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仙鶴峰之路

卻未料張三豐倒也臉皮挺厚，只是眨一眨眼輕「哦」一聲裝出了訝異的表情：「竟有這等事？待為師的有空去查查。嗯，這事不急，有空再說，有空再說……不過為師的觀吾徒你光華內斂不同往日，似乎從邊關磨煉回來後功力大進啊，這個也應該算是好事呀。還有，聽說吾徒在京師已經置產安家了，有這回事嗎？怎麼不請師父喝喝入厝酒呢？」說話時張三豐眼睛還眨呀眨的，這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你小子也別記仇，都已經A到這麼多好康的還跟我老頭子抗議什麼啊？

「給你伯來這套，死老頭……」琉璃火心中冷笑，連忙抱拳躬身道：「這是哪兒傳出沒憑沒據的話，還師父勿聽信謠言，弟子雖然於風塵中行走，卻也不忘咱們修道人生活要簡樸，是以弟子從邊關『歷劫』歸來後，雖受聖上眷恩及太師青眼而賜予華夏，但弟子傚法我道門先人，視之如糞土早將華廈送給了人去。弟子一身功力也是死中求生而來，不得不為也，中間可經歷了不少可歌可泣慘絕人寰的事，只是不知當初弟子被人陷害到邊關時，那陷害弟子的無良之人卻不知收了多少好處躲在背後偷笑呢，一切還請師父明察。」

「是是是……一定明察一定明察。」張三豐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誰讓他出賣琉璃火在前呢，此刻卻是連眼光都不敢和琉璃火對視，連忙轉開話題道：「那……佾雲徒兒這回歸來，又是有何要事呢？」

琉璃火見已把張三豐逼成了這般眼神飄蕩不敢與自己對望的局面，心想以後還得靠他的勢力招搖過街，別弄到大家翻臉不好看，連忙收起了冷冷的語氣，拱手道：「弟子這趟回山，主要是想把武當山其他精華技藝學精了，將來下山對敵時也不致於忙了手腳……」他將與小李交手的過程改編了一下後娓娓道來，倒是聽得張三豐眼中精芒暴現，沉默不語著。

「……是以弟子這趟回山，不僅要將雲影七幻練得純熟，還要將相關一眾的武當武學學全，好補雲影七幻根基不紮實之慮。」琉璃火很認真的回答著，卻忽然發現了張三豐眼神的異樣：「師父，你怎麼了？弟子沒真的打算要追究被人出賣到邊關的事，你別光想這事想到老人癡呆啊！」

「啊……什麼？」已經聽到沉思狀態的張三豐被琉璃火喚回了魂，不由老臉一紅尷尬笑道：「沒事，是為師的想起了些事情而已……嗯，除了練好功夫外，徒兒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那就先去忙你的好了，為師的倒是有些累了。」

眼見張三豐已經不講臉面的趕自己離開，琉璃火心中鄙視了這老頭一聲正待轉身要走出去，忽然想到這在拜張三豐這老頭為師時，那高台上不是還有個一坐上去就可以變成無所不知大神棍的圃團嗎，說不定可以用那鬼玩意兒找到仙鶴女皇呢，連忙又轉回身來向滿臉迷惑的張三豐提出了要借圃團一坐的要求。

卻不料張三豐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皺了皺眉搖搖頭直接拒絕道：「徒弟啊，這圃團是師父修行的大寶，斷然不能借人地，更何況它可是會認主的神器，不是為師本人去摸它的話，功力淺者直接秒殺，功力高者也會被震飛數百丈的，就算想找個東西磨煉自己也不用挑它吧？你是有什麼特殊需求這才打上我這老屁股坐了幾百年圃團的主意啊，想知道什麼問為師的好了，說不定為師的剛好知道呢。」

「這樣呀，那還是算了。」琉璃火聽到張三豐直接回絕這個提議，意興闌珊的轉過身去朝著門口邊走邊喃喃自語道：「你又沒坐上那個金手指圃團，怎麼可能知道仙鶴女皇的下落呢？別逗了，我還是去把其他武當山的上中下層功夫都練一次吧，這麼一來下次不小心又掛點了，隨機被抹消的技能選擇也多一些，不會被輕易的就砍到雲影七幻或太極功什麼的。」

聽到琉璃火這麼一說，耳力極好的張三豐一愣，繼而右手撫髯呵呵大笑道：「徒弟啊，這回你錯了，你想知道的事為師剛好可以給你答案，仙鶴女皇尊者就隱居在咱們武當山後的仙鶴峰上，而且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啦！」

武當山後的風光與現實生活中的情況大有不同之處，不僅多了不少奇峰怪山，還有一個一個不知所謂的禁地，而琉璃火這趟要去的仙鶴峰正是禁地中的禁地。照理除了平常在這裡山腳下灑掃的一群小道僮外，一般弟子是絕不敢隨便來到這個禁地集中營的，不過這回來者可不是別人，正是在武當山現在輩份已經是極高的琉璃火公子是也。

望著眼前一座長的像鶴的巨山，琉璃火還真懵了一下，心道：「不是吧，所謂的仙鶴峰竟是長這個樣，那要是被叫作靈蛇峰或某某蛇峰的不就長一跎大便樣了？」只見那山峰極高，登山處有如鶴尾垂下的模樣，接著是鶴翼、薄薄雲霧繚繞的鶴身、乃至穿雲入霄的鶴頸、以及在雲端上呈現淡淡而若有若無影像的鶴首部份，從上到下都完全像極了一隻鶴的外型，實在不得不令人咋舌。

「師……師叔祖公，您要找的仙鶴峰就在前方那裡了，只是……只是弟子們受限於不得擅入禁地的命令，不能再接著往前走了，還……還請師叔祖公見諒。」一個不知比琉璃火小多少輩份的小道僮懷著無比虔敬的心，氣喘噓噓雙手合什彎腰低頭向身前那位乘在馬上望著眼前這座奇峰發呆的師叔祖公報告著，眼前這位坐在馬上氣宇軒昂的彪形大漢可是武當山開山始祖的關門弟子，又是現在流傳雲海各地赫赫有名的屠龍道士，地位崇高暫且不說，還是個驅退強敵大義凜然的民族英雄，早令武當山所有人上至現任掌門下至一般小道僮對這位師叔祖公可是崇敬不已，這回能夠替他帶路，還是小道僮和一同負責打掃禁地山路的師兄弟們搶破頭才得來的機會，所以儘管一路幾乎是跑個沒停趕在前方帶路，汗流浹背的小道僮心裡也是十分滿足的。

「靠！還真的是這一座，這是從哪裡生出來這種長相的山啊？一看就長得就一副標準鶴鳥樣，好像就生怕人家不知道她仙鶴女皇住在這似的，也太招搖了吧？」坐在馬上的琉璃火大俠心裡暗罵了幾聲，只是臉上還是要裝出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用來騙騙眼前這些被無塵掌門派來帶路的小粉絲，身前這位小紛絲倒是十分熱情，一路幾乎是用跑著跟上來作嚮導的工作，見人家小弟弟這麼無怨無悔跑了這麼一大段路還氣喘不止的模樣，他也難得的良心發現，怎麼說自己也是德高望重兼「傳說級」的前輩，不給人家點甜頭以後肯定「摳」名滿地，連忙跳下馬來先是軟言慰勉了小道僮一聲，接著問清了小道僮的武功兵器取向，知道人家是練劍的之後，連忙從魔戒中摸出了一把也不知是呂布進貢來是自己在哪A來的上品古塵劍送給了這個正專練劍法的小道僮，直讓小道僮樂了快飛上了天去。

要知道雲海中的武器使用除了極少數特殊兵器外，幾乎大多數都是沒有等級限制的，這麼一把好劍可是能讓一個武功普通的人突然爆發成小高手的，而一個武當山小道僮眼前能用得起的可是連下品劍都不如的自製木劍，現在突然變成了暴發戶自是樂淘淘不知所以然了。

瞧這小道僮樂成那個樣子，連琉璃火也覺得好笑，當下開口道：「行了，別笑到嘴巴都裂開來啦，一路上麻煩你帶路，還不知道你小子法號是什麼呢？」

聽到琉璃火問話，小道僮抱著剛入手的寶劍連忙彎腰躬身回答：「稟報師叔祖公，弟子本號仙跡，可是除了灑掃禁地外，還負責擦拭保養師長們的一眾寶劍，所以也被人稱為劍子仙跡……」

「不是吧……？」琉璃火臉上三條黑線滑過：「你小子是劍子仙跡？我還送你這個劍子仙跡一把古塵劍？」

收起剛剛騎乘的普通馬兒，琉璃火目送小道僮「劍子仙跡」那樂不可支跌跌撞撞離開的模樣，他還真有些擔心這份小費是不是給錯了，要是不小心害人家小朋友樂過頭跌了個狗吃屎，然後穿越到異界去當滅日屠美的主角就不好了，呆呆的這麼發了一會兒白日夢後，琉璃火還是不得不轉過頭來望著眼前這座有點大的不像話的鶴形峰歎了一口氣，之前為了張三豐的病登上冰龍地盤的坎坷路程他可沒忘，仙鶴女皇雖然等級小人家冰龍和火龜一級，但要想這麼輕鬆就能上山只怕也不太可能了，只是下線時間已近，任務結束的截止期也快到了，琉璃火不得不馬上發出命令將正在外頭遊蕩練功的寵物們都收了回來以防不測發生，然後跨上剛收回來就出公差的赤龜馬，直接往眼前的仙鶴峰出發飛奔而去。

一路上什麼旖旎風光奇異景觀自是不在話下，隨著越轉越高越陡也越奇的山坡路，仙鶴峰上如噴雪鳴雷的銀泉飛瀑也在一個個轉折處陸續出現，被弄到一身濕答答的琉璃火心裡雖然不爽的緊，但為了能早點見到仙鶴女皇一面，也只有忍住臭干譙一頓噴出國罵的心情，忍辱負重的繼續往上爬。

只是這路越來越小，坡也越來越陡，身旁的景色也開始漸漸變得單調起來，全都是清一色的混葉林和遍野叢生的雜草，而且越來越難走，最後琉璃火還不得不將赤龜馬收回，自己雙手雙腳的像猴子一樣往上幾乎達到七十度的山坡爬行，他不是不想放出會飛的寵物如小白癡或精靈魔神伊弗利特來個直航之旅，可在試過確實招喚不出飛行寵物的情形下琉璃火也只有認命一途。再想一想也就釋懷了，人家主人是什麼人啊？仙鶴女皇耶，沒有得到人家主人允許，琉璃火要這麼隨便放出任何空軍進入人家的領空，人家空軍女皇的臉放哪兒擺啊？

走了不知多少時間，看情況也應該已經到達鶴背之上的部份了，忽然間坡度開始變緩，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改變，周邊已經是一大片的低矮草原與針葉林，往遠方下頭看，武當山已經在遠遠的腳下之處了，琉璃火搖了搖頭，心想這些聖獸之類的怪物還真是挺給他圈圈叉叉的，至少目前碰到的都是那種難找的要死的類型，明明知道它們的位置，要嘛是沒辦法搭交通工具進行直航的，不然就是必須要掉進黑洞才能抵達的，真是太不乾脆了。

只是他沒想到過份的還在後頭，在快樂的走了半天路後，又碰上了一些充滿荊棘的登高之旅，首先是憑空出現了一堆高等的綠毛野人，個個手中拿著一把把長弓二話不說就對著琉璃火一通亂射，弄得一心想趕路的琉璃火閃得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那些個個只輸冰龍洞前高等怪一點點的變態，真要打起來琉璃火就算把所有寵物丟出來大戰一場也還真是沒有任何把握，連忙取出冰帝奪好一陣的狂揮亂舞將飛箭一一擊開後，用力將雲影七幻的速度催到破表，這才穿越了野人區揚起滾滾沙塵逃竄而去。

逍遙沒有半刻時分眼前又出現了一票一票的紅眼長毛象，這些看似溫馴又笨重的長毛象此時正躺在草地上享受平靜的日子，一個個與世無爭的模樣，可當它們發現不遠處有個玩家正用半癡呆的眼光盯著它們瞧時，瞬間長毛象群爆走了，一個個都把馬力開到最大直衝過來，其中一隻最大只看來也最兇猛的巨象竟然也會青靈巨象的大地震怒，而且威力更強，一個大光波印記如電般掃來，當場把還來不及躲避的琉璃火撞上了天空。

「去你的BB彈啦！這些是什麼鬼東西啊？」被震飛到半空的琉璃火血量急速下跌破口大罵不已，怎麼剛剛還一幅世外高象與世無爭的樣子，結果才一下子就翻臉了，弄得他身子還沒落地前就先灌了一堆血藥，緊接著落地後開始狂奔，此時剛剛那些看似笨重無比的紅眼長毛象朝著琉璃火逃亡的方向狂追，速度簡直是F1方程式賽車一般，幸虧琉璃火腳力更好，沒一會兒就甩掉了這些個怪象，只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猛瑪群追殺了一陣，他心中實在是鬱悶翻了，回頭遠遠一望，那只最大尾的巨象還在狠狠的瞪著他呢！

「瞪啥？再瞪老子白鶴亮翅了！」琉璃火不爽的破口大罵道，不過真叫他轉回頭去跟人家象群開扁，琉璃火公子寧可摸摸鼻子繼續往前走就是了，只是嘴中還不住叨念著：「給你伯記住哈，下次我讓呂小強『烙』兄弟來堵你，有種敢再囂張的給你伯『氣跨埋』（試試看）！」

這麼小痞子式的碎碎念了半天，琉璃火又繼續踏上了他的艱苦旅程，途中又遇上了一些怪怪的野生動物，都在第一時間發現琉璃火時就發起了猛烈攻擊，氣得琉璃火是滿肚子的火，可是他又擔心萬一不小心K到某只有可能是仙鶴女皇愛寵的怪物，到時仙鶴女皇翻臉起來就不好笑了，所以他在逃亡的途中還不斷的作著深呼吸，並且很阿Q的自我催眠著：「不錯不錯……我真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奇男子，知道空氣是多麼的清新，世界是那麼的美好，在我面前的是一些啥鳥事也不懂的小怪物，不過都是靈智未開的畜生一群，沒什麼好計較的……」

然後在幾乎是好一大段雲霧繚繞的路後，忽然眼前一陣清朗，是雲也沒了霧也散了，可琉璃火赫然發現接下來的路簡直是在玩什麼「魔鬼筋肉王」一類的體能挑戰賽，前面那段滿是怪物的路程在碰到一個半空中平伸出來的平台後已經結束，他好不容易攀上平台往上一望，心中頓時涼了半截，此時他已從仙鶴峰那貌似鶴形外表的尾部穿越了背部來到了頸部下方，而接下來往上的路卻是一根高大入雲，如摩天巨管般的大石柱，光是直徑少說也有個上百丈不止，上頭又是光滑無比的大理石壁面，想用攀爬的方式上去簡直是要人命了，氣得琉璃火實在是很想破口大罵問候仙鶴女皇全家人，但又怕仙鶴女皇是個眥睚必報的主兒，要是被這女人記上仇給自己來個不聞不問，那自己豈不變成要永遠守著貞操的男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根巨大的摩天石柱就是剛剛在下方看到的鶴頸部份，可如果現在不爬上去鶴頂的話，自己這一切努力也就等於都白搭了，當下深呼吸一口氣，並且還沒忘記要變回當初被火龜裝上貞操帶的紅鸞星，接著雙掌雙足運氣不止，開始疾速衝刺在接近摩天巨管時施出了踏月飄香直接登天而去，在登上半空力盡之時，雙手成爪一個用力捏進了大理石壁面，硬是抓出了幾個洞，然後就這麼有如玩極限運動般的開始向上攀巖而去。

「他媽媽的，這不是要玩死人嗎，手指都抓到快斷了！」才爬了沒幾下，手指已經酸痛不已的紅鸞星下了個結論：「這個仙鶴女皇肯定是個極限運動愛好者，不然正常人誰會把自己住的地方搞成這個德行？不行不行，要這麼爬下去，手指不斷光也一定會退化，還是用道具吧。」想著想著，紅鸞星雙手已經摸出了兩把高階長劍，開始輪流插在壁面作出洞口後再慢慢向上爬去，只是這壁面太硬，爬沒幾丈兩把高階長劍已雙雙折斷，紅鸞星只得又取出另外兩把努力往上爬，轉眼間就已經折斷了幾十把長劍，鶴頂部份也慢慢的清楚起來。

「該死的，難怪被叫作禁地，簡直是吸血鬼之家，還沒上去已經浪費一狗票錢了，換成一般人來早就破產了。」紅鸞星不住的碎碎念著。

「小朋友，你在念什麼啊？」忽然間一記又嬌又柔的聲音在紅鸞星耳畔響起，嚇得正伸手出去的紅鸞星一個落空沒抓好長劍，就這麼直接失衡歪了一半，接著另一把長劍也被她下拉之力扯出，整個人竟然就這麼直通通的摔了下去，幸虧紅鸞星反應奇快，半空中連忙鬆手收回長劍，取出了一把紅纓槍硬生生插入壁面，槍身受到下壓之力作出一個大彎折之後又將紅鸞星反彈了上去，然後紅鸞星在上飛途中又取出兩把長槍運尚真氣用力刺入壁面，這才把失衡之勢止下。

「哇咧……是哪個壞心腸的嚇我啊？」紅鸞星爬上槍身份腳站好後連忙東張西望著，只件周邊是一片高空樣貌，風強雲奔，卻見不到任何人在身邊，正在納悶是不是在遊戲中遇鬼了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小朋友很厲害呀，竟然這麼摔下去也沒事……啊！我不是這個意思，真是抱歉。」那個聲音似乎有些歉疚，對紅鸞星道歉著：「我只是聽到這下頭有聲音，這才過來看看，沒想到嚇著你了，真是對不起了。」

「呃……沒關係。」正在裝扮成紅鸞星的琉璃火連忙變回大家閨秀說話的風格，嬌聲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姐姐，後生妹子紅鸞星這廂有禮了，妹子因為受超聖獸火龜大人之托，特地前來轉告仙鶴女皇大人說火龜大人已經等到人了，請仙鶴女皇大人回去與火龜大人一聚……」紅鸞星心知這時候會遇到的應該八九不離十都和仙鶴女皇有關，所以乾脆賭一把───先說先贏。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語音中還帶著三分驚訝：「咦，還真讓他等到了呀，怎麼會這麼快？呵呵呵……好，我知道了，你就是任務人吧，那好，身上的禁制我就先幫你去掉吧。」語畢，忽然間「鏗鏘」一聲作響，琉璃火胯下的貞操帶在脫落後隨即消失，紅鸞星一愣，能這麼輕鬆就把貞操帶解決掉，敢情這說話的就是仙鶴女皇本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