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集 第九話 屬於燕千均自己的錦衣衛

　呂布聳了聳肩，他似乎早知道只要說出敖琝與貂嬋之名後燕千均就不會再動手動腳一般有恃無恐慢條斯理說道：「喔，這也是敖琝夫人的交代，他說讓你一個人帶著小吉她可不放心，你可不是那種不欺暗室的老實人，肯定會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趁甚麼四下無人的機會對弱小可欺的小吉伸出那猙獰的魔爪與露出邪惡的嘴臉，強逼著小吉在求助無門的野地裡乖乖就範，任你玩弄她那『請村耶罵貼』（青春的肉體）與清純的心靈，然後她就『忽如一夜春風來，含羞少女變大嫂』了……喔，這也是敖琝夫人說的……喂，老大，麻煩把手收回去，你那不友善的拳頭已經快碰到某家鼻尖了。」

本來還不知道發生甚麼事的小青這時已經聽得笑倒地上滾來滾去，原來燕千均還被他的女人管這麼嚴啊，不過他這個手下轉述的說話內容真是有趣，讓小青都忍不住想去悟虛鎮瞧瞧那位能說出這些妙語的「敖琝大嫂」了。

林沖與半跪在地上的石文義二人聽得可是臉上三條黑線，他二人都已看出呂布的真實身份，但沒想到傳說中的紅魔呂布不只對燕千均非常忠心，還敢說話沒大沒小的靠著夫人路線與燕千均嗆聲（……這好像跟忠心二字有點對沖到），不過他們都聽出了一些秘密消息，名聞江湖的雲山派已經被燕千均控制，雲山派的掌門聞人依韻則是與天下九魔之一的葉妙彤都被抓到了悟虛鎮上去當勞役。

石文義嘴角一陣抽搐，自以為是地心道：「我的天，悟虛鎮上的勞役原來都那麼高級，人見人怕的赤足傀魔葉妙彤與以風騷美豔出名的聞人依韻都被抓去那兒勞改了？難怪燕千均會想隻手攬下林沖的事，本還以為他是要搭救林沖，原來是盯上林沖八十萬禁軍教頭的身份，想拉他去悟虛鎮幹著勞役的活啊！」

林沖的想法剛好相反，心中喜道：「這燕千均果然真是有實力的好漢強人，竟能將為禍眾生的葉妙彤與聲名狼藉淫亂江湖的聞人依韻都抓去處置，我今日今時得到他的協助蔽護真是老天保佑，高俅那廝想來也再也無法與我為難了。」

這頭燕千均忍住重揍呂布一頓的想法，將已經揮出的一拳硬生生的一公分一公分的收回，深呼吸了三四十口氣後才又開口道：「媽媽的，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是尊敬老婆不是怕老婆，跟你這懼內的傢伙有著本質與實質上的不同你瞭不瞭？算了，跟你屁那些也沒用，你那蟑螂腦裡頭也沒幾多聽懂人話的腦細胞……我說你回來就回來罷，躲著不要出現就好了，現在跑過來插花是想作甚麼？這裡又沒你戲份，去去去，門外站著看門去，今天外面月亮很大你可以慢慢看，沒啥事就不要進來了。」

「不是吧老大，你這麼開不起玩笑啊，還玩起人身攻擊，蟑螂怎麼了？蟑螂也有愛國的嘛……」呂布才沒呆到會在風雪夜外出看月亮，他可不想變成冰棍而凍壞了他的優良基因，據仙境紙鳶所說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在人非人的世界中呂布擼出的一管子孫估計都能被一堆慾女喊到天價，怎麼可以就這樣被燕千均糟蹋了，當下解釋道：「不是啦老大，某家身為最先追隨你的燕家鷹犬，對於準備要在腦門上打上燕家記號的人總得過問一下，不然等到事後娥妹小吉她們要問起來，肯定都說某家怠忽職守沒有盡到把關的責任，那某家就冤大了是不？」

「打你個屁股記號，還蟑螂也有愛國的也敢說出口，原來你話只聽一半就急著衝出來了啊！」燕千均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敢情呂布是才剛從雲山派直接回歸到魔戒中，一回來就聽見石文義的投誠言語，誤以為燕千均要收人寵了才趕緊跳出來刷一下存在感，順便給後輩一個下馬威。

「呃……某家弄錯了甚麼嗎？」呂布見狀似乎也發現不對了，當下立即果斷的選擇無恥裝萌路線，吐了吐舌頭抓抓腦袋，尷尬道：「這個……因為要跟娥妹分別幾天，某家便抓緊時間努力與她先補完了幾天份的造子運動，然而大家才各行其道負責著自己的事，所以回來的比較晚錯過了節目播出時間，看來……好像是某家誤會甚麼了哈。」

「小強，趁我沒殺人前你馬上滾出去罰站，現在立刻 AND RIHHTNOW！」燕千均實在無法再忍耐下去一個九尺大漢在他眼前吐舌頭裝可愛的死樣子，直接一腳就將呂布踹出了門口，在人寵頻道內罵道：「你現在給我開始數星星，沒數到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顆你就給我小心了，拎杯要叫你拔鳥毛來抵數嘿！」

「老大，沒人這麼狠的啦，還拔鳥毛抵數……外面一片風雪，哪來的星星啊！」成大字型趴在雪堆裡的呂布哇哇大叫在人寵頻道內抗議著，心裡直嘀咕道老大真沒常識，某家的鳥毛要有那麼多的話早把娥妹嚇退了，還談甚麼造子運動呢。

聽到呂布頂嘴的燕千均立即在人寵頻道內回了一句：「……死小強你不會自己生嗎！自己動手快樂多啦，反正你優良基因那麼多，噴到天上去作出一堆發光發熱的星星也行啊！」

「老大你怎麼這麼說，你是要把某家往暗黑界拖下去喔，優良基因是可以朝天亂放砲的嗎？」呂布非常不滿燕千均的提議立即又抗議了一聲，但燕千均與呂布二人卻忘了一件事，人寵頻道上可是還有幾位隨時在線上待命著的。

「老大，你跟小強的為人處事果斷糟糕，我家竇娥知道後肯定不會讓我在跟你們一起玩了，完畢。」人寵頻道內馬上傳來了蝙蝠伊弗利特的點評。

「公子，你跟小強都髒髒，OVER。」吉祥天半害羞半淘氣的回了一句。

「老大，讓小強哥趴下強姦地球那還比較靠譜，但要他的目標轉變成星辰大海……我怕嫦娥要守寡了，結束。」這是好心人克羅那斯的肺腑之言。

「唉，老公長大了，管不住了，才剛離開我就有了宏大的新目標，少女變少婦就是這麼掉價呢……THE END。」這是嫦娥送過來的搞笑結尾語。

「喂喂喂……你們！不要亂入了，全部去幹自己的事！」燕千均惱羞成怒，憤而開罵了：「這次就饒了你們，再有下次全部賣到青樓去！」

「討厭，公子好壞，人家可是專屬你的呢，不來了啦。」靈巧的小吉立即機智的退場去了。

「這個……人妻的價值已經不高，賣到青樓這種好事公子可別算上我一份。」嫦娥示敵以弱後，也默不作聲地打起退堂鼓。

「老大，青樓不適合我去，忽大忽小可是會玩死很多人的。」克羅那斯很誠實的送了燕千均一記冷棍，不過立即讓伊弗利特剝奪阻止了他的發言權。

「閉嘴你個神豬！吃奔去，沒人會當你啞巴……老大息怒，一切都是小強這個賤奴才發浪惹得你不快，我們有空就幫您給他掌嘴，小的們這就跪安了。」弄臣第一的伊弗利特見好就收，招呼了兄弟姐妹玩起風緊扯乎的把戲，頓時人寵頻道便安靜下來了。

燕千均為了避免再被他們干擾，當下關掉人寵頻道深呼吸了幾口氣，穩定心神後這才對身旁二位輕輕咳了一聲，提示他們不要再把眼神看往門外怒趴雪地不起努力強姦地球的某蟑螂，點了點頭對石文義開口說道：「不是吧，你堂堂一個千戶怎麼說也是五品官，等級也不算小了，燕某雖有破虜將軍軍職，但算一算也是五品出頭，你要投靠我？這似乎不太合規矩吧。」

石文義微微一愣，但立即反應過來開口說道：「將軍，話不是這樣說的，雖然卑職忝為五品官職，與將軍似乎在同一位階上，但卑職在鄭州一地並無完全管理實權，身離廟堂甚遠不入天子視聽之內，更受著當地官僚的抵制與東廠機構的分權，早就不算是甚麼人物了，哪比得上將軍要人有人要權有權要地有地還聖眷正隆著，更別提您鎮上出了一位高貴的寶玉王妃（……奧蘿拉），手下藏著能鎮壓東廠禍亂的能人（……元戈），身邊有位可擊殺超神獸的兄弟（……琉璃火），還有聖主姑爺的美稱……」

石文義這馬屁拍的非常有技巧，他先貶低了自己的存在價值，從而襯托出了燕千均的種種偉業，沒有說出寶玉王妃奧蘿拉是燕千均的姘頭這揣想，也把隨便將東廠廠公當狗宰的元戈說成了鎮壓東廠禍亂的能人，還恭維了燕千均的另一身份，這些話聽起來都很順耳，可當說到最後一項時某人立即就跳起來了。

「打住！最後一個外號我是被栽贓陷害的，不算！」燕千均現在討厭聖主姑爺這個外號了，人家說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會有一個女人，可發生了迷霧山脈那件事後，現在全雲海的人都以為燕千均的那個女人就是蛇蠍夫人了，不然他是怎麼能玩遊戲玩到這麼逆天的？

燕千均正忙著撇清呢，後頭一直沒說話的小青這時卻放槍了，她嘟嘴抗議道：「姑爺你這樣不行的，總是要把聖主說成跟你沒關係似的，但你再怎麼賴也賴不掉聖主送給你的兩下親親，還有迷霧山脈內千千萬萬聖主信徒的期待啊。」

「死小青YOU SHUT UP！拜託妳閉嘴！」燕千均快哭了，妳個人妖蛇精一定要這麼執著於這件事之上嗎？

石文義被燕千均的高人風格脫序行為給嚇了一跳，不過仍舊是硬著頭皮說下去：「是是是，最後一個不算。但光是卑職剛剛所說的一切就已經証明了將軍你的不凡實力，現在卑職既然沒有保住富安的命，不管怎麼說以高俅如此心胸狹隘的人必會找機會尋我或家人的晦氣，高俅權柄甚重，還兼著錦衣衛督管之職，完全可以左右卑職的生死，卑職若要在這種情況下保全全家性命，只怕全天下間恐怕除了將軍有這辦法外，餘人都沒這等能耐了……」

燕千均嗯嗯了兩聲，開始考慮石文義這話的真實性與可行性，收下一個錦衣衛頭頭算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收他，而且自己又要怎麼收留他？想確定他的忠誠度說不定還得動用小強的收人大招呢，可是小強收人也是有條件的，像閒渣野痞的劉備那種帝王人物他就收不了，更別提石文義是身具官員身份的錦衣衛頭頭，說不定為了不讓玩家破壞遊戲平衡，所有有擔任官職的NPC都不能被收，不然讓呂布鑽了空子去收下各國國王與中土天子，那雲海就等著變成單機遊戲而直接倒閉吧。

這時候應該跟石文義算是還有對頭關係的林沖說話了，不過他倒是跳出來主持正義的，朝著燕千均抱拳說道：「這個……燕將軍，石千戶說的沒錯，高俅雖然會因為你而放過了林某與家人，但肯定會找機會對石千戶下手洩憤，現今廟堂上有本事又願意出來跟高俅明著作對的人太少了，更別提是為了一位他們沒有深交的錦衣衛千戶，如果你不幫他一把的話，只怕石千戶一家滿門真的會性命不保……」

石文義沒想到才剛與他進行生死相搏的林沖竟然願意為他說話，當下又驚又奇的朝林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燕千均則是對林沖這個古意人越來越有興趣了，好奇問道：「咦，林沖兄，你怎麼會為一個要殺你的人說話？他可是要來取你性命的呀。」

林沖嘆了口氣，不以為意直言道：「這沒甚奇怪的，林某在京中多有見聞，素知石千戶一向並不與高俅等人靠近，也沒有甚重大貪贓枉法之舉，只不過石千戶在鄭州城吃著錦衣衛的公差又是他的手下，肯定躲不過高俅的命令前來截殺林某，如果燕將軍經歷過林某的遭遇，自然就知道那權勢滔天的高俅是個多不擇手段的下作小人，今天就算石千戶沒隨富安過來日後也會陸續出現其他千戶要林某的命，說到底他也是個被逼動手的無辜人士，交手之間各安天命也就罷了，現在事已至此，林某又怎能不明是非硬要致他於不幸呢？」

「久聞林教頭是個豪氣干雲的真好漢，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虛，石某真是服你了，請受石某一拜。」石文義真是被林沖的話感動了，他也是硬著頭皮才來照林沖麻煩的，誰會願意跟一個當過八十萬禁軍教頭的人結生死仇啊？要知林沖在軍中教出的弟子可是成千上萬，當中總有些熱血好漢會冒著殺官風險來為林沖報仇，而人家肯定沒法子找成天都躲在京中又有一堆護衛保護的高俅麻煩，想當然爾石文義自然就成了那個要被人家對付的首要目標，但他能躲著不接高俅下的圍殺林沖命令嗎？當然不行，殺了林沖是以後要被人對付，可不殺林沖他馬上就要被高俅幹掉了。

當下石文義立即起身恭敬拱手彎腰一拜，林沖則是搖了搖頭垂手拱著他起來，其實林沖剛剛也不想跟石文義對決的，因為石文義與原著中本該被派來殺林沖的陸謙不同，他本就與林沖沒甚過節又素未謀面，但陸謙就不同了，他可是林沖的舊日好友卻加入了高天德一邊逼害著林沖，所以在水滸傳中風雪山神廟一段才會被林沖怒於擊殺之，是以當面對石文義之時，林沖說到底也不想跟一個被押著上架被逼來殺自己的陌生人過不去。

……雖說石文義身為錦衣衛頭頭，這麼多年下來肯定也幹了不少壞事，屁股肯定沒有乾淨過，但錦衣衛中有哪個好人？石文義相較於其他有名的大頭頭而言已算是清廉嚴正到不行的奇葩了。

這下可看得燕千均一愣一愣的，兩個剛剛還在火拼的對手竟上演了將相和的大戲，這真是不容易啊，當下更是為自己救了林沖一事而感覺到真是明智到不行了，哇塞，這麼可愛又有古風義行的傢伙哪裡去找啊？悟虛鎮上那麼多隻大頭NPC也不見一名這類型的，不行，一定要把他拐到悟虛鎮去才是。

石文義朝著林沖一拜後，立即回到話題上朝燕千均恭敬說道：「燕將軍，卑職有個提議可以不讓你為難，我一直聽說朝中不少言官對於皇上御賜你悟虛鎮一事非常有意見，不斷進言警告皇上說悟虛鎮現在這麼坐大卻不受朝廷管轄，既無官家直轄的東廠坐鎮又無錦衣衛監控，幾乎成了國中之國，遲早總得鬧出大事，所以他們不斷在進言慫恿皇上將鎮權收回管理，只給將軍你安排一個鎮長的虛銜與部份的鎮務收入充當你的官餉薪水。」

「果然來了……」燕千均聽得眉頭都微微皺起，淡道：「繼續說下去。」

石文義拱了拱手，續道：「雖說這個提議一直不被皇上接納，而且支持將軍的朝中一派實力也非常雄厚，當中有寶玉王爺、太師易半松、蘇武老學士、逍遙老王爺（花木蘭外公）乃至金龍大將軍李元霸等人，他們也都以將軍您忠心為國天地可鑒的理由將這些言官罵出殿外去，但這股風潮卻一直不斷持續著，雖說現在將軍你看似在皇上眼中擁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但聖意難測，難保哪天將軍失了聖寵時……皇上就會想起這事了。對此卑職有個建議您可以聽聽看，咱們倒不如就這麼遂了那些言官的意，直接請命在悟虛鎮旁設錦衣衛駐所就近監視，這麼一來既堵了言官的嘴也去了皇上的疑慮，可謂一舉兩得也。」

「咦，石千戶此舉甚妙啊。」林沖點了點頭，他只是個性耿直卻也是個明眼人，一下就猜到了石文義的用意，非常贊同的對燕千均進言說道：「若以將軍你的赫赫威名及悟虛鎮的強大實力來看，十個錦衣衛頭頭中必然有十一位都不敢到悟虛鎮旁任職，只要石千戶自己願意請調過來肯定沒人會阻攔，錦衣衛的眾多頭頭們更是巴不得石千戶將這個燙手差事死死坐住不要換人過來，這種情況下，就算高俅就算想動石千戶也沒辦法了。」

「……至於石千戶攜家帶眷到悟虛鎮旁當差後，明的是監視將軍掌握鎮情，但要怎麼回報上頭那還不都是石千戶說了算？而且石千戶擁有自由任命錦衣衛之權，他先將帶來的錦衣衛排定負責在鎮外巡視不入鎮門，然後在將軍的下屬中找些人授予錦衣衛官職在鎮上當差，如此不只消去了朝廷攻訐之虞更可為悟虛鎮多了一層保障，此後鎮上裡外便多了二批錦衣衛成為護鎮生力軍，以錦衣衛的威名拿來對付一些想對悟虛鎮別有居心的江湖人物更是大有作用，嗯，的確是一舉多得的好事，燕將軍，妳倒是不妨考慮一下這計畫的可行性。」

「咦，好像真是這樣厚。」燕千均越聽林沖分析越覺得有道理，其實之前獨孤雅典娜與陳宮他們都曾提醒燕千均把悟虛鎮事業越作越大卻不受朝廷管轄一事，肯定會印起言官們控之有尾大不掉之嫌，沒想到現在就從石文義口中得到了證實，當下思考了一會回就決定照著他們所說的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