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淫龍金鳳(合章）

　耶律齊喝問道，“妹妹，此事有何不可？你一個女孩子家懂什麼？”耶律燕愣了一下才說道，“你們結拜了，楊大哥以後是不是就跟我們是一家人了？”耶律齊一時恍然大悟，這才明暸妹妹的心思，他故意說道，“當然是一家人，結拜金蘭，不是一家，勝似一家。”

　楊過倒是沒細想耶律燕為何如此緊張，他也笑道，“耶律兄此話誠不欺人，想當初劉關張三人桃園結義，最後終成千古佳話。我跟耶律兄結拜，也自當萬世流芳。”其實古代結拜，倒並非是象徵意義；想郭楊兩家，結義金蘭，過命交情延續三代。郭靖與楊康乃是指腹的兄弟，兩人後來雖為仇敵，但郭靖還是念在結義的份上，那世對楊過愛護有加。耶律燕把腳一跺喝道，“我不管你們了！”說完，又跑了出去。耶律齊沒想到耶律燕開始時竟然沒有走遠，不由微笑著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妹妹此時正是少女懷春之際，乍見楊過風流年少，俊逸非凡，不由動了傾慕之心。他與楊過結交，卻也還不想犧牲個妹妹去巴結他。

　兩人點了香燭，報了生辰八字，耶律齊比楊過大了將近五歲；是以為兄；兩人又一起發了一番誓詞，這才叩了結拜之禮。耶律齊道，“自此之後，我們兄弟相稱，我叫你二弟，你只管叫我大哥，至少燕兒，你可叫她妹妹，也可叫她燕兒，一切都由你決定。”耶律齊結拜之後，也不想以後妹妹耶律燕留下什麼遺憾，是以才如此說道。楊過笑道，“大哥的親妹妹，自然就是我楊過的親妹妹，以後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對她愛護有加！”耶律齊聽了，把手伸了過去，兩只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兩人天南地北的閒聊，楊過依照上世的經驗，與之交談起來，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說起科舉制度，八股取士更是深惡痛絕。當耶律齊問起楊過師承來歷，楊過只答淺受家傳之學。耶律齊見楊過年少，料想也不可能有什麼高明武功，當下也不在意。

　過了一會，管家過來說老爺想見見楊過。耶律齊知道是耶律燕在搞鬼，當下就叫楊過一起過去。他心中暗想，反正已經結拜，妹妹就是再怎麼折騰，現在也沒折了。楊過自然心知肚明，卻不知耶律燕為何百般阻攔，難道她已經對自己暗生情愫？想到那世，耶律燕後來嫁給二武之一，他對耶律燕的興趣又增加了三分。

　兩人跟在管家之後，就到達大廳，楊過那世已經與耶律楚材見過面，也見過耶律齊的大哥耶律晉，這世與之相見，竟比那世要早上兩三年。耶律楚材倒是不料兒子耶律齊竟然結交到如此丰神俊朗的少年郎，見此人模樣，他就知道少年必定是一個聰明至極之人。當下也把一顆心放開，走向前，對著楊過呵呵笑道，“今聽齊兒談起你來，竟想不到楊公子竟是如此風流人物！”

　楊過向前一步，施禮對耶律楚材說道，“大人才算真正的大人物，將來必定是流傳千古的風流人物！”耶律楚材一捋鬍鬚說道，“真正稱得上千古風流人物的也就大汗一人，我不過是綠葉襯紅花。”楊過笑道，“花兒再紅，也要綠葉扶持。更何況古語有雲，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大汗算不得風流人物，僅僅配做梟雄人物而已。”耶律材嘆道，“楊公子真是好口才，也唯有楊公子才敢如此評價大汗。”楊過抱拳說道，“世伯言重了，我與齊兄已經兄弟相稱，請世伯萬勿再以楊公子相稱。”耶律燕在一旁，見楊過談吐得體，開始還暗暗心喜，現在卻又叫出世伯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耶律楚材見楊過才華橫溢，著實喜歡，又與之細談了一番，這才送客回房。

　等到楊過離開後，耶律楚材才對耶律齊問道，“齊兒，燕兒說你跟他是在一品堂認識，你可知此人來歷？”

　耶律齊說道，“孩兒見他容貌俊逸，談吐不俗，是以與之交往；與之相談，一時相見恨晚；並非他有意結交孩兒，而是孩兒主動與他結交。”耶律楚材蹙眉說道，“就怕是政敵故意讓他安排到我身邊，到時一舉一動全被他知曉。”耶律齊道，“爹，不會的，我瞧他一臉正氣，可不是那種淫邪之人。”耶律燕站在一旁撇嘴道，“爹，二哥一向心比天高，竟然會主動結交這個少年，想必這少年必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對了，哥，淫邪是什麼意思？”耶律齊聽耶律燕如此一說，心中一動。耶律燕也不等耶律齊反駁，又道，“爹，二哥還隨便與人結為異姓兄弟，根本就不來請示爹，我看那種結拜根本不能算數。”

　耶律楚材捋了一下鬍鬚說道，“燕兒，這你就不懂了，男人有男人的處世方法，這種小事就不要向爹打小報告。而且他與此人結拜跟你也沒任何關係。”耶律燕見爹不聽，跺一跺腳，離開了客廳。

　楊過回到住處，盤膝坐在客房當中，此時已經是晚上九時左右。他來這兒一則耶律府非常安全，二則可以藉此機會靠近忽必烈與拖雷；而且從耶律齊那兒也很容易打聽到蒙古上層社會的一些情況。他準備再稍等時間晚一點，就到一品堂去尋找李莫愁，然後找個機會收服她。當然現在也只有一條途徑似乎湊效，那就是他要扮演絕世淫龍，讓李莫愁屈身於他的大棒之下，想到那世李莫愁對他的某種情愫，竟然多次都對他不下殺手，看來李莫愁對他著實有莫大的情意。

　正在這時，楊過忽然聽到有夜行人的衣袂聲，他心中一動，此人的武功聽起來好象並不是很高明，難道有人想趁著比武招親之際前來耶律府偷盜或者暗殺？他此時再也坐不住，找了一條帕子，把臉蒙上，只留下眼睛外露，他也悄然出了門，翻身上了瓦面。

　那蒙面人的武功顯然非常低下，找了個隱蔽處隱藏了起來。楊過隱在一棵大樹上，跟蹤了他很久都沒有發覺。楊過心中暗笑，憑這樣的小手段竟然也敢到耶律府作案。楊過也不打算立刻擒拿他，就看看他究竟有何手段，竟然如此狂妄，也太小看耶律家的防衛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耶律府也逐漸安靜了下來。蒙面人從瓦面向下滑落，落入西廂房。楊過聽耶律齊說起那是耶律楚材所居之地，他心中暗驚，難道此人竟然想要刺殺蒙古當朝宰相耶律楚材！

　楊過正想出手阻止此人，卻聽得有人低聲喝道，“小子，想不到你好大的膽子，上次讓你逃了，這次竟然又敢前來刺殺。”另一黑影與之對峙起來，看來耶律家的防衛果有一套。

　楊過心中一動，此人竟然接二連三過來，莫非與耶律家有深仇大恨？他再仔細瞧此人的身形，身材單薄，顯是女子，隱隱有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他驀然一動，難道是完顏萍？一想到那名可憐的女子，楊過覺得一陣難過。完顏若水與完顏萍同為完顏氏女子，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命運。憶想那世，完顏萍與耶律家終於化干戈為玉帛，楊過決定再一次幫她一把。

　黑衣人突然長身而立，不再躲藏，喝道：“耶律楚材，今日我跟你同歸於盡。”楊過一聽，果然是熟悉的聲音，正是完顏萍謀劃再次刺殺耶律楚材。阻止她進行刺殺的不是別人，正是耶律楚材的長子耶律晉。聽到瓦面上有動靜後，他當即出來，正好與完顏萍遇了個正著。

　這時，聞聲而動又來了好幾人，***之下，楊過見阻擋完顏萍之人竟是耶律齊的大哥耶律晉。上世楊過倒是先與耶律晉認識，才與耶律的家人相識。只見耶律晉手拿長劍，前支後擋，正與完顏萍鬥得厲害。楊過知道耶律晉比起其弟，武功修為相差得就要遠了，畢竟耶律齊乃是老頑童之徒，練就一身高深武功。

　完顏萍刀法狠辣，手中柳葉刀鋒利異常，連砍數刀，竟將耶律晉的長劍砍成數段，顯然是寶刀。她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反觀耶律晉處處畏縮，更是盡處下風。耶律晉眼見不支，叫道：“果然厲害！”隨即縱聲大叫：“來人哪！”完顏萍忽地飛起一腿，耶律晉猝不及防，正中腰間，翻身倒地。那少女搶上一步，又待刺殺耶律楚材。

　楊過心中暗想，完顏萍也真是了得，一個弱質女流居然敢做出這樣讓人敬畏的舉動，真可稱得上巾幗英雄。只聽得耶律楚材的女兒耶律燕大叫道：“休得無禮！”她跨前一步，接下耶律晉，用上了車輪戰術。右手出掌往完顏萍臉上劈去，左手以空手奪白刃手法去搶她柳葉刀。這兩下配合得頗為巧妙，完顏萍側頭避過掌風，手腕已被耶律燕搭住，百忙中飛腿踢出，教她不得不退，手中單刀才沒被她奪去。楊過見這她倆出手迅捷，尤其是耶律燕，讓他暗暗驚奇。霎時之間，兩人已砍打閃劈，對拆了十幾招。

　整個耶律府此時已經一片混亂，***一片通明。這時門外擁進來十餘名侍衛，見二人相鬥，均欲上前擒下逆賊。耶律齊喝道：“且慢！三小姐不用你們幫手。”他的眼中閃過寒光，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兩女又鬥一陣，耶律燕終究沒有兵刃，數次要奪對方的柳葉刀沒能奪下，反被逼得東躲西閃，無法還手。耶律齊說道：“三妹，我來試試。”斜身側進，右手連發三掌。耶律燕退在牆邊，說道：“好，瞧你的。”楊過心中暗笑，這三兄妹還真是有趣得很，竟然還用上了車輪戰術，現在耶律齊把對方的武功底子摸清了，這才上陣。楊過也並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實果然如此；上世他還不料耶律齊的用意，這世卻全瞧清楚了，這也是人的閱歷增加的緣故吧。

　楊過只瞧了耶律齊出手三招，就認出正是周伯通所使武功。只見他左手插在腰間，始終不動，右手一伸一縮，也不移動腳步，隨手應付那少女的單刀，招數固然精妙，而時刻部位拿捏之準，更是不凡。楊過心道：“耶律齊的武功好生了得，看來似乎已經深得周伯通真傳。”周伯通竟然收了個蒙古人當徒弟，讓他好生奇怪。再想周伯通曾說在蒙古皇宮來去自由，這多半是因為耶律齊的緣故。

　只聽耶律齊說道：“三妹，你瞧仔細了。我拍她臂儒穴，她定要斜退相避，我跟著拿她巨骨穴，她不得不舉刀反砍。這時出手要快，就能奪下她的兵刃。完顏萍怒道：“呸，你想得倒美。”耶律齊笑道：“那就怎樣”說著右掌往她“臂儒穴”拍去。這一掌出手歪歪斜斜，卻將她前後左右的去路都封住，只留下左側後方斜角一個空隙；出手之刁鑽，果然無兩。

　完顏萍要躲他這一拍，只得斜退兩步。耶律齊點了點頭，依然伸手點她“巨骨穴”。完顏萍心中一直記著：“千萬別舉刀反砍。”但形勢不妙，只有舉刀反砍才是連消帶打的妙著，當下無法多想，立時舉刀反砍，正中說項。耶律齊笑道：“就是這樣！”人人以為他定是要伸手奪刀，那知他右手也縮了回來，與左手相拱，雙手攏入袖筒，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完顏萍一刀沒砍著，又見他雙手攏袖，微微一呆。耶律齊右手忽地伸出，兩根手指夾著刀背一提，完顏萍握刀不住，柳葉刀登時給他奪了過去。

　眾人見此神技，一時呆了半晌，隨即一個個哄堂喝彩。那些侍衛見二公子如此英勇睿智，都大為嘆服。完顏萍臉色沮喪，呆立不動。這次又失手，看來報仇已然無望。那些侍衛人人均想：“二公子不出手擒她，明明放她一條生路。她還不出去，更待何時？”楊過見完顏萍的模樣，知道她已經心灰意冷。此時待要救她，又怕別個發覺，一時猶豫不決。

　耶律齊緩步退開，向耶律燕道：“三妹，她也沒了兵刃，你再跟她試試，膽子大些，留心她的掌中腿。”耶律燕踏上兩步，嬌喝道：“完顏萍，我們一再饒你，你始終苦苦相逼，難道到了今日還不死心嗎？”完顏萍不答，垂頭沉吟。耶律燕又喝道：“你既要與我分個勝負，咱們就爽爽快快動手吧！”說著衝上去迎面就是兩拳。完顏萍後躍避開，淒然道：“柳葉刀還我。”耶律燕一怔，心想：“我哥哥奪了你兵刃，明明是要你和我平手相鬥，怎麼她又要討還刀刃？”一念如此，她還是說道：“那好吧！”從耶律齊手裡接過柳葉刀拋給了她。一名守衛倒轉手中單刀遞過，說道：“三小姐，你也使兵刃。”耶律燕道：“不用。”但轉念一想：“ 我空手打不過她。”當下耶律燕接刀虛劈兩下，覺得稍微沉了一點，但勉強也可使得。

　完顏萍臉色慘白，左手提刀，右手指著耶律楚材道：“耶律楚材，你本是契丹人，幫著蒙古人，害死我爹娘，今生我是不能找你報仇的了。咱們到陰世再算帳吧！”說話剛畢，左手橫刀就往脖間抹去。楊過聽她說這幾句話時眼神淒楚，知道完顏萍已生自刎念頭。他彈指神功運出，完顏萍的柳葉刀已然落地，她頓時一呆，不知手中長刀為何落地，還以為是耶律齊救了她。她捧著臉，站立不動，一副淒然若絕的模樣。

　耶律楚材緩緩說道：“完顏姑娘，你已行刺我兩次，但我不怪你。我身為大蒙古國宰相，滅了你金國，害了你父母。可是你知我的祖先卻又是被何人所滅呢？”完顏萍微微搖頭，輕道：“我不知道。”耶律楚材說道：“我祖先是大遼國的皇族，大遼國是給你金國所滅。我大遼國耶律氏的子孫，被你完顏氏殺戮得沒剩下幾個。我少年時立志復仇，這才輔佐蒙古大汗滅你金國。欸，怨怨相報，何年何月方了啊？”說到最後這兩句話時，他抬頭望著窗外，想到只為了幾家人爭奪帝王之業，以致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冤冤相報，不死不休。

　完顏萍茫然無語，咬住上唇，哼了一聲，向耶律齊道：“我兩次報仇不成，自怨本領不濟，那也罷了。我要自盡，又干你何事？”耶律齊怪怪地望了她一眼，心想，剛才不是她自己扔了刀嗎？不過他還是說道：“姑娘，剛才並非我所救，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尋仇，你這就去吧！”完顏萍心想他還死不承認，又哼了一聲，怒目而視。終於說道：“耶律公子，你兩次手下容情，以禮相待，我豈有不知？只是我完顏家與你耶律家仇深似海，憑你如何慷慨高義，我父母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耶律齊心想：“這女子始終糾纏不清，她武藝不弱，我總不能寸步不離爹爹，若有失閃，如何是好？嗯，不如用言語相逼，讓她只能來找我復仇。”他當下朗聲說道：“完顏姑娘，你為父報仇，志氣可嘉。只是老一輩的帳，該由老一輩自己了結。咱們做小輩的各有恩怨。你家與我家的血帳，你只管來找我算便是，若再找我爹爹，在下此後與姑娘遇到，那時自不能再像今夜這般。”

　完顏萍喝道：“哼，我武藝遠不及你，怎能找你報仇？罷了，罷了。”說著掩面便走。耶律齊知她這一出去，必定又圖自盡，有心救她一命，他冷笑道：“ 嘿嘿，完顏家的女子好沒志氣！”完顏萍霍地轉過身去，怒道：“我怎麼沒志氣了？”耶律齊冷笑道：“我武功高於你，那不錯，可這又有什麼希罕？只因我曾遇明師指點，並非我自己真有什麼過人之處。你所學的鐵掌功夫，本來也是一門了不起的武功，只是教你的那位師父所學未精，你所練時日又短，難以克敵致勝，原是理所當然。你年紀輕輕，只要另尋明師，苦心修練，他日必然勝我。”完顏萍本來滿腔怨怒，聽了這幾句話，不由得暗暗點頭，心想他所說的一番話也未嘗沒有道理。

　耶律齊又趁勢利導：“我上次跟你動手，只用右手，非是我傲慢無理。只因我左手力大，出手往往便要傷人。這樣吧，等你再從明師之後，隨時可來找我，只要逼得我使用左手，我引頸就戮，決無怨言。”他知完顏萍的功夫與自己相差太遠，縱得高人指點，也是難以勝得過自己單手；料想一個人欲圖自盡，只是一時忿怒，只要她去尋師學藝，聚精會神，過了一些日子，自然不會再生自殺的念頭。

　完顏萍心想：“他又不是神仙，我痛下苦功，難道兩隻手當真便勝不了他一隻手？”提刀在空中虛劈一下，她沉聲答道：“好！君子一言……”耶律齊接口道：“快馬一鞭！”完顏萍向眾人再也不望一眼，昂首而出，但臉上掩不住流露出淒涼之色。

　眾侍衛見二公子放她走路，自然不敢攔阻，紛紛向耶律楚材道驚請安，退出房去。耶律齊見此處鬧得天翻地覆，但楊過始終並不現身，心中暗感奇怪。耶律燕道：“二哥，你怎麼又放了她走？”耶律齊道：“什麼？”耶律燕笑道：“你既要她作我嫂子，就不該放她啊。”耶律齊正色道：“別胡說！”耶律燕見他認真，怕他動怒，不敢再說。她也一陣驚疑，那個楊過怎麼沒過來看熱鬧，倒真是奇怪。只是現在已經夜深，又不便前去探訪，只好悶在心裡。

　楊過隱在大樹上聽耶律燕說到“要她做我嫂子”幾字，心中突然無緣無故的感到一陣醋意，見完顏萍竟向西北方而去，當下展開輕功追了出去。他自是不料今晚竟會大享齊人之福，連御二女