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監張讓
孫哲今天的心情很是不好,大漢正處於危難之中,百姓生活不得安寧,瘟疫四起,國庫也很是空虛。可是劉宏依舊是勞師動眾的舉行野外狩獵,一點也不顧及舉行一次野外狩獵會耗去多少錢糧。
他雖然竭力制止,但是奈何一人力微,宦官張讓一黨,極力勸說皇上狩獵。
劉宏也是好大喜功的主,禁不住誘惑,便答應了這個請求。
皇上金口一開,自然無法更改。
孫哲失望之餘,本不想參加,但好友王允卻提醒道,說:“博淵兄,張讓居心叵測,心計很深,他們此次貿然勸說皇上狩獵其中必有貓匿,若兄不在,萬一張讓出了什麼伎倆,皇上必然不會聽我等之言。”
要說才學,王允遠不如孫哲,但論到心計,迂腐的孫哲就遠非王允對手了。王允知道張讓的無事獻殷勤,一定會有他的想法。
孫哲也非蠢人,聽後也深以為然,就跟了過來。卻不想在狩獵場上看見了自己的那個不爭氣的孩子,這下差點讓他氣背了過去。
孫燦外逃遊玩,已經不是一次二次,他自然明白孫燦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而孫燦也是因為意外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才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當他呼喊出聲時,才反應過來,急忙堵住自己的嘴巴。
這時,已經為時以晚,皇上面前無人敢隨意出聲,因此這一聲驚呼雖然不大,但是依舊引起了大眾的注意。
一個尖嘴太監銳聲喝道:“何人在陛下面前倡狂。”
劉宏也注意到了孫燦,問道:“皇甫愛卿,你身旁的是何人?”
皇甫嵩道:“這位正是太傅大人的公子。”
孫燦無奈的上前參拜見禮。
劉宏示意孫哲。
孫哲瞪了孫燦一眼道:“確實是在下犬子。”
劉宏大笑:“原來是恩師的麟兒,快,快,上來說話。”他見孫哲的模樣,頓時想到了以前他還是皇族旁支亭侯子弟的時候,孫哲的嚴厲模樣,暗想:“一定是這孩子在什麼地方惹到了恩師。”他雖然對孫哲的嚴厲有些不滿,但劉宏自幼喪父,缺少父親的關懷,而孫哲的嚴厲正讓他有一種父親的感覺。因此,無論張讓如何諞排孫哲,也無法動搖孫哲在朝中的地位。
也因為有孫哲的存在,缺少父愛的劉宏也沒有向歷史上那樣下賤的認太監張讓為“阿父”。
因此,劉宏對孫哲還是相當尊重的,即便是當上了皇帝,對孫哲依舊是以恩師相稱。他見孫哲的兒子在下方,也給足了孫哲的顏面,讓他上臺。
可是,孫燦卻並沒有領他的情,對劉宏的要求更是叫苦不已,此刻他最希望的不是劉宏叫他上前,而是把他趕出狩獵場,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倒楣之所。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逃避也是沒有用的,索性把心一橫,大大方方的向臺上走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魄。
到了臺上,見到了漢靈帝劉巨集,見劉巨集面色蒼白,身子瘦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不由的好生失望。心想:“原來皇帝是這樣的,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嗎?”
在孫燦打量漢靈帝的同時,漢靈帝劉宏也在打量著他,見孫燦長得如此不凡,不覺心聲喜愛,笑道:“恩師可生了個好孩兒啊,此子風神俊郎,將來定是我大漢的棟樑之才。”
孫哲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劉宏見孫燦一臉尷尬,在見孫燦一身便裝,立刻明白的其中的關鍵。孫哲的迂腐,他早就體會過了,試想一個迂腐的文人怎麼會讓自己的孩子耍槍弄棒。見孫燦畏懼的模樣,心中生出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
一個尖嘴猴腮的太監,這時起奏道:“皇上,時辰差不多了,可以進行比試了。”
劉宏讓孫燦站在自己的身側,示意那個太監,道:“張讓,你去下命令吧!”
孫燦這才知道那個尖嘴猴腮的太監竟是讓自己父親痛恨不已的張大太監。張讓走了不久,就回到了臺上。
這時候,一群人趕著五十來隻獵物,向高臺這邊湧來。
劉宏接過張讓遞來的金箭,挽起寶雕弓,對著一支麋鹿射了過去,金箭化過一條長虹,直入麋鹿身旁的兔子的腦門。
群臣大聲歡呼:“陛下射中了,陛下射中了!”群臣將校都歡呼雀躍地奔向劉宏,口中連呼“萬歲”。
其中張讓最為誇張,幾乎都蹦了起來。
孫燦暗自嘀咕道:“又不是你的命根子能夠重新長出來,怎麼高興成這樣?”
劉宏臉上微微一紅,立刻裝出一副我的箭法很高的樣子出來,生怕別人知道他的真正目標是麋鹿。
對此,孫燦卻很是不屑,如此射法他十三歲就可以百發百中,有什麼好值得稱讚的。
這時,張讓突然提議道:“皇上,如今我大漢新一代將士都在此地,不如讓他們比比箭術,看看我大漢新一代的豪情。”
劉宏正覺得無趣,想著樂子,見張讓如此知趣,立刻點頭准許。
長水校尉蹇碩道:“臣下從軍中選出八名新秀,分別是虎賁中郎將袁紹、屯騎校尉鮑鴻、洛陽北都尉曹操、趙融、馮芳、夏牟、淳于瓊以及張生。”
劉宏思索了一會兒,道:“袁紹、鮑鴻、曹操、趙融等人都是在朕身邊當過郎官①,但那張生是何人?”
張讓介面道:“是在下的遠方子侄,文滔武略,樣樣精通。”
張讓對劉宏的脾氣可是摸的一清二楚,若是他在平常提出,劉宏也許會不加理會,但是在這個時候提出,劉宏絕對不會反對。因為,劉宏喜歡享樂,這次比試說白了就是給他享樂用的,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樂趣,劉宏怎麼可能不同意。
敏感的王允立刻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說道:“張常侍不會以權謀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