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龍女身世

　楊過見完顏若水把眼皮一翻，雙眼緊閉，開始還以為她內心害羞。心中哼了一下，他最見不得的就是那些以為自己家庭條件好，養尊處優，頤指氣使的女孩，這也是他上世與郭芙隔隔不入的原因之一，沒想到這世郭芙變好了，又出了個完顏若水。真是“江山代有蠻女出，各領風騷數十年’。

　他拍了拍完顏若水滑若凝脂的雪白臉蛋，喝道，“小丫頭，別裝死，你以為裝死我就不會動你？”他一時想起幫她換衣，別看完顏若水年紀不大，但發育極為完美。如果不是因為她還穿有紅肚兜，把傲人的身材遮住，楊過當時就差點想犯罪。身段比起小龍女來，竟然還要美上一分。後來想了又想，小龍女是他的最愛，怎麼能把男人的第一次交給不相干的女人呢？這樣一想，頓時少了許多性趣。

　楊過拍了她好幾下，也沒見她醒來，知道她是真的暈了過去。真沒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還想進行復國大計的女中豪杰居然那麼不頂用，還沒踫她的身體就暈了過去。如果真踫了，那還了得，還不尋死覓活？想到剛才她一副要獻身的表情，楊過猜想她一定是色厲內恁，打腫臉充胖子。

　他當然也不是色中餓魔，以‘吃’女人為樂事；而且真與她發生關系，她這一生必然痛恨他萬分。想到這一層，楊過從床邊站了起來；把剛剛升騰起的情欲又壓下幾分。完顏若水這個女孩已經是他征服的對象，而且有賣身契約在手，他也不怕她以後逃脫他的手心。

　楊過走到門口，猛地把門拉開，只見三個小道士光顧著偷听，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一個個頭下臀上，尷尬不已。楊過厲聲喝道，“你們好大膽子，竟敢在此偷听，知道犯了什麼戒條嗎？”

　三個小道連忙爬了起來，站成一排，嚇得臉色發白，渾身打顫。三道適才听到里面有女子的聲音，一時好奇這才偷听，卻沒想到會撞到‘小祖師爺’的槍口上。楊過見三個小道年紀跟他差不多大小，也不忍心讓他們受多大的罪。他對三人喝道，“繞著玉清池跑一百個圈，誦經一個晚上，就饒了你們的罪過！”三個小道如遇郝令，立刻跑開。如果這事是讓脾氣暴躁的丘處機知曉，非把三人逐出師門不可，居然犯了大不敬。

　楊過把門關上，出了門。來到了馬鈺的住處，馬鈺見‘師父’過來，連忙對他行禮。楊過扶住他，呵呵笑道，“不必多禮，我到這兒來，是想問你一件事兒。”楊過從丘處機那兒沒有打听到小龍女的身世，因此就想找馬鈺問問情況。馬鈺見‘師父’有話要問，當即洗耳恭听。當他听楊過問起十八年前的往事，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這件事發生得太久了，恐怕很少人知道詳情，我只記得當時那個女嬰是用一塊上等的布料包起來，那上面有個龍字，還繡了一條金光閃閃的龍。”

　楊過沉吟了一下，難道這就是‘小龍女’姓龍的由來？他對馬鈺問道，“那布料是什麼顏色？是否黃**色？那女嬰周圍是否還有別的腳印？”

　馬鈺露出一個苦笑，“師父，我年齡大了，不記得那塊布料是什麼顏色；即使有別的印跡，也不會有人注意。”接著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色，說道，“看來那個龍姑娘來歷非凡。”楊過笑道，“是不是因為那塊包裹她的布料上面有龍字，繡有金龍？”

　馬鈺恭聲答道，“師父不提，徒兒還不及深想。徒兒想世間龍姓本就極少，龍又是忌諱之物，非得皇族不可在服飾繡制龍物，否則就犯了欺君大罪，夷滅九族，等同謀逆。試想當年太祖在陳橋驛發動兵變，也不過是黃袍加身，尚未有龍飾，已被認定謀反。”

　楊過又試問道，“那龍字是否為漢字？”要知道當時天下混亂，這兒是金國舊地，說不定小龍女是金國皇族後裔，當然也有可能是宋朝趙氏後裔；趙氏皇族雖然昏庸無能，但玩起女人來，卻各各是風流好色之徒；小龍女說不定是趙氏的私生女兒。

　馬鈺當然也想到了這層，不過他對‘師父’如此關心小龍女的身世還暗暗奇怪，他點頭說道，“必是漢字無疑！”听到馬鈺如此一說，楊過又有幾分確信小龍女的身份的確不簡單。想到那世，對小龍女的身份居然不聞不問，楊過一陣汗顏。他是孤兒有親身體驗，小時沒有父親，總是幻想有個當大英難的父親；雖然現在夢想已經幻滅，但兒時的夢想卻經常縈繞心頭。想那小龍女從小無父無母，必然也希望有嚴父慈母，這本是人之常情。上次去古墓，小龍女的話讓他也非常震動，“ 我自入了古墓派，從沒奢求再遇上親人，既然親人當初已經拋棄了我，就當我死了，豈非更好？”想到這兒，楊過心中一陣嘆惜，他抬頭望到掛在牆壁上的葫蘆酒壺，想起那世小龍女躍下斷腸懸後，每天借酒澆愁，不由對馬鈺說道，“給為師添壺酒來！”

　馬鈺愕然了一下，然後神秘地說道，“師父，您以前窖藏的三十六年的女兒紅還有數桶沒人動過，要不我打一壺來？”楊過听到有三十六年的極品女兒紅，當即揮手讓馬鈺去拿。

　這三十六年女兒紅的確是好酒，加之從前又浸過蛇膽、靈芝、人參等名貴藥材，簡值滴滴都是仙品。楊過開始還飲得非常有節制。等到想起小龍女來，不禁又愁上加愁，酒入愁腸頓時化成相思淚，終于放膽豪飲起來。馬鈺也不敢相勸，任由他把那可以裝上兩斤酒的大酒壺中的女兒紅喝了個干干淨淨。

　楊過直喝得頭重腳輕才從馬鈺那兒出來，扶著牆壁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進了房間，他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點上燈。一切好象回到了從前，床上正睡著一個極美的少女。他喃喃地叫道，“龍兒，我好想你！”

　他熄了燈，跌跌撞撞地向床前走去，床上的女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龍兒嗎？他喃喃地叫道，“龍兒，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