過。”

 “嗯。”

 青瑤應聲,再望向南安王:“我走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

 “出不出去都一樣,青瑤,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在我臨死前,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

 南安王俊逸的臉上布著認真執著,凌亂的衣著并不影響他的儀表,依舊是那麼偉岸不凡。

 “你說?”

 青瑤以為他有什麼話想說,俏麗的臉上一閃而逝的光澤,靜靜的等著,只聽見流昭一貫冰冷的聲音,此時充滿了感情,緩緩的響在牢房里:“青瑤,我喜歡你,你是我唯一喜歡過的人。”

 “啊。”

 好幾個人叫了起來,不但是青瑤,連冰綃和莫愁也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南安王竟然喜歡娘娘,還在這種形態下表妹自己的心,這可真是要人命啊,青瑤帶愣住了,都不知道做何反應了,冷漠如冰的流昭竟然說喜歡她,這是她做夢也沒想過的,現在她不知道說什麼,才能不傷了流昭的心,他已經如此愁苦了,自己若是說得重了,豈不是打擊到他了,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慕容流昭已掉頭回身往牢中走去,冷沉沉的聲音響起來。

 “青瑤回去吧,我不想增加你的任何負擔,如果不是這次的劫難,我是到死也不會說的,但是我要死了,這是我死前唯一的希望了。”

 莫愁和冰綃也顧不得理會南安王了,這牢房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只怕就有麻煩,因此兩個丫頭一左一右的伸手扶著她往外走。

 知道走到刑部大牢,外面陽光刺眼,青瑤還有些恍恍然,總覺得剛才的事太不真實,掉頭望向莫愁。一字一頓的開口:“剛才南安王說什麼了?”

 “稟主子,南安王爺說喜歡娘娘。”

 莫愁盡心盡力的稟報,她也是做夢沒想到這件事。

 這一次青瑤總算肯定自己剛才沒聽錯了,但是臉色一白,她是不想傷害任何人的,怎麼又會遇上一個南安王呢?真是令人頭疼。

 “回沐府。”掉轉頭上了刑部門前的馬車,莫愁和冰綃隨後上了馬車,一行人回身往丞相府而去,身後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睛盯著她們,知道馬車消失不見了。

 弦月,華麗的上書房門外。

 阿九領著幾個太監和宮女安靜的立在外面,四周一片寂靜,這時候一頂軟轎停了下來,從轎子後面走上來幾個身著宮服的宮女,恭敬小心的掀起錦簾,陽光如水的灑了下來,籠罩這她的周身,她身著一件絳紫色的長裙,墨髮挽成碧雲髻,正中插著朝天金鳳凰,凰嘴中吊著盡顯流蘇,順延而下,在臉頰錢左右晃動,憑填出幾分柔媚嬌情,身子柔軟得好似一汪水,舉步嫻雅,周身的華貴,一步三搖的走到石階前。

 阿九和手下的太監和宮女恭敬的施禮。

 “小的(奴婢)見過淑妃娘娘。”

 淑妃西門新月似笑而笑的冷睨了阿九一眼,阿九輕顫顫的抖了一下,越發恭敬的垂首。

 西門新月片就不放過他,唇角擒著陰驁的冷笑:“阿九,皇上呢?”

 “皇上在書房內批改奏折呢?說不見任何人。”

 “是嗎?也包括本娘娘呢?”

 西門新月陰險的開口,阿九哪里還敢多說一句,可是心門新月並沒有放過他,而是抬起一腳對準阿九踢了過去,直直的把他踢翻了。

 “你個狗奴才,你大概沒想過我有一日會得寵吧,而你會落到如此地步吧,你給我等著,我要慢慢的折磨你。”

 西門新月說完,氣勢凌人的跨上石階,往上書房走去,她的婢女憐煙趕緊跟上前面的人,守在上書房門外的二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上書房內,端坐著身著龍袍的男子,俊美無儔的臉上,布著認真,正低頭批閱奏折。

 聽到門邊響動,抬首望了過來,一看正是淑妃娘娘,不由微蹙了游戲i啊眉,嗓音便有些不悅:“你怎麼過來了。”

 “皇上。”

 西門新月早小鳥依人的鑽進俊美男子的懷抱中,柔媚的開口:“人家想你了,皇上,你都不來看人家。”

 俊美的男子五官刀削斧刻般精致,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測,閃爍這灼灼華貴,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弦月的皇帝,慕容流尊,眸底是逼人的寒氣,不過在迎視著懷中的女子時,卻溫和了下來,唇角一挑,便是如水的笑意。

 “新月可真會撒嬌,朕最近幾日有點忙,等忙完了這段時間,一定好好陪著你。”

 “謝皇上了。”心門新月兩隻手臂勾著皇上,主動奉上香唇,男人用力的深吻下去,溫香軟玉的報滿懷,豈能不勾動欲火,大手一伸便抱著懷中的女子往一邊的軟榻而去,熾熱的視線熱切的纏繞著懷中的女子,大掌一揮,她身上的束縛已除,把她放在了軟榻之上,整個人已伏了上去。

 上書房內,上演了活色生香的一幕,淫穢之氣充斥著。

 書房外,急匆匆的奔進一人來,一抬首,只見上書房內,兩條白如銀魚的影子纏繞在一起,當下駭得臉色大變,飛快的退出書房內,並撲通一聲跪在外面:“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請皇上責罰。”

 “說吧,出什麼事了?”

 書房內響起冷然的聲音,阿九忙小心的開口:“刑部侍郎求見,說皇后娘娘回京了。”

 此言一落,男子陡的停止了動作,榻上的女人的身子扭得好似蛇一樣柔順,不依的輕吟著,還想要求更多一些,可是男子卻抽身而起,冷冷的視線射向那滿臉紅潮的女子,似乎還沒盡興,瞳仁中滿是嫉恨。

 慕容流尊一伸手捏了她的臉頰一下,聲音柔和的開口:“乖,回去吧,回頭補償你,朕有事要處理。”

 “你準備怎麼處理那個女人。”

 西門新月不滿的冷哼,一邊穿衣服一邊不甘心的追問,美容流尊的眼瞳陰驁下來,冷沉的開口:“這不是你的事。”

 “你?”

 西門新月想反駁,抬首望過去,接觸到他陰森的眸,便不敢多說什麼,她知道這個男人夠狠夠毒,所以不敢惹到他,唇角勾出瑩瑩如水的笑意:“知道了,皇上,臣妾先告退了。”

 “嗯,回去吧。”

 西門新月走出去,書房二門口內,憐煙立在一邊,想到自己未盡的事,西門新月火冒三丈地瞪了憐煙一眼,小丫頭莫名其妙的垂首,根本沒想過皇上和自己的主子如此大膽,竟然敢白日在上書房內做這種事情,倒是那阿九,嚇得膽顫心驚,自己壞了這女人的好事,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果然念頭一落,那西門新月已對準他揚起了手,狠狠的不客氣的扇了過去,很響亮的一記耳光阿九不避不閃,生生受了一巴掌,半邊臉頰立刻腫了起來,這西門新月雖然長相柔媚,可是真實的她卻心狠手辣,是真正的蛇蝎心腸,可憐自己從前還認為這女人美呢?真是自找苦吃,不過他不敢惹怒她,否則只怕……

 阿九再次打了一個寒顫,什麼都不敢想,什麼都不敢做。

 不過心底卻有一抹欣慰,皇后娘娘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所有的希望全都在她的身上了,這是唯一的,也是僅有的生機了,憑著娘娘的聰慧,肯定會很快發現端倪的。

 阿九正想得入神,房內想起一道聲音。

 “阿九,立刻把刑部侍郎帶過來。”

 “是,皇上、”阿九起身退了出去,很快把刑部侍郎領進上書房,刑部侍郎恭敬的見過皇帝。

 “臣見過皇上。”

 “起來吧,聽說皇后娘娘回京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冷沉蕭殺的聲音響在上書房中,刑部侍郎小心的開口:“稟皇上,娘娘曾來過兩次刑部的大牢,前兩次臣陪著尚書大人接待過娘娘,所以對娘娘的習性有些了解,這一次娘娘雖然易容了,但是臣還是從她的一些行為上,看出來,她是皇后娘娘。”

 “嗯,沒想到她竟然回京了。”

皇帝的聲音有些沉悶,眼瞳閃爍陰驁難明的氣息,讓人難以看清,皇后娘娘回京,他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臉上卻掛著溫潤如水的笑意。

 “阿九,立刻帶人去丞相府把娘娘接回宮來。”

 皇上一聲令下,下站著阿九愣了一下,緩緩的領命:‘小的遵旨。’

 刑部侍郎也不敢久留,恭敬的開口:“臣告退。”

 高座上的人揮了揮手,等到大家都退了出去,一身慵懶的靠在龍案後面的軟榻智商,肆意冷然,看不清他要想什麼。

 青瑤剛回府不久,但聽到管家忠叔過來稟報,說宮中的太監阿九過來宣旨。

 青瑤眼瞳閃過意興闌珊的光芒,既然讓她進宮,她就進宮走一趟,看看那個男人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好,你先退下,我隨後久到。”

 青瑤開口,吩咐忠叔先到前面去招呼著,自己掃視了一眼身側的人,莫愁和冰綃,還有沉鈺和明月,眼神陰暗難明。

 “我們待會兒進宮去,你們都要低調一些,我要看看皇上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是,娘娘。”

 幾個人同時應聲,既然娘娘決定回宮,就不能壞了軌跡,宮中可不比別處,規矩大如天,聽說宮中還有一個西門新月,那女人只怕不是凡物。

 小魚兒似乎有些沉默,慢慢的走過來,抬首望著青瑤。

 “娘,我們真的要進宮嗎?那個女人還在宮中,我討厭看到她,父皇究竟在搞什麼?上次說為了我們連江山都可以不要,這次我們回去,竟然還沒休了那個女人,真是太可氣了。”

 “我們進宮去正好看看他在搞什麼名堂。”

 青瑤沉著的出聲,這其中究竟哪里出了錯,她們是一無所知,所以妄加猜測,也沒有用。

 “好吧。”小魚兒有氣無力的點頭,反正娘去哪兒她就去哪兒,只是一想到宮里還有一個女人,便覺得惡心,好似吞了一口蒼蠅似的。

 沐府的正廳里,沐痕正陪著阿九坐著喝茶,一聽到有人的聲音響起:“見過娘娘。”

 “起來吧,”冰漠請悠的聲音響起,阿九和沐痕兩個人站起了身,阿九飛快的抬首忘望了過去,只見門人,眾人簇擁著一個美貌出塵的女子,女子眉眼如畫,周身的雅然出俗,一身天藍色的拖地長裙,襯得整個人好似踏著水波而來的仙子。

 這女人不是皇后又是何人,阿九立刻領著幾個太監給青瑤施禮。

 “小的們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阿九什麼時候如此恭順了。”青瑤調侃的開口,隨意肆然,施施然的走過去,坐到高出。

 阿九心內一顫,沒想到娘娘只一眼,便看出他的不一樣之處,只怕更深一層的內容,娘娘是想都沒想過的,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因為……

 “皇上讓你過來做什麼?”

 青瑤淡淡的挑眉,阿九立刻恭敬的回話,他身側的這些太監可不都是他自己的人,還有別人,現在的他是舉步維艱了。

 “稟皇后娘娘,小的奉了皇上的口諭,過來接娘娘回宮。”

 “好,”青瑤也不廢話,干脆的點頭,這倒讓阿九愣住了,他以為娘娘是不可能隨便進宮的,畢竟她當初是從宮中出去的,而且宮中還有一個淑妃,不過他做奴才的不敢多說什麼。

 廳里,除了阿九,連沐痕也怔住了,還有那沐青香,也呆愣愣的,只有莫愁心里了然,娘娘本來就準備回宮的,現在只不過界坡下的驢罷了,現在南安王出事了,她正好進宮看看是怎麼回事,不過那腳長在她身上,進宮後是啥情況還未定呢。

 不過沐痕和沐青香不知道啊,同時叫了一聲,“瑤兒(妹妹)你真的願意進宮?”

 青瑤淡笑著掃視了親人一眼,這一次回來,她本來是準備了進宮的,但現在的狀況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爹爹,既然皇上已派人來接我了,那我就回宮去吧,要不然就是抗旨不遵。豈不給沐府帶來麻煩。”

 青瑤調侃的話響起,阿九的臉色一片白,什麼都不敢說,頭快垂到胸口了。

 上首的青瑤眼瞳跳躍了一下,奇怪的開口:“阿九,你是怎麼了?我有說了什麼讓你害怕的話嗎?”

 阿九心裡很痛,恨不得把什麼事情都所出來,可是他不能啊,因為只要他有一丁點的表情,只怕,只怕?阿九想都不敢想,他不希望 “他”出事啊,娘娘,對不起了,我什麼都不能說,現在宮中變化莫測的風雲,只能靠你智慧來發現了,阿九相信,你一定會很快就發現其中的端倪的。

 想到這,心中竟輕松一些,笑著開口:“娘娘的鳳駕不比從前了,阿九豈有不害怕的道理,從前是阿九唐突了。”

 青瑤蹙眉,卻什麼也沒說。

 緩緩的從高座上下來,拜別了爹爹和二姐,還在沐府的其他人,跟著阿九和幾個小太監的身後往沐府門外走去,小魚兒緊隨著她的身後,一路上默然不語,而且凡是在現代待過的女人都知道,后宮是多麼險峻的地方,而后宮的女人更是如狼似虎,她只希望自己的娘親幸福,不希望她遇到任何危險。

 莫愁和冰綃,還有沉鈺和明月緊隨其後,亦步亦隨,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進宮,只怕有未測的事,凡事務必要小心。

 月色清明,柔柔的月光灑在沐府門外。

 豪華的輦車上,明黃色的錦簾垂掛著,輦車的頂部鑲嵌這一顆大可的貓兒石,在月夜下,散發著栩栩的光滑,好似貓的眼睛一樣靈動。

 青瑤上了輦車,莫愁攙扶著小魚兒上去,自己和冰綃隨後,沉鈺和明月隨著小太監坐後面一輛馬車,也很豪華,兩輛車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行去,丞相府,沐痕領著一家大小在門前,目送著她們一行人消失。

 輦車飛快的往皇宮而去。

 一路上很太平,青瑤本來還預估,那西門新月一定會派人來殺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沒有動手,看來是她失策了。

 輦車一直行駛到鳳鸞宮門外。

 層層石階之下,花草搖曳,暗夜的露珠,浸濕了花草,一片晶瑩,泛著華光。

 空曠的廣場上黑壓壓的跪了一層人,為首的正是依云,柔潤恭敬的開口:“奴婢等見過皇后娘娘,恭迎鳳駕回宮。”

 青瑤一眼掃視過去,都是熟悉的面孔,心裡感慨萬千,前塵後事,恍然一夢啊。

 “都起來吧。”

 青瑤揮了揮手,依云領著鳳鸞宮的太監和宮女起身,魚貫而退,立到一邊候著。

 依云上前兩步,小心的彎腰:“娘娘,請進宮。”

 “嗯。”青瑤點頭,一旁的小魚兒骨溜溜的大眼大量著層層疊疊,翻卷如雲的宮牆,閃光的琉璃瓦栩栩生輝……

 “娘,這里就是皇宮嗎?”

 嬌嫩悅耳的聲音響起,大家立刻發現了這小丫頭,依云立刻領著一幫人跪了下來:“女婢等見過公主。”

 “奴婢(小的)等見過公主。”

 整齊悅耳的響聲,小魚兒掃視了眼,頗有架勢的開口:“都起來吧。”

 “謝公主。”

 母女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鳳鸞宮。

 莫成和冰綃等緊隨其後走了進去,這一次回京,似乎所有的事都透著壓抑,南安王被抓,西門新月仍然好好的待在宮中,皇上竟然讓阿九卿娘娘回宮,按理應該先廢了西門新月,然後皇上再親臨丞相府,迎皇后娘娘回京。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這種情況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可娘娘偏偏回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為了南安王嗎?現在看來只能這樣解釋了。

 青瑤走進鳳鸞宮,打量著眼前的錦繡畫壁,一如從前,什麼都沒有改變,連這一殿的太監宮女都沒有改變,青瑤的眼神深幽下去,罩上一層若有所思,眾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大殿安靜極了。

 “這里還是老樣子。”

 她輕聲的感嘆,依云撲通一聲跪下,恭敬的開口:“皇上不讓任何人動這里的東西,也不讓任何人進這里,只有他,會夜宿在鳳鸞宮,不過這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最近光是一直操勞國事,所以沒有空暇過來。”

 依云清蹙眉回話,以前皇上有時候一連幾個月不進這里,有時候一連幾個月宿在這里。

 這鳳鸞宮快事他的寢宮了,由此宮中的人都知道,皇上是極想念娘娘的,現在娘娘總算回來了,想必皇上一定很高興。

 依云猜測這,人還沒起來,便聽到殿門外傳來太監總管阿九的聲音:“皇上駕到。”

 聲落,一道明黃的身影已出現在大殿門前高達挺拔,周身的狂放,身著一襲明黃的龍袍,手戴紫金勞冠,灼灼生輝,光彩逼人,周身的霸氣,配上他那張俊逸的面容,清明的笑意,真是天下間少見的男子。

 青瑤立在大殿正中,遙遙回首望過去,唇角噙著笑,悠然的望著他,不開口,一動不動的站著,慕容流尊輕潤的聲音響起。

 “你總算回來了,瑤兒。”

 “是,皇上,我回來了。”

 青瑤輕聲應,靜靜的望著他,希望從他的眼瞳中看出些什麼,可是此刻他瞳孔中盛滿濃烈的,熾熱的火焰,似乎塊火山爆發了,這樣子的他是很少見的,以往的他,即便感情濃烈如酒,也是隱而步伐的,像甘釀一樣綿遠悠長,余香陣陣,從來沒有過像火山一樣噴發,這還真讓她有些不習慣。

 他高大的身子緊走兩步,上前一步欲握著她的手,青瑤一個轉身,輕輕巧巧的往一側走去,卻讓開了他的手,現在的他,讓她有一些探不著底,雖然依舊那麼俊美,依舊麼麼霸氣,可是卻總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樣子的他,讓她無法安心接受,難道真的是和銀軒處久了,她喜歡那個肆意清雅的銀軒,對流尊多了一份隔閡?

 青瑤猜測,不動聲色的往大殿的一側走去。

 慕容流尊的眼瞳隨意的掃視了自己落空的手,眼神一暗,卻什麼也沒說什麼,走到高座之上,坐上。隨之爽朗的笑聲響起,溫潤如古語的聲音響起。

 “瑤兒,朕一聽到有人稟報,你回來了,朕真是太高興了。”

 “皇上有心了,”青瑤淡淡的開口,一雙清麗的眸子別有深意的望著上首眉眼如花的男子,他的笑容,燦爛奪目,從前的他不是個喜歡笑的人,雖然也笑,但都是內斂而沉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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