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四話 Heart breaker
“啊啊啊啊啊!”
聽到了不知是誰發出的悲鳴聲。對於突發事件,大會的主辦方也不知如何應對是好,恐慌情緒在觀眾席間蔓延。
“不要慌張!大家請冷靜下來去避難!”
雖然工作人員的聲音回蕩著,但似乎誰也沒聽進去。
“哎呀!”
蘭轟地撞到手而腳步不穩。
幾乎要倒下的身體被溫柔的手接住了。
“你,沒事吧?”
“是,是的”
那只手的主人是楯無。
面對這位比自己高兩個年級的美人,蘭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嗚哇,好帥氣)
“真是的,讓人受不了呢。總之,混亂平息之前,不要往通道方向接近為妙。到這邊來。”
手被順勢牽著的蘭跟在楯無後面走著。
她打開了無關人員禁止入內的門,把蘭招待進裡面的員工室。
“那麼,因為大姐姐我還有事情處理,你就乖乖地呆在這裡吧。”
“那,那個”
“如果誰來了的話,就請告訴他你是被學生會長叫到這裡的。”
“學,學生會長”
雖然自己也同樣是學生會長,但面對著眼前這位明顯在這一點上遙遙領先的女性,蘭的態度顯得忐忑不安而無法冷靜下來。
“那麼再見呢。”
擺出V型的手指很瀟灑。
蘭在楯無離開了後呆住不動了一會兒。
(哈!?對,對了,一夏君!)
想起了亂入比賽的襲擊者向一夏開炮的瞬間。
(沒事吧一夏君)
緊緊地握著的手,貫注了像祈禱一般的請求。
◆
“沒事吧!蘿拉,夏露!”
我立刻跑到猛烈地撞到牆上的兩個人那邊,展開了雪羅的能量護盾。
下一個瞬間,BT來福槍的攻擊如傾盆暴雨般而至。
“嗚……”
“一夏同學!那個機體和我的一樣!”
“塞西莉亞!?喂!”
“BT二號機‘Silent•Zephyrus’(注:Zephyrus是指羅馬神話中的西風之神,星空之神阿斯特賴奧斯與曙光女神厄俄斯之子)這回一定!”
對我的制止充耳不聞,塞西莉亞單機向襲擊者——‘Silent•Zephyrus’沖了過去。
可是,裝備著高速機動package的塞西莉亞和平時不同,子機(浮游炮)的射擊能力被封印了。因此對著大型BT來福槍一般發出的火力毫無辦法。
“一夏!防禦就拜託了!”
鈴慌忙跟上沖向‘Silent•Zephyrus’的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的光束射擊,然後接著鈴的衝擊炮一口氣向目標放出。
“不要逃跑啊!”
“上啊!”
可是,‘Silent•Zephyrus’並沒有特意去回避,臉上浮現出無所畏懼的笑容。
攻擊即將命中的瞬間,嗙地張開了光束傘。
“什麼!?”
“切,果然,護盾子機鈴同學!多角度攻擊來一次哦!”
“不要命令我!真是的,只是在幫你罷了!”
塞西莉亞和鈴開始了多角度攻擊。像是回應她們一樣,‘Silent•Zephyrus’開始了飛翔。
“那是英國被搶走的機體”
“蘿拉,動起來行嗎?”
“不,直接戰鬥還不能加入。可以做支援炮擊。”
軟趴趴地撐起身子的蘿拉開始向‘Silent•Zephyrus’發出炮擊。
可是,被壓倒性的機動性能所愚弄,捕捉不到它的資料。
“切!”
和塞西莉亞及鈴處在對峙中的‘Silent•Zephyrus’像是翩翩起舞一樣飛向空中。
“一夏!我在這裡!一夏和箒一起去塞西莉亞她們那兒!”
“夏露!損傷情況呢!?”
“推進器完全報廢了喲。雖然可以用PIC飛,但那樣的機體還是追不上的。”
這樣說著,夏露把增設的推進器剝離了。啪嗒地壓癟了的這個,已經不能飛向空中了。
“我去回防做支援炮擊的蘿拉,一夏快去吧!”
“我知道了!”
把蘿拉的防禦交給夏露,我飛向‘Silent•Zephyrus’那邊。
途中,和箒合流,以聯合攻擊的方式進入格鬥戰中。
“唔哦哦哦哦!”
“”
‘Silent•Zephyrus’用來福槍前端的安裝的刺刀迎戰。
雖然我用右手的‘雪片二型’和左手的‘雪羅•利爪收縮劍刃模式’((claw收束blademode)進行了連續攻擊,但對方還是和以前一樣以絕妙的時機,把護盾子機插了進來,無法給予制勝的打擊。
“到底什麼目的!‘亡國機業’(Phantomtask)!”
“真是膚淺呢。”
“什麼!?”
擋開了‘雪片二型’,乘勢劈頭蓋臉地踢了過來。
“切!”
“一夏!”
箒最大限度地突進才避開了來福槍的零距離射擊。
可是,這樣以來,‘Silent•Zephyrus’就開始BT偏向射擊了。不斷改變進路的光束追逐著我。
“唔哦哦哦!!”
把雪羅換成護盾模式,總算擋住了敵人的射擊。
可是,我就這樣從背後撞上了牆壁。
“嘎啊!”
‘Silent•Zephyrus’沒有看漏露出了致命的空隙的我。
“去死吧”
從中央開始誇張地裂開的來福槍,以最大出力瞄準了我。
讓啪啪地放電狀的能量溢出,向著我放出——。
◆
“呼呼,不愧是M呢。跟那些擁有專用機的對手打得得心應手呢。”
透過太陽鏡觀看著襲擊者——M的戰鬥,這個女性很高興地眯起了眼睛。
仔細一看的話,真是和蘭剛剛相撞的女性。
“不過,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希望能再稍微加點油呢。”
呼,這樣的歎息聲從女性的背後傳來。
“哎呀,既然強制參加了活動,這樣的說法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女性沒有回頭。
那個聲音的主人已經知道了。——更識楯無,身為IS學園的學生會長,作為學生卻持有自由國籍的天才。現在的俄羅斯代表。不是候補生,而是代表。
“是IS‘莫斯科的濃霧’吧?你的機體。”
“這是以前的名字喲。現在叫做‘MysteryLady(霧纏的淑女)’。”
“是嗎。”
女性回過頭來。瞬間,閃閃發光的刀子被投射出來。
“不懂禮貌的女人會被討厭的喲。”
瞬間展開IS的楯無,用蛇腹劍‘RustyNail’把刀子擊落。
然後就這樣把變得像鞭子一樣的這個攻向女性。
“你才是,對初次見面的對方不是很失禮嗎?”
丟得太陽鏡的同時,女性把自己的IS腕部部分展開接住了蛇腹劍。
“‘亡國機業’的目標是什麼?”
“哎呀,這不可能說出來吧。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
“即便是強迫也要打聽出來看看喲。”
“這能做到嗎?更識楯無小姐?”
“我說到做到,‘土砂降臨’(注:這裡的標識是Squall,即急風驟雨,這裡是對對方的稱呼。)
放出手裡的蛇腹劍,同時喚出長槍(lance)。
內置了四聯裝加特林機槍(gatlinggun),形成的一刹那就同時開火。
哆哆哆哆——!!
“”
準確地捕捉到對方身影行蹤的楯無臉上沒有一點餘裕。
‘Squall’被金色的繭包住了,彈丸一發也沒打到。
“住手吧?”
“”
“你的機體是無法突破我的IS的。明白了吧?”
“無法取勝,無法打倒,所以不打了。這也許是明智的選擇吧——只不過!”
楯無把水之幕變成刀刃,一口氣轉入攻擊。
“我是更識楯無。IS學園的學生會長,這樣的話,就只能像這樣行動!”
敏捷地避開了裹著水之鑽的長槍的高速突擊,‘Squall’擲出刀子。
“那種東西!”
水之刃格開了刀子。可是,那一個瞬間,刀子發生了大爆炸。
“!?”
頓時滾滾黑煙彌漫。
不用說,對IS來說,這種程度的視界阻礙等於沒有,在楯無的超感知器(Hypersensor)上可以看見逃走的‘Squall’的身姿。
“切這樣就連續兩回讓她跑了呢”
從正面對決的話,楯無持有相當足的力量。
但是,對手全力逃跑的話,還是能跑掉。因為還是人類,怎麼樣都不可能完美。
(哈。這樣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嘛,最近。我也不能嘲笑一夏君了呢。)
和一直以來的不正經的態度不同,在這裡,楯無似乎真的很懊悔。
◆
“哎呀!!”
“鈴!?”
擋了‘Silent•Zephyrus’的BT的最大出力的鈴被猛烈地彈飛了。
“笨,笨蛋。為什麼要庇護我啊喂!鈴!”
“吵死了你太遲鈍了哦咳咳!”
“鈴!!”
代替自己挨了攻擊的鈴,向我揮起了拳頭,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恐怕是IS受到致命的傷害時連同操縱者失去意識的同時發動的最終保護機能吧。我也在夏天經歷過一次,那種感覺非常難受。
“可惡!!”
站起來時,雪羅的能量已經用完了。
於是這一回,要以沒有護盾的狀態應對‘Silent•Zephyrus’的攻擊了。
“不會讓你得逞的!”
對方正要發射的時候,這回是塞西莉亞插入我和敵人之間。
而且不是作為盾牌,而是利用高速機動package的大出力撞向敵人。
“塞西莉亞!”
“一夏同學趁現在從箒同學那裡補給!在那之前,這裡就交給我應付了!”
塞西莉亞以壓著‘Silent•Zephyrus’雙腕的姿勢飛著,就這樣沖進競技場的防禦屏障(shieldbarrier)。
發動了推進器,摔倒般撞擊了許多次地突進著,屏障在第四回的突進下裂開了。
“你這傢伙”
“這部BT一號機‘BlueTears’的力量,讓你好好地見識見識!”
從裂開的屏障的縫隙中,兩台藍色的機體飛了出來。
相互一口氣加速,向市區飛去。
“咕!塞西莉亞,等一下哦!”
我握起飛起來了的箒的手,迫不及待地催促著能量的補給。
“拜託了,箒!讓‘絢爛舞踏’發動吧!”
“那,那個我還不能很好地使用它”
“總之那裡就拜託了!只有塞西莉亞的話,是無法壓制住那傢伙的!”
我因為焦急抓住箒搖了起來。
不過,應該是我的意志拼命傳達到了,箒用力地點了頭。
“明,明白了。我試試看。”
箒觸碰了我的肩膀。我自然地跪下了,垂下了頭。
“好的!拜託了!”
“和那個時候一樣的心情。我——”
箒為了讓意識集中而閉上了眼睛。
“我——想和一夏一起戰鬥。想成為他的力量!”
嗡
“回應我,紅椿!哈啊啊啊啊!!”
這時,從被箒觸摸的肩那裡,感受到了溫暖的奔流。
“這,這是成功了,一夏!‘絢爛舞踏’發動了哦!”
“啊啊!幫了大忙,箒!”
“不,不,什麼總之能助你一臂之力就好。”
“那麼,這兒就拜託你了。也給鈴補充能量。”
“交給我吧。你快點去追塞西莉亞。”
“啊啊!”
一邊回答,我以最大出力發動了推進器。
“我馬上就來,塞西莉亞!”
◆
(咕!果然,很強——!!)
一邊並行著,塞西莉亞用大出力的來福槍‘Blue•Pierce’瞄向‘Silent•Zephyrus’。
可是,攻擊時機像是被瞄準了一樣,因為防禦子機和射擊而消失了,又拉開了距離。
“”
M一直沉默著,只是淡淡地重複著向塞西莉亞攻擊。
加上準確的射擊,壓倒性的連射速度,還有比什麼都厲害的偏向射擊折磨著塞西莉亞。
(這樣下去很快會被幹掉的。既然如此!)
塞西莉亞握緊了拳頭,喚出了格鬥刀‘攔截者’,一口氣向‘Silent•Zephyrus’發起突擊。
“逮到了喲!”
“呼嗯”
M像是在玩耍一樣左手喚出刀子,開始了和塞西莉亞的格鬥戰。
乒!刀刃相交,發出銳利的聲音濺出火花來……
“咕!”
超音速狀態下的格鬥戰劇烈地消耗著精神力。
可是就因為說什麼也不能輸,塞西莉亞緊咬不放。
呯、鏗!鏘鏗鏘!
一邊用一隻手進行格鬥戰,M硬是降低了高度。
而跟隨著的塞西莉亞,幾乎撞上突然進入視野的高速公路的立體交叉點。
“你這個!”
通過高速橫向回轉移動避過了危險的地方的塞西莉亞對像是在做出嘲弄表情一樣笑著的M感到憤怒了。
(只當作是玩耍嗎!?)
塞西莉亞再次揮下刀刃。可是,那把刀卻被M的一閃彈飛了。
“!?”
“你馬上就要死了。”
聲音冷掉讓人心寒。然後,無情的連續射擊像淋浴一般澆到了塞西莉亞全身。
“啊啊!”
護盾能量被一口氣削掉了,左手支撐的來福槍被破壞掉了。
為了不讓地上出現受害者,塞西莉亞好不容易從臨近地表處急速上升了。
“結束了喲。”
裝在來複先端的刺刀,閃爍藍色的光輝。
“還沒完呢。我還有王牌喲!”
這樣叫著,塞西莉亞在心中扣下了扳機。
高速機動package‘Strike•Gunner’。在把子機全部轉為推進力的設置下,被稱為絕對不能做的禁止動作。(注:前面有提到這種模式下子機的炮口都被封印)
“哈啊啊啊啊啊啊!!Blue•Tears•Fullburst!”
從封閉的炮口發出的齊射。把部件(子機)吹飛出去後,四門同時發射。(山寨五彩大炮?)
這樣做的最壞的結果,機體會在空中分解。但是對於不能使用偏向射擊的塞西莉亞來說,是在給予必殺一擊時的最大級攻擊。
“這就是王牌?別讓我笑話了。”
M的聲音變得粗暴。在笑的同時,通過高速轉動全部避開了塞西莉亞的射擊。
“什!!?”
“死吧。”
咋——刺刀貫穿了塞西莉亞的上臂。
“啊啊啊啊啊!”
難以忍受的痛苦讓她叫出聲來。
聽到這個聲音,M歪著嘴,嘴角露出笑容。
“——求你了,Blue•Tears——”
塞西莉亞讓右手保持著被貫穿的樣子,用已經沒拿任何東西的左手伸向M。
心中,落下了藍色的淚珠。
落在水面上的淚珠靜靜地擴散出波紋。
(啊啊。是呢。Blue•Tears,也就是說——)
“”
M覺察到塞西莉亞的意圖。
而塞西莉亞臉上慢慢地浮現出笑容。
“嗙”
用手作出手槍射擊的姿勢。但是指尖什麼都沒發射出來。
但是,下一個瞬間,從M背後,四支光束貫穿了她。
“!?”
只有BT能量運轉率高的時候才能使用的偏向射擊。
而做到了這一步的塞西莉亞自己,因為超音速狀態下,機體失去了平衡和推進力,無法維持姿態而開始崩潰。
(只能到此為止了呢但是,報了一箭之仇呢。)
塞西莉亞乾脆露出了放棄的表情。但是,在放棄的瞬間傳來了聲音。
“讓你久等了!”
用最大出力突入的白式,把‘Silent•Zephyrus’的來福槍一刀兩斷,同時用手拽回了塞西莉亞。
◆
“塞西莉亞!振作點!”
“哎呀,一夏同學呼呼,遲到了喲。”
“抱歉!”
“沒辦法呢。和我約會一次就原諒你呢”
“!?喂,塞西莉亞!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的生命反應從超感知器(hypersensor)傳到了叫喊著的我這兒。看來只是暈過去了吧。
(太過亂來了啊,真是的……)
我找到可以降落的建築屋頂,在那裡著陸了。
(IS似乎已經止住了手上的傷導致的出血不過,不抓緊時間處理的話會變成怎麼樣還真不知道。)
在IS學園有相當於醫科大學醫院相提並論的設備。總之,先帶回學園吧。
“茲!”
正要起飛的我,嚇了一跳停住了。
背對著太陽的‘Silent•Zephyrus’冷冷地看著我們。那個視線伴隨著冰冷的感覺,讓人感覺到宛如被刀架到脖子上的壓力。
“混蛋”
我瞪著弄傷了塞西莉亞的對方。雖然對方的臉隱藏在面罩裡看不到,但是散發出敵意。
(但是,怎麼辦?一邊保護塞西莉亞和那傢伙戰鬥嗎?)
但是,亂來也好什麼也好,為了守護同伴不那樣做不行。我做好了覺悟,握緊了手中的雪片二型。
“——‘squall’嗎,什麼?明白了,返航。”
“什麼?”
“呼嗯”
‘Silent•Zephyrus’瞥了我一眼就朝背後飛走了。
“那傢伙,為什麼?”
‘Silent•Zephyrus’離開後,被那種討厭的壓力所束縛的我無法動彈。
◆
“一二”
“一夏,祝你生日快樂!”
以夏露的聲音為信號,啪啪地鳴響了紙筒煙花。
“哦,哦。謝謝。”
時間是傍晚五點。場所是織斑家這倒還好。
“這個人數是怎麼回事啊”
試著統計下人數。
平日的各位。箒、塞西莉亞、鈴、夏露還有蘿拉。
再加上蘭。然後是男性朋友五反田彈和御手洗數馬。
還有學生會成員的楯無學姐,隨便君和虛學姐。
此外,連新聞部的ACE•黛熏子學姐不知為何也在,本來不太寬敞的起居室已經快要擠爆了。
(哈啊。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大家還能這麼鬧騰,很讓人在意。)
不對,應該恰恰相反。正因為是在那樣的事情之後,所以大家想這樣歡鬧吧。
結果,這回也是在判定亡國機業行動目的不明的情況下這樣乾脆的了結了。
看到學園的相關人員,千冬姐和山田老師也都慌慌張張地忙來忙去,果然是不得了的大問題啊。
(因為IS是在市內戰鬥呢。)
我自己也被帶去接受調查了,結果到放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了。
“那,那個,一夏君!蛋,蛋糕弄好了!”
“哦哦,蘭。今天,怎麼了?很開心呢?雖然這麼說,路上可是亂七八糟的喲。”
“是,是的。那個,太帥了!啊,請用蛋糕!”
“Thankyou!”
接過蘭遞過來的盤子,吃起上面的蛋糕。
可哥做的海綿以及鮮奶油和巧克力做出的蛋糕。鬆軟的口感和每次咀嚼相當分量的奶油讓恰到好處的甜味在口內擴散開來。
“這個很好吃呢。都是蘭自己一個人做的嗎?”
“是,是的!”
“蘭很擅長料理呢。嗯,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好妻子的。”
“妻,妻子!?”
“一夏,請吃拉麵。”
“哦哇!?鈴,這麼突然。”
“剛做好的很美味的喲。總之從麵條開始都是手制的呢,呼呼嗯。”
鈴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的確,浮在金黃色的湯汁上的捲曲的麵條看起來很好吃。難道說這個叉燒也是手作的嗎?手藝很精湛嘛。
“唔,鈴小姐”
“嗯?啊,還在想是誰呢,不是蘭嗎?稍微長高了一點嗎?”
“才,才不想被你這麼說呢!”
鈴和蘭之間的形勢一下子變得險惡起來。
為什麼這兩個人關係這麼不好?從中學開始一直是這樣。
有一回試著打聽了一下,結果是自找麻煩。
“那麼,我開動了。”
滋滋滋地用力地吸起麵條。
緊緊附著在麵條上的湯汁是似乎是以海鮮湯為主的汁液,清爽而又回味無窮。
面也彈性十足,每當在口中噗哧地咬斷的時候,都會噗地彈起來。
每次咬下去,面和湯的味道毫不厭倦的味道擴散開來,總覺得很安心。
“嗯,很好吃了,這個。鈴,料理的技術又提高了?”
“嘛,算是吧。雖說是代表候補生,新娘修行也在做喲。”
“是嗎。原來是這樣呢。”
“什麼嘛,說得那麼輕鬆”
“誒?”
“沒什麼!”
不知為什麼,鈴發怒了。
總之我放下大碗向廚房走去。
“塞西莉亞。”
“是,是?”
在那裡的是右手綁著繃帶的塞西莉亞。
因為傷不輕,就算接受了活性化再生治療也似乎要一周左右才恢復。
可是,今天儘管被勸說住院觀察為好,但是在本人猛烈的反對下,所以現在才來參加生日派對。
“傷勢,沒事吧?難受的話還是休息為好。”
“不,這種程度算不上受傷!比,比起這個,一夏同學。”
“嗯?”
“祝、祝你生日快樂。然後,請收下這個。”
“這個盒子是什麼?”
“禮,禮物喲。請打開來看看吧。”
“哦。”
從精緻地包裝著的這個盒子裡去除了包裝紙,打開了蓋子。
“哦哦,茶具呀。”
“吭吭!(咳的聲音)這是英國王室御用指定的製造商‘Aynsley’(英國皇室御用瓷器製造商)的高級器具喲。而且,我平時愛喝的一等茶葉也在裡面呢。”
“哦哦好像很厲害呢。Thankyou。我會珍惜地使用的。”
“不,不。這種程度沒什麼。比,比起這個,下次一起——”
“一夏君,有在好好吃嗎?”
“楯、楯無學姐!?不、不要從後面抱過來!”
“呼呼嗯,沒什麼不好吧。你又不會少什麼。”
“會啊!我的純情啊!”
“哎呀,那不是正好。請安慰一下傷心的大姐姐吧。”
“傷心是啥”
這樣做的時候,楯無學姐的豐滿的胸部鼓起被壓在了背後。
“等等!更識會長!”
塞西莉亞聲音變得粗暴起來。
雖然不管怎樣想把楯無學姐從身上拉下來,但是粘得緊緊的身體怎麼也弄不下來。
“給,給我分開!”
“啊,叫我楯無喲。”
“這樣的事怎麼都無所謂。!現在馬上從一夏同學身上離開!好痛”
“笨,笨蛋。塞西莉亞,右手受傷了就不要亂動喲。沒事吧?”
“沒,沒問題不,才不是沒事呢。一夏同學!”
“到底有沒有事喲”
“吭、吭。因為右手傷了,請喂我吃東西吧。”
“哦,行。”
總之先取了一份切開的蛋糕,讓塞西莉亞“啊—嗯—”(經典閃光彈動作)
“好的,啊—嗯—”
“啊、啊——”
“啊啊!塞西莉亞,在幹什麼!?明明是一夏的生日!”
不好了,被夏露發現了。
大口地吃著蛋糕的塞西莉亞,閉著眼睛呼出了滿足的氣息。
“呼唔這是額外的福利喲。”
“一、一夏!真狡猾!還有,楯無學姐也是,在幹什麼啊!啊啊,真是的!”
很忙的夏露喋喋不休地說著種種東西總覺得,今天也是在扮演著大忙人的角色呢。
“啊啦啦。那麼塞西莉亞醬,我們一起到對面去吧?”
“好的,我已經滿足了所以就沒關係。哈?”
不知為何似乎滿足了的二人組,從我這裡離開到起居室去了。
變成了和夏露兩個人在廚房獨處的我,這麼一說取出了收到的作為禮物的手錶。
“這個,謝謝了。今後請允許我使用。”
“唔,嗯!請珍惜它呢!”
白金色的手錶是所謂的全功能(fullspec.)的手錶這樣的東西,從現在的氣溫到濕度、天氣,連最新的新聞都能看到。旁邊的按鈕是小型空中投影display的啟動開關。當然,電池是最新型的空氣電池和太陽能發電,連體溫發電機能似乎都有。很了不起呢。
“夏露下次也把生日告訴我吧。絕對會回禮的。”
“唔,嗯。那個時候請多關照。”
“至少,今天真傷腦筋呢。什麼啊,那傢伙。”
“只有我在的時候,明明不說那樣的話題也行的”
“誒?”
“什、什麼都沒有!”
夏露急忙搖起手來。之後乾咳了一下,再次說出了看法。
“雖然聽說是國際上的恐怖分子,但是如果擁有IS,情況就很危險呢。即便只有一台,根據場合也可能與一國的軍事力相當。”
當然,由於所有的機體因為量子變換容量而限制了裝備,只要不解除這個限制,暫且還是讓人放心的,這樣補上一句。
“原來如此。”
“連學園那邊都在警戒著,現在還不安心嗎?”
“那樣的話,倒好。”
想起了那個襲擊者。
雖說臉藏在了面罩裡,她的目光看起來卻是在憎恨我。
“”
“喂,不要露出那麼嚴肅的表情嘛。”
“唔?哦,我,的表情是那樣子的嗎?”
“嗯。太過於煩惱的話,幸福也會跑掉的喲。好了,笑一笑,笑一笑。”
“哦,喔。”
夏露把手放在嘴邊,為了做出笑臉,用手指把嘴角拉上去。
這個燦爛的笑容讓我稍微有點心跳的感覺。
“啊,我說呢,蘿拉說過等會兒到院子裡來喲。”
“嗯?那麼稍微去一下吧。”
“唔嗯。等會兒見呢,一夏。”
我和夏露告別,就穿過起居室到外面去了。
“來、來得太晚了!”
“唔,抱歉。”
“啊,啊啊,不,沒什麼這只是我隨便在這裡等罷了。前言撤回。”
“嗯?是嗎。”
前言撤回對蘿拉來說還真稀奇。明明耿直和不懂變通是她的特點的。
“一、一、一夏!”
“誒?——嗚哇啊啊!?”
突然刀子就瞄向脖子了。瞬間往後飛退的我眼睜睜地看著刀子在面前停住了。
(殺,想殺我嗎!)
“這、這個刀子給你!”
“誒?”
“是生日禮物!我在實戰中用過的。擅長切割,耐久性也高。”
“哦,哦。”
從蘿拉手中接過刀子,附屬的刀鞘也遞了過來。
刀長超過20釐米的這個明顯是軍用的,黑色金屬的外觀放出靜靜的威壓感。
不用說,是“為了殺戮的道具”。
“啊。”
“什、什麼!?”
“握把很棒呢。”
“是,是嗎。手槍皮套也很不錯。看。”
“Thankyou。”
把帶子綁在鞘上就這樣成了手槍皮套。
配置在腋下的這個,能用最小動作拔出來,這樣就讓刀子的方向變成了正側邊。
“要理解戰士把自己的武器送出去的意義”
“誒?什麼?”
“什、什麼都沒有!事情辦完了!我要走了!”
“啊,喂,呀。”
“什、什麼!?”
“謝謝了,蘿拉。”
“!!”
不知是因為我的話語出現得很意外,還是說純粹的害羞,蘿拉一下子臉紅到耳,“呼,呼嗯!”這樣哼了哼鼻子走了。
(怎麼了,蘿拉那傢伙。)
“在這裡呀,一夏。”
“啊啊,是箒啊。怎麼樣?吃了嗎?”
“是你的生日吧。還是說什麼,平時我看起來總是在吃嗎?”
“不、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呼呼,開玩笑的。”
對著撲哧地笑出來的箒,我有點不知所措。
(總覺得,非常高興呢。)
“一夏,作為生日禮物給你這個。”
這樣說著,遞過來一個袋子。
還算大的那個,可以看到裡面的包裝紙。
“箒,這是?”
“打開來看看。”
被這麼一說,從袋子裡取出來,打開包裝紙。隨後。
“哦哦?和服!”
“因、因為老家有好布料。就讓別人做了一件。”
“哦——下次穿穿看。Thankyou,箒。”
“唔,唔。腰帶也在裡面吧?”
“啊,這個啊。總覺得很貴呢。”
“價、價格就不要在意了。那個和,和我用的是同一塊布的”
“嗯?”
“沒、沒聽到就好!”
箒突然慌張起來。到底怎麼了。
“這個,下次在宿舍了穿一下試試喲。”
“唔,唔。到時候一定告訴我。可,可以吧!?”
“知道了知道了。而且這是和服吧。還在想要一套呢。”
是樸素的花紋。這樣的話,可以作為房間裡用的衣服。
去溫泉之類的有浴衣,那樣的就讓人感到放心了呢。
“說來,總覺得我送的禮物不太合適吧。”
“不,不,沒什麼。這個因為喜歡所以沒問題。”
這樣說著,箒擺弄起馬尾辮的綢帶來。白色的那條是七月七日箒的生日那天我給她的東西。
“”
“那之後一直戴著了。總覺得很高興呢。”
“沒、沒什麼。不可能每天都戴同樣的東西吧!?”
“我知道。每週戴兩回吧。”
“嗯看、看得很仔細嗎。”
“因為是箒啊。”
“是,是嗎。因為是我啊。”
對被關注而感到高興的箒,臉染得通紅,忸忸怩怩地玩弄起手指來。
作為知道平時態度的人,讓我看得這樣溫順的態度,總覺得不可思議和心撲通撲通的。
“一、一、一夏。下次,那個”
“嗯?我說,那不是彈和虛學姐嗎?在幹什麼。從這裡稍微可以聽到一點聲音呐。”
“喂,喂。偷聽可不太好吧。”
“算了算了。只是稍微聽一下而已。”
我牽著箒的手接近了在起居室一角的兩人。
“又,又見面了呢。啊哈哈”
“是,是呢。”
“”
“”
““那個””
沉默之後,兩個人同時開了口。
各自都吃了一驚。,別開了臉。
“你,你先請”
“不,還是你先吧”
““””
然後又繼續沉默。兩個人都是面紅耳赤。
“他們在幹嘛啊?”
“不知道。大概,譬如在交換連絡方式吧?”
“啊啊,郵件之類的吧。”
“喂,夠了吧。沒暴露之前回去吧。”
“知道了。”
從那之後慌慌張張地走開的我,才注意到一直握著箒的手的事。
“啊,抱歉。”
“不,不,什麼沒什麼,那個,不是麻煩的事情…”
“是嗎。那麼回到大家那邊吧。”
我和箒一起回到了起居室的沙發那兒。那裡,鈴組織了大家都能玩的棋盤遊戲。
這樣,快樂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