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0 表白之後

　和路抱在一起的感覺很暖和，很甜蜜，雖然沒有真正的做一次愛，可是聽著路最後滿足的喘息，林小樂一下有了感覺，這聲音戳中了她作為女性敏感纖細的心弦，他胸膛的每一個起伏都壓在她的綿軟上，甚至讓她覺得身體最柔軟的地方正在悄悄潮濕，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懷里，女人怎麼會不動情呢？林小樂靜靜的待在路的臂膀中，這溫暖踏實的感覺似乎比OOXX得到的快感更能讓林小樂滿足，儘管路只是犬族中一只普普通通的金毛獵犬，怎麼看，他都沒有這個榮幸成為林小樂的伴侶，但在林小樂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他敢於第一個站在她身前，這已經足夠了。

　女人選擇伴侶的時候，永遠不要看男人的肩膀是否足夠強壯，而要看他是否願意為女人抗下所有重擔。

　路簡直受寵若驚，因為林小樂這次並沒有流露出如上次浴室事件一般的反感，他很抱歉地替她擦掉手心的白濁，卻看到她羞澀地對他輕輕笑著，黑眸里像有明亮的星星在發光，當他再一次緊抱住她，她並沒有推開他。

　林小樂雙手環在路的背上，臉蛋側貼在他的胸膛，雖然很難啟齒，她還是將話說出了口︰“路，不要這麼急，再等我一段時間吧，我想，我們遲早可以…”

　路難得笑得壞壞的，他單手覆在林小樂的小腹上摩挲，說道︰“可是，之前我摸到了，你那里…你也是很想要我的吧，小樂，艾特說第一次是挺疼的，可是堅持過去，以後你會喜歡上交配的感覺，要不我們來試試？”路的手指在林小樂的下腹柔軟處隔著棉布一揉，她驚喘著收緊了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劇烈收縮，似乎，也有那麼一點空虛…似乎，還有那麼一點渴求…

　這頭忠實獵犬的大手，撥開了林小樂腰上的松緊帶，順著她平滑的曲線，滑向了那沾染了露珠的粉色小花，林小樂往後一讓，路捉住了她的肩膀，說道︰“小樂，我只想給你快樂，你放心，艾特那有很多古代的教材，我了解你的身體，不會讓你受傷的，我想讓你愛上這感覺，交配並不是酷刑，是享受啊。”

　林小樂咬住了唇，鬆開了握著路胳膊的手，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思維脫線吐了個槽，古代的教材那是什麼啊？什麼教材會教男生對女朋友做這個？！

　“嗚…”林小樂的胸口因為喘息而劇烈起伏，她雙手死死抓住了枕頭，路的手指並沒有什麼技巧，卻極為溫柔，他的身材對於林小樂來說足夠高大，所以他能夠一邊揉弄她，一邊輕松地俯身在她臉頰與唇瓣親吻，他的指頭與她接觸之處又滑又膩，沒有任何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受得了這個，只怕連久經戰場的婦人也會在這個年輕雄獸溫柔又熾熱的視線中融化，林小樂摟著路地脖子，強烈的快樂使她眼角都溢出了淚珠，她緊緊皺著秀眉，矜持卻難以抑制地輕輕扭動著腰肢，當那一刻來臨，她白皙的臉蛋上劃下了一道淚痕。

　能夠活著真是幸福啊，雖然父母離開時她曾傷心欲絕，恨不得以死相隨，後又窮困潦倒嘗盡冷暖，雖然來到一千年後，經歷了很多離奇恐怖的事，但是，現在她能回到她所喜愛的他們身邊，與自己喜歡的男人親昵，沒有比這更好的了，無論有多艱難都堅持著活下來真是太好了！僅僅是談戀愛，就讓她覺得一顆心膨脹得快要炸開，滿滿溢出的都是快樂，那麼以後，當她真正安定下來，有了家庭，甚至…再一次擁有骨血相溶的親人，這麼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那麼，就算她有一天閉上眼睛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路，我好喜歡你哦…”林小樂正要含著眼淚和路擁抱著傾述一番心中的感動，一看他卻滿腦袋黑線，這人竟然一臉痴迷地舔著他濕漉漉的手指！林小樂忙拽開他的手，囧囧有神道：“這個很髒！以後不要舔了！”

　“一點都不髒，很甜的。”路意欲未盡地舔了舔唇，看那模樣，似乎他很想扒開小樂的褲子舔個過癮，不過堅強的路忍住了，他把小樂放在懷里，低聲問道︰“感覺怎麼樣，舒服嗎？我不是很會弄，以後技術會更好的。”

　林小樂還沒說話，房間門被人一把推開，原來這倆個人太過忘形，連門都沒鎖，林小樂正要從路懷中跳開，卻臨時硬生生止住了動作，她和路已經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他還是她未來的老公之一，幹嘛要躲著人呢。

　進來的人是伯恩，他滿身霜雪，連睫毛上似乎都凝了冰，頭頂似乎還散發著熱熱的水蒸氣，他看著林小樂和路的表情有些吃驚。

　“伯恩，是你啊。”林小樂無端端有種被抓奸的感覺，她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當然清楚伯恩對她是怎麼回事，她不但沒有跟著伯恩去虎族，反而還和犬族的路確定了關系呢。

　空氣中的異常氣味，是怎麼也瞞不過伯恩的，路並沒有示弱，依然那麼緊緊地摟著林小樂，看林小樂長發散亂，眼中還帶著得到滿足後的迷離春色，一臉通紅猶帶笑意的樣子，就能得知她根本是自願與路親熱的。

　雌獸滿足雄獸是天經地義的，她也說過，犬族的幾個雄獸對她很好，伯恩告訴自己，這是很正常的，小樂雖然是古人，但她卻擁有青春和健康，自然也會有常人的欲望……如果路強迫她，他還能為她出頭，可現在，無論從法律還是道德上，他都沒有借口阻止這類事的發生。

　伯恩胡思亂想，心如刀割，他動作緩慢地在門口脫了外套，拍打著上面的雪珠，只想等來林小樂的求救，哪怕她解釋一句也是好的，可是林小樂什麼都沒說。

　這個無所畏懼的虎族首領，頭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無助，他的種族強大甚至無需炫耀，可在林小樂面前，一只老虎還不如一只狗。

　“伯恩？”林小樂不安地動了動，她不擔心自己，卻怕這種畫面刺激了伯恩，讓他對路不利。

　“小樂。”伯恩臉上的僵硬的微笑讓林小樂放下心來，同時，路也收起了戒備攻擊的姿勢。

　伯恩將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喉嚨乾乾地說道︰“小樂，我去了五區那邊一次，你不是形容過你曾經的家嗎？我去附近找了些還看得出模樣，腐蝕不是很嚴重的東西，想讓你高興高興，反正，二月極寒我也沒有別的事做。”因為箱子有些髒，他並沒有將它放上床，甚至他根本不想看到床上，林小樂躺在犬族雄獸懷里的模樣。

　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林小樂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伯恩這黯然失落的脆弱樣子很顯然激發了她的同情心與愧疚感，她一點兒也不討厭伯恩，事實上，她對伯恩也產生過心跳的感覺，伯恩為她做的，不比路他們做的少呢。

　“小樂？”見小樂遲遲沒有反應，伯恩抬頭喚道。

　那雙水藍色的眸子似乎凝了一層冰，卻依然那麼清澈透明，這個蹲在地上的男人正在對她微笑，而她甚至還在擔心他會不會傷害路！林小樂心中一疼，忙脫離了路的懷抱，不顧腿間還滑膩膩的難受，爬下了床，她身上未著外套，脫得剩下了一套睡衣睡褲，伯恩很自然地張開手臂，林小樂的胳膊被他一拽，已經被擁入了一個還帶著冷清雪風味道的懷抱。

　路也下了床，默默走了過來，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不過林小樂知道，他很希望她主動離開伯恩，回到他懷里。

　可是她怎麼能推開伯恩的手臂呢？在古代種基地，在海里，在島上，她是依靠著這雙手臂才活下來的啊…

　伯恩對這難堪的氣氛恍若不覺，他打開了箱子，箱中物件立刻吸引了林小樂的注意力。

　幾塊看不出原來顏色，銹跡斑駁，殘缺的招牌，一些經過千年歲月，卻依然散發著微微光芒的金首飾，一些還沒有分解的塑料制品，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林小樂突然顫抖得無法自抑，那縴細的手指，將箱子那些破爛里，一個已經裂痕密布的鐵藝相框捧了起來，她瞪大眼睛，在玻璃板里面，那早已模糊，僅僅有個大略影子的畫面上尋找著熟悉的模樣，突然，林小樂將它貼在了胸前，嗚咽著道︰“這，這是我家的，這是我的爸爸和媽媽。”

　抱著這根本沒妄想過還能存在的相框，林小樂徹底忘記了路還在一邊，她緊緊抱住伯恩，邊哭邊道︰“謝謝你，伯恩！”

　“我檢查得很小心，沒有破壞原有的樓體和結構，等天不那麼冷了，我帶你去五區看看，說不定會找到更多的東西。”伯恩說。

　這麼冷的天，就算是一個老虎，在那冰天雪地里行動起來也很艱難吧？電視上說大家都老實的宅在家里呢，林小樂感動不已，伯恩不等嚴寒結束，冒著大雪和嚴寒，孤零零跑到五區去挖掘那些堅硬的凍土，為的只不過是討她的喜歡！這些人本是獸類，卻全都對她這麼毫無保留的好！最重要的是，伯恩找到了她最珍視的東西。

　“伯恩，謝謝你了。”路忽然說道，他把箱子中的東西小心地撿了出來。

　林小樂的心產生了嚴重的動搖，路他們當然很好，可是伯恩也很好，他們都喜歡她，如果只對其中幾個作出回應，那也太不公平了，只不過，如果接受了伯恩的愛意，她又怎麼能不接受一直陪伴她的尤金，安迪，修和伊諾甚至還有蘭澤？她有可能接納那麼多雄獸，並且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嗎？三個男朋友或者說老公都已經讓她覺得未來困難重重，這麼多男人和一個女人組建家庭，有可能幸福美滿麼？生活，可不是小女孩粉紅色的童話故事。

　這個問題對現在的林小樂來說顯然是非常難的，伯恩抱起林小樂，把她塞回了被子里，說道︰“這個相框，等過些天我幫你拿去做些處理，就可以長久保存了，你別抓得這麼緊，這可是一千年前的東西了。”

　林小樂慌忙松開手，一看滿手鐵屑，她心疼不已。伯恩很善解人意，他展開了一張帕子，讓林小樂將碎屑都放在了那上面，哪怕只是一些銹鐵粉末，只要意義特殊，都具有鑽石黃金無法比擬的價值……

　把帕子折好揣進兜里，伯恩突然想通了一些東西，虎族眼中戰斗力平庸，並沒有太放在眼中的犬族，對於這個小女孩來說，正是整個星球最強大的頭獸都不能取代的存在，她只認自己的心，並不以戰斗力等外在條件來衡量雄獸。那一部分叫囂得越來越誇張的雄獸，真是愚蠢至極，這樣的一個小女孩，連法蘭頭獸都毫不在意，情願放棄一步登天的機會，一心一意跟她的犬族待在一起，虐殺動物的古人類又怎麼能與她相比？

　“伯恩，你真是太好了。”林小樂裹著被子說，她很想去親親伯恩的臉，可是她現在是有了男朋友的人，又沒確認未來的道路與自己的心意，當然不可能再對伯恩作出類似于暗示的動作，不過她抓住了伯恩的手，搓了搓他的指頭，紅著眼楮道︰“這麼冷的天氣，土地都凍硬了，你幹嘛急著去挖呢，就算是你是一個老虎，這樣也是很吃力的，而且，你隨隨便便落單，要是被古代種抓了怎麼辦？都一千年了，我自己都沒抱希望能找到舊物呢。”

　伯恩搖搖頭，說︰“不算吃力，我並沒有受傷。”

　林小樂欲言又止，路將她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他日日夜夜在心中不停描畫她的模樣，對她的一舉一動觀察入微，當然知道她是有話想跟伯恩說，按說以他淳厚的性格，應該自覺退出房間，好讓小樂不為難，可是，此刻他卻全當做沒看懂，靜靜地站在沙發前，並不離開，也不說話。

　“小樂，我還有些事，晚點再來看你。”伯恩站了起來，不等林小樂反應，就向門口走去，還順手取走了已經被雪水浸濕的外套。

　伯恩一走，路便上前，坐在了林小樂床邊，低頭道︰“對不起，小樂，你這麼高興，我應該讓你們單獨說說話，可是，今天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想讓你單獨和他在一起。”

　林小樂作不在意道︰“這很正常，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嗯，就是艾特的書上記錄的那種男女關系的女朋友，你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是沒有錯的，你別這麼說…”

　路摸摸林小樂的頭頂，說道︰“好，不說這個，你這樣午睡肯定難受，我放點熱水給你洗一洗。”

　一抹紅霞飛上林小樂的臉，她揭開被子下床，說道︰“我自己洗，又不是沒長手腳，哼，以前被你們佔便宜，我還不能說什麼呢，從現在開始，無論洗澡還是洗什麼，我都要自己來！”

　“那我幫你換洗床單。”路笑著說。

　浴室中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路把弄髒了幾處的床單撤下，取了張干淨的，鋪在了厚厚的羽絨墊子上。

　下午，克雷是和修，尤金一起回來的，路特意避開了他們，找個別的借口把克雷拉到了一邊。

　“克雷，小樂今天承認我們了。”路對克雷說︰“她親口說的，願意當你，艾特，還有我的配偶，她還說，我們以後就是她的男朋友，我去查了艾特那的字典，男朋友就是人類世界丈夫的前稱，可惜艾特不在！”

　克雷明顯愣住了，他這些天心情也很不好，眼看小樂與他們越來越遠，沒想到會突然她會這麼說。

　路又道︰“小樂還說，等她和法蘭再熟悉一些，就主動提那條法律的事，怎麼，克雷你竟然不高興？”雖然從一開始，他們這些人就已經把小樂看做了所有物，可是，那跟得到林小樂的承認根本是不一樣的，更何況，她竟然也喜歡上了他們，甚至說以後願意和他們交配！

　克雷一點也沒有特別興奮的模樣，他冷靜道︰“我當然高興，可現在局面復雜，未來難料，小樂恐怕是沒有選擇權的。”

　“你說法蘭？”

　“他是整個獸族的領袖，怎麼會輕易對小樂放手。”克雷道︰“更何況，小樂以後的生存還要依仗于他。”

　“可是法蘭現在並沒有…”

　“在他的態度明朗之前，什麼都不好說。”克雷說︰“還有狼族的修，尤金，豹族的伊諾，恐怕還要帶一個虎族的伯恩，雖然小樂並不喜歡，可她根本沒辦法拒絕他們，我們也沒有理由阻止他們。”

　路低頭道︰“其實我也知道，但是，我不願意去想...”

　克雷苦澀道︰“我不是畏懼狼豹虎族，只不過他們對小樂同樣付出很多，決不可能主動放棄小樂，說得更嚴重點，要是法蘭帶走了她，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要是法蘭帶走並私藏了她，而輿論對法蘭無能為力，你想過那種情形嗎？那時我倒寧願小樂真的喜歡上法蘭，徹底忘記我們，對她以後的生活更好一些。”

　路呆呆道︰“可是，小樂喜歡我們，這總是好的，總不是一件壞事啊。”

　男女之間的情愛糾纏，不但林小樂是第一次接觸，這些雄獸同樣是第一次，克雷說的不一定有道理，路的反應也不一定考慮妥當，可是他們倆對林小樂的感情都是很深的，也許克雷還更勝一籌，因為他真正考慮到了自己種族的缺陷，雖然在小樂面前總表現得堅強無畏，可是他必須把未來每一種可能性都計算進去，在這種帶著渺茫希望的種種周密預估中，他更多想著的是林小樂今後的幸福而不是他自己，這一點修和伊諾他們是做不到的，連對小樂那麼死心塌地的路都沒有想得這麼多這麼深。

　叢林法則公平而殘忍，強者為尊，他們是獸，就得服從並執行這一法則。

　“我去看看小樂。”克雷道︰“路，別太擔心，我說的是最壞的情況，我這些話，你就不要跟艾特說了，他心裡肯定有數。”

　克雷和路剛一上樓沒多久，修就換了家常衣服進了廚房，他一整天沒吃東西，現在只想找點什麼填飽肚子，便招呼站在灶台旁的尤金道︰“喂，有什麼現成的麼？生肉凍得硬邦邦的，吃起來沒口感。”

　尤金一貫精明能干，很少有發呆的情況，修喊了他幾聲，他竟然沒有反應，從十一區帶回來的新鮮材料，也還放在大紙包里。

　“尤金，你怎麼了？”修湊上前，從包里拆了一根火腿吃了起來。

　“......”尤金看著還什麼都不知道的修，突然覺得與他同病相憐，他奪回修手中的半根火腿，低落道︰“這是小樂喜歡的，沒買到多少，你別吃這個。”

　修把方便炸肉放進烤箱，又拿個大碗，自己動手去取灶上燉著的熱湯，抱怨道︰“你做這些湯湯水水，雖然小樂喜歡，但是不管飽，實在不合我口味。”

　‘我天天這麼做飯送到小樂嘴邊，她是不是習以為常了，為什麼別人對她好她能記住，就是記不住我的好呢？不過克雷有一點說對了，法蘭的問題的確非常嚴重，只怕到最後誰也得不到小樂。’尤金的臉色很難看，一頭銀發似乎都沒了光澤，他沒心情跟修說話，只丟下一句︰“幫我把吃的收拾收拾，肉類放冷藏櫃。”

　修在湯罐里撈肉，一邊吃一邊道︰“你累了吧？去休息，我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