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集 第十話 人面瘡的故事

鄭青平一早起來就忙東忙西的，忙到不亦樂乎，先是早早拉上一票虛弱部隊去跑步，然後急著進廚房下廚作菜，中間還遇上妹妹鄭紫煙的百般糾纏與李修緣的冷聲冷語。

李修緣的冷聲冷語是每天的固定早課，所以鄭青平直接無視之，而鄭紫煙的糾纏則其來有自，因為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太對，老哥你不是陪著貂嬋去雲山派找回場子並搞出收編了雲山派的大消息嗎，那陪著馨鍊在東海大營搞出那麼多事的兵長狗皮膏藥是誰？

對於這個讓鄭青平一下子呆立當場的提問，發現自己無法圓謊的某哥哥終於不得不使出絕招，他先是把姐姐鄭紅依也叫來，然後拿出敖琝昨晚回來後親手送給他的一支高檔天竅靈台熒惑儀朝著二女閃了幾下，一次解決掉了兩姐妹對於鄭青平的段玉分身記憶問題，後來想想自己還有哪些會引起麻煩的分身問題，於是他又將天竅靈台熒惑儀交給了瞬間叫來的分身段玉手上，讓他去消除雲海中最初曾見過琉璃火面目的無聊天子相關記憶，將無聊天子所學到的玄陽真氣記憶篡改為花錢向燕千均拜師學的功夫，消去了有人知道琉璃火原本長相根本就是鄭青平面貌的遺患。

……所以，無聊天子仍然是鄭青平在遊戲中的開山大弟子，只是這個師父的身份從琉璃火換成了燕千均而已，雖然先前他在無聊天子去市中雲遊會玩時已經偷偷用術法催眠過無聊天子照現在的版本記憶著，但他覺得術法催眠不是很保帳，還是動用MIB棒棒吧。

也虧得無聊天子是個尊師重道的乖小孩，既然當初琉璃火交代叫他啥都別對人提，所以關於他怎麼學到玄陽真氣的過程他從來都沒告訴別人，雖然電視新聞裡常常報導有關鄭青平的長相，但無聊天子李承佑在現實中是個先天性重度弱視到近乎盲人的孩子，根本不知道鄭青平的長相就跟自己師父琉璃火完全一模一樣，因此到目前為止都沒出過讓鄭青平尷尬的包，但既然今天早上出了妹妹產生疑問這檔事，乾脆就把無聊天子的事也一併完美處理了，順便試試天竅靈台熒惑儀的威力。

搞定這三個人的記憶後，鄭青平還得在陪著敖琝藍琇琴蓮華願淨三人共進郎情妾意的素食早餐時光裡將待會兒上學要月考的課本內容看一下……喔，對了，今天是他們市中的月考無誤，即使三零一班再怎麼貴族班天才班甚麼鳥班的，還是要月考一下。

雖然這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月考了，但鄭青平必須得搶在現在K一下書，前二天遇上了意外的回鄉之旅讓他沒心情看書，昨晚又與敖琝外出忙了一個晚上在搞定摩尼須彌囊的問題沒有碰課本，一回來還得趕著上線………喔，上線玩遊戲雖然沒月考來得重要，但某半仙還是很墮落的選擇了玩GAME而怠忽了學業，這點好孩子們千萬不要學。

由於前幾天藍琇琴的消息被媒體搞得有些誇張，所以鄭青平選擇讓敖琝代送藍琇琴去上班，自己則是騎著小噗噗繞進了學校，但因為昨晚段玉玩遍了東海戰區與燕千均收編雲山派的事又造成熱門話題，所以即使是月考期間鄭青平也依舊碰到眾多熱情新聞社姑娘的重重包夾。

趕著進教室作垂死掙扎……喔，不對，是「考前衝刺」的鄭青平最後念動了一小段大聖爺最愛唸來整別人的癢癢咒，立即把一堆已經走火入魔到瀕臨坦胸露乳程度、也要拿到第一手消息的貌美高中女孩們嚇得花容失色拼命抓癢紛紛逃開，鄭青平這才終於趕進教室玩起速讀速記的把戲。

林鳳芝她們難得看見鄭青平露出趕著K書的表情，心裡偷笑想著誰讓你不帶我們去旅行，現在玩過頭才知道要臨時抱佛腳了吧……儘管是這麼想著，但她們還是忍住想詢問有關狗皮膏藥與雲山派這二個消息的念頭，不止沒有打擾鄭青平的認真看書活動，反是為他作出了看書結界將要妨礙他看書的傢伙都一一趕開，展現了大家閨秀應有風範。

會來打擾他的人不出意料仍是季志豪杜德弘廖振偉這些人，季志豪想知道傳聞中根本段玉是化身的狗皮膏藥兵長在作完封丘小城任務後，曾從系統哪兒得了甚麼令人髮指的獎勵？因為根據傳說當狗皮膏藥進入領取獎勵的營帳時，那個營帳曾散發出萬丈金光瑞氣千條………好吧，這只是未經證實的謠傳，但大家還是很想知道段玉得到了甚麼獎勵。

狗皮膏藥身份之謎林鳳芝並沒有不講義氣的洩露出來，全都是抱著唯恐天下不亂心態的狼友之王那張大嘴而叫到全東海營區的人都知道了真相，對段玉抱有「可能」會發生「奪嫂情節」而非常不爽的狼友之王怎麼可能讓段玉這麼好過，於是私下作證親自出面告訴別人狗皮膏藥就是段玉的事實，就因為有了狼友之王以他哥哥一劍西來永遠不舉的惡毒發誓證明之辭（……死道友不死貧道，猜錯也沒關係，反正哥哥不行了他就有機會），於是狗皮膏藥的身份最後還是被公開了，因此季志豪才會想到要從鄭青平身上得到關乎豐厚獎勵的消息。

杜德弘主要是為了收編雲山派的事而來，他想問問鄭青平有沒有意願在桃花屠龍門內成立雲山派的友好交流分部，然後定時外借一些正妹NPC玩玩情感或是肉體交流的遊戲。

出乎意料的，廖振偉這回是來談生意的，因為許夢晨的節目播出大受歡迎，好多人想跟林鳳芝洽談鄭青平上節目的價格，卻全都被鄭青平那段拒絕再上節目錄影給否決了，所以就有人把歪腦筋動到了鄭青平的同學身上，於是廖振偉難得的接到一堆有名的電視台製作通告，不少節目都邀請他與鄭青平上去接受巨星級的訪談，當然，前提是鄭青平得跟著去。

……然後呢，這些發通告的節目都還來自於一家專拍成人A片的大型電視公司。

想當然爾，他們全都被四美如趕野狗般的驅離了，人家鄭青平在準備考試你們卻要問他這些東西，當我們不存在了是吧？

中午午餐時分，自覺考得不錯的鄭青平終於放下了心，開始端著便當有說有笑的與願意陪他在教室內用餐的關心四姝嘻嘻哈哈玩成一團，反正今天的份已經考完了，下午只上一堂課就可以走人偷偷躲到藍琇琴的店裡陪小琴琴過上一個幸福的下午，所以他是心情特別好，因此也乖乖自動的將他該報告給四美聽的東西都自動補上……當然，依舊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努力瞎說。

這時候，本該出去餐廳用飯的贏甄突然臉色非常難看的走進教室，鄭青平感覺到她身上傳來了一股讓人不愉快的感覺，眉頭微皺，這才發現她正用左手掌蓋在右手背上，兩手都微微顫抖著，彷彿遇上了甚麼讓她既害怕震驚又非常不舒服的事。

「妳，小老鼠，過來！」雖然不待見這個硬要拜師的小錢鼠，但贏甄現在已經跟藍琇琴一起歸屬於蓮華願淨的保護管教之下在學佛，看在蓮華願淨的份上他也得照顧一下這個前任殺手。

鄭青平曾動用過神算查過贏甄的資料，他的確擁有過最強殺手的稱號，但鄭青平總以為這是人家要坑殺她所以設下的名目，目的就是讓贏甄接到她無法完成的任務反而被殺……開玩笑，滿腦袋不正常武俠小說思想的女打仔會是最強殺手？騙小孩啊。

這就是天空老鷹在笑地上小雞跑的慢了，鄭青平是以自己半仙的角度來看贏甄，自然瞧不起小錢鼠的本事，換成是贏甄的殺手同道來看的話，即使不承辦她有最強實力，但都會贊同贏甄的能力絕不平凡，只是這些手段在還來不及在拿來對付鄭青平前，贏甄已被半仙的神奇能力給嚇到自動拜師了。

贏甄很猶豫的頓了一下，但出於對鄭青平的不可思議強者信任感她還是慢慢的走了過來，鄭青平也不客氣，直接將她藏在下頭的右手手背拉出來看，這一下可不得了！一旁正在想著發生了甚麼事能讓鄭青平這麼反常，特別一起同時盯著贏甄手背的四美差點沒被嚇破了膽，于月涵孔穎二女立即尖叫不止，彷彿見到鬼一般迅速躲到鄭青平身後去瑟縮發抖，關心與林鳳芝二女雖然心理承受壓力的程度比較高，但也是一臉蒼白瞳孔放大到差點沒把午飯吐出來。

鄭青平的神色變得異常嚴肅，因為贏甄的右手手背上竟長出了一個充滿惡臭爛肉的大瘡，大瘡中間還長著一個人的臉，不只眼睛鼻子嘴巴舌頭都在，而且還會睜開眼睛瞪人。

「這……這是甚麼東西？」關心強忍住不適感，對鄭青平問出了這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疑問。

「依啊依呀啦……」更嚇人的出現了，這個瘡內的人像竟是開始朝鄭青平亂叫了起來，而且只要他一開口贏甄的臉就變一下，彷彿身上正在受著極大苦痛似的。

「這個叫人面瘡，不是病症，割都割不掉，它會不斷重生出來的……小老鼠，妳這回攤上大事了。」眉頭略為皺起的鄭青平盯著贏甄的手背，嘆了一口氣：「這東西剛剛對我示威，叫我不要插手妳跟他的恩怨……我大慨可以猜想到妳現在一定快痛倒死去活來了對吧？而且一整個早上妳還活蹦亂跳的，所以這玩意兒肯定是剛長出來……不過已經可以叫出聲音，那大概待會兒就能說人話了。」

「甚麼！還會說人話？」最膽小的孔穎跳了起來，直接躲到鄭青平背後抱著他死死不放，因為孔家小姐對這些東西真是怕死了。

一臉蒼白彷彿軟弱無力的贏甄微微點點頭，顯示出她現在痛到不行的事實，然後突然間她兩眼往上一翻整個人都倒了下來，鄭青平似是已知道大概會發生這事，早已站起身來一伸手將她攬住後輕輕放在旁邊同學空位上，抬指輕點贏甄額頭讓她又醒了過來，然後自顧自地坐回座位摸摸下巴：「唉，這玩意兒很麻煩的，你又只是凡人之身，被它纏上一段時間肯定就會死翹翹，雖然我對妳沒啥好感，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這是緊急事件與願淨ㄚ頭那麼關照妳的份上，我就先試試看這人面瘡願不願意接受我的調解罷。」

語畢，鄭青平在贏甄與四美的期待加緊張眼神中，先是舉起食指輕彈，將數道靈光彈在了贏甄手背人面瘡的周圍作出了初布結界，接著立即唸起「普光菩薩解百生冤結神咒」，低聲道：「……南無普光菩薩摩訶薩（三遍），嗡！齒臨金吒金吒僧金吒，吾今為汝解金吒，終不為汝結金吒，嗡！強中強，吉中吉，波羅會上有殊利，一切冤家離贏甄身，摩訶般若波羅蜜……」

人面瘡原本被鄭青平的靈光結界弄得有些迷糊，但當一聽到「一切冤家離贏甄身」這句時立即怒了，竟然張口叫囂出清楚的老婦之聲怒罵道：「不！我才不接受化解，我要她痛苦到死───到死───到死───！」

老婦的聲音既尖銳又大聲，聽起來簡直讓人耳膜都快被刺破了，叫得孔穎她們全都受不了而用雙手緊緊摀住耳朵滿臉駭然，贏甄更是因為人面瘡這麼大叫而牽扯到傷口，痛到豆子般大的冷汗狂冒不止，才幾秒整個人全被被汗水弄濕了。

「愛跳針，真囉嗦。」鄭青平撇了撇嘴，一道指光彈到人面瘡的額頭上讓那個恐怖的傢伙立即昏去，抬頭看看四美她們已經被嚇到魂飛魄散的臉，又瞧見贏甄那張驚惶失措宛如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他開始思索著要怎麼和平解決這事，畢竟人面瘡可不是普通的邪物，那本是就是非常要命的惡瘡，疼痛是會隨時痛到骨髓裡的，何況還加了一個冤魂在牽扯傷口，但要硬趕人家走又有違天和，麻煩啊。

「人面瘡很難搞定，屬於最嚇人的一種活生生冤鬼討債行動，平常不容易出現，不知要說妳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這樣都能看見……幸好妳們都有帶著媽祖的護子金牌，不然肯定被瘡上惡氣沖到狂吐不止。」鄭青平無奈的看著被嚇到花容失色的林鳳芝等女聳肩攤手，那玩意兒突然大叫是意料之外的情況，這不是我的錯嘿。

不過眼見贏甄滿眼希望的看著自己這位基本上從沒打算收她為徒的假師父，鄭青平無奈搖頭，人面瘡已經聲明不接受調解，鄭青平也不可能將它強行趕離，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呢。

確定人面瘡不會再鬼叫後，四美與滿身冷汗的贏甄這才安下心來坐好，當下相關人面瘡與該怎麼解決的一堆問題立即傾巢而出，鄭青平摸摸鼻子，先是讓她們都安靜下來，這才把他所知道的相關資料都說了出來，自己順便思考一下有沒有可以幫上贏甄的地方：「這個……一般這種東西要是出現在身上，那就是多生以來結下的生死冤仇已經光明正大的找上門討債……這麼吧，我說一個最有名的人面瘡故事，妳們大概就知道意思了。」

史載唐朝有位四川湄洲出生的知玄法師，因位修行高深後來被世人稱為「悟達國師」，年少時有次在長安京都某寺掛單，遇到了一位身染惡疾遍體生瘡的僧人，不斷發出衝鼻難聞穢氣，所以誰都不願和他來往，但悟達國師卻憐愍他的病苦而常常自動去照顧他，後來僧人病癒而感激悟達國師的德風道義，臨別時曾說今後如有難解之事可以到四川彭州九隴山找他，那山上有兩棵大松樹為標誌，僧人名為迦諾迦。

後來悟達國師名滿天下，有次升堂講經時因皇帝親臨法席特賜沉水檀香的寶座給他而突然一念驕慢心生起，沒想到左膝蓋立即生出了一個恐怖的人面瘡來，這人面瘡有眉有眼有口有齒與人臉幾乎一模一樣，會開口罵人也會吃東西，搞得悟達國師不能清修也無法見人，雖召請了各地名醫但都無人可醫，想要割除它卻怎麼割都會再長出來，悟達國師因此痛苦萬分。

這時悟達國師突然想起了幾年前的那位僧人，於是出發前往西蜀入九隴山，但很卻很莫名其妙的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廟，直至某日傍晚時分忽然遙見在山腰之處有兩松並立高聳入雲，這才尋得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而此時那位僧人已含笑站在寺門前並引之入寺，僧人知道悟達國師的痛苦後便告訴他可到廟宇後方石巖下用該處泉水洗濯試試，或許會有奇效。

翌日清晨，悟達國師依照說明去到該處石巖下清泉之畔欲以泉水清洗膝上的人面瘡時，人面瘡竟然出聲開口阻止他了：「你先不要洗，你可曾讀過西漢史書的袁盎與晁錯傳嗎？」悟達國師愣了一下，回答道：「我曾讀過。」

人面瘡這時哼了一聲滿懷怨懟地說道：「既然讀過了，可知袁盎殺晁錯之事？」悟達國師當然知道這事，當年西漢景帝採取了大臣晁錯的削藩政策導致爆發七國之亂，另一位與晁錯有舊怨的大臣袁盎趁機進言讓景帝腰斬晁錯並滅晁錯滿門好讓七國藩王息怒，這事史書上都記載的很清楚，但為什麼人面瘡要提這事呢？

「為什麼我要提這事？哼！因為那個袁盎就是你，晁錯就是我！」人面瘡眼神中帶著濃烈的怨恨說道：「……當吳楚七國造反時，你在景帝前進讒言害我腰斬於東市，這深仇大恨我一定要報！可是你竟然在那一世過後接連十世都為僧人，而且認真修行持戒十分精嚴，冥冥中有眾多護法在旁保護使我無法近身，讓我白白跟了你十輩子都抱憾不已，好在先前由於你受皇上恩寵生起傲慢之心，使我有機可乘終於可以近身找你報仇，不過你運氣好遇了貴人，今日蒙受迦諾迦尊者的慈悲調解我們仇怨，並賜你我三昧法水令使解脫，所以我們之間的往昔夙冤也告終結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會和你為難作對，但我至少要讓你知道你曾幹過的壞事，哼！」

悟達國師聽完後嚇得面無人色，原來這個人面瘡竟然跟了他十輩子？當下連忙取水洗瘡，沒想到瘡口一碰到水就讓他痛入骨髓而立即暈絕在地不省人事，等到甦醒後人面瘡已消失不見痛苦也終於解除，悟達國師因此知道了那位迦諾迦僧人其實是位聖僧，急忙回寺禮謝尊者，但曾經造訪過的金碧輝煌崇樓寶殿卻已杳無蹤影。

「……以上，就是最著名的人面瘡故事。」講到口渴的鄭青平接過一旁細心的關心端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然後續道：「事實上人面瘡確實存在，並非都如曾經喧囂一時的新加坡偽人面瘡事件那樣的造假，不過像現在這種會開口吵人而且長得五官俱在的還真是非常少有，簡直就跟中樂透頭彩的機率一樣低，也不知妳前幾世幹了些甚麼壞事，竟能逼得它這麼不計後果的追著你報仇……」

「這麼玄奇啊？」孔穎這時聽故事已經聽到入迷，似乎完全忘記對贏甄手背人面瘡的恐懼感，一邊死死抓著鄭青平的衣袖一邊走到贏甄跟前蹲下，小心翼翼端視那已經陷入昏迷的人面瘡，舉手發問道：「所以鄭大神棍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直接趕去四川彭州九隴山尋找那一泓石巖下的清泉，好幫贏甄從人面瘡的威脅中解脫出來？」

「行了，妳這麼聰明的人裝小白一點兒都不像，既然碰上了，我就不會那麼狠心不管這事。」鄭青平摸了摸其實想替贏甄問出答案的孔穎額頭，給出了他的第一個解決辦法：「但我也只能盡力，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來，我再試試其他辦法吧。」

………鄭半仙能不能成功為贏甄消除人面瘡？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