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群雄伐董 第三十一章 諸侯分離

呂布獨鬥孫堅、韓當、黃蓋、程普四員猛將遊刃有餘，幾乎殺得孫堅四人招架不住，望著呂布騎著赤兔往陣營而去的狂妄背影，無人敢上去追擊。

孫堅一臉頹廢的與三員健將退回陣營，公孫瓚、王匡等諸侯不經安慰起深受打擊的孫堅道：“文台不必羞愧，呂布武藝無人能及，能在方天畫戟之下全身而退，當屬不易。”

　孫堅黯然的點點頭，嘆息道：“吾等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在此安營紮寨。堵住呂布軍的去路即可，呂布雖勇，而其帳下士卒已經疲乏，吾軍有四萬之眾，豈能懼之。”諸侯聽後皆頷首贊同，四萬各個諸侯混編的聯軍在曹陽一帶扎下營寨，擋住了呂布軍的去路。

　軍營內，呂布審視眾人，平靜道：“孫堅等諸侯擋住去路，如何是好？”

　典韋、許褚虎目圓瞪，暴起道：“諸侯士卒，末將視之如同草芥，帶領狂風這就去殺個片甲不留，為主公開路。”

　以目前呂布軍的實力，突破孫堅等諸侯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這樣恐怕損失慘重，還有袁紹率領的其他四萬大軍，能回到并州的將士，估計十中有四就不錯了。呂布轉而看向賈詡，賈詡見呂布期待的目光，拱手道：“破解諸侯有何難，只是不知呂布肯割愛否？”

　呂布聽後心一陣抽搐，暗道：“媽的，難道老子真的不配擁有傳國玉璽嗎？”從懷中拿出一方晶瑩剔透的美玉，道：“可是此物？”

　賈詡、高順、張遼、典韋、許褚見到傳國玉璽後，無不一聲驚歎，天下間竟有如此美玉，一股聖潔安詳的瑩瑩玉光讓人有種心平氣和的感覺。看著象徵著至高皇權的傳國玉璽，賈詡極力克制不想犧牲它的衝動，冷靜道：“主公，倘若傳國玉璽落于其中一個諸侯手中，其他諸侯會作何反應？”

　呂布已經明白賈詡的意思，其實他也想過，但是心中放不下對傳國玉璽的貪念，如今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傳國玉璽如何，不過是一死物，難道得到傳國玉璽就可以得天下，不過是笑話而已，誰實力強大，誰就可以橫掃天下，成為一個天下人的主宰，今天我把傳國玉璽送出去，他日也一定可以從別的諸侯身上取回來，在沒有足夠實力保護它的時候，它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最後深深的看了眼手中傳國玉璽，呂布豪情萬丈道：“今日把汝丟棄，他日必將汝取回。另外布有一計，獻帝這活寶相信很多人會有興趣的，哈哈~”

　賈詡沒想到呂布會有如此胸懷，不但捨棄了令諸侯可以爭得頭破血流的傳國玉璽，而且竟然連獻帝都可以放下。雖然少了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戰略將夭折，但是卻可以讓諸侯為了爭奪天子，而大打出手，坐享漁翁之利安全的退回并州，不然諸侯一定會窮追不舍。爭霸拼的不是天子，而是軍力與民心。賈詡望向呂布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無比敬重和炙熱，呂布用玉璽換取帳下軍士的逃生率，用獻帝換取洛陽百姓的生存率，他相信呂布是能征服天下的唯一人選。

　殺啊~呂布帶領著并州鐵騎，出現在原野上，轟隆的馬蹄聲震得諸侯軍耳朵隱隱作痛，孫堅等諸侯見呂布果然想突圍。急忙領兵倉促迎戰，四萬步卒，驚駭的望著一個個手持長槍，身披魚鱗甲騎著雄壯的匈奴馬的并州鐵騎如同瘋子般向自己飛奔而來，心如同打鼓般跳個不停。飛奔的戰馬，冰冷的長槍撞上了諸侯聯軍的士卒，在呂布、典韋、許褚、張遼的帶領下，并州鐵騎很快殺出一個缺口，高順帶領著陷陣營和三萬七千多步卒，在騎兵的掩護下，從缺口源源不斷的湧出。

　戰場上呂布騎著赤兔，如同嗜血的魔神般在人群中毫無目的的橫衝直撞，擋在他面前的不論是諸侯中的將領還是平凡的士卒，皆被方天畫戟奪走了生命，飛濺的血液在空中綻放，死亡的聲音在士卒中傳遞，典韋、許褚兩人悍不畏死的帶領著狂風，斬殺著行動遲緩的諸侯步卒，張遼率領狼騎，充當先鋒，為陷陣營與并州步卒開路。

　孫堅、韓當、黃蓋、程普又迎上了呂布，不是他們願意去戰呂布實在是諸侯軍中沒有人能擋得住呂布的方天畫戟，呂布如今早已是個血人，英俊的臉上已經被血染得猩紅，鎧甲上都是片片血污，赤兔沾滿了血液，但是卻看不出異狀，因為它本身的毛色就是如同血液般殷紅。與孫堅等人大戰了三十合後，見高順帶領陷陣營與步卒已經完全逃出，典韋、許褚、張遼率領的騎兵也已經將戰局控制，若非心悸袁紹還有四萬大軍，呂布軍完全有能力將孫堅、公孫瓚、陶謙、王匡等諸侯的四萬大軍殺得片甲不留，如今諸侯軍已經血流成河，在并州軍瘋狂的攻擊下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幸會袁紹帶領其他的諸侯與四萬步卒，急忙趕到，穩住了陣腳。呂布見袁紹領兵趕到，當即朝孫堅虛晃一戟，騎著赤兔飛一般的往前方逃去，赤兔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轉眼間呂布就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

　袁紹、孫堅、袁術、公孫瓚等諸侯驚愕的望著狼藉的戰場，密密麻麻的屍體胡亂的倒在土地上，四萬大軍擋不住并州鐵騎的衝鋒，沒有剿滅呂布，反而折損了近萬士卒。唯一的戰利品是呂布軍留下的一輛大馬車，一匹老馬孤孤單單的啃著地上肥嫩的青草，簡直是對諸侯無比的諷刺，偷雞不成蝕把米。孫堅帶領黃蓋、韓當、程普圍住馬車，孫堅掀開馬車上的帷帳，雙眼暴突，喃喃道：“竟然是帝下、、、、、、”

　獻帝昏睡著，手中捧著的正是傳國玉璽，孫堅見到傳國玉璽激動的從獻帝手中奪過來，聚精會神的看著玉璽驚呆了，一旁的程普驚訝道：“主公，此乃傳國玉璽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荊山之下，見鳳凰棲于石上，載而進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為璽，李斯篆此八字八字于。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風浪大作，舟將覆，急投玉璽於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華陰，有人持璽遮道，與從者曰：‘持此還祖龍。’言訖不見，此璽復歸于秦。明年，始皇崩。後來子嬰將玉璽獻與漢高祖。後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將璽打王尋、蘇獻，崩其一角，以金鑲之。光武得此寶于宜陽，傳位至今。近聞十常侍作亂，劫少帝出北邙，回宮失此寶。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處不可久留，宜速回江東，別圖大事。”

　孫堅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沒想到呂布竟然在亂軍中弄丟了獻帝與傳國玉璽，忙將玉璽藏在懷內，告誡身邊的親衛道：“諸君當嚴守口風，吾等速回江東以圖大業。”

　黃蓋看著昏睡的獻帝，道：“主公取了玉璽，天子如何處置？”

　孫堅深受封建思想，不敢將天子殺死，心中期待道：“天子如今昏睡，並不知道是吾拿了玉璽，留下天子給袁紹，藉此向袁紹告辭，回江東。”只是孫堅萬萬沒想到，他身邊的親衛中有一人是袁紹的同鄉，得知這個秘密，偷偷的向袁紹軍營而去。

　孫堅帶領黃蓋、韓當、程普保護著獻帝的馬車來到袁紹等諸侯面前道：“天子在此，諸君快來接駕。”諸侯聽後大吃一驚，袁紹抬頭看去，一個小孩身穿皇袍，昏睡在馬車內，正是獻帝。慌忙跪倒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孫堅向袁紹道：“盟主，如今董卓已滅，江東又有黃巾餘孽作亂，堅今日特向盟主辭行。”袁術、陶謙、公孫瓚、王匡等諸侯聽孫堅突然要走，皆大驚失色。

　袁紹臉上一寒，怒目而視道：“孫堅，汝好大的膽子，偷竊傳國玉璽，還不將玉璽交出來，吾即為盟主，玉璽當暫時存放在盟主處，等帝下醒來，吾當親自將玉璽奉上。”

　孫堅聽得心驚膽戰，不知道誰向袁紹洩密，冷冷道：“盟主無憑無據就污衊堅，是何居心。堅並未見過玉璽，如何能將玉璽交出來？”

　袁紹命那個同鄉出來，孫堅一見此人正是剛才身邊的親衛，心知不妙忙拔出古錠刀將那人一刀砍飛了首級。袁紹勃然大怒道：“好哇，孫堅汝不打自招了，今日焉能留汝性命，顏良文丑何在？”顏良、文丑當即上去欲拿下孫堅，孫堅古錠刀在手，黃蓋、韓當、程普也拔出兵器，目光死死的盯著顏良、文丑。

　諸侯們見孫堅與袁紹已經兵戎相見，忙勸道：“孫文台向來忠心耿耿，豈會盜竊玉璽，文台汝快發個誓，以解盟主疑心。”

　孫堅手指蒼天發誓道：“倘若吾孫堅盜竊了傳國玉璽，願受萬箭穿心而死。立此毒誓，天地可鑑。”

　古來對誓言看得極為重視，尤其是以蒼天為名。諸侯紛紛被孫堅的毒誓給嚇到了，原本懷疑孫堅拿了玉璽的諸侯此刻也不敢懷疑。袁紹驚愕的看著孫堅，沒想到他竟然立下如此毒誓，疑惑道：“難道孫堅真的沒有拿玉璽，不然豈敢立下如此毒誓？”呆呆道：“既然文台立下如此毒誓，吾當信汝。”

　孫堅是被逼急了才發了如此毒誓，此時想來也不經背後發冷，忙與諸侯告別後帶領別后帶離去。

　孫堅的離去，讓諸侯們之間更加的猜忌，加上獻帝的原因，一股火藥味已經充滿了天空。至於呂布，他們此刻哪裡還刻哪里。公孫瓚對受傷的劉備道：“袁紹無能為也，久必有變。吾等且歸。”帶領著幽州軍，往北而去，劉備與關羽、張飛回到了平原。次日兗州太守劉岱，問東郡太守喬瑁藉糧。瑁推辭不與，岱引軍突入瑁營，殺死喬瑁，盡降其眾。

　三日後袁紹見眾諸侯各自分散，就領兵拔寨，擁護著獻帝離開洛陽，投關東去了。又寫書一封，差心腹人連夜往荊州，送與刺史劉表，讓他路上截住孫堅奪下傳國玉璽。諸侯聯盟，就此土崩瓦解。諸侯們各自帶領部曲，回到封地，厲兵秣馬準備亂世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