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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皇后》第73章
宮心計 第七十三章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

 太后一聲喝斥,李公公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跪在地上聽訓,即便如此,太后娘娘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殿上,除了李公公跪著,另外還跪了幾名宮女,這時候誰敢出聲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忽然殿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守門的宮女恭身稟報:“娘娘,皇后娘娘求見。”

 “嗯?”太后一挑眉,那冷戾逼人的臉瞬間散發出妖調的紅光,唇角是血腥的笑意,陰森森的揮手:“讓她進來吧。”

 “是,娘娘。”宮女的眼神有些恐惶,唇微微顫抖著,動作俐索的退了下去,她可不敢提到皇后娘娘帶來了兩個傷痕累累,東倒西歪的女人,她們是太后的心腹畫眉和小秋。以前在這里可是一派盛氣凌人的,現在受了處罰,雖然害怕,可心底還是有些欣喜,宮女退了下去。

 大殿上太后娘娘調整好呼吸,整理了一下儀容,揮了揮手強勢的命令:“都起來,滾到一邊。”

 “是,娘娘。”眾松了一口氣,可一想到來的人,那一顆心又吊起來了,皇后同樣不是好欺負的,后宮真是不得安寧了,還有那貴妃娘娘,和西門將軍的女兒,只怕這渾水越來越暗無天日了。

 殿門外,一道裊娜翩纖的身影,施施然的走進來,周身罩著清絕的幽香,往大殿上一站,就好像一株空谷幽蘭,眉宇淡定,慧光流轉,讓人只看一眼,便瞧出其不凡的心智來,沐青瑤身著一件玫瑰紫的錦衣,小巧的腰身纖細的不堪一握,二色金銀披肩,墨髮如云的高高挽起,白晰的脖勁透出誘人的曲線,使得人看呆了眼。

 高座上的太后娘娘在憤怒之余,也為眼前的女人喝彩,這女人確實是得天獨厚,清香絕艷,而且聰明絕頂,心底竟生出淺淺的遺憾,為何她不是楚家的孩子呢。

 “青瑤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賜座。”太后娘娘的聲音冷戾,沐青瑤也不生氣,更無所懼,面不改色的笑望著太后,眸光一轉,關切的開口:“太后娘娘身子不舒服嗎?要不要青瑤請御醫來?”

 溫潤的眼神,淡雅的笑意,做得行云流水般舒暢,滴水不漏,太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心底另夾雜著一層折服,強者的惺惺相惜。

 “皇后真是好心腸啊。”

 一旁的小李子領著兩個宮女,給沐青瑤安置了座椅,鋪了錦墊,沐青瑤不動聲色的坐下來,慢慢的掀唇笑:“太后的身體可是重于泰山的,怎麼能大意呢?

如果太后娘娘真的不舒服,千萬不能耽擱了,久病成疾,那可就麻煩了,皇上會傷心的。”

 沐青瑤自然隨和的樣子,就好像真正的兒媳婦一樣,太后氣得牙痒痒的,卻不好開口,只一雙盛氣凌人的眼睛不時狠戾的射出寒光,可惜大殿上的女人好像不知道,自顧說著話兒,直到太后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看要發作了,才一臉悠閑的開口。

 “其實今日青瑤過來是有事找太后娘娘的。”

 “何事?”太后挑眉,她現在只想立刻把這女人攆出去,為何自己這個在宮中生活了多年的女人竟然斗不過她,不管是口舌,還是膽識,還有謀略,難道真的要讓她在宮中無法無天嗎?

 絕不!

 太后眸中閃過寒光,唇角是深烈的殺氣。

 “鳳鸞宮的畫眉和小秋,夜禁之後竟然離開鳳鸞宮,本宮讓她交待去處,她們說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行事,不知太后娘娘可有此命令?”

 她的語氣清冷,不慍不怒的,神色間卻自有一股狠厲和威嚴,唇角浮起淺笑,雖笑卻令人膽顫,大殿之上一點兒聲響都沒有,齊刷刷的眸光一起望向高座的太后娘娘。

 凡是在宮中生活的人都知道畫眉和小秋是廣陽宮的婢女,現在皇后娘娘拿這事來詢問太后,怎麼看怎麼怪異。

 高座上的太后,眼神暗沉,原來畫眉和小秋被眼前的女人收拾了,所以才不能來報告消息,這女人好快的手腳啊,她們竟然功虧一簣,讓那南安王逃脫了。南安王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她本來是一心想除去他的,沒想到竟被眼前的女人壞了好事,太后心中的仇恨,已達到刻骨了,有這個女人就沒有她,有她就沒這個女人。

 慕容流尊,你讓這個女人進宮,不就是想讓她和哀家斗嗎?哀家不相信,哀家會斗不過這個女人,你給哀家等著。

 “皇后說什麼呢,哀家怎麼會把人安排到鳳鸞宮里呢?哀家人老了,早已不管宮中的事了,那兩個丫頭胡亂的說,真該好好的掌嘴,”太后咬牙出聲,那兩個宮女既無用處,留著也是累贅,不如交給皇后發落。

 “太后聖明,青瑤也是如此認為的,所以好好教訓了她們,以後做什麼事動動腦子,別隨便把誰抬出來,太后娘娘可是仁慈的長者,怎麼可能做那種宵小之事呢,那都是些下三爛的人才會干的。”

 皇后的話大膽潑辣,此時,一掃方才的溫潤嫻雅,像潑婦一樣冷沉著臉,陰森森的發著狠兒,眼神射出懾人的光芒,大殿上,太監和宮女都唬出了一頭一臉的汗,太后娘娘被說的臉色白得滲人,偏就皇后娘娘好像不知道一樣。

 “對了,青瑤用宮刑懲罰了她們,讓她們知道這宮中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你......”太后氣得瞪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喘氣聲越來越重,一旁的李公公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刀的身子,幫她順著氣兒,好半天的太后緩過氣來,李公公小聲的安撫她:“太后娘娘,身體要緊啊。”

 太后的臉色雖冷,卻不再言語,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想激怒她,好不擇言,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想激怒她,好讓她口不擇言說出些什麼,不過她絕不會讓她抓住把柄的,一掃先前的憤怒,臉色雖冷,但總算鎮定下來了,這一次她敗了,不代表下一次敗,而且她總算徹底識了這個女人的本事,那就是切忌不能急促,要一步一步來,她就不信治不了她。

 “皇后處治得是,對于這些不守宮中規矩的,一定要重重的懲治。”

 “謝太后了。”沐青瑤眼神閃爍一下,很快失去了逗弄太后的雅興,太后已悟出她的心計,接下來再如何激,只怕她也不會露出馬腳了,何不速戰速決,想到這,沐青瑤懶懶的開口:“太后不想聽聽那兩個女人是如何說的嗎?”

 “不用了,皇后處治了吧。”

 冷漠無情的話,使得大殿上很多人心寒,那畫眉和小秋侍候著太后多盡心啊,這會子沒有用處了,立刻被推出去了。

 沐青瑤可不會如了太后的心愿,她敢把人放進她的鳳鸞宮里,現在把人推出去就行了嗎?她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唇角一勾便是涼薄的笑。

 “本宮怎麼能隨便處置呢,這堂堂弦月國的后宮,竟有這等以下犯上的奴才,連太后都敢誣賴,找死。”

 沐青瑤狠厲的出聲,眼神釋放出嗜殺的光芒,朝殿門外喚了一聲:“來人,把那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帶進來。”

 話音一落,高座上的太后眼神幽暗下去,疑惑的盯著沐青瑤,這女人想干什麼?一言不發的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大殿門外,莫愁和梅心領著兩個宮女,把畫眉和小秋押了進來,那兩個女人面色慘白,傷痕猶見,一走進大殿,抬頭看到皇后娘娘,和看見一個鬼差不了多少,身子抖簌得像篩糠,手腳不穩的跌倒在大地上,連聲的哀求起來。

 “太后娘娘救救奴婢,太后娘娘救救奴婢,奴婢受不了啦。”

 畫眉和小秋兩個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尖叫不已 ,現在太后就是她們的救命稻草了,那些可怕的宮刑實在讓人受不了,讓人恨不得死過去,從來沒到這世上來過。

 “大膽狗奴才,竟然敢誣陷哀家。”

 太后眼瞳跳爍,陰暗無比,臉色猙獰的怒瞪著畫眉和小秋,狠狠的訓斥著,她怎麼能承認把人按在鳳鸞宮呢,如果真的承認了,這可就站不住腳了。

 畫眉和小秋好像受了一記重創,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太后竟然像陌生人一樣訓斥她們,難道天要亡她們?

 兩個女人哭了起來,大殿上響著她們悲如驚鴻的哀鳴聲。

 “太后,你看她們到現在還在誣陷你,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她呢?這是本宮知道了,要是讓那些亂嚼舌根的聽到了,指不定說出太后什麼閑言碎語的,那可就有損太后的顏面了。”

 沐青瑤似乎很為難,那張質美如蘭的臉,怎麼看怎麼慧詰。

 太后咬牙,用力的呼氣,自己寬慰自己。

 不能氣,不能氣,千萬別中了眼前這女人的詭計,她就是想氣死自己,自己怎麼能如了她的愿呢?

 “該死的奴才,竟然挑撥哀家和皇后之間的情份,來啊,給哀家重責二十大板。”

 太后狠厲的沉聲命令,廣陽宮的太監奔了進來,拉起畫眉和小秋,往外拽,兩個丫頭此時完全沒了反應,就像傻了一樣,心里唯有一個思想,今日難逃一死了,她們成了太后和皇后過招的犧牲品,早知道這樣,當初安份些倒好。

 “慢著。”

 皇后開口,即便廣陽宮的太監也不敢動,惶恐的抬眸望著皇后,不知道她忽然叫住他們什麼意思?

 沐青瑤神色間帶著威嚴,唇角擒著冷笑,語氣清悅冷硬。

 “這兩個該死的奴才,連太后都敢誣蔑,如果不重懲,只怕以后這宮中的人有樣學樣,豈不是挑起后宮不和,拉下去仗斃。”

 “啊 ,不要啊,皇后娘娘饒命啊,皇后娘娘饒命啊。”

 畫眉和小秋這一刻總算認識到了,要比狠,皇后并不比太后差啊,如果惹到她,死得會更慘啊,可是她們認識得遲了。

 沐青瑤命令完,掉頭似笑非笑的望著高首的太后。

 “太后娘娘認為可行嗎?以此告謹后宮的太監和宮女,在這宮中生活,還是安份的好。”

 太后此時已是無話可說了,這女人設了一個套子給她,現在她是騎虎難下,即便有心放過畫眉和小秋都不行了,只怪這兩個丫頭不夠機靈,竟然輕易露出把柄,找死罷了,太后一閉眼,狠戾的揮手。

 “帶下去仗斃。”

 此言一出,大殿內好似罩了一層寒凌的冰霜,所有人只覺得冰凍三尺,周身的冷寒,畫眉和不秋在這一聲仗斃聲中,絕望的笑起為,一邊笑一邊瘋狂的發起顛來。

 “太后娘娘,你好狠的心啊,奴婢是為了你啊,奴婢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還不拉下去仗斃。”

 太后頭皮發寒,冷沉著臉揮手,命令太監把人帶下去執刑。

 沐青瑤淡淡的笑,隨意的開口吩咐:“莫愁,去招呼著點,別讓那兩個丫頭跑了,要是她們跑了,太后一定會氣壞的,咱們不能讓太后娘娘氣著。”

 “是,皇后娘娘。”

 莫愁領命,和那些太監一起走了出去,遠遠的,還聽到畫眉和小秋絕望的詛咒,從殿門外一聲一聲傳進來。

 高座上,太后臉色慘白,整張臉都是虛汗,疲累的支撐著頭,要說殺人,她也沒少殺少人,可是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虛弱過,因為她本不想殺人,卻是迫于別人的壓力而殺人,這心中阻住一口氣,再加上畫眉和小秋的詛咒,心里竟然慌得快窒息過,一陣一陣的昏厥,可是當著這個女人的面,她努力的支撐著,絕不能認輸。

 “皇后,那兩個混帳的東西已處置了,哀家累了,皇后回去吧。”

 “是,太后娘娘,”沐青瑤不慍不火的起身,施了禮告安,領著梅心和冰綃出了廣陽宮的大殿。

 天怎麼那麼藍,雲怎麼那麼白呢?心情舒暢的就像水洗過一樣。

 這一回她略勝一籌,不過以后她和太后就算正式交鋒了,只怕接下來會更加的驚心動魄......

 鳳鸞宮......

 沐青瑤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大殿一側的軟榻上,梅心泡了茶送上來,整座殿堂安靜無聲,今兒個處置畫眉和小秋的事,她們都聽說了,此時只覺得一陣壓抑,得罪皇后的人,只怕都沒有好下場,所以她們還是悠著點吧。

 “娘娘,請用茶。”

 “嗯,”沐青瑤接過茶盅,滿臉的舒逸之意,梅心走到她的身後給她捏肩,輕聲的開口:“娘娘,為什麼不放過畫眉和小秋呢?”

 “放過她們,我是想放過她們啊,可是你別忘了她們是太后的人,如果放了她們,就是放虎歸山,你說我會留著一個禍害在身邊嗎?”沐青瑤冷語,茶的熱盎之氣熏染了她的眼瞳,有些迷蒙,看不真切,只聽得她接著開口:“如果我放過她們就是和自己過不去,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知道嗎?”

 梅心見娘娘有些生氣,唬得撲通一聲跪下來:“奴婢該死,沒想到那麼多,只看著那兩個丫頭可憐了。”

 “每個臨死的人都可憐,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任何一個人在死的時候,都令人同情,可是你想過她們未死前所做的事嗎?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難道那些人就該死嗎?”

 沐青瑤的冷寒之語響徹在大殿上,很多人聽得膽顫心驚,卻又覺得皇后娘娘大義凜然,那話也很有道理。

 殿門外,莫愁走了進來,掃了梅心一眼,見娘娘的臉色不太好,也不敢多問,恭敬的稟報。

 “娘娘,處理了。”

 “嗯,那就好。”沐青瑤點了一下頭,掃了梅心一眼:“你也起來吧,心地倒是挺善的,可別忘了,這是皇宮,還是多個心眼的好,否則下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梅心乖巧的開口。

 相較于鳳鸞宮的安寧。

 廣陽宮里卻一片冰霜雪雨,滿地的狼籍,大殿上瓷器,玉器碎片,到處都是,諾大的宮殿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連大氣都沒人敢出,只怕一出,但是死罪。

 高坐上,太后娘娘的臉色陰雲密布,那雙眼睛里,布著赤紅的血絲,咬牙

切齒得快像一個夜叉了,完全一掃先前的雍容華貴之態,她是被皇后所瘋了,幾次交鋒,她都沒有勝算,那女人的行事手段,迅雪不及掩耳,讓人防不勝防,看來她要主動出擊才她,不能坐以待斃......

 太后正思潮翻滾的想著對策,大殿處走進一道高挑的身影,正是公主慕容如音,隨意的瞄了一眼大殿,了解于心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梢:“都下去吧。”

 “是,公主。”

 所有人松了一口氣,起身緩緩的退了下去。

 太后陰沉沉的黑瞳冷瞪著自個的女兒,這丫頭真會自作主張,把她的廣陽宮當成她自個的宮殿了,正待發作,那慕容如音早跨前一步,眉眼含笑的開口:“母后,兒臣知道母后心煩,兒臣給母后送點子來了。”

 慕容如音的眼神閃過狡詰,唇角勾出得意的笑容,姿態高傲。

 不過對于她的話,太后根本不想聽,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料子,她會不知道嗎?她能想出什麼主意來啊,只知道欺負宮人,吃好喝好罷了,還能想主意?

 太后懷疑的眼眸涼涼的掃了慕容如音一眼,公主一看母后不屑的眼神,當下心急的沖到母后的身邊,俯耳小聲的嘀咕起來,慢慢的太后娘娘的眼睛亮了,一掃先前的陰驁,整張臉布著光彩,慢慢的點頭,最後等到慕容如音說完,太后娘娘竟笑了起來。

 “好,果然是妙計啊,好,好。”

 太后贊嘆完,想起一件事來,這妙計是女兒想的嗎?這十七年來可沒看過女兒有什麼過人的才智,這會子竟然有如此聰慧的動作,太后的眼睛一瞇,淡淡的開口。

 “如音,告訴母后,是誰幫你出了這個主意?”

慕空如音一怔,隨即怒意起,不滿的叫了起來:“母后,你這話什麼意思?兒臣這幾天一直在想點子,好不容易想出一個來,你竟然懷疑不是兒臣想的,下次不管母后再有什麼事,兒臣都不說話了,行嗎?”

 太后一看如音生氣了,忙伸出手拉過她,看來這女兒是開竅了,如果語嫣再開竅幫助她,她可就如虎添翼了,語嫣可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惜她癡心太重。

 “好了,母后錯怪如音了,以後沒事多幫助母后想想點子,咱們母女二人連手,就不信懲治不了那個女人。”

 “母后放心吧,兒臣一定會幫著母后的,”慕容如音笑意橫生,一張妖嬈的臉布著狠戾,沐青瑤讓你自以為是,竟然敢教訓本公主,難道本公主還怕你不成,你給本公主等著,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嗯,母后知道如音能幫助母后了,先回去吧。”

 “是,母后。”如音恭敬的領命,緩緩走下高臺,一臉的春風得意,那嬌顏好似罩上了蜜一樣,分外的甜膩。

 殿門外,只聽她的聲音響起來:“進去,把大殿打掃干凈。”

 “是,公主。”有宮女應聲,等到如音公主離去,幾個宮女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只見太后娘娘完全不復先前的冷戾,滿臉的生輝。真不知道如音公主做了什麼事,讓太后娘娘如此開心,幾個宮女手腳俐索的打掃了大殿。

 太后眼見大殿恢復了干凈,揮手示意她們下去,只喚了李公公一人留著。

 “小李子,立刻讓秦浩來見哀家。”

 “是,娘娘,你稍候著,小的這就去領秦浩過來。”李公公小心的點頭,身子一退,便走了出去。

 秦浩很快被帶進廣陽宮,不過這次沒有走正殿,而是從秘密的通道進入寢宮的,寢宮內,太后隨意的歪靠在軟榻上,氣定神閑的望著秦浩,秦浩恭敬的見過太后。

 “秦浩見過太后。”

 “起來吧,”太后揮了揮手,眸光一移望向秦浩身邊的李公公,李公公立刻機靈的恭身:“小的先下去了。”

 “下去吧。”

 等到李公公走了,寢宮內寂靜無聲,太后輕嘆了一口氣,滿臉的郁結,秦浩關心的詢問:“太后娘娘有什麼憂心事?”

 “別提了,自從那個女人進宮來,本宮就沒有好過過。”太后在說到那個女人時,心里便恨得牙痒痒的,臉色難看至極,秦浩聽了太后的話,當下周身閃過狠毒,沉聲開口:“秦浩這就去殺了那個女人。”

 “慢,不可莽撞,那個女人身邊有很厲害的手下,你別冒然現身,若是驚動了她,只怕功虧一簣,哀家找你來,是讓你把鳳鸞宮的總管春寒,給本宮找來,這個該死的奴才,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從頭到尾置身事外,哀家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秦浩一聽太后的話,立刻抱著拳領命:“娘娘放心吧,秦浩一定把人抓來。”

 “你小心一些,別驚動了那個女人,你可是哀家的護命符。”

 太后關切的叮嚀,秦浩眼瞳閃過一絲感動,點頭領命:“娘娘放心吧,秦浩會小心行事的。”

 “去吧,”太后娘娘望著秦浩離去時高大的背影,那麼挺拔傲人,和當年的他還真有些像啊,可惜自己負了他,真是一場孽緣啊,可是到頭來,自己得到了什麼,開心嗎?如果當初不進宮,一切都不一樣了,可是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太后眸底一片銳光,現在只能打這場仗....

 此次南安王洗脫了罪名,全賴于皇后的計謀。

 皇帝慕容流尊在琉璃宮的偏殿宴請皇后,同時也請了南安王慕容流昭。

 暗夜,滿天的星辰,明凈的天空如同一片淺藍色的琉璃,綴滿了無數的閃閃爍爍的寶石。

 輕風蕩過,涼如水,一頂軟轎穿梭在廊廷玉柱間,前有太監掌燈,後有隨侍的宮女,一行人悠悠然然的往琉璃宮而去。

 琉璃宮門,阿九領著一堆太監翹首盼望,皇上和南安王在偏殿內候著,現在就差皇后娘娘了,可惜皇后娘娘姍姍來遲,不會不來了吧,阿九擔憂的相著,雖然感覺不大可能,可是皇后似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正憂心忡忡間,一頂軟轎悄無聲息的來到宮門前,轎一落地,便有宮女上前掀起轎簾,從那簾中走出來的人,不是娘娘又是何人?

 娘娘今日不同于往常,隨意雅致得多,周身的懶散,上身著淺粉雞心領繡梅花的對補襟衫,下首一件蔥黃綾錦裙,頭髮隨意的綰了一個髻,插了一支銀簪,從上到下都透著細致精巧,真像一個玲瓏剔透的陶瓷人兒,阿九收回視線,緊走兩步,領著人過去請安。

 “見過皇后娘娘,皇上和南安王爺已經偏殿候著了,娘娘請跟小的進來吧。”

 “嗯,”沐青瑤點了一下頭,身姿輕盈的擺動了一下,好似揚柳拂動,撩人眼目,手里捏著的一方錦帕,散發著淡淡的花草的清香,使得靠近她身側的人,如罩在春日的光華中。

 阿九前頭領路,沐青瑤帶著梅心和莫愁還有冰綃三個人一起跟上,一行人往偏殿而去......

 偏殿內外,亮如白晝,殿門外,宮女和太監候著,遠遠的一看到阿九公公行來,那周身冷淡傲然的人不是皇后又是何人?當下太監稟報起來:“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那喊聲,沐青瑤的人已到偏殿門前,優雅的提起裙擺,拾階而上。

 只聽那偏殿之內響起冰硬內斂的磁性聲音:“進來吧。”

 正是皇帝慕容流尊,沐青瑤也不和他客氣,領著一堆人走進去。

 偏殿要比正殿簡單得多,奢華里透著細致,上等的玉器,古董,擺設得當,每一處都自然和諧,沐青瑤打量了兩眼,最後把眸光移向偏殿正中。

 皇上已招了一席,席正中坐著皇上,換去明黃的龍袍,著一件秋香色的立蟒袍,整個人一掃霸氣冷酷,倒透出絲絲溫潤如水的幽香,光華精致的五官上布著暖暖的笑意,黑眸好似蓄了春水,三尺之內皆有暖意,這樣的弦帝還真是少見,看來今晚他心情不錯。

 而皇上身側的正是剛洗脫罪名的南安王慕容流昭,身著一件茄色撒花袍子,周身冷若冰雕,刀削斧刻的五官,依舊冷如冰,并沒有因為沐青瑤曾經手幫助過他,就換一副臉孔,只不過在他眸底散去了戾氣,隱隱有著一抹敬佩。

 “瑤兒,快過來坐下,今天我們三個好好喝兩杯。”

 沐青瑤挑了一下眉,不卑不亢的走了過去,反正她過來就是吃飯的,也不和皇帝客氣,自顧坐了下來。

 “謝皇上了。”

 三個人坐定,慕容流尊掉頭望向偏殿一側的宮人,冷沉的聲音響起來:“阿九留下侍酒,其他人都下去吧。”

 他的態度和先前的完全兩樣,對待宮人和沐青瑤明顯是兩個極端,似乎只有面對皇后的時候,才會有溫潤懦雅的一面,別人面前,他依舊是那個高貴冷酷無情的帝皇。

 宮女和太監磕首領命:“奴婢(小的)遵旨。”

 沐青瑤的貼身丫頭,梅心和莫愁還有冰綃也領命退出去,偏殿之中只有三個人,另有阿九立在一邊侍酒。

 桌上,擺著花式齊全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瓊漿玉液滿杯盞,燈影迷離,氣氛旋旎,三個人圍桌而坐,氛圍詭異,阿九小心的候在一邊,瞄瞄這個,瞄瞄那個,都是標致好看的人兒,不管是皇上,還是南安王,各有各的風姿,皇上俊美華貴,南安王英俊冷酷,而皇后娘娘和他們正相反,周身涼薄如水的絕艷,可那絕艷還是其次,更讓人驚奇的是她的眸光。

 由始至終都放在桌中的茶肴上,騰騰的冒著亮光,完全無視于眼前的兩大美男,只有桌上的食物吸引住了她,愉悅的心情影響著她的周身,那涼薄的冷氣化去,取而代之的是淺暖的光澤。

 “瑤兒,餓了就吃吧。”

 慕容流尊的聲音愉悅動人,如山林間的溪流 ,清香甘甜。

 看著沐青瑤的動作,他就知道她的眼里只有食物了,雖然他和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發現她很喜歡品嘗美食,只要看到好看又好吃的食物,就移不開視線,相反的他們這些人啊物的,根本吸引不了她。

 慕容流尊的心底奇異的流淌過一絲不舒服,真想把那些菜肴撤下去,可是此刻撤下去,只怕這女人會和他拼命,不過看她吃開心,竟讓人備覺溫馨。

 “好吃吧。”

 “嗯,皇宮里的東西確實好吃。”沐青瑤挑高眉,難得和顏悅色的接皇上的話,抬頭掃視對面的兩個男人,都看著她干什麼?奇怪的出聲:“你們也吃啊!”

 南安王的一雙冰瞳奇異的軟化了很多,這女人完全不同于先前他所認識的女人,貪慕虛榮,又虛偽做作,這個女人是那樣的自然,率性,可惜先前自己還找她的碴。

 可是以前他接觸過她,明明是個花癡啊,算了,都這種時候了,還想以前的事干什麼,自己這一次能夠成功洗脫了罪名,這女人功不可沒。

 慕容流昭陡的站起身,執起金樽,認真恭敬的開口:“臣弟敬皇嫂一杯,以前太莽撞了,請皇嫂原諒。”

 說完一仰頭飲完了這杯酒,幽暗的瞳孔直直的望著沐青瑤,沐青瑤不以為意的執起酒杯,豪爽的干衛杯:“原諒你了。”

 這一次,南安王慕容流昭是徹底的呆住了,他以為她至少會難為他的,要不然說些狠話教訓的話也好啊,可是卻什麼都沒有,不居功自傲,不夸夸其談,她身上究竟還有多少優點啊,南安王慕 容流昭的心第一次蕩起了漣漪,久久難息,英氣逼人的五官上,冰霜化去,布著暖人的光暈。

 “謝皇嫂。”

 “嗯,坐下吃菜,這宮廷里的菜還真是美味呢。”

 沐青瑤愉悅的招呼著別人,她此刻的神情自然俏皮,完全不似平常的冷漠冰寒,皇帝慕容流尊的眼瞳幽深難明,火花跳動,伸手執起酒杯敬向沐青瑤:“瑤兒,這次南安王的事,朕敬你一杯,以示敬意。”

 “皇上不是允了青瑤一個承諾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本是青瑤該做的事。”

 沐青瑤喝了酒,理所當然的接口,那南安王和阿九立刻好奇的望著皇上,皇上答應她什麼了,才使得她愿意出手相助,慕容流尊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這女人倒真是的,一點也不加掩飾。

 “皇兄。”

 慕容流昭喚了一聲,招手示意阿九布了酒,凝重的敬了皇兄一杯:“謝皇兄的關心。”

 “皇弟和朕是一條線上的人,所以不分彼此,只有團結才會真正的致勝。”

 慕容流尊沉穩內斂的話響起,眼瞳凌冽,周身的霸氣,一旁的沐青瑤贊同他的說法,挾菜的手停了一下,星目清凌逼人,嫻靜的看著南安王。

 “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盟友,以後別動不動找我的麻煩,我又沒惹你,也沒得罪你,你有那精力,為什麼不對付里里外外的那些人呢?暗處有多少勢力盯住你們呢?”

 沐青瑤冷如水的話流竄在大殿上,南安王的心一顫,深深的痛了一下,自己這個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不如了,這時候他應該和皇兄同心協力的對付內亂外敵,怎麼反而想著對付一個女人了,皇嫂說的話沒有錯,她可是當朝的皇后,不管怎麼樣,她當然希望皇上好,皇上不好,她有什麼好處,自己真是糊涂啊。

 “皇嫂教訓得是,臣弟謹記在心。”

 南安王一板一眼的應對,倒讓沐青瑤有些不自在了,她也不是想教訓南安王,只是實事求是罷了,不過這南安王為人倒是忠直不阿,對就是對,錯了立刻道歉,誰說他視女子如無物了,只是因為沒有遇到讓他折服的女子罷了,看他還不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沐青瑤笑了起來。

 “瑤兒,想要什麼賞賜呢?”

 皇上開口,不管自己曾答應了她什麼,總之她把這件事辦得很漂亮,讓他想賞些什麼給她才甘心。

 “賞我?”沐青瑤的臉上一下子飛濺開無數的火花,那叫一個開心,看來皇上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賞賜誰不要啊,古玩玉器,名貴詩畫,啥都好吧,眼底飛快的算計著,可是最後總覺得這些東西太平常了,算了,等想到再要也是好的。

 “皇上,欠我一次吧,等我想到了再要,行嗎?”

 大殿內,三人結舌,還有這樣的說法,因為沒想到所以讓皇上欠著,她的行事風格可真是自成一絕啊,不過皇上似乎就吃她的這一套,靜幽如潭的眸子染起笑意。

 “好,現在用膳吧,夜深了。”

 三個人安靜的用膳,沐青瑤對面的慕容流尊俊美的臉上是瑩瑩如水的笑意,星目流轉,好似耀了夜空中的上弦月,溫潤暖人,慕容流昭和阿九相視一眼,皇上難得如此和顏悅色,而且心情極好,望著皇后娘娘的眸底是一抹深沉的寵溺,只怕連他自己都沒發覺這小小的動作。

 慕容流昭和阿九同時笑了,只是為何他的心中有一抹苦味兒呢?慕容流昭的眼神幽暗下去。

 用完膳,阿九命令宮女把膳席撤了下去,沐青瑤便起身告安,皇上也不阻攔,只吩咐阿九把她送出去。

 諾大的偏殿中,慕容流尊那溫潤的光華退去,依舊是一貫的沉著,英氣逼人的五官上,罩著高深莫測的光芒,使得南安王慕容流昭一時適應不了,慢慢的才緩過神來,皇兄這前後差別還真快,可是他是真心對待皇后的嗎?依照他對皇兄的了解,若非在意,他斷然不會去偽裝的。

 “皇兄,你對皇后是真心的嗎?”

 不知為何,慕容流昭竟不希望皇兄傷害到她,那樣一個多變卻聰慧的女子,若傷她,必然最后傷害到的會是自己,因為皇兄已深深的被她吸引了,也許不自知。

 慕容流尊唇角一抿,眼神便溫潤了許多,這些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喜歡一個人,只要想到,便會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下意識的動作,別人輕易的看出來,只有當局者迷。

 “流昭何時關心這些了?”

 慕容流尊不答反問,倒讓南安王慕容流昭局促不安,是的,他一向不關心這些事,看來今天晚上,他有些亂了,難道是酒喝多了,可是他只喝了兩杯啊!

 “皇兄。”

 “你該知道皇兄身上背負著多大的重任,母后曾無端的枉死,父皇臨終的重托,現在根本不是談真心的時候,雖然朕的心中祈盼,最後站在身邊的那個人是那她,可是世事無絕對不是嗎?”

 慕容流尊眼瞳深幽,唇角勾出強勢,那時那地,江山誰人與共,只希望身側仍得她陪伴,此心無垠......

 慕容流昭清醒了很多,看來今晚他真的醉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內亂未除,外患仍在,怎能兒女情長呢?

 “臣弟知道了。”

 “這次的使臣事嫑件中你發現什麼沒有?”慕容流尊俊魅的臉上罩上高深莫測,整個人陷入沉浸,讓人看不出他絲毫的心意。

 南安王慕容流昭知道他話里的意思,認真的思慮,然后搖頭:“臣弟可以肯定沒有,沒有一點兒異常,他只是以禮侍客,和六國之間保持著該有的距離,不管何時何地,都有婢女在身邊候著。”

 不知是真心還是有意,慕容流昭總覺得過于刻意了,為何恰好每次都有人在身邊呢,若是心中無鬼,何須刻意?

 “皇兄,你看?”

 慕容流尊的唇角一勾,便是盛冷的笑意:“他過于小心,而且行事如此謹慎,連一點破綻都沒有,只能說明一件事,他的手段可不比你我二人差。”

 “嗯,臣弟會更加小心的。”

 “從現在開始,你注意著他所有的一切行動,連一只蒼蠅都要檢查一遍,絕不能出任何差錯,如果他真的一直安安份份的,朕不會隨意殺戳手足的。”

 大殿里,慕容流尊的聲間內斂而陰暗,南安王點頭,他就是因為皇上這點心胸,才誓死效忠他的,說明他的心里還有一點仁慈,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于因為皇位而手足相殘,那是多大的殺戳啊。

 “臣弟領命,皇兄放心吧。”

 南安王領命起身,夜色很深了,他該回府了,高大的身軀往外走去,眼看著快走到大殿門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緩緩的轉身,夜明珠的光華映照在他刀削的五官上,只見他唇角一勾,肆意的開口。

 “皇兄,臣弟看那柳千暮似乎和萬鶴國的丞相相識,雖然他們只是擦身而過,可是臣弟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們兩個是識得的。”

 南安王的話引起了慕容流尊的警惕,狹長的眉挑起,犀利的黑眸清冷,幽暗,閃閃發光,銳利成一把冰刀,射出懾人的光芒,他本來一直懷疑師兄的身份,知道他身份顯赫,可是一直以來他都十分謹慎,幾乎從沒有和人接觸過,這些年來,除了師傅和他,再也沒有見他和別人相接觸。

 “好,朕知道了,這件事朕會留意的。”

 弦帝揮手,南安王退出去,殿外阿九走了進來,抬首望向高座上的皇上,面罩寒霜,卻偏偏唇角含著笑意,這笑可不同于面對皇后娘娘那溫潤的笑,這笑帶著徹骨的冷冽,似二月的冰刀一樣銳利,寒光四射。

 “皇上。”

 “立刻傳消息給斷魂,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查一下,萬鶴國是否有隱藏的暗處的皇子。”

 阿九領命,飛快的閃身出去,吩咐外個太監進來侍候皇上,自己去辦這件事,因為不想出一點事,所以很多事都是他親力親為。

 大殿上,俊美的皇上陰沉著臉,一臉的高深莫測。

 師兄,沒想到你藏得如此深,師傅是否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呢?想必知道吧,可為何要瞞著朕呢?但愿你沒做出惹惱朕的事,否則朕絕不會原諒你的......

 早晨,空氣濕潤潤的微涼,淡淡的薄霧罩著整座鳳鸞宮,飛花輕似夢,庭前,曲玉憑欄,早秋的菊已盛開,含苞待放,有細如金針的龍爪型,有蓮花型,姿態優美,紅、黃、綠、紫交錯著,剎是好看。

 宮殿門外,此時正圍著幾個人,中間不時的夾雜著說話之聲。

 “不好了,春寒公公昨兒晚上不見了,這可怎麼辦啊?”

 說話的是春寒手下的大太監小天,此時滿臉焦慮的望著圍在他身邊的向個小太監,眾人一時沒了主張議論紛紛起來,外面的聲音太大,遠遠近近的傳進大殿里,莫愁正好練完武功,從後面走過來,不悅的開口。

 “什麼事這麼吵,不知道娘娘還沒起來嗎?”

 本來娘娘也喜歡早起晨練,可是自從進宮來,就沒消停過,每天都到很晚才睡,所以沒和她一起晨練,每日只有莫愁一人到花園里練習一會兒。

 幾個太監一看到莫愁,都寒顫若驚,莫愁是娘娘的貼身侍女,身份尊貴,他們可不敢胡言亂語。

 莫愁冷瞪了他們一眼,正準備離開,見為首的太監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最後隱忍住了,倒有些奇怪,淡淡的開口:“怎麼回事?”

 小天一聽莫愁開口詢問,哪里敢耽擱,飛快的上前一步,恭敬的稟報:“莫愁姑姑,總管太監春寒不見了,小的從昨兒晚上開始就沒看見過他,小的擔心他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會恐慌,請姑姑稟告娘娘一聲。”

 “春寒不見了?”

 莫愁倒有些意外,春寒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呢,最近宮中又沒發生什麼事,一個大活人怎會好好的不見呢?莫愁疑惑間,總覺得心頭有些騷動不安,究竟是什麼,又說不清楚,回身掃視了那幾個太監一眼:“知道了,待會兒我會稟明皇后娘娘,你們別嘀嘀咕咕,吵醒娘娘豈是你們能擔待的?”

 “是,莫愁姑姑。”

 小太監們恭敬的應聲,分散開來,莫愁緩緩的上石階,進了大殿。

 寢宮內,沐青瑤剛醒過來,梅心侍候著主子起來,冰綃立於一邊候著,寢宮內很安靜,莫愁一走進去,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她,若得她奇怪的挑眉:“怎麼了?”

 沐青瑤回首,把眸光移向銅鏡,輕輕的按了一下鬢邊的白玉蘭花,玉雕而成,小巧玲瓏,八片花瓣,雅致清新,別在鬢邊,增添幾許柔美。

 “出什麼事了?”沐青瑤沒回頭,只淡淡隨意的開口,莫愁怔了一下,娘娘的心思可真敏捷啊,什麼事都逃不過她的眸光,想到這,上前一步,心情略顯沉重的開口。

 “娘娘,剛才大太監小天稟報,鳳鸞宮的總管太監春寒不見了。”

 “春寒不見了?”沐青瑤停住動作,陡的回頭,那清徹透明的眸中閃過犀利,陰驁冰寒。

 “什麼時候不見的?”

 “只小天說昨兒個晚上就沒見著他了,他害怕他出什麼事,所以想稟報給娘娘,後來見到奴婢,就把這事稟報給奴婢了。”

 莫愁把事情的經過一說,大家的臉上都罩上冷色,寢宮沉寂下來,一點聲響也沒有。

 沐青瑤好半天沒動作,臉上蒙上一層若有所思,眸子幽暗冷冽,春寒不見了,這事擺明了是太后所為,那春寒本是太后身邊的人,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春寒卻沒有稟報給太后,想來太后一定很憤怒,所以派人抓了春寒,只是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在鳳鸞宮里輕易的把人擄走,那春寒還是有些武功底子的,雖然武功不高,可一般尋常的人根本對付不了他,由此可見那帶走他的人,一定是個武功高強的家伙,這個人是誰呢?太后的身邊竟然藏著這樣的人,難怪有恃無恐呢。

 “冰綃,本宮能請你幫個忙嗎?”

 沐青瑤委婉的開口,冰綃并不屬于鳳鸞宮,也不屬於她的人,她是皇上的人,因此沐青瑤和她說話的時候,是以著平等的口吻請求她幫忙,冰綃嫵媚嬌柔的臉上閃而過的愕然,很快出聲:“娘娘請吩咐。”

 “那春寒一定在廣陽宮的刑房里,而能把春寒悄無聲息的抓走,說明太后身邊一定藏著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只怕莫愁一個人無法對付他,你今晚可以去把他引開嗎?這樣莫愁就可以把人救出來了。”

 冰綃一聽娘娘的話,愣了一下,倒沒想過娘娘為了一個奴才,竟然可以和太后針峰相對,這行為倒讓人敬佩幾分:“娘娘,你可以直接去廣陽宮要人的。”

 “既然她抓人,斷然不可能交出人來的,而本宮沒有真憑實據,怎好搜廣陽宮,到時候要是搜了,她把人轉移了,那麼本宮可就失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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