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第六章 海羽翼云的幸福來了

　　「段公子，段大哥……你救救我啊！」

　　奔雷至永微微睜開被打到只剩一條縫隙的眼睛，開口向段玉求救著，那樣子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直讓段玉氣運全身警戒起來，心想能把奔雷至永打成這樣的，全天下的玩家可不多，該不會是那個戰鬥狂月琴殺來了？仔細一看，奔雷至永身後似乎還真有個女人站著……

　　但是當看清楚來人後，段玉反而笑了，那個身影他還記得，連忙開口和奔雷至永劃清關係來著：「少來少來，我跟你是兩塊三分牛排疊一起——彼此都不太熟，別亂搭關係嘿！不過照我看來，你先去把臉重組一下，剪接過後的你說不定會比較帥一點……」

　　段玉大步走了過去，向著將奔雷至永與波麗士大人腰間各束一麻繩死死纏住的林月如打著招呼：「嘿！林姑娘，你怎麼來了？」

　　波麗士大人不爽的「呸」了段玉一口，低聲道：「媽的，成者諸葛亮，敗者豬一樣，想靠別人是不可能了，阿永，這段玉也不是什麼好苗子，虧我們還巴望他來幫忙呢，竟然是個率先投敵的小人！哼，我們以後都不要跟他玩了……」

　　「段公子，你真的在這兒呀？」林月如見到段玉還是很驚喜的，直接將那一人一鳥拖著往段玉走來：「上回蒙你幫忙，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中途借尿遁逃了，我這回可是有備而來的，除了徵調我姑蘇林家堡的八大高手與一百護院外，還延請了江湖殺手與各路英雄前來幫忙，總算是在這裡逮住他了……」

　　林月如很快的把她收到消息讓人前來圍堵奔雷至永的過程說了，聽得段玉是大為搖頭，要怎麼說奔雷至永這一人一鳥才好咧，這都已經逃到邊關來了，竟然是因為去追剛剛脫幫離隊的一個金發波妹不成，轉而顯露真面目要用華山第一人的身份把妹而被林月如當場抓到的，真的是自作孽啊……

　　不過，段玉並不知道林月如保留了一些話，沒有把奔雷至永看見她轉身便逃時所說的幾段話給講出來，不然段玉就知道為什麼這回林月如要猛下死手痛扁人了。

　　「……你不適合我，因為你實在太好了！你是我一生中碰過最美好的女人，如果我們繼續下去，有一天你突然離開了我，我會完全崩潰的！我還是比較適合壞女人，跟她們在一起我可以毫不在乎，就算是分手也無所謂……」

　　——這是被抓之前說的，奔雷至永當時只想學人家說句漂亮的分手話，希望林月如能放他一馬。

　　「……生命美如煙霞，許多相逢與愛都美如煙霞，只要我們都看見那煙霞就好了，不要伸手去抓，而是要從煙霞中走出，從迷霧中走出，看看那晴空萬里的天，還有藍而又藍的心，學會了放手，你的生命會更豐富……」

　　——這是被抓之後說的，被一干家丁用各種捕人器具如勾繩、血滴子、漁網攔下圍毆後，奔雷至永這時還心存僥倖，急忙從網上抓了一段很有名，專門用作哄美眉自動離開的話來使用，希望林月如能瀟灑的離開。

　　由於都沒有抓對時機，把話說得很夢幻又浪漫，說話腔調卻一點兒也不跟拍的奔雷至永因此被扁得慘慘慘。

　　波麗士大人嘛，本來人家看它是只畜牲的份上，也不打算跟它一般計較，不過這笨鳥卻很講義氣的上前救主，並不知死活的說了幾句：「林美眉，原諒他人是光榮的報復，你就別為難阿永了，禍是我闖的，俗話說殺人還命賭債肉償，你如果真的很需要老公填補空虛寂寞的話，我還是願意犧牲一下的……」

　　不會看人臉色，把話講成很猥瑣又下流的波麗士大人，因此被扁得慘慘慘。

　　「死傢伙，一刻都不能放鬆，你瞧，又有女人黏上去了。」發現段玉身邊又有陌生女人出現，被燕赤蝦臭手抽到下下籤而心情正不好的破冰瓜瓜惡狠狠的捲起袖子，準備上前驅趕林月如。

　　「別亂來，那個就是仙劍奇俠的林月如。」馨煉急忙把破冰瓜瓜拉了回來：「傻丫頭，人家是來抓奔雷至永回去的，你上前去湊什麼熱鬧？」

　　「那個女的就是林月如？」破冰瓜瓜呆了一下，隨即高興了一把：「快快快，替我介紹一下，我要找她簽名合照，唉呀，以後還可以靠她去褻玩一下逍遙哥哥……」

　　不過，當看到馨煉有些皺眉頭的樣子，破冰瓜瓜隨即意會過來，一拍頭道：「唉呀，不好了，人數已經都不夠了，現在又被她帶走奔雷至永這個大前鋒好肉盾，任務越來越難作了。」

　　破冰瓜瓜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平日裡色鬼附身的奔雷至永是個很隨便的人，但當他收起隨便的心態而戰鬥起來時那可就不是人了，人家可是能和風行烈、海羽翼云、卜算子三人長久以來持續並列「初代第一人」的高手，身後又有華山派大批的弟子門人支援他的一舉一動，又是南方正道的代表人物之一，同時更是法法峉委冒險團的主力成員之一，這可是超級難找的戰將人才啊！

　　不得不說，現在云海之中的各處酒樓茶館中，早已經將那一趟悟虛鎮升級任務是傳得神奇無比，所有參與過這趟旅程的人都被大量無知少男少女追捧著（……依舊是本塵和雞哥哥除外），這一群為數不多的孤軍深入西境，除了完成與自由之鷹合作攻下斯巴達城的可歌可泣故事外，還幹出了死守四行倉庫對抗魔獸攻城並擊殺山獸神的不可思議冒險，又在冰雪女神公園森林和地行龍骷髏騎士們展開了激鬥絕世大戰，更有千里狂奔護送奧蘿拉公主逃離法法峉委王國追兵的驚險過程，這一切的一切在說書人口中宣傳過後，法法峉委冒險團的名氣已經到達足以沸騰開水的熱度了。

　　仔細想想，有著這麼輝煌戰績與雄厚實力的奔雷至永如果真的就這樣被林月如逮回去了，那的確對現在急需戰力的硬邦幫將形成一大衝擊，影響的層面除了戰力扣除外，萎靡不振的士氣也要再遭打擊一次，後果嚴重程度不禁連馨煉都想上前為奔雷至永求情了。

　　但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林月如不僅沒有把奔雷至永抓走，更是主動留了下來向段玉開口要求加入燕赤蝦的任務，不但如此，她帶來的百來號林家堡好手也在她一聲令下全員加入了硬邦幫逐獸的隊伍，雖然人數沒補上離隊的美女眾空缺，但美女眾的實力幾乎一眼望去都知道那全是花瓶級或准花瓶級的，怎比得上林家堡這群硬漢子好家丁？反倒使得硬邦幫的實力不減反增起來了。

　　面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大禮，所有人都被砸得暈乎乎而不知方向了，燕赤蝦更是準備抱著林月如大腿激動的哭了（當然，他沒這個膽），果然啊！有著一位吸妹小白臉段玉壓陣挑著大梁，什麼驚喜都會發生的……林月如來了之後，也沒見她和別人交談，除了段玉之外，她頂多也只和馨煉聊了一下，這讓燕赤蝦等人深深的認定林月如是為段玉而來的。

　　卻不知段玉的面子還沒這麼大，這可是林月如自己的決定。

　　當時，林月如本來是想把奔雷至永直接帶回姑蘇去正法的，不過當她知道奔雷至永竟然和段玉一起接了逐獸任務時，胸口裡的小心肝就野起來了。

　　她心想，反正自己帶著這麼多好手，也不怕奔雷至永逃到哪裡去，而且，在能夠見識北疆風情的前提之下為國殺敵，這對一直生長在南方大門大院卻生性好動的她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她小時候也常常夢想能成為不讓鬚眉的巾幗英雄，視男人為無物縱橫天下可是好不威風的，現在既然有這機會出現，當然要好好把握了。

　　因為玩家們沒幾人能滿足與她交朋友的聲望值條件（……暴多的聲望值要求，眼下也只有段玉一人符合），所以她在江湖上的朋友不多（與她的個性有關……當然，這時的林月如是屬於仙劍初期的那型大小姐……），一群仰慕她的粉絲也只能遠觀嘆氣，段玉算是她認為近期內很談得來的一個新朋友，所以在逮獲奔雷至永得知詳情後倒也沒有直接走人，而是眯起眼睛算了算心裡的小算盤，嗯，有了段玉罩著自己，爹爹應該會放心才是，於是便讓奔雷至永領著路來找段玉了。

　　隨行而來的林家堡一〇八好漢的管理人老管家趙伯可是嚇壞了，這回大夥兒不是被大小姐找來抓未來姑爺回去解除婚約嗎，怎麼忽然間變成了大小姐要出邊關殺敵？萬一出事了怎麼辦！不行，一定要讓大小姐打消主意才行……於是，趙伯好說歹說的勸著林月如回家，最後還鬧到快要以死相挾了。

　　看著眼前一直阻止自己別加入逐獸行列的老管家越來越沒有節制，林月如終於不耐煩的一揮手，說道：「行了行了，趙伯，你就回去告訴我爹，我長這麼大都還沒有見過獸人呢，這回只是趁機來見見世面的，再說，有名滿天下的段公子在這照顧我，不會有什麼事的啦！你就將林大、林二他們所有人都留下聽我使喚，自己回姑蘇休息去吧！」

　　「……老子什麼時候開口說過要照顧她了？」段玉臉色極度難看ING。

　　好不容易用強勢手段把趙伯轟走，林月如轉過身來不好意思的朝臉上有三條黑線狂飆中的段玉，及樂得正歡的燕赤蝦幾人尷尬笑了笑：「這個……讓大家見笑了，趙伯是我們府上的二管家，人沒什麼不好，就是太愛操心了點……走吧走吧，我已經等不及要見識一下什麼是獸人了，也不知道他們的臉跟身體和咱們中土人有什麼不同的，真是好興奮呀……」

　　「夜晚的男人不就都是獸人嗎，興奮什麼呀？」

　　段玉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著，卻不小心讓馨煉聽見了，只見馨煉故意張大一雙妙目，打趣的雙手後負彎腰探頭過來上下瞄著他看，弄得段玉好一陣不自在，又不知要說什麼來解釋，索性故意發個蠻氣哼了一聲，手臂伸出輕輕地把馨煉的小腦袋瓜提起往腋下一夾，直接壓到腰間施出巧力拖著她往前走了。

　　「救命啊，大惡人當街強搶民女啊！」馨煉被他來上這麼一手是又好氣又好笑，被他拖著往前走的同時，兩隻手還不斷努力的想把他勒住自己脖子的手推開，並低聲叫嚷求饒著：「我錯了我錯了，大爺饒了我吧……嗚嗚……有人好沒品喔，說話那麼大聲還嫌人家耳朵太好……」

　　想當然爾，段玉怎麼可能放過這麼難得的使壞吃豆腐機會，當然是充耳不聞的將馨煉連拖帶拉像牽頭小鹿似的帶走，還順帶光明正大的一個反手打了她幾下小屁屁：「別吵！你現在是俘虜……嗯，手感不錯。」

　　馨煉的臉都紅到熟透了。

　　幫派型的逐獸大任務起動，領到任務出城的人潮相對的多，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去少說也有幾百萬人，想走快也快不起來。

　　何況，破冰瓜瓜坐在青靈巨像上的樣子太顯眼，臨近前來圍觀讚歎的人群是多得不得了，正主兒段玉只得趴在馬背上裝死，讓赤龜馬去應付一切，免得又有人找上門來堵他，在沒出城門前，他就已經收到了幾百封的挑戰書、告白書及魔獸預購單了，這要再搞下去，還沒到任務區前煩都給煩死了。

　　在這大批人群中，他倒是意外的看見了幾個熟人：海羽翼云、無所謂美麗和無聊天子。他們三人都集中在舉著紫衣門大旗的對伍中，浩浩蕩蕩的率領著一票全都穿著紫色服飾的弟子前進著，跟在後頭的，則是一批人數與紫衣門弟子差不多，但是更有規律也更顯剽悍的東玉門弟子，不過他們並沒有高舉本門的大旗，而是安安靜靜的跟在紫衣門大隊之後，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來幫忙助拳的——硬邦幫沒有幫旗可舉，因為燕赤蝦他們這些男人照著幫名所設計出來的東西實在是……不過，顯目的青靈巨像代替了這項工作。

　　「唷唷唷，海羽翼云這小子終於以一片孝心感動天了，可喜可賀呀！」段玉笑了，他替海羽翼云高興著。

　　在法法委之行回來之後，據獨孤雅典娜她們所說，無所謂美麗現在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對海羽翼云始終是冷冷冰冰的態度，除了開始與他有說有笑外，也或多或少願意接受他的幫助，現在看來這個消息果然不是蓋的。

　　「你發現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身後的馨煉發現段玉忽然間一掃剛才出關時被一堆邀請函搞到黑青的臉色，竟然望著某個方向傻笑了起來，馨煉好奇的順著他眼光看去，驚呼一聲：「海羽翼云！無所謂美麗！他們也來作這個任務了呀……」

　　段玉點了點頭，悄悄的把「燕千均告訴他的」有關於這兩個人的關係，還有在西行時桃花四英雌與吉祥天和貂蟬等人暗中努力撮合他們這對的趣事說了：「……我聽燕千均說了，無所謂美麗在見識過燕千均擁有的玩家獨有城鎮各項好處後，已經不再像從前一般到處挖角人才，反是集中精力在衝擊門派任務，希望能儘早得到如燕千均一樣的官授私人領地，而海羽翼云為了替她完成這個目的，也從東玉門徵調他的頂級戰隊來幫忙，你現在看到的那一票東玉門弟子，就是東玉門傳說中的王牌『勇者』部隊了。」

　　如果段玉沒說，馨煉還真不知道無所謂美麗與海羽翼云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這麼多事，當下連連驚嘆，並且對桃花四英雌等人的苦心努力予以肯定，特別是在段玉又把海羽翼云與無所謂美麗現實中的事情略為補述一下之後，馨煉更是為海羽翼云的痴心等待終有回報而覺得高興。

　　馨煉看著遠方的那一對，滿眼祝福的點頭微笑，握著段玉的手道：「身上的缺陷，並不屬於心靈，無所謂美麗現在應該想通這點了。她這麼長久以來執著於俊男美女之間，應該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有缺陷的緣故，希望能找個完美的人投射自己的期望，也因此一直對於海羽翼云並不上心，經過燕千均與獨孤雅典娜他們這麼一點撥，現在也終是發現海羽翼云的好處了，嗯，的確如你所說的，可喜可賀呀……」

　　海羽翼云在這頭正低聲交代著紫衣、東玉兩門的手下人接下來該怎麼在任務中通力合作的事，卻忽然感覺到有人在遠處觀望著他，那眼神與感覺還很熟悉，是誰呢？靈光一閃，他差點沒驚呼出「燕千均」三個字來，仔細一看，卻不是燕千均那個武當山妖人，而是久已不見的段玉。

　　段玉和他揮了揮手，隨即用手指置於口前作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連指了一下無所謂美麗與海羽翼云二人，接著伸出兩隻握緊的拳頭翹出了大拇指，然後讓拳頭面對面指對指的碰了一下，接著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這小子……怎麼感覺上跟燕千均那麼像啊？」

　　海羽翼云也不明白自己一向靈驗的第六感為何出錯，不過段玉的手勢動作也讓他難得的笑了一回，於是他也背著無所謂美麗偷偷的朝段玉揮了揮手，並依樣畫葫蘆的朝段玉與他背後的馨煉作了剛剛段玉的動作。

　　知道了段玉和燕千均是師兄弟關係後，本來還一直對段玉有戒心的海羽翼云也不再對段玉有敵意了，尤其是段玉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江湖中傳出他為馨煉奮鬥的消息，逐浪城救佳人、北羊城斗郝帥，這些專情的事蹟已經足夠讓他對段玉生出好感之心，加上燕千均也曾說過段玉對無所謂美麗絕對沒有意思（他一定要對海羽翼云說清楚，免得哪天用段玉身份出場時被海羽翼云打悶棍），不再是情敵身份的段玉在此刻的海羽翼云看來，竟是出奇的有意思。

　　段玉一笑，把馨煉抱在自己腰間的右手拿了起來，狠狠地親了馨煉的手背一下，然後朝海羽翼云挑了挑眉毛，伸出右手食指比了比海羽翼云和無所謂美麗，接著把拳頭用力一握在身前晃了晃。一直在看他們比手勢溝通的馨煉被段玉這麼突然偷襲了一下，又甜蜜又好笑的捏了一下他的胳臂。

　　「可惡的傢伙，竟然在我面前賣弄，還嘲笑我還要多多努力？」海羽翼云被他這麼一比，是又氣又無可奈何，最後只得伸出右手食指比了一下段玉，然後翹起大拇指，「……你行，我知道你厲害，不過我會加油的！」

　　感覺到海羽翼云這個鐵漢眼中有著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出現，段玉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一看無所謂美麗正準備轉身過來和海羽翼云說話了，連忙朝他揮手道再見，接著便彎下身子放慢了赤龜馬的速度，躲躲藏藏的將位置挪到隊伍後方，免得被無所謂美麗意外看見了而節外生枝。

　　他們二人比手劃腳的過程全讓後方的云依與棄天蒂看在眼裡，兩人的臉上都呈現了不同程度的笑意，這個反應雖說只在極短時間內出現，並且沒一下就消逝了，但還是被眼尖的段某人不小心瞄到了一眼，不由得他心頭一寒。

　　這天要變了是吧，云依也就算了，她三不五時會朝著自己傻笑是早在逐浪城時就見識過的，那並不稀罕，但現在棄天蒂也跟她一起這麼笑著是怎樣？似乎自己用段玉的身份和棄天蒂相會也就這幾天而已，沒有過什麼不該有的交集，怎麼她那萬年不變的死人臉也對著自己這麼笑咧？

　　沒有那種被美人青睞的快感，此刻的段玉卻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個棄天蒂可是個大怪咖啊，誰知道她的神秘微笑代表什麼意思？還有她騎著的那頭獨角獸，段玉還沒看過那麼傲的寵物，眼神看人時彷彿是在施捨人一般，被它看了還是你的榮幸，寵如其人啊！算了，還是別招惹這冰婆娘比較好。

　　「姐姐，你看他那樣子，彷彿擔心被你吃了似的，呵呵……真是個膽小鬼。」云依傳話打趣著棄天蒂道。

　　棄天蒂看了一下云依，淡然傳話道：「嗯，那就找個時機成熟的時候吃了他吧……」

　　被棄天蒂突然反虧雷到的云依愣了一下，半天接不過話來，不過棄天蒂胯下的蚩尤卻很清楚的看見了，一向高高在上沒有七情六慾表情的棄天蒂在轉過身後，嘴角竟然偷偷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