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王者 第七部 諸侯混戰 第二十六章 本性難易

荊州府衙，議事廳。

“有誰知道孫燦的真正意圖？”劉表坐在大椅上，有些無力的問道。

依照常理，襄陽位於荊州中央，是全荊州最值得矚目的地方，也是戰略意義最強的寶地。只要取得襄陽，荊州上下勢必惶恐，望風而降者也將不計其數。因此，全軍上下無不認為襄陽是孫燦的第一攻擊點。

所以，他們早就在孫燦未來之前，就開始加固城牆，修葺城塔，為將來的持久戰做準備。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孫燦毫無攻打襄陽的意思，還大模大樣的向南方趕去，意圖不明。

“唉！”堂下站在劉備身旁的徐庶長長嘆了口氣，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始終發生了，孫燦果然非常人可比，處處以最好，最有效的方法解決事情，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只是他為何如此大張旗鼓的南下呢？用奇不更好嗎？

兩個問題在他的腦中不停的閃動。

“元直先生，你有何高見，”劉表顯然聽到了徐庶的長嘆，憂心問道。

“回大人，孫燦恐無攻襄陽之心。依照目前情況，孫燦很有可能以一統荊北為戰略目標，先行攻克南郡，然後攻拔四地，將荊北納入手內，以便孤立襄陽。斷絕襄陽一切物質來源，消息來源，時間一久，我軍上下勢必人心惶惶，以便達到兵不血刃的效果。”徐庶將孫燦的意圖一說，四周的文武大臣都吸了口涼氣。

“可不可以趁著孫燦還沒有拿下南郡時，遣一支大軍悄悄離城，並且暗中修書於南郡蒯越，讓他恃機出擊和我軍用前後夾擊之勢，先勝一場，揚我軍威？”蒯良提議說道。

徐庶搖了搖頭，說道：“若孫燦悄悄而行，此法或許奏效。但孫燦走的如此光明正大，讓人感覺有股誘敵的味道。”

“這……”蒯良也無話可說，徐庶分析的非常正確，也合情合理。

“那我軍應該如何似好？”劉表發現如今的局面根本不是他所能夠控制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後悔自己沒有聽劉備、徐庶退至荊南，利用長江天險的拒敵的方法。

“靜觀其變，直到戰機成熟時，在出兵。”徐庶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形勢過於複雜敵強我弱，一但再次受到打擊，襄陽必危。在沒有相當大的把握的時候，實在不能貿然出擊。

頓了一頓，徐庶在道：“用兵之道，無所不用其行。孫燦軍中不乏郭嘉、賈詡這類詭異狠辣之士，應該會對當前的局面，在城中大做文章。庶覺得必須約束百姓活動，並遣大將四處巡查。若聽得有流言蜚語，立刻逮捕流言之人，並追根究底，查處消息源頭。”

徐晃軍營，賈詡營帳。

“你是說襄陽城內加強戒備，對流言蜚語進行了隔絕打擊，流言蜚語很難傳的出去？”賈詡神色平常的看著眼前的一個中年人。

“是的！潛入襄陽的密探已經有六人落網，而且在府衙門口當眾處死，屍體還掛在城牆之上！”中年人在賈詡面前敬畏無比，低頭回答。

“好一個徐元直，竟然早已做好了準備。將屍體還掛在城牆上？這是向我示威嗎？”賈詡在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是誰看破了他的好計，但並沒有因此而苦惱，反而還露出絲絲微笑，“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中年人走後，賈詡把玩著手中的一塊墨色古玉，對賈福道：“福老，通知襄陽城中的那些小傢伙，讓他們來煽動百姓，在恃機製造流言蜚語。”他口中的小傢伙正是在襄陽城中的毒士營的成員。

賈詡詭異的一笑，暗道：“徐元直啊，徐元直，你可知道我與主公的舉動全部都是做作，為得就是吸引你的注意，好讓張誠安全的實行計畫。

不過，你可要小心了，這個計畫你也是其中的關鍵，你這人雖無遠見，但觀人，謀略卻是世上少有是位難得的奇才。若能歸主公所用，想必離主公當皇帝的日子又進一步，我賈詡享福的日子也早一步到來。”

************

南郡府衙，議事廳。

“大人，孫燦分兵四路分別攻取了夷陵、西陵、竟陵、丐陽，徹底的斷絕了襄陽的一切信息。”探馬將自己竟可能探得的消息告訴了蒯越。

“大人，孫燦此舉何意？”一個副將問到。

蒯越閉目想了許久，驚詫道：“隔絕一切消息，在以流言蜚語製造混亂，如此襄陽危矣。好個孫燦，竟耍陰謀詭計。”沉思熟慮了片刻，急問道：“孫燦兵力如何？”

“共有四萬人，趙雲、張繡分別領軍五千佔領夷陵、西陵。李通、廖化也各領軍五千，攻取竟陵、丐陽。駐於葫蘆口的孫燦大軍也有兩萬之眾。”

“兩萬？”蒯越皺著眉頭，即便孫燦將兵力分散，控制著前去襄陽的要塞，自己這一萬士兵也無法攻破孫燦的兩萬啊。從哪裡請些援兵過來。對了，江夏太守黃祖麾下還有兩萬士兵，以前他為了防止孫策，一直無法參加和孫燦的戰役。如今，孫策在攻劉繇正是用到他的時候。

他和主公是至交，應該不至於做事不理。

書函傳至江夏。

江夏太守黃祖召集麾下將士商議此事。

“將軍，州牧大人處境堪憂，身為臣子，理當全力救援。”素來正直無私的都督蘇飛，立刻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公乃臣，州牧大人乃主。主有難，而臣不救者，必招天下人唾棄。”謀士龐季也在勸說黃祖出兵。

這時，突然有流星探馬來報，說道：“將軍，孫燦麾下張飛奇襲了漢陽水寨，寨中五百將士無一信免，黃少將軍也死於張飛矛下。”

“什麼？”黃祖突然覺得晴天裡打了一個霹靂，腦袋一片空白，黃亮是黃祖獨子，自幼聰慧，好武，深得黃祖喜愛。到達參軍之齡，黃亮想上戰場。黃祖恐黃亮受到傷害，就讓駐紮漢陽水寨，為黃祖大軍做後勤資源。

可是，不料竟然死於張飛之手。

“張飛小兒，你斷我後嗣，我跟你沒完。”黃祖咬牙切齒，臉色氣的發青，渾身也跟著顫抖了起來，“傳令下去，起兵兩萬，直搗漢陽。”

接著，黃祖道：“蘇飛，你特命你為先鋒，視察張飛虛實。”

蘇飛抱拳領命，後又道：“末將有一請求，請將軍恩准。”

“何事？說！”黃祖冷冷的說道。

“末將有一友，姓甘名寧，字興霸。神勇過人，才智也高人一等，勇而有謀，文武雙全乃大將之才，願向將軍諫之。”蘇飛對黃祖向推薦好友甘寧。

“巴郡的錦帆賊？”黃祖皺了一下眉頭，不悅道：“我這裡又不是賊窩，收留水賊幹什麼？”

蘇飛急道：“那以是過去的事，甘寧確實是位人才。其一身本領遠在末將之上，請大人擇才而用。”

“好了，好了，別說了。”黃祖新喪愛子，心情很是煩躁，不願在這件小事上和蘇飛爭辯，很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你說他有才，你就用把，讓他任你的副將。”

“哎！”蘇飛嘆了口氣，無奈道：“末將領命。”

*********

漢陽水寨。

張飛哈哈大笑，“就是嘛，劉表那小兒麾下的將士怎麼能跟老張比。這不，才一次奇襲就被我老張殺的全軍覆沒。今番斬了個小的，等他日老張在將那老的斬殺。看那個就知道動嘴皮子的傢伙有何話可說。”一場勝利，又將張飛的性格弱點，顯示了出來。

“將軍，不可大意啊！主公說了黃祖雖非大將之才，但也身經百戰是員戰將，不容如此輕視。”一旁的副將藏霸冷靜的提醒道。

“哈哈！”張飛拍著藏霸的肩膀說道：“小事而已，宣高不必在意，黃祖來攻之時，飛自然不會大意。但今日漢陽水寨剛破，對方哪有如此迅速？不如陪我飲上幾盅，等明日黃祖到達之時，好有精力破敵。”

藏霸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滿道：“兩軍交戰，豈容又一絲輕敵之意。任何紕漏都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為將者，若不愛兵，近兵，士兵又豈會愛戴將軍，全心全意為將軍效命。一隻軍隊，若將士不用命如何能稱鋼鐵雄師。

將軍麾下的士卒，雖各個都可稱為精銳。但是比之，‘陷陣營’的強橫，‘烈豹營’的嚴謹，‘遊騎營’、‘狼騎營’、‘鷹騎營’的齊心是遠遠不如吧？若將軍如此，輕待士卒，只知訓練，而不知安撫。‘神槍營’永遠也別想成為什麼鋼鐵雄師。”

藏霸雖是山賊出身，但也熟讀兵法韜略，是員難得的將才，只是一直未受到呂布重用而已。而加上他本人很重義氣，見張飛常常有怠慢士卒的舉動，忍不住對他說教起來。

“想不到你也小瞧於我。哼，我就不信，就憑我一人取不下黃祖頭顱。”張飛本就因為郭嘉的嘲弄而一肚子火，現在見副將藏霸也在一旁教訓他，小覷與他，那火暴脾氣又沖了起來。

“你……不可理喻！”藏霸也氣憤的拂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