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離別、旅途(上)

　　尤里西斯和克萊兒道別威爾後，倆人肩并肩地走在肯特鎮老舊的街道上，雖然克萊兒和尤里西斯只短短相處幾天，但克萊兒確實感受到尤里西斯的溫柔與體貼、替別人著想、以及有點不切實際的正義感！不像雪國里大部分的阿姨或姊姊們，尋找到的強壯丈夫，都只是把她們當作是炫耀或泄慾的玩偶。

　　克萊兒從小聽自己母親述說雪國外的世界，內心早就想出來看看。臨行前，母親還特別叮嚀要自己好好挑選未來的丈夫，人品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旅途上不是很順遂，但也誤打誤撞地認識尤里西斯，還好那個叫威爾的大叔不夠強壯，要不然跟著一個怪叔叔，還不如回雪國陪自己的族人。

　　雖然克萊兒認可尤里西斯的為人，但還是不清楚他相關的背景，想說趁這個機會可以好好地心靈交流一下。

　　「親愛的，為什麼你要特地去教堂啊？」克萊兒好奇地問著。

　　「因為我是孤兒啊，從小被教堂的院長收養長大。」尤里西斯平靜地回答，對於自己的身世早已看開，人生總會有不如意的事情。

　　「啊！？是喔……」克萊兒忽然覺得尤里西斯的身影變的孤單。

　　「嘻嘻……沒關系！以後尤里西斯有我這個可愛的妻子陪在身邊！」克萊兒含情脈脈地看著尤里西斯打氣。

　　「是啊！也許你是上天給我的補償吧！」尤里西斯熱情擁抱著克萊兒。

　　兩人沉默了一會，才繼續往教堂的方向前進。

　　「那尤里老公是怎麼和怪大叔認識的啊？」

　　「威爾不是怪大叔啦！他人很好的！」尤里西斯笑著說。接著繼續解釋威爾在肯特鎮等他長大，并帶領他進入獵人的世界。

　　克萊兒聽的津津有味，也替尤里西斯差點被大角羊殺死感到驚慌。看來獵人實在是一個危險的職業！

　　克萊兒憂心地勸說：「親愛的，既然我們有這麼多錢，你也不要再當獵人了啦～等我們去首都後，買間房子，做個小生意，當個平凡的夫妻好嗎？」

　　尤里西斯看著克萊兒，的確，擁有像天使般美麗的克萊兒當妻子，又有一筆不小的財富，也許安穩地生活才是最好的人生。

　　「可是……我答應要陪威爾大叔一起升到５星獵人哩！」尤里西斯知道自己內心身處還是非常期待獵人的生活，當獵人就是自己從小的夢想，實在是不想這麼輕易放棄。

　　「吼～我是不知道升上５星獵人後會是如何的好！？但是你和大叔在黑森林連一頭大黑貓都打不贏了，還不是要靠人家的冰系法術！」克萊兒有些生氣地反駁尤里西斯，心想這個亂來大叔根本就是帶著自己的老公去找死嘛！

　　尤里西斯被克萊兒戳中痛點，只能苦笑說：「哈！哈！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我和大叔還可以慢慢變強啊！」

　　「唉呦～親愛的，你就答應我不要再當獵人了嘛～」

　　「哈～那等我們先躲過傭兵團的追擊之後，再好好的討論好嗎？不管怎樣，目前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們當平凡的夫妻啊！」

　　「好！這可是你說的喔！那批無恥的傭兵團一定會被我們輕松解決的！」克萊兒一付自信的表情看著尤里西斯說。

　　尤里西斯看著克萊兒天真的表情笑了笑，捏了她一把臉頰後，牽著她的手走向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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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尤里西斯和克萊兒到達教堂時，剛好是教堂的晚餐時間，尤里西斯環顧著教堂四周，石塊筑起的矮墻圍繞著歷史悠久的教堂，矮墻內種了一圈的花草，盛開著紅、黃、藍、紫的小花朵，花圃內又種了一排大樹，夏日提供的樹蔭，足夠讓數十人乘涼。圍墻大門鋪著連續的大石板延續到教堂門，尤里西斯牽著克萊兒緩緩走向教堂。

　　走廊忽然出現一個年輕的修女，她一看到尤里西斯馬上小跑步靠近。停在尤里西斯面前的克莉絲汀修女年紀約２３歲，身上穿的黑白相配的修女服，清秀的外表配上烏黑的秀發，勻稱的身材玲瓏有致，克莉絲汀也被男性獵人們稱作鎮上最漂亮的修女。

　　克莉絲汀高興地說：「尤里西斯你回來啦！」好幾十天沒見到的尤里西斯忽然回來，心情彷佛飛上了天空。

　　尤里西斯笑說：「嗯，今天特別回來看看大家的。」尤里西斯小時後就特別受到克莉絲汀的照顧，一見到克莉絲汀就高興地牽起她的雙手。

　　一旁的克萊兒引起克莉絲汀的注意，就算號稱為鎮上最漂亮的修女，也被克萊兒驚人的美貌給比了下去！克莉絲汀有些疑惑地看著克萊兒。

　　克莉絲汀問說：「這位女孩是……？」

　　尤里西斯一臉尷尬地回說：「呃……她叫克萊兒，是北方的雪國之女……」

　　克萊兒還高興地接著說：「嘻嘻～人家同時也是尤里老公的妻子呦～」

　　聽到克萊兒的話，克莉絲汀宛若慘遭雷擊，原本喜悅的心情一掃而空，驚訝地臉蛋還帶點一絲絲忌妒的眼神。

　　隨後克莉絲汀故作鎮定地問說：「尤里西斯……這是真的嗎？……」

　　尤里西斯只好老實說出和克萊兒相遇的緣由，以及雪國的成年禮習俗，所以克萊兒才會變成自己的妻子。

　　克莉絲汀聽完，勉強擠出笑容說：「那還真是恭喜尤里西斯娶到這麼漂亮的妻子呢！」

　　尤里西斯似乎沒有察覺克莉絲汀的變化，笑說：「哈～沒有啦～」接著收起笑容難過地說：「那個克莉絲汀姊姊……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肯特鎮了，以後可能就不能常常回來看大家了。」

　　克莉絲汀被尤里西斯的話驚嚇的說不出話來，一陣子沒見的尤里西斯，再度見面不但已經有了妻子，而且還說要離開這里。

　　克莉絲汀不舍地說：「怎麼……忽然說要離開呢？……你不是才剛當上獵人沒有多久嗎？」

　　尤里西斯解釋因為救了克萊兒得罪伊凡傭兵團，所以逼不得以要離開肯特鎮避避風頭。

　　克莉絲汀冷冷地看了克萊兒一眼，詢問尤里西斯是否還有其他的解決方式，這時院長也剛好看到尤里西斯走了出來。尤里西斯跟院長打聲招呼後，又把剛剛跟克莉絲汀講的話再說一遍。

　　院長憂心地對尤里西斯說：「唉……你從小就是喜歡到處亂跑，會離開這里也是可以預料的事，你在路上可要小心點。」

　　克莉絲汀大叫：「院長！你怎麼不勸尤里西斯留下來！？」

　　院長嘆說：「男孩子長大了，總是要出去闖蕩一番。」

　　「院長！」眼見院長不勸留尤里西斯，懊惱地盯著克萊兒看。

　　院長問尤里西斯說：「那你身上的錢夠嗎？」

　　尤里西斯：「嗯，我這邊的錢夠我用一陣子了。啊，對了……」尤里西斯從懷里拿出５０金幣給院長說：「院長，這些金幣就給你們用吧，領養我們這些小孩，你們辛苦了！」

　　克萊兒看到尤里西斯拿出５０金幣給了院長，本來想要制止尤里西斯，但立即想到教堂也需要資金養活一群孤兒，這才沒出口阻止。

　　院長驚訝地說：「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尤里西斯騙說：「這是我當獵人賺到的報酬，請院長收下吧，就當是養我長大的心意。」

　　院長感激地握著尤里西斯的手說：「真是好孩子，院長果然沒白疼你。」

　　接著尤里西斯又進去飯廳跟原本生活在一起的孤兒寒喧一番，為了避免傭兵團來找砸，尤里西斯不想在教堂逗留太久。最後一行人在石墻大門口餞別，除了院長和數名修女，幾個和尤里西斯感情較好的孤兒，也都依依不舍和尤里西斯道別，而克莉絲汀和尤里西斯道別時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後尤里西斯揮別了眾人，心情沉悶地離開了教堂，才走了沒幾百碼的路，克莉絲汀從後頭追了上來，一把抱住尤里西斯。尤里西斯被這突然的舉動嚇到。

　　尤里西斯慌張地問說：「修女姊姊……你怎麼了？……」撲在自己身上的美麗姊姊，身上傳來熟悉的幽香，兩團柔軟有料的胸部緊緊地靠在胸膛。已經嚐過女體滋味的尤里西斯，有股被挑動的欲望。

　　克莉絲汀哽咽地說：「答應我，你以後一定要再回來看我……們喔！」礙於自己的身份，硬是在句子最後補上我們。

　　尤里西斯慌張地說：「呃！嗯！……好，我一定會在回來看修女姊姊的。」

　　克莉絲汀還依依不舍地抱著尤里西斯。旁邊的克萊兒有些吃味地看著兩人，原本生活在與世無爭的雪國，克萊兒第一次感到有重要的東西被搶的不安，心理冒出一絲絲忌妒的感覺。

　　克萊兒催促說：「尤里老公，我們該回去了啦～」

　　克萊兒故意說出老公兩個字提醒克莉絲汀，克莉絲汀才松手放開尤里西斯，擦乾眼淚、整理自己的儀容。而克萊兒馬上把自己豐滿的胸部靠在尤里西斯手臂上，十指緊扣宣示自己的主權。

　　克莉絲汀：「那你們自己在路上小心點。」

　　尤里西斯：「嗯！我們會小心的。」

　　克萊兒笑說：「修女姊姊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尤里老公。」

　　克莉絲汀淡淡回了克萊兒後，再跟尤里西斯叮嚀幾句，才默默地走回教堂。尤里西斯看著克莉絲汀走了數十碼路後，才和克萊兒起步離開教堂。

　　路上克萊兒吃味地問：「親愛的，剛剛的修女姊姊是不是喜歡你啊？」

　　尤里西斯急忙解釋說：「怎麼可能！她們只是從小就很愛護我們而已。」

　　克萊兒疑惑地說：「是這樣嗎？難道是我誤會克莉絲汀姊姊？」

　　尤里西斯大笑：「哈哈～沒錯！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啦。」

　　克萊兒深深注視著尤里西斯說：「那你要答應我，以後只能喜歡克萊兒一個人喔～」

　　尤里西斯深情回應：「嗯～克萊兒這麼漂亮，我保證只喜歡你一個人！」

　　「嗯嗯～尤里老公真好！」克萊兒高興的緊抱著尤里西斯笑著說。就算是魔力強大的雪女，只身一個人來到人類的社會，還是會非常期望有一個能夠陪伴、依靠的男子。

　　「好啦～我們先去吃個晚飯，再等威爾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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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尤里西斯和克萊兒在酒吧柜臺和卡爾閑聊，難得有個絕世美女跟卡爾聊天，讓卡爾興致勃勃地跟克萊兒炫耀一些從其他獵人得知的奇聞異事，店里其他的獵人也被克萊兒的外表所吸引，紛紛跟卡爾裝熟地想要跟克萊兒搭訕。

　　等到威爾從歡樂樓發泄回來後，走進酒吧柜臺馬上把其他獵人斥開，這些蒼蠅才不舍地回到座位上。

　　威爾和尤里西斯討論隔天要離開的準備，討論完後威爾要大家早點休息。尤里西斯跟卡爾要了一間空房跟克萊兒同睡，卡爾表情竊竊淫笑地拿了一把鑰匙給尤里西斯，害尤里西斯紅著臉牽著克萊兒上樓，剛剛那群獵人蒼蠅則個個忌妒地看著尤里西斯，巴不得牽克萊兒上樓的人是自己。

　　第一次和女性共眠的尤里西斯，感覺有些興奮又有點緊張，尤其又是人見人愛的可人兒。躺在床上和克萊兒講些情話後，克萊兒將頭靠在尤里西斯肩上安穩地睡著。

　　從克萊兒身上傳來的淡淡乳香，以及那白皙豐滿地胸部隨著呼吸起伏，在在誘惑著尤里西斯的性沖動，跨下的巨蟒早已蠢蠢欲動。但在隔音不加的木造建筑，克萊兒的叫聲絕對會傳遍整棟房子。加上尤里西斯也不好意思開口，帶著想射又卡彈的痛苦，在床上輾轉了許久才緩緩睡去。

　　隔天一早，威爾在門外敲門大喊：「臭小子！給我起床啦！」

　　「噢～我知道了啊～」尤里西斯懶懶地回應著。

　　克萊兒也被威爾的大嗓門吵醒，睜開眼一看到尤里西斯，馬上抱住說：「早安！親愛的！」

　　尤里西斯也回覆克萊兒一個擁抱後，便拉著她起床，穿好衣物裝備後，下樓盥洗完畢。一早的酒吧，店里空空曠曠。

　　「嘿嘿～看來尤里西斯昨天又是一陣苦戰啊！」卡爾看見尤里西斯掛著兩個黑眼圈，不懷好意地笑說。

　　「卡爾大叔！你別說笑了！」尤里西斯知道卡爾的暗諷，尷尬地回著。

　　威爾：「臭小子，趕快和克萊兒吃個早點，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好啦～好啦～大叔不要一直催我們嘛～」克萊兒抱怨說。

　　威爾搖了搖頭，除了尤里西斯外，這下他又憑空多了個女兒要照顧。卡爾則一旁幸災樂禍的幫忙準備早點。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２０出頭的年輕男子，跟威爾打過招呼後，看到正在吃早點的克萊兒，馬上被她美麗的外表吸引。而尤里西斯和克萊兒也發現這個年輕男子。

　　威爾主動介紹說：「這是１星獵人－約翰，一直到科隆列斯堡都會幫我們駕駛馬車。」接著轉頭對約翰說：「那個年輕人叫尤里西斯，跟你一樣都是１星獵人，旁邊的小姐叫克萊兒，同時也是臭小子的妻子。」

　　聽到克萊兒是尤里西斯的妻子，讓約翰有點驚訝與失落。尤里西斯和克萊兒禮貌地跟約翰打過招呼後，繼續吃他們的早餐，而約翰上樓到威爾房間搬里面的物品。

　　「大叔，怎麼忽然會多一個人要跟我們去首都啊？」尤里西斯趁約翰不在大廳時，疑惑地問著威爾。

　　「因為坐馬車的速度比較快，而且我們的物品也還不少。」威爾解釋著。雖然大部分的獵人都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但還是會有些私人物品會放在自己的旅店房間內。

　　「那你有向約翰說我們正被傭兵團追殺嗎？」

　　「這……老子是沒有明確說明，但有跟他提過這趟旅程有些危險，所以酬勞也給的比一般護送任務還多。」威爾頓了一下，繼續說：「獵人的生活都是這樣的，出來冒險就是要有最壞的打算。」

　　「可是……」尤里西斯不安地回說。

　　「別說了！我們坐馬車的速度一定會比他們快多了！況且他們還有不少人被克萊兒打傷了，短時間內一定是追不上來的！」威爾強硬地對尤里西斯說。

　　尤里西斯勉強接受威爾的理由，和克萊兒匆匆吃完早點，告別了卡爾後，一輛由雙匹高大駿馬拉乘的馬車，緩緩地駛離肯特鎮。在崎嶇不平的泥土道路上，尤里西斯和威爾將頭探出車外，看著遠方的肯特鎮越來越小。在尤里西斯的心理暗暗發誓，將來一定會再回到這充滿回憶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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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西斯等人過了數日的旅途，一路上除了遇到幾個獵人外，倒是沒遇到半個傭兵團的人影。這幾天和約翰相處，知道約翰也已經當１星獵人有３～４年的時間。一開始約翰也是對鎮外世界感到好奇，不顧父母的反對，一個人跑去參加獵人試煉，好不容易通過後，卻沒有老練的獵人肯跟他這菜鳥組隊伍。

　　所以這幾年，約翰都是自己一個人接下簡單的Ｅ級任務。為了買套像樣的武器防具，貪圖這次威爾出的高價傭金。希望有了較好的裝備後，至少可以加入鎮上默默無名的小隊伍。

　　晚上夜寢時，為了避免被魔物攻擊，半夜由尤里西斯和威爾２人輪流警戒。讓約翰和克萊兒不用值哨得到充分的休息，因為約翰白天要駕駛馬車，而克萊兒則是抵御傭兵團的主力。

　　基本上，克萊兒睡前都會先在營地周圍聳立高厚的冰墻，所以尤里西斯和威爾的夜間警戒并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