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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皇后》第145章
鳳臨天下 第一百四十五章 恩 愛

 冬日,古道兩邊,景物蕭條,朝霞破層而出,天地間萬物皆有光輝,小小的丫頭,身著粉色的羅裙,好似翩纖的彩蝶,招搖的晃動著小腦袋瓜兒,兩串櫻紅的珠花,就是冬日最亮麗的花朵。

 青瑤和慕容流尊相視一笑,自然的牽起手,緊握著,從此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把他們分開,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兩個人躍身跳上馬車,馬車前面,駕車的是明月,而莫愁和冰綃等人自覺的騎馬尾隨在後面,而且遠遠的離了一戴,現在是皇上和皇后一家人難得團聚在一起的日子,經歷了干辛萬苦得來的這幸福的甘果。

 馬車內很快飛揚起笑聲,是小魚兒嬌揚的說話聲,飛泄出來,順延而下,一路往北而去。

 馬車內,慕容流尊緊拉著青瑤的手,直到這一刻,他心頭的不安才隱去,周身收斂起寒芒,嘴里的腥味慢慢的消去,服用了明月鎮定心神的藥已好多了。

 小魚兒望著坐在一起的父皇母后,心頭忽然釋然,前情後世的等待,這一刻忽然放開了,甚至於想到,也許她們前世的那一個恍神,就是為了讓她重生在這里,與這個男人相遇,這就是她們彼此的使命。

 心潮澎湃,激蕩無比,忽然覺得少了些什麼,發出一聲驚呼。

 “娘,小白留在那戶人家了,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幫我好好照顧它。”

 小魚兒話音落,想起那大嬸發白的臉,嘴角自然地勾出笑意,雖然大嬸很害怕,但答應了幫她照顧,就一定會照顧得好好的,她再回京來,一定會接它回去的。

 “人家答應了你,一定會幫你照顧好的。”

 青瑤安撫她,真佩服了這小丫頭的一驚一乍,不過想起她昨晚拼了命的救她,不由伸出手緊握著她的手,一起放進流尊的手心里,沉沉開口:“以後,我們一家人要相親相愛的,永遠在一起,流尊,我們會永遠在你的身邊。”

 慕容流尊清明冷漠的眼神注滿了神彩,用力的點頭。

 這一刻,盛滿荊棘的心開出了鮮艷的花朵,那些陰影離得他越來越遠了,他的腦海閃現了一些模糊的影像,那麼快,卻抓不住,乾脆放棄了去想,現在有娘子,有女兒,他已知足了。

 馬車一路狂奔,往天山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便生出一些笑料,馬車內總是響起旖旎無比的話來,就是小魚兒也聽得臉紅心跳,最後堅持要和莫愁共乘一騎,她是實在受不了父皇那股粘糊勁兒,她可是個小孩子……

 馬車內,流尊又纏上了青瑤,拉著她的手臂,一臉笑的叫著:“娘子,我們玩親親,我們玩親親吧。”

 青瑤一臉紅,知道外面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此刻只恨有個地洞好躦進去,一向冷若冰霜的她,這下真是跌到地扳了,那一晚只不過是為了喚醒他心中的理智,所以她才會突發奇想,一擁吻了他,誰知道這男人,現在整日想著那個吻了,哪里一不舒服,便讓她親親,說那樣就不疼了,好舒服的感覺。

 “這次又怎麼了?”

 青瑤小聲的嘀咕,不滿的瞪著這廝,這廝經過幾日的觀察,一點也不像先前的害怕她生氣了,越發的楚楚可憐,捂住胸口,裝模作樣的開口:“娘子,胸口好悶,娘子親下就不疼了。”

 “你?”

 青瑤怒目瞪他,伸出手輕彈他的腦門,流尊立刻發出一聲驚呼,不過並未妥協,因為兩個人一直坐在馬車里,有的是時間和娘子耗,現在他是越來越喜歡親親了。

 娘子親他,他覺得娘子喜歡她,他親娘子,覺得娘子好香啊,不過誰親誰,都很高興。

 青瑤看著這樣賴皮的他,翻白眼,有好幾次準備棄馬車把他一個人扔在馬車上的,不過明月卻聲明,娘娘還是陪著皇上吧,這樣子的有利於皇上復原,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極力忍住笑意的。

 青瑤只得陪著流尊坐在馬車里,一路受這男人茶毒,誰說他弱智來的,明明陰險得很。

 此刻一張俊逸的臉乘她不注意,一個趨身,偷了香,得意的笑了起來:“娘子,好香啊。”

 “你啊?”

 青瑤無奈,只能任由他了,馬車內安靜下來,馬車外的人同時在心里默念一句,看來皇上偷香成功了。

 天山,終年積雪不化,白雪籠罩著天地間,一片晶瑩,純潔無比。

 青瑤等人下了馬車,仰頭望著高山,能上得了這山顛之上的人,內力要極深厚,他們這一群人里面,除了皇上,只怕連南安王也未必上得去,青瑤望了望身側的流尊,掉頭吩咐南安王:“你們在山腳下吧,我陪皇上上山,那赤霞老人乃天外奇人,只怕生性怪僻,我們這麼些人上去,必然遭他嫌戾。”

 “好。”

 南安王點頭領命,望向身後的幾個人,大家正抬首望著沖入雲宵之中的天山,暗自嘆息,這山可真高啊。

 明月先給皇上服用了丹丸,稟報主子,除了攀山別再使用內力,因為前一陣子他劫牢,已經歷過一次大的血逆,如果再有一次,只怕兇多吉少。

 青瑤臉色凝重的點頭,只要見到赤霞老人,一定會求他救回流尊的,而且聽說赤霞老人平生最愛這個徒弟,應該很珍惜他的性命,不會見死不救的。

 “好了,我們上山了。”

 流尊見青瑤說完了話,早高興的伸手抱著青瑤,高興的開口:“娘子,我們上山去。”

 說完腳下一拭,人已如大鵬鳥似的腳尖輕點崖壁,攀崖而上,眨眼只剩下一個小黑點了。

 小魚兒望著高山上失去蹤影的兩個人,心里感嘆:“但願赤霞老人能修復父皇的內力,這樣就可以對付上官昊那個賤男人了,只要一想到他頂著父皇的臉面,在宮中生活著,我就氣得想罵人。”

 小魚兒發著恨,莫愁立在他的身側,柔聲安撫她:“公主放心吧,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流尊和青瑤上了天山,山頂潔白無垠,一個人影也沒有,白茫茫的天地中,隱約可見一竹屋,青瑤拉著流尊飛快的走了過去,一直走到竹屋門前,清潤的聲音響起。

 “請問赤霞老人在嗎?”

 一連問了兩遍,也沒人應聲,青瑤微微感到詫異,記得她曾聽流尊提過,這天山之上除了師博,還有一個小師弟照應著,怎麼現在一個人影也沒有呢?心里暗自詫異著,推開虛掩的竹門,竹門內,簡單的擺設,竹椅竹桌,牆上掛著淡雅的水墨畫,雖然是最簡單的布置,可是卻透著一股兒清雅,還有那種離塵之味。

 青瑤走進去,用手一抹桌面,手上立刻沾染了厚厚的灰塵,這里似乎好久沒有人來了,心下難安,赤霞老人怎麼不見了?

 “流尊?”

 她回首喚了一句,沒聽到反應,掉頭只見流尊走到竹屋里面,對著一架瑤琴發呆,不由得心里染起欣喜,悄然的走到他的身後,輕輕的問:“是不是對這里有些影像。”

 流尊點頭,回首望著青瑤:“腦子里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可是卻抓不住。”

 青瑤一聽他如此說,早高興了,雖然沒有看到赤霞老人,但是留在這里,說不定可以讓流尊恢復記憶,於是決定留下來一晚,看看能不能讓他甦醒過來,這里是他住了很多年的地方,與別處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流尊,今晚我們住下來。”

 “好啊,好啊,娘子,今晚我和娘子一起住,沒有別人,就我們兩個人。

 流尊的注意力不在房子上,轉移到青瑤的身上,發出雀躍之聲,青瑤翻白眼,不去理會他,轉身徑自往一邊走去,卷袖撩擺,打來水把桌上的灰塵,擦了一遍,流尊便跟在她的身後安安靜靜的幫著她,兩個人等到收拾了竹屋中的一切,天邊的最後一絲晚霞落了下去。

 忙了半日,還沒吃晚飯呢,好在山上什麼都有,青瑤對於做飯還是手到擒來的,一番功夫下來,已煮了香噴噴的白米飯,並做了兩個小菜,再多的也沒有了,不過流尊卻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嘖嘖稱奇:“娘子,好好吃啊,這是娘子做的啊。”

 把一碗白米飯吃得乾乾凈凈,青瑤沒什麼胃口,只顧看著他吃,現在的流尊雖然智力低下,可是他那份渴望愛的心,還有依賴她舉止,總能讓她想起他們從前,他陪伴她的日子,那般細心,那般體貼,只是那時候,她選擇了忽視,現在想起來,卻似水般的流淌在心底。

 吃完了飯,收拾乾凈,青瑤領著流尊在山頂上逛了兩圈,以前他曾在這里習武,生活,總該留下一些痕跡,不過流尊似乎真的感應到一些什麼,整晚都很安靜。

 “有沒有想起點什麼?”

 青瑤柔聲的問,流尊抬頭看天,今晚難得的天上有月亮,他凝著的眉慢慢的舒展,如水的聲音響起:“好像我曾在這里住過。”

 他一說完,青瑤便高興起來,說明他的記憶正慢慢的恢復過來,只要他醒過來,什麼事都好辦了。

 “流尊,來,坐下,娘子彈一首曲子給你聽。”

 青瑤抽出背上的凰尾琴,從前曾聽他吹過蕭,吹蕭的他是最動人的,現在她也想彈琴給他聽。

 兩個人席地而坐,寒夜涼如冰,青瑤輕輕的撫琴,流尊細心脫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靜靜的聽著她的琴,琴音在高山之上悠揚的響過,空靈悠遠,兩個人沐浴在月色中,周身染了白芒,好似世外天仙,如果可以,真想從此不理紅塵俗世,就這麼單純的生活著。

 一曲終,青瑤回頭,只見身側的男人,認真而專注的聽著,雖然她知道此刻的他未必能懂她的琴,但他依然聽得那麼認真,揚起璀璨耀眼的眼晴,笑著柔聲開口:“娘子彈得真好聽。”

 “謝謝。”

 青瑤笑了,拿起琴牽著他的手往竹屋走去,山上本就寒冷,現在的他不比從前,不能隨意的運力御寒,所以十指如冰,兩個人一走進屋子,她放下手中的琴,拉著他的手自然的放在唇邊呵氣,一邊柔聲的問:“好點兒沒有?”

 他雙眸閃著熾熱的光芒,定定的望著她,那櫻紅的唇好像香甜的點心,那眉眼好似畫一樣,娘子真的好漂亮啊,好似仙女一樣,腦海中似乎也有這樣的記憶,他柔柔的親她,不由自主的順著本能的反應湊了過去,輕輕的吻住她,好似那是一個精致易碎的陶瓷,兩個人的唇都有些涼,慢慢的熱氤起來。

 流尊的大手自然的摟過她,加深唇上的吻,這一次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輕輕的啄食,而是深深的纏綿的吻,似乎要把所有的熱情都吻進去,那些相思,那些刻骨的壓抑,統統化為千般的柔情,萬般的輾轉。

 大手一伸便抱起她轉了一個身,往床榻上走去。

 青瑤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前兩次是朦朧間,這一次她是清晰的,他才是迷蒙的,但是她心甘情願的承受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們是夫妻,這種事夫妻來做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唇角輕吟出聲:“流尊。”

 “娘子,我愛你”流尊喜悅的在她耳邊低吟,全然感官的投入做這件事,順著腦海中的那些記憶,一一的摸索進行著,大手自然的扯掉她的外衣,然後是白色的褻衣,吻移到她的眉間,然後一點點的細膩的輕嘗著,不時的發出滿足的嘆息。

 “娘子真的好香啊。”

 青瑤顫了一下,對於那大手游走過的方向,那陌生的觸感還有些不適應,身子僵硬著,幾乎是同一時間,流尊便有些察覺,一動也不敢動,就那麼俯身凝視著她,眼瞳跳躍著兩小簇的燈花,青瑤清晰的在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臉,繃得很緊,不由輕盈的蕩出笑意來。

 流尊一下子歡欣起來,再次咬上她的嘴,親吻起來,好一番纏綿,這纏綿中陸陸續續的有記憶襲上心頭,他們的初夜,是香醉濃郁中完成的,他的摸索,她的火熱,是那長般的完美,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現在是清馥郁蔥的,清新得好似一葉嫩芽,第二次是他的算計,這一次卻是全心的體驗,竹牙床,輕盈的響聲,如水一般的溫情。

 他的黑瞳閃爍著慧光,所有的一切盡數涌現到腦海中,他心中升騰著的是一顆感恩的心,讓他在最落魄的時候,得到了最愛,原來當日師博所說的劫難在此,若沒有她,就沒有他,原來她果然是踏世而來的救星,更是他的所愛。

 愛纏綿,越來越熾熱,前塵往事,化成深深久久的纏綿。

 他渾沌的思緒早已清明,卻仍甘願做她心目中的那個癡童,享受著她的細膩關愛,此種光景,一生難求。

 “娘子,我愛你。”

 唇齒間的昵喃更添火熱,竹屋內一片旋旎,是愛的升華,一遍遍的熾放著熾熱,輾轉纏綿,似要把那失去的彌補回來,直到青瑤沉沉的睡了過去,他小心的半俯身子,嘴角是滿足的笑意,大手輕輕滑過她香汗淋淋的臉,一寸一寸,愈見溫柔。

 “瑤兒,此生有你足矣,我們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眸光清明深幽,哪里還是一個七八歲的癡兒,他的記憶已全然的回來了,老天永遠那麼公平,讓他痛苦過,卻給了他至寶,所以他不怪不恨不怨,命運是公平的,但是他不會讓人亂了弦月的江山,這是他和瑤兒的心血……

 早晨的霞光透過竹屋的窗欞,好似金紗似的灑在房間里。

 床榻上的人酥軟的醒過來,慵懶的睜開眼,掉頭望向身側的男子,他的臉就像神斧雕刻而成的,精致天然,手指不自由主的輕觸上去,一寸一寸的輕摸,最後留在他的唇上,都說薄唇的男子寡情,原來這話也不盡然,在她心目中,他就是天下最癡情的男兒了。

 “流尊,不知道你醒過來,是否會記得這一切。”

 她輕喃,因為太專注,所以完全沒注意到那薄薄的唇形勾起來,隨之身形動了一下,青瑤立刻縮回手,想到昨夜兩個人的熱情纏綿,不由紅了臉頰,這一場歡愛之中,自已似乎占了他的便宜似的,他渾沌無知,她卻是清晰的。

 青瑤正想起身,一條長臂伸了過來,摟住她的腰,慵懶撤嬌的聲音響起:“娘子,你醒了?”

 “嗯。”青瑤頭也不敢抬,所以沒有看到頭頂上方,男子精亮的眼神,鬼魅誘人的笑意,滿足的收緊手臂緊摟著她。

 “娘子以後一定要愛我疼我,照顧我,因為我是娘子的人了。”

 頭頂上方傳來邪魅的聲音,青瑤的臉頰燒燙一些,把臉埋進某人的臂彎。

 某人極力耐住笑,再接再厲:“娘子以後不要不理我,也不要生我的氣。”

 他的話音落,青瑤眨巴著眼晴,聽這話總覺得怪怪的,似乎透著不尋常的氣息,飛快的抬頭望過去,只見頭頂上的男人一臉雙眼晴清明,一臉的笑意,和往常并沒有差別,而且兩個人此時的姿勢怪別扭的,都沒穿衣服,腰上搭了一件紗金,遮蓋住了重要的部位,可是卻自然的摟在一起,青瑤趕緊掙扎著欲起來,流尊看著嬌羞的她,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她,也不同於沙場上的她,喉頭一緊,卻也忍住,昨夜可是累壞了她的,忙放開手,怕再粘在一起,自已又控制不住了。

 “好了,我們起來吧,赤霞老人不在天山,娘子要想辦法找人幫你修復內力。”

 青瑤一邊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一邊柔聲的開口,動作優雅的穿好衣服,站到地上,見他沒有動靜,趕緊催促起來:“快穿衣服,娘子去給你煮點粥。”

 “好。”

 他笑起來,望著她走出去,這樣的日子雖然平坦,卻是溫馨的,與世無爭的,也會是他記憶深處最難忘的。

 等到青瑤一離開房間,慕容流尊的眸光陡的暗沉下去,黑瞳閃爍著寒芒,幽幽如冥夜的嗜血修羅,好你的上官昊,竟然敢給朕來這麼一出,還有西門新月,本來朕還覺得愧欠於她,所以才會先去見她,想和她先行說一聲,為了彌被她,朕甚至準備讓南安王立她為貴妃,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該死的可惡,也許從頭到尾這女人都只是個蛇蝎美人,只是她那份嬌柔做作掩蓋住了她的丑陋。

 想來這幾個月的折磨也是他識人不清所致,怨不得任何人,不過這江山即會讓你上官昊任意妄為。

 眼下最要緊的是該如何修復內力,沒有外界的幫助,如果自已強行修復,一個不懼血脈逆流,便會走火入魔,如果師傅在這里,一定會幫助他的,可是現在這里沒人,想到師博,慕容流尊微瞇起眼瞳,他老人家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麼長的時間,最重要的連小師弟都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流尊正在凝眉深思,耳邊響起青瑤的清呼:“流尊,快起來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吃完早飯還要下山呢,我會找到內力修為高深的人來幫助你的。”

 她說完,流尊盎然的仰起一個笑臉,手腳俐落的穿衣下床,很快一個翩翩的公子出現了,青瑤滿意的點頭,現在的他俊逸非凡,永遠是引人眼線的那一個,如果不說話,不知道可以吸引多少女人的芳心。

 兩個人相偕著一起坐下來用膳,吃了青瑤親手做的米粥,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戀戀不舍的離開,一起往山下而去。

 流尊的記憶已恢復,只是還依戀著瑤兒的疼護,所以一時在她沒有發現的時候,依然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是對於內力的運用,已適當的調控了,所以並不影響自己。

 兩個人下了山,山下小魚兒和莫愁他們幾個人早就翹首期盼,等看到他們兩個人下山里,似乎比之前上山更恩愛了,眉宇間也神志清明,幾個人都以為皇上已康復了,小魚兒飛快的躍過來,一把抱住流尊。

 “父皇,你是不是好了,真是太好了。”

 青瑤一看小魚兒的高興勁,眼神黯淡下來,南安王等人心頭一沉,緩緩的開口:“不會是?”

 青瑤點頭:“赤霞老人不在天山,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幾個人一聽,不由焦急起來,那現在怎麼辦?青瑤抬首掃了一圈,眸光幽遠清明的望向蒼茫之中,心情沉重的開口:“現在要到哪里去找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來幫流尊恢復內力呢?流尊的內力本是極高的了,而要與他一般已極難找了,還要高于他,只怕這天下間是極難有的?”

 青瑤的話音一落,一直未說話的冰綃,緩緩的開口:“娘娘,說不定有一個人可以?”

 “誰?”

 她的話立刻引來了眾人的重視,青瑤更是迫切的注視著她,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冰綃凝著眉,一字一頓的開口:“我曾聽皇上和上官昊提起過一次,好像是住在云澗谷的谷主瑤池夫人,傳聞瑤池夫人早年很愛赤霞老人,因為不得所愛,便發誓永生不出谷,留在云澗谷內,聽說她的武功,和赤霞老人不相上下。”

 冰綃說完,青瑤立刻掉頭望向身側的流尊,只要有一丁點的希望,她不會放肆的,只是那云澗谷在什麼地方?

 “誰知道云澗谷在什麼地方?”

 青瑤一目下去,幾個人都搖了搖頭,不過冰綃好歹知道一些線索:“聽說離此路途遙遠,好像是一南一北,當初那瑤池夫人得不到所愛,便躲得他遠遠的。”

 “好,那我們先向南而行,一路打聽,一定要找到云澗谷。”

 青瑤一聲令下,眾人翻身上馬,她和流尊依舊坐馬車,返道而行,一路向南而去。

 一路上見到了不少的告示,竟然是青瑤和南安王的畫像,大街小巷貼了很多,那告示上的罪名,皇后謀逆,南安王劫獄。

 因為這些告示,幾個人不敢再留宿在大集鎮上,青瑤易容成了男裝,南安王也戴了黑色的斗篷,一行幾個人低調的往南而去。

 一路走一路打探,竟真的打聽到云澗谷這個地方,云潤谷原來就在維城的邊緣。

 青瑤不禁想起素歌姨娘來,姨娘似乎嫁的就是維城的人,夫君還是個武林盟主,不過她們可沒空去拜會她們。

 走走停停的,眨眼過去了一個多月,冬日早過去了,初春襲來,嫩綠的柳枝上長出了新芽,滿山頭的嫩綠,鳥雀在林間鳴叫。

 一行人在山腳下,仰望高山,云潤谷就在這片高山之中。

 棄車登山,暖陽在枝葉間晃動,耀眼的光芒閃爍著。

 流尊和青瑤走在最前面,莫愁照顧著小魚兒,其餘人尾隨其後,一路攀崖而上,極是幸苦。

走了半日,忽然眼前出現一處深淵,中間吊著一處鐵索,那索不過手臂粗,卻要人走過去,這要輕功高深的人方能過去,普通人根本上不去,幾個人立在深淵之前,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應。

 這時候,從身後傳來幾聲笑語,兩個身著羅裙的婢子,手挎花籃動作優美的走了過來,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並不多看一眼,自顧說著話兒往前走去。

 “這兩日夫人極是高興呢,”

 “是不是來的那個人有關?”

 “差不多吧。”兩個人說著便準備登索離去,青瑤陡的跨前一步,柔聲開口:“兩位姐姐請留步。”

 那兩個說話的丫頭停住腳步,掉頭望了過來,微笑著點頭:“什麼事?”

 “請問瑤池夫人是否住在這里?”

 “是。”其中一個身著紅衣的婢女點頭,詫異的挑眉,似乎直到此時才看清她們幾個人似的,上下打量了一遍,緩緩的開口:“你們找我們家夫人?”

 “是的,就說沐青瑤來拜會瑤池夫人。”

 “若是想見便過來吧。”那紅衣婢女不卑不亢的開口,轉身和另外一個婢女登索離去,兩個人走在鐵索之上,仿若平地,但眾人已看清,這兩個人輕功極高,衣決飄飄,恍若神仙妃子,眨眼便到了對面,走進山谷里去了。

 青瑤掃視了身後的人一眼,如果說登天山,她們幾個人不能完成,但是這鐵索,還難不到她們這些人,先前只不過不敢貿然闖進去,既然那婢女說可以進去,那麼她們就進去一見又何防?也許這些人壓根不把她們放在眼里吧,青瑤挽唇一笑,淡雅的開口。

 “我們進去吧,想來這瑤池夫人是有些能耐的,連小小的婢子,輕功竟然如此了得,想來本人一定擁有極厲害的身手。”

 “是,娘娘。”

 身後幾個人同時應聲,小魚兒望著那鐵索,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驚叫起來:“娘,我怎麼辦?”

 “讓你王叔帶你過去。”

 青瑤一言落,已領先往鐵索之上飄去,有輕功的人,其實並不覺得這鐵索有何可怕,只要點到鐵索,借力而行便成。

 流尊緊隨著她的身後往對面而去,明明是高大的身子,卻輕盈得如一片鴻毛,白衣飄飄,墨髮飛舞,俊美的臉上,星月流轉,像夜空的上弦月,櫻花一樣美麗的唇微微的勾起,誘人異極,在鐵索之上飄然遠去,好似天外謫仙一般,引人傾目。

 對面的山崖之上,此時正有一雙美目悄然的散發出光芒,隱在瀑布之下。

 一行人很快穿過鐵索,進入了云澗谷,靜謐的半空里,只聽得小魚兒哇啦哇啦的尖叫:“娘,我害怕,我害怕。”

 只到南安王慕容流昭沉穩的聲音響起:“到了。”

 她的一顆心才落地,陡的睜開眼,幾個人已置身在繁花盛景之中,身側是滿視野的鮮花,五顏六色,蝴蝶翩翩起舞,近處碧草氤綠,遠處是銀光灼灼的瀑布,半空,幾朵浮云肆意的漂浮著,這里真的是世外仙谷。

 這瑤池夫人可真會享福,竟然躲到這個地方來了。

 幾個人順著青石小經一直往前面走,慢慢的有說話聲,幾個婢子迎面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先前遇到的那個紅衣婢女,一看到青瑤她們倒是怔住了,似乎全然沒想過這些人竟然輕而易舉的過了鐵索,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她身側穿綠衣的丫頭,陡的沉下臉,嬌喝一聲。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私自闖進云澗谷?”

 青瑤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淡然的抱拳:“在下等拜見瑤池夫人,剛才在對岸遇到這位姐姐,她讓我們過來,所以打攪了。”

 青瑤的話一落,綠衣婢子黛眉一挑,不滿的望向那紅衣婢女。

 “紅姐姐,你怎麼隨便讓人進來了?夫人若是知道又要罰你。”

 原來穿紅衣服的女子叫紅兒,此時有些啞然,她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這些人竟然武功厲害,輕而易舉的進了谷。

 “沒事,綠兒。”紅兒坦然的搖頭,她已看出眼前的這些人都不是尋常人,若她們堅持要見夫人,一定會見到的,倒不如坦然一點。

 “你們稍等一下,我去稟報夫人,夫人若是見你們,你們就進去,若是不見,請你們原路返回。”

 “有勞了。”青瑤抱拳,紅衣婢女轉身正準備去稟報夫人,忽然佩環生響,空氣中飄來濃郁的花香之氣,周遭的人蕭然起敬,皆恭敬的立於一邊,幾個婢女同時開口。

 “蓮姑娘。”

 “好了,什麼事?”一聲慵懶嬌柔的聲音響起,聲到人到,青瑤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個身穿鵝黃薄裙的女子盈盈立於面前,只見她美目流轉,靈動逼人,臉上罩著若有似無的淡漠,這女子不似一般的俗脂水粉,高雅純凈,皎若朝霞。

 這女子的眸光隨意的掃過青瑤的臉,隨后落到慕容流尊的身上,只多停留了一刻,又挨個的望了過去,最后後掉頭望向紅衣婢女,那紅衣婢女恭敬的回話。

 “稟姑娘,這些人要見夫人?”

 “夫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的。”女子的臉色冷意一起,紅衣婢子慌忙跪下來:“婢子該死。”

 青瑤一看眼前的狀況,忙上前開口:“是我們要見瑤池夫人,請別為難這位紅幾姑娘。”

 “你又是何人?”

 這位蓮姑娘似乎有些高傲,神態極端高貴,眼神斜睨向青瑤,青瑤身後的莫愁和冰綃一看這女人對主子無禮,當下臉色冷沉下來,趨前一步,就待發怒,青瑤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們兩個人的動作,今日她們是有求於人,所以盡量和緩一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起沖突。

 “在下沐青瑤,因為有事求見瑤池夫人,請姑娘代為引見。”

 那蓮姑娘淡淡的掃了青瑤一眼,眼光又落到了慕容流尊的身上,淡然的開口:“家師今日有客,你們還是出谷去吧。”

 說完轉身準備離去,青瑤眼神幽暗下去,原來這蓮姑娘是瑤池夫人的弟子,難怪如此清高,想必武功也是極高深的,不過她們既然進來了,斷然沒有見不到人就出去的話,她一定要讓流尊恢復功力,當下身形一移,便欲擋蓮姑娘的去路,誰知道那蓮姑娘的背後好似長了一雙眼晴似的,在青瑤一出手的同時,身形一掠而過,陡的轉身和青瑤過起招來了。

 這蓮姑娘使的武器,竟然是一朵蓮花,剛才斜插在腰間,柔和貼在鵝黃的衣衫上,竟似繡上去似的,哪里知道這根本是個兵器,薄且利,蓮花頂部還有按扭,一按便有銀針花出來,十分的厲害,不過青瑤並不是吃素的,她不想和這位蓮姑娘久戰不決,身后的凰尾琴一抽,橫掃出去,排山倒海似的威力發揮出來,瞬間,谷中鮮花倒了一大片。

 流尊一看青瑤和人打起來,眼瞳陡沉,漬寒的嗜血之的氣溢起,冷沉的開口:“娘子,我來幫你。”

 此言一出,那蓮姑娘心內一顫,抬首望過去,只見俊美的男人一臉的寒冰,冷盛盛的望著她,竟夾雜著嗜骨的怒意,似乎要和她拼命一般,使得她的腳下生生的遲緩了一步,眼見得青瑤的凰尾琴掃來,卻在最後一刻生生的移了開去,否則只怕她非死即傷,這真是傷到她自尊了,臉色陡的難看。

 忽然空中響起一聲雷霆之喝。

 “孽障,你還個欺師滅祖之輩。”

 一聲喝令響起,慕容流尊下意識的開口叫了起來:“師傅?”

 他的話音落,青瑤陡的收手,望向身後的明月,幾個人面面相覷,同時露出喜色,皇上恢復過來了,只有青瑤的眼瞳幽深,唇角勾出別有深意的笑,朝著慕容流尊一聲冷喝。

 “好你個慕容流尊,竟敢騙我。”

 “娘子。”慕容流尊回過神來驚叫,不過為時已晚,青瑤已整個人撲了過去,一拳擊到他的胸前,他動也不動的挨了一拳,大手一伸便握住她的手:“瑤兒。”

 青瑤惱怒的冷瞪著他:“你什麼時候醒了,大伙如此擔心你,你竟然敢裝。”

 “在天山之顛那一夜。”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想入非非,青瑤的臉一下子紅了,倒安靜下來了,而另一邊,那赤霞老人從半空躍了過來,一掌對著流尊拍了過去,流尊身形一側,摟著青瑤讓了開來,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晴喚了一聲:“師傅?”

 這是什麼狀況,赤霞老人一臉的盛怒,一掌未拍中,再次一掌拍來,青瑤一看這白髮銀眉的老頭有些顛狂,當下凰尾琴一甩,惱羞成怒的開口:“住手,你莫名其妙的打他做什麼?”

 “我打的就是他這個孽障。”

 赤霞老人似乎氣得不輕,仙塵之外的高人,竟然激動得話都說不周出了,只一雙眼晴狠厲的瞪著慕容流尊,盯得他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師傅一向疼寵他,這是怎麼了?

 “師傅,究竟出了什麼事?”

 “是啊,他受傷了,所以來找瑤池夫人的,沒想到能看到您老人家,不知道究竟為何生氣,可否說出來?”

 青瑤伸出手擋在了赤霞老人和流尊的面前,現在流尊不能用力,所以她不能讓他們師傅二人打起來。

 赤霞老人一聽青瑤說流尊受傷了,不由呵呵一笑,似乎極高興,倒不急著來打他了,摸著胡須,望著天,高深莫測的開口:“報應啊,報應,讓你欺師滅祖。”

 “師傅,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一直站在外面的小魚兒,看到這老頭子欺負父皇,早怒了,一跳三尺高,尖銳的罵起來。

 “你這個莫名其妙的臭老頭,你竟然還罵我父皇,什麼赤霞老人,只不過是個糊涂的老混蛋,教出一個敗類上官昊來,害得父皇被關了幾個月,還受了傷,現在還有臉來罵我父皇,明日定要把你這惡名傳播出去,看你還有什麼臉見人。”

 小魚兒劈咧叭啦的罵了一通,那赤霞老人睜大眼,好半天才聽明白她罵的意思,遲疑的摸著鬍鬚望著流尊,好半天才緩緩的開口:“你師兄又怎麼了?萬鶴國不是被滅了嗎?”

 青瑤看著眼前的狀況,腦海中靈光一閃,不會是上官昊冒充流尊騙到了赤霞老人頭上吧,所以赤霞老人才會惱羞成怒。

 “萬鶴國是滅了,可是上官昊秘密的潛進了皇宮,乘流尊不備,欲殺了流尊,不過最後他還有一口氣在,卻被惡人用鐵鏈鎖之,因為腦子撞擊到東西,有血塊,所以智力低下,而那上官昊卻只當他死了,頂替他在宮中活得如魚得水。”

 青瑤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那赤霞老人想了一會,流尊的為人他是清楚的,做夢也沒想過這其中還有此變故,想來那人來邀他之人定是上官昊派出來的人。

 赤霞老人一想到,又是頓足又是捶胸,那叫一個懊惱。

 “原來都是那個孽障搞出來的,當日他冒充你派人來請我前往皇宮,說是七國統一,好好慶祝一下,我也是替你高興,天下終於統一了,決定下山一趟,因為高興還帶上了你小師弟,誰知道那人竟暗中在我的酒里下藥,還打傷了你小師弟,為師一直以來都以為是你所為,沒想到竟是那個孽障。”

 赤霞老人痛心疾首,他算出流尊有劫,卻從沒想過,這劫竟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師傅別傷心了。”

 流尊走過去,赤霞老人伸出手一握他的手,觸摸到他的經脈,臉色大變:“你經脈果然受損,是那孽障所為?”

 流尊點頭,赤霞老人拉著他轉身便往谷中走去,走了兩步想起什麼似的回首望向青瑤:“這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嗎?”

 “是的,師傅。”流尊點頭,掉頭伸手拉過青瑤,還有小魚兒:“師傅,他們都是我愛的人。”

 赤霞老人看著,滿意的摸著鬍鬚:“嗯,不錯,不錯……”

 說完赤霞老人領著一行人進谷,那蓮姑娘不再說什麼,眼瞳一直追隨著前面的一眾人,眼角露出狡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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