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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皇后》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嗜血的凰尾琴

 早晨,大霧彌漫在整座林中,對面不見人影。

 一座狹小的帳篷中,男子臉色冷沉,凝重,一雙黑瞳幽暗得好似上古玄鐵,閃爍著冷的寒意,整個人懶散地靠在帳篷邊。

 “主子。外面的霧好大,對面看不見人。而且那沼澤池似乎變換了陣法。和昨天的不一樣。”

 說話的人是四大暗衛之一的斷魂。為人冷漠。平素不多言。

 “繪出圖來。”

 男子果斷簡潔的命令。一閃而逝的犀利。

 “是”,斷魂退了出去,立刻指揮手下人開始繪圖,這陣法除了主子根本沒人能解,不過主子上次解那陣法,用了一天的時間,這一次恐怕比上一次更難,沒想到這無情谷中的無情,對玄門之法,竟然如此精通。

 帳篷內,男人的臉黑沉沉的,一片陰驁,一夜未眠。使得他微微有些憔悴,明明知道她就在對面的谷中,卻見不到,這讓他如何成眠。而且按時間計算。她應該生孩子了,孩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眼瞳閃過濃濃的思念。還伴隨著一抹痛楚,他雖然知道自已做錯了。可是實在無法理解。老天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大的磨難,至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這一次見過她後,他不能再在外面耽擱了……

 他沒忘了,自己除了是個男人外。還是一個君皇,怎能扔下一個目家。整日圍著一個女人轉,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跟他回去。那麼就讓她留在谷中吧。可這只怕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痛。

 現在光用想著,他胸中便似阻了一根刺。

 青瑤。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嗎?你要這樣懲罰朕,即便朕想見你和孩子一面都不成。

 斷魂很快領著人把圖繪出來,送進了帳篷,他們全都退了出去,狹小的空間,安靜無聲,只要有事做,他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太陽從東方升起來。穿透技葉,慢慢的融進大山里,霧氣氤氳得好似溫地的輕煙,裊裊升起,慢慢的散去。

 光輝籠罩著整座大山,那些暗衛好似被水洗過的一般,全身溫漉漉的,趕緊換了衣服,只等主子的命令。

 谷中。

 少見的安靜,大家總覺得過份的靜謐,似乎少了點什麼,最後想起,原來少了那母女倆的對叫。

 這是怎麼了?

 莫愁走進房間,只見主子和小魚兒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都在魂游太虛,一只毛絨絨的老鼠被扔在一邊了,小魚兒似乎也忘了害怕,想當然爾,一個人經過一個月的磨練。再害怕的東西也習以為常了。倒是主子。是怎麼了?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莫愁,我有不好的預感。來的人絕對不是南安王,”青瑤抬眸,眸底是冰霜一樣的寒氣。冷冷的開口。

 莫愁眉心一跳,張大嘴好半天合不攏:“你不會是說,他是,他是?”

 後面的話始終說不出來,主子已點了頭,莫愁用力的吸氣,所有人都瘋了,他竟然放棄那樣的身份跑到這種地方來。

 “主子,現在怎麼辦?如果他親自來了,你也不回去嗎?”

 如果是別的女人。一定很欣喜的回去了,但是主子是個異類,如果回去,只怕當初就不出來了。何況這中間還死了一個梅心,只怕更不可能回去了。

 “回去?莫愁,你還不了解我嗎?如果有轉緩的余地,我就不會離開,既然離開,我就不會回去,因為我與他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

 “小姐。”莫愁輕嘆。其實她們也不想回去,那樣的地方,永遠都是勾心斗角,怎麼會有安寧呢?

 “可是小姐還是去見他一面吧。否則只怕他不愿意走,如果再闖進來,不管是誰受傷,都不是我們愿意見到的。”

 青瑤聽了莫愁的話,一動也不動,冷凝著臉思索,慢慢的動了一下,沉著的開口:“好。我去見他一面。”

 莫愁立刻侍候著她起來,穿了一套簡潔的素衣,墨髮松松的綰起,周身沒有一點首飾,只有手臂上一只銀制暗器,起了畫龍點晴之筆,映襯得她高雅靈動,楚楚動人。

 “你照顧好小魚兒,我讓莫憂陪我出去一趟。”

 “是,主子,”莫愁點頭,朝外面喚了一聲:“莫憂,陪主子出谷一趟。”

 莫憂應聲,青瑤已走了出去,只見霞光燦爛,灑下萬道金光,籠罩著整個山谷,郁翠的山。淡粉的桃花,詫紫千紅爭奇斗艷的鮮花。空氣中馥郁的香氣,青瑤深吸了一口氣。胸腔流淌著甜甜的氣息。這里真舒服。

 人已往外走去,下白玉石階,後面跟著莫憂。

 桃林忽然轉動了起來,無情出現了,那張白晰如玉的臉上,冷漠如冰,眼瞳一閃而逝的光芒,淡淡的開口:“你要去見他。”

 “是,我怕他再闖進來,影響到大家。”

 青瑤有些詫異,無情一向很少關心這些閑事,現在竟然跑出來說這麼一句話,感覺很怪,認真的看他。希望看出點什麼,可是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明。讓人看不出一點情緒。

 “明月,送她出去,小心些。”他說完,清風便推他離去。

 公子是真的喜歡上這女人了,他一夜不太安寧,早上還坐在林中候著,不知道是怕她悄然離去。還是害怕她去見他。總之他心事重重的。

 “我很快便會回來的。”

 青瑤站在桃林邊招手,笑意璀璨。聲音愉悅,那悅耳動人的話。使得無情身子一顫。一股淺淺的歡愉傳遍了他的周身,隨之淡淡開口:“你要習琴了,我給你準備了一把琴。”

 說完人已走遠了,青瑤站在林邊,好半天一動沒動。他給她準備了琴。

 他準備的琴,一定是很厲害的琴。這真是太好了,青瑤開心的叫:“謝謝你,無情。”

 莫憂站在一邊,提醒高興的主子:“小姐,該走了。”

 明月的臉色可就不好看了,陰森森的嘟嚷:“主子不會把那把鳳尾琴送給你吧,這太過份了,我不同意。”

 青瑤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勾出邪冷的笑:“要你同意,還是你根本就是在嫉妒,因為公子對我太好了。所以你一直嫉妒,小屁孩。”

 青瑤一言落。明月扯開了嗓子叫。

 “你說誰小屁孩呢?你說誰小屁孩,我是大男人。”

 身子緊追著前面的兩道人影。一路直竄出了桃花林,那沼澤之上,已變換了一種陣法,卻不是八卦之形。這陌生的陣法,青瑤根本不會走。一旁的明月得意的笑起來。

 “怎麼樣。說我是小屁孩不?不會走了吧,馬上向我道歉,我就領你們出谷。”

 青瑤好氣又好笑,明月根本就是小孩子心性,也不計較他的態度,軟軟的開口:”我道歉,明月哥哥,你帶我們出谷吧。”

 軟濃粘綢的聲音,聽得明月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抖索著哀求:“姐姐,你別說了,我怕了你還不成嗎?咱們走吧,”

 一馬當先。身形一拭,踩著食人花,不斷的縱身飛起,眨眼便飛疾出去好遠,青瑤和莫憂一步不拉的緊隨其後,三個人就好像三只騰飛的大鳥,直往對岸而去。

 帳篷內,男子正全神貫注的望著手中的圖。那幽深如古井的深瞳不時的浮起冷光,很快,唇角勾出笑意,這時候冰俏走進來,恭敬的開口:“主子,有人來見你了?”

 男人陡的抬頭。錯愕之后。是激動。俊逸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傲滟動人之極,聲音高亢有力。

 “是她來了。”

 “是的。主子,娘娘來見你了。”冰俏恭敬的開口,七八個月沒見到娘娘,她似乎比從前更水靈了,這大山似乎能養人,連那莫憂也養得俊逸無比。

 “快,讓她進來。”

 弦帝調整了一下氣息,內斂的開口,其實他真想三大步的迎出去。可是他不知道她會如何對待他,所以只能隱忍著。

 “是,主子”,冰綃出去,恭敬的望著帳篷外面立著的娘娘,眉眼含俏,身材纖細靈動,看不出絲毫懷孕的樣手,她的孩子呢?難道生了,冰綃一陣激動,張口想問,卻不敢造次。只小心的開口。

 “娘娘。主子在里面候著娘娘呢?”

 青瑤聽著這樣的稱呼,既陌生又覺得好笑,抬眸掃向冰綃。淡淡的開口:“別叫我娘娘,我早就不是了。”說完掀起帳篷的門走了進去,莫憂守在外面。

 冰綃一臉的錯愕,娘娘這話的意思。她再也不可能回去了嗎?

 心不禁抽疼起來,說不出來是為了誰,只覺得難過,愣愣的呆立著。

 帳篷里,男子端坐在鋪著毛毯的地上,一雙星瞳閃過異樣的光芒,很快鎮定下來。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可是一開口。仍輕易的流露出他的異樣。那聲音帶著微微的輕顫。

 這樣的他,青瑤有些心疼,他好歹堂堂一個皇帝,有些事并不是他的錯,她從來沒有怪過他。他生來就是那樣的位置,那樣的使命,而她只是無法接受他的認知,并不是為了報復或是恨他。

 “你怎麼來了?”

 青瑤淡淡的開口。

 眸光掃向他。雖然他易了容,成了南安王,可那狹長的丹鳳眼,和小魚兒如出一轍。眼里是深幽的光芒。還帶著渴盼。貪婪的望著她,一動也不動。

 他過了好久才開口:“朕來接你回去了,瑤兒,就不能給朕一個機會嗎?朕想通了。回宮后,朕會給西門新月指婚,也會給楚語嫣指婚,從此後,大弦的皇宮只有一人,那就是你。”

 他沙啞著聲音,這些日子以來,他想得多,也痛得多,心底滋生出一種長長久久的感想。

 此生有她足矣。如果沒有她,就算打下了江山。又怎麼樣?人生何其短暫,而他真的要和她失之交臂嗎?

 青瑤笑起來,很欣慰,很感動。他做得夠多了,可這真的是他心底萌生出了的意念嗎?而不是一種妥協,有時候,妥協是很可怕的,他在潛意識里,已經留下了陰影。

 “謝謝你愿意為我這麼做,但是我不適合皇宮,你也不適合改變,別忘了你生來就是一個皇帝。皇帝就該有皇帝的一切。而我該有我的一切。”

 青瑤撇清一切,既然不想回去,就快刀斬亂麻。

 弦帝一聽她的話。臉色驟變,眼瞳幽深得看不見邊,急燥的叫了起來:“瑤兒。你為什麼不能給朕一個機會呢?”

 身形一動,就待拭過來,沐青瑤臉色陡變。身子一移,手中的銀制暗器脫手而出。帶著凌厲的霸氣直擊過去。弦帝臉色一變。身形一移,頭上的鳥絲飄飄悠悠的落下一些,在半空輕蕩著落地,周遭死一樣的寂靜。

 他的呼吸那麼輕,似乎快用盡了,抬眸靜靜的看著她。

 她是下了狠手的。而且幾個月不見。這暗器使得滴水不漏。如若今日武功稍差的人。只怕會受傷。

 “你的暗器竟然使得如此好。”

 “是。別隨意的靠過來,我來,不是為了和你敘舊情。而是告訴你。你該回去了,即便你闖進谷中,我也不會和你回去,而且別搞得我們最後和仇人一樣,因為無情沒有錯。是我賴著谷中,讓他教我學藝的。”

 “我也可以教你。”

 他的聲音低嘎,好似火燎。難道有些事真的無法回頭了。

 “瑤兒。”

 “我言盡于此了,至少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灑脫的,霸道的,讓自己完美一點。過去的就過去吧。”

 她說完,弦帝俊逸的五官上,閃過錯愕,震驚,還有心痛,百樣的情緒交錯而過,最後只化作輕喃:“瑤兒。”

 青瑤不想再說什麼。掀簾往外而去。陽光從外面瀉進來。碎了一地,他垂首。

聽到耳畔響起她清冷的聲音:“無情是我的師傅,我是來學藝的,很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孩子怎麼樣了?”身後的沙啞的聲音響起。

 “她很好。”

 一言落,大踏步的離去。

 帳篷內。弦帝只覺得自已的胸口窒息似的難受,身子輕晃了兩下,眸光閃過驚顫。剛才她是下了狠心的。如若不是他閃得快。她是不是真的想擊中他,這樣想著,身子再次搖晃了兩下跌坐到軟榻上,透體的寒意。

 他忘了,她是知道他身手了得,自已根本不可能擊中的,所以才會出了全力……

 冰綃和斷魂目送娘娘離去。回身走進帳篷。只見一向狂妄肆意風發,冷心無情的主子,此時木然的坐在長毛毯上,那臉冷魅得沒有一點的溫度,似乎被打擊到了。整個人成了像沒有靈魂的木偶,就那麼定定的坐著。

 冰綃心疼小心的開口。

 “主子,我們?”

 那周身冷酷染盡殺氣的人,忽然抬眸,懾人的瞳孔中帶著暗紅,遍布著淺淺的血絲。沉聲開口。

 “去天山。”

 他現在感覺到自已被困住了,困在一座蒼茫茫,寒意浸透的大山里,沒有出路,他一遍遍的尋找著,也走不出來,所以他要上天山,師傅一定可以為他指點迷律。

 “是,主子”,冰綃和斷魂不敢多說什麼,雖然天山離這里路途遙遠,但既然主子想去,他們就去天山走一遭,要不然主子一定會痛苦的。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撤出了大山……

 天山頂,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照射在積雪之上,發出刺眼的光芒,涼徹骨的寒意籠罩著整座山頭。

 山頂之上,遍地無垠。一間竹屋悄然無聲的林立著。

 一道高大的身影快速的掠過,好似騰飛的大鵬,快速的從山頭躍過,眨眼停在竹屋門前,俊逸的面容如水一樣清徹,只有到這里,他整個人才是清明的,雪的透明,干凈,使得他的心一片詳和,所有塵世間的喧囂浮華,都遠離了他。

 “師傅,師傅。”

 他的叫聲落,竹屋里走出一個仙風道骨的童子。恭敬的施了一禮。

 “師兄來了,師傅出去和人下棋去了。”

 “原來是小師弟。”慕容流尊淡然的開口,這個小師弟,他離山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現在都這麼大了,可見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復返啊,他感嘆,走進竹屋,乾凈,一塵不染,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是竹制的,牆上掛著師傅的酒壺。看到這樣的東西。便想起師傅坎坷的一生。

 雖然有驚世的奇才,可是年少輕狂時,卻錯失了心愛的女人,現在的他,雖然安逸,可更多的時候,他會借酒消愁,憶起從前的一切。

 “師兄。坐下來喝口茶吧。師傅晚上便回來了。”

 小師弟奉上一杯茶,清香撲鼻,這里的水是經年的雪水,甘香清甜。泡出來的茶更是清香無比。

 “嗯。我一個人待會兒,你去忙吧”,慕容流尊揮了揮手,小童子退了下去,竹屋中只有他一人靜靜的沉思著。

 傍晚的時候,赤霞老人回來了。身上是寬大的墨色長袍,被風撩起,好似踏雲駕霧而來似的,白髮,白胡須,眉目睿智,雙眼精亮,藏著無盡的玄機,好似一眼便可看穿世上多少事,人一落地,還未進屋,便響起他爽朗的笑聲。

 “尊兒回來了。”

 竹屋內,慕容流尊雅致的笑,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是雪一樣潤濕的笑意,站起了身恭敬的開口:“是的。師傅。尊兒來看你了。”

 這時候的他。一點不像皇宮里的那個人。霸氣嗜殺盡失,倒好似流淌著竹一樣的清香,舉手投足間,讓人聞香而動,完全的移不開視線。

 赤霞老人一看到他便很高興隊眸閃過欣慰,慈愛的望著他:“尊兒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慕容流尊走過去扶著師傅坐到一邊的竹桌邊。親手給師傅倒了一杯茶水,輕輕的開口。

 “師傅請喝茶。”

 “嗯。”赤霞老人點頭。接過茶盎,卻不喝。放在桌子上。抬眸認真的打量著慕容流尊,不時的摸著胡須。一臉的笑意,緩緩的如水的聲音響起。

 “尊兒。是不是她走了。”

 他一開口,慕容流尊嚇了一跳,師傅比從前更厲害了,他都什麼都沒說,他就知道了,眼瞳閃過驚愕。赤霞老人哈哈大笑起來:”你一臉為情所因的樣子。師傅難道不知道嗎?這有眼都看得出來口”

 原來是這樣,慕容流尊點頭,眼瞳黯然下去,如玉的容顏中,是失落,髮絲輕垂。憑添無限的風情。

 “看來還真被為師猜中了?”

 赤霞老人嘆息,伸出一雙大手模上慕容流尊的肩,給予他安慰。

 “尊兒啊,雖然你治國有道,胸有謀略,氣勢強大,不輸于天下間的任何人。可是你要想清楚什麼事才是最重要的。為師之所以讓你大師兄下山幫你找到她,并不單單因為她是有能力的人,還因為,你命里有一劫,唯有她可以化解此劫啊。”

 “劫難?”慕容流尊一愣,抬頭。只見師傅的臉上是嚴肅,一掃而逝的沉重,眼瞳幽深得好似一片汪洋。

 “是,為師算出你有一次大劫,即便你能雄霸天下,可是卻不能化解此劫,本來這是一個無法化解的死劫,可是有一日天上隕星落,有一怪相出現,竟有人魂穿異世而來,那個人便是化解你劫難之人,所以為師讓你大師兄下山。助你找到那解劫之人。”

 赤霞老人語重心長的開口,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即便他算出一切,可終究不能照著設想的軌跡去走。

 “魂穿異世。”慕容流尊的心思全放在這句話上。難道瑤兒不是原來的那個花癡女,她其實是魂穿而來的一縷幽魂。這樣想來。才可以理解她的種種行為,那些怪異的,讓人看不透的東西和理解能力。

 “可是現在一切都是一場空,什麼都沒有了,她和我漸行漸遠了。即便有劫。也是命中注定的。”

 他笑起來,面色氤氳好似中秋的之月,鬢若霜裁,眉如墨畫,一雙漆黑的眼瞳。隱隱透著清雅之氣,仿若青蔥玉竹,香氣漫延。

 原來有時候在意的終究是一場空。他有雄霸天下的野心,可是有朝一日。也只不過黃土掩身,到時候。什麼榮華富貴,什麼錦繡江山,統統都是黃梁一夢。

 “師傅,你說她是魂穿異世而來,那麼她們的世界。是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慕容流尊想起瑤兒臨去的時候。說過的話。那時候,她說那是個夢境。但現在他倒寧愿相信。那其實就是她們的世界觀。男人和女人相親相愛一輩子……

 “蕓蕓眾生中,這并不奇怪,情到濃時方恨少,是根本容不下第三人的。”

 赤霞老人有感而發,情到濃時,哪里還容得下第三人,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哪里能愛得了那麼多人。就好比他,年少癡狂,錯失所愛,這麼多年過去了。再也沒有遇到另一個讓他愛的人。

 “是。”

 他笑,眼瞳有絲絲瑩濕之氣,是不是錯過了便是一生?

 “也許我和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赤霞老人看著一向有著雄霸天下野心的愛徒。忍不住慈愛的開口。

 “尊兒,滴水能穿石。有些事不到最後誰也未知,你要做的是,該真正明了自已的心,什麼事是你需要的,什麼事是你可以放棄的,得與失,雖是一線之差。卻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赤霞老人語重心長的開口,他的話好似一盞燈塔照亮了慕容流尊心底的陰暗,他凝結著的眉忽然就舒展開了,緩緩的笑,那笑好似流淌的溫泉,溫暖至極。

 “好了,別想了,既然上山了,陪為師好好聊聊吧,明兒個再下山”。

 “好,”放開心胸的慕容流尊點頭,他只要一上天山,便會情舒暢,師傅永遠是他心目中最亮的一盞燈。

 無情谷。

 一晃眼一個月過去了,後山的寒泉邊,正有人端坐在岸上,琴音叮咚有聲,緩緩的在輕湖之上飄過,湖水蕩漾起傲滟的波紋!

 岸邊。

 女子斂眉低目,墨髮飛揚,淡紫色的長裙,肆意舞動著。

 山美。水也美。人更美,此情此景。真可謂是一幅畫。

 在女子的身後安靜的端坐著一個男子,他微微閉上眼睛,完全沉浸在琴音里。傾聽那琴音中的神韻。

 他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晶瑩別透得就像玉色的水晶,那長長的睫毛蓋著他清明的眼睛,傲挺的鼻子,襯得五官分外立體,那唇粉嫩有光澤。令人忍不住有三分想念。七分渴望。

 萬丈光芒,籠罩著他們,一對絕色男女。讓人移不開視線。

 遠山近水。一望無垠的天際,那蔥郁的柳枝,芳香的繁花,在輕風中吹拂過。柳絮飄飛。好似雪花一樣滿天飛舞。

 莫愁抱著小魚兒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兩個人看傻了。相視一眼,莫愁輕聲的開口。

 “好美啊,小魚兒,你說是嗎?”

 她懷里的小魚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似乎很贊同她的話。

 莫愁看著這樣的小魚兒。也習慣了,她似乎聽得懂大人的話,雖然不會說話。可是別人的意思她都懂,真是一個奇怪的孩子。

 一曲終了,余音繞湖。

莫愁走了過去,贊嘆的開口:“小姐,你的琴彈得真好啊。讓人聽了陶醉。”

 青瑤聽了莫憨的話。并沒有高興。而是掉頭望向一側的無情,這一個月來。他一直陪著她練琴。指導她不對的地方。所以她的琴進步神速。可以用突發猛進來形容,雖然琴譜全演奏了下來,可是那威力似乎沒有真正的發揮出來,這一點她總是突破不了,讓她很心急。

 “琴譜已全部彈出來了,如果只是單純的欣賞,你的琴無疑相當有造詣了。甚至可以為你博得才女之名。可若是以琴為武器的話,那還差得遠呢,這琴根本沒有產生真正的威力,你想真正的發揮魔琴的效力,就要先自已成魔,或者自已先成為嗜神,這樣琴通人意,才能真正的成為一件殺人的武器,但是要記住,要你控制琴,而不是讓琴控制你。如果運用不當,只會適得其反,說不定琴還會傷了你”。

 無情清潤的聲音響起。慢慢的講解這其中的奧妙。

 青瑤一聽他的話,早雙眼冒光了,躍躍欲試的開口。

 “那我再給你演奏一遍行嗎?”

 他笑起來,沒想到這丫頭習起琴來快成魔了。一般人要好幾個月才能行得這琴譜,她只要一個月便深暗其道了,現在只是加深內力的原因,另外,這琴的造詣是急不來的,慢慢的演習,會越來爐火純真的。

 “好。”

 無情點頭,那清徹的眼底,浮起溫溫的暖流,笑望著她,她的臉上璀璨得好似桃花,看得人移不開視線。

 莫愁一聽兩個人的對話,立刻叫了起來。

 “小姐,我是過來叫你們用午膳的,怎麼又彈了。”

 “我不餓”,青瑤是到了完全癡狂的地步。揮了揮手示意莫愁先走。等她再演奏一曲。

 莫愁把眸光移向無情公子,只要無情公子說一句話,就沒事了,但是無情公子每次都依著小姐。

 “你先回去吧,讓她再演奏一曲。”

 莫愁一聽,翻白眼,看吧,她就知道公子一定會這麼說,從來沒見過那個男人。像無情公子這樣寵著小姐的,他真的是世人眼中嗜血無情的無情公子嗎?真有點讓人難以信,她們進谷這些日子,看得真真切切,這谷中的人基本上都是單純的人,因為和外面的人接觸得少,所以根本不會勾心斗角,雖然也會殺人。可都是惹到他們頭上。所以才會發怒。

 “好吧。”

 莫愁認命,轉身離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

 無情公子對小姐是真正的好。不管小姐做什麼事。他似乎都拿她沒辦法。

 還把最好的東西送給小姐,小姐現在彈的琴。凰尾琴,和無情公子彈的鳳尾琴是一對,這事連清風和明月都不知道。原來那鳳尾琴的底部。另合了一把琴,就是這凰尾琴,這把琴是玉制的,比鳳尾琴要小巧得多。可以放在鳳尾琴的底部。完好的相契在一起,外人根本不知道內中的乾坤。

 這琴原來就是一對。

 鳳凰滴血,鑄身成琴,這是一個很美好的傳說。傳說,只要鳳尾琴和凰尾琴同奏一曲,天便會現異相……

 總之不管傳說是真是假,但是凰尾琴歸主子了,這倒是事實,莫愁想不到無情公子如此大方,不過最近她偷偷觀察過,無情公子似乎喜歡小姐,這也就能解釋,他為什麼把稀世古琴送與主子了。

 莫愁抱著小魚兒一路走一路笑,滿臉生風,不時的問懷里的小魚兒。

 “小魚兒。你說要是小姐和無情公子在一起怎麼樣?”

 小魚兒皺眉。世間事本就多煩憂,究竟誰才是誰的良人,不到最後的一刻根本說不準。

 湖邊。

 沐青瑤再次演奏起來,無情在一邊靜靜的望著她,她的執著,她的倔強,她的堅持,每一樣都吸引著他的目光,他終究掩藏不了自已的心思,他是被她吸引了的。

 他不求她的回應,只想看著她,就已知足了,也許這是老天厚待了他。

 有時候失去了就會得到。得到了會再失去,世事無常……

 青瑤想著無情的話若要琴成為一件武器先要以身成魔或者以身嗜血。琴才會成為利器。

 想到這,她的腦海不由得映起梅心俏麗的臉來,慢慢的心頭罩起一層憂傷,因為憂傷,琴音低緩起來,如歌如泣,似乎有人在輕輕的啜泣,輕愁萃在碧空之下。

 忽爾。她想起。梅心最後的死,心里便痛。還有憤恨,琴音一轉陡的高亢起來,眼瞳陰驁深暗,唇角一勾便是冷笑,黑髮陡的張揚起來,好似被勁風吹過,在風中舞動,連長裙也長揚起來。

 琴音帶著嗜血的殺機。彈奏出強大的凌霸的氣流,一波一波的波紋掠過湖面。那清徹的寒泉之內炸開十余丈的浪花。強勁的四散分開,隨之再躍起強大的浪花,而她似乎整個人都陷進魔魅中,難以自控,臉上冷汗涔涔,那眼瞳赤紅一片,手越來越快,越來越凌厲,不是她控琴,而是琴控她,失去自我了。

 無情大驚,臉色一變。手臂一伸。那鳳尾琴已操到手上,強勁的內流陡的按下去,只聽得咚的一聲巨響,擊碎了一切的幻像。

 青瑤陡地被琴反嗜回來。咚的一聲,退後幾步。趺坐到地上,嘴角竟溢出血來,神情漠然,好久沒有反應過來。

 無情眸光一閃而過的心疼。緩緩的轉動輪椅過去。伸手拿出白色的紗絹,輕輕的替她擦干唇角的血跡,動作溫柔,眼神清明,淡淡的開口。

 “你太心急了,差點走火入魔了。”

 “我差點走火入魔了。”青瑤回過神來,抬首望著無情,他的眸子清亮得好似甘泉,極能安撫人心,使得她慌忙的心一瞬間歸位。

 剛才若不是他強行把她彈出幻像,只怕她現在已七竅流血而亡。

 “謝謝你。”

 她柔聲開口,看來她是太心急了,這琴和別的不一樣,不是一日兩日可以練成的,以後還是慢慢的練才是真的。

 “沒事。你要放開心胸,別糾結在琴上。沒事的時候。多練練暗器。或者研究研究草藥什麼的,不要一味的練琴,這樣下去很容易走火入魔。”

 無情雖然沒忍心責備她。但仍然不忘告誡她,今日是他在場,如若他不在,只怕她走火入魔了,凡事不可心急,心急只會壞事。

 “我知道了。”

 青瑤點頭,這時候感覺到很餓。回去吃午飯吧,站起身走到琴架邊,把凰尾琴拿起,當成寶貝一樣的上下撫摸個遍,這琴通體碧綠,七弦是天然的蠶絲所設。柔潤圓滑,而且玉是上古的奇玉。可想而知,這一把琴可謂價值連城的,沒想到無情竟把它送給她了,一想到這個,青瑤就覺得欠了無情一個天大的人情,真不知道拿什麼來報答他。

 “我們回去吧。”

 輕風拂過,她一手抱著琴。一手推著他緩緩的離開藥草田,兩個人的神態自然至極。

 弦月國的皇宮。

 經過幾個月的奔波,弦帝終于回宮了。

 琉璃宮內。阿九喜極而泣,看著瘦了一圈的皇上,心疼至極的開口:“皇上。你可算回來了。小的想死你了。”

 高座上的男子經過天山之行,那周身的霸氣之外,竟多了一抹雋秀清雅,整個人皎如明月。那張冠玉似的面容上,眼瞳內斂幽暗,唇角一勾,那笑耀眼至極。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視線。

 “宮中沒發生什麼事吧?”

 慕容流尊掃視了一眼阿九,還有南安王爺,他離宮的事,除了南安王和阿九兩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而恢復了容貌的南安王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整個人沉默不語,臉色黑沉沉的。

 “南安王。出什麼事了?。

 慕容流昭抬首,黑瞳陰驁至極,抬眸掃視了一眼高座上的皇兄,最後望了望阿九。

 慕容流尊知道他有話要說。立刻揮了揮手,示意大殿上的阿九和小太監先下去,然後溫潤如暖玉的笑容展開,緩緩的出聲:“說吧,出什麼事了?”

 “稟皇兄,臣弟犯下了彌天大錯,請皇上下罰,臣弟甘愿一死。”

 南安王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垂著頭,好似石化了一樣,動也不動。

 慕容流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狹長的眉微挑了一下,熾熱的火花跳躍了兩下。最後沉重的開口:“南安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稟皇上,臣弟假扮皇兄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一件事,臣弟不敢隱瞞皇兄。只求一死,以謝其罪。”

 南安王臉色難看的開口。

 皇上不知道到底出什麼事了,隨著他的話音,明亮的眼睛好似無邊的深淵。定定的望著他。

 “說。”

 “臣弟有一日喝醉了酒,竟然和淑妃西門新月做出了不好的事,臣弟自愿一死。”

 南安王一口氣說完,因為自覺羞愧,整張臉都紅了,黑瞳中閃爍過的是悔恨。那一日晚,他因為想到皇上去接青瑤,心底郁悶,多喝了幾步在御花園里散步,誰知竟錯把那西門新月當成了青瑤,做出了茍且之事。當時他就恨不得自裁而死。可是因為皇兄沒有回來,他不能丟掉了身上的責任。

 琉璃宮大殿,死一樣的沉寂。座上的男子俊美的面容紋絲未動,一點情緒都沒有,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只凝眉思索著,而一直跪著的南安王,以為皇兄生氣了,越發羞愧難當,當下身形一閃往大殿正中的銅柱撞去。

 弦帝大驚,內力一凝,一掌擊去。把南安王的身子擊飛了出去,跌落到一邊。

 “流昭,你在干什麼?”

 “臣弟有愧。罪該一死。”南安王翻身重新跪下來,那張俊逸的臉上,紅潮遍布,雙瞳羞慚的光芒不退,越來越濃烈,他恨不得撞死過去的原因,還有一個,因為他當時錯把淑妃當成青瑤了,這更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不但褻瀆了淑妃,還在思想上褻瀆了青瑤,這讓他難堪至極。倒不如一死了之。

 “好了,先別忙著死了,你死了,朕如何向別人交待啊,而且這次朕回來,本來就準備為西門新月指婚的,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倒有點麻煩。”

 弦帝俊美的臉容上一閃而逝的暗芒,隨之是淡淡的笑意。

 師傅說他此生有大劫。他從來沒有算錯過什麼事。所以現在他已經不強求了,而且因為心里有青瑤,也不想寵幸別的女人。既然如此。留著她們在宮中,也是虛度歲月罷了。

 可是現在南安王和西門新月做出這種事。那西門新月必然當成是皇上寵幸了她。現在他如果冒然把她指給南安王,做南安王側妃,只怕她無法接受,到時候說出不該說的話。

 慕容流昭的名聲一定會毀掉,這可是皇室的丑聞。

 而且皇上私自聞宮,也是一個不好的影響。

 “流昭,關于西門新月的事,等緩緩再說,總之你要做好準備,那西門新月既然和你發生了關系,朕一定會把她指給你的。”

 “皇兄。”南安王不知道說什麼好,女子的清白被他毀了,他理該娶她才是。可是一想到娶別的女人進南安王府,他的心頭好似添了一塊巨石,無比的沉痛。

 “是。皇兄……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稍後再說。”慕容流尊站起身。從高座上走下來。親手扶起南安王慕容流昭。星瞳水眸定定的望著他,沉穩內斂的開口。

 “如果你心里還有皇兄,那麼就安心的待在南安王府。皇兄并沒有怪你,知道嗎?”

 他的聲音柔潤得像光滑的寶玉,南安王望著這樣的皇兄,心底錯愕不已,皇兄這一次出去,整個人似乎改變了不少,不復以往的狠戾殺氣,卻溫潤了許多,例底發生了什麼事,眼瞳閃過波光。心里感到很溫暖。

 慕容流尊知道南安王的為人,生怕他回南安王府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因此才會尊重其事的叮嚀他。

 他不希望流昭出什麼意外,如果照師傅所說,他有大劫,必然是生死難料,那么這弦月國只有流昭支撐著了,皇室的人不能一個不存在,到時候弦月就是別人的了。那里還是慕容家的。

 “臣弟謝過皇兄,臣弟從今日起。不出南安王府。在府中閉門思過”。

 慕容流昭自罰的開口,他要反省自已。

 慕容流尊不再說什麼。他知道如果流昭不做點什麼事,只怕他不會安心的,因此便由著他,只要他不傷害到自個兒就行,緩緩的點頭。

 “那就閉門思過吧,只是別傷害自已,有時間多幫幫皇兄。知道嗎?”

 “是,臣弟告退。”南安王退出了大殿,殿門外阿九一看他離去,趕緊閃身走進來,看到高座上的皇上,面容水漾似的好看,比起從前的霸氣,更多了一抹盛冷的氣息,霸氣融合了一份高貴雅致,竟然直逼人心。

 “皇上。貴妃楚語嫣求見了皇上幾次,小的都拒絕了,你看?”

 阿九緩緩的開口,慕容流尊鳳眉一挑,清朗的出聲:“她有什麼事嗎?

 “稟皇上。娘娘什麼都沒說。但是一天跑一遍。今兒個只怕又要過來了。”

 阿九的聲音一落,大殿門外果然走進來一個眉清目秀的上太監,恭敬的行了禮。小心的開口:“稟皇上,貴妃娘娘求見。”

 “宣。”

 慕容流尊大手一揮,氣沉丹田,酒釀一樣清潤的話響在大殿之上,小太監領命飛身奔出去。

 楚語嫣周身素白的衣服,一頭墨髮,未著寸金。面容詳和,神態安靜,跟著小太監的身後走了進來,盈盈如水的先朝高座上的皇帝行了一禮。

 “語嫣見過皇上。”

 “起來吧,楚語嫣,你為何一直要見朕。”

 慕容流尊望著眼前的女子。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她,她容顏美麗,舉止嫻雅,行為端莊,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家閨秀,是他誤了她,讓她空期待了一場,如果沒有瑤兒,也許他會讓她在宮中,但現在?不管瑤兒回不回來,他只想有她一人,瑤兒不回來,他在劫難逃,更不能拖累了別人。

 “語嫣自知配不上皇上,語嫣請皇上成全。語嫣愿意削髮為尼。永世不再踏足紅塵,只求皇上成全。”

 她的話音一落,大殿上靜謐無聲,慕容流尊的暗瞳。閃過錯愕,雖然是一瞬間的事,可到底還是驚到了,本來他正糾結,把她指給誰家。左右為難呢,因為她名份上是他的貴妃。雖然沒被寵幸過,可外人不知道箇中原由,只怕慢怠了她,而且她沒有背後的勢力,指一個好人家,只怕更委屈了她。

 只是沒想到,她會自願出家為尼?可是他終究不忍心。

 “楚語嫣,朕可以給你指一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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