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集 第二話 對決劍豪級武士

　李靖用來振奮人家的說辭其實說穿了還帶有些相當程度的小白成份，但偏偏就是能打動NPC居民將士的心，這可把獨孤雅典娜她們給看的嘆為觀止了，不愧是李世民曾經的愛將，連唬弄人的口才技能也頗與當初李世民在悟虛鎮上大噴口水狂收民心的樣子有異曲同功之妙，聽聽，彷彿只要守住這個城大家日後都可以在忠烈祠內立牌位成為千古英雄似的，還說甚麼敵人並不強大，只要我們的心堅強則無所不能了……太離譜了，這是甚麼心靈成長課程或是補習班內才應該聽得見的話吧，不知李靖出道當武將前是幹甚麼的，總不會跟甚麼呂捷的一樣是幹補教師出身的吧。

可最重要的是全城NPC竟然還相信了這等鬼話，個個都像打了雞血般精神抖擻起來協助李靖等人作戰，與獨孤雅典娜及快樂公主所帶來的部隊中某些散戶玩家那些個一臉「完了」「我們完了」「任務完了」「大家完了」的表情根本是不同個世界的嘴臉。

不過李靖畢竟不是神，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他也只能鼓舞民心延長守城時間，其他的他也辦不到了。但還好這個城池雖然不大但城門卻造得極為穩固，只要對方攻城專用的兵器木樁沒出現就不太可能會被破開，所以大家才能專注在城牆上對抗入侵敵軍，不然光是要靠城內的兵力去跟敵人拼那就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幸好段玉帶來的消息使得大家又有信心能多撐一下，否則就算李靖再厲害也擋不住人心士氣的慢慢散去。

「李大哥，你剛剛是怎麼辦到的？我是說……振奮人心那事，噫，你知道的。」獨孤雅典娜這話當然不會在快樂公主跟前問，此等重要情資自是要保密到家才行，所以她特別找了一個空檔專程偷偷對李靖問著。

由於跟燕千均瞎混了不少時間，悟虛鎮上下沒人不知道獨孤雅典娜的特殊身份，所以獨孤雅典娜才敢大膽放心的稱李靖為一聲大哥，這就是她與一般玩家不同之處了，要知道剛剛快樂公主跟過來後也眼巴巴的跟著獨孤雅典娜學了叫聲大哥，立時換來了李靖的不屑眼神，立即讓她彷彿聽見了一聲系統個人提示「歷史武將李靖對妳好感減五」的聲音，自討沒趣的快樂公主只得摸著鼻子灰溜溜的離開了。

對此，獨孤雅典娜得意的暗暗冷笑了幾聲，開玩笑，沒有我家男人從中牽線妳也敢叫李靖為大哥，不知道亂攀關係是這些高端NPC最討厭的事嗎？

「稟告夫人，這其實是屬下的文官謀略慫恿技能發動後的效果，只可惜這本事昇級太難，否則策反部份敵軍也是不成問題的。」李靖抱拳冷淡回答著獨孤雅典娜的問題，但也僅只於此了，他與獨孤雅典娜的關係是建立在燕千均的命令與呂布的指派，堂堂一員歷史大將落了個私人護衛的下場自是不太高興，所以平常也沒打算跟獨孤雅典娜有太多接觸，彼此好感度與熟悉度都不高的情況下自是不可能再多說些甚麼的。

喔，對於燕千均的一堆緋聞老婆，悟虛鎮的屬下們早有一套正當的稱謂叫法，已經確定關係的敖琝現在是完全不可替代的大夫人了，蓮華願淨則因有職業身份限制而被偷偷稱為聖僧夫人（當然，夫人二字是不能在十八尼姑眼前叫的……），貂嬋的專號是鎮長夫人，因為她已經確確實實主管了悟虛鎮的一切大小事……以上這幾位的叫法都具有特殊辨識作用，因為她們對悟虛鎮的貢獻似乎比那個爛人鎮長燕千均來的更加偉大，而且她們還常駐於鎮上，所以才能享有專屬稱號。

至於無法常駐於鎮上的桃花四英雌與月琴這幾位便都單單只稱為夫人，頂多在有二位以上出現時加上名字以示分別就成，至於眾所周知身份地位絕對是夫人等級的吉祥天雖然眼下還沒公開加入夫人行列，但她仍是悟虛鎮最知名的小蜜兼小秘，因此下頭人也偷偷稱她為「小秘夫人」。

獨孤雅典娜早已熟知歷史名人很不好搞定關係，所以倒是不介意李靖的寡言與冷淡態度，反是心中暗暗驚喜著果然不愧是李靖，明明是個軍事家武將人材卻又具備著文官的口才技能，這回使出殺手鐗向那死傢伙將他討來可真是作對了，有了這麼厲害的猛人跟在身邊辦起事來真是讓人放心許多，所以獨孤雅典娜現在開始盤算著要再怎麼從那鐵公雞的手中多討些歷史名人過來讓她使喚……

雖然好不容易將二位難搞女軍師趕走，但段玉也沒享受到多久的悠閒快樂時光，因為沒一下城外又有人在叫囂著狗皮膏藥死出來單挑之類的話，段玉嘴角撇了撇，奶奶的真是一群不長記性的傢伙，側身出了城垛歪著頭將手中一票荒古幽靈箭往下頭聲音出處方向射去，但這回縮回頭後他並沒有聽見下頭的慘叫聲，反是聽到了一串既急且快的「噹噹噹……」金鐵交鳴之聲，下一秒荒古幽靈箭便回到了他的手上，箭身還都破天荒的出現了程度不同輕微損傷。

「喔喔喔，對方有高手到了。」段玉心頭一凜，他可是知道自己射出的荒古幽靈箭速度與力道有多快，但現在卻全都被人擊落還造成了箭身損傷，顯見對方不只身手了得還手持著一把相當鋒利的兵器，普通的兵器在箭枝這麼快的速度下是沒法造成箭身缺口的，不過對方總是無法輕鬆上城牆來，當下提高了幾分警戒心便不再多想。

荒古幽靈箭雖然受損，但損害程度就如同當初本尊燕千均在砍它們時是一樣的變態，即使出現了損傷但在段玉的系統提示中也不過是損傷程度為幾百萬分之一的誇張，所以段玉根本不會擔心這玩意兒會被砍斷，當時本尊拿著冰帝奪猛砍荒古幽靈竹也都只強制扣一點的損傷值而已，現在對方的兵器再好應該也強不過冰帝奪罷。

此時只聽見下頭敵軍突然歡呼聲大作，驟然間一道快速人影竟然彷彿不費穿灰之力輕點著敵軍架設的殘破簡易木梯三兩下就飛上了城牆，並在第一時間揮刀將城上守軍射向他的眾多飛箭盡數斬斷，落地後更是馬不停蹄直衝段玉而來，跑步與出手的速度快到不行，凡是擋在他前面的守軍在根本來不及出手前全都被他的快刀切斬而亡，慘叫聲不斷傳出，一時間城上負責守城的東海軍竟然被作掉了二十餘人。

「巴嘎！狗皮膏藥，你這沒有武士精神的卑微小人！」來人正是為徒報仇的吉岡清十郎，他剛剛在下頭叫陣段玉卻換來了一波強大的連環七箭回應，縱使吉岡清十郎身法不錯但在無防備的情況下也差點被段玉射中，幸好他反應夠快，一刀劈出將那七根綠箭都打飛了，但手中的名刀極上品仙器大典太光世竟也崩出了一滴滴缺口，頓時吉岡清十郎的火氣完全引爆了。

名門貴公子吉岡清十郎瀟灑不羈風流一生，除了喜歡到處把馬子追妹妹之外，別的不愛就愛三種美好的事物──藝妓‧名酒‧好刀。但藝妓到處有名酒也不難找，唯獨好刀可不是爛大街都有的，這柄大典太光世是精品中的精品，吉岡清十郎走遍整個關東地區花大錢賣了不少人情才得到這一把，如今卻被段玉的連環七箭給弄出缺口造成破壞完美感的殘缺傷口，此仇之大完全超出了吉岡清十郎的優雅貴少爺容忍度，頓時他便從一位翩翩佳公子變成了暴怒的雄獅，失去理智不死不休的殺上城樓報仇來了。

「清十郎！清十郎！清十郎！清十郎…………！」下頭的倭國人簡直就像瘋了一般的狂叫著，吉岡道場的吉岡清十郎可是這回隨隊而來的幾名劍豪級武士，事實上，如果不是喜歡流戀在風花雪月的場合中夜夜笙歌而讓劍術無法達到真正極致的話，其實吉岡清十郎在整個倭國的真正武力排名肯定會在前五十名之內，所以他的名氣之大在倭人中是可以想像的，現在看見吉岡清十郎親自攻城，一票倭軍那還不集體大喊「賣塞賣塞」（萬歲萬歲）……

雖然吉岡清十郎眼中充滿了憤怒之火直指段玉而來，但刀光流轉之間仍舊全是渾然天成的天才招式，就算城上守軍一瞬間朝他射來數十道箭影也被一道道的刀光一分為二的切開了，根本碰都碰不到他，頓時瞧得段玉與另一端的月琴都眉頭一皺，好傢伙，這個倭人武士刀法看起來可是非常一般的快，清十郎？沒聽過，這傢伙很有名嗎？

這就是段玉孤陋寡聞了，事實上在倭國的歷史裡吉岡清十郎可以算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名劍客，吉岡道場曾經出過足利將軍的劍術老師，在當時早是名滿天下的名門，吉岡清十郎正是當代的吉岡之主，如果不是遇上正值年輕又不擇手段想要出風頭而使用卑鄙手段取勝的宮本武藏導致英年早夭，可能吉岡清十郎在倭國的劍道史上地位會更高。

哈，別懷疑，宮本武藏雖然貴為倭國超級有名劍客，但在挑戰吉岡清十郎時卻是個一貧如洗乏人問津的無賴屌絲浪人，他傳世的著名《五輪書》大作中早已交代過他的取勝之道───基本上也是他的絕招，就是故意遲到(……讓對方開始不爽)、辱罵對方(……讓對方更加不爽)，然後出奇不意的攻擊(……呃，意思就是偷襲)，這些個步驟他不只在巖流島暗算佐佐木小次郎時使過，其實早在對決吉岡清十郎這場武藏的成名首戰就已經用過了。

跟吉岡清十郎的比試宮本武藏一開始就故意遲到，後來到了現場又不作出行禮與自報家門等等對戰規矩，讓人家還不知道眼前這混蛋就是宮本武藏本人，直接若無其事走過去出其不意就用木刀給清十郎當頭一劈，得手後還立即非常小人步數的逃走了，根本沒有甚麼對戰過程，其實就是個死無賴瞎混混偷襲人家的卑劣行徑，完全不是經過後世小說家所美化形容的可歌可泣壯烈一戰那麼誇張。

「清十郎……難道他是吉岡清十郎？」月琴的心神一緊，她可是玩了非常多網遊的老手，自然對於在眾多遊戲間必會出現的一些各國名人武士都有印象，吉岡清十郎貴為被宮本武藏當成出道踏腳石的名人天才自是非常出名的，這讓月琴開始有些手癢想要過去跟段玉搶怪來玩，畢竟劍豪級別的NPC月琴在雲海之中可還沒遇過呢。

「清十郎？是哪個清十郎？」連月琴都知道對方身份了，快樂公主與獨孤雅典娜當然也瞭了，可段玉對吉岡清十郎還真是沒啥印象，他眉頭一皺心道哇塞，才剛攀上城樓就大開殺戒的這傢伙簡直就是一把人形電動殺豬刀嘛，所有靠近他三公尺之內的守軍根本沒有出手抵抗的機會就被作掉，那出刀回刀的速度簡直連殘影都快沒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傢伙竟是盯著自己來的，段玉有些懵了，你阿公卡好，這傢伙不止罵我巴嘎又說我是沒有武士精神的卑微小人，還一臉針對我而來的苦大仇深模樣，你伯我是何時何地得罪過他了？

呃，不是吧，該不會……這個長的一臉陰柔腐男樣的傢伙，就是剛剛在下頭第二波找我單挑的笨蛋？哇靠，他是有病是吧，為了單挑而強攻上城來，有人會這麼玩的嗎。

「放箭！」下頭被獨孤雅典娜與快樂公主授與主管全城防禦工事的臨時指揮官李靖見狀也不含糊，手中旗令一揮，城上城下立即數百道羽箭同時放出直朝吉岡清十郎射去，吉岡清十郎卻不急不徐的揮刀向地斜切了幾下，腳尖輕踢地面後便斜斜立起幾道大石板為他作出了毫無破綻的防護，在第一波箭雨過後毫髮未傷的他更是藝高人膽大的一個快速飛躍而出滾地彈起，三兩下便來到了段玉身前不遠之處。

「不錯的斬岩刀法，果然是個厲害人物。」看出些門道的段玉心頭暗暗點了點頭，不過他不可能讓這傢伙繼續予取予求了，當下揚手瞄準吉岡清十郎腦門直接連射六記荒古幽靈箭，隨即收回長弓雙手分持魚腸劍與一支堅硬到不行的荒古幽靈箭上前迎敵，他的青鋒劍早已經失落，一段時間下來反是將魚腸劍用的順手了，至於荒古幽靈箭那更是用得習慣，索性當成長劍在使了。

下頭的李靖連忙取旗一揮不讓弓手繼續放箭免得誤傷了主子，並連忙將備用補上段玉位置的一排箭手急忙登上城牆填上空缺，他在正式成為悟虛鎮心腹後已經得知燕千均與段玉其實就是同一人的秘密，並且與其他武將如張遼陳宮等人都立了不得說出祕密的誓言，所以即使外派到獨孤雅典娜手下他也保持沉默是金的態度免得說溜了嘴，見狀當下只希望主子能快點解決對手，別讓好不容易將對方攀牆部隊壓制下去的局面又被板回去了。

「狗皮膏藥，有種的就跟本人真刀真劍的一對一死戰，不要老在那放冷箭！」將段玉射來的一排牽制長箭輕鬆砍飛的吉岡清十郎眼見這火紋臉的傢伙竟又無恥地朝自己放出一堆箭，當下心頭更是憤怒手中長刀的招式威力也越形強大，閃過飛箭後才一照面便打算以超越音速的橫切居合斬將段玉劈成兩半。

「我樂意我愛射，你誰啊，管得著嗎？」段玉呸了一聲，蛋蛋麵的，我又沒同意你的挑戰，叫得好似我欺負了你似的……只見速度比吉岡清十郎更快一滴滴的段玉腳下一轉身形變換之間，立即以極短距離堪堪閃過對方的快刀而來到吉岡清十郎的左側，並毫不考慮用左手荒古幽靈箭使出純陽劍法「三尺劍南」直刺吉岡清十郎腰間而去。

吉岡清十郎眼睛微瞇，一斬不中的名刀「大典太光世」詭異般的向下一插一拉一抽，立即將吉岡清十郎硬生生的往右邊滑出了數步距離，下一秒，吉岡清十郎人已橫空跳起急速旋轉，招式更為快速吊詭的「柿沼一刀流」連環刀法從那宛如陀螺般旋轉的身影中揮就而出，「噹噹噹噹噹」地連環數聲金屬交擊聲響起，荒古幽靈箭已在極短時間內與大典太光世正面硬憾了好多下。

手持長箭的段玉手持的箭身比較細的關係不方便施力，直接被短兵相接的強大力道震得退出五步，吉岡清十郎佔了慣用兵器之便瀟灑地一記後空翻落地，卸去勁道後改使出神刀兌山流的半切步法一腳踏前，「瞬步」技巧縮地而至，大典太光世光芒瞬間再次閃耀在段玉身前，一連串動作之間的聯繫程度接近於渾然天成毫無滯礙，顯見一代天才對他信奉的劍道曾經下過多少不為人知的努力。

「招式好多變化的傢伙，這傢伙倒底是誰啊？」段玉不得不暗暗驚訝於對方那接連變化出來的各般完全不同倭國劍道流派的招式手法，了不起啊這傢伙，不過少爺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啦。

眉毛一挑，當下段玉腳底踏起峨嵋十二庄中專門作用於從容切入對手中路方向的「鶴翔庄」，手中荒古幽靈竹揮出了一式峨嵋派中級武術白猿劍二十四法「哪吒鬧海」，不只將吉岡清十郎視為外門秘劍的神刀兌山流刀法直接拍開，還利用鶴翔庄的前推力道暴衝到吉岡清十郎的身前，另一手的主攻武器魚腸劍斜斜一揮而去。

幾絲長髮平空落下，魚腸劍空手而歸，原來吉岡清十郎閃得飛快，見勢不對馬上使用瞬步技巧滑出了五步之外，既然這次出擊只換來了對方的幾記美男髮絲，段玉也當機立斷腳踏幽字庄迅速移位，他已經摸清對方的進攻路線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不要命無限連環斬劈，這擺明就是對段玉不爽到極點才會使出的狂轟猛打招術，雖然段玉根本不知道人家為啥要這麼針對他這麼窮追猛打的，不過既然在戰場相見那就沒甚好說的了，要我的命就憑本事吧。

吉岡清十郎額頭已然冒出了些汗水，他可沒想到自己連祭出了幾招必殺劍都無法將這個惱人的狗皮膏藥斬於刀下，不過這也讓吉岡清十郎知道了一件事，眼前之人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那些笨蛋弟子能夠匹敵的高手，能讓吉岡清十郎使出連續數道絕招中還能從容而退不傷毫髮的人就算在倭國上級武士中也沒多少個，狗皮膏藥不愧是這回倭洋聯軍中最出風頭的敵人，不只手底功夫硬逃命也很有一套，難怪至今都倭洋聯軍之中都無人能拿下斬殺他的花紅懸賞，嗯嗯，只要能將這無恥之徒斬殺一次滅滅他的氣燄，不只能讓吉岡道場名氣更大，說不定還可以因此為稻姬報失箭之仇而得到美人兒青睞呢。

當下吉岡清十郎對段玉的必殺之心更濃重了，緊接著回完氣後又毫不遲疑一步長踏奔至，以「八相之構」架式從上而下揮出一道殺氣猛烈的「間宮一刀流」斬岩切‧改。

「懦夫，你只會躲嗎？」吉岡清十郎的聲音與斬岩切同時如九天奔雷之勢從上往下奔襲而至，段玉可沒打算跟他硬碰，再踩飄雲庄將身子橫橫移位，轉手以荒古幽靈竹斜斜橫推，用峨嵋派劍法裡的「去來星女擲靈梭，夭矯天仙翻翠袖」之勢斜斜卸開了那對方刀上那令人驚心動魄的力道，吉岡清十郎見狀變招也快，在一式極具優雅美感的散髮轉身之後又使出了另一門絕技「袈裟斬」半空切下。

「躲也是一門技巧，學不會也不要變酸民嘛……喔，你這招不錯看說！」段玉哈哈一笑不退反進，敵人這些從上砍下的武士刀戰技要去硬擋也是頗耗力氣的，還不如以身法欺負人呢，當下魚腸劍倒扣掌心，腳使踏月飄香人如鬼影一般迂迴閃過了袈裟斬，進而轉到吉岡清十郎背後，翻掌一推使出了挾王七掌裡最為特殊的「半手傷仙」側擊吉岡清十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