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研究

　“我知道的並不太多，但有關你的一些信息，卻也多少有了一些瞭解。”冰晶聖熊自得的道：“靈魂的交流是不需要時間的，雖然接觸的瞬間十分短暫，但其實我可以知道的信息，也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你可以知道的信息？”卡爾心頭激起了驚濤駭浪，要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不是血族變身，也不是一身少林絕學，而是轉世重生，這是絕不能被外人知悉的絕密。甚至今世的身世，也算是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想到居然被一頭聖獸完全掌握，他一時間真的難以平靜下來。不過，長久修行的心境，卻讓他很快就把握到了冰晶聖熊話語中的意思。“這麼說，你應該還有不能知道的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冰晶聖熊臉上『露』出一絲激賞，有些不甘的道：“我其實對你的瞭解還十分膚淺，除了知道你大概的實力，以及你有一頭鳳凰契約獸，還有一個冰系魔法師妹妹以外，別的還真瞭解不多。甚至，為什麼你明明是人族，卻擁有這被你稱為吸血鬼的怪異變身也無從瞭解。靈魂的接觸雖然可以進行信息交流，但這種交流是有限的。”

　“是這樣嗎？”卡爾狐疑的道：“那為什麼你可以掌握我的信息，而我卻對你的一切毫無所知？”

　“那是因為，靈魂力量也有強弱，你的靈魂力量遜『色』於我，自然就守護不住信息，也無法從我的靈魂記憶中知道什麼。”冰晶聖熊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解釋道。

　“是嗎？”卡爾不置可否的道。事情顯然不像冰晶聖熊說的那麼簡單，要是靈魂的接觸就可以讀取對方的記憶，那大陸上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保守住秘密，黑暗魔法師的記憶讀取魔法也不會那麼駭人了。很顯然，冰晶聖熊出於某種原因，在靈魂意識擺脫禁錮前運用了類似於靈魂讀取的秘術，這才讀取到了一些自己的記憶信息。不過，究竟他讀取了多少，就不是卡爾所能知道的了。

　冰晶聖熊微微赧然，整個事情可以說是一次意外。不過，也正如他所說，他能夠讀取到的記憶還真的十分有限，畢竟，雖然是聖獸，但真正論到靈魂能量，他又怎麼能與本心凝練成佛的卡爾相比？要不是卡爾絲毫沒有防備，他根本連半點成功的機會都沒有。

　“算了，這記憶的事情就不多說了。”卡爾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冰晶聖熊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既然已經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他也不懂得什麼抹殺記憶的秘術，更不想為此與冰晶聖熊為敵，自然就只能就此罷休。“聖晶冰棱花想來必然是珍貴無比，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實在無法接受，還是就此別過吧！”

　“啊！你還要走？”冰晶聖熊目瞪口呆，大驚失『色』道。

　“當然要走，我確實是思家心切，不耐遠行，要不然，你把你的領地位置告訴我，以後我專程前去拜訪好了。”不僅僅是思家，也是他從聖光波紋鳥身上把握到了一種全新的防禦技巧，也需要靜心思索研究。

　“這……”冰晶聖熊眼眸一陣閃爍，好一陣之後，才道：“既然你堅持不去，那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那聖晶冰棱花還是一定要收的！”猶豫了下，他猛一咬牙，雙手在自己的胸口猛然一扯，一條徐徐如蛇的尺許冰蛇赫然出現在掌中。冰熊臉『色』一凝，朝著冰蛇重重哈了口氣，這才送到了卡爾面前，道：“這上面有著我的氣息，憑藉著它，只要距離不超過千里，我都可以找到你的所在。等我回去取到聖晶冰棱花，就會前往人類國度找你。而且，這也算是我的標記，憑藉著它，你在北方的哈囉斯山脈就不會受到魔獸的攻擊。”

　“你居然打算去天龍學院找我？”卡爾驚訝的道。

　“沒錯，救命之恩，當然不能等閒視之，我一定會去找你。”冰晶聖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正『色』道。

　卡爾大為詫異，聖獸雖然可以變身人族，但這種變身卻很容易被聖階強者看破。顯然，沒有一座城市會歡迎野生聖獸光臨。這樣的結果，就是變身後的聖獸進入人族城市很容易受到攻擊，因此引起軒然大波的更是比比皆是。卡爾實在不明白，就算冰晶聖熊真的是有恩必報，也不需要冒這種危險吧？

　“放心，雖然大陸公約約定聖獸不得輕易進入人族城市，但聖獸變身後進人族城市也不算什麼稀罕事情。要不是你所在的是聖階強者極多的天龍學院，我甚至可以保證不會有人看穿我的真實身份。而就算是被看穿了，也沒有人會傻到在城內攻擊一頭聖獸的。”冰晶聖熊看出卡爾心思，笑道。

　“那我就靜待閣下的光臨了。”卡爾恍然點頭，聖獸出手的威力從聖崖的崩塌就可以一覽無餘，就算不爆發禁咒，隨意的一次攻擊怕也有不弱於高級魔法的殺傷力。真要是在天龍城裡面鬥了起來，怕是毀去半座城市都有可能，這樣嚴重可怕的後果，怕是任何人都要考慮考慮。

　冰晶聖熊微微點頭，雙眼深注了卡爾一眼，碩大的身形猛然拔地而起，如同流星般飛速遠去。

　“好快！”卡爾大為驚嘆，冰晶聖熊速度之快，竟似乎絲毫不比自己遜『色』。“看來，就算並不擅長速度的聖獸，在速度上也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不過，為什麼我會覺得他最後那一眼似乎別有意味呢？”

　藍『色』的流星飛速遠去，卻有另外一點藍『色』星芒以更快的速度接近，很快，小鳳的身影在空中出現，穩穩的落在了卡爾的肩膀。

　“想讓你乖乖聽話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卡爾毫不驚訝，雖然他曾經下令讓小鳳留在龍鷹崖，但對於特立獨行的小鳳，這種命令的效力實在很值得懷疑。

　小鳳凰親暱的用尖尖的喙摩了下卡爾的耳朵，搧動著翅膀，唧唧喳喳的輕鳴了幾聲。

　“你是說，剛剛離開的冰晶聖熊讓你感到親切？”卡爾疑『惑』的道：“會不會是因為他是冰系聖獸的關係？”

　“唧唧！”回答卡爾的，是小鳳凰一陣略微急促的鳴叫，以及小鳳凰略帶不屑的一對白眼。

　“也對，要是同系聖獸就感到親切，那讓你感到親切的魔獸也就太多了點。不過，在冰雪王國那麼多冰系魔獸，也沒見你對哪個感到親切。九頭鳥納德也擁有冰屬『性』，你也沒有這種感覺。”卡爾明白小鳳凰的意思，點頭道：“不過，難道是因為這冰晶聖熊和那小冰鸞一樣，與你有某些血緣上的親近，又或者你身上也有一點熊的血統，所以才會感到親切？不會吧，這可是風馬牛不相及啊！”

　“咚咚！”這可不是鳴叫，而是小鳳凰略帶生氣的用嘴啄著卡爾的腦袋，晶亮的雙眼翻出一片眼白，而後啪嗒一下摔在卡爾肩膀。

　“好了好了，說笑而已，親切總比厭惡好，他既然說要到學院找我，那我們到時候問問他也就是了，無謂在這裡胡『亂』猜疑。”卡爾大笑，小鳳凰那十分人『性』化的動作惹的他十分開懷。這次出來歷練，收穫可說是龐大無比，特別是在武技和魔法上的收穫，讓他也是十分滿意，心情自然也是極好。“對了，你說如果我將自己的防禦真氣和魔法，也像聖光波紋鳥的羽『毛』一樣波動起伏，防禦效果是不是會更加強大？”

　這正是卡爾從聖光波紋鳥的羽『毛』身上聯想到的防禦法門，水的波動並不算多麼深奧，但他卻從沒有將這一點與自己的真氣或者魔法聯繫在一起，估計大陸上也沒什麼人想到過這一點。畢竟，波動防禦可說是水的一大特『性』，另外的魔法元素可沒有這種特『性』。至於鬥氣防禦，想要控制著進行這種程度的波動，那需要的控制精微可是駭人聽聞。

　這種波動可算是一種極為上乘的卸力法門，以真氣的波動，卸去大半攻擊，如果真的可以達到聖光波紋鳥的這種程度，卡爾自信以自己的金剛不壞神功修為，就算是聖階的攻擊也可以輕易承受。修煉金剛不壞神功，自然不能一蹴而就，不過如果可以掌握這種法門，自己的防禦能力也絕對可以提升一大步。

　“唧唧！”小鳳凰興奮的啄了啄卡爾的耳朵，她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真正智力已經不下於人，自然一聽就知道這種護身真氣的奇妙。只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卻實在是太難了。

　“你也說好？”卡爾微笑，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那我們回去就好好研究研究，看看究竟該怎麼修煉才能達到這種效果。你說，去海底修煉怎麼樣？用海『潮』的不斷暗湧來催動護身真氣的轉變？”

　“唧唧唧唧！”一人一鳥的不住交談中，如同幻影一般的身形卻是在山林裡縱躍如飛，轉眼之間，已經出現在數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