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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闖江湖》第240章
第二十四集 第九章 回頭車任務的獎勵很猥瑣

  段玉戴上頭紗從側門低調的走進了硬邦幫,往內廳探頭一看,只見馨煉、易水菡、西子夕照與破冰瓜瓜四人正坐著聊天,段玉忽然發現這個打架狂出現在這裡,眉頭一皺,連忙又退了出來。

  他正心想著易水菡來這是做什麼的,忽然看見因為太無聊而坐在外頭大石上拿著九環刀耍弄的海霸豬,於是想也不想的往海霸豬那裡走去。

  「海哥,易水菡這個瘋婆子來作什麼的?」段玉坐在了海霸豬的身邊,順手把九環刀拿了過來把玩。

  海霸豬愣了一下,馬上又將九環刀奪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將它收回背上刀鞘,這才回答段玉的問題:「別玩!我是刀客耶,刀在人在,這可是江湖大忌……」

  原來,易水菡是自己尋著路來找馨煉與破冰瓜瓜玩的,聽她說本塵已經完成了「唐四藏的回頭車任務」,也將「聖經」交給了少林寺住持,本來照說本塵應該可得到達摩堂首座親傳一門技能的,但因交付任務人不是引發任務的燕千均,所以獎勵大大打折,換來了一招大家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才會學的少林七十二絕技——把人抱到死的「玉帶功」。

  由於要發揮玉帶功鎖人的功能是一定要靠近敵人身邊,然後張開雙手硬環抱住對方才能施展的,因此不管對手有沒有洗澡臭不臭是不是痴漢鬼作都一定要抱,所以在少林七十二絕技中是屬於沒有人要學的那種,近身作戰已經不易,對手怎麼可能還給你抱?抱的是女人還好,起碼不吃虧,這萬一抱的是有特殊興趣的男人,抱呀抱的抱出了感情追著你跑,那會是怎樣毛骨悚然的畫面?

  不過真要抱了女人來決鬥,對方是NPC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系統判定有侵犯婦女之嫌,對方是玩家的話嘛……不管有沒有勒死對方,以後應該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於是,偌大的少林寺,成千上萬的少林弟子,除了一些沒見過世面與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弟子之外,根本沒人要學玉帶功。你想,靠著挨打強行接近對手,然後一把抱住對手死死的不肯放手,直到勒死對方為止,這是何等恐怖又傷身的戰法?當然,也要有人願意這麼學才行,本塵剛好就是不挑的那一個。

  大家都覺得如果可以挑的話,至少也要學一些多羅葉指撚花指大力金剛掌什麼的比較威風實用又端的出場面,但本塵卻覺得他能得到這個技能算是賺到了,他的少林武學由於死的次數太多,幾乎已經被抹消殆盡,身上僅存的功夫除了一直都還保留著的鐵布衫外(打死都要保留這技能,因為走在路上都有小孩用彈弓打他……),就是易水菡花錢買來給他學的各家初等武學,比如說「美人拳法」之類讓和尚學了之後變得很不倫不類的東西,現在可好,有了鐵布衫搭配著玉帶功這一套絕配武學加持,本塵相信自己很快就會成為一代武學大師了。

  至少他很樂觀,這是好事。

  只是玉帶功很不好練,平常的NPC盜匪賊人可沒笨到給你接近去抱他,本塵又是容易讓NPC抓狂的引怪之體,那些被他引來的怪幾乎都是殺紅了眼在拚命著,別說抱它們了,靠近都是問題,最後搞得本塵只得進入深山去找些反應比較遲緩動作又慢的動物來抱,經驗值少沒關係,咬人很痛沒差,血多皮厚也無妨,本塵只求能夠練功就行,於是,陪他入山的易水菡就看到本塵抱著一身爛泥的河馬……本塵抱著痴肥的大山豬……本塵抱著爬在樹上的無尾熊……本塵騎在滿身疙瘩的大笨蛙背上……

  易水菡最後終於受不了本塵那一身已經綜合了各種動物體香的臭味,和本塵說了聲「你慢慢練,我去找馨煉姐姐玩」後,就將本塵一個人丟在山裡,自己獨身直接來到了北羊城的硬邦幫本部。

  有西子夕照與易水菡這兩個姑娘在硬邦幫坐鎮,段玉可不想自找苦吃的去招惹她們,易水菡是想和自己開扁很久了,段玉才不想和這個「潑婦版梅超風」過招;西子夕照既然是桃花屠龍門副門主,行事作風多多少少都會以桃花屠龍門的大業為先,段玉覺得如果要用奇獸獵人的身份玩得快樂一點的話,遠離桃花屠龍門那群人是絕對必要的。

  他留了個消息給馨煉,告訴她自己就在北羊城內閒晃,讓馨煉別告訴易水菡二人自己的下落,如果有事找他或確定要出發去進行逐獸任務了,就通知他一聲,反正他是不打算再看到那兩位姑娘了。

  拉上了海霸豬,段玉二人來到了北羊城的中山大街上買了兩串烤羊肉邊走邊吃著,來到一間土地廟口,見到有一群人正圍著一位官差和一名跪在地上,穿著囚衣頭銬鎖甲的年輕女子,二人忍不住好奇心走了過去。

  「老兄,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啊?」海霸豬隨便找了個玩家問話。

  被問話的玩家聳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看到一堆人圍在這裡過來看熱鬧的。」

  如此問了好幾人,都沒人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段玉也正感納悶,後來終於聽到有一個在路邊擺攤的生活玩家開口,大家才知道這件事的始端。

  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差役和這個女犯是在兩個時辰前來到土地公廟的,當時這個女犯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憐,差役也是一臉為難的表情,然後二人不知說了什麼,那女犯忽然間就跪在地上哭著唱起來了,不過唱什麼沒人知道,因為腔調十分怪異,大家完全聽不懂。

  女犯見無人聽懂她的歌唱,又重覆唱了N次,後來因為唱得累了,聲音沙啞所以在休息著,旁邊好心賣飲料的阿婆玩家還送上了一杯「澎大海」給她保養喉嚨,那差役是怎麼也勸她不走,現在人家正是蓄勢待發,準備繼續著下一波的街頭演唱……

  「原來如此啊!」

  忽然間,耳旁傳來了奔雷至永那隻鳥寵波麗士大人的聲音,直把段玉嚇了一跳。

  「我猜啊,這個官差一定是在押解犯人的路上想要非禮人家,這個女犯抵死不從,所以趁著街上人多的時候不走了,希望有人幫她一把。」波麗士大人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阿永,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就幫她個忙,打倒官差後帶她私奔吧……嗯,你不覺得這女的長相很正嗎?」

  由於段玉戴著面紗,所以不怕被奔雷至永認出來,他心中正覺得好奇,林月如不是已經把奔雷至永帶回林家堡了,怎麼奔雷至永還在北羊城內逛,而且還大搖大擺的隨身帶著波麗士大人這個明顯的指標上街,難道他不怕林月如又收到線索跟來?

  轉頭過去看了一下,段玉這才恍然大悟奔雷至永為什麼敢帶著波麗士大人上街了,只見波麗士大人頭上戴了一頂掛紗斗笠,身體用大大的布篷圍著,布篷內應該還加了些圓形鋼圈在作著支撐,所以從外觀上看來,波麗士大人也只是個身材寬大的怪人而已。

  奔雷至永也變了裝,除了衣服全換成了一身行者頭陀服外,那一束招牌衝天炮頭也已經放下變成了披頭散髮,臉上還多掛了些地攤上隨意都買得到的鬍子,武器更從龍淵劍換成了一根月牙鏟,與原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聽到聲音的話,段玉還真的是認他不出來,這乍看之下,段玉還以為是沙悟淨登場了。

  「是,長相很正,不過你知道她是要幹什麼的嗎?」奔雷至永倒是不為所動,冷冷的低聲說著:「在沒弄清楚她是不是林月如派來的探子之前,一切都要小心謹慎。我可是花盡腦筋才從那婆娘手中逃走的,雖然她不一定會再找到北羊城來,但能低調一些就不要張揚惹人注意。總之,在找到段玉報仇之前,我是不會再亂動手了。」

  「耶耶耶……找我報仇?」段玉心中笑道:「你變裝我也變裝,先能找得到我再說吧!」

  正當段玉這麼想時,那個差役開口了:「我說蘇氏啊,你已經浪費我大半天的時間了,要是還不起來誤了趕路的時間,我可不對你再這麼客氣了啊!」

  差役不開口還好,一說話那個女犯又哭起來了,那樣子十分引人嬌憐,馬上引來旁邊一群人的開罵,女性玩家們更是指著差役開譙,說給人家再休息一下子會怎麼樣,男性玩家見狀也同時跟進,弄得差役是狼狽不堪。

  這時,一個細細軟軟的聲音出來了:「各位大爺、姐姐,不關差爺的事,只怪奴家我命苦……」說話的正是那個女犯,她臉上淚痕未乾,煞是令人心疼。

  但見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段玉身旁那位路邊擺攤的生活玩家馬上開口道:「喔喔喔,她休息好了,又要開始唱了……」

  果不其然,那女子在輕咳一聲後,迅速挽起頭髮正了神色,啟朱唇髮皓齒,唱了幾句詞兒,聲音初不甚大,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處,五臟六腑裡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唱了幾句之後,漸漸的越唱越高,正在高亢之際,忽聽「返俺」(兩字合念)音一聲,人曲俱寂,這時周邊人群叫好之聲轟然雷動。

  不過,儘管如此,還是沒人聽得懂她在唱什麼。

  但是段玉卻聽懂了,他不覺驚訝的脫口而出:「哇咧,客語版的蘇三起解!不是吧,你竟然是『玉堂春』裡的蘇三?」

  段玉會認出那女子的身份並不奇怪,因為她剛剛唱的那一段歌曲,內容是:「……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言心內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轉,與我那三郎把信傳,就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的最後一字「還」,在四縣的客語中正是「返俺」(兩字合念)音,也就是剛剛蘇三唱到高處倏然定住的那個字音。

  大家聽不懂也亦奇怪,因為這個戲劇曲調本來就是用京劇唱腔來表演的,只是誰也沒想到眼前這位蘇三是客家人,她唱的竟是客家人的「吸煙」(四縣)腔,而鄭青平前世所居的孤兒院旁,住的都是操四縣口音的客家人,所以一聽之下,鄭青平馬上清楚了她唱的詞意,同時也知道她蘇三這位歷史名女人的身份。

  「她唱的是……客家歌?」一群人被這個答案雷倒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是他?段玉……」耳力很好的奔雷至永馬上發現了段玉的位置,低聲咬牙道:「死傢伙,原來他在這裡!」

  那女犯卻是在段玉一開口後,又驚又喜的對著段玉方向說道:「天可憐見,我終於找到可以幫我傳話的人了!」

  語畢,她馬上又向差役深深一個磕頭下去:「差大哥,我找到可以幫我的人了,請你再等一會兒,讓我把話交代完……」

  「怎麼回事啊?」海霸豬被弄混了:「兄弟,你怎麼聽得出來她唱些什麼東西啊?還有……什麼玉堂春又什麼蘇三,那些又是什麼五四三的,喂!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美國東西啊?」

  這時,西子夕照那清亮的聲音傳來:「海大哥,讓我來替你解釋吧!」

  段玉不由得心緊了一下,該死的,怎麼躲他們都躲到這裡了還是被遇到,瞧奔雷至永那一直往自己身上瞄來的眼神,多半他也知道自己在這兒了。

  和西子夕照一起來的馨煉早認出段玉的身影,輕巧的來到段玉身邊,挽起他的手微笑道:「這可不關我的事了,她們也是出來逛街的,會遇見你們純粹是意外……」

  「真是夠意外的了。」段玉臉上三條斜線飛過,因為易水菡已經躲在馨煉背後狠狠瞪著他,還故意伸出了一個拳頭朝著他揮舞挑釁著。

  西子夕照排眾而出,她高貴的氣質與出色的外表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鄉民們也都很自動自發站在一邊等著她解釋,西子夕照不負眾望,三言兩語一下子就將蘇三的事交代了清楚。

  「……蘇三,原名周玉潔,大同府周家莊人,五歲時父母雙亡,後來被拐賣到北京蘇淮妓院,於是改姓為蘇,在妓院中排行第三,也就改名為蘇三,『玉堂春』是她的花名。因為和官家子弟王公子相遇一見鍾情,立下山盟海誓,但王公子床頭金盡被老鴇趕出門去,蘇三要王公子發奮上進,誓言不再作陪客人,於是王公子發奮讀書,終於考中進士。」

  「……但老鴇卻偷偷的將蘇三賣給山西馬販子沈洪為妾,而沈洪妻子皮氏卻與鄰里私通,毒死沈洪後誣陷蘇三,並以銀子行賄知縣,知縣貪贓枉法對蘇三嚴刑逼供,蘇三受刑不過只得屈忍畫押,被判死刑後禁於死牢之中,剛巧考中進士的王公子出任巡按,得知蘇三已犯死罪,便暗中密訪洪洞縣,在探知蘇三冤情後,即令人火速押解蘇三一案全部人員到太原……」

  西子夕照看了一下蘇三,但見她似是對自己剛剛的發言都自動屏蔽沒有聽入耳去,只是睜著一雙細長鳳眼不解的看著自己。

  西子夕照知道這是進入任務時系統設下的關鍵字屏障,用來防止玩家過早與NPC溝通未來事項造成任務無法推進,所以也僅是微微一笑道:「以下的事我就不說了,人家的劇情還在強行進展著,咱們說什麼都沒用,在那個王公子沒有自動現身出來解決之前,蘇三還是要繼續含冤前進的。總之,這是一出有名的京劇,劇名『玉堂春』,本來應該有不少人知道這來龍去脈的,但卻和我一樣,都不知這任務的啟發條件竟改成了精通客家話一項,這可真是出人意料了……」

  「你是客家人?」馨煉低聲問道。

  「客家人?」段玉搖了搖頭,用手指往上比了一下:「在佛教來講,我屬於西方人,從道教來說,我是天上人,另外,你要說我是客家閩南人都可以……」

  「胡說八道些什麼鬼東西!」海霸豬不客氣的用力一拍他肩頭:「現在呢,你已經開啟了任務,應該去和她聯絡一下感情,看看她要你做什麼了吧?」

  聽到海霸豬這麼一說,蘇三馬上搖手說道:「不是這樣的,大爺,雖然我剛剛有唱了:『哪一位去往南京轉,與我那三郎把信傳,就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其實不是只限一位,人多好辦事,多少人去都沒關係,只要有人幫我送消息給王公子就可以了……」

  一聽蘇三這麼說,一堆人馬上湧了上去,然後就見蘇三大變戲法的從那單薄的囚衣中取出了一束束的斷髮,遞給了要接任務的人作為憑證,而剛剛還面有難色的差役在此時忽然搖身一變,反倒開始管理起秩序來,插隊領發的還會被他趕開,現場頓時大排長龍起來。

  段玉見狀搖了搖頭,他媽媽的這不是變成鬧劇了?當下拉起馨煉就要往回走,反正想知道他身份的人都知道他是誰了,纏在臉上的面紗索性也收了起來。

  「公子,公子!」就聽到蘇三大聲叫著:「公子,剛剛是你替奴家解危的,怎麼你沒有意願替奴家送封信嗎?」

  段玉頭也不回,高抬起手往後揮了一下,意興闌珊說道:「不用了,已經有這麼多人替你送信去,不差我一個,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見到王公子了,祝你和他早日重逢,然後百年好合六畜興旺了嘿……」

  「你在說什麼東西呀?」易水菡瞪了他一眼,走過來一把將馨煉拉了過去:「說話沒頭沒腦油腔滑調的,跟那個燕千均一個德性!」

  段玉很想回敬她一句:「平胸聯盟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啦!」,不過仔細想想,這麼說的話可能會造成易太師派出什麼血滴子的秘密部隊來追殺自己,想想還是算了,當下連理都不去理她,反是大喇喇的朝著奔雷至永與波麗士大人的方向招了招手,笑道:「阿永兄,一起走嗎?」

  「你真夠膽,還敢裝成沒事樣的和我裝瘋賣傻!」只見奔雷至永一雙眼睛通紅,惡狠狠的盯著段玉,咬牙切齒道:「死小子,竟然在背後暗算我?我要找你算帳!」

  真的要算帳自然是不太可能的,一回生二回熟,現在都已經三回了(奔雷至永被林月如蓋布袋時也算……),但是在回硬邦幫的路上,奔雷至永可是把段玉罵了個遍,要不是看在有一堆美女的份上,他早就讓波麗士大人「動口」了,不過這個架注定是打不起來的,主要是因為有西子夕照在場的關係。

  雖然奔雷至永和西子夕照也不算多熟,就是在京城滿福樓時,三位第一人簽定聯盟關係那一次酒宴上碰過面,不過,奔雷至永對這位可以把風行烈管得死死的女強人印象很深刻,現在既然她也在現場,那奔雷至永說什麼也要給她三分面子。

  但是,奔雷至永被林月如追殺的起因實在太有意思了,雖說大家都已經多多少少聽過一部份內容,但每個人在見到奔雷至永本人時,臉上都還是會不自主的抖動一下……西子夕照亦然。

  易水菡是個自由NPC,沒有玩家解釋的話,她不會懂林月如是誰,更不曉得未來的李逍遙有多厲害,因此她無從瞭解起奔雷至永為了不敢槓上李逍遙而逃婚這個笑話有什麼好笑的。

  不過,雖然她覺得林月如固然被奔雷至永在台上打敗後卻被拋棄一事的確很可憐,但奔雷至永卻不是主動上去挑戰的,因此,易水菡並沒有因為這事而看低奔雷至永的為人……除了當他和雞哥哥兩個人黏在一起瘋言瘋語放浪形骸的時候。

  現在,她可是站在奔雷至永這一邊的人,兩人已經都是在悟虛鎮升級任務時,一起走過西方大半地區的舊識了,雖說交情普通一般,但面對段玉這個公敵時,立即顯得沆瀣一氣蛇鼠一窩同仇敵愾起來,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是想要找段玉麻煩,不過段玉並沒有讓他們如願,因為當他發現這兩人的意圖時,馬上又繼續戴上面紗,牽著馨煉的手開啟私聊你儂我儂去了。

  「段玉,你為什麼不去作這個任務呀?」破冰瓜瓜可不管他私聊不私聊,直接擠進了他和馨煉兩人之間,抱住了段玉的手問道:「這任務是你引發的,說不定只有你出馬才能把蘇三的信送到,到時任務獎勵一定很不錯的,難道你不會心動嗎?」

  段玉很無奈的想將手從破冰瓜瓜胸口的一雙巨獸夾縫裡抽出來,這個破冰瓜瓜也真是的,那部位長得那麼好還要這樣擠人,要不是段玉已經被四美日以繼夜不甘不休的施以「地瓜田特訓」,已經快成為「泰山壓頂不彎腰、絕色面前不動搖」的准合格淫賊,說不定還真要噴鼻血出糗了。

  不過,段玉的手卻怎麼抽卻都抽不出來,因為破冰瓜瓜老樹盤根蜘蛛收網的功夫太紮實了,段玉每用上一分力要逃,她就加上一分力鎖住段玉的手,這令段玉不得不為咚扇河以後的日子擔憂,要是破冰瓜瓜在那檔子事上「吃很重咸」的話,被這招鎖住而逃不出房門的咚扇河是要怎麼活咧?

  「心動?」段玉放棄了掙扎,嘆了一口氣隨口說道:「別傻了,這是個空包彈任務,了不起得個見義勇為的正氣值,什麼獎勵的就別想了。」

  破冰瓜瓜一愣,懷疑道:「啊?怎麼可能,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經這麼明顯,蘇三與差役也在發任務證明中,怎麼還會是空包彈任務?」

  馨煉搖了搖頭,舉起拳頭輕輕敲了一下破冰瓜瓜的頭:「叫你多看點戲劇多看點書就是不聽,蘇三起解的段子走到現在這個時間,人家王公子他早就不在南京,而是在太原官府等著拯救蘇三,這群人手中拿著的蘇三書信可能還沒送到南京之前,人家已經重逢並圓滿大結局了,這信你覺得送還是不送的好?」

  「但萬一要是系統已經把人家王公子改成到南京當官,然後才發佈這個任務呢?」破冰瓜瓜不服氣的說道。

  「瓜瓜姐,馨煉姐說得沒錯,這個任務獎勵真的不划算。」西子夕照替馨煉解釋道:「這種算是只有一對一(蘇三對王公子)的任務劇情應該是唯一性任務,了不起是隔一段時間就上演一次而已,像現在這樣大肆發放任務品的情況我也遇過,還當過了類似的大傻瓜。那時是為了替史可法送信給在獄中的左光斗,和我一樣領到任務的人多如牛毛,結果在大家想盡辦法偷偷賄賂官差,並一次性將所有信集中送到牢內後,左光斗連拿都沒拿到信就死了。後來,史可法將左光斗遺物帶出並依著信件對玩家一一發放安慰獎時,所有人都傻了,我也是因此才知道有空包彈任務的存在。」

  西子夕照看了段玉一眼,笑道:「其實如果段公子有空的話,去作作這種任務也挺有意思的,除了可以認識一堆人之外,還可以來一段認識歷史增廣見聞之旅,不過眼前你們就要出發去北疆作任務了,這任務的確是不接為宜……」

  聽了西子夕照的解釋,破冰瓜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段玉,你真了不起,一眼就知道這是個空包彈任務,你也作過相關類型的任務嗎?」

  段玉尷尬一笑,舉起沒被破冰瓜瓜「綁架」的另一隻手搔了搔頭:「沒,我只是不想在去北疆前再去節外生枝,隨口亂說的,只是我也沒想到真的有這種任務存在……」

  「原來你竟然是瞎說瞎中的啊?可惡,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真沒勁!」破冰瓜瓜用力捶了段玉胸口一拳,然後忽然問道:「對了,夕照說的那個左光斗和史可法又是誰啊?」

  一群人頓時僵在原地。

  馨煉有些無語了,她嘆一口氣後,一臉無奈的伸手過去摸摸破冰瓜瓜的頭:「瓜瓜,你還是自己去網路查查關鍵字『左忠毅公軼事』罷,還有,歷史性質的課外讀物多看一些,美妝雜誌之類的書就別再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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