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意料之外的奇招
張飛手中菜刀一翻,直接擋在了面門之前彈開了音震,東廠人馬則在第一時間被音波擊飛了前頭一票人,有的還在半空中直接被震波肢解掉的,瞬時血光並手腳齊飛,草葉並沙土飄揚,這畫面直讓所有人看傻了眼,陳冠西完全沒想到這少年說動手還真的動手,眼睜睜看見一堆手下直接找創世神聊天去,當下急速腦充血到頂尖叫一聲:「該死小兒,敢對朝廷命官下重手!」身形翻騰,人已來到少年身前,一掌揮出,夾帶著陰風陣陣擊向了少年。
「就這兩下也想要我的命,你還早的很。」少年完全無視於這一掌的威脅,右手金錘遞出直打陳冠西胸口,勁力籠罩住陳冠西週身五尺範圍,強大的氣壓讓陳冠西身上所有穴道都有如被細針刺中一般,陳冠西只覺胸口一滯險些透不過氣來,連忙回手拍上金錘「砰!」的一聲悶響,他已借金錘之力轉退了去,另一手毫不停歇的在轉身之際再次襲向少年下體,少年雖拿著重錘,但從反應看來竟似是拿著兩根竹棒般輕鬆,隨意一個圓揮金錘,已在第一時間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擊向了陳冠西,陳冠西只覺臉上似狂風掃來,一個仰頭閃去了這石破天驚的一擊,心中正想好險之時卻在一眼之間不經意的看到少年冷笑的眼神,突然間少年身形一閃,閃電般橫出一腳踢上了陳冠西胸口,陳冠西立時應腳倒飛出去了十幾丈,在落地後竟然急退了十幾步才停止,一陣氣血翻湧後鮮血便如箭般噴了出來。
東廠的太監們見陳冠西被擊開退後,一哄而上從不同角度殺向少年,黑袍少年此刻下手已全不留情,右手金錘揮出有如鐵錘敲牙籤一樣輕鬆的毀去了所有進攻他的兵器,一個回身左手金錘掃起,身旁一票東廠爪牙直接被腰斬者有之、被斷頭者有之,被直接打爆的更是不少,猶如猛獅殺入天竺鼠群般,或踩或踢恣意施為,幾十道大錘橫掃過後,一票四五百級的東廠人馬竟被他打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存留者莫不肝膽俱裂丟盔卸甲紛紛走避,這樣的場景看得陳冠西嚇到蛋蛋都快穿越重生了,心中再也生不出二度交手的勇氣,連狠話都來不及落一句翻身拔腿就跑,上行下效,被眼前場景嚇得如屎尿齊流的東廠人馬也在不需任何人下令的情況下瞬間跑的一個不剩。
「奶奶的,名字取的不好,連遇上大條事情跑得比誰都快,記者會也不開一下的啊?」琉璃火搖了搖頭:「這樣子怎麼能變成偉大的太監呢?不行啊你們……唉呀!」琉璃火慘叫一聲,卻是被他硬拉入懷中的雲依氣不過在他脅下用力掐了一把。
「過份,登徒子!」堆開了琉璃火,退開兩步的雲依臉上泛起兩片紅霞,語氣間嗔怒與薄喜交替著,看在還依偎在琉璃火胸口的馨煉,又是另一番心思,琉璃火則是摸了摸頭無辜苦笑道:「姐姐,你嘛看看情況再罵,那一票飛天太監進行空中分列式的畫面可不是開玩笑的,咱們是同隊的隊友,我總不好讓你單獨去扛那個恐怖的噪音攻擊吧?」
「誰知道你在想什麼!說不定你只是想趁火打劫而已……」雲依別過頭去不再和他嘻皮笑臉,但一張臉上卻是漲的紅噗噗的,看在張飛眼裡不得不搖了搖頭歎道:「他奶奶的,難怪你和燕小子那牲口能結拜,這般拈花惹草趁亂下手的本事還真像是同一個師父教的。」
「該死的張飛,背後亂說我是什麼牲口啊?死黑炭,沒禮貌……而且我哪有什麼趁亂下手的紀錄給別人抓到過?這傢伙分明是懷恨在伊瑞德力斯城攻城時,我不帶他去挑了腸病毒那一場而給我亂栽贓……」琉璃火心裡叨罵著,連忙一招手將所有魔寵收了,改變話題對著黑袍少年拱手道:「既然這裡都被小兄弟你清場完畢,那也沒我的事啦,很高興見到你,不過我還有事就不再繼續打擾,你慢慢忙,我先走人囉,掰掰。」
少年冷眼看著蒙面玩家遁走、東廠人馬撤退都沒有阻止,只是偶而轉頭看著琉璃火的樣子不知在思考著什麼,這下聽見琉璃火開口準備走人了,突然開口道:「等一下,我救了你們,你不打算報答我一下嗎?」
「啥?」琉璃火頓了一下,眼珠轉了轉:「你救了我?好啦,幫我趕走這些蒼蠅也算啦,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小兄弟,我這理還有一包京城易太師送的茶葉,是那個武當道士燕千均孝敬我的,好像貴的很,就拿來和你交個朋友吧!我還急著過崗找地方噓噓,不必這麼熱情相留了,掰掰哈……」說話間,琉璃火已經掏出一包當初在京城領賞時易半松硬塞在一箱一箱禮品中的茶葉,後來連箱子全讓他扔進了魔戒中,現在剛好拿來當順水人情用。
「你還真的送茶葉?太寒酸了吧。」雲依被他這麼摳門的行徑激的又忍不住翻過身來大大不以為然道:「你好歹也是雲海三奇之一,堂堂的奇獸獵人,就一包茶葉你也敢送得出手?會不會過分吝嗇了呀!」
這話琉璃火可不樂意聽了:「說我吝嗇?這可是人家進貢給皇帝,皇帝再轉送給易半松的貢品耶!貢品你懂不懂行情啊?有市無價的東西吶,雖然沒有說喝了可以直接羽化成仙,但味道可不是一般人嘗得到的,何況我剛剛本來就說要請他喝茶,只是咱們還要趕路不方便多待下去,所以才改送茶葉聊表心意的,女孩子不懂不要亂說嘿,人家我可是彬彬君子,言出必行的大丈夫,對好朋友吝嗇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去作的……」
「屁啦!」魔戒中傳出了眾獸低沉的不屑之聲:「……講給鬼聽鬼都不會相信。」
不待雲依開口下他面子,黑袍少年已經主動接話道:「我對你的貢茶沒興趣,你就留著自己慢慢享受吧, 我只是看你武功不錯想和你過個兩招,其他的就不必了,不過我動起手向來沒什麼分寸的,你得小心了。」只見他不給琉璃火任何再抬槓的機會,舉起雙錘又道:「這對擂鼓甕金錘各重四百斤,一般普通武器觸之即碎,通常我過招時是從不離手的,也沒用其他兵器的習慣,先通知你一聲,別說我仗著傢伙好勝之不武,來吧!」語畢,人已持雙錘虎虎生風殺來,身旁白虎見狀也乖乖的立起身走到一旁,似是幹起掠陣的行當去了。
「好個武癡,剛打招呼就動手了,他真的是小孩嗎?」琉璃火還正待推辭,卻見黑袍少年已經揮舞著雙錘殺上前來了,琉璃火本來不想和他交手,但心中也實在對這少年的功夫深淺有興趣,忙不迭的將馨煉輕輕一推送往了張飛那邊,自己則以踏月飄香輕功縱離當場,閃開了少年的主動問候性的一擊,側頭笑道:「一般來說我也是不打無謂架的,但小兄弟你的功夫之高讓我十分好奇,既然你有興趣,那咱們就來個友誼戰吧。」
只見琉璃火取出了青鋒劍,施展起久沒使用的純陽劍法對抗著少年驚濤駭浪般的巨錘連擊,巨錘雖然一看就知道大概是屬於上品仙器以上級別的,但身為上品仙器的青鋒劍可也不容小覷,加上琉璃火刻意不去正面硬扛巨錘,只是用側面碰之即走,沾連貼推的方式應付著大兵不工的巨錘,而且同時間還動用雲影七幻中的分心訣,施展出夾帶玄陽真氣的震山鐵掌,這等於同時施展著四種絕學對抗著眼前深不可測的強敵,讓看得懂門道的少年與張飛都是嘖嘖稱奇,雲依也饒有其事的觀賞著這場山道對決,轉眼在移形換影飛沙走石之間,兩人已過了三十幾招。
琉璃火越打越是心驚,沒想到這少年的實力真的是屬於非人類等級的,即使是他已經將青鋒劍和對方的巨錘只作微微的接觸,但從巨錘上傳過來的強大勁道他可是沒有少承受到半分,當下更是收緊心神,不因對方是小孩子而敢輕視他。
少年的錘法層層疊疊綿密相連,氣力悠久不減兼之靈活有度大開大闊,雙錘如風雷掣電一般連續出擊不絕,壓得琉璃火三尺青鋒每每在主動出擊時,都在無法隨心所欲施展完招式之前就得變招應對,只能選在細不容發的空間裡偶出一記震山鐵掌緩住少年攻勢,少年見狀微微一笑臉上頗有讚許之意,忽然手中雙錘氣勢一變,招式間變得殺氣十足,宛如追走千里縱橫不絕的長龍一般從四面八方襲來,琉璃火青峰再次急速圓轉,數十道劍花送出,叮叮噹噹之聲連響不絕化去了少年的攻擊,趁少年回氣時又劃了個圈斜斜指向少年肩頭,少年一個轉身反手過頂翻花錘將琉璃火的劍招彈開,隨即又是一錘跟上。
二人過招可說幾乎全無喘氣休養的空間,動作又是極其嚴謹而不得有絲毫大意,看得馨煉心中極是緊張而張飛卻是手癢不止,魔戒中的觀戰團也是看得異常興奮,呂布更是一臉凝重之色沉聲道:「好傢伙,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頂高手,若不是他並無殺意,老大可能五百招之內就會露出敗相了。」
「什麼,他有這麼強?」對招式不甚瞭解,全憑「數大就是美」的克羅那斯驚訝道:「學長,你會不會看錯了,咱們主人現在雖然沒有佔到上風,但也還是勉強還能打個平手吧?學長你是不是已經被即將到來的懲罰嚇壞了……唉呀!嫦娥姐你怎麼偷襲我啊,別別別……怎麼又捏我鼻子?」
「哼,沒見識!姐姐就是要把你敲聰明一點。」護蟑心切的嫦娥先是重重彈了一下克羅那斯的後腦,接著又捏上他的鼻子擰了一下鬆手教訓著他道:「呂大哥可沒說錯,這個看起來像少年的人的確不是普通的強,以主人眼下的本事的確不是他的對手。瞧見他手上那對細細的黑手環了嗎?若我沒看錯,那可是專門封印能力的一種魔斗環,能將被封印者的能力壓制若干程度,除了這之外他的雙錘本身就和呂大哥的方天畫戟屬於同樣的成長型武器,一個能擁有這種天兵的高手本身能力自然不在話下,瞧他眼中更是沒有任何敵意,處處都沒施殺招,不是早已經刻意留手了嗎?」
「嗯,某家也是這麼看的。」呂布點頭同意道:「加上老大礙於身份,冰帝奪閣下無法現世,雲影七幻與太極功這等高乘武學不能用出來,而震山鐵掌又如雲影七幻一般尚未練到高階而效果有限,一個玩家能戰到這種程度已是相當了不得了,只是這黑衣小子的錘法雖然眼前看來只用了一套,但他內力極強,又能做從單純的錘法中演出無數變化,讓老大窮於變招防不勝防,實是某家畢生罕見的高手,即便是某家與之對陣,勝負猶在未定之天……」
「啊,他有這麼強喔?」克羅那斯聽見呂布這個「天上天下除老大之外我最強」的男人竟然也不敢妄言能勝的了黑袍少年,這才重新對少年有了新的評價。要知道雖然克羅那斯、伊弗利特與嫦娥雖然分別是仙族神族與魔族,但因遊戲中「越厲害的種族越難升級」的法則,因此他們的等級與實力尚不如呂布這只之前抓到機會都不斷練功升級的人型小強,可以說除了尚不知可變化成人型美男子的冰帝奪真正隱藏實力之外,琉璃火手中最大的王牌還是這只他鹵了又鹵還屢鹵不爽的呂小強。
「好小子,這麼有料,俺真是看走眼了!」張飛瞪大了牛眼一改語氣讚歎道:「沒想到這小白臉底子這麼好,跟燕小子簡直不相上下,他奶奶的!看得俺都想跟他過過招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俺還以為只會玩玩大貓練大鳥的奇獸獵人是個軟腳蝦,真是走眼了。」
馨煉正是看到緊張之處,聽到張飛這麼說連忙道:「張將軍,你說段玉的功夫不錯,那就你看來段玉有沒有辦法贏得了這個少年呢?」她心繫琉璃火的安危,雖然明明知道這只是場友誼切磋之戰,但黑袍少年剛才只幾個雷厲風行的出手就嚇跑了兩隊人馬,與當日的初識琉璃火時的山賊 BOSS、無所謂美麗、李元吉這些她曾和琉璃火共同面對過的對手可完全不是同一等級的,緊張感自是不言而喻。
「馨煉妹妹,你放心吧。」反是雲依安慰她道:「雖然我認識這個段玉不久,但也聽說過他曾經在北羊城露了一手鐵布衫面膜神功,如果真的打不過這小朋友的話,他一定還有很多壓箱寶可以全身而退的,咱們就安心看下去吧。」
「段小子應該不會是人家的對手,可要打敗他也不容易。」張飛點了點頭中肯道:「不光是他,恐怕俺下場最多也只能打個平手,想要贏黑衣小錘子是不可能的,只是這個段小白臉別的沒有,花招倒是挺多,這個黑衣小錘子要是在沒有完全發揮實力的狀態下想在五百招之內擊敗段小子,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張飛倒是眼光不錯,和小強學長有得一拼,他也看出來那傢伙的實力還沒有完全發揮,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克羅那斯哪壺不提提哪壺,在呂布跟前竟然誇讚起張飛來了。呂布眉毛一挑,整個臉色變得異常的鐵青色,要知道他當初在前往西方邊境大戰時可是被張飛欺負了不少回,心高氣傲的他一向引這事為奇恥大辱,等到後來自己好不容易被琉璃火放到西方大營去玩個人式的打草谷時,一心專挑升級快的高階將領暗殺來加速他的升級,期待把自己的能力在短時間之內快速提高後找張飛一雪前恥,只是張飛一直都跟琉璃火交好,礙於老大的面子上呂布始終無法出手,這口悶氣他可是憋了很久了。
「呸!這黑炭頭只會拾人牙慧,沒甚了不起的。」呂布不悅道:「哪天某家必然把他打趴在地上,證明這黑炭頭只是嘴上功夫厲害而已。」
事實也的確如雲依所說,花招百出的琉璃火已經知道自己這麼打下去,即便取出冰帝奪與之對抗,或是用上雲影七幻加太極功,總合戰力也還是差人家太多。這個黑袍少年不僅出招沉穩有度、身手過人,而且眼光老練犀利無比,任何的虛招或試探都無法引開他的注意力,雖然每每到緊要關頭都讓琉璃火用種種奇怪與不雅的動作或招式閃過攻擊,但黑袍少年憑的是一身紮實的功力與完全不花俏的招式在輕鬆應付著這場友誼戰,不似琉璃火已經是汗流浹背而頗為狼狽難堪,不管怎麼竭盡心力使終打不進這少年的七寸之地,直讓琉璃火快累死了。
「蛋蛋面啦,這麼強的小孩是誰家媽媽生的啊?」琉璃火心中已經罵翻了,每接一次錘擊他手上就有如被電蚊拍打到一樣麻了一下,而且感覺是越到後來越強烈,打到後來手都已經發抖了少年卻還是出手如風,一點都沒有累的感覺,讓一向靠著純陽真氣產生源源不絕動力來欺負別人的琉璃火看到都開始不平衡了起來:「元戈已經是要命的強,這小鬼竟然好像還勝他不知多少,他該不會也是明月郡主的一個護衛吧?該死的,照這麼打下去老子不被這小鬼玩到力氣全失兼尿失禁都不大可能,不行!得找個藉口下台,不然太難看了……」
正當琉璃火這麼想著時,少年也為了自己出手這麼久竟還制不下琉璃火而暗自咋異,要知道他當初還在北疆大殺四方時,可從來未遇過十合之將,不管對手被人多麼的推崇,也都一一在他錘下授首死絕。眼前這個男子雖然說就功夫來說已是人非人中最頂尖的了,但離與少年對敵不敗的水準還相去甚遠,可每每在自己能掌握住情況逼之認輸時,對手又是一記奇招打出化去危機,這情況對少年來說不只罕見,還十分的特別而新鮮。
「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少本事能扛住接下來的攻擊!」心念一動,少年手上力道不再留情,出錘速度加倍不說,也不再有留手的空間,一旁的馨煉只覺眼前一花,竟是少年將一雙金錘舞得招招連環水洩不通,如同一道金壁般耀眼動人。
「不好,這小傢伙來真的了。」張飛皺眉道:「看樣子勝負就要分出來了。」
「好硬!這小子是超級賽亞人嗎?還可以變身提升功力的啊……」琉璃火心中苦不堪言,現在情形更糟,光是忙著閃開攻擊都來不及了,更別提回擊了,一眨眼就是幾十錘幾十錘的過來,是人都會受不了,嚇得他連準備好要唬弄人家的話都來不及說,全心全神在閃著少年的攻擊。
「啊!」在馨煉與雲依一聲驚呼中,琉璃火竟然因為手上力氣消失大半,純陽真氣回氣不足而在與巨錘交手之時,青鋒劍硬生生被震飛脫手。
「糟了!」琉璃火心道不好,因為少年的另一錘似乎力道過大控制不住從側面斜打過來,琉璃火如果硬要閃開,勢必要犧牲背部或雙手來作斷尾的動作,而少年打得正過癮,來不及察覺自己已經下了狠招,他可是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動手到達這麼暢快淋漓的地步,不知覺間竟然使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必殺招「日月連擊」,造成了琉璃火將死之局。
所謂日月連擊是指在幾個突襲性的錘法下擊開敵人的武器,並趁對方已經在被自己耗盡體力回氣不足之時,將雙錘避開對手左右雙手格擋的情況下從上下方揮打下來與撩擊上去二合為一的絕式。這招式說來簡單,但要將這對大錘不斷揮舞而力氣不減,身法始終輕盈,全天下還真只有這黑袍少年才辦的到,而當少年聽見「鏗」一聲時招式已經發動,就連他想停都停不下來,當下硬是收力欲將金錘轉個方向,只是他這路錘法乃是採用不斷圓轉以求增加揮擊力而練出的連環招式,每一記錘法的未盡之力都會累加在下一記錘法上,這也是琉璃火越打越手軟的原因。只見少年強行收招不成,反而口中鮮血如箭般噴出瞬間造成了劇烈內傷,而雙錘卻是一點都沒有改變軌跡直接擊向了琉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