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巨漢典韋
卻說,巨漢的雙戟猶如天降巨石般的剁向龐德,凜冽的殺意,讓勇猛的龐德都驚懼不已,心呼,將軍末將恐怕是不能再跟隨你征戰沙場了。
眼見巨漢的雙戟就要擊中龐德的頭顱,突然,一親兵奮不顧身提起大刀迎上。顯然有些蚍蜉撼樹般的不自量力。
“當”“噗”
巨漢的雙戟砸落在大刀上,先是一頓,隨後便是轟然下墜。敦厚的刀柄,砸裂結實的鎧甲,鈍破新兵的肩膀,砸進身體,頓時鮮血噴濺,彷如撞擊岸石的波浪,潑灑在親兵恐懼的臉上。
“啊”
親兵一聲慘叫。肩膀帶來的的劇痛,讓他臉部一陣抽搐,鮮血順著七竅汩汩流出,慘烈可怕,毛骨悚然。
“啊…”
親兵長聲大叫,粗劣的雙手放開刀柄,抱住巨漢的雙戟。艱難的回過頭,“將…軍…快走”
龐德見狀,虎目有些濕潤,重重的點點頭,在其他親兵的護衛下,狼狽的離開。
“嗷嗷…”
巨漢見敵將逃走,暴跳如雷。雙手陡然間加力,將拼死阻撓的親兵甩飛,砸倒一片士兵,怒吼著追向龐德。不過卻被親兵拼死攔截。
……
關下,小將看的熱血沸騰,如此猛將,恐怕天下也少有人能及。
“好!”張邈高興的大喝一聲,顯然關上勇猛無比的猛將是自己的部署,心中想道,攻下虎牢關後一定要將此人收入親兵營。那是天下便無人能夠擊傷自己。
鮑信眼中也閃過一絲興奮,拔劍舉天,厲聲吼道,“進攻!”
“嗚嗚嗚…”
總攻的號角聲,猛然響起。關東軍士,踏著猛烈的鼓擊聲,沖向虎牢關。
城牆上越來越多的關東軍站住了腳,將關門打開。
“殺”
鮑信揮著劍,一馬當先。
“殺…”
親兵小將緊隨其後。
“殺殺…”
張邈見著鮑信衝殺,不甘落後,率領著剩餘的大軍,殺向關內。
……
“殺殺”
被巨大功勞刺激的興奮異常的鮑信絲毫沒有注意關內的異常,大聲呼叱著,直往前沖。
正在這時,正在張邈即將踏入關門的那一刻。
嘹亮的號角聲突兀響起,刺破嘈雜的音障;
震天的鼓聲,緊跟也陡然響起,仿佛要震碎蒼穹。
一**呼嘯的羽箭,在空中交錯,仿佛細雨一般,織起一片森冷的殺機。頓時帶起一邊哀嚎。
關外
“不好,中計了”張邈勒馬急忙後撤,不過迎接他的是從南山突然殺出的一彪人馬。為的是一員年輕武將,手持一杆長槍,拍馬疾馳。
轉瞬間,兩軍相接,年輕武將長槍上下戳刺,頓時洞穿一個個士兵的胸膛。
“殺殺…”
緊跟其後的騎兵縱馬向前,頃刻間便沖至關東士兵身前,馬上騎兵挺槍戳刺,數十名關東士兵,眨眼間便被釘死在地上,鮮血從體內汩汩流出,淌過地上的灰塵,怵目驚心。
…
“撤,”張邈,世家大老爺,怎見過如此血腥,一時間肝膽俱裂,撥馬便向另一邊奔逃。
……
關內,鮑信士兵早已亂作一團,冷不丁的被呼嘯的利箭穿破喉嚨,帶著迷茫,狠狠地摔在地上,帶起一片煙塵。
“大人,我們中計了,快撤退吧,”小將見狀,撥開飛至的冷箭,勸說鮑通道。
“好,好”鮑信此時早已嚇破了膽,聞言連忙點頭同意。
小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護衛著鮑信向關門撤去。
…
“殺殺…”十數輪羽箭過後,數之不清的關內守軍從四面八方突然殺出。迅的將驚慌失措的關東敗兵分割包圍。
燕風一身黑衣黑甲,陡然從另一側殺出。手中鉤鐮槍,仿佛惡魔兇器,紮刺點拔,圈舞攔拿,幾乎槍槍直刺要害,槍槍見血。
…
“不要慌,穩住”
“快,快護送大人離開”
“快走”
小將一邊刺殺著蜂擁的士兵,一邊大聲呼喊著。企圖激起關東潰卒的求生**,拼死掙扎。
“殺”燕風豈能讓他如願,踏馬疾馳而來,挺槍便刺。
小將心生警覺,抬頭看向馬上的燕風,知道肯定是敵方將領,只要殺了他…一時心神大震,提槍迎上。
“砰”
槍尖相撞,激起一道芒色。小將抓住時機,手中長槍猛然收縮,瞬間點出,彷如毒蛇吞吐著毒信,刁鑽的點向燕風胸口。
“來得好!”燕風不懼,大喝一聲,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戰場鬥將。鉤鐮槍簡單快捷的紮向小將咽喉。
這比的是出槍度。
顯然,燕風苦練數月的基本槍術,沒有白搭,在加上他出常人的變態級的身體素質。鉤鐮槍率先到達。
“謔”
小將及時反應,身體一偏,手中長槍橫撥,將燕風的鉤鐮槍撥開。然後借著身體斜刺。
這點小招,怎難得過燕風,只見燕風鉤鐮槍輕輕一抨(撞擊)便將小將的長槍撞開。
“哈哈,有兩下子,看槍”燕風大笑一聲道。而後快而猛的刺出一百零八槍,槍槍咽喉。
“哼”小將冷哼一聲,挺槍迎上,不過比不上燕風變態的槍,只能處處受制,很快敗象顯現。
“小子,棄槍投降,本將可以饒你一命”燕風有些傲然道,槍也慢了下來。
“喝”
小將抓住時機,迅猛的刺出一槍,而後趁著燕風慌忙攔截時,抽槍急退,策馬奔走。直氣的燕風牙癢癢。
“殺”
燕風見敵將逃遠,無法追上,便將怒氣撒向兩條腿的潰卒。冷冽的寒槍,點點刺出,潰卒來不及討饒,便成為一具死屍。
…
“殺”“殺殺”
關內,關外,喊殺聲連綿不絕。直到斜陽潑灑,映紅了天地。方才漸歇。
…
“殺”一聲暴喝引起了燕風的注意。
等到走近時,便見一巨漢手持單戟,渾身沾滿凝固了的血液,就像乾涸龜裂的河床,觸目驚心;傲然而立的巨大身軀,彷如實質的殺意,就如死神降臨大地,讓一旁圍困的守軍士兵毛骨悚然,畏縮不前。
“住手”燕風也被這一景象驚呆了,從沒見過如此兇猛如獸的巨漢,就是呂布,張飛等人恐怕也比不上他那全身散出來的嗜血殺意,這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在龐德和親兵的護衛下,燕風走近巨漢。
“是你!”龐德驚懼道,顯然認出這個全身黑紅的鐵塔巨漢便是城牆上將自己擊敗的那個巨漢,不由緊握大刀,想要護衛燕風。
不過顯然有些晚了,巨漢也認出了龐德,雙眼緊盯著燕風,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爆閃出一道灼熱,大吼一聲,舉起僅存的一隻鐵戟,陡然加向燕風剁來。
“將軍小心!”龐德眼見來不及,大喝一聲,想要提醒燕風。
燕風反應過來,面色大變,面對野獸般的巨漢,心生懼意,見無法躲閃,只能雙手橫槍,奮力攔擊。
“轟”
一身巨響,燕風趔趄的倒退數步,臉色漲紅,艱難的將喉嚨的血液咽下。
龐德,親兵們反應過來,立刻將燕風團團護住,手中大刀,直指巨漢,眼中露出憤怒仇恨的芒光。
巨漢凜然不懼,拎起鐵劑,就要再次衝擊。
“住手”這時,緩過來的燕風暴喝一聲。分開親兵走了出來。親兵見狀,心驚膽寒,急忙蜂擁護衛。想要阻擋巨漢。
不過沒有趕上。巨漢與燕風僅有兩步之遙。
正當龐德和親兵惶恐失色的時候,巨漢忽然止步不前,等著銅鈴般的雙眼,有些好奇的看著燕風,好像是想不明白這位將軍為何不怕自己,明智不敵會死,卻膽敢走到自己面前。
就這樣,燕風和巨漢互相瞪著對方,一語不。很容易讓人想起‘斷背’這個詞語。呃,就是不知道古代是否有這一詞。
良久,燕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巨漢厲聲喝道,“好漢,你是何人。”
巨漢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鏘聲有力道,“俺叫典韋。”
“好,典韋,今日你能衝殺出去否?”
“不能”巨漢(典韋)搖搖頭,又道,“但是,俺能夠殺了你”說完還自顧的揮了揮鐵戟。
“我死了,你也會死。我們為何不都一起活著。”
典韋迷惑,眼中露出迷茫。瞪著燕風,不知何意。兩虎相爭,必有一死。
“典韋,你為何當兵”
“俺殺了人,不得不逃了出來,後來聽說當兵有酒喝,有肉吃,俺就當了兵。”
“好,有酒有肉。可願跟著我。”
“跟你?俺和你是敵人。”典韋現實疑惑,而後悶得搖搖頭道。
“敵人?不,你看看四周,還有你的同營士兵嗎,沒有,他們拋棄了你,他們為了自己的性命拋棄了你。這樣的人怎能當你的夥伴,怎能讓你拋棄酒肉,拼死守護?”
典韋更加迷茫,少頃,粗聲道,“跟你可有酒有肉?”
“當然”燕風見典韋同意,欣喜若狂,哈哈大笑道,“酒肉管飽,哈哈…”
“哈哈…”典韋撓撓頭傻笑道。
“哈哈哈…”眾人一同笑道。
“典韋,古之有惡來,今日你便字惡來。”燕風知道典韋沒有字,便開口為他取到。
“恩,俺聽你的”典韋重重的點頭,道。
……
虎牢關以東三十裡外,
兩隻殘軍,狼奔豸突,左右相距三四裡。卻沒有現對方。
正是,被李肅,廖虎救出的華雄的西涼軍,與關內被伏,狼狽逃竄的鮑信,張邈的關東軍。
兩方各回其地,我們暫且不說。
關內,得到典韋的燕風,心情大暢,當即下令大擺宴席,為典韋接風。
兩個時辰後,宴會正濃。
“將軍”一小校忽然進入大堂,單膝跪地道,“華將軍已經回關了。”
“哦?”燕風眼中掠過一道異芒,起身道,“惡來,令明,走我們去迎接迎接我們的華將軍,呵呵”
…
“華將軍”
華雄見到燕風,連忙下馬,上前拜道,“燕將軍,華某在此多謝救命之恩。”
燕風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上前扶起華雄道,“華將軍不必如此,快快請起,情起…”
華雄執意一拜,才起身。這就是血性的西涼漢子。
“走,華將軍,堂中已準備了酒席,稍微梳洗一下,燕某為華將軍壓驚。”說完,燕風對著一旁的龐德點頭。龐德會意,悄悄離去,佈置酒宴。
“多謝燕將軍”華雄道。
……
宴後,燕風將龐德叫到屋內道,“令明我軍傷亡如何?”
“將軍,我軍傷亡不大,此役共殲敵三千,俘虜近兩千,我軍傷亡不足兩千,大多是敵軍攻城時的傷亡。”龐德答道。
“恩”燕風點點頭,對這個戰績頗為滿意,沉思了一會兒道,“令明,明日將戰報傷亡人數報大。”
“將軍,這…”龐德不解。
“我河東軍有兵力六萬,這是董卓諸人都知道的,但是此次我只帶出來了三萬,本相道洛陽之前找個藉口,不料董卓卻命我直接來虎牢關,所以我們得這兩萬多的空缺補出來。”
“是,末將明白了”
“恩,明日就報殲敵八千,俘虜兩千,我軍傷亡五千。”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