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一 牛郎織女新解

「哇咧！這是…………？」

長長的一記嬌聲慘叫從半空中傳下，將京城東大門外的來往商賈行人們都嚇了一跳，緊接著，大家都看見了一名身形宛如飛天仙女的絕色麗人，竟是突然間從上方直通通的往下落來，摔在了一個豬肉鋪上。

先是壓破了人家豬販的布篷後，又繼續摔落了下去，「噗！」的一聲悶哼傳出，卻是來不及閃人的NPC豬肉攤販被這位天外飛仙壓上了身，吐出了一小口血倒在地上，豬肉鋪也在瞬間讓絕色麗人壓成了個稀巴爛，一時間，豬肉伴木屑齊飛，慘叫並驚聲一片。

好事的人們馬上圍了過來，這年頭的謫仙可還真沒人瞧過，從天上直直落下的更是僅此一位而已，只一會兒，豬肉攤旁便擠得是人山人海水洩不通，大夥兒瞧著那破爛攤子，心中都是毛毛的，這位謫仙看來還頗有份量，能將一個攤子就這麼廢了。

「董永，你沒事吧？」一個賣菜的好心阿婆從廢攤子中將露出半截大腿的年輕豬販給拉了出來：「真是缺德唷，是哪個遭天打雷劈的，這樣弄壞了人家的攤位啊？」

「我沒事，一點點內傷而已………」年輕斯文的豬肉販子董永將嘴角血跡擦去，慢慢的站了起來，一臉不解的表情看著自己才剛開張一個月就變成現在這副破木堆模樣的新攤子，這可是他剛從豬肉榮家頂來的好攤位，據說之前還曾經讓那位張飛將軍使用過，在這業界可是大大的有名啊！

「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董永一臉茫然，心疼著自己的攤位：「怎麼我好好的攤位一下子就變成了廢墟啊？」

「一個仙女摔到你攤位上來了……」，「好漂亮的一個女的上了你的攤位了…………」「董永，你發了！將她帶回家去，你就撿到了一個漂亮仙女媳婦兒了！」眾人七嘴八舌的將事情說的一塌糊塗，讓董永聽得更是一頭霧水，就在此時，已經變成廢墟的攤位中，那位被埋在肉片與木板殘塊裡的仙女動了一下。

「她動了耶！」忽然看到有動靜，全部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在這一刻，一張天下無雙的美麗容顏在大家的眼前出現了。

變成紅鸞星的琉璃火被水弄濕的嬌麗身影緩緩的從木片中站了起來，她撥了撥頭髮，滿心憤憤不平的低聲念道：「他奶奶的！死火龜，把老子從天上丟下來，哪天被我贓到，拎杯一定讓你拽上烤肉架，弄個活龜三吃………咦？」 正當她在心裡不斷問候火龜全家祖宗十八代時，忽然一陣好濃濁的鮮血味鋪天蓋地的包來，讓她心生警兆，，她下意識的反手一抽冰帝奪，隨即轉身退了兩步，卻讓她看見了極為駭人的畫面：「哇靠！這是………？」

只見一層層前來圍觀的鄉民們臉上儘是「雙眼色芒擋不住，兩管熱血鼻中出」，目中不約而同發出異樣的光芒朝她胸前瞧來，這麼赤裸裸的被人盯著自己發育過於良好的胸部，琉璃火臉部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而濃重的血腥味更是惹得她快吐了，連忙將玄陽真氣一運，水漬馬上被烤乾了去，她還不忘取出了一件披風裹住了身子，免得讓人家發現了那條「貞操帶」的秘密。

「不好意思，弄壞了你的攤子。」琉璃火不再去看那些鄉民的反應，一看自己身旁那攤熟悉的攤子殘木，當場莞爾：「唷，我跟老張還真有緣，連摔下來也讓他的攤位接住了，不過……這攤位好像早頂給別人了罷？」看了一下，她發現了離自己最近，身上同樣也是狼狽不堪的攤主董永小弟弟。

心中一番計較後，琉璃火從腰間拿出了幾張銀票，塞進了望著自己發呆的苦主董永的手中：「真是抱歉嚇著你了，這些錢就給你作個補償，記得重蓋一個攤位後，去吃吃碗豬腳麵線壓壓驚嘿，掰掰囉。」語畢，轉身就要離去。

眼見這美女就要離開，董永忽然鼓起勇氣，脹紅了臉說道：「小……小姐，請你等一下！」

「啊，還有事嗎？」紅鸞星翻過頭來回首一眸，眼媚流光，看得董永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應該就是她了，我家那頭神牛說我近日內會遇到命中的另一半，叫什麼織女的，沒想到……她竟然是個仙女？」董永心中激盪不止，按下了興奮的念頭顫聲說道：「請問你………是不是織女啊？」

「啊？啥，你在說什麼東東，織女？」琉璃火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了起來：「傻子，你以為我是七仙女唷？不是啦！七仙女那七隻我是都很熟，不過一個個都超大女人主意的，娶了她們的男人沒一個好下場的，瞧你這樣子………你是不是想要『把』七仙女的那個小妹『織女』啊？我先提醒你，她很不安於室的，小心她每年給你戴三百六十四天綠帽後，才回家一天，我記得好像有個笨蛋叫董永的，就是這樣上當當傻瓜的，嘖！虧他還以為撿到寶了。」

「什麼，織女是這種人！」董永聞言如遭雷殛，傻在當場：「那………那姑娘你是哪位仙子呀？」

「小女子賤號紅鸞星是也………」只見她呵呵一笑，輕身一縱，人已如一道紅光流洩向城外而去，在眾人跟前霎時消失了蹤影。

「啊！原來是武當山燕千均大俠的手下，那位讓北方十大幫盟盟主東方齊飛讚歎不已，稱她為『天下第一美女』的那位仗劍江湖的女高手，紅鸞星女俠？」眾人一陣驚呼：「名不虛傳啊！聽說見到她的人不是身上流血就是鼻孔噴血，果然不是騙人的！」

「靠！她就是紅鸞星？」一群經過的玩家們也看傻了眼：「真是太正了！難怪東方齊飛敢在仙境紙鳶的淫威下，還敢稱別的女人為天下第一美女，今日一見，還真不是蓋的。」

正當眾人大肆討論紅鸞星的事情時，卻見董永恨恨的舉起了刀，排開了群眾逕自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心中還不住罵道：「該死的臭牛！竟然騙我說織女有多麼多麼的好，看來你也想和那個淫蕩的織女來上一腿，我現在就回去剁了你，把你的牛鞭直接煮來吃了！」

琉璃火一路飛奔，來到了三十里外路旁的草叢中，先是一腳踹飛了準備偷襲她的幾條小蛇怪，接著張望了半天，確定沒有人後，二話不說便將冰帝奪砍向了跨下的貞操帶。

「鏗………！」重重一聲傳出，有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附近的飛禽走獸都嚇的滿天滿地的「黃金」到處亂噴，許多路過的玩家們也被嚇了一跳。

「鳥啦！這什麼玩意兒啊，動都不動一下？」琉璃火火了，又連砍了十七八下，驚爆聲連串轟出，這下子不單是花草樹木都倒了一大半，就連土裡的動物也噴的到處是黃金了，弄得一群玩家們往城內的幫會狂CALL，都說京城外出現巨型怪，正殺聲震天的在樹林中大開殺戒。

「老大，你這樣沒用的啦！」伊弗利特從魔戒裡出聲道：「那是任務鎖定物品，在沒完成任務前根本不可能被破壞的，你還是放棄吧。」

「拎杯（你伯）不願啦！現在不把這條鑽石丁字褲拿下來，難不成叫我帶著它到處跑嗎？」琉璃火發飆大罵著：「不然你叫嫦娥出來，我也給她穿穿看，看她會不會舒服的忘了它們的存在？」

「不要啊，公子！」看著一旁聽話聽到臉都發白的嫦娥，吉祥天連忙出聲代為抗議道：「公子，你可以先變身試試，說不定變回了男兒身，這條貞……貞操帶就會掉下來了呢？」

「有一點道理………」琉璃火點頭贊同道，可是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還是不妥當！要是這玩意兒會隨著人物變形，那我變回了男人，身前卻撐起一隻大大的象牙包在小弟弟那個部位，不是更難看了？」

「先試試吧，不行再換回來好了。」吉祥天可是不敢放棄讓琉璃火變身的念頭，她知道不想些東西分分這位主子的心神，說不定待會兒嫦娥姐妹還真的會被硬裹上一條貞操帶，拖去遊街示眾了。

「好吧！」琉璃火無奈的答應了，一道亮光過後，他又回復了燕千均的外型，可是那條貞操帶依照存在，只是卻沒有變成他想像中的象牙套………還是一大條的貞操帶束在腰間不動。

「蛋蛋面啦，這樣更難看了，我不要！」琉璃火不敢相信眼前這變態的畫面，一個昂首七尺的大漢跨下被包了一條貞操帶，而貞操帶又將自己的小弟弟壓成一大包「山」字的形狀都出來了！

這畫面看得魔戒中的眾獸們全部在第一時間笑翻倒地，還有笑得自己去鹵牆壁發洩的，讓琉璃火忍不住淒厲的大喊著：「他娘的死火龜，老子改天送你一打這個玩意兒，把你的小龜龜包成一坨龜肉去！」

氣歸氣，日子還是得過，雖說取不下這個令他羞憤欲死的鬼東西，但琉璃火還是找出了折衷之道，他先變回了身形較為單薄的段玉，接著從魔戒中取出了另一套與這貞操帶同樣是白金色的衣物套上，還在腰間掛起一大堆二二六六的飾品，總算那鬼玩意兒並沒什麼抗拒反應，還真讓他輕鬆的就穿了上去，接著取出一件白袍將腰際兜圍了起來，總算是遮了丑去。

仔細看看有關這條貞操帶的說明，身上穿著的面板上顯示著：「任務貞操帶───清白之證，仙鶴女皇禁域空間獨有任務道具之一。被束縛上的女子若看見男性而有動心的念頭，將會遭受到寒冰之刑，直至全身僵硬為止………」

「什麼鬼東西，還清白之證咧，幸好拎杯（你伯）對男人是墨有（沒有）那個可能去動心的……」琉璃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讓在魔戒中提心吊膽半天的嫦娥鬆了一口氣。

換好衣物變成段玉的琉璃火牽了牽嘴角，又是一副痞子小白臉樣，取出了折扇，學那斯文風流之道，慢慢向京城走去。還沒走到京城門口，遠遠望見黃沙滾滾，殺聲震天，只見一大群女子正喊打喊殺的從城門那兒追著二個男子而來，前頭率先帶頭逃亡的是一位穿著差役服色的官役，後面跟著的卻是自個兒的大熟人───本塵大師。

琉璃火心中納悶道：「唷，本塵又惹上什麼好料的了，用得上這麼大陣仗啊？哇塞！滾滾巨龍娘子軍啊，真是蔚為奇觀了……咦，怎麼有人敢追打官差，那個官差似乎還有點眼熟啊？」

只見那差役神色慌張的逃了過來，口中還不住罵道：「造反了你們，竟敢公然妨礙官差辦公，還毆打執法中的警務人員，我一定要上報朝廷，把你們這群變態NPC全都抓起來，關到薨炸刑場去！」

「打死你個臭差役，竟然敢阻止我們雲海人的「姐姐妹妹站起來」活動？」一名長相極為嬌艷的女子，手中執著告示牌追打著這位官差，口中還不住罵著：「我們要自主有什麼不行，我們要和看得順眼的男人勾搭又是哪裡礙著你了，是哪個給你權利來干涉我們遊行的，要你這麼多事？」

跟在差役後頭的本塵則是雙手高舉，無奈的抗議著：「我沒有反對你們遊行，為什麼你們要追我啊，我又沒有妨礙你們………？」

「看你不順眼！」眾家女子完全不加思索的一致揮動著粉拳回答著：「扁你不需要理由！」

琉璃火聽了這幾句對話，心中更是不解，再往那些女子手中舉著的告示牌看去，上面卻是寫了些令他啼笑皆非的字眼，諸如「我要自由的『把』男人」，「女人不該遵從三從四德」，「感情大解放」，「姐姐妹妹站起來，勇敢作個新女性」…………。

「住手！」琉璃火先是一記朗聲大喝，接著人如飛燕一般掠至那官差身前，張開雙臂擋下了一干女子，好笑的瞧了一眼那位官差後，向本塵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向眼前怒氣沖沖的女子們拱手作禮，朗聲說道：「各位姐姐有禮了，在下段玉，見過各位姐姐。」

「唉呀？」眾女子一見這俊美的青年身如游龍般翩然而至，都是頓了一下，待得他彬彬有禮的啟齒問好，眼中早已是閃閃發亮不已，那三十多點魅力加成效果登時顯現出來，直讓這群一秒前還是悍婦的女性，下一秒全都變成了淑女，手中告示牌更是立時消失現場，不知被扔到哪兒去了。

琉璃火這時才確定的自己的魅力值在京城內不是無效，而是京城中的某幾個特別的區域中一定有「禁魅空間」，只要一離開京城這怪地方後自己的魅力值又回來了，眼前這些眼中發光的姐妹們不就作了最好的註解？

「段玉！他就是段玉？」本塵心中一凜，這位雲海中最出名的奇獸獵人的名頭，他可是從破冰瓜瓜一行人口中聽了無數次，不是說他已經消失很久了，怎麼又出現了？

「段公子有禮………」這群「淑女」們全都在第一時間輕輕盈身作禮，並且收起那一雙雙發光的眼神，變回了小家碧玉或大家閨秀狀。

「靠，看到小白臉就發情了！」那位差役嘴上仍是說個不停，卻讓琉璃火回過頭來冷冷一眼嚇住了。

「我是一條牛兄，請你安靜一下。」琉璃火無奈的看了一下這位差役，沒錯，他正是把變身成廖添丁的琉璃火逮到監獄受刑的捕快，京師第三房第六小隊衙役試用人員───我是一條牛。

「啊，他認識我啊？」我是一條牛愣住了，心中不住想著：「這是誰啊？段玉？聽起來很耳熟……印象中沒抓過這一號人物，他是怎麼認識我呀？」我是一條牛心中只是這麼想著，卻忘了要再多頂兩句話回去。

在一干熟女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後，琉璃火在具有強大侵略性的異性眼光與爭先恐後的發言中，終於完成了問話，瞭解事情始末，原來是這群產生了「醒覺思想」的女NPC們，決定反抗玩家們與傳統NPC們舊有的眼光，不只要走出自己的感情與生活路線，還要求情慾自主、生活自然、與行動自由的權利，串聯號召了廣大的女性共同在京城內舉行了浩大的遊行活動，自然是引起了一陣騷動，尤其她們當中很多都是從酒館青樓出走的姑娘，那身清涼的打扮更是讓許多男人看傻眼，正是：「十萬姑娘十萬兵，個個打扮像流鶯…………」

不過據說許多官家的夫人與小姐們都參與其中，而整個遊行路線也不妨礙居民生活作息，於是京兆尹（京城的主事官）便暗示所有衙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危及京城秩序安全，索性就讓她們玩個夠吧。　　

誰知這個我是一條牛卻是個堅守崗位的直性子，擋住人家去路不說，還硬要隊伍解散，並且要將主事者帶回衙門受審，這下子惹惱了這群美麗的示威者，二話不說一路追打而來，我是一條牛躲無可躲，所有附近監視著的官差也不敢干涉，只因有人無意發現了京兆尹夫人與當朝公主等一干惹不起的皇親國戚們赫然也出現在隊伍當中，大家只得轉過頭去無視我是一條牛的求救聲一一走人，讓我是一條牛身陷於重重包圍之中，前無去路後有虎狼的他，只得向抱頭往城外逃竄。

本塵就更倒楣了，他本是陪著女權主義者易水菡一起來遊行的，但這群娘子軍打上了癮，不知是哪個見到這廝便心生厭惡，索性一併打了，一陣兵荒馬亂後，他和易水菡走散了，就這麼一路被踹到城外來。

「哈哈哈………」琉璃火哈哈大笑：「各位姐姐打得好，這種不明事理之人的確該打。」折扇一斂，琉璃火筆直指著我是一條牛罵道：「你這個不明事理的官差，不明是非，害得這麼多賢良女子為你拋頭露面喊殺喊打，大失形象，這還不向眾家姐姐道歉！否則，休怪我也饒不了你！」

「你………你說什麼！誰不明是非？」我是一條牛火氣上來了：「你說個清楚，不然我以我爺爺的名義發誓，一定要把你以公然污辱執法人員的罪名逮捕你！」

「還不認錯？」琉璃火大義凜然道：「我問你，如果她們真的有錯，為何城中其他的官差都不過來幫忙逮人，反是任她們一路追你出來，不加干涉？」　

「啊………？」我是一條牛懵了，心裡一想：「對厚，我還以為江組長他們是怕對方人多才不來幫忙的，可是為什麼其他的ＮＰＣ巡衙們都不來幫忙？難道………這真是合法的遊行集會？」

琉璃火見他呆立當場，心中暗笑不止，續道：「其次，你以為你是在主持正義，卻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在倒自己的台。試想，要是這些姐妹們都成功和平的完成了這次遊行，理性的表達訴求，那不也就是代表著她們都有了自省自覺的能力，這麼一來以後城中就多了更多支持正義的力量，而她們，也將是維護正義公理的一份子，這樣子對你有什麼不好，你這不是在拆自己的台嗎！」

我是一條牛被他這麼一唬，反而尷尬的點起頭來：「對厚，這麼說來，如果她們都是守法的公民，以後我不就有更多的線民了………」

「還不向她們道歉！」琉璃火見我是一條牛已經被自己唬弄住了，連忙打鐵趁熱低聲說道：「想賺一票免費的線民，現在低頭認錯就對了。」

我是一條牛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滿眼警戒之色望著琉璃火狐疑道：「等等！你為什麼要幫我？還有，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幫人只是我的嗜好，牽老太太過馬路更是我每週至少作一次的功課。」琉璃火跟他打著哈哈：「至於你的名字嘛，還記得之前你在城門口逮了一個全身刺青的廖添丁嗎？是他讓我來問候你一聲的，他說他已經關出來了，要找你好好的『聊一聊』，大概一會兒就快到了吧，如果你還在這裡和這些女人糾纏不休，或許待會兒就會被他堵到了。」

「什麼！」我是一條牛聞言嚇出了一身冷汗，那個看起來就像流氓的廖添丁已經關出來了，而且還要找自己算帳？天啊，那個流氓超能打的，要是被他堵到不就………？

「我……我願意跟她們道歉！」我是一條牛氣急敗壞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