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水晶測試六系法神之夢

「天不從人願」這話總是來的很及時，當琉璃火從「魔戒倉儲管理員」伊弗利特手中接過那本魔法技能書時，努力一捏下去，三秒鐘後，望著還掐在手中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的魔法技能書，他嘴中的三字經差點就飆出了口。別懷疑，這的確又是一本技能書沒錯，可是卻也是屬於高級魔法技能的雷系魔法書，而西方的魔法系統與中原的武術技能不一樣，不像你拿到某本中級高級技能書一捏碎就成了，魔法技能的要求是要從底子打起的，沒有經過冥想與初級中級的對應系統所產生的相應魔力，琉璃火想學成這兩本高級技能書根本就是白搭。

「對不起，你沒有足夠的魔力開啟並學習這本魔法書……」不斷的提示音把一心努力想把魔法書捏碎的琉璃火惹到火了，於是乎，他找了個空檔偷偷離眾外出，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把小強爺等所有人寵魔寵都招了出來：「我不管你們用甚麼辦法，只要不是坑矇拐騙姦淫擄掠燒殺搜括就行，給我把火系和雷系的低級中級魔法書找來，老子打算要轉職當魔法師了。」

「不去坑矇拐騙姦淫擄掠燒殺搜括的話……我看大家應該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小強爺垂下了兩條蟑螂鬚小小聲的抗議道，不過自然是被琉璃火無視了。

然後，伊弗利特的一番實話就把琉璃火的魔法師美夢給澆息了：「老大，當魔法師不是那麼容易的，你除了要有魔法技能書之外，還得有相關的老師指導基本的冥想，才會有魔力的產生，這和你的武學純熟度是有異曲同工作用一樣的。」

「……除了這些之外，一本魔法技能書只代表了一個魔法，不代表著該系的所有魔法，比如說你手上的這兩本雷系的「閃光雷箭」與火系的「怒龍咆哮」，如果沒有足夠的冥想魔力的話，就算你學會了也是一個都發不出來的。再說了，從魔法學徒到初級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師乃至於聖魔導這些層級的西方魔法師分類，其實並不是以學會多少法術來算的，而是有相應魔力來區分的……」

琉璃火聽到這裡臉都黑了一半，耐煩的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就是要告訴我先學會基本冥想就對了，問題是要到那裡學？是咱們一路上曾見過的那種破破爛爛的魔法師公會嗎，那裡面你確定有住人嗎？每的都像廢墟一樣了說……」

「很簡單，咱們讓小強去收個魔法師來替老大傳功就行了！」神豬弟弟克羅那斯難得的自以為聰明瞭一次，卻馬上被蝙蝠哥哥伊弗利特鄙視了：「去去去，有多遠走多遠去，別在這裡害人啊！」

伊弗利特看到琉璃火蠢蠢欲動也「正有此意」的臉，馬上阻止了他的幻想：「老大，神豬弟弟說的方式是行不通的，你一定要先通過魔法師公會的水晶測試知道你適合練那一系的魔法，然後才能進行修練……還有就是因為魔法師的資格考試很難過，所以整個西方地區的真正拿得出手的魔法師其實也是很少的，人材根本不夠派到各地去駐守，所以你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無人看管的魔法師公會，了不起就是一個只會治病的光明系法師駐守而已…」

「那你們到魔法師公會給我搶一個水晶來！」無理取鬧的某人開始耍起脾氣了，火氣大到要拿青草茶苦瓜茶來狂灌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不過想是當個魔法師，怎麼變得那麼難啊？」

伊弗利特嘆了一口氣，對於琉璃火這種經期不調的反應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老大，話不是這麼說的，你當初學會雲影七幻和太極拳這兩項鎮山技能時，不也是滿足了武當山的許多變態條件才學得成的？這兩樣技能就因為它是門派獨有的，所以要有相對應的滿足條件才能學到，相對來說，西方世界的魔法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在細分成光、闇、土、水、火、風與死靈或鍊金法師等種種高階魔法師之前，也是要必須要先學會相對滿足條件的……」

琉璃火眉毛一歪，陰陽怪氣道：「你的意思……是指叫我在遊戲中來要拜個西方魔法師當師父，或是去上上甚麼魔法學院，老實當一回魔法學徒，然後光明正大的學人家的一步一步來？」

「是的。」伊弗利特擔心被琉璃火一腳踹到天邊，已經自動的飄到了五丈遠處：「NO金手指，NO修改器，老大，這回你得靠自己了。」

「呸，我還真是偏不信了！」琉璃火不屑的笑了笑：「老子先解決了這趟任務，到時回頭來殺他個回馬槍，每天抓幾十個魔法師來傳功，切！這樣還學不成的話，我就……我就叫小強去撞牆！」

「為什麼要叫我撞牆啊？」無辜的呂布哀號了一聲，剩下的，就是伊弗利特與嫦娥二人無奈的嘆氣聲了（克羅那斯不算，他根本搞不懂這些人在說甚麼……），魔戒中的冰帝奪更是翻白了眼，還想每天抓幾十個魔法師來傳功？這個主人的腦筋在想甚麼啊，以為魔法和內力一樣，可以經由北冥神功來直接用灌頂速成的嗎？

山獸神的內丹果然強大，跳跳龍服下之後是連睡了三天三夜爬不起床，風行烈知道有些魔寵要進階時是有可能會先進入休眠狀態的，所以也不以為意……小嘴砲例外，牠的主人是妖，所以小嘴砲就算才剛一路進階過來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反是活蹦亂跳到不行的表現自然也在眾人眼中成為不正常的存在了。

一行人在問道於史瑞克先生之後，又前行了好一大段路，這一天，他們終於來到了法法峉委王國的邊境，

而這個國家給眾人的第一個感覺竟然是───亂。

先不說滿街打打殺殺來來去去的醉漢與野蠻人們，光是流鶯與鴨子就把街道塞滿了一半以上，路上女人露出大半塊乳房趴趴走的比比皆是，不露一些的反而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剛從外地來的，而要辨別是不是本地男人的方式也很簡單，身上沒酒味又沒流血的就是外來客了。

這情形從法法峉委的邊境區一直到他們的都城一點兒也沒有改變，整個王國不是沉醉在糜爛狂歡的氣氛中就是以打鬥互毆為樂，頗有醉生夢死不夜國的感覺，看得獨孤雅典娜一票女人是狂皺眉頭，但可別以為法法峉委就是個這麼個消沉墮落的國家，只是人家的統國綱領建國手冊中有明白的規定：「享樂狂歡為吾國吾民立身之本。」，所以大家也只是遵循政策行事而已，至於為什麼要這麼規定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法法峉委王國本身卻因為八大行業的興盛而海撈不少倒是真的，這光從他們國家的軍隊幾乎清一色都是由西方地界各大精銳傭兵團體所聯合組成就可見一二，小打小鬧沒人理你，要開戰？呼呼……惦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吧。

八大行業的興盛對於雞哥哥和奔雷至永這兩個人來說則是笑顏逐開的很，尤其是有一位看起來還蠻高檔的阻街女郎被眼冒青光手持一千雲海紙幣的雞哥哥攔下後，竟語帶挑逗的說：「一千？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兩千……嗯，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三千？今晚你千萬別把我當人啊……四千？我得先問問你今晚還要帶幾個人……五千？甚麼都別說了，我哪還管你帶的是不是人啊，走吧，事不宜遲，咱們開房間去……」

結果就在不斷加錢的雞哥哥已經準備掏出一萬雲海幣來，看看這女的還能說些甚麼讓人覺得驚心動魄的話之前，看不下去的風行烈長槍直接挑上了他的衣領，硬是把這丟人丟到外國的傢伙提了回來，看著一群人對他投以極度鄙視的眼光，一路上雞哥哥還不死心的強詞奪理叫著：「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人家已經淪落到街上賣身了，也不會幫忙關心照顧一下，沒有恩客臨門的話說不定明天她就因為欠錢跳河了……」

儘管多了一些插曲，法法峉委王國的都城仍是有著不凡建築的歷史大城，有鑑於眾人這麼一路趕來風塵僕僕的也是夠辛苦的疲累，風行烈於是在徵求大家同意後，先找了間看起來比較有安全感的旅店安排好住宿問題後，隨即集合在旅店大廳發佈了短暫休息令。

「既然都已經到了地頭，大夥也先各自休息一下，要逛街買名產的都請隨意，不過請注意這裡畢竟還是是非之地，務必一定要結伴同行出遊，此外，還要提防這一區的特產『三隻手』，就這樣了，晚餐時見。」語畢，風行烈還正待看看有沒有人要補充甚麼，卻只見雞哥哥與奔雷至永兩個人興奮的尖叫了一聲後，便如狂風迅雷般的往店門外衝去，他們已經準備好好地「同情」一下那些可憐的阻街女郎很久了。

照理琉璃火應該是沒有心情去逛街的，因為他每次出巡都是前後左右一堆女人把他夾得死死的，逛也逛不到甚麼，不過這回他學乖了，先藉口要好好睡一覺後很快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隨即畫上了些鯨面圖案、換套衣服打扮成海盜船長傑克史派羅的造型，直接翻窗從人家三樓頂上飛身而出，然後開始了他在法法峉委都城中的打探作業。

一起隨同出巡的還有同樣也都變裝完畢的四大人寵小強爺等人，他們每個人都換上了由「琉璃火服裝蒐購中心」所提供的西方服飾與配件，每個人臉上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圖騰讓人無法辨識，嫦娥被打扮成了穿著勁暴中空裝的亞馬遜女戰士，呂布穿上了一套光明騎士鎧甲，伊弗利特則是被迫裝扮成了一個蠻族狂戰士，最好玩的是克羅那斯，因為他的高度太明顯，琉璃火索性讓他套上了法師袍成為了高大的「近戰法師」───近戰能力暴強的法師。

同時間，在旅店樓下的獨孤雅典娜算算時間後搖了搖扇子，露出神秘的微笑：「我看……這麼久都沒下來，他一定是自己偷偷跑出去打探消息了。」

「嗯，肯定是這樣了。」很瞭解琉璃火行事風格的黃山飛來也笑了笑：「不過也難為了他，畢竟升級任務的等級是『SS+』，這個人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甚麼焦慮的神色，但心裏一定也快急翻了吧。」

「急不急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怕死和我們一起逛街了。」楊門女將話剛說完，連貂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的確如霹靂小詩所說，每回和這一票美女逛街，琉璃火的哈欠都可以把天上的雲給吹開了，一想到要和這麼一票姑娘上街受苦受難，讓想他刪號重玩的心都有了。

霹靂小詩點點頭道：「沒錯，瞧他剛剛聽見『自由活動』時那驚惶的神色就知道了，這回我們就先放過他了，既然已經來到了目的地，也該是展示一下我們女人的真本事了，不然他還真的把我們當成了只會空擺著的花瓶……」

獨孤雅典娜眉頭一揚，胸有成竹道：「風行烈他們應該也已經出發去偷偷試踩地盤了，不過這回既然是SS+的任務，肯定他們是少不了灰頭土臉的份，咱們就去一旁觀看，盡可能找出相關的問題，順便找找可行的解決方法，畢竟升級任務的最後關卡肯定是要我們這位鎮長自己去面對的……。」

琉璃火可不知道旅店樓下那群女人在說些甚麼，因為吉祥天現在十分融入「姐妹淘」的角色，連一些該回報給琉璃火的訊息都省下了，所以琉璃火根本不知道人家那些娘子軍的動作比他還快，已經直指奧蘿拉公主被囚的地點而去，加上琉璃火這回出巡的目地很明確，一就是要打探任何有關於囚禁著奧蘿拉公主的地區的小道消息作好心理準備，二則是琉璃火想要更加瞭解一下有關於魔法師的相關資訊，如果有多的時間，他才會考慮去踩踩盤子，因此對於隊上所有人（除了正在愛護雛妓與熟妓的那兩個例外）已經偷偷去踩人家地盤的事情，琉璃火可是真的不知情。

在城中繞了半天，琉璃火先是將竇娥口中那些「叛軍後代」所居住的中央皇宮區繞了一圈，查探到對方在宮中也有養了些超級高手比如準劍聖與大魔法師之類的在供奉著的消息，接著又把城內與魔法師相關的部門與學習場所都逛了個遍，在他手中大把大把雲海幣的引誘下，一位又一位熱心的辦事員也將他們對於魔法師的相關養成事項交代了個清楚……儘管他們對於一身海盜造型的琉璃火想要學習魔法這回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看在錢的份上一切都好談。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琉璃火的法師夢在一位位的辦事員異口同聲解說下顯得越來越遙遙無期，原來就如伊弗利特所說，法師這行業是因為屬於稀有動物，一萬個魔法學徒也出不了一個初級魔法師，一萬個初級魔法師出不了一個中級魔法師，而能施展高階戰爭法術的高級魔法師更是隸屬於高階戰鬥人員，在西方地界是受到各國軍事單位嚴格控管的，能培育出高級魔法師的幾個大學院也都是建在軍戒森嚴崗哨密佈的幾個大王國的大城之中，每年經過嚴密控管限制畢業所出來的魔法師人材在畢業前也早已經被各大公國王國教廷與強大勢力瓜分光光，除了可以治療各種傷害的光明系高級魔法師是固定分發到各大城魔法塔中供貴族王公及特權人士當高級醫師使用外，其他各系的一般魔法師想在街頭看到還真是不太有可能。

魔法師在街頭是看不到的，倒是學不成材的魔法學徒遍地都是，一來是他們本身在發現自己沒有成為魔法師潛力後也在學院中待不下去了，不趁早另尋出路無疑是死路一條，二來則是由於民間對於魔法師的仰望度甚高，魔法學徒的基本治癒術還是能滿足大部份的鄉民那種用「山寨版光明法師」的心態，於是到處都有一堆魔法學徒掛著「民俗療法」招牌在行醫賺錢的………。

很不幸的，法法峉委都城中的魔法師公會法師塔內十幾名常駐法師全都是光明系的，其他系的魔法師「據說」都在外出取材中……不是，是外出遊歷中，所以留在法師塔內的都只會看病而不會教人，沒辦法，這裏的人一天到晚打架，光是治療傷者就讓法師公會在這裡海撈了不少，所以派駐在這裡的法師幾乎清一色的都是來賺錢的光明系同志，這讓興沖沖趕來想找個自願傳功犧牲者的琉璃火無疑是被潑了一盆大冷水，不過既然來了，琉璃火也少不得交交錢作上一回法力屬性測試，當測試法師把分類帽……不是，是魔法水晶在極為慎重而精美封印的包裝之下取出來安置在桌上時，魔法師屬性測試也就開始了。

依照指示，琉璃火將手緩緩放在了魔法水晶上，在魔法師公會眾法師與小強爺等護衛的注目下，他照著測試法師所說的，不去想任何東西，全神全意的凝視著水晶中心，忽然間，異象發生了！

只見魔法水晶頓時光亮大作，綻放出耀眼的天藍色與赤紅色光芒，直把魔法師公會的魔法塔給照的是通體明亮，測試法師們嚇都了一大跳，這種波動根本是大魔法師以上等級的能量啊！不待琉璃火將手移開水晶，一群法師已經連忙打開旁邊的傳訊術水晶向遠方的魔法師總公會提出了回報，過了一會兒，對方回傳來的消息是：「如果測試者沒有學習過魔法的話，疑為其身上有極品屬性神器存在，請取下神器後再測試一次……。」

原本琉璃火還在心頭YY一把，直想著：「啊，竟然放出如此光明燦爛的光芒，說不定老子有可能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六系法神出身了……」，不過在光明法師說出剛才的異相是因為神器原因造成後，頓時讓他的好心情去了一半，摩登大聖是沒有屬性的，想拿也拿不下來，會造成誤差的只有冰帝奪了。

等到琉璃火把冰帝奪用布包好交給小強耶保管再重測一回魔力後，得到的是水晶上頭冒出稀微到疑似「養小雞孵育燈炮」的光亮，與「能力偏於水系，且潛力值過低，學習效果不佳，不建議學習法術」這等讓琉璃火掛不住面子的殘酷實話後，最後讓他臉色極度難看的離開了魔法師公會。

不過有神器在身的消息還是讓得到上頭授意的測試法師們對他不斷的挽留著，直說只要他願意替魔法師公會效力，那上頭的魔法師們也會想辦法讓他能夠打破天生元素性不佳的事實，盡量讓他擁有一般正常值的魔法能力，還暗示著這當中可能會用到極珍貴的魔法能量劑，希望琉璃火能夠考慮一下。琉璃火當然是知道人家瞧上了冰帝奪這玩意兒，而且如果再待下去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一堆大頭趕來了，好一點的情況是威脅勒索自己身上的冰帝奪，糟一點就殺人滅口了，不想多生枝節的他連忙是二話不說以閃電般的速度收起冰帝奪後閃人去了。

「不可能啊……？」過了半天後，在路邊蹲著發呆的琉璃火兀自不死心的碎碎唸著：「那水晶球上頭發出的光芒，簡直就可以驚動天宮嚇倒魔宮造就出一堆公公了，為什麼咧？為什麼那些魔法師還是說我天資過低，只能學水系的，還成功率不高，這……我明白了，他們一定是妒嫉我天生六系法神的本錢，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