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奔雷逐電折帥旗
如果回過頭來計算一下,其實從林方羽開始發起偷襲,到攻破紅衣祭祀的大光明結界,而後槍指紅衣祭祀的能量護罩,所用的時間不到兩秒,其速若急電勢若奔雷,在這點時間內只讓對手發出了一個完整的法術,由於林方羽採用了強力的干擾戰術,使紅衣祭祀因為無法鎖定目標在進攻和防守的選擇上猶豫了瞬間,結果卻失了先機,被動挨打,如今卻是已經到了存亡關頭。
紫藍色如晶體製成的長槍挾著隱隱的震盪,似乎將周圍的空間都已擊碎,那槍尖上似暗實明的光耀,竟已經追上前導的粒子束流,其旋轉的勢頭更加催發了粒子束流的威力,沒等紅衣祭祀退後的腳步下落,張著嘴巴正在開口發動瞬發防禦技能的話音還沒有出口,紅衣祭祀的能量護罩就遭到了被疊加了不知多少次的吞噬的攻擊,隨後雷光長槍順利的穿透漩渦中心,裹挾著精神力震爆重重的擊向心膽欲裂的紅衣祭祀。
「靠!絕對防禦!」林方羽的話音沒落,人影已經消失不見,被脖子上掛著的被動技能掛件的絕對防禦給救下的紅衣祭祀,嘴裡還在發出無意義的『呵呵』聲。
周圍的戰爭迷霧迅速填補了剛才由於急速戰鬥所擠開的空間,激烈震動的霧氣像是怒濤翻滾,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紅衣祭祀在自己能量護罩的微光下,看著眼前湧動的氣霧,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奇異的夢境,彷彿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雖然,紅衣祭祀的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但是靈魂中幾個分神發出的命令卻仍然被身體下意識的執行,紅衣祭祀身上所戴的幾個瞬發防禦技能被先後激發,將紅衣祭祀如同雞蛋黃一樣一層層的套進保護之中,明亮的層層結界像是霧海中閃亮的燈塔,為從北面軍營趕來的士兵們提供了明顯的標誌。
紅衣祭祀忽然一個激靈,周圍怎麼這麼安靜,攻擊自己的敵人呢?撤走了還是隱伏在無邊的黑暗之中窺伺?遠處傳來的雜亂腳步聲和騎獸的蹄踏聲,聽方向應該是從北面軍營過來的援軍,從一開始遭到襲擊他們幾個長生城的最高武力就知道,進攻的人數不多,否則也不可能形成這樣遠距離的深入偷襲,現在只有南邊還隱隱傳來戰鬥聲,剛才攻擊自己的敵人超級高手已經消失無蹤。
難道敵人已經去偷襲北面過來的軍士了麼?不對!以剛才那人的速度,如果要偷襲現在應該已經能聽到戰鬥的聲音了,可是怎麼周圍這麼安靜呢,那麼那個傢伙是躲在暗處等著自己露出破綻再次偷襲了!好在自己沒有妄動。
想到這裡,紅衣祭祀站在原地沒動,一邊不斷的給身邊的防禦法術補充能量,一邊分神出來搜索四周,儘管在這討厭的迷霧干擾下,能探查的距離不到600米,不過能多點預警的時間也是好的。
幾秒後,幾個熟悉的能量波動到來,去南邊追敵的三個超級高手幾乎先後閃現在紅衣祭祀身邊,在紅衣祭祀明亮的結界映照下,三個夥伴的臉色都十分難堪,紅衣祭祀正想提醒大家小心偷襲,那個一身甲冑的軍人首先開腔了。
「上當了!我們被人耍了!」結界的白色光芒下,帶著將軍肩徽的軍人臉上滿是不敢和憤怒,這怒火卻不知道該向何處發洩,憋得他滿臉通紅,說話的時候幾乎是要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紅衣祭祀有些疑惑的將結界撤除,連能量護罩也撤掉,看著神情古怪的同伴詫異的問道:「什麼?上什麼當?剛才的敵人呢?」
背對著是政府,穿著一套金色明光鎧甲,胸口的鎧甲上印著一個藍色徽記的高大男人沉聲回答:「祭祀大人,我們的城市之心。。。丟了!」
「什麼!?」紅衣祭祀的聲音猛然拔高,隨即想到了什麼,臉上像是開了染坊似的忽紅忽綠。紅衣祭祀終於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在這裡傻傻的防備偷襲,敵人卻已經潛入了市政府的石碑大廳,將城鎮石碑擊毀,取走了寶貴的城市之心,想到自己的行為不知道該覺得好笑還是慚愧啊!
「那。。。那怎麼辦,芬德利男爵?」紅衣祭祀沒話找話的說著,試圖化解自己的尷尬。
高大的金甲貴族無力的揮了揮手,轉向側面站立的兩位將軍,有些落寞的說道:「二位將軍,請指揮部隊各回各位,還有軍營附近的火勢也要安排軍士盡快撲滅,命令軍士謹守四門,防止敵人的偷襲,遇有進出者,不聽號令即可殺之。」
「遵命!大人。」說罷,二位將軍不滿的撇了紅衣祭祀一眼,轉身離去。
男爵大人轉身認真的看這紅衣祭祀,遲疑了一會,看到紅衣祭祀站立不安的樣子,才開口說道:「祭祀大人,城市之心丟失的事情我會盡快告知最高議會,不過,我想最高議會是不會在乎我們這個邊城小鎮的,所以,長生城降級成為必然,周邊的城鎮也會被接觸從屬關係,我的家族怕是不會原諒我的,去職賦閒是肯定的,至於,祭祀大人您,請好自為之吧。」
紅衣祭祀的臉色極難看,自己怕也要被教廷追究責任,不過,畢竟自己也是教廷能排上號的紅衣祭祀,最多換一個教區好了,到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名聲這東西看不見摸不找,有時候有用,有的時候卻完全沒用,現在擔心這個也沒意義,不過,這男爵的話裡話外似乎都對自己不滿意啊,要是他們家族對自己存了齟齬到是個損失,不說紅衣祭祀大人正計算著得失,男爵大人看著面色閃爍的祭祀心裡卻十分噁心。
「祭祀大人,我想請教一下剛才這邊的情況,也好讓我對家族有個詳細的報告,而且還能對敵人的情況有個更詳細的估測。」男爵壓下心裡的厭煩情緒,盡量平和的問道。
紅衣祭祀也不是嫩鳥,豈能不明白這些事情,即使自己不肯說,這些個貴族也能從自己給教廷提供的情報中得到消息,自己也沒必要妄作小人,而且,如果自己不說,還指不定他們這些貴族子背後怎麼編排自己,到時候一個怯戰畏敵的名聲怕是躲不掉了,還不如將實情公開,自己剛才的行為雖然有可能被人詬病為膽小,但也完全可以說是戰鬥有些保守罷了,再說,自己完全可以將敵人說得厲害一些嘛,反正他們也不能確定跟自己戰鬥的人就是跟他們戰鬥的敵人,這裡面能做文章的地方多了去了。
於是,紅衣祭祀友善的笑了,很神棍的表情又回到紅衣祭祀淡定的臉上,溫和的開口說道:「這個自然,本祭祀雖然沒能將敵人的陰謀看破,沒能保護好城市之心,但是也是盡了自己的能力的,只不過敵人過於狡猾強大,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男爵能達到80級以上水平,加上主掌一地執政,豈是易於之輩,聽了紅衣祭祀略顯誇張的敘述,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鄙視的看了一眼一臉神棍像的紅衣祭祀,也不知道該跟這些偽君子說些什麼。
從戰鬥的情況看,很難確定是否就是幹掉了自己二十幾個手下的敵人,不過照時間順序來計算,應該是同一個人,而這邊的傳送陣和復活祭壇被襲和後來南兵營的烈火應該是另一個敵人的手筆,可是這個能覆蓋全城的戰爭迷霧又是怎麼來的?難道這樣超大範圍的戰場技能能以一人或幾人之力施展出來麼?顯然是不合情理的,也許對方手上有類似黑暗神器的道具吧,據說在教廷和最高議會手裡,都有類似的超級道具買那些俗稱為神器的戰略道具。
今晚來襲的人數不多,其目標也很明確,就是長生城的城市之心,只所以選擇這裡正是因為長生城不起眼,根本就沒有戰略價值,能說得上價值的就是這個城市之心,不過現在已經被人奪走了。
而面前這個平時威福專享的紅衣祭祀,竟然在剛才的對戰中無一攻擊,完全取了守勢,雖說對方的能力也許真的很強,但是也沒有突破11級的囹圄,而光明教堂的高手最為出色的就是精神修煉,恐怕面前這個無恥的傢伙的分神術比自己的還要高明幾分,居然全部用來防守未出一招,這也算戰鬥?還說自己只是保守了一些,失去了先機,其實根本就是畏敵怯戰,十足的一個膽小鬼,看來非戰職人員果然不能依靠,關鍵時刻必出紕漏,如今還只是失去了一個城市之心罷了,也許將來就能因此毀了一切。
不過,男爵想了想自己的將來還不知道如何呢,現在還擔心這個有什麼用,也許自己要去某個農場果園終老了也說不定,想到這裡,男爵什麼心情也沒有了,懨懨的笑了笑,應付了紅衣祭祀幾句,告謝離開了,有些彎曲的背影滿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