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一次親密的接觸
看著在自己軍中來回衝殺的呂布,孫燦微微皺起了眉頭。
呂布竟然如此大膽,僅率兩千兵馬就敢尾追而來,他勒停戰馬,一聲大喝,率領士兵掉頭向呂布軍殺了過去。
他讓趙雲、許褚、華雄、張繡四將上前,自己帶領弓箭手以弓箭對敵,剛一照面,尚未交鋒,呂布就勒馬撤離,只留下二十來具己方的屍體。
孫燦呆了半響,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的軍隊何時才能走到陽翟,他一路尾隨,分明是利用自己的長處,指揮騎兵不斷騷擾,拖延自己的行程,直到對方大軍來援。 然後一口將自己吞掉。
劉華上前說道:“呂布不久前吃過了大虧,不敢在和我軍做正面較量,便領著著兩千輕騎,打算沿路騷擾。 減緩我軍行程,減弱我軍士氣等候對方的援軍,打算以多取勝。 ”
頓了一頓,嚴肅道:“我們必須想好相應的對策,不然後果會相當的嚴重。 ”
孫燦點頭明白,若戰將會大大的拖延行軍時間,呂布也未必會正面交鋒,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行軍,因此最希望見到僵持局面的正是他。 可若不戰,呂布就會不停的騷擾,不斷的騷擾。 長時間下去自己軍的士氣一定會大 大下降,不利於日後形勢。
“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那就一半打,一半退。 ”孫燦拿定主意,隨口說道。
劉華點了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 ”
隨即,孫燦下令燒燬一切笨重物品,輕裝而行。 所有文官、傷兵一律加速前行,重傷和無法快速前行者,加以遣散。 趙雲、許褚、華雄、張繡四將分別領可戰士兵殿後阻擋呂布騷擾的步伐。
命令傳達下去。 全軍皆動了起來。
孫燦心事重重的來到了後軍,見喬瑩茫然的看著四周,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無助的表情,心中隱隱一痛,她為自己軍付出了那麼多,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將她至於險地。
“怎麼樣,還可能騎馬嗎?”孫燦翻身下馬。 來到喬瑩的身旁。
喬瑩懊惱地看了自己受傷的腿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道:“走路都走不了。 ”
孫燦微微皺了皺眉頭,如今他們一直在扮演的 敗退的角色,那必須有敗退的樣子,無法行動的傷員都必須遣散,不然一點點失誤,就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對此孫燦心裡雖然不好過。 但也是為士兵們好,無須任何內疚。
因為,他們留在自己地軍中,不但會拖累軍中的速度,還會平百無故犧牲性命。 畢竟敵人不會因為你的傷兵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離開了,反到會平安無恙,有了遣散費,他們可以平的度過一段時間。 直至傷癒。
孫燦軍中依舊保留著他們的戶籍,如果還願意參戰,孫燦軍以官升一階為獎勵,如果不願也不會勉強。 縱然他們被袁紹發現也無所謂,畢竟袁紹好顏面,他不會為難一些被遣散,而又無力戰鬥的百姓,他可不願意有一個“殘暴”的名號。
喬瑩卻是個中的例外。 她長得如花似玉,堪稱絕色。 若是將她留下,到時她既不能走,又無力反抗,那後果將會怎麼樣,孫燦連想都不敢想下去。
喬瑩好像明白孫燦地顧及,“將軍,不用管我的。 不必為了我一人而耽誤了行軍。 導致更多人為之犧牲。 令更多人受到親人離別之苦。 ”
說到這裡,喬瑩又想起了自己那生死未補的家人。 眼圈頓時紅了,她不想孫燦見到她留淚,強忍著沒有落下來。
多善良的一位姑娘啊!
孫燦忍不住在心裡暗讚,更加堅定了自己不丟下她的信念,他看著喬瑩,淡淡地說道:“喬瑩姑娘,你知道你留下來的後果是什麼嗎?”
喬瑩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蒼白,想到自己留下來地後果,身子就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她雙手抱著腿縮在了一起,強顏道:“沒事,我小心點,不會發生意外的。 ”
孫燦嘆了口氣,“都怕的發抖了,還逞強……來!”孫燦對著喬瑩伸出了手,道:“我不會丟下你一人的……”
喬瑩抬著頭,看著孫燦,眼中竟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她雖然懂的不多,但是她知道如果今天這事情傳出去,那麼對孫燦的名望無疑是個嚴重地打擊。 轉念一想,對自己的名節又何嘗不是一個打擊呢?想到這裡,不由有些猶豫。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只要問心無愧,管世人如何去說。 ”孫燦彷彿已經猜中了她的心思。
喬瑩俏臉緋紅,害羞的低下了頭,心裡砰砰直跳,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勇敢的抬起了頭,伸出了嬌嫩的小手。
孫燦一把將她拉上了馬,玉人在懷,本沒有其他想法的孫燦也不由心中一蕩,低頭看著如綿羊一般,縮在懷裡地喬瑩,使勁搖了搖頭。 兩人一騎,隨著部隊飛馳而去。
許都皇宮大殿。
這裡門房緊閉,幾乎不露一絲縫隙。
一個人影坐在大殿地最上方。
“嘖、嘖、嘖”這坐龍椅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那人靠在只有皇帝許坐地寶位上,臉上露出沉迷的色彩。
他昂頭嘆道:“若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坐上此位,那滋味想必一定很美。 ”
“啟稟大將軍,審配求見。 ”一個侍衛的聲音由大殿外傳入。
那人正 是袁紹,自從他進入許都後,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皇宮,命令侍衛,不許任何人入內,自己則坐上了夢寐以求的龍椅。
正當他幻想著自己光明正大的坐在龍椅上發號施令的時候,審配的出現將他從幻想中來了出來,他反感的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見,就說我在大殿中祭奠先皇。 ”
侍衛領命而去。
不久,侍衛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將軍,審配先生說他有要事求見。 ”
袁紹嘆了口氣,低聲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坐的確實不自在……”他摸著龍椅上的兩條金龍,沉聲道:“終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的坐在你身上。 ”
“正南!”袁紹走出了大殿,臉上全的悲痛之色,嘆息道:“紹先前想起先帝在位時,大漢的繁華,又見如今大漢的淒涼,忍不住悲痛莫明,怠慢了先生,還望先生見量。 ”
審配肅然道:“主公,仁義為懷,人所共同仰,但此刻亂賊當道,主公應當以大局為重,持利劍而掃平群賊。 南討孫燦,西伐曹操,建立不世功勛,光復天下蒼生。 不可因為一傷感,而耽誤國家大事!”
袁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田豐、沮授的勸教他不愛聽,太過堅硬,彷彿在批評他一樣。 但審配的勸說他卻非常的開心,笑道:“先生說的是,紹一定不辜負先生厚望。 ”
頓了頓,說道:“不知先生找紹有何要事?”
審配恭聲道:“前方傳來消息,孫燦已經順利的回到了陽翟縣。 呂布、顏良未能將孫燦留下。 ”
袁紹臉上露出一絲憤怒,“還是讓孫燦給跑了,看來孫燦氣數未盡,不過,以孫燦小兒的軍力要想勝過我這七十萬雄兵,無疑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 ”
“確實如此。 ”審配道:“但一日未能,取得天下,便一日不可掉以輕心。 孫燦此刻在陽翟縣。 陽翟縣歷史悠久,但並非防守之所。 許都一失,陽翟必然守不住。 孫燦軍中也有能人,必然會知道這點。 依在下愚見,孫燦下一步應該是退出陽翟、武平,集結兵力屯於汝南,在汝南和我軍一決勝負。 ”
“汝南!哈哈!”袁紹大笑:“孫子羽,若真走這一步,真乃自取滅亡,天助我也。 ”
審配愕然,不解道:“主公何出此言。 據臣下所知,汝南經過孫燦治理,早已非原來模樣。 城牆之高厚並不弱於許都,何況那裡是孫燦起家之根本,民心所向。 比許都還要難攻三分,怎會自取滅亡?”
袁紹大笑:“正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正如正南所言,汝南是我軍南下的咽喉,世人接認為只要掐住袁某的咽喉處,就能迫使袁某進退不得,望城而嘆。 可是,汝南不比官渡,曹操死掐官渡,袁某確實奈他不得。 但是汝南,袁某破之,卻是輕而易舉。 ”
審配滿腦子糨糊,不知道袁紹的具體意思。
袁紹見審配一臉迷惑,心中升起一陣快感,平日都是你等為我出謀,今日終於可以搬回來一籌,他開心笑道:“我袁世一族,由高祖父袁安公起,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之位。 而汝南正是我袁家的發源之地。 故吏、門生、賓客數不勝數,而且根深蒂固,有兩百年之久。 只須一紙書函,便可讓他們起事,自立,破汝南何難之有?”
審配大悟,眼中充滿了興奮的光彩,連忙勸道:“主公,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萬萬不能如此草率,應該經過嚴密的計畫,一戰而破孫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