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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皇后》第88章
宮心計 第八十八章 懲 罰 太 后

 慕容流尊翻身坐起來,身上的浴袍滑落下來,露出如玉般英挺的身軀,讓人移不開眼線,修長的大手一伸,拉過錦綢薄被,把她完美的身子蓋得嚴嚴實實,直到什麼都看不見,才緩緩的下床,朝外面喚了一聲:“阿九。”

 一直守在外面的阿九,一聽到皇上的聲音,便知道皇上個兒個心情好極了,不用想也知道,皇上是偷吃成功了,這可是皇上剛開暈,大婚那晚上發生的事,他可是知道的,皇上并沒有碰皇后,沒想到兩個人在成婚兩個月後的今天才圓房。

 “皇上,”阿九走進來時,已看到皇上隨意的站在大床邊,雙眸閃爍著寵溺的光芒,深情的望著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睡在雕花的大床上,只看得到一頭如云的墨髮,再也看不到別的了,皇上可真是小心眼兒啊,阿九悶笑,趕緊為皇上更衣,準備上早朝。

 皇上離開的時候,特點叮嚀莫愁和梅心。

 “讓娘娘多睡會兒,別吵醒她。”

 “是,皇上。”梅心和莫愁福了一下身子,抿唇偷笑,今兒個皇上真是少見的和顏悅色,而且整個人風光滿面的,更加出色了,等到他走了,梅心和莫愁直起身子,相視了一眼。

 “看來,皇上昨兒晚上寵幸娘娘了。”

 “嗯,”兩個丫頭走進寢宮,只見雕花大床上,娘娘安靜的睡著,似乎累極了,不過那微露出來的白嫩的脖頸處,似乎片片淤青,梅心不由心疼的想上去掀開看看,莫愁趕緊拉著她,示意她不可造次。

 “你別莽撞.皇上昨兒個寵幸了娘娘,想來這是……這是……”

 莫愁說不下去了,身為江湖兒女,又在花街柳巷中長大,自然懂得比梅心多一些,知道那便是思愛纏綿留下來的印記,這說明皇上昨兒個晚上是極疼娘娘的。

 可惜梅心這丫頭不懂,偏睜大眼睛等著,見莫愁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便有角些惱:“怎麼了?難不成皇上打娘娘了,要不然哪來的淤青,這可怎麼好?娘娘怎不還手呢?”

 “好了,你別吵醒娘娘,當心皇上回來罰你。”

 莫愁怕她吵醒娘娘,趕緊拿皇上來壓她,這丫頭總算自覺的不出聲,不過對于娘娘脖子上的淤青,仍然有所不滿。

 沐青瑤初嘗云雨之歡,再加上皇帝精力過人,也是初次嘗這情事,當然百般疼愛,差點沒把她累死,所以皇上走了她也不知道,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陌生的地方,一床凌亂的衣衫,再加上寢宮內曖昧的氣息,她終于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兒個晚上發生什麼事了?她和皇上上床了,而且那男人一夜還要了她好幾次,差點沒把她整死過去。

 想到這一切,她不由得蹙眉,珍藏了多少年的清白,昨兒個終于送了出去,這感覺并沒有那麼糟,雖然開始有點疼,但後來她似乎很也亨受,雖然皇上的技巧不行,但卻很勇猛,沐青瑤想著想著,忽然暗罵自已一聲,昨兒個她是被人下藥了,毀了清白,怎想著這些了,臉色冷冷的,淡淡的開口喚了一聲:“梅心。”

 琉璃屏風外的梅心,一聽到主子醒了,趕緊沖了進來,一看到主子臉色冷冷的,不由心疼的開口。

 “主子,皇上昨兒個打你了吧?”

 “嗯?”沐青瑤奇怪的挑眉,皇上沒打她啊,順著梅心的眸光望過去,驚呼一聲拉高薄被蓋住自己滿身的吻痕,這丫頭啥都不知道,還以為皇上打她呢,真好笑,冷瞪了她一眼:“你就當沒看見,沒人說你是啞巴。”

 “娘娘?”

 梅心嘟嚷,莫愁從屏風外面走進來,看著梅心吃癟,不由悶笑,都讓她不問了,她還是忍不住,活該被主子訓。

 “皇上呢?”

 “上早朝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吧,”沐青瑤一聽皇上快回來了,想到昨兒晚上兩個人所做的事,似乎其中她很大膽的引導了皇帝完成了第一次,這讓她覺得很沒臉,趕緊吩咐梅心和莫愁:“侍候我起來,回鳳鸞宮吧。”

 “娘娘這麼急干什麼?”

 梅心嘴里念叼著,行動倒不慢,俐索的侍候主子穿衣服,掀開薄被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床榻上的鮮血,不由再發一聲驚呼,可接觸到主子的白眼,趕緊把嘴閉上,她可不想去浣洗房洗衣服。

 不過,她剛收拾好,皇上下早朝,直接過來了,一走進來,便看到沐青瑤坐在床邊,梅心給她穿繡花鞋,不由唇角染起醉人的笑,現在他們可不比從前了,他們的關系已融為一體了,雖然沐青瑤有些不敢茍同,但是皇上自認和她是一體的了,眉眼皆是笑意。

 “你們都下去吧。”

 “是,皇上。”寢宮內,幾個人退了下去,只有沐青瑤和皇上兩個人,慕容流尊大手一伸握住沐青瑤的纖纖素手,柔聲的開口:“瑤兒,以後朕會真心對你的,絕不負你。”

 “皇上?”沐青瑤想說些什麼,不過還不說出口,慕容流尊已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堅定的命令她:“叫朕流尊,沒人的時候,就叫朕名宇,不要叫皇上,那太生份了。”

 沐青瑤看著他溫柔的眸光,此刻正寵溺的望著她,使得她到口的一番義正言辭縮了回去,她本來想和他說,昨兒晚上只走一個意外,請皇上不要放在心上,以前怎麼過,以後還怎麼過,可是現在面對這個男人興高彩烈,深情款款的眸光,竟然說不出那麼一番話來,這是不是表示,其實她的心底有那麼一些在意他的,所以才會不忍心?

 想到昨兒晚上,沐青瑤的臉上便是一片紅暈,真夠羞人的,原來她的骨子里也很火熱,不過一想到那杯茶,臉色便有些冷。

 “皇上,那茶?可查出來是誰對你動了心思?”

 沐青瑤轉換話題,慕容流尊的臉色冷沉下來,眼神陰驁。

 “昨兒個晚上,聽阿九說,貴妃娘娘過來要見我,聽說你在這里,當時臉色就綠了,如果朕猜得沒錯,一定是楚家人動了手腳。”

 “楚淺翼?”

 沐青瑤的眸底冷颼颼的,這男人白天沒受到教訓啊,晚上竟然又出現了,他給皇上下藥,是真的單純希望妹妹受寵,還是另有目的?

 “肯定是他,那楚語嫣一定得了他的指示,所以才會過來的,昨兒晚上,如果是朕喝了那杯茶,她正好過來......”

 皇上的話沒有接著往下說,整張臉罩著寒霜,他正在合計要不要進未央宮警告一下貴妃楚語嫣,身側的沐青瑤知道他的想法,輕輕的開口:“要不然我回頭去見見她。”

 “嗯?”

 皇帝有些意外,瑤兒一向不待見楚語嫣,這會子怎麼會自動去見她,這事透著古怪,大手一伸,百無禁忌的把沐青瑤摟進懷里,語調柔和的在她耳邊開口:“說,瑤兒是不是瞞了朕什麼事?”

 “放開,”沐青瑤掙扎,可惜那男人的手紋絲不動,好像沒聽到,連呼吸都噴在她的脖頸上,熱熱的痒痒的,現在她是打又打不過他,掙扎又掙扎不了,只能翻著白眼冷冷的警告:“皇上,放開我,我要和你說正事。”

 一聽到說正事,皇帝總算收回手,坐好身子。

 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有底限的,最好別惹毛她才是真的。

 “說吧,朕聽著呢?”

 “我去見楚語嫣,想勸她讓右相交出兵權,雖然你不說,我不說,但是我們心知肚明,這些死士很可能就是北津王培養出來的,而楚家是北津王最大的勢力,如果他們能交出兵權,我們相對要平穩得多,一個北津王就不足為懼了,如果右相不交出兵權,只怕此事有些麻煩。”

 沐青瑤臉色罩著涼意,定定的望著皇上。

 弦帝的臉色陰暗,難看至極,沐青瑤所說的事,正是目前最大的瓶頸,那右相不交出兵權,很可能就是幫助北津王來對付他,所以才會一直抓住兵權不放。

 “不過現在我不這麼想,那次在月覺寺,我們遇到兩幫人,另一幫的人恐怕就是楚家的人,如果楚家真的幫北津王,為什麼不一致行動,現在只能說明一件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我把其中的利害關系說給楚語嫣聽,右相沒有野心的話,一定會交出兵權,如果不交,皇上就要盡快布署了。”

 沐青瑤淡淡的說完,望向一側的男人。

 容流尊俊魅的五官上,此時罩著雷霆之怒,暴風雨即將來臨,嗜血妖異的紅布在他的眼底。

 “好個楚家,野心可真大啊,不但要吃了朕,吃了北津王,還想吞掉弦月的江山。”

 “本來我是不敢肯定,但昨兒個楚淺翼敢給你下藥,很可能就是希望貴妃娘娘得到聖寵,然後一舉得子,而他們楚家,挾天子以令諸候,到時候,所有大權都在楚家的手中。”

 “好陰險的招數。”

 慕容流尊大手一掃,打碎了琉璃燈盎,一地的碎片,寢宮門外候著的太監和宮女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個個膽顫心驚,尤其是莫愁和梅心,臉都白了,呼吸也困難了,不會是主子惹怒了皇上吧,皇上盛怒之中打碎了什麼東西吧?天哪地哪,幾個人神色不一的站在寢宮門前。

 沐青瑤見皇上周身罩著殺氣,臉色陰驁暗沉,黑瞳犀利如刀,似乎受到了不少的打擊,關于北津王的事,皇上是知道的,楚家想幫北津王拿到皇位,皇上也知道,可是他萬不能接受的是,楚家竟然利用他們,想獨掌弦月,他們有什麼能力獨吞弦月,可惡的東西?

 “好了,皇上也別氣了,現在所有的事已浮出水面,倒比早前占優勢,只要及早布置就行。”

 慕容流尊長出一口氣,臉色緩和一些,雖然冷硬,已不似先前的憤怒。

 “瑤兒放心,朕會處理這些事的。”

 弦帝一言落站起了身,沐青瑤也站起身,隨意的開口:“現在我讓皇上親耳聽聽當年太后娘娘是如何害死李皇后的?”

 她的這句話使得慕容流尊好看的鳳眸微瞇,顯得難以置信,那個老女人如何肯承認這些,可是看瑤兒一臉的自信,似乎不像假的,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嗎?眸底是一抹陰暗。

 “走吧。”

 沐青瑤也不理會他變幻莫測的神色,精明如他,既然想到她還有些事沒有說,例如了空便是蘇斬,便是當年太后的情人,而蘇斬便是布作坊老板的兒子,她不告訴他,是因為不想把那些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蘇家的人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和蘇斬失去了聯系,難道現在卻要傷及無辜......

 兩個人周身肅殺的走出寢宮,門外,不明就里的小丫頭們皆嚇了一跳,皇上和皇后的臉色好難看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誰也不敢多問,只恭敬的喚了一聲。

 “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慕容流尊陰沉著臉,大踏步的走過去,而跟在他身後的沐青瑤淡淡的開口:“都起來吧,現在去廣陽宮。”

 “是,皇后娘娘。”

 莫愁和梅心她們聽主子話里的意思,似乎并沒有和皇上鬧僵,而是另外的事情,現在去廣陽宮,難道是太后娘娘的事,幾個人立刻松了口氣,飛快的跟著娘娘的身後往廣陽宮而去。

 廣陽宮。

 寂靜無聲,一片蕭條,諾大的宮殿門外,幾個無精打彩的宮女和太監隨意的歪靠在柱子上,直到兩頂軟轎停在殿門外,眾人才驚慌失措的回過神,跪伏了一地。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慕容流尊抬眸掃視著頭頂上方蒼勁有力的大字,廣陽宮,這里本該是他的生母李皇后呆的地方,現在不但被里面的老女人占了,她還歹毒的害死他的母后。

 皇帝精致的五官上,雙瞳鬼魅幽暗,涼薄的唇緊抿著,周身籠罩著威嚴如山的氣勢。

 沐青瑤掃視了一眼恐慌跪伏在地上的太監和宮女,淡淡的揮了揮手:“都起來吧。”

 “謝皇上,皇后娘娘,”眾人松了一口氣,緩緩的起身退到一邊去,沐青瑤走過去兩步,沒看到太后的貼身太監李公公,不由奇怪的蹙眉,冷冷的問:“太后娘娘可在內殿?”

 “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后娘娘病了,現在在寢宮,李公公正在里面侍候著,命小的們在門外守著。”

 “喔。”沐青瑤挑了一下眉,眸中一閃而逝的利光,看來那個女人還有點心,她哪里是真的病了,只是心病罷了。

 那回話的太監見皇后沒有說話,趕緊開口:“小的這就去稟報。”

 漢青瑤輕搖頭,阻止他的動作:“好了,用不著稟報,皇上和本宮直接進去就是了。”

 說完掉頭望向皇上,皇上收回幽暗不明的視線,唇角勾出嗜人的涼氣,領先往廣陽宮走去,沐青瑤隨后,其次是太監和宮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寢宮而去。

 寢宮門外,候著幾個宮女,此時一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大驚失色,剛想叫,沐青瑤已擺了擺手,示意那宮女不準出聲,宮女得了警告,哪里還敢多說一個宇,惶恐的垂下頭退到一邊去。

 沐青瑤抬眸,無聲的示意皇上候在外面,待會兒便會聽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寢宮的大床上,太后娘娘正歪靠在床邊,昔日雍容華貴的臉上,此時一片滄桑,那雙眼睛布滿著血絲,整個人凄慘不已,不時的抽著鼻子,用絹巾擦眼淚,她身邊立著的正是太監李公公。

 “娘娘,你別傷心了,身子骨不太好,何必想那些煩人的事情。”

 可惜垂淚的人根本不理他,依舊傷心的擦著眼淚,那淚水似乎怎麼擦都擦不完。

 李公公嘆氣,無奈的望著太后娘娘,整張臉蒼白無比,最讓人震驚的是她的一頭墨髮,此刻竟白了一大半,由此可見她內心的煎熬是何其的大。

 “娘娘?”李公公喚主子,正想勸她,一抬首,只見皇后娘娘領著兩個婢女走了進來,李公公張大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呆愣住了,這時候皇后過來干什麼,看她周身的冷漠,眼瞳閃著凌冽的寒光,不會是想對付太后吧,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小的見過皇后娘娘。”

 李公公趕緊給沐青瑤見禮。

 太后娘娘一聽李公公的括,立刻回過神來,抬起布著血絲的眼睛,愣愣的望著她,完全沒有了往昔的威氣凌人,和囂張狠戾,此時看她,只不過是一個又老又可憐的老婦人罷了,可是她所做的那些事,都是讓人不齒的,沐青瑤冷沉著臉,緩緩的走過去,施了一禮。

 “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一看到她過來,本來不想理會,可是這女人一臉的冷若冰霜,讓她沒來由的火大,不由得黑沉下臉。

 “皇后過來干什麼?”

 “聽說太后娘娘病了,所以青瑤特意過來探望太后娘娘,這沒有什麼不對吧,而且太后娘娘眼睛紅腫,頭髮都白了,看上去憔悴不堪,是什麼事讓太后娘娘如此勞神傷力的?”

 沐青瑤涼涼的開口,太后咬牙,狠聲。

 “還不都是你們惹出來的,你們把公主嫁到萬鶴國去,哀家想公主了,所以才會傷心垂淚,連頭髮都白了。”

 沐青瑤心底冷笑,事到如個,這女人還編,真是不到黃河心不啊。

 “喔,既然太后娘娘如此說,看來是不需要青瑤費心了,青瑤原來以為,太后是為了這個費心,看來是想錯了。”

 沐青瑤說完,從袖子里拿出一粒佛珠放在太后的面前,這佛珠正是牢房中,了空大師打碎的佛珠,被她撿了一粒過來。

 太后娘娘一看到佛珠,整個人成呆癡癥狀,一把撿起那佛珠,沖沐青瑤怒吼起來。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應該是太后對他做了什麼吧,如果沒有太后,他有什麼事,難道太后害得他不夠慘嗎?你知道月覺寺一干大小全被下在大牢里嗎?想想你的罪孽有多深重,從以前到現在,你的雙手占滿了多少鮮血,而你現在竟能安然的呆在這寢宮之中,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榮華富貴。”

 沐青瑤憤怒的冷哼,她是真的為那些人感到不平,一個女人殺戳之心如此重,做出這麼多天理不容的事情。

 “我……我……”太后被沐青瑤指責得啞口無言,胸口好似阻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臉色蒼白難看,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直站在她身側的李公公,趕緊伸手為她順氣,不過卻不敢出聲,生怕皇后責罰,現在的皇后,好像暗夜的修羅一樣,嗜血冷硬。

沐青瑤并不理會,接著往下說。

 “從你開始算計李皇后的時候,你就已經失去了良心,你的心便黑了,李皇后待你如親妹妹,可是你呢,是怎麼對待她的?”

 沐青瑤狠狠的開口,太后一口氣順過來,驚詫的瞪著沐青瑤。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和李皇后的事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敢說你沒有害李皇后嗎?”

 沐青瑤陡的轉身,陰森森的瞪著太后,太后被她盛氣凌人的樣子嚇了一跳,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哀家不是故意的,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我不是故意害她的。”

 她的話音一落,寢宮內,沐青瑤舒了一口氣,而李公公面容僵住了,太后怎麼說出來了,她現在的神經快崩潰了,所以被皇后一激,竟然連種事都說出來了。

 “娘娘?”

 李公公喚了一聲,太后回過神來,連連的搖頭:“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一道高大明黃的身影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俊美精致的五官上,此時罩著沉痛的哀慟,黑瞳中是毀天滅地的狂潮,唇角緊抿,懾人的脾光直落到太后的身上,太后臉色蒼白,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伸出手緊拉著李公公:“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這時候,李公公哪里敢多說一個宇,謹慎的垂著頭。

 寢宮內,罩著死亡地氣息,窒息的壓迫著每人一個,涼如寒冰的氣流,太后雙手抱著身子,一個勁的搖頭,臉上滿是淚水。

 “我什麼都沒說,我沒說。”

 慕容流尊心痛無比的開口:“告訴朕,你是如何害死母后的?為何要害她?”

 沐青瑤站到一邊去,自顧找個位置坐下來,這接下來便是皇上和太后的事情了,她已經讓太后招供了,不過說實在的,她也好奇太后為何會對李皇后下手,所以便雙手支著下巴,氣定神閑的等著,她相信,太后一定會說的,都這種時候了,說不說有差別嗎?

 果然,太后熬不住了,最後一咬牙,什麼都說了。

 “是,是我讓太監毒死了姐姐,然後讓人把她扔在先皇為她建的人工湖里。”

 此言一出,慕容流尊一掃平常的冷靜自恃,俊美的臉上一片冰寒,雙瞳陰驁,暴怒咬牙的喘氣聲.大手一握,青筋遍布,此刻他的樣子就像那森林中嗜血的野獸,恨不得一口食了那女人,冷颼颼好似地獄里冒出來的鬼魅之音。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待你如親妹妹,你竟然做得出來?”

 太后身子抖索個不停,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痛苦的倦縮著身子,頭髮凌亂,不停的用手揪著自已的頭,此刻她也承受了很多的痛苦。

 “先皇非常寵愛她,她是皇后,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六品貴人,得到先皇的寵幸,在不久後生下了陌兒,可是一個六品貴人即便生了兒子,也只是連累兒子跟著我受苦,所以我求她,讓皇上封我為妃,我相信,只要她說話,皇上一定會給我們娘兒倆一個好位置的,只要能為妃,我就知足了,可是沒想到她什麼都不做,而我一連生了兩個孩子,也沒能使皇上把我提升到妃位上,所以我恨她,我恨她?”

 太后說到最後,不但拉扯著自己的頭發,連帶的還尖叫,整個意識陷入了迷亂,凄慘無比。

 沐青瑤冷眼看著這一切,心底有著說不出的滋味,也許這個女人最初也是好的,都是因為進入了深宮,才把她熏染成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這麼些年,她過的真的開心嗎?如果真的開心,為何在知道蘇斬被下入大牢的時候,如此痛苦,一夜白髮呢?沐青瑤的心底沉重無比,這就是皇宮,她真的要留在這里嗎?此刻不禁深深的疑惑起來......

 “是你,是你害了她,為什麼她沒有說,那時候雖朕小,但朕知道她為你說過,只是因為父皇怕別人威脅到她,所以一直不同意,可身為妹妹一樣的你,竟然懷疑她?”

 皇上吼叫起來,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完全的失去了控制,在寢宮里面大發怒火,很多東西被砸爛了,太后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受不了刺激,最后竟昏了過去......

 皇上冷眼旁觀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太后,憤怒之火總算冷靜了一些,不過臉色仍陰驁得嚇人,黑瞳中閃爍著深不可測的暗芒,唇角是嗜血的冰寒,冷冷的掃了一眼待在一邊的李公公。

 “來人。”

 他一聲令下,阿九領著幾個小太監走進來,心驚膽顫的望著一殿的狼籍,大氣也不敢出,剛才皇上憤怒涉臨瘋狂的怒吼聲,早傳到他們的耳朵里,他們誰敢多哼一聲。

 “皇上。”

 “從今日起,封鎖廣陽宮,任何人不得進廣陽宮一步,違令者斬。”

 嗜血狂魅的話響起,一殿的人肝膽俱焚,誰敢大聲喘氣。

 “是,皇上。”阿九領旨。

 寢宮內,仍舊昏睡著太后,就那麼蒼白著臉,毫無血色的睡在大床上,此刻誰敢提議給她請御醫什麼的。

 沐青瑤站起身,皇上怎麼處置太后是皇上的事,她該做的已經做了。

 “走吧,皇上。”

 慕容流尊轉頭望著沐青瑤,看著她如水般清明的眸光,那狂亂嗜血的心竟得到了慰藉,慢慢的平復了,沉穩的開口:“走吧,朕還有事要處理呢?”

 “是,我餓了,早上還沒吃呢?”

 沐青瑤嘟起嘴,只顧著處理他的事了,結果她的飯還沒吃呢?肚子好餓啊。

 “走吧。”皇上不去看太后娘娘,伸出大手牽過她,往外走去,寢宮門外立著的一干大小人,總算松了一口氣,只是太后從此後不得再離開廣陽一步了,而且皇上還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懲罰她呢?

 本來沐青瑤是準備回鳳鸞宮用膳的,誰知道皇上卻吩咐人把早膳傳進琉璃宮,原因是他也沒有用膳呢?兩個人正好一起用膳。

 沐青瑤看他先前受了很多折磨,此刻雖然恢復了平靜,可是心底一定仍然很痛,所以便由著他。

 偏殿內,兩個人安靜的用著早膳,沐青瑤是真的餓了,所以吃得很香,可是皇上卻一臉的若有所思,有一口沒一口,食不知其味的吃著,本來他一直想知道,她為何要害母后,可是現在聽到她交待了,心卻更痛,想起母后的無辜妄死,他恨不得立刻讓人斬了那個女人,但是他會讓她生不如死,不是想她兒子登上皇位嗎?他就讓她親眼看看,慕容流陌會死得怎樣慘,瞳孔凌寒陰森。

 沐青瑤很快吃飽喝足了,用筷子敲了敲桌面,提醒對面的男人。

 “皇上,你撥拉什麼呢?

 只見皇上面前的一碟點心,被他撥拉得都看不出是原形了。

 慕容流尊回過神來,扔下筷子:“朕飽了。”

 “我也飽了,”沐青瑤是真的飽了,至于這男人恐怕是憤怒得飽了,這種事臨到誰的頭上,一時都無法接受吧,還是讓他慢慢平復吧,相信以他的睿智內斂,很快便可以調整好。

 沐青瑤站起身,說實在的,她的身子酸楚得不得了,昨兒個晚上被這男人折騰了一夜,此刻好累啊,只想睡覺:“皇上,我回鳳鸞宮去了。”

 “好。”

 弦帝沒忘了自己還有政務要處理,這內患還未除呢,他會新帳舊帳一起算的,唇角勾出陰冷的笑,輕挑了眉梢.幽瞳閃出利光,陰森森的盯著半空,殘狠,殺戳......

 沐青瑤也不理會他,領著莫愁和莫憂他們離開琉璃宮回鳳鸞宮去,昨兒晚上,她是累壞了的,那藥竟是楚淺翼那個混蛋下的,當然他下藥,不是為了讓她和皇帝成全好事,而是想成全楚語嫣和皇上的好事,不過被她給歪打正著了。

 這個歹心莫測的家伙,早知道他昨兒個晚上會干這種缺德的事,白天就該把她扒光了,掛到鳴鳳樓的屋梁上去,讓大家都看看沒穿衣服的楚大少,還那麼帥嗎?

 沐青瑤迷迷糊糊的想著,最後睡著了。

 莫愁和莫憂等守在殿門外,不準任何人打擾......

 未央宮里,此時一片狼籍。

 從來沒有發過脾氣的貴妃娘娘砸爛了很多名貴的古董,心疼得貼身丫頭秋月一連聲的叫著:“娘娘,別砸了,這可是從楚家帶來的啊?”

 這話不說好,一說,楚語嫣更生氣了,在大殿里四下張望,一眼瞄到一個藍彩瓷的花瓶,抄起來便扔到地上去,秋月的小臉越發的愁了,娘娘究竟受了什麼刺激,昨兒個晚上回來,一直坐到天亮,然後便瘋狂的砸東西。

 要說是因為皇上不召見她吧,這也是徑常會有的事,從來沒看過她發脾氣。

 秋月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娘娘,你別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化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奴婢說說,咱們可以找老爺和大少爺商量啊?”

 “商量什麼,商量什麼,只會壞事罷了,還商量,都怪他,”楚語嫣一言完,便停住了手腳,喘著氣兒到一邊坐下,漂亮的臉難看至極。

 秋月趕緊走過去,給主子倒了杯茶,溫聲細語的勸解著。

 “不管怎麼樣?主子這樣發怒也解決不了什麼事,不是嗎?咱們應該多動動腦子,聽小巧她們說,這些日子,那西門新月可沒少往皇帝哪里跑,聽說前兩天,她還送了一顆丹丸給皇后娘娘,聽說皇上很高興,當時就要賞賜東西給她,不過她沒要,這樣想來,皇上的心里肯定對她好感,既然她這麼做,我們也可以啊。”

 貴妃楚語嫣陰沉著臉,一口接一口的喝茶,她一向心高氣傲,想到要去巴結那個女人,就氣恨難平,最重要的是,想到皇上視她如寶,卻視她如草介,就難以平靜。

 “娘娘,你別光顧著生氣了,現在重要是皇上的心哪,要不然西門新月那個女人進宮來,而皇上依然對你不理不睬的,那個女人一定會爬上你的頭欺負你的,她可不像皇后娘娘,那個女人雖然冷,但只要不惹到她,是不會欺負到我們頭上的,但西門新月可就不一樣了,她一定會報復娘娘的。”

 秋月的話說完,楚語嫣憤怒的火氣總算壓抑了不少,臉色雖然難看,卻能冷靜下來了。

 “好了,我知道,讓我想想吧。”

 楚語嫣放下茶杯,一手支著腦袋,想著目前的狀況,真是十分的苦惱。

 大殿里很安靜。

 這時候一道裊娜娉婷的身影走了進來,隨之還有那脆如黃鸝似的說話聲。

 “哎呀,這是怎麼了?貴妃姐姐怎麼生氣了,天哪,這麼名貴的東西也拿來砸啊,到底是右相家,不同于一般人家,出手綽闊,生起氣來,眼都不眨一下就是上千兩沒了。”

 說話的人正是住在未央宮的西門新月,身著一件粉紅色的長裙,裙邊繡著幾縷白云,腰束一條白色的煙霞羅,打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纖腰不堪一握,柔媚嬌情,此時站在大殿門口,一只手捏著香繡羅帕,掩嘴輕笑,身子慢慢的彎下來,撿地上的碎片兒,不由又是一番感概。

 貴妃楚語嫣一看到這女人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瞪著她。

 她是沒法和皇后比,可是眼前的女人憑什麼來看笑話,她可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秀女,恐怕再不受寵,過幾日便會滾出宮去。

 “西門新月,你來干什麼?難道是來看笑話的,你有什麼資格笑本宮,別忘了你的身份。”

 楚語嫣一言落,那西門新月的臉立馬冷沉下來,眼瞳星火點點,先前笑得妖孽似的,現在也不笑了,陰沉著臉瞪著楚語嫣,楚語嫣哪里怕她,冷哼一聲,繼續開口。

 “你跑來看我笑話,怎不去看皇后的笑話,知道皇上昨兒個寵幸娘娘了嗎?一整夜都沒讓她離開過琉璃宮,這是多大的榮寵啊,你有嗎,你有嗎?”

 楚語嫣冷笑,一迭連聲的追問。

 西門新月一聽楚語嫣的話,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心疼的,臉色煞白,竟分外的楚楚動人,不過這大殿上的人,除了她的貼身婢女為她心疼,別人根不理她,因為這是未央宮,貴妃娘娘的地盤。

 大殿上,安靜下來,兩個出色的女人,像斗雞一樣相互仇視著。

 貴妃娘娘的貼身婢女秋月掃視了她們一眼,忽然開口:“娘娘何必和新月姑娘嘔氣兒,新月姑娘也別氣我們主子了,其實兩位的心意不都是想得到皇上的喜歡嗎?既然如此倒不如和平共處,一起想法兒的討皇上的歡心,只要皇上雨露均沾,怕什麼,這后宮的女人會越來越多的,奴婢想著,要是新月姑娘不和我們主子聯手。只怕那專寵的事,便落到鳳鸞宮那位主子的頭上,到時候,皇上可誰都不要了,那你們所做的事,豈不是白費了心機。”

 楚語嫣和西門新月一聽秋月的話,倒是個理兒,可是兩個女人都心高氣傲,一時也拉不下面子來,西門新月冷瞪了楚語嫣一眼,沉沉的開口。

 “別以為你們楚家還霸著弦月的半邊江山,你那姑母不知道做了什麼惹惱皇上的事了,現在可是連廣陽宮都出不得了。”

 西門新月說完,一甩手,扭著纖腰離開了大殿。

 大殿內,楚語嫣有點不在狀態內,挑了一下眉,眸中便染上擔憂。

 “秋月,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姑母怎麼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馬上派人去廣陽宮看看,為什麼姑母被囚禁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要立刻給爹爹送信才是。”

 “是,娘娘,奴婢這就派人去廣陽宮。”

 “嗯,”楚語嫣竟然感覺一陣胸悶,似乎真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究竟是什麼事呢?

 西門新月從未央宮出來,領著貼身的婢女,一路直奔琉璃宮而來,一掃先前的憤怒,滿臉的柔情似水,現在她可是去見皇上,怎麼能讓那烏煙障氣的事影響到自已的姿態呢,雙眸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小姐,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她的貼身婢女憐煙,不知道主子去哪兒,瞄著路線,倒好像是往琉璃宮而去,小姐不會去見皇上吧,憐煙的一張臉早白了。

 “去琉璃宮見皇上。,

 “小姐,為什麼去見皇上,可是打聽了的,聽說皇上令兒個心情不好,所以才囚禁了太后娘娘。”

 西門新月停住身子,回頭望著自個的貼身丫頭.一張秀氣的臉蛋,早白了,這丫頭的膽子可真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冷冷的警告:“憐煙你這樣,以後還怎麼侍候你家小姐,膽子大著點兒,我去見皇上,保準待會兒,皇上的心情會好起來。”

 西門新月的唇角勾出志得意滿的笑意,她拿到了一個有利的資料,相信皇上一定很高興,所以又怎麼會怪她呢?

 “小姐?”

 憐煙無語了,小姐一向藝高膽大,而且很聰明,既然她如此說,一定不會出什么意外的,而且就算她阻止,小姐也不會聽她的。

 兩個人徑直住琉璃宮而去。

 琉璃宮門外,安靜無聲,皇上在里面辦事,誰敢多說一句話啊,一溜兒的太監精神抖擻的望著殿門口,一看到西門新月主仆二人過來,那些小太監早笑了,這新月姑娘可是個妙人兒,而且為人柔和,說話兒也是輕聲細語的。

 “見過新月姑娘。”

 “嗯,我想見皇上。”西門新月唇角勾笑,那水漾的臉蛋,越發的嬌柔,墨發輕挽,那玉色流蘇,輕輕蕩漾著,給她細致的容顏,更增添幾分玲瓏。

 “皇上正在處理事情呢?任何人不見。”為首的大太監趕緊開口,皇上已吩咐了下來,今兒個任何人都不見,雖然他們很想幫助新月姑娘,但是卻無能為力。

 西門新月莞爾一笑,也不為難這些太監:“那能幫我喚阿九公公出來嗎?”

 “這個?”那大太監皺了一下眉,抬首見到西門新月那清新的嫵媚的笑容,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最後一咬牙,點頭:“好,那新月姑娘等一下,小的進去稟報阿九公公。”

 “有勞公公了。”

 西門新月施了一禮,那大太監早樂得屁顛屁顛的進去了,這新月姑娘如此美貌,周身的氣派,而且看她似乎挺聰明的,皇上一向喜歡聰明的女人,要是哪天她受寵了,豈會忘了他們這些人。

 阿九得了稟報,跟著那大太監走出來。

 “新月姑娘何事要見小的?”

 阿九身為皇上的貼牙太監,在這宮中也是個人物,因此對西門新月也沒有過多的禮數,不過仍然很客氣的詢問。

 “我有重要的事稟報給皇上,是關于牢中的重犯,那了空和尚的。”

 西門新月此言一出,那阿九眼神銳利起來,這可是重大的事情,甩手給了那大太監一記後腦勺,新月姑娘是有大事要見皇上,你也敢怠慢,打完了那大太監,阿九轉過身,恭敬的開口:“新月姑娘請稍等一會兒。”

 “好。”

 西門新月抿唇輕笑,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相信皇上一定會見她的。

 她西門新月會逐步的,走進皇上的身邊,然后進入后宮,西門新月的唇角揚起志得意滿的笑。

 阿九進去稟報,很快便出來了,這種事皇上豈會不見她。

 “新月姑娘,請跟小的進去,皇上在里面候著你呢。”

 “有勞阿九公公了。”西門新月笑意盈盈的領著憐煙,跟著阿九的身後走進琉璃宮,那被阿九扔了一個後腦勺的大太監不由張大嘴巴,這新月姑娘好厲害的心計啊,明著不見皇上,要見阿九公公,事實上能見到阿九公公,等于見到了皇上,這宮中的女人啊,看來一個比一個厲害。

 金碧輝煌的大殿,寂靜元聲。

 龍誕香撩繞著,金色的紗縵垂掛著。

 阿九領著西門新月穿過紗縵,走到后面去,只見一張明黃的案臺,上面擺放著一堆的奏折,一把鑲金的龍椅,金光灼灼,皇上正端坐在上面批改奏折,聽到腳步聲,停住動作,望了過來,只見他一身耀眼的龍袍,周身的霸氣,精致的五官上,那黑瞳泛著瀲滟動人的波光,好似一浪一浪席卷上來的狂濤駭浪,眨眼間淹沒了西門新月。

 她只覺得心口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每一次看到皇上,她都情難自禁,就更加深了要進入后宮的念頭。

 “新月見過皇上。”

 幕容流尊面無表情的掃視了她一眼,想起她先前給皇后送丹丸的事,臉色便緩和了一二分,揮了揮手:“起來吧,阿九,賜座。”

 “是,皇上。”

 阿九搬了一張凳子過來,上面鋪著厚厚的墊子,請了西門新月坐下。

 “聽說你認識了空和尚?”皇上的黑瞳射出懾人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盯著西門新月,西門新月在感受著他的冷酷無情時,便對他的眸光有些手足無措,不過仍能鎮定心神,緩緩的開口。

 “不是新月認識,而是西門家的一個下人,那一日上香之時,適逢皇上下旨查抄月覺寺,他認出了了空大師,便稟報了爹爹,爹爹不好干涉此事,因為此事事關重大,皇上已命令南安王和北津王并刑部一起審理,但爹爹以為,說不定一個小細節可以幫助到皇上,因此派下人送信進宮來新月便來見皇上。”

 西門新月說了事情的經過,高座上的皇上挑了眉,快失去了耐性,冷冷的開口:“那了空究竟有什麼來處?”

 “稟皇上,那了空和尚,原來的名宇叫蘇斬,年輕的時候,是太后娘的戀人。”

 “蘇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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