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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皇后》第126章
鳳臨天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點兵領將

 皇上和安定峰離開之後,青瑤一臉凝重的在正廳里踱來鍍去的,很久不能平靜,少見的焦慮,莫愁從外面進來,奇怪的開口:“主子,這是怎麼了?”

 莫愁不明就里,凝眉深思,恍然憶起白日,那西門新月所說之事,難道是因為皇上寵幸了西門新月的事,這事從西門新月那女人嘴里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不真實,誰都知道,皇上有多喜歡娘娘,怎麼會理那個女人呢?

 “娘娘,西門新月所說的話,未必是真的,你別煩心了。”

 青瑤陡的停住身子,眼種幽幽的望過來,有燈火在里面跳躍,不過很冷,唬了莫愁一跳。

 “你看我是那種會為無聊之事煩心的人嗎?”

 青瑤淺淺的出聲,皇上是否寵幸西門新月,和她有什麼關系,他們現在是合作關系,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是這一仗結束之後,她就離開了,何必多理閑事,現在是另一件事因擾住她了。

 “皇上降旨,讓我掛帥北征,安定峰為先鋒官。”

 “這不是挺好的嗎?”莫愁立刻笑了起來,因為主子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出兵攻打丹鳳國,現在心愿達成了,怎麼不高興,反而心情郁悶了。

 “可是皇上卻命銀軒為副先鋒。”

 青瑤這句話說完,莫愁好半天沒反應過來,誰為副先釋?銀軒,銀軒不就是皇上嗎?莫愁張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不,最後緊張的開口:“這怎麼行,皇上怎麼成了副先鋒,宮里怎麼辦?若是讓人知道皇上私自出宮,一定會有麻煩的。”

 “是啊,我正頭疼呢,在想辦法說服他留在宮中。”

 青瑤喃語,伸出青蔥玉指揉著眉心,周身的冰寒。

 莫愁不再說什麼,心里同樣不安,望著廳上走來走去的主子,如果皇上親征,這兵馬大元帥理應讓皇上掛帥,現在卻讓娘娘掛帥,這是什麼意思?這時候,莫愁的心陡的一揪,很疼,這說明皇上很愛娘娘,生怕娘娘遇到什么危險,所以想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因為她們此次攻打的是丹鳳國。

 丹鳳國位于弦月的西北方向,物杰地靈,境內百姓很多,而且這些年丹鳳女皇沒有少操兵演習,她們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和弦月相比,並不差多少,而且那丹鳳國的皇夫娘娘,更是懂得蠱術之人,陰險毒辣,這些皇上豈會不知道。

 所以他才會堅持以另外一個身份陪在娘娘的身邊。

 只是要有怎樣堅韌的愛才做到這一點呢,默默的守在身側,不求回應,只愿意陪著她,似乎此志不渝。

 “皇上是害怕娘娘有危險。”

 正廳里,莫愁的話音一落,青瑤怔住了,然後胸腔有些微疼,她一直在想,桌容流尊為什麼要隱身在北上的兵馬中,想了有幾十種,幾百種的理由,可是獨獨漏了這一種,這一種他是為她,才會不顧一切,以身涉險的行為。

 如果這樣想,那麼江山在他眼中,豈不不如她一個小小女子了。

 青瑤越想越頭疼,心疼,什麼地方都疼,最後說不出的煩惱,但願是自己想得多了,他只是想統一七國,並沒有莫愁所想的那樣,因為擔心她,所以誓要陪她一起。

 “算了,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是,主子,”莫愁走近前,扶著青瑤一起往外走去,兩個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

 皇宮,疏璃殿。

 皇上正凝視著下首的南安王,滿臉春日的光輝,可看出他的心情極好,那狹長的眉如風般輕揚,寶石般璀璨的眼睛黑幽幽的,泛著光,唇角勾出櫻花般燦爛的笑容。

 南安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皇兄會如此高興。

 “臣弟見過皇兄。”

 “起來吧,一邊坐下,”皇上的聲音是難以抑制的愉悅,那雙眼睛微微彎曲,帶著鬼魁的誘感,南安王起身走到一邊坐了,望向上首的皇上,皇上微微收斂一些心神,揮了揮手示意阿九:“都下去吧,朕有事和南安王商量。”

 “是,皇上,”阿九笑瞇瞇的領著人出去,雖然他不清楚皇上為什麼如此高興,但是只要主子高興,他就開心了。

 “流昭,朕已封青瑤為兵馬大元帥,她很快將趕住月牙關,操練十萬兵馬,北上丹鳳國。”

 皇上的話音一落,南安王慕容流昭挑起眉,眸底是一林驚懼,還有不贊同,沉聲開口:“皇上,十萬兵馬攻打丹鳳國,此事只怕難以周全?”

 那丹鳳國和青羅國還有他們弦月國,成三足鼎立狀,這三個國家也是七國中相對強大的一些國家,本來統一七國無可厚非,可是皇后竟然領十萬兵馬進軍丹鳳國,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就全軍覆沒,雖然凰轅國已歸降,但這也是沈鈺那時的意見,最終他將如何取舍,誰也不知。

 “朕知道此行兇險,所以朕準備陪在她的身邊,和她并肩作戰,共同分擔此次的兇險。”

 弦帝一言落,南安王的臉色陡沉,眼瞳寒芒窄起,皇兄不會又想?

 立刻起身站了起來,沉聲開口:“皇兄,此事萬萬不可,如若真的有人要陪同皇后北征,請讓臣弟前往,臣弟愿意替皇兄走這一遭。”

 此行可謂兇險并存,如果皇上遇難,這弦月可如何是好?所以這一次不同于以往,南安王寧死也不會同意皇上北征的。

 慕容流尊深邃的眸中掠過幽光,他知道南安王是擔心他的安危,但是讓青瑤一人前往,他無倫如何也不放心。

 如果讓南安王隨行,似乎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有他才是天山赤霞老人的弟手,不管在謀略還是功夫上,都是高人一等的,而這一點別人是比不了的。

 此行北上,那丹鳳國有個詭計多端的花文博,而且他深黯各種蠱術。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才會不放心瑤兒的北上,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陪在她的身側,如果不能滅了丹鳳,就算他和她此生萬年,也已知足,而弦月就交由南安王打理,他此心足矣。

 “流昭,不必多說,朕心意已決,既然兇險,朕沒有理由讓流昭前往,而且流昭認為,朕和你,誰的勝算更大一點?”

 弦帝的聲音一落,南安王不再多說什麼,不管武功,還是心計,他自然不如皇兄。

 他知道此行風險很大,而他私心的不想青瑤有任何的差池,所以最後沉默不語,只是還有擔心。

 “那這宮中又要臣弟?”

 每次讓他頂替,他自己都要裝病,這事早晚有一天會露出餡來,到時候可不好收拾。

 “是,這一戰一勝,朕會立刻趕回來。”

 弦帝沉聲開口,最後南安王不再說什麼,因為兩個男人都有私心,希望此次北上,瑤兒不會出任何的差池。

 南安王默默的在心里輕念,本王會每日為你們祈禱的,但愿此戰,一戰而勝……

 雖然南安王同意了皇上北上陪著青瑤一起,但青瑤本人對這件事堅決反對。

 皇家別宛之內,正廳里的氣氛很冷,下首立著的莫愁和冰綃等人趕緊退出去,實在受不了那寒凜之氣了。

 皇后的眼睛好似罩上了風霜雪雨,寸寸如冰,冷徹骨。

 “皇上,我不同意你一起前往丹鳳國。”

 弦帝並沒有被她的寒潭之氣驚嚇住,對于她的為人,他豈會不明白,真心對她好的人,心柔得像棉花,又怎會如此冷漠呢,只不過是她不想讓他有一丁點不安全罷了,而他是同樣的心結,只是他不說罷了。

 “朕已經決定了,瑤兒。”

 他的語氣帶著堅持,霸氣自然的瀉出來,不容人抗拒。

 青瑤黑瞳閃爍,幽深如海:“皇上這是何苦呢?此次北上丹鳳,兇險無比,皇上仍是萬金之軀,如若出了半點差池,青瑤豈不是千古罪人了。”

 只怕弦月從此也陷進水生火熱之中,若是皇上出了意外,南安王並不足以擔當大任,他做個王爺倒還坦然,若是為皇,又哪里斗得過文玉和長孫竺那等陰險狡詐之徒,還有上官昊那個小人,這七國之中比比皆是的人物,南安王根本不足以當他們對手,但是弦帝卻又另當別論,他可是世上眼中精明的帝皇。

 而且一想到他若是出了意外,她便覺得心里非常的難過,這難受在無情死的時候,已有過一次了,她不想承受第二次。

 他雖然貴為一國之尊,卻兩次救她于生死之外,她又不是冷血無情的動物,怎能沒有感受,所以此次她不希望他隨軍北上。

 “皇上,我不同意。”

 冷如冰的聲音堅持著,弦帝臉色一暗,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開口。“瑤兒,朕不放心你,只有朕和你一起前往,否則北上大軍停止了。”

 “你連統一七國的夢想都放棄了,”青瑤難以置信的睜大眼,這男人不是一直有夢想嗎?為什麼讓北上的大軍嘎然而止,這還真讓她有點難以置信,不過看他神情嚴肅而認真,沒有絲毫玩笑的成份,不由再次輕喝:“你瘋了。”

 “是,朕瘋了,要知道如果瑤兒在此行中,出了意外,朕才會徹底的瘋了。”

 他的聲音粗嘎沙啞,青瑤一顫,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冷沉著臉怒視著俊逸高大的男子,胸口上下起伏,心情激動,好久才平息下來,她感激他把她放得和江山一樣重,他和那些想利用她的人完全不同,可是現在卻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這一戰誰也不知道什麼狀況,連她都是沒底的,但是只要她有一口氣在,她必然要戰。

 這不但是為了元情報仇,還是她的信仰。

 “好,就讓我們並肩作戰一回,但願旗開得勝。”

 青瑤忽然笑了,那眼瞳清明得好似一汪清波,令人神清氣爽。

 是誰說這一戰必敗,如果想保全她和他,就必勝,而她必盡全力而為,就算不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無情,為了他而戰。

 “好,“慕容流尊很高興,唇角浮起淺笑,黑眸瞬間波光瀲滟。

 正廳一片暖人的春風,危機一解除,莫愁和冰綃還有小魚兒從外面走進來。

 “娘,我也要去。”

 小魚兒搶先叫了出來,此行她一定要跟著,因為聽了先前父皇和娘的話,分明是極兇險的,如果不讓她跟著,她是不會放心的。

 “小魚兒,不行。”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叫起來,慕容流尊和青瑤說完,相視了一眼,看來有時候,他們還真默契,尤其在對待小魚兒這件事上。

 小魚兒一聽兩個人的話,臉色可就不好看了,小小的粉嫩的臉上閃過紅暈,顯然被氣得不輕,大眼睛撲閃著,長睫毛抖動,眼里便是一片氤氳之氣,楚楚可憐的咬著唇角,似乎被欺負了。

 弦帝看著這樣的女兒還真才些心疼,忙伸手拉過她:“小魚兒,此行萬分凶險,你還是留在別宛之內吧。”

 “父皇,枉我那麼喜歡你,你竟然不帶上我,我就想陪在父皇和娘的身邊,難道父皇連小魚兒這點心願都不能滿足嗎?小魚兒好可憐啊。”

 這小丫頭唱作俱佳,演得刻木三分,入目之極,弦帝一看女兒的可憐樣,還真有些不忍心,抬首望向瑤兒。

 “要不然?”

 青瑤一舉手,臉色陰暗,咬著牙,輕輕的開口:“沐小魚,你是不是有點過了,這次不是出去游山玩水,是真的打仗,你父皇和我,到時候會很忙,沒人照頓得了你的。”

 青瑤的話音一落,小魚兒的眼淚滴落下來,是真的哭了,不知道為什麼,越聽她們說得兇險,她越想跟著他們。

 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冰綃,緩緩的開口。

 “娘娘如果相信冰綃的能力,公主就由奴婢照頓著,不會讓她出任何事的。”

 冰綃一說完,小魚兒立刻投去感激的一瞥,還臭屁的加了一句:“謝謝冰綃姐姐。”

 “公主?”冰綃有些不自在,她可是公主,是主子,怎麼能叫她姐姐呢,不過見廳上沒人注意,也就作罷,大家一起望向青瑤,青瑤抬首掃視了一圈,最後眸光落在小魚兒的身上,這家伙眼圈兒紅紅的,往常也沒看到她如此堅持,看來她是掛心著她的安危,最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得允了。

 “好吧,你要安份些,另外把那條狼狗和小狐貍帶上。”

 兩個動物和她相處得久了,不會輕易的讓一般人靠近她的身側的。

 “謝謝娘,謝謝父皇。”

 小魚兒立刻發出一聲歡呼,雀躍不已,哪里有先前的傷心,雖然眼睛仍然很紅,但此刻已是雨轉晴了。

 青瑤搖了搖頭,一臉的拿她沒辦法:“你啊,快點去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那里的事情不能停下來,交給小桃吧,讓她繼續生產。”

 “是,娘,”小魚兒飛快的往外閃去,冰綃隨著她一起離開,而莫愁退了出去。

 正廳,青瑤回首望向弦帝,他也正望著她,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和小魚兒的眼眸如出一轍……

 五天後,一行人收拾好了所有必須的東西,前往弦月位臨凰轅國的邊境,月牙關而去,人先行,兵器後行,因為十萬兵馬還要操練,還未到開赴丹鳳國的時候。

 兩輛馬車,前面一輛坐著青瑤和弦帝,也就是易了容的銀軒,後面坐著小魚兒,冰綃和莫愁,還有毛雪珠和小白狼,後面有十幾個騎馬的手下,都是慕容流尊的手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趕住月牙關。一路上很平穩,太平盛世之中,少有匪寇。

 月牙關前,十里古道口,安定峰領著手下的幾位副將迎了過來,一看到兩輛馬車過來,動作俐落的翻身下馬,恭敬的在外面開口:“臣安定峰領著手下的副將迎接皇后娘娘鳳駕。”

 馬車之中,青瑤掃視了一眼身側的銀軒,從現在開始,他可就是一個名不見真傳的人物了。

 銀軒一伸手,修長的大手握了她一下,示意她一切照常。

 青瑤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有勞安將軍了。”

 “請隨臣等進月牙關營邸。”安定峰抱拳開口,青瑤淡然的應聲:“走吧。”

 “是,皇后娘娘,”安定峰翻身上馬,在前面領路,後面尾隨著的幾個副將,每個人都滿臉的好奇,他們是安定峰的親信,雖然主子很敬佩當朝的皇后娘娘,可是他們沒有親眼見到皇后的能力,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女人再強能強到哪里去。

 他們的主將,竟然如此敬佩一個女人,還從其他營地抽調出十萬兵馬出來,供她調用。

 對于此次北上的事,很多人不敢茍同,如果讓他們攻打凰轅國,他們有信心,可是讓他們攻打丹鳳,大家還真沒有信心。

 那丹鳳國是一個強國,並不比弦月差多少,就算他們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勝,但現在聽說皇后娘娘只帶十萬精兵,便要攻打丹鳳國,從月牙關經過凰轅國,到達丹鳳國的邊境,陳塘關,那可是一座難攻的城池,聽說守著陳塘關的是五員猛將,雖然是女子,可是卻不輸于男子,皇后要如何攻下那陳塘關?

 對于這一點,知道內中詳情的人都有點不相信,不過聖上有旨,他們這些兵將只能執行。

 現在皇后總算露面了,他們很好奇,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一行人快馬加鞭,很快進入了月牙關。

 青瑤坐在馬車內,掀簾往外看,只見月牙關門前,戒備森嚴,城牆之上人頭晃動,大門前,抗著長槍的士兵來回的巡邏,每個人的神情嚴肅認真,那從城門經過的百姓,全都小心翼翼的,連大聲的喧嘩都不敢。

 青瑤放下簾手,掉頭望向一側的銀軒:“安定峰治軍倒是嚴謹,看來我們不需要費太大的功夫,便可操練好十萬精兵,因為這些人本來素質就好。”

 “嗯,這樣最好。”

 銀軒懶散的點頭,此刻的他恢復了之前的妖孽,精致的面容上有千葉海棠妖艷的盛開著,看著他這樣的面容,青瑤忽然好奇起來。

 “你的易容,好厲害,這千葉海棠還有肌膚,似毫看不出來易容的痕跡。”

青瑤說完,銀軒笑了起來,半邊臉著起來越發的神秘莫測,一小揖斜順的墨髮,遮蓋住了半邊的臉,只見他挑了一下眉。

 “若是細心看,還是能看出來的,就是沒有易容時,人的五官自然細致些,而易了容,即便易容術再好,不管是笑還是面部的表精,都沒有那麼自然,而是有微微的僵硬,如果易容術差一點的話,那僵硬更清晰,有時候以為人家不喜歡笑,其實是怕露出破綻。”

 銀軒話音一落,青瑤呼出一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以前她還一直以為他很酷呢,不過真正的他也不喜歡笑。

 馬車外,很安靜,這邊關重地,一般官府很少支持百姓居住在這樣的她方,因為如果兩國發起戰爭,最倒霉的便是這種地方,除了必須的兵將,多是家眷,還有一些土生土長的百姓,不愿離開這里的。

 大街上,不時有巡邏的兵將走過,相對于全副武裝的士兵,百姓要少得多,偶爾看到那麼幾個,也是行色匆匆的,不多作停留,買了東西便走。

 馬車一路往前走,跟著安定峰等人的身後,往月牙關的兵營走。

 半條街都是兵營,一到兵營的布防範圍,鬧雜人等不準靠近半步,長長的古道兩邊分立著守哨的兵將,層層把守著,安定峰從馬車上翻身下來,副將尾其後,那些士兵一看到主將,立刻恭敬的行禮。

 “見過安將軍,陸將軍,張將軍,黃將軍。”

 安定峰點頭,領著陸張黃三位副將,腳步沉穩的走到馬車前,恭敬的開口:“請皇后娘娘移駕兵營。”

 這兵營重地,歷來沒有女人,此番皇后竟然御駕親臨,使得整個兵營的人都沸騰了,守在古道兩邊的士兵,齊刷刷的望過來,行注目禮,想看看傳聞中足智多謀的皇后究竟生得如何的絕世風姿。

 林青瑤還未下馬車,後面馬車上的莫愁和冰綃先下來了,還有那些尾隨在馬車之後的手下,全都翻身直馬,走到第一輛馬車前,莫愁上前一步掀簾,恭敬的開口:“主子,請下車吧。”

 “嗯,”錦簾掀起,輕風吹拂,陽光像金子一樣耀眼,灑在了錦簾之上。

 陽光之中,一翩然纖細的身影怡然而出,好似一抹春芽,帝著雨露的潤澤,清新的破土而出。

 那翹首望著的士兵,還有安定峰身後的副將睜大了眼睛看,皇后娘娘一身嫻雅,周身罩著冷沉的冰寒,還有那若有似無的蘭馨之香,空氣中飄浮著淺淺的香味,暗香襲來。

 一襲映著暗花的華衣,逶迤拖地,墨髮如云,松松的挽在腦後,隨意而自然,頭上除了一柱白玉流蘇簪,再無別物,臉上罩著一層薄紗,在風中輕揚,透著無數的神秘。

 即便蒙著臉,也可看出她光彩照人,這樣的女子讓男人移不開視棧,可是卻不免深深的懷疑,她竟然要鳳駕北征,還是弦月國開地辟地第一位的兵馬大元帥,就是男子也未必有這等殊榮,這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無法理解,為何聖上會讓她一個女子鳳駕親征。

 青瑤緩緩的下了馬車,緊隨其後的銀軒也下了馬車,一身的霸氣一覽無遺,看得安定峰一怔,這男手好妖魅,就是那個叫銀軒的副先鋒嗎,皇后手下的第一員猛將。

 安定峰是聽皇上如此稱呼他的,這男人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慵懶隨意間,擁有著豹的狠厲,獅的慵懶,虎的囂張,皇后果然不同凡響,身側的一個手下,便如此厲害了。

 安定峰領著屬下上前一步跪迎皇后。

 “臣等見過皇后娘娘。”

 兵營之外,那些翹首盼望的士兵,一見主子都跪了下來,他們哪里不跪,因此緊隨著安將軍的身後跪了下來。

 兵營重她,黑壓壓的跪了一層,青瑤走過去兩步,伸手輕扶起安定峰,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安將軍平身吧,軍營重地不講究那些俗禮。”

 “謝皇后,”眾人起身,安定峰走在最前面,大手一揮沉著的開口:“皇后娘娘,請。”

 青瑤微點頭,和安定峰一先一後的往兵宮走去。

 古道之上,只見她們這一行人里,男女都有,男的俊逸,女的俏麗,倒是十分養眼,不過當眾人看到最後面的小魚兒時,不禁有些嘩然,怎麼連小孩子都帶來了,還有一條純白色的狼和小狐貍。

 等到她們一行人過去,那些士兵忍不住湊到一起小心的議論著。

 “怎麼連小孩子都帶來了?這里可是兵營重地。”

 “聽說皇后娘娘要鳳駕親征,安將軍從別的營地調過來十萬兵馬,聽說皇后要親自上陣,操練他們。”

 “可能嗎?皇后。”接下來那士兵沒出聲,但大家心知肚明,這樣纖柔的皇后,讓人無法相信,也許她很聰明,有頭腦,但現在面對的可是十萬兵馬,日後面對的可是丹鳳國的十萬,二十萬,甚至更多的兵馬。

 營邸,寬大的大廳中,上首是一主帥的位置,平常是安將軍的坐的,下首兩排整齊的椅子,都是那些副將的位置,這里仍是機要重地,平時眾人在此商量營中大事,四周布防極嚴,士兵眾多,沒有指示,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

 今日有皇后在此,安定峰哪里敢坐主位。

 皇上的旨意,皇后娘娘仍兵馬大元帥,他只不過是她麾下的先鋒官,因此上首的位置自然是皇后坐了。

 “娘娘請。”

 安定峰恭敬的開口,手下的陸張黃三副將神色一怔,臉色有些隱暗,雖然將軍信服皇后娘娘,但他們還沒看到她的實力,所以有些難以相信,這樣一個纖柔有度的女子,竟然可以坐陣三軍統帥。

 青瑤並不理會那些副將的臉色,微點了一下頭,轉身高坐在主帥之位,安定峰坐在她的左側第一把交椅,銀軒坐在她古側的第一把交椅,余者皆順位而坐,小魚兒和莫愁還有冰綃等皆立在她的身後。

 大廳里一度氣氛很壓抑。

 安定峰抬首掃視了一眼身邊的陸戰云,沉聲開口:“還有人呢?”

 “馬上就到了。”

 陸戰云雖然對皇后不滿,但是對于安將軍卻很恭敬,忙站起身回話。

 他的話音一落,從大廳外面跑進來一個士兵,飛快的開口:“稟安將軍,各營的副將和參將們全都過來了。”

 “好,讓他們進來。”

 安定峰一開口,那士兵退了出去,很快從大廳門前走進來數道身影,各人抬首掃視了一圈,神色間都有些不以為然,甚至于有人看到青瑤生在首位上,而他們敬仰的安將軍倒坐在了下首,眼神流轉間,便有些惱怒,只是礙于青瑤的身份,而不便發作,甚至有人在心里嘀咕。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這女人就該回家抱孩子,奶娃子,跑到這里來湊什麼熱鬧,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竟然由著這女人胡鬧,而且這兵營重地,竟然連小孩子都帶來了,還連帶的多了動物。

 “見過安將軍。”

 那些副將齊聲喚,安定峰揮了揮手,站起身,為眾位副將引見:“這位乃是弦月的皇后娘娘。”

 “臣等見過皇后娘娘,”有氣無力的聲音,對于此次攻打丹鳳國的事,這些副將都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因為懸殊太大了,十萬兵馬去攻打人一個大國,他們有多牛,現在連帶隊的主帥,都成了一個女人,如果真的要攻打,也是安將軍做元帥,否則他們真的有氣無力了。

 青瑤冷睇著眼下心不在焉,有氣無力的狀態,根本不以為意,因為要想轉變這些人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接下來她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著,唇角陡的罩上血腥。

 “坐下吧。”

 大廳齊刷刷的分坐著兩排人,總兵,各營的副將,參將,人數眾多,一眼望去,足有二十多人,這二十多人里面,除了安定峰,似乎沒人相信她的能力。

 青瑤也不理會那些人,把眸光移到安定峰的臉上,緩緩的開口:“安將軍,十萬兵馬可調出來。”

 “是,娘娘,已盡數調了出來。”

 安定峰站起來回話,掉頭望向身後的副將:“陸戰云手下的二萬人,張沼澤手下的三萬,還有黃木楊的三萬人,還有我手下的兩萬人,正好十萬,此十萬全憑娘娘調度。”

 隨著安定峰的點名,陸,張,黃,三人站起了身,正是先前陪著安定峰一起迎接她們的幾人,這些人都是安定峰親自調教出來的兵,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對于皇后掛帥的事,很不贊同,神情很是落寞,而那些沒被點到名的副將,有同惜的眸光,有幸災樂禍的眸光,盡數望著上首的皇后。

 青瑤並沒表什麼態,也沒有一般登位者的一番言論,只是淡淡的開口:“明日演習場,十萬兵將集合。”

 說完便望向安定峰:“先散了,今兒有些累了,先休息會兒,明日開始整頓,如若不合格,我可不會講任何情面。”

 這話透著血腥詭異,很多人嚇了一跳,認真望過去,只見皇后依然一臉的平和,那些人呼了一口氣,只當戲言一般不以為意。

 想到皇后說散了的理由,很多人心里不屑,不就是坐了幾天的馬車嗎?竟然如此易累,看來還真是娘們,這樣的人能帶兵打仗嗎?

 后邸,青瑤一行人被安置在這里休息,獨幢的院子,院子里風景不錯,好幾座房子,大家分列了一下,青瑤和莫愁一間,小魚兒和冰綃一間,緊挨著青瑤的房子,至于銀軒和他的手下,離得她們較遠一些。

 此時小小的花廳里,傳來憤怒的尖叫聲。

 正是小魚兒氣恨難平的在跳腳:“娘,那些家伙太氣人了,你看到了嗎?竟然一副瞧不起女人的樣子,他們有多厲害,竟然瞧不起人,娘,當時若不是忍住,我真想跳出來罵他們一頓,他們這些忘本的家伙,沒有女人,他們是從哪里來的,石頭蹦出來的,還是天上掉下來的,現在竟然瞧不起女人,而且他們知道你是誰嗎?那可是個參謀長,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

 小魚兒是氣壞了,竟然連青瑤前世的身份都說了,這話完,害得莫愁和冰綃使命了的想,那個參謀長是啥子玩意兒。

 青瑤一冷的淡然,臉上罩著若有所思,根本沒聽情小魚兒說的是什麼?

 這些人的反應,她早就預料到了,一直以來戰場都是男人的世界,現在冒然出現一個她,打亂了他們詳和的世界,人家能沒有點反彈的情鍺嗎?但是她不著急那些人,眼下還是制定一套可行的方案,盡快操練起來,她們這里的動靜,只怕很快便會傳到其他的國家,那些人家不是弱智,不可能不防備。

 所以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青瑤正想著,從花廳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正是銀軒,一看到他,青瑤便揮手讓小魚兒和冰綃等下去。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銀軒有話要說。”

 “是,娘娘,”幾個人退下去,走在最后面的冰綃深看了皇上一眼,不知道主子是否習慣如此被人冷落,一向高高在上的人,到了這里,竟然如此低調,如果那些人知道眼前的人其實是皇上,只怕嚇得屁滾尿流了。

 花廳里,只有青瑤和銀軒兩個人。

 “我正想讓人去叫你呢?”青瑤出聲,招了招手示意銀軒走過去,兩個人坐在桌子邊。

 “有事?”

 銀軒的話里有隱晦的怒氣,一想到那些人竟然不把瑤兒放在眼里,便火冒三丈,那些蠢才,有眼不識泰山,不說他們,連他這個弦帝都敬佩她呢,要不然如何讓她掛帥親征,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拿十萬兵馬開玩笑。

 “嗯,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明日訓練士兵的事。”

 “你說,”銀軒看著她清亮的眸子,知道她一定計劃好了,正好聽聽她準備如何做,安定峰的能力他是相信的,不過青瑤還想讓這些兵馬更強壯一些,正是好事一樁,他何必阻止。

 “明日訓練,我準備從十萬兵馬中抽調出一些會鳧水的人來,最少要有一千人,這些人重點訓練他們的鳧水能力,聽命調用。”

 銀軒挑眉,眼瞳閃爍著興趣,她不會是想?

 “你是想到了萬鶴國的人很可能趁我們兵犯丹鳳國的時候,從月壤國而過,兵犯我邊境是嗎?”

 弦月的北部面臨的正是月壤國,而萬鶴國在月壤國的西部,緊鄰著丹鳳國,如果弦月從凰轅國攻打丹鳳國,那上官昊一定會動手,有樣學樣的,從月壤國借掉而行,攻打弦月國。

 “皇上也想到了,”青瑤眼瞳閃過火花,心底對皇上不由得敬佩幾分,很多時候,她一開口,他是早已想到了,可說他們兩個人的智力相當,強強聯手,一定會攻下丹鳳國的。

 “嗯,我早派了人嚴守著北部的邊境,不讓上官昊領人渡河而來。”

 弦月國的北部邊關,有一條寬闊的大河,河寬幾百丈,一眼望不到邊,除了船隻,根本不可能過得來,因此青瑤才會想到訓練一部分鳧水的人,只要這些人潛進水中,就是來再多的船隻,也只能無功而返,那上官昊就別想成功。

 “那樣雖然好,但是有更省力的方法,訓練出一千鳧水之人,潛入水中,只要他們船隻靠近,便潛進水中,弄翻大船,讓他們想過來都不行,在水中,那些人根本不是我們人的對手,這樣用最少的兵力對付他們,豈不是省事,冬天的時候,河水結冰,他們一定會從冰面上過來,我們只要讓一千弓箭手,射殺敵人,那些箭弩,都是改良過的,只要射出去,不是殺死一個,有時候爆炸開來,可以殺傷兩三個,這樣上官昊還敢過來嗎?”

 青瑤的眼瞳陰暗暗的,銀軒的心底閃過嘆息,這女人真是太厲害了。

 “就照瑤兒說的去做。”

 “好,”青瑤點頭,打了一個哈欠,她還真有些累了:“皇上,去休息一會兒吧,明日見。”

 “好,你去休息,”銀軒的眸光里滿是寵溺,微點頭,示意她去休息,自己目送著她走出去,門外有莫愁的聲音:“主子要休息會兒嗎?”

 “嗯,進寢室休息一會兒吧。”

 兩個人腳步漸遠門外走進來兩個手下,恭敬的望著銀軒:“主子,你要不要休息?”

 “嗯,回去吧,”銀軒懶散的起身,神態慵懶得像一隻偷閑的貓,其實更多的時候,他愿意自已是一個江湖人,一個俠客,那樣就可以快意江湖了。

 今兒個,他本來還擔心瑤兒受到挫折,想過來給予她寬慰,沒想到是他想多了,那丫頭看得很開,還想出如此周密的安排,一方準備進攻丹鳳,另一方還顧慮著腹背不受制于敵,想到她的每一個新穎的觀點,銀軒的臉上掛著笑意,心情明顯的愉悅起來。

 第二天中午,因為是夏初,太陽已是極火辣,照耀在頭項上方。月牙關的大後方,有一座平坦的山地,這里是平時將士們練習的地方,此時,塵土飛揚,一身銀色盔甲的青瑤,領著幾個人飛奔而起,掀起半天空的塵土,緊隨她之後的是莫愁和冰綃,還有小魚兒,她正一臉興奮的端坐在冰綃的前面,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空曠的山地上,十萬兵馬已到了一半,有人高坐馬上,拉著韁繩,打著圈兒,那馬匹不時的尖溜兒叫。

 震得樹林中的鳥雀盡欺飛走。

 另有一些士兵棄馬坐在山林邊乘涼,不時的調笑著。這其中還聽到偶爾的幾聲調笑,伴隨著諸如,女人竟然上戰場的譏諷聲。

 青瑤高倨馬上,神態狂妄睥睨,看著這些人懶散不成形的態度,也不生氣,罩著面紗的臉看不清她的模樣,只見那一雙冰瞳一閃而逝的犀利,唇角一勾,一抹血腥的妖嬈之氣閃了開來,手一伸,身後的凰尾琴已拿了出來。

 現在她的琴,就是她的魂,早已和她溶為一體了。

 莫愁和冰綃等一看主子的動靜,早放松了整個心態,隨和的望著她。

 輕風揚起她臉上的面紗,飄逸柔美,高倨馬上,那凰尾琴隨意的擺放在馬背之上,蔥白玉指一抖,便是一串悅耳動聽的音符,好似山間甘甜的泉水,先前狂躁不安的士兵和馬匹,一下子安靜下來。

 不管是馬上的還是端坐在石頭上的士兵,全都被吸引了,掉頭癡癡的望過去。

 這琴如酒,動聽悠揚,好似把人帶進了青山白云,那般的肆意親和,好似欲乘風歸去……

 忽爾琴音陡的拔高,直上九天雲宵,好似萬馬狂奔,聲聲震耳,踐踏過人的心房,大家只覺得心慌,不安,每個人都覺得冷汗往下流,窒息似的喘不過氣來,這時候已有士兵從馬上跌落下來,在地上翻滾著,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在地上翻滾。

 一時間整個山地間,天地變色,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好好的聽個曲子,幾乎能要了他們的命,究竟是怎么回事?

 遠處,馬蹄聲翻滾而至,好似浪潮,紛揚的塵土好似漫天的飛霧,根本看不清人影,為首一人沖了過來,當先一步從馬上翻滾而至,領著身後的兩萬兵馬,高聲而叫:“娘娘,請饒過他們一次。”

 安定峰的話好似一聲巨雷炸響了所有士兵,那些翻滾著的人掙扎著跪下來,哀求著:“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青瑤陡的一收琴。

 山清水秀,天地間一片平和,熱辣辣的陽光穿透枝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只見那些士兵,一臉的狼狽不堪,汗水粘連髮絲,衣服上全是塵土。

 青瑤高倔馬上,冷冷的掃了過去,周身的殺機,泰山罩項似的籠罩著整個天地,那些人現在算是識了這個女人的狠心。

 她可是有備而來,就在剛剛一瞬間,他們就在生死邊緣之間掙扎了一番,如若不是他們還有用處,剛才只怕命就沒了。

 一想到這個,每個人都肝膽俱焚,再也不敢小看這皇后娘娘。沐青瑤冷冷的掃過去,沉魅的聲音響起:“陸戰云。”

 陸戰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飛快的開口:“屬下在。”

 “領著你的人到西邊的空地上跪兩個時辰。”

 “什麼?”底下有很多人叫了起來,不過一想到之前這個女人的狠辣,馬上噤口不出聲,就是副將陸戰云,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恭敬的領命:“是,娘娘。”

 陸戰云起身,把他帶領的一部分人往一邊趕去,諾大的山林邊,黑壓壓的跪著一群人。

 青瑤剛處置了陸戰云,抬首掃了一眼,場上除了大將軍安定峰,和他手下的兩萬兵馬,似乎還差一部分人,一目測去,發現沒有黃木楊的人,臉色陡的陰驁,看來這男人真夠囂張的。

 今日她若不處置他,她就不是沐青瑤。

 諾大的山林中,一點響聲都沒有,靜濫無聲,大家不敢多說一個字,剛剛經歷了生死,誰還敢膽大妄為。

 遠處再次有馬蹄聲響,黃木楊領著他的兵馬趕來了,只不過他來遲了,如果這是進軍途中,如此怠慢,論罪當死。

 黃木楊一馬當先的趕了過來,只見諾大的練習場上,一片寂靜,副將陸戰云領著一幫人跪在遠處,黃木楊奇怪的挑眉,他們晚兒晚上幾個人商議好了,一定要給皇后娘娘一記悶棍,讓她知難而退,就算要統一七國,也是男人的事,而且主帥的位置也應該是他們安將軍,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的掛帥,只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黃木楊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開口。

 青瑤手中的一條黑色的馬鞭好似脫水的蛟龍般飛奔而起,帶著凌厲的殺氣,不容黃木楊反映過來,那馬鞭已困住了他,沐青瑤手腕一抖,黃木楊的身子已被甩落到馬下,青瑤的聲音陡的一沉。

 “拿下。“

 她的話音一落,莫愁冰綃身形一動,兩把寶劍帶著寒潭之氣,架到了黃木楊的脖子上,黃木楊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心驚膽顫的開口:“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青瑤冷哼一聲,姿勢狂傲睥睨,冷睇著黃木楊,冷如冰的聲音響起。

 “黃木楊,一個小小的副將竟然如此狂妄,你那等小小的心思,難道以為本帥不知道,今日綁了你,信不信明日便有人替代你的位置成為本帥忠心耿耿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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